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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苏副使此言何意?”不能松懈,决不能放松警惕。防火防盗防苏默!达延可汗此时彻底将防备某人提升到了顶点了。
“哈,小臣之意很简单。那就是,河套地区我将禀明我家陛下,将其开发为一处完全的互市所在,只用于两家交易之用。无论是大明也好,蒙古也罢,无论是日后两家交好也好,交战也罢,都相约绝不对此处加一刀一箭,将整个河套地区,彻底的、完全的变为一块中立之地。不知这个提议,大汗觉得如何?”
什么?这……这这,真能这样?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如此?如真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自己还纠结个屁啊。达延可汗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说达延可汗懵了,便是众蒙古王公、所有大明使团成员也都懵了。
达延可汗懵的是,如能促成这个协议,蒙古的得利将远远的大于攻略河套,或者占领河套所得。有了这一处互市,等若是蒙古凭空白占了一半河套,这还不是名义上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凭此,蒙古一方既得利又得名,收获却远比大明大的太多了。
而大明使团众人懵的却是,这苏副使是吃了狮心豹子胆了?这种信口开河之言也敢随意胡说?不消别个,单只回去给他扣个里通外敌、擅立国事的罪名,那便妥妥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大明这些年来,死死的把持住互市的口子,不肯稍稍放松哪怕一丝一毫,就是生怕这个口子一开,大量的紧缺物资再也控制不住,使得蒙古强大起来。便在三边,在双方的蜜月期,也仅只是有限度的开了几个小型的互市,这还是半遮半掩的呢。你苏默何以竟敢如此妄言,张口就是将整个河套建成一个大互市?
疯了!简直是疯了!
于冕气的手足颤抖,口中嗬嗬作响,如同中了鸡爪疯似的,指着苏默说不出话来。
旁边顾衡连忙使劲的搀扶住,转头看向苏默,沉声道:“苏副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此等大事儿,岂能擅自决绝!你,你你…。。。唉,你糊涂啊!”
糊涂吗?苏默眉头挑了挑,却是心中暗暗冷笑。一帮子蠢货,你们又怎么知道哥们的算计,后世不知多少谋划,早把草原算计到了骨子里了。这般以经济手段施展开来,分分钟可以拿出一百条以上的毒计,兵不刃血的彻底解决草原问题。老子的便宜,尤其是那般好占的?
“苏……苏副使,你所说的可当真?你可能决断此事?要知道这可是当着我蒙古王庭所有人之前所言,你也是以大明钦差副使的身份出口的,是要负责任的!”那边厢,达延可汗总算回过神来了,眼见于冕、顾衡要施加干涉,哪肯让他们坏了事儿,当即大声向苏默确认,却是一副敲砖钉脚的意思了。
苏默哈的一声,昂然道:“大汗放心,苏默虽官微言轻,然今既身负钦差职衔,这份担当却还是有的。若不能做到,所有前议尽可作罢,于大汗你也不会有半丝损害。但是,若某真个做到了呢?大汗又怎么说?”
达延可汗双眼亮的吓人,左右看看身边的一众族人,眼见一个个都是满脸的热切,恨不得要扑上来让自己答应的模样,不由的心中豪气大盛,哈哈大笑道:“好,只要苏副使真个能做到你所说那样,便一切都如你所愿。某,全蒙古的可汗、南北大漠的王、拥有者,孛儿只斤?巴图蒙克,愿与你击掌为誓,立约为凭!若违此约,天地厌之,灵魂永不超脱!”
“好!便是如此!”苏默大喜,宏声而应,挽起袖子便要上前击掌。
“万万不可!某,绝不为此谬言背书!绝不!苏讷言,你,你你,你大胆妄为,老夫要弹劾你!一定要弹劾你!你你,咳咳咳……”旁边一阵的怒喝响起,将苏默打断,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随即就是一连串的惊呼声响起。
达延可汗的面色阴沉下来,目中闪过一抹狰狞。苏默却是愕然回首,却见不是别个,正是老于冕拼尽了力气在那嘶喊,整个人因为太过激动之故,连串的咳声之后,已是当场昏了过去,让大明使团众人齐声惊呼,正七手八脚的忙做一团。
“苏副使,你们这如何说?到底是你说的算,还是那位于大人说的算?哼,你们如此反复,却是将我蒙古置于何地?这是羞辱我们吗?”达延可汗面露杀机,阴沉沉的向苏默冷然道。言辞之中,杀机凛然,满含威胁之意。
苏默面色一冷,以比达延可汗更冷的声音哼道:“大汗这又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苏默还是觉得苏默年幼可欺,欲以刀枪胁迫某吗?来来来,不妨大可一试,看苏默可会皱半下眉头!”
呃,他这么硬顶回来,达延可汗顿时清醒过来,不由的心中暗暗懊悔。这尼玛就是个不肯吃亏的,全身冒刺儿的混蛋,自己失心疯了,怎么竟忘了这茬儿,去跟他耍狠了?罢罢罢,那一切还当靠这小子运作,却是得罪不起。且容他嚣张着,万不可因小失大。
这般想着,连忙将怒火压下,强挤出几分笑脸,赔笑道:“咳咳,苏副使误会了,误会了。本汗这不也是心系两家大事儿,一时心急失言了嘛。唔,只是这协议……”
说着,眼神儿瞄了瞄于冕那边顿住,心中却是郁闷的要死。
苏默摆摆手,叹道:“罢了,今日看来这骑射是赛不成了。要不这样,大伙儿先各自回去,协议之事,大汗放心,我自当负责向于大人解释,必不让大汗失望就是。待于大人好些个,咱们再择日赛过,大汗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还能如何?这会儿要是再逼迫的话,你这小竖子还不得又炸了毛?算了,也只能如此了。
达延可汗既然有了心思,自然不会再去节外生枝,当即又再劝慰一番,又使人调集族中萨满医师,假模假样的问候一通,这才招呼着众人散了。
众蒙古族众陆续散去,这一波三折的,虽未能看成比赛,但只几次意外,那热闹却又比赛事更让人津津乐道了。好在比赛也不是不比了,且等上一等便是。
那边众蒙古族众散去,这边大明使团也团团护着于冕返回驿站。一进馆驿,于冕便睁开眼睛,霍然红着眼睛便向苏默扑过来。
“苏讷言,老夫跟你拼了先……”
我去,这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模样?苏默震惊了。妈蛋,演员!这才是演技派的大腕儿啊!话说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真是好纯洁好纯洁,完全不是一个等阶的啊。
人和人之间还能有信任不?苏默感到很受伤。
第601章 羊会吃人的()
“咱们出使是为了什么?”苏默一句话,让扑过来的老于冕戛然而止。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完成皇命!”老于冕昂然回道。
“皇命是什么?”苏默再问。
老于冕瞪眼:“圣上有旨,局中调和亦不刺部与达延部之矛盾,商议亦不刺部驻地事宜,收并或获取等值收益以弱蒙古。”
“宾果!”苏默打个响指,起身将老于冕按下坐了,又亲自斟了碗热茶递过。
老于冕吹胡子瞪眼睛,却不好伸手打笑脸,只得气哼哼接了。忽然省悟道:“何谓冰……冰果?”
“哦,那个不重要。”苏默耸耸肩,“好吧好吧,别瞪眼,就是你说的对的意思。”
于冕一窒,指了指他说不出话来。
苏默将他手按下,自己起身在室内踱了几步,忽然回身对一干人轰道:“都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于老大人说。”
众人一愣,常豹却果断转身,拉着自己兄弟当先而出。胖爷想了想,也转身而出,却招呼魏氏兄弟在门边站了,自己一个纵身,飞身上了房顶,盘膝坐下。
其余众人这才猛省,纷纷涌出屋外,各往四周散开,将整个馆驿暗暗围了。
屋内,于冕瞪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苏默,迟疑道:“何以如此?”
苏默摆摆手,正色道:“老于,我且问你,咱们收留亦不刺也好,调解也好,究其本意是为了什么?你别说什么为了仲裁啊,我不是达延,也不是旁人,不需要忽悠。哦,忽悠就是骗,就是蒙的意思。”
于冕又是一窒,这小竖子,说话忒不留口德。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倒也不再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略微沉吟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一旁扶着自己的顾衡。
顾衡微微点头,于冕这才深吸口气,低声道:“这有什么可问的,莫非你真个不知?不过削弱二字罢了。若能借此令其内乱,则大善。”
苏默摇摇头,于冕不由皱眉,“怎的?”
苏默道:“不怎的,我的意思是,您老还是看的浅了。要我说,最终彻底解决北方边患,才是根本意义。”
于冕气结,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笃的一声,低哼道:“老夫当然知道。然而这岂是一蹴而就之事?不对,你别打岔,你先前何以敢那般妄言?真要作死不成?”
老头想起前事又怒了,胡子都翘起来了。
苏默眼中闪过一抹温和,这老头儿现在的怒,倒是显得真心待自己了。却远比当初不愠不火的,直接跟自己冷处理,让自己跟在身后吃屁的强。
当然,这也是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儿后的结果。这老头不是坏人,就是有些傲气清高,苏默自然不会真个跟个老头儿计较。
“老大人啊,你觉得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默狡黠的冲老头眨眨眼,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于冕一怔,上下打量打量他,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是了,自己只顾着着急上火了,却全忘了这小竖子贼精贼精,哪是个肯吃半点亏的?更不要说明摆着要顶那么大个的雷的。话说那雷,便是于冕都不敢去碰,一个不好,那真是要粉身碎骨的。
“你,你究竟何意?须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于冕迟疑着劝道。有了前面几次事儿,老头儿现在看这小子真是蛮顺眼的,真心不想他出事儿。
苏默笑笑,伸手拍拍老头儿的手,起身又给老头儿续了茶,这才诡秘一笑,嘿然道:“老大人,咱们做这么多,费这么多心力,所为的不就是解决这北方边患吗?小子之所以敢放胆直言,拿河套做法,却正是给蒙古人挖下一个大坑,欲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这北方之患。若得成此事,你说,咱们回去后,陛下还会怪责吗?”
于冕豁然一惊,蹭的站了起来,激动道:“当真?”
苏默呵呵一笑,过来扶着他坐下,重重点头:“当真!”
于冕连连说着好,颤颤的坐下。想了想,却又迟疑道:“计将安出,可得闻欤?”
苏默呲牙一乐,欣然道:“无妨,此乃阳谋。只要这事儿达延应下,便再知晓也只能乖乖按照咱们想的去走,欲罢不能了。”
于冕连说好,催促他快讲。忽然又示意打住,让顾衡去门外看看,不可使人靠近四周。
顾衡应了,待要去,苏默伸手拦住,笑着指了指上面:“老大人放心,眼下四周便连只苍蝇也不能靠近的。”开玩笑,别说胖爷早已有所布置,便单苏默那神鬼莫测的上帝视角,这世上再无一人能瞒过他的神识。
于冕省悟,这才放下心来。
“千年已降,北方草原大漠,一直就是中原之患。前有始皇帝建长城以阻异族铁蹄,后有汉武之卫、霍犁庭扫穴,直到前朝宋室暗弱,最终使得野蛮得逞,肆虐中原,汉儿竟沦为四等,始有我太祖高皇帝起于草莽,三十载南征北讨,驱除鞑虏、靖清宇内,还我汉家衣冠,开创我大明一朝。”
苏默起身,在屋中一边慢慢踱步,一边缓缓讲述。当说到朱元璋开创大明之时,于冕、顾衡尽皆面现激动,起身恭立,以示尊崇。
“然,成祖以后,仁、宣慈厚,以仁孝治天下,固然得传美名,却亦使得异族得以喘息修养。直到天顺,殆有土木堡之耻,再至成化,我大明内弊丛生,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此,固然是兴衰交替,却亦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
于冕、顾衡听到此,都露出思索之色,缓缓点头。
苏默踱了几步,又道:“是以,默纵观千年以来,中原强则异族弱,然强时偏又拘于仁圣之道,期其于感化知恩之心,又或碍于草原广漠,难以犁庭扫穴,终至功亏一篑,始终不能一劳永逸;而一旦盛极而衰,太阿倒持,顷刻间便是刀斧加身,乾坤倒悬,此中血泪,历历在目,罄竹难书。或有问,不能尽乎?”
说至此,苏默语声愤然,不觉高昂起来。于冕、顾衡却长叹一声,脸现黯然,默默不语。
苏默这最后一句的意思是,我想问问,真的就没有完全解决的办法吗?这让于冕顾衡又如何回答?
苏默却忽然笑了,转身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二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其实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于冕和顾衡猛然抬头看着他,脸上都是一副又是惊喜又是怀疑之色。这千年以来,不知难为了多少有为君王的痼疾,忽而今天一个小儿说可以,这如何不让他们惊疑?只是惊疑之外,又不免多了几分期待,两人不由自主的眼底都露出了期盼之色。
“小子不才,遍查史书,纵观历朝历代,对草原之策,或羁縻、或和亲、或征讨,皆不能尽。殆其根由,不外乎一点,外力不及耳。”
于冕、顾衡相顾对望一眼,都是缓缓点头,深以为然。正如苏默所言,打击的力度不够。从始皇帝开始,历朝历代,不惟英明之主,无不倾力打击,却总是功亏一篑。
草原民族逐水而居,结构松散。中原大军强盛时,他们或低头服软,或远走大漠,东一堆西一蔟的,听上去数百万人挺多,但分散在广袤的草原大漠上,却是如同沧海一粟,根本无法对其形成雷霆一击,彻底扫灭。
而当中原大军退回后,他们则又聚集一起,很快便形成新的力量。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一次次一年年下来,此强彼弱,一旦盛极而衰,便又成了死循环。
所谓文明总被野蛮践踏,便是如此了。别说在这古时空,便是后世时,老美何其发达,但也只能抓住机会狂轰乱炸一通,终不能根治。却反手被人偷空两记老拳,打的痛彻心扉。虽然后面又再所谓报复打击什么的,却终达不到彻底根绝,徒唤奈何。
当然,话说回来,后世之事,除了地域问题,也还有国际影响问题,也是制约老美无法尽功的因素之一。但是放在此时的古大明时空,却又非一概而论了。
“既然外力不及,那何不另辟机杼呢?要知道,杀人,真的不仅仅非要用刀的。有时候,其实用钱、用物也是可以的。甚至说,用这些手段,比之用刀用枪更具威力、更显效果。比如,羊。”苏默站在原地,仰首望天,悠悠说道。
于冕顾衡面面相觑,羊?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能驱动牛羊听你所命,将其变为野兽吃尽蒙古人不成?这是在说笑话吗?
“羊,有时候真的是可以吃人的。”听到二人的笑问,苏默却没笑,竟然就那么认真的点点头肯定了。
于冕顾衡二人再次面面相觑,不过这一次两人却没笑,反而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感觉,似乎真的看到了羊吃人的场面,不知为何,竟然激灵灵打个冷颤,只觉的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后升起,顷刻间全身不寒而栗起来。
“讷言,你……你你,究竟所言何意?这羊吃人,羊吃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衡勉强咧了咧嘴,似是想笑,却终没有笑出来,那脸色如同见了鬼一般。
苏默淡定的看看他,“可以的,只要你们配合我,先开了这个河套的互市,有了这个基本盘,那羊,便可以吃人了。不用多,或三年、或五年后,我保证,整个草原,哦不,或许还要包括整个西域,都会被羊吃的尸横遍野、白骨累累……”
苏默说到这儿,呲牙邪魅一笑,那牙齿白森森的,闪烁的光芒,让顾衡不知怎的,只觉得阵阵寒气大冒,直如魔鬼也似。
第602章 偷得半日闲()
一个多时辰后,三人从屋内走出来。具体怎么说的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当三人再次出来后,无论是于冕于老大人还是自诩智计无双的顾衡顾星吉,看向某人的目光中,都跟看非人类一样。
“今个儿是不成了,好好休息一天,然后跟蒙古人签约吧。早点搞定这边的事儿,咱们也好早些回去。这都要过年了吧,哎,出来这么久了,于大人和顾兄家中的娇妻美妾们,怕是要等急了吧。”
唉哟快停!老于冕和顾衡听到这话,脚下顿时齐齐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倒地上去。
你妹儿的!这小王八蛋嘴上就没句好话,死后一定会下拔舌地狱的。嗯,一定会的!简直太毒了。
两人这般想着,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刚才屋里的一番对话,真是心有戚戚焉。什么拔舌地狱啊,这货该不是原本就是从地狱来的吧。要不然,谁能想到那般毒计啊?
羊吃人……于冕激灵灵打个冷颤,面上一阵的青白不定,摆摆手示意顾衡送一下,自己转身回去歇着去了。老头儿年纪大了,心脏真心受不住太大的折腾了哇。
顾衡苦笑了下,东翁啊,跟这小毒物在一起,我这小心肝儿也受不住啊。可这话说给谁听去?
屋顶上胖爷一跃而下,古怪的看了几人脸色一眼,心中暗暗偷笑。自家少爷心思诡谲,又哪里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知之的?竟还妄想阻拦,真真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好了吧,被吓到了吧。活该!
好吧,在对苏默的信任上,两个胖子的心思几乎差不多。所差的无非是一个敬为神,另一个奉为魔而已。
一直送到门口,看着前方牵着火哧溜那少女明媚的笑靥,顾衡大有深意的拍拍苏默肩膀,拱拱手作别,自己溜溜达达转身回去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这小子一心祸祸人家老爹呢,转过身来偏偏做闺女的却铁了心的倒贴上来。达延汗,真可怜啊。
达延汗可怜吗?显然达延汗自己不这么觉得。此时在中心王帐中,达延汗正满面凝重的与一众王公大臣们坐在一起,对着低头半跪在身前的兀木尔训斥呢。
“你也听到了,若是真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