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边杜甫早飘了过去,很快便带着一个小黄门进来。那小黄门吓的浑身抖作一团,刚刚进门就噗通跪倒在地,颤声叫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是来回禀案情的,已然查明了那刺客的身份了”
此言一出,殿上几人同时一惊,弘治帝霍然起身喝道:“还不讲来!”
小太监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并没发出声音,眼神微不可查的瞄向了趴在前边的萧敬。
萧敬这个怒啊,狠狠盯了他一眼,咬牙道:“陛下面前,安敢迟误!还不快讲!”
小太监脸色一白,再不敢迟疑,仆地颤声道:“是,是。那刺客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第897章 :诡谲()
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大殿上忽然一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宛如一个炸雷在头顶上震响。这事儿怎么就跟太子扯上了?这是要疯吗?
萧敬忽的从地上猛的蹦了起来,那矫健的身姿完全不像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两步就冲到那小监跟前,抬脚就踹了过去。
“你个卑贱货,如何敢攀诬太子殿下!杂家踹死你,踹死你……”他面色狰狞可怖,一边骂着一边抬脚猛踹。
这殿上的人哪个是简单的,谁能不明白,所谓的太子殿下的人,根本就是个笑话?朱厚照派人去暗杀宁王,他吃饱了撑的吗?还是说他失心疯了?如此攀诬当朝太子,还是这种拙劣的手法,这哪里是对朱厚照去的,分明就是对着萧敬这个东厂厂督去的。
要真是就这样跟皇帝上报了,先不说事儿可不可信,单单就日后朱厚照的记恨,就足够让萧敬万劫不复了。你说让萧敬如何淡定的下来?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不是小的说的,不是小的说的。啊……”小太监长声哀嚎着,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口中告饶不绝。
“够了!萧敬,你放肆!”弘治帝终于回过神来,啪的拍案而起,脸色铁青的戟指怒喝道。
萧敬一个激灵,猛的惊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乾清殿啊!他竟然在乾清殿上,当着皇帝的面儿动武,这可不是君前失仪,大逆不道嘛。
刚刚是真的气疯了,昏了头了,怎么就忘了这茬儿了?这么想着,不由的一时间万念俱灰。翻身扑倒,泣声道:“陛下,老奴……冤枉啊。”
弘治帝怒不可遏,还待再说,旁边刘健几个互相一对眼色,赶忙上前抢先拦住,施礼道:“陛下息怒,想来萧督公也是气过了,一时激动所致。还请陛下宽宥则个,眼下还是正事儿要紧。”
这一朝的厂卫,锦衣卫在牟斌的掌控下,东厂则是由萧敬刚刚接手。两人都是相对清廉正直的性子,与昔日残暴狠毒的那些个督帅、督公全不相同。
作为曾经深受其害的文武官员们,还是相当认可这一代两方的当家人的。至少在这两人的掌控下,不但没有了往日那种迫害,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给予一些照顾和方便。
所以,刘健等人当然不希望萧敬由此受到迁延。否则的话,若是换上一个性子狠毒的,最后倒霉的必然还是他们这些个朝臣。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屁股决定立场,刘健肯果断站出来为萧敬说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弘治帝怒气稍抑,重重哼了一声,这才一挥袍袖,令萧敬滚到一边去。
萧敬浑身汗如雨下,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往旁边站了,大气儿不敢再出一声。望向刘健的目光中,却露出感激之色。
那小太监也被杜甫使人扶了起来,略微检视一番,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孩子本就怕的厉害,经了这么一出后,更是抖的如只鹌鹑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就那么软趴趴的摊在地上伏着。
刘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头冲弘治帝抱拳道:“陛下,请容臣当堂问这小监几句话。”
弘治帝余怒未消,没说话,只是不耐的挥了挥袖子,示意随便。他也很想听一听,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攀扯他的儿子。如果被他查了出来,定要诛其满门、鸡犬不留方才解恨。
这一刻的他,不单单是一位皇帝,更是一个父亲。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帝王之怒,那可是要血流漂杵的!
“你叫何名?将你所知道的,详细说来,不可遗漏半分。”刘健先是谢过皇帝,这才转身看着那小监,尽量放缓了语气问道。
那小监吓的身子缩成一团,抖瑟着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恭立着的萧敬这个急啊,恨不得上去用手掰开他的嘴才好。这个时候,怕有个蛋用啊,说不出点有用的来,包括他这个厂督在内,上上下下哪一个能落了好去?真真是废物至极!
牟斌在旁暗暗叹气,锦衣卫与东厂现在虽然没像以前斗的那么厉害了,但也绝谈不上和谐。毕竟,东厂当初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锦衣卫的。甚至东厂的许多番子,都是从锦衣卫中直接挖角过去的。两家在许多权利方面,更是有所重叠。这就导致了两家从源头上就不可能和平相处。
所以,按照这个情形,他心中实在恨不得就此看着东厂彻底倒下去才好。然而这个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不说别个,单就在外而言,跟人们的印象便是厂卫一家。这从许多人一旦提起,都是以厂卫统称便可见一斑。而实际上,两家也确实都属于皇帝的家仆,很多事儿上,也根本掰扯不清,哪里能分的清楚?
尤其是到了今时今日,厂卫其实已经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连他们自己都抖搂不清了。而且在庞大的文官集团的大势之下,若是两家再起龌龊,单独一家谁也顶不住。这便如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样,合则同存,分则两败。
所以说,他便再有什么心思,也只能暗暗放在心里,是绝不敢真的表露出来的。再具体到眼前这事儿,萧敬吃了瘪,他牟斌便能得了好去?怕不是等东厂一退,接下来的板子就要落到他锦衣卫的头上了。
故而,他再暗暗一叹之后,还是站了出来,伸手拉起那小监,暗暗用力拍了拍他肩头,沉声道:“小子,好好回答刘阁老的问话,只要说清楚了,自然一切无事。但你要还是这么慌张难言的,什么事儿都说不清楚,那便是自误了。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那小太监被他这么一拍,先是猛抖了一下,但随即却慢慢放松下来,终是勉强定下神来,哭泣着点点头。
牟斌神色一松,冲着刘健点点头,返身又退了回去。旁边萧敬投过来感激的一瞥,轻声道:“牟帅,多谢了。”
牟斌目不斜视,只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颔首,便又恢复之前泥雕木塑的模样。刚才那情形,萧敬刚遭了呵斥,在场的也唯有他适合出面了。这个人情,妥妥的落实了,萧敬的谢词,他当然是安然受之的。
只不过这个谢,可不能单单只是口头上的,事后自然要好好计较一番的。不过这事儿倒也不用明说,两人都心中有数就是。
那边,小太监在勉强稳定了情绪后,终于开始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原来,那个刺客,也就是所谓太子身边的人,并不是众人理解那般,直接就是太子朱厚照名下的下属。而是跟在朱厚照身边一个仆从,引介去宁王府的。这个刺客的名字,叫忠儿。
是的,就是当日跟在李广跟前的那个小太监,钱宁唯一的朋友!那忠儿年纪小,极少在外露面,是以开始时,根本没人认出来。而宁王府那边不知什么原因,最初也没将这个关系主动交代出来。
后来还是东厂某个属于内廷的管事,偶然发现了端倪,这才将忠儿的身份认了出来。再之后,宁王府那边才不情不愿的将忠儿的来历爆了出来。
然而事情忽然牵扯到了太子身上,东厂负责查案的档头哪里敢自作主张?当即便终止了继续审查,并立即派出这个叫喜儿的小太监往宫中来寻萧敬,一边下达封口令,将消息严密封锁起来。
事情涉及皇家,无论真实与否,但凡泄露一丝半分出去,引发的后果都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主审此事的档头一点儿也不敢大意,亲自坐镇东厂衙门,看住了所有涉案有关之人。这才有了只派了喜儿这么个小太监入宫的事儿。
那主审档头的原意,是想让喜儿私下跟萧敬通报一声,等着萧敬考虑后再做出相应安排。或上报皇帝,或直接缉拿那个叫钱宁的。
结果没想到,喜儿来时,正遇上弘治帝发怒,迁延之下,直接被喊进了殿去。惊慌失措之下,一张嘴便全都秃噜了。哪还谈什么封口之类的……
一个小太监?!刺杀宁王?
当终于问清了事情始末,殿中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脸上说不出的古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就不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那个刺杀的能力……
好吧,宁王府的人说了,是宁王先被下了毒,以至于当时失去了抵抗,这才被人所趁。
可就算这个理由说的过去,那那个叫忠儿的小太监刺杀的目的是什么?其人背后又究竟是何人?
忠儿本是那个钱宁推介给宁王的,钱宁原不过只是太子的一个伴当,他有那么大的面子,竟然能给宁王引介人?
又说了,宁王其实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给的也是太子殿下的面子。好,那么,那个忠儿原本又是李广的手下,那是不是说,李广也有嫌疑了?
这个叫忠儿的小人儿,身上竟牵扯的全是宫里的人。一个是太子,另一个则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大内副总管的大太监……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这转来转去,其实根子是在宫里?
再联想下宁王的藩王身份……。我去,这事儿……细思恐极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的保持了缄默。甚至连刘健都微微变了脸色,低头沉吟不语起来。
大殿上,忽然诡异的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传旨,令太子,还有那个钱宁上殿!”半响,殿上响起了弘治帝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第898章:太监的心塞()
大内皇宫的后园中,朱厚照眉头微蹙着缓步而行。身后,太监刘瑾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偷眼窥看下朱厚照的脸色。作为一个贴身的奴才,随时能把握住主子的心思,才是立身之道。
“刘伴伴,你说苏默不让我把符宝妹妹带去见老祖宗,却又让我常带着符宝妹妹往清宁宫这边转转,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问他吧,他又不肯说,神神秘秘的。”小太子头也不回的抱怨道。
刘瑾眼珠一转,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于他而言,他实在恨不得将苏默狠狠的踩在脚下蹂躏致死才痛快。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在这位小主子的心中,对苏默实是极为看重的。若他真个直接说苏默什么坏话的话,怕是会得不偿失。扳倒苏默大抵不可能实现,倒是他这个进言的人,八成会先倒霉。
“殿下,那小……呃,苏公子嘛,这个人心思实在太深,他算计的东西,哪里是奴婢能看清的。”他陪着笑恭声回道,看似谦逊,实则却是变着花的上眼药。
朱厚照点点头,忽的又微微一怔,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挑眉笑道:“你这杀才,可还在记恨跟讷言之前的过节?偏弄这些云山雾罩的话来糊弄我。我跟你说,我便最是烦那些儒生的花花肠子,每每九曲十八弯的,你最好莫要学那些。”
刘瑾一惊,变色道:“是是,奴婢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心下却是暗暗凛然。
太子殿下越来越精明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般容易糊弄了。自己不过只是隐晦的点了一下,便立刻被他识破。看来以后说话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这么想着,转转眼珠又道:“殿下,其实奴婢真没有什么记恨的……呃,好吧,算是有那么点儿吧。殿下,真就是一点点,奴婢敢对三清起誓。”
看着朱厚照似笑非笑的目光,刘瑾赶忙最初信誓旦旦的表情。其真诚的模样,如果苏默在场的话,怕也要赞一声“好演技”的。
朱厚照哂然一笑,倒也没多说什么,负着手自顾继续往前走着。刘瑾是打小就伺候他的老人儿,感情极是深厚;而苏默又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两下里帮谁都不好。也罢,只要能至少维持个表面和谐也就成了,倒也不须太过计较。
刘瑾却不知他主子心里其实看的很明白,见朱厚照神情淡淡的,没再继续说什么,还当自己算是过关了。眼珠转转,又道:“殿下,其实如果您拿不准这事儿的话,大可不必按照他说做就是了。奴婢学问浅薄,却也听过人心隔肚皮这句话。您毕竟贵为太子,便是您自己拿人当朋友,可这世上,却又谁真个敢拿您当朋友的?说到底,不过也就是巴望着攀上高枝儿,达到某些自个儿的目的而已。只不过,这目的是不是也对您有利就难说了……”
朱厚照斜眼乜了他一眼,笑骂道:“就你?还学问浅薄?你又何尝来的浅薄一说,压根儿就是半点也无好不好。还学什么咬文嚼字的,不伦不类的。”
刘瑾脸色一僵,肚中暗暗腹诽,面上却不敢稍露,只陪着笑脸谄媚道:“是是是,在殿下面前,奴婢这点水儿自然是跟没有一样的。这般说话,可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该打,该打。”说着,提起手掌,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朱厚照哈哈大笑,脸上极是得意,显然对于刘瑾的奉承很是受用。刘瑾看在眼里,喜在心底,愈发拿出些好话儿来哄,倒是让朱厚照眉开眼笑,大为开心。
“刘伴伴,你也莫要把苏默想的那么坏。不过你说的那个朋友之说,却也是有些个道理的。父皇便曾跟我说过,要我对别人在我面前说的话不要全信。说很多人跟我亲近,其实都是看在我的身份上,不足为凭。不过苏默却又不然,他和别人,总是有些不同的。”
刘瑾心中就咯噔一下,又忍不住想咬牙。那个该死的小贼有什么好,怎么就能让太子如此对他不同?甚至连陛下的嘱咐都不管用了?
心中暗恨着,嘴上却顺着道:“是,殿下定然是明白的,倒是奴婢愚昧,总是有些拎不清了。”
朱厚照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解释什么,但不知为何,话临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作罢。
刘瑾有心再问,但想了想终归没敢,只怕再追问下去,惹得朱厚照不快。主仆二人一时无话,不多时便到了天尊观前。朱厚照亲自上前,央着看门的童子进去通报。没多久,就见符宝探头探脑的溜了出来。
目光在朱厚照身上一扫而过,随即便往他身后看去,待看到只有刘瑾跟着,再没了旁人,不由的脸色便耷拉下来,凶巴巴的道:“你又来作甚么?不知道我忙的很吗?耽误了给陛下炼丹,须仔细你的皮肉。”
朱厚照脸上这叫个精彩啊,咱这区别对待能不能这么明显啊?话说我好歹也是堂堂太子好不好,在你眼里,又哪里比不上默哥儿了?偏见了我就总是这般恶声恶气的,见了默哥儿就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太不公平了!
小太子觉得自己很受伤,表示心理阴影面积很大,很大……
“喂,我问你,苏默那家伙呢?怎么好几天也不见他……咳,不见你们来寻我?是不是你又拐带着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还不等小太子缓和过来,符宝妹妹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捂着心口,感觉受到了上万点的暴击。
“他被我父皇派出去公干去了……呃不是,符宝妹妹,怎么就叫我拐带着他干坏事?明明每次都是他提议的……。”朱厚照忿忿的辩道。
符宝歪头想了想,随后一呲牙,掐腰道:“你是太子,官儿比他大了去了。我只听说官大的管官儿小的,却从不知官儿小的能去管了官儿大的。那你说说,究竟是谁拐带谁?”
这番话直如绕口令一般,朱厚照听的头昏脑涨,瞠目结舌。他倒是很想给符宝科普一番,太子可不是官儿,而是君!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官儿大又或者官儿小的问题。
只是再一想,只怕这话说了,这位符宝妹妹大抵就更有借口给自己扣帽子了。毕竟大官小官儿都能被说成那样,再要换成君臣的话,自个儿还有活路吗?
当下只得悻悻作罢,索性由得她去,也免得越描越黑,反倒自己郁闷。
见他脸色臭臭的蔫了,符宝妹妹大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边也浮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漆黑的眼珠儿转了转,忽的伸手一拍朱厚照肩膀,豪爽的道:“算了,本宝宝好歹也算得江湖儿女,最是大度,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说吧,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儿?哦,对了,苏默又被派去干什么坏事了?好不好玩?”
朱厚照差点没一头栽倒,什么叫你最是大度,不跟我计较了?郁闷个天的,貌似我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等等,还有,什么叫苏默被派去干什么“坏事”了?那是皇差!皇差懂不?!我去的,敢说皇帝派的差叫干坏事,你这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呃,还好不好玩?话说,多个儿听说皇差是论好不好玩的来着?你当皇差是做游戏吗?朱厚照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光剩下翻白眼了。
旁边刘瑾早已是惊的腿儿都软了。大胆,太大胆了这!这还有王法吗?敢拿着皇差说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若换个旁人,刘瑾绝对早已上前大嘴巴子招呼了。
可是眼前这位,他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小主子的心思,不敢说一定涉及男女之情吧,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意却是明明白白的。谁也说不准,以后哪一天,会不会这位就摇身一变,也成了自己的主子。
所以,眼见主子吃瘪,完全该当是他这个狗腿子表忠心的大好时机,他也没敢真个去顶撞。只是嗫嚅了几下后,只能弱弱的帮腔道:“小真人,当着我家殿下的面儿,不好太过无礼的。”
符宝两道蚕宝宝眉毛就微微挑了起来,斜着眼乜他,似乎才刚看到他似的。小嘴儿一瞥,露出两颗小虎牙来。朱厚照看的心中咯噔一下,果然……。
“咦?一只太监!苏默说了,太监大都是变态,最爱构陷好人。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是想着构陷本宝宝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