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众大明使团诸人尽皆脸色一变,暗叫不好。汉人填词作曲,讲究的便是个含蓄婉转,其间固然有那豪壮之音,却也多以排比修辞、以景言情,最是讲究个意境。
若是放在中原之地,自然唱者慷慨,闻者激怀。但若在这里,面对着这些蛮夷直白之辈,怕是再激昂的调子,也是对牛弹琴,被贬为糜词小调了吧。
所谓曲高和寡,盖莫如之,偏偏却与这些蛮夷缠夹不清,又哪里说理去。一时间,众人纷纷面带忧色,担心的看向苏默。
第577章:震撼()
场,苏默嘴角含笑,静静的听着兀木尔大放厥词,却似轻风云淡,半分慌张都不见显露。
兀木尔这番话,若是放在一个真正的大明人身,怕不真是要为难了。可今天偏偏遇苏默这么个数百年后的穿越人氏身,这可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白费一番心机了。
要知道,后世最擅长的是直白浅显,便要求个含蓄婉约都难。苏默以前多有一些后世词曲传世,除了极少数一些真心醉于音乐之士,抱着研究的心态赞赏外,大多数人即便听的入耳,却也只是评论“新鲜”二字罢了。实则对于苏氏词曲,终是以野俗俚曲视之,不登大雅之堂。
但眼下,在这蒙古边荒之地,一向以奔放直白为荣的地方,后世那些词曲,才是真的如鱼得水,相得益彰了。此节,却是兀木尔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了。
所以,苏默此刻面不露半分,心底简直快要乐开花了,真恨不得抱着兀木尔狠狠亲两口才好。真真捧的一手好哏儿啊,这才是好朋友哇。
“兀木尔是吧,啧啧……”温润的目光在场众人脸缓缓扫过一圈儿,苏默这才将目光落到兀木尔身,下打量了一番,叹息着摇摇头。
兀木尔一呆,眼见他满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不屑神色,不由的瞬间涨红了面孔。拳头握了又松,松开又握紧,努力压抑着怒气,咬牙道:“我怎的了?”
苏默不紧不慢的又再摇摇头,诚恳的道:“我们大明有圣人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又有曰,孤陋寡闻不是罪,可要是拿着无知当有趣儿,偏还要借此显摆,那真的是丢人了。孩子,要好好学习啊,人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明白了吗?”
苏老师谆谆教导,尽显名师风范。大明使团这边,于冕和顾衡一起偷偷捂脸。你妹的,前面那句圣人曰没错,可后面的是什么鬼?还又曰过,曰你妹啊!
这也是在这边荒之地,糊弄下蒙古人了,倘若有个明白人在这儿,真心是没脸见人了。堂堂发明钦差副使、号称北直隶的著名才子这水准,便羞也羞死人了。
兀木尔也懵了,这尼玛完全听不懂啊。这是在羞辱我吗?果然是吧。
“你……什么意思?你若能唱便唱,若不能说不能,何必在这装腔作势,拿些胡话懵人。”他强忍着心的羞恼,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毕竟心里气短,那语声便不自觉的压低了许多。
苏默不屑的看看他,昂首挺胸向前迈步而出,走到大帐间,摆足了架势,这才抱拳团团一揖,朗声道:“我原大明源远流长,汉家化璀璨多姿,便说瀚如烟海繁若砂数亦不为过。你管窥豹,一知半解,不,怕是连一知半解都不及,何敢竟妄言我原精华?
须知,我大华固然有如委婉清丽娇媚如江南的细腻新词,却也更有那铜板大鼓铁琵琶,大江东去的壮豪激烈!
岂不闻那易水河边,大风起兮之天地呜咽;岂不闻那壮士激烈,匣宝剑一去不还的不屈嘶鸣!
岂不知,少贫贱兮壮志扬,千军如烈怒弦张!更可知,我雄武兮大明强!我雄武兮天下壮!
曾记否,昔日我大明太祖横扫域内、靖清四海,天下莫能沛之之往事?亦记否,吾皇横刀立马,天下于我何加焉之词!
兀木尔!何敢以糜词小调觑我哉!来人,大鼓,今日便叫你一闻何谓真正好男儿!”
这一番话铿锵而出、掷地有声,直若狂风骇浪、挟天地之威以临。最后一系列排句式喷涌而发,苏默问一句,兀木尔便退一步,直至面色苍白,狼狈仓惶尽显。
众大明使团诸人轰然而起,忍不住的同声相和,只觉胸热血贲张,恨不得放声嘶吼才得以宣泄。
常罴常熊与魏四胖爷四个齐齐抢出,亲自抬进一面人高的牛皮大鼓堂摆了,望向苏默的眼,全是狂热崇拜之色。
达延可汗和众蒙古王公们俱皆面色阴沉,却又带着几分深深的忌惮和畏惧。堂那个原本看似单薄瘦弱的少年身影,这一刻忽然再没了那份孱弱之感,代之而起的,却是雄壮如山岳厚土般的高大凝重。
图鲁勒图两只小手拼命的攥紧拳头,一张明媚的俏脸激动的红如苹果,心只一个声音不断的回响着:这是我的男人,这便是我的男人、我的英雄!
咚咚咚——
一片静寂,雄壮低沉的鼓声猛然震响,先是一声一声,恍如黑云压城;随即便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直到最后直如连成一片,便似天地都整个倾覆翻转下来,令人胸似有股暴烈之气,压抑不住的欲要喷薄而出。
猛地,在那即将爆发出来的一霎那,那强烈到了极处的鼓声却忽然一顿。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这一刻,鼓声虽停,却偏偏让人感到心、脑似有无数大鼓在无声的震动,直令天地变色、乾坤倒悬。
“豪情面对万重浪,热血似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太阳更光
……………………………………………………”
雄壮豪迈的歌声忽的扬声而起,激怀壮烈的歌词,直白浅显,竟无半分含蓄,那么在这冬末初春的蒙古王庭,跨越了无尽的轮回,轰然撞入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心。
那歌词的豪放不羁,那种舍我其谁、勇当其任的冲天气概,还有那如同呼朋引伴,召集志同道合共聚同发的邀约,直令得每一个人都心血奔涌,不能自已。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不可自抑的,不知不觉的站起身来。望向场那个肆意妄睢、嘶声狂吼的身影,眼前如同拉开一卷无尽的画面:
金戈如林、旌旗飘扬,无数的奔马嘶鸣狂奔,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之,遮尘蔽日。怒吼狂杀之,突飙猛进。
那是男儿的舞台,是勇者的荣耀。向前,向前,让海天为我聚能量,让热血为我铸脊梁。
此,方为好男儿!此,才是真丈夫!
王庭大帐,王庭大帐外,各个蒙古包,各处军士的营地。无数的人,只要是听到了这一曲的人们,都在不自觉的聚拢着,遥望着。
他们有的浑身颤抖,有的热泪盈眶,有的握紧拳头半跪在地,还有的撕开衣襟,让火热的胸膛敞开……
音乐无国度,亦无时空。这一刻,所有人都受到了这一曲的征召,恨不得此全身投入,勇往直前。
鼓声渐渐低沉,在几个急遽的爆发后,终转为虚无。那但将军令的韵律,却恍如永远的铭刻在了内里,不用人敲,不用耳闻,仍在那心海深处、灵魂之持续奏响着,不能自已。
良久,良久,似乎是过了无数的轮回,又似是穿越了千年,苏默撒手,任那鼓槌落地。清脆的震击声,终于振醒了迷醉。
不知是谁首先大大的吐出一口长气,便如同水面的波纹一般,一声接一声的吐气次第延绵开来。
大明使团众人,人人都是眼睛发红,相互之间对视着,都从对方眼看到了不可名状的激动。
而蒙古一方,也都是须发戟张、潮红满面。有那激动的,甚至身不知何时都以佩刀划破表皮,血迹殷然。
兀木尔早已被震的呆滞了,两眼空洞着,脸激动、绝望、兴奋、懊悔、愤然、颓废,种种种种,相和而又矛盾的情绪纠缠着,一言不发的被小伙伴们半拉半扶着躲到了角落。
他已经没法说什么了,在经历了这么一曲之后,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达延可汗眼目光闪烁,看着面色淡然的少年缓步走回席旁,看着自己的爱女毫不犹豫的纵身投怀;他看到了麾下的王公们透出躲闪的目光,还有那先前总是不加掩饰,暴露出怨毒之色的右帐汗王,也在不经意泄露出的一丝丝恐惧,他若有所思起来。
“苏默哥哥,苏默哥哥……”怀少女轻声的呢喃着,柔软而丰挺的蓓蕾,没有缝隙的紧紧贴在胸膛,有着销魂蚀骨的感觉;
左衽的裳领间,少女白皙如瓷的细腻肌腴晃的人眼花,伴随着阵阵如兰似麝般的,少女所特有的体香透出,连绵不绝的萦绕在鼻息之间。
尤其是此刻,太过激发的情动,以及毫无间隔的距离,使得本诱惑的气息愈发发挥到了极致。
再伴随着少女那如同春燕呢喃的轻呼低唤,苏默真的抵挡不住了,他,可耻的硬了……
“呃,母兔兔啊……”他低声唤着,不得不微微用力,让自己的身体稍稍离开。不是他矫情,实在是他还是修炼的不够,没到可以安然无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演av的地步啊。
都是这见鬼的异能!简直太诡异了!他暗暗的苦笑着。这一曲后世的男儿当自强确实很嗨,但也绝不应该达到这种程度。而之所以这样,却是演奏,也不知是太过专注的原因还是什么,那脑海的元气团,忽然在某一刻猛地一震,自发的转动起来,然后竟然随着节奏游走起来……。
第578章:局部虚化()
轻轻的拍拍怀中少女娇软的身体,苏默抬头看向达延可汗:“我有些累了,还请大汗允准先退一步,不敬之处尚请包涵。”
“啊,苏默哥哥,你怎么了?”图鲁勒图首先发觉了异样,仰头关切的问道。心之所系,动情的少女之心最是敏锐。
抿嘴微微一笑,默默的摇摇头。只是又再抚了抚女孩儿的鸦发,示意自己没事儿。
达延可汗也是微微一怔,仔细看去,却果然见苏默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隐透着无尽的疲乏。似乎方才那一曲,透支了他所有的生命。
“无妨。来人,送苏副使下去安歇,好生伺候。”他眼底闪过一抹光泽,拍拍手唤人进来吩咐道。看来刚刚那种情形并不是什么常态,这倒是让达延可汗心中的忌惮大为减轻,暗暗松了口气儿。
否则不说别的,若是哪一日两军对垒之前,这小子来上这么一出,岂不是要顷刻间便瓦解了自己的大军?那种场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
胖爷和佛朗西斯科两人上前扶住苏默,冲其他人点点头使个眼色,一左一右的伴着苏默出了大帐,往后面的驿馆而去。
图鲁勒图有心跟去,却被达延可汗唤住。刚才在人前已经是有些过分了,这要再跟过去,那可真就让他这大汗下不来台了。
图鲁勒图闷闷不乐的噘着嘴,却也知道不好再坚持了。返身坐回父汗身边,手托香腮,两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情思。脑海中全是刚才苏默那一刻爆发的英姿,便身边噪杂纷乱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也充耳不闻起来。
后面驿馆中,待引路的下人打发了,胖爷对着弗朗西斯科使个眼色,弗朗西斯科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转身站到门外守着去了。
屋里,胖爷面现忧虑之色,低声道:“少爷,怎么回事?”
苏默微微睁开眼,苦笑着摇摇头,叹息道:“郁闷个天的,我哪里知道?怕还是在那个地方落下的后遗症。”
那个地方?胖爷先是一愣,随即猛然面色大变。所谓那个地方,除了沙漠中那个诡异的秘境之外还能是哪里?而当日那个秘境,给两人留下了永生难以忘怀的印象。
传说中的死亡之虫、韧不可破的结界、匪夷所思的时空门、毫无征兆的可怕风暴,还有那诡秘难言的神石,以及最终将性命丢在了里面的老和尚嘉曼,最后那诡异的化雾……。
包括从里面跟出来的大尾巴熊汤圆,种种迹象,无不超出常人的理解范畴。若说是因此留下的后遗症,那可真就麻大烦了!
“没事儿,我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觉而已,嗯,只是感觉,不必担忧。”看着胖爷剧变的难看至极的脸色,苏默勉强一笑,摆摆手安慰道。
“你帮我留意着点儿四周,我休息一会儿,估计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今儿晚上,还有场大戏等着咱们呢,你也养养精神,莫要八十岁老娘倒崩了孩儿,那可要没脸见人了。”
胖爷咧咧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又再叮嘱了一声小心,自己也转身出去,选了个隐秘合适的所在潜伏下去。
他们身在敌营之中,宁可小心再小心也不为过。随着苏默身边这么久以来,主仆俩早已形成了难言的默契。
屋中,苏默盘膝坐于榻上,微微合上双目,再次细细体悟方才那种诡异的感觉……
就在方才,他感到了脑海中那团生命元气的波动后,有那么一刻,他竟忽然有种要全身崩解的冲动。
是的,就是冲动。似乎对于他来说,全身崩解并不能伤及自身,反倒是一种莫大的好处。那种感觉,俨然如同蜜蜂见到了蜜糖、老饕面对着大餐一般,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诱惑。那是一种来自于生命本源中的渴望,远超普通意义了解的吸引。
这让他不由的联想到了,那日嘉曼老和尚最后一刻的诡异形态。若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倒没什么,可如果不是呢?是不是说,那种彻底崩解的状态才是最正确的发展呢?若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生命形态的转变,正是某种进阶的具象呢?
而由此继续引申的话,那岂不是说,嘉曼那老秃驴……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猛然睁开了眼睛,怔怔的若有所思起来。
嘉曼之所以最终变成那样,是因为他吞噬了整块神石所致。而自己当时在秘境中,也不可豁免的几次被影响到。甚至,在那之前,他先是受到了多多一直视若珍宝的那块古怪石头的辐射。而后又被动的吸收了阿修罗的一小块,最终令的自己身俱的异能连番进阶,形成了如今这一身能力。
而显然,刚才他擂鼓高唱之际,因为太过专注,情绪剧烈波动之下,竟而引的生命元气自发的运转起来,进而形成了某种类似蛊惑迷幻的效果,种种表现,推本朔源,都是因为那神石的缘故。
至于他最终能守住本心,没有更进一步,或许只是因为量还远远达不到变化的要求罢了。可即便如此,也让他几乎是用尽了心力,这才勉强压制住了那种变化,但此间心神的消耗,仍是让他神疲力竭,仿若整个人都放空了也似。
“看来以后要小心些了……”他睁开眼,苦恼的揉揉眉心,低声嘀咕着。
希望再见到多多时,只靠着多多那块石头间接的辐射,不至于增添太多的量变。这样,也就不会最终引发质变。他可不想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过,貌似这次的突变,也不是全无好处呢。他苦恼之余,眼底莫名的闪过一抹光彩,嘴角微微勾起,缓缓将手掌举在眼前,目光专注起来,黑色的眸子忽然如同星云般漩动起来。
下一刻,竖在眼前的修长手掌,似乎在百分之一秒的极速中,猛然震颤了一下。便在那震颤中,血肉组成的手掌似乎有那么一瞬猛然溃散开来,但却又在肉眼难及的须臾间重新又在组合起来……
呼呼——
苏默突然急剧的喘息起来,身子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仰身倒了下去。只觉得浑身上下,便连一根小指头都没有力气动了。
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灰败的吓人,直如死人一般。然而他睁着的双眸却是越来越亮,露出狂喜至极的喜悦。
局部虚化!这是他这一次突变获得的一个新的能力,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只能在极短的一瞬间做到,但不可否认,这种能力极度逆天,完全可以在某些时候,让他具备起死回生的保障。
“哈哈哈哈——”
喘息良久,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了畅快的大笑,只是笑不几声,笑声便低沉下去,转为沉沉的鼻息之声。过度的精神消耗,终于让他不可避免的沉睡过去。
外面正警戒着的弗朗西斯科疑惑的转身瞅瞅,犹豫再三,小声的低呼了几句,却不见回应,终是忍不住小心的推开门探看。
身后一道微风拂过,还不等他看清里面景象,脑袋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鬼佬,你想死吗?”正欲大怒之际,耳边忽然传来胖爷阴森森的低喝,扭头看去,正迎上胖爷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幽幽的瞪视着他,其中,有着意味难明的味道。
弗朗西斯科嘴巴张了张,有心反驳几句,却不知为何,终是没发出一声。只是悻悻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心虚的将视线移开。他有种模糊的警觉,这个跟他一直不对付的胖子,方才那一刻似乎真有杀死自己的意思。
“主上刚才发出了一些声音……”他低声说道。似在自语又似在辩解。
胖爷斜了他一眼,就着门缝向里觑了一眼。榻上,苏默仰躺着,胸膛微微起伏着,发出细细的鼾声,显然睡得正沉。
呼,他轻轻吐出口气。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掩上,不发出哪怕一点儿的声响。随后,拉着弗朗西斯科蹑手蹑脚的退下台阶,一直走到不虞发出声音影响到里面的距离,这才放开他,曳斜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鬼佬,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不得少爷允许乱窥探,胖爷不介意把你那两颗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你且去前面看着,最好是能找到奥利塞斯和魏家几个,提前打探下那几个蒙古狗崽子的动静。那帮狗子没安好心,咱们虽然不怕却也要尽量摸清他们的诡计。”
弗朗西斯科揉着被他抓的生疼的胳膊,翻着白眼哼了哼,转身一摇三摆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