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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冕一怔,随即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不置可否的低哼一声。顾衡微微皱眉,心中暗叹一声,打定主意不再多言。
这边厢,图鲁勒图笑嘻嘻的跟父亲和众位叔伯挨个打了招呼,眸光一转,忽然露出不乐的表情。起身走到苏默的席上,拉起他便往上首走去。
苏默不明所以,却不好挣动,低声道:“母兔兔,你要拉我去哪里?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好吧。”
图鲁勒图却不懂他的无耻,撅着嘴不乐道:“为什么不太好?我不喜欢你坐在那个老头子后面,我要你来陪我坐。你当日走的匆忙,我很是想念你。”
说着,便扯着他在达延可汗的下首坐了,这却又在于冕的座次上首了。
于冕脸色纠结的叫个精彩,偏偏又发作不出来。只觉得心口窝一阵阵的憋气,眼泪都快下来了。要不要这么欺负人,自己才找回颜面多大功夫啊,屁股还不等热乎,结果又被打回原形了。
这里果然是边鄙蛮夷之地,那小蛮女毫无廉耻可言,竟而当众和男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还有这个苏默,妄自号称才子,也配称作读书种子、儒家门生?如此放浪形骸,完全就是有辱国体,道德沦丧!此番回去后,老夫定要好生参他一本!
很可惜,于老大人的愤怒没人在乎。他老人家又被赤果果的无视了,对于蒙古公主的作为,达延可汗等一干蒙古王公们固然是笑嘻嘻的看着热闹,便是大明使团这边的众人也都是抿嘴偷笑,心下更是与有荣焉、佩服不已。
苏副使只一露面,便找回诺大的场子不说,更是连蒙古公主都勾搭到手了,这绝逼是为国争光啊。都言能者无所不能,奇人自有奇事,果然诚不欺我哉。
然而兴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去了,众蒙古贵族中,也有人对苏默极为不爽的。便在蒙古诸席首位,此刻就有一双怨毒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苏默,满是狰狞憎恨之色。
苏默六识敏锐,对这种恶意的目光自然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微微侧首看去,却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位年约五十上下的老者。
此人一身华贵的中原丝绸,头上的帽子上也镶金嵌银,腰间一条名贵的玉带上,还系着一枚温润的玉珏。
此时坐在那儿,不说话便流露出一份肆意外溢的奢华,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慢。
这老家伙是什么人?为毛对哥这么大怨气?苏默暗暗想着,微微靠近图鲁勒图耳边,轻声向美少女问道。
图鲁勒图只觉得耳边阵阵热气吹拂,这让她不自觉的身子有些发软,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某种莫名的慌乱。
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了一眼,娇声道:“那是我的阿乌格,乃是咱们蒙古的右帐汗王,极得我父汗的倚重呢。哦,对了,还记得阿鲁尔吗?那便是他的儿子了。”
阿乌格,在蒙语中,这是叔叔的意思。苏默在准备进入草原之前,便曾经下过一番功夫,倒也明白一些常用的称谓。
此刻听了图鲁勒图的介绍,眼珠一转便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为了儿子争风吃醋呢。那个阿鲁尔他自然记得,一个被他好悬没玩坏了的小傻蛋。
“阿鲁尔吗?当然记得。对了,怎么不见他们那帮人啊?他们不是一向都跟着你混的吗?”苏默冲着右帐汗王呲了呲牙,随即便不在乎的转头继续跟图鲁勒图说话。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着,脑袋都快要挤到一起去了,这让图桑看的眼中冒火,额头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怎么你不知道吗?阿鲁尔不见了,所有人中,只有他没回来,但愿长生天保佑他吧。是了,你可要小心图桑阿乌格,他怕是会因为阿鲁尔的失踪而记恨与你。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小姑娘媚眼儿如波,拍着颇具规模的小胸脯跟情郎承诺着。如这般与情郎相偎相依,只觉得平生无有此刻这般欢喜,只想着能一直这样下去,甚至时间就此停滞才好。
苏默吃了一惊,阿鲁尔失踪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记得当时把这些二代们都救出来了啊。怪不得这老家伙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原来根子却在这里。
心下暗暗提防起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要他还是代表着大明的钦差一天,这个右帐汗王便不敢在明面上对他怎么样。右帐汗王虽然在蒙古王庭中身份高贵,但毕竟不是大汗,影响不到两国间的关系。
至于身边这个小姑娘的保护云云,苏默心中好笑之余,却也有些感动。这蒙古族的女子,比起中原此时的女子,更加与后世的女子像一些。少了些做作,更多了些直爽稚真,便如一朵肆意怒放的山达莱花一般,毫无保留的挥洒着芳香和美丽。
随着一道道大菜陆续上来,大帐中气氛愈加融洽。有了苏默的横插一脚,大明使团再不是之前那般可以被任意无视。
相信接下来的交涉应该会很快达成吧。只要达成了皇命,此番的出使任务便算完成了,他也能马上回到大明了。
杏儿、卫儿他们都还好吗?何莹那小辣椒如何了?还有那个精明大气的小媳妇儿,她现在是不是也返回京中了?此番回去,自己的便宜老爹,是不是就该带着自己正式登门了呢?对了,也不知那老爹如今何在,又在忙些什么。
苏默享受着身边小佳人酥软芬香的依偎,耳边笑语如铃,心思却不觉飞向了远处……
第572章:黑旗再现()
延绵两千余里的阿尔泰山脉层峦叠嶂、深谷幽涧,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覆盖下,幽暗如地狱世界。
这里此时应该还远未被人类的足迹涉及,但是今日却突兀的窜过几道黑影,打破了这里遗世万年的幽寂。
黑影们奔窜跳跃,显得极为灵巧,只是在奔行中却透出一股焦躁和狼狈。这使得空寂的山林中,不断的响起枯枝败叶的碎裂声,引得最前一个黑影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唉哟——
奔跑中,忽然被挟持在中间的一人发出一声惨叫,跟头把式的栽倒在地,向前翻滚而出。随即咚的一声撞到一株巨大的古树身上,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
“我的脚,我的脚断了,救我……”
“这个废物!”带头的黑影不得不停下来,毫不留情的喝叱道。转过身来,一袭连头到脚罩住的灰袍下,显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面孔。只不过此时此刻,这张俊逸的面孔上满是狰狞酷戾之色,使得那本来极为耐看的脸变得阴森无比。
若是妙芸还活着,又或者当日那个徐礼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来,此人便是那个几次忽隐忽现的神秘的钰公子。不过相对于之前几次的现身,这会儿的钰公子显然全没了那份从容,更多的却是遮掩不住的焦迫和惊慌。
“把他架起来走!快!”他冷森森的瞄了一眼跌倒的那人喝道。眼神中全是残忍不屑之色。
两个灰袍人应声上前,那跌倒的人却拼命的向后躲去,大哭道:“不不,我不走了,我不要报复了,我要回去。我的脚伤到了,好疼……”
钰公子脸上的阴鹜更甚,下意识的向后遥望了一眼,低喝道:“让他闭嘴!”
那人大惊,蹭的跳了起来,撒腿便往后跑。跑的太急之余,遮头的兜帽被风垂落,露出一张明显稚嫩的面孔,若是苏默和图鲁勒图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所谓失踪的蒙古右帐汗王之子,阿鲁尔。
只是此刻的阿鲁尔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恐惧怕之色,蓬头垢面,哪还有半分昔日骄傲的神气。
他本在那日随着图鲁博罗特冲阵追杀伊诺侯爵,结果起步的晚了些,一直追到十里外便与大部队失散了。本想着转头回去,却不料遇到了钰公子一行,问他要不要狠狠的报复下那他当饵的苏默。
阿鲁尔深恨苏默的横刀夺爱,又想起之前在战俘营中的种种遭遇,当即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但是哪成想,这一走便是好几天,竟是一路往北方那座云岭般的高山而去。
他几次问起目的地,钰公子却只是摇头,只说帮他寻一个强大的外援去。这让他又是期待又是犹豫,期待的是,若真能拉来一个强大的外援,那么无论是帮他报仇还是在族内的地位,都将是难得的好事儿;
而犹豫的是,这一路的方向,分明是要离开草原的样子。而远处极目可望的高山,据说穿过之后,便是进入了另一个国度。传闻,那边,全是赤发碧眼的罗刹鬼,凶残无比…。。
而且,就眼前这帮人,看上去也似乎有些诡异,令他极为不安。当时一时头脑发热张口就答应了下来,此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头,可再想回头却不是他说的算了。
他身在草原长大,当然比其他人更明白,如果独自一个人落在这广袤的草原上,等待他的除了死亡外,再无别的后果。所以哪怕心中越来越是不安,却也只能鼓足勇气跟上,生恐这帮人就此不管他了。
然而,这种勇气很快在一件突兀的状况后消失不见。他们,被人阻杀了。
阻杀他们的人也是一帮兜帽人,只不过对方的衣袍却是黑色,而且比这些灰袍兜帽人更可怕的是,这些黑袍人个个都如同真正的鬼怪一般。不但身形飘忽、如鬼如魅,他偶然瞥到其中一人的面目,差点没当场给吓尿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张面孔啊。不,那简直就不应该算是人的面孔了。干瘪嶙峋,就似乎是在骨头上蒙了一张皮也似。不对,那其实就是一个骷髅头,骷髅头上蒙了一张皮,骷髅的眼中,碧火幽幽,跳动着渗人的光芒。
他当时只瞥了一眼,便如同置身九幽地狱之中,整个人都僵住了。若不是这边两个灰袍人架着他,怕是能直接给吓死过去。
阻杀的结果以灰袍人一方毫无抵抗的大败而告终,似乎那位领头的钰公子也极是恐惧这些忽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在第一眼看到这些人出现后,便立即掉头就跑。
之后,便是一路似乎永不停歇的追击。一连数日下来,他们奔过了大草原,一头扎进深山之中。期间数次被追上,灰袍人损失惨重,从开始的三十多人,到现在的十人都不到了。
而此时此刻,他们其实早已偏离了预设的方向,阿鲁尔能看得出来,领头的钰公子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换个直白的说法就是,他们迷路了。
长生天啊,在深山老林中迷路了,那比在草原上迷路上还要可怕。若是说在草原上迷路算作是九死一生,总还有那么一丝生路的话,那么在深山中迷路便是妥妥的十死无生了。毕竟,再怎么说,草原上的视界总比深山中更远,以他生在草原长在草原的经历,总能比常人更容易走出来。
于是,他终于兴起了脱离钰公子这帮人的念头。但是试探着提出几次后,都被钰公子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他不敢再说,他看得出来,最后一次钰公子的眼中,明显流露出了杀气。若是他不识像的继续说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先被钰公子杀死,抛尸荒野。
所以,又经过了几天的奔逃中,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苦肉计,干脆让自己受伤。这样的话,虽然后果或许也是死亡,但若能恢复自由,趁着如今还不算深入的太深,只要沿路返回草原,总是比眼下这种情况要好。
而钰公子一行此时被黑袍人追杀的紧,或许应该顾不上自己。他通过几次的观察,可以确定,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自己,只是针对钰公子一人而已。甚至连钰公子那些个手下,黑袍人都兴趣缺缺。
就这样,这才有了此时的一幕。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钰公子竟然还不肯放过他。哪怕为此拖延了脚步,也要继续架着他赶路。
阿鲁尔简直要哭死了。他生在贵族之家,向来习惯被所有人奉为中心,也自诩乃是天之骄子,理应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可是今天,他头一次觉得这种待遇真他妈可恨!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堆最不起眼的牛粪,被所有人厌恶并且嫌弃才好。
刚才假作摔倒的时候,终归还是伤到了。此时奔跑起来,尤其是在起伏不平的山道间,每一步都让他感到钻心的疼痛。只不过刚刚奔出短短不到百步的距离,便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
眼前阵阵发黑,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仿佛下一刻便要栽倒下去。
身后草叶扑簌簌乱响,两个追来的灰袍人,已经能看清兜帽下那森寒无情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透着残忍恶毒之意。
噗通!
终于,他受伤的脚再也不堪重负,当踩上一处厚厚的腐叶时,忽然的柔软令他一个趔趄栽倒下去,这使得那只没受伤的脚,也狠狠的崴了一下,随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啊——”他长声惨叫着,声音中又是痛楚又是绝望。
紧随而至的两个灰袍人,嘴角弯起戏谑嘲讽的弧度,几个箭步便窜了过来,伸手向他抓来。
完了,全完了。他绝望的想到,凄厉的叫声又再更多出了三分恐惧。
呜——
便在灰袍人将将要抓到他的一瞬间,猛不丁空中一声刺耳的啸声划过,随即便是刮面生寒的狂风吹过。
噗的一声闷响乍然暴起,紧接着就是笃的一声震响,似乎地面都在这声震响中颤了颤。
意识中那将要抓住自己的手掌并没感觉到,反倒是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然后便是次第而起的惨叫声。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极为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阿鲁尔壮着胆子睁开眼睛偷偷看去,却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在地面上多出一面大旗插在地上。
整杆旗通体乌黑,不知什么材料制成。儿臂粗细的旗杆此时尚在嗡嗡的轻颤着,震荡出幅度微小的波动。
数尺宽的黑色旗面上,隐隐透出一个图案,却看不清究竟描绘的是什么。旗杆顶上挂着两面旗绦般的牌子,也是乌黑乌黑的,随着轻颤发出闷哑的碰撞声。
远处,数十个黑袍人飘忽闪现,在密集的林木间如同鬼魅般的忽隐忽现。更远处,以钰公子为首的灰袍人狼奔豕突,亡命的往更深处逃去……
呼呼——
阿鲁尔大口的喘着气,浑身如同被抽干了似的一点力气也无,但心中却快活的恨不得大喊大叫起来。
摆脱了,终于摆脱了!他,自由了!他开心的想着,以至于连脚上受伤的痛楚,这会儿都似乎感觉不到了。
“哈哈哈哈……”他仰天躺倒在地,抑制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尽情的宣泄着。极致的紧张过后又猛然的放松,令他如疯如癫,不能自已。
然而笑着笑着,冷不丁猛地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貌似自己现在还未能说是真的脱离了危险。没了钰公子那帮人不错,可谁能保证后面追杀而来的,那帮跟鬼似的黑袍人会放过他?
是狼,就终归是要吃肉的!那些黑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素食动物,他此刻更应该做的,是马上趁这个空挡藏起来。希望长生天庇佑,那帮鬼东西不会在意他这个小角色。
这么想着,他强撑着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随便选了个方向爬开。幸运的是,大约爬出十余丈处,便让他发现了一道山壁。山壁上,茂密的蔓藤之下,隐隐可见一道深幽的缝隙透出,恰好可以勉强让一人侧身而进……
努力回身将就着整理了下明显的痕迹,约摸着可以勉强遮掩过去后,这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挤进了那道缝隙中。
也就是刚刚拉着藤蔓遮挡住缝隙,便见不远处人影一闪,一个黑袍人突兀的显现出来。随后,一个,又一个,接连数十个黑影次第现身出来。
直到最后一人出现,阿鲁尔忽然猛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没惊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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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化尘()
最后出现的这个人,不,应该是三个人。因为角度问题,阿鲁尔没看到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人。而这个人手中,还提着一人。阿鲁尔之所以差点没叫出来,正是被提着的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位让他吃尽了苦头的钰公子。
钰公子终于还是没有逃掉,竟然被生擒活捉了。
噗通,那黑袍人将手中拎着的钰公子扔到了地上。看得出来,钰公子是遭到了重创,这让他倒在地上挣扎了良久想要起身,却终是只能无力的仰躺在地,急剧的喘息着。
幽寂的山林中,唯有远处隐隐能听到某些不知名的雀鸟的鸣叫,而这些个黑袍人,自始至终便没有任何一人发出声音,这使得钰公子的喘息声显得竟有些刺耳。
深山、密林、黑袍、幽闭,这种环境凭空多出几分诡谲阴森。阿鲁尔大气儿都不敢出,努力的蜷缩着身子咬着牙,生怕自己一个颤抖便让他暴露出来。
“哈哈哈,嘿嘿嘿,裁决者啊,你们这些只能躲在黑暗中的余孽,别以为这事儿算完了。你们会受到惩罚的,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躺在地上喘息的钰公子忽然嘶哑着大笑了起来,一张扭曲的俊脸上,满是狰狞嘲弄之色。
黑袍人们如同未闻,抓住他的那个往后退开一步,将他身后那人让了出来。
出乎阿鲁尔的意料,那人竟缓缓拨开兜帽,露出一张清矍的面孔,完全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张跟鬼也似的骷髅头形象。
这是一个中年人,留着短须,目光清朗温和,甚至有几分儒雅的感觉。这让阿鲁尔心中升起极度的不适应的感觉,实在是反差太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儿不利?”中年人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儿钰公子,似乎不带任何烟火气的问道。
钰公子笑声一顿,目光在中年人面上转了转,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但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嘿嘿笑道:“苏宏,原来竟是你。哈,你问我为何对你儿子不利?你竟然问我为何对他不利?我恨不得啖其肉、拆其骨,又何止是仅仅不利?你不认得我吗?你真的不认得我吗?嘿嘿嘿,呵呵呵,嘎嘎嘎……”
钰公子发出连串的怪笑,笑声森然阴鹜,疯狂中却透着无尽的怨毒。
苏宏皱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