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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昨晚东厂这边就是暗的。
经过昨晚,这暗的一路算是暂时化解,两路明的中,锦衣卫也已经莫名其妙的撤离了,也算暂时解决。那么,唯有徐阁老和大学正这一路了。
这一路最是超然,却也是最难应对。因为他们明面上就是打着巡视北地学政的幌子,所有事关武清一案的事儿都没法明言,只能被动的由俩老头儿掌控节奏。
而且这老头儿,打从一开始就没露面,人家直接去游山玩水去了,这郁闷个天的,果然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让人就是种滑不留手、无处下口啊。
苏默想来想去,最终无奈的发觉,自己出了等待没有别的招儿。好在手里还握着两张牌,一个是大学正的闺女王泌,此刻正在自己府上做客,几天下来的接触,算的上朋友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进言一二;
其二就是赵老夫子当时给自己留的那封引荐信。只要能见到大学正,先有了王泌的从旁相助,再加上这封信,想来应该会有些作用。
至于那位徐阁老,只能听之任之了,实在找不到门口搭上。
如此这般盘点一番,心下大致有了计较。门外也适时传来下人的禀报,说是张文墨来访。
苏默赶忙让人请进来。坐下后,张文墨便提起了给几位做评审的大儒送行的事儿。
苏默便问他有什么章程。张文墨摊手道:“能有什么章程,无外乎就是宴请一番,再送上些呈仪便是。”
苏默就笑,说既然如此,你便按部就班的做就是,跑来跟我说什么?
张文墨气急败坏,跳起来叫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整件事儿都是为你转悠的,现在你却跟个不相关的人似的,只等着瞧热闹,可有这种道理?”
苏默连忙说别急,我这不就是那么一说嘛。然后认真的请教,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张文墨这才罢休。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呈仪不好办啊。”张文墨愁眉苦脸的道。“都是名士大儒,一般的东西可入不得眼,愁。”
“礼物吗?”苏默抚着下巴,思索起来。
第190章:苏笔()
“你又要算计谁?”书房里,唐伯虎弯腰看着苏默在纸上画啊画的,全是一些看不懂的图形,忽然想起昨天那幅画,不由的脱口问道。
昨天苏默一副醉后慵懒图,阴险的把徐鹏举和唐伯虎二人画成了同志,徐鹏举当时气愤,过后却并不在乎。
然而唐伯虎却不行,他一个堂堂江南第一才子,就是靠名声吃饭的。这要是传出这么一副画去,他还要不要活人了?
本来昨天就想请苏默毁去这画,可是昨个儿苏默耍赖跑掉,后面又接二连三处理事儿,唐伯虎实在不好去打扰。
要说一幅画而已,何必还要跟苏默打招呼,自个儿撕了就行了呗。答案是不行。
这个年代,未经许可你当面毁了人家的字画,尤其是文人之间,那绝对是当面打脸,是要结死仇的节奏。
所以,今天一大早,唐伯虎就先冲了过来,想要解决掉这事儿。没成想却一眼看到苏默又再画画,当即就有所联想了。
只是他联想他的,苏默却早忘了自己的恶作剧。头也不抬,继续忙活自己的,嘴上只随口应道:“不许污蔑我。我正在创造一项伟大的发明,伟大的懂不?就是……总之,就是说我很天才,而且还把这种天才让其他人受惠,这个必须要被赞美,所以你只管赞美我就好,别的不用太在意。”
唐伯虎直起身子,古怪的看着他。半响才叹气道:“你一直都这么不要脸吗?就没人揍你?”
我的天!苏默震惊了,终于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唐伯虎一愣:“怎了?”
苏默叹道:“你竟然这么快学会使用现代语言了,以后离徐鹏举远点,就没学点好的。”
唐伯虎气结,嘴巴张了又张,终于决定不跟这厮纠缠这个问题。没学点好的?貌似这些话都是徐鹏举跟你学的吧。现在却在这儿充好人,道貌岸然的教训别人,真太无耻了。
“你这画的是什么?看上去……。这是笔吗?怎么如此……。如此……。”唐伯虎主动改变话题,指着桌上的纸问道,却似不知该怎么形容。
不接茬?苏默的奸计没有得逞,有点小郁闷。不过很快就又高兴起来,得意道:“不错不错,你竟有这种眼光,果然不愧才子之称。这是一种新式的笔,比咱们常用的毛笔不如,却胜在方便。我发明的,怎么样?”说着,斜睨着唐伯虎,那意思是赶紧恭维我赞美我啊。
唐伯虎不理他,继续低头看图纸,皱眉思索起来。
苏默又没得逞,撇撇嘴嘟囔道:“真没有礼貌。”便接着趴下继续描画。
昨日张文墨来了提出给毛纪等人送行,需要送些别致的礼物。苏默琢磨了半天,原本想弄个电石灯来着,结果想啊想的,最终还是放弃了。
电石那玩意儿,自然界真心没有。电石又叫碳化钙,是后天通过化工手段合成的。遇水则溶,可产生乙炔气体。以之点燃后,明亮度远超一般油灯蜡烛,算的上极稀罕的物事。
但是既然没有电石,他也只能作罢。然后就想到了另一样东西:鹅毛笔。
不过他想的鹅毛笔,不是那种古老的鹅毛笔,而是类似于钢笔的一种进阶版本。
原理就是用一个小皮囊吸取墨水并储存,外面加木套装入。笔尖用鹅毛杆削制而成,算是最原始的一种钢笔了。而且还是很丑陋、很简易的那种。
不过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种笔和眼下常用的毛笔比起来,就胜在一个方便。
要写字记录什么的,拿出来,扭开笔帽,稍稍用力一压笔尖,就可进行书写,极是简便。唯一需要提前准备的是,要把墨汁中加水调到一定比例,使其不会凝固。
毛纪等人都是当世名士,送上这么一枝新式的书写工具,即满足了新奇稀罕,也是一桩雅事,用来送礼最是合适不过。
眼下他需要的,就是将各个部分的样式和要求画好并标示出来,东西不大,想必一天的时候足够弄出五六支来。
而毛纪等人也不会马上就走,他们还要等着张文墨这边汇总这次文会的诗词画集,然后编印成册才行。因着他们是评委的缘故,编印好的册子上,前面的题跋和署名总是要的。所以,张文墨说,估计今天一天差不多能弄好,然后晚上聚宴,明日一早送几人离开。
唐伯虎听完讲解,脸上露出敬佩之色,真心赞道:“讷言兄巧思,若此物成了,必将造福万千读书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工工整整的抱拳一揖。
他这么正经的一来,苏默反倒不好意思了。难得的老脸微热,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那很么,随便搞搞而已,哪来那么多花头。”
唐伯虎却是较真,摇头道:“不然,我辈读书士子,最重要的莫过笔、墨、纸、砚四宝了。但不知多少寒门子弟,始终用不起四宝。讷言兄这笔,呃,这笔可有名字?”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指着画中问道。
苏默一愣,刚要说钢笔,却觉得整支笔半点钢都没有,实在是不搭嘎;再想说是鹅毛笔,似乎被自个儿这么一整后,只有笔尖跟鹅沾点边,那毛是肯定没有了,所以也不形象。不由的就愣住,是啊,这该叫啥名呢?
自个儿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总不能等给毛纪几人时,也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吧?若真那样,本是一桩风雅之事,顿时就大为失分了。
唐伯虎见他半天没言语,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莫不是讷言还没给这笔定名?若是如此,以我之见,此笔即是讷言兄所制,干脆就叫苏笔如何?汉有蔡伦造纸,今有讷言制笔,前后辉映,诚为佳话。”
苏默怔住,喃喃念叨几句,随即大喜,点头道:“便是如此,就叫苏笔。”说完,吧唧下嘴儿,又道:“我这算不算青史留名了?”
唐伯虎愣了愣,想了想点头:“算吧。”
苏默就满面欢喜,拍手道:“如此,我还发明了一种新式烹肉之法,岂不是可以叫苏肉?我还知道新式的制衣,可以叫苏衣;对了对了,我还会做一种很好看的蛋,那可以叫苏蛋。哎呀,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把青史都占了,会不会不太好?咦,不对不对,苏蛋……这个,貌似有些耳熟啊……”
唐伯虎听的脸都绿了。把青史都占了?这得是多强大的脑洞才能想到的?眼见他还在思考,连忙拦住,指着桌上的纸道:“讷言兄,讷言兄,笔,苏笔!咱们先把苏笔弄好。”
啊,苏默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儿,遗憾的道:“好吧,你说得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把苏笔弄好,然后再弄苏肉、苏衣、苏蛋什么的。嗯,苏蛋要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唐伯虎真是没言语了。轻咳一声,干脆不接话,直接点点那图纸道:“我观讷言这笔……”
“苏笔!”苏默赶忙纠正。
唐伯虎脑门子上见汗了,咬咬牙勉强笑道:“对,苏笔。这个苏笔……这个苏笔……。我想说什么来着?”
这个混蛋,焚琴煮鹤说的就是他了。这个高雅的事儿,生生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唐伯虎这个闷啊。
苏默眼睛眨啊眨的,奇怪的看着他,期盼的等着。
唐伯虎被他看得这个郁闷,万般怒气也只能压下。微微凝神思索一会儿,这才想起要说什么,当下指着图纸道:“我的意思是,用这个笔写字,是不是应该相配某种特殊的字体呢?否则,以硬笔锋很难写出寻常笔毫的字体来,岂不被人耻笑?”
苏默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什么是才子,这才真是才子啊。单只看个图形,就能想到硬笔书法上,这种反应,这份眼力,端的不凡。
当下也不多言,拿起桌上的炭笔,用后世的硬笔书法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往唐伯虎跟前一推,笑道:“如何?”
唐伯虎低头看去,随即便是目光大亮,拍手赞道:“好字!好诗!好气魄!好洒脱!”
一连四个好脱口而出,目光却盯在面前纸上,不舍得移开半分。苏默刚才随手写出的却是一首七言绝句。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这首诗乃是清代有名的大家郑板桥的《竹石》一诗,直直传唱了数百年之久,绝对称得上脍炙人口四个字。
此诗属于标准的咏物言志体,借咏叹竹子的坚韧来表达诗人不屈的情操。用词简练精准,却又彰显出一股狂放不羁,不以世俗为意的洒脱之气。
唐伯虎骨子里本就也藏着这种因子,否则后来也不会有“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句子了。
这么两下一凑合,再加上苏默一手后世硬笔书法展现出的那种棱角分明、刚劲有力来,如何能不让唐伯虎拍案叫好,为之痴迷?
好吧,一不小心又剽窃了,苏默吧唧下嘴,有些无奈的想着。实话实说,这回苏老师还真不是存心的。完全是后世练字时,写惯了这首诗,故而一提笔自然而然的便流淌了出来。却没料到竟引起了唐伯虎如此热烈的反应。
第191章:出书了()
唐大才子给弄出了个苏式系列,这让苏默很满意,往城中去的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拉着唐伯虎热烈的讨论各种苏氏产品的前景。【f/】
唐伯虎很崩溃,天知道,他只是想讨个毁掉那副该死的画的承诺而已啊,这咋就一至于斯呢?
“苏兄苏兄,那个肉啊蛋的什么的,咱们能不能先放一放?寅此来之意,其实是想……”唐伯虎一头的汗。
“放一放?为什么?你的意思,啊,明白明白,这个好说,都好说嘛。”苏老师先一疑惑,随即明悟了的样子。
唐伯虎大喜,拱手道:“苏兄明白就好。那……”
“不就是共同署名吗?谁不想名标青史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懂,没问题。”苏老师大手一挥,特豪气的说道。“……嗯,就叫苏唐笔、苏唐衣、苏唐肉、苏唐蛋,或者你的姓在前?唐苏肉、唐苏蛋……呃,貌似……有些怪怪的啊。”
苏老师吧唧吧唧嘴儿,感觉有些不好,摩挲着下巴开始长考。
唐伯虎目瞪口呆,随即就是一阵阵的头晕。咬牙道:“是不是糖酥饼、糖酥鱼啊?”
苏老师认真的思考:“这个……可以有……吧。”
唐伯虎只觉的手抖足颤,哆嗦着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的青紫蓝靛的。
苏老师就奇怪的看着他,随即似乎又明白了,撇嘴道:“看你这点出息!淡定些,不就是冠个名儿吗,至于的啊。”
唐伯虎感觉一口气直顶到脑门了,好悬没昏过去。“苏讷言!”
“啊?咋的?干嘛喊这么大声?”
“我……我……”唐伯虎胸口急剧的起伏,“至于你个脑袋!寅只想毁掉那副画!那副该死的画!”
“那幅画?哪副画啊?”苏老师一脸的迷茫。
“就是……就是那副……那副,咳咳,就是你昨天画的那副。咳咳,那副关于寅和魏国公世子的……”唐伯虎满脸窘迫,眼神儿乱飘。这个混蛋,居然装傻,非逼着自己说出来,真不是个东西!他心里暗暗的大骂。
“啊,那副啊。”苏老师恍然大悟。想及昨天的情景,脸上不由的就露出贼贼的笑容。那笑落到唐伯虎眼中,自然不免又是一阵暗骂。
“干吗要毁掉啊?我画的不好吗?是不是有什么败笔?啊,对了,伯虎也是此中大家,有意见就提嘛,我这人很开明的。”
唐伯虎气结。画得不好?是画的太好了!要真画的不好,老子至于这么低声下气的吗?这混蛋摆明是在戏弄自己啊。
苦笑着摇摇头,他叹口气:“苏兄,何必相戏?寅自问并无得罪之处,若此画流传出去,寅还如何为人?还望苏兄高抬贵手。”说着,站定深深一揖。
两人并未乘车,就那么信步闲晃的步行。唐伯虎这忽然停步,郑重其事的大礼一下,顿时引得几个路人惊奇的看了过来。有认出苏默的,便也是停步施礼问好,却不免的看向唐伯虎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诧异。
这些人的诧异不过是惊诧于他能跟小苏相公交好,要知道小苏相公可是武清鼎鼎大名的才子,能和他在一起的岂不也是才子?对于才子这种稀罕品种,乡野村夫们自然便也就会有些敬畏和好奇。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种神情落在唐伯虎眼中,不免的又成了疑心生暗鬼。只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糗事儿,人人目光都是那么的怪异,顿时臊的满面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苏默看的好笑,从没想到后世传颂的风流才子竟有如此神态,哪还有半点狂放不羁的样子?
笑着和众人摆摆手后,拉着唐伯虎赶紧离开。走出老远,唐伯虎才大松了口气儿,幽怨的看着苏默叹道:“苏兄,此番被你害死了。”
苏默再也忍不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看着唐伯虎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才勉力忍住,摇头道:“伯虎兄,这可不像你啊。我自且行且歌,他人诽誉与我何干?你俗了。”
唐伯虎一呆,随即苦笑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自说的轻巧,反正又不是你出糗。”
随即又哀求道:“行了,讷言,玩够了吧。那幅画便许我毁了好不好?不然,我便总觉得人人看我眼神儿都不对。”
苏默哈的又是一声笑,看到唐伯虎哀怨的眼神瞅过来,连忙点头道:“随你随你,你想毁便毁就是了。”
唐伯虎大喜过望,一把扯住他衣袖,大声道:“当真?讷言,我……我便知道,你不会对我那般无情的。”
快停!这人会不会聊天啊?这话说的,太容易引起歧义了。这会儿可是换成苏默脸绿了。
此时两人已然进了城,正走在文坊街上,来往的也都是文人士子。左右看看,果然唐伯虎这一嗓子,引得好多人看过来,人人都是一脸的古怪之色。
完了,这下真是形象尽毁啊。明天的报纸会不会爆出惊天新闻:无情才子风流尽显,痴情男儿当街示爱。
苏默想到这儿,不由的就是一阵的头皮发麻。一手提袖遮脸,一手扯着唐伯虎撒腿就跑。
唐伯虎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苏默扯得踉踉跄跄的跟着,直跑出老远,这才在一处僻静处停下。
“何……何事如……如此惊慌?这……这跑的……累煞个人。”唐伯虎气喘吁吁的说道,脸上兀自一片懵懂。
苏默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怒道:“你……你他娘的!会……会聊天不?我弄死你……好……好啊。”
啊?唐伯虎一脸的无辜,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不说话。
苏默脸皮一阵的抽抽,无奈的败退。探出头去察看,见没人注意,这才一扯他衣袖,两人从僻静处出来,往笔墨制坊走去。
“姓唐的,你搞明白一件事儿。老子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懂?以后说话留神,不然我先弄死你五两银子的。”苏默眼神贼溜溜的四下乱瞟着,低声恨恨的威胁。
唐伯虎一呆,随即也是大怒,涨红脸道:“我呸!你这话什么意思?寅堂堂男儿,爱的自然也是美娇娘,何曾喜欢过男……那什么。”
苏默就鄙视的看着他,撇嘴道:“莫忘了那幅画。”
唐伯虎气的浑身颤抖,大怒道:“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你害的,那是污蔑!是……等等,你究竟什么意思?”
他说了一半,忽的警醒,往旁躲开半步,警惕的瞪着苏默。
苏默被他看得激灵灵打个冷颤,怒道:“少来恶心爷啊。你妹的!不喜欢男人,你刚才喊的什么狗屁话?没见旁人看咱的眼神吗?你是猪吗?”
啊,唐伯虎猛省,顿时惭惭的。憋了又憋,强辩道:“我那是一时激动,是感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默呸道:“感什么激,还江南第一才子呢。就这表达能力,你不羞耻吗?听说你写了不少的文章,以后还是别写了,免得误人子弟。”
唐伯虎这下真的不淡定了,说他别的可以,但是涉及到自己的才学方面,这个绝对不能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