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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先生,诸位同济,李公子果然大才啊。竟是以看似相同的一幅画,来考校默的眼力境界,此种命题方式真真是别出心裁,令人叹为观止啊。也罢,苏默不才,今日便借此机会献丑了。”没理会李兆先差点没绿了的脸色,苏默抱拳团团一揖,朗声说道。
台上台下众人都听的一愣,怎么还有这种说法?难道那李兆先不是在耍无赖,而是真的另有玄机?众人不由的一阵轻轻骚动。
毛纪、谢铎四人也是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狐疑。只是在这个场合下,却是谁也没出声。开玩笑,苏默都这么说了,要是自己在表露出不解,岂不是说自己的智商有问题了?
嗯,且耐心看着就是。这面上嘛,自然是人人一副欣慰之色,微微颔首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何莹在后面垫着脚张望,一脸的迷茫,对王泌喃喃的道:“我看着没什么不同啊,那小贼从哪里看出来里面另有玄机的?”
王泌眸中掠过一抹笑意,伸手将她拉近身旁,抿嘴低笑道:“哪有什么玄机,必是苏默在算计人呢。”
何莹“啊”的一声瞪大眼睛,随即大乐。但转瞬却又一脸的忿忿,小声骂道:“便知这小贼奸猾,果然如此。可恶的家伙,竟连本女侠也一起骗,回头定要他好看!”
王泌睇了她一眼,心中好笑。却是也在心中暗暗揣测,他究竟是要算计什么呢?
前面却听苏默的声音又起,“大家也都知道,如今圣君在位,国泰民安,我大明之繁盛,远迈历代。默虽少年,但思及太祖之功业,今上之贤明,亦不由的壮逸思飞,情难自已。如今幸得一词,特录之以奉君王,便请诸贤同达共证之。”
说罢,大袖一甩,旋身大步走到另一架木架前,伸手提笔,饱蘸浓墨,顿时一行行龙飞凤舞的毛体草书震腕挥就。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阕后世太祖的《沁园春?雪》踏破时空,轰然而至。便似冥冥中亦有某种感应似的,会场上空顿时风起云涌,四方翕动。
台下众人口唇颤动,微微诵读之际,但觉似有一股磅礴的大气,无限的豪迈顿时扑面涌来。
气机牵引之下,但觉胸中一股豪气凭空直冲华盖,体内热血贲张,只恨不得引吭长啸,大声嘶吼出来才能畅快。
李兆先在一旁浑身不可自抑的抖着,他既是被这阕绝世好词震撼的,同时却也是兴奋激动所致。
这首词好不好?太好了!堪称绝世经典!毛太祖最得意之作啊,能不好吗?
可问题来了,毛太祖那是什么人啊?一代领袖、万民之王啊!以他的身份,这首词当然是相得益彰。
可是放在古代君王制的封建社会,除了皇帝外,还有谁能这样写?谁敢这样写?
尼玛,全篇都是跟各种明君帝王比肩,最后还加上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样的句子,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造反宣言啊。
李兆先费尽心机,甚至不顾脸面的屡败屡战,左脸被打肿又把右脸靠过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逗引苏默继续出漏子,以期让苏默最终落入万劫不复的大坑中吗?
这下好了,有了这阕反词,再加上前面那副诡异的宇宙太空图,当日田成安弹劾的两项最重的罪名,等若彻底有了佐证了。如此一来,苏默除了一死之外,岂能还有别的结果?这让李兆先如何能不兴奋?如何能不激动?
至于说苏默身后的三位国公,哈,别的罪或许几位国公们还能出上力,敢出力。可是涉及到谋逆不轨这样的大罪,别说国公了,就是亲王也是十死无生、阖族抄斩的下场啊。
所以李兆先这个欢乐啊,要不是还知道这是在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好悬没直接要纵声长笑、放声高歌起来。
他这里奸计得偿、喜不自胜,台下众士子在初时的震撼过后,也有不少人回过味来。一时间心中又是悲叹又是担忧,齐齐的把目光望向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上,竟再没了喜色,只无语凝噎。
渐渐的,这种异状终是延伸开来,便如水波荡漾,一圈圈的向外蔓延着,终至全场都寂寂下来。
所有人都仰头看着台上的苏默,眼中有叹息,有无奈,有崇拜,有担忧,种种心思不一而同。但是唯有一种情绪却是毫无二致,那就是愤怒!但这种愤怒却不是对着苏默了,而是对着那站在苏默一边的李兆先李大公子去的。
若不是这个人渣百般无耻算计、各种诡谲伎俩,这般惊才绝艳的苏公子,如何会一时疏忽而写出这种反词?只可惜天妒英才,这颗彗星刚刚闪耀星空,却就要马上消逝了。
毛纪等人这会儿也拿到了这阕沁园春雪,一看之下,均是不由的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旁边跟着探头观看的张悦等人,除了徐鹏举和何莹还有小丫头鹿亭三人外,剩下几人都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苏默写出来的词。
张悦更是脑袋里轰的一声,刹那间但觉浑身冰凉,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远离。失魂落魄之际,他绝望的看向远处的苏默,喃喃的念叨:“哥哥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就如此糊涂了?这下完了,全完了,完了……”
旁边徐光祚经年不变的脸,此刻也是满布灰败,只死死捏紧拳头,仰头闭目,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徐鹏举几个不明所以,张文墨在旁轻叹一声,低声将其中的关窍说了,徐鹏举顿时也是脸色大变,一旋身,呯的一把抓住张悦的胳膊,急声道:“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立刻给祖父他们传信如何?”
张悦抬头看着他,苦涩的笑着摇摇头,都这个地步了,传信给祖父他们又有什么用?除了让他们跟着发愁痛苦之外,再没有别的后果了。
嘴巴微张,想着要措词安抚下徐鹏举,旁边忽然一个沉静的声音传来:“大家不必担忧,其实苏少兄早有筹谋,这阕词有益无害。不信你们且看那些大儒们。”
说话的自然是王泌。她本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更是出身名门,反应极快。就在初时的惊惶恐惧之后,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之前苏默的种种言行,顿时恍然大悟过来。
此刻眼见众人绝望彷徨,连忙开口提点出来。张悦等人听的一愣,随即齐齐扭头去看毛纪等人,这一看之下,先是怔住,但随即便都大松了一口气,眼中明亮起来。
第159章:再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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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如何?”毛纪目光扫过李兆先和苏默,沉声向其他几个评委问道。
谢铎:“大气磅礴,言之有物!好词!”
胡光建:“何止好词,此必将成传世之作!此次武清文会,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孔弘绪也点着头,摇头晃脑的道:“此长短句别的倒也罢了,贴切二字确是最难能可贵的。一阕读罢,昔日我太祖、成祖开世之大无畏、大魄力之气扑面而来;而最后一句且看今朝尤为最佳,如今圣仁天子在位,气象万千、中兴显见,正合此四字之真意。吾等当为陛下颂之。”
毛纪几人绵绵相觑,心中都暗骂这厮无耻。堂堂孔圣人之后,当代衍圣公之尊,竟而口出这般谄谀之词,实在是有辱斯文啊。只是想想这老家伙刚刚才脱了罪,那种死而回生的心情倒也不好太苛责了。
毛纪当先回应,含笑颔道:“是矣,衍圣公见识果然人一等,佩服。”
孔弘绪捋须微笑,脸上得意洋洋。旁边孔闻韶毕竟年轻,眼神躲闪着,脸上终是有几分尴尬。
毛纪见几人意见达成一致,这才转头看向李兆先,含笑道:“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兆先心中暗骂不已,这帮老东西一个两个的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儿的给这姓苏的捧臭脚,真真毫无节操可言。不就是一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中咒骂着,脸上却只能作出敬服之色,拱手叹道:“苏默兄大才,先佩服之至。”
毛纪等人就都含笑点头,李兆先眼底一抹异色一闪而过,面上愈显出敬佩崇仰之色,恭声又道:“此作大妙,先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诸位先生和苏兄能应之。”
毛纪哦了一声,挑眉扫了他一眼,淡然道:“什么不情之请?”
李兆先躬身道:“诸位先生当知,家父亦是极喜此道。先欲求诸位先生,待此番文会结束后,能将此作赐予晚辈,回去以肴家父,还望诸位先生准许。”
毛纪眉头一皱,抬眼看看他,又看看其他几个,沉吟不语。谢铎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捋须笑道:“贞伯贤侄,你这孝心可嘉,但岂不知君子慎独焉?汝父李大学士喜爱此道,我等又岂不爱?原作只这一副,你要了去,我等怎办?”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李兆先心中暗恨,却不敢作。迟疑一下,欲要再说,孔弘绪忽然开口道:“此作为陛下颂,天下除陛下外,谁敢受之?依老夫所见,不妨由我等各临摹一副便可。”
此言一出,谢铎、毛纪都是点头不已。胡光建更是大喜,心中一动,一指苏默笑道:“既如此,何不劳烦苏少兄亲自誊写?如此原汁原味,当是大善。”
众人都是目光一亮,拍掌赞叹。李兆先也是目光一亮,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咽了回去,眼神闪烁的看向苏默。
苏默一直含笑站在一边,此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当即慨然应诺。只是目光落到李兆先身上,却微微一笑,拱手道:“李公子,为长辈效劳乃你我之本分。李公子何不也一起来,正好也让苏默开开眼界。”
李兆先闻言就是一窒,随即眼中便尽是羞恼之色。苏默这话说的动听,但真正的意思却含有两层。其一便是他李兆先不配让其赠字,人家说了嘛,为长辈效劳才是本分。
而这其中,还隐隐有贬低父亲李东阳的意思。毕竟自己刚刚说了,是想为父亲求字的。
这厮假模假样的邀请自己,说是什么一起来,眼前这几个老东西,都点明了要苏默的字,又有谁肯要他李兆先的?那一起来的意思,其实就是让他自己给自家老子抄一份罢了。
换言之,也就是说在他苏默眼中,眼前这几个老东西是长辈,他老子李东阳却是不在此列的。
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却是谁也无法宣之于口,他李兆先也不能。否则一嚷嚷开,原本的心照不宣变成大明大亮了,他李家父子里子面子都别想留了。
这是其一。而其二呢,自然是讥讽李兆先在此次比斗中的窘境了。按照先前约定,到现在,两人应是各有一幅画一幅字了。
然而此刻,李兆先除了完全同样的两幅画外,根本就无法留下什么字。苏默这会儿邀请他一起来,潜台词就是他李兆先的本事,也只能是跟在苏默屁股后面誊抄苏默的诗词,他李兆先自己的东西是拿不出手的。
这脸打的啊,啪叽啪叽的叫一个响啊。话虽没明说,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谁人想不到?
李兆先这一霎那,真恨不得一拳将那张笑脸砸扁了。可是他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又松开,终是深吸一口气,强自将这股怒火压了下去。
拿不到苏默的亲手笔迹就拿不到了,但这词是他苏默所作这个事实却抹不掉。只要自己将这词通过父亲呈送到天子御前,他苏默就只能俯受死了。
至于说孔弘绪说的,原作也要呈送天子。嘿,岂不知重要的不是这词本身,而是什么人说的什么话才是关键。
想到这儿,他目光中的怨毒一闪而过,强自挤出几分笑容,勉强点点头应了。
毛纪等人都是人精儿,哪会看不透两个人之间的猫腻?见李兆先终还是忍了下来,不由的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微微凛然。儿子已是如此,其父又将如何?
苏默却似乎没想那么多,见李兆先应了,当即笑眯眯的上前,提笔便欲开写。
谢铎忽然伸手拦住,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道:“小苏默啊,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说着,目光往那词旁边的空白处瞄了瞄。
苏默眼睛眯了眯,心中微微惊诧。这老头的意思他当然明白,题跋!谢铎的意思是他应该补上题跋。
所谓题跋,在书籍、碑帖、字画前面的文字称为“题”;而在其后的文字,称作“跋”。
苏默这《沁园春?雪》,若是不将之前他当众演说的那些话作为题跋写上,那真就等于是给人构陷的大好把柄了。可若是有了题跋,虽不敢说完全抵消那种危机,但终是有了依据,任何人再想凭此构陷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可谢铎跟他不过才刚认识,为什么要这样帮他?是怜才吗?苏默有些拿不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大明朝的才子车载斗量,苏默很难相信只是为了怜才,就能让谢铎这么个老狐狸为他出头。
不过,虽然想不明白原因,对方终是一片好心,他自然不能漠视。所以,他抬眼笑了笑,轻轻摇摇头,悠悠道:“多谢谢老,不过,不着急。”
谢铎一愣,随即眸子蓦地一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收回手去,点点头转身坐了回去。心中只暗暗念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两人间的互动只是短短一瞬,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苏默当即挥毫而作,只不过片刻间便书就四副,并题跋上几人的尊讳,注明来历,最后落下自己的大名。
毛纪四人欣然接过,各自观赏一番,大是满意。那边,李兆先也笔舞龙蛇,将自己那副搞定。只是他却不会毛氏草书,用的却是行书,倒也颇有功力,获得了毛纪等人的一番称赞。
待到几人都收起各自的字幅,苏默却让人将最初那副字收了,并不往下面去挂。
既然说了这幅字要送入宫中,这会儿不挂出去也是应有之义。除了下面几个不明情况的士子嚷嚷了几声外,倒也没人再去纠结。
众人重新落座,苏默和李兆先再次走到台中。这一次,该是换成苏默作画,由李兆先看图说话了。
李兆先负手站去一旁,身边华龙几人簇拥着,脸上虽都是一副凝重之色,但仔细看去,却能现两人不时的对望一眼中,都有抑制不住的喜色流动。
下面众士子也渐渐平静下来,纷纷注目台上,期待着、渴盼着。苏默前面两词不用说了,着实让众士子惊艳了一把。而那第一幅画,更是充满了神秘和玄妙,让人欲罢不能。那么,接下来将要画的第二幅画,又该会是何等的难以想象呢?
实话说,与苏默的诗词书法相比,这一刻,大家对苏默的画的期望值,显然更高一些。
然而苏默却并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动用那些与众不同的画板画笔,而是站在画板前凝神思索半响,最终抓起一枝最寻常不过的毛笔来。
台下众人先是一鄂,随即都隐隐有了几分失望。而李兆先华龙几人却是眼中喜色浮动,相互对望一眼,眼角眉梢便多出几分不屑来。
“可一而不可再,果然黔驴技穷矣。”华龙挑挑眉,低声笑道。
李兆先面上矜持,轻轻摇头,淡淡道:“可惜,可惜。”嘴角处的讥讽,却是毫无二致。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和华龙面上的喜色却越来越少,渐渐变成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
不但是他们,便连台下众士子也均是骚动起来,隐隐的低声议论着,人人面上都是不解和焦急之色。
为什么?因为台上的苏默从拿起那支笔后,直到现在除了凌空比划了几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便仿佛心中构思总不能如意,以至迟迟不能落笔。
就在众人渐渐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苏默却忽然将笔一放,转身面向李兆先微微一笑,肃手邀道:“好了,便请李公子指教。”
第160章:所谓眼力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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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就好了?李兆先有些懵。
刚才看的清楚,苏默似乎就没动几下笔吧。看着他在那长考不动的样子,李兆先还好一阵疑惑来着。
可眼下,这咋就忽然就画好了呢?而且,瞅瞅台下有幸能先看到一鳞半爪的那些人的脸色,李兆先心中那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公子莫担忧,咱们一起去看。”华龙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送上自己的忠心。
旁边众伴当也纷纷点头应和。
李兆先深吸一口气,轻轻点点头,随即面色一松,大步冲苏默走了过去。后面华龙众人紧紧跟上,看向苏默的目光那叫一个仇恨啊。
苏默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遭人恨的觉悟。见他们走进前,微微拱拱手,侧身一让,将整个画板显露出来。
“这……你……你什么意思?”看着眼前光洁溜溜的画板,李兆先等人目瞪口呆了半天,不敢置信的手指着向苏默怒道。
他喵的!难为人也不能这么难为吧。整张纸上别说画了,连点墨迹都不带有的,干净的都刺人眼瞳,这还让人怎么看图说话?
说好的画呢?说好的难为呢?我去啊!这哪里是难为,简直就是调戏嘛。
自己好歹还一幅画连着画了两遍呢,就算难为也是言之有物啊。可这苏默,装模作样半天,然后就这么放着一张白纸……
李兆先感觉受到了侮辱,指着那张刺眼的白纸瞪着苏默,嘴唇哆嗦着,额头上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姓苏的,你这什么意思?辄莫是自觉不是我们李公子的对手,这是要拱手认输吗?”
“哈,我看就是。要不怎么连一笔都不敢落呢?”
“不错不错,不过既然要认输,那叫大声对所有人说出来才行,否则咱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对对,不接受,不接受。认输要大声说出来,还要跟咱们李公子赔礼道歉才行……”
华龙等人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