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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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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一时?”

“是啊,我要说的,便是他逝后的事情。我不在了,大人与他的重臣都故去之后,何样的人物才能保住长久太平呢?”

“是啊。”

“别随随便便附和,又四郎,你必须……担起这个重任。所以,老夫才想在闭眼之前,见你一面。我拒绝了阎罗,骗他说想要看看德川大人能不能封了将军。”说到这里,蕉庵端起阿蜜呈上来的葛汤,喝了一口,又放到一边。宽敞空旷的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只有阿蜜和一个老嬷嬷,过多的烛台使得整个屋子显得阴森可惧。

“哈哈,德川大人若是未接受将军封号,我跟你说的话……自是另一番内容。若是辞谢,我便会首先说,如何促使他接受敕封。可若是受了,便要说接受之后,如何奠定太平世界的根基……”

又四郎严肃起来,这个老人的执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大名,可正因如此,在太平盛世反而不能安逸。德川大人……归天之后,国家面临的最大困难是什么,你想过没有?只管直言。”

“第一件,想必便是德川氏和丰臣氏的关系……”

又四郎一边说,一边看着蕉庵的脸色。

蕉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喝道:“笨蛋!才不是此事!”

听到断喝,又四郎反而放下了堵在心头的那块石头。这才是蕉庵!这曾对着信长公狂吼之人,其烈性依然活在渐已枯萎的躯体里。当初因和秀吉身边人不睦而将宅子献给寺院,移居暹罗的吕宋助左卫门,据说也曾被蕉庵一声大喝吓破了胆。

“和丰臣的纠葛早就不是问题。以这点见识,你……你日后何以立足?”

“此话怎讲?”

“丰臣氏的地位已然明确。德川大人接受将军之位那一刻起,丰臣秀赖便成了将军位下一个……区区六十五万七千四百石俸禄的大名,和以三十万石苟延残喘的上杉景胜与毛利辉元,毫无两样。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轻举妄动,势必自取灭亡。但海外……则大不一样,又四郎。”

“海外?”

“是。茶屋家将朱印船发往世间各地,而你却……却连这个也看不清,你还能干什么?”

又四郎不由往前探了探身子,屏住呼吸。蕉庵并未老朽,他言之有理。如今所谓丰臣和德川的对立,不过是道义和情感上的问题。两家实力悬殊有如天壤,关原一战,丰臣之势大多已经败亡。

“又四郎,你还记得助左卫门和木实吗?”

“当然记得。”

“他们现在……暹罗国,掌管往来船只。他们有消息说,葡国班国来航的船只近年来锐减,取而代之的乃是被称为红毛鬼子的尼德兰人和英吉利人,其势力大增。”

“这些事,不才在长崎也有耳闻。”

“光听到而不能作出判断,亦无用。你应知道,海外诸国也有势力消长。”

“是。”

“尼德兰人已经开始在暹罗国筑城。我们国人也一样。朱印船远至安南、大城(泰国故都)以及马来等地。”

“是。高砂(台湾)和吕宋各地,也有国人居住。”

“正是。这才是日后你所要关注的。若是堺港、博多、平户、长崎这些地方,触手可及,不成问题。但在海外诸国,居于彼的国人万一和当地人起了冲突,又将……如何?你说说。”老人目光灼灼,注视着又四郎。

又四郎被蕉庵的话吸引,渐渐流露出年轻男儿的热情。老人的话确实有理,人生在世,追利逐益,冲突自不可避免。若是生起战火,当地的国人向本国求援时,该当如何?或许蕉庵是想让又四郎委婉地提醒家康,让他作好应付这些事的准备。

“又四郎。”蕉庵又喝了一口葛汤,接着道,“那时有几种应对之法。征夷大将军为了顾全国家脸面而出兵保护,其为……第一。第二,'奇''书''网'这一切……与将军家无关,由当地国人随机应变。这第三嘛,就是对同胞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朱印船船主联手加以救援,但不以朝廷的名义。你……以何为上策?”

又四郎往前膝行一步,道:“应据当时情形而定。”

“你是说据当时情形,要么向将军求援,要么自卫。”

“是。还有,各船主应组织些武士,配置于船上。”

“好!不过有一事需特别注意,那就是谨防船主雇来的人夺取船只,沦为匪盗。”

又四郎微笑着点点头,“因此,船主必须练就不亚于匪盗的胆气和魄力。”

“好了,”蕉庵摆摆手,“下一件可能发生之事,便是洋人起了内讧,将我国人也卷入其中,你……是否想过?”

又四郎吃了一惊,他从未想过这事。“没想过。但这种争斗想必不久便会发生。”

“一定会发生!”老人一字一顿,道,“我们的朱印船虽已有三百余艘,洋人的船只却不可计数。如今,他们的船和我们的船不断在大洋相遇,擦身而过。他们要么是……狗咬狗,要么是联手攻打我们。那时,你该怎么办?”

又四郎汗颜:“请先生见谅,愚才见识浅薄,尚未想过此事。”

“真是糊涂透顶!”蕉庵故意生气地摇头道,“令尊和将军家是……是什么关系?将军不仅仅是照顾你家。将军当年应太阁之邀进京,曾在你家安身。令尊可说乃是将军在京坂的眼睛。”

“这些事,曾听先父提起。”

“茶屋家蒙将军恩泽,拥有朱印船。而你却……看不清世道变化,无法协助将军,远不及令尊,实为不肖。”

“愚才惭愧。”

“知道就好。我并无责备你的意思。但海外诸国的竞争,你务必放在心上,睁大眼睛,随时将消息告诉将军。”

“不才明白。”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此事。若是海外诸国或拉拢丰臣氏,或支持德川大人,问题就大了。不仅如此,九州的岛津……和东北的伊达,一旦与海外势力勾结,便会给苍生带来灾难。”

又四郎屏住呼吸,重新打量着蕉庵。这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已看到了这一步?想来自己真是愚笨。朝鲜战争草草收场,不正是因为没有考虑周全吗?又四郎道:“先生的良言,又四郎此生将铭刻在心。”

“你能如此……最好。一旦点燃烽火,不仅会……导致海外诸国决裂,更可怕的是……是可能引起教派纷争。战事一旦裹上信奉纷争,便会异常麻烦,信长公便是……便是极好的例证,他的后半生……几乎是在和各种骚乱与教徒暴动的斗争中度过。因此,必须注意。”

“是。不才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何事?”

“现在,有些浪人频繁出海。这些人万一和海外势力勾结……这些事情必当思量。”

蕉庵使劲拍了拍膝盖,大声说了一句什么,可那声音随即被一阵咳嗽声淹没。他紧闭双目,脸色变得甚是难看。

“爷爷!”阿蜜变了脸色,跑到蕉庵跟前,“您怎的了?快,快喝点葛汤。”阿蜜一只手扶住蕉庵,男一只手将葛汤送到他嘴边。可蕉庵依旧咳嗽不止,像是被什么噎住了,呼吸急促。

阿蜜忙拍拍他的背,“说得太多了。公子,快帮帮我。让爷爷躺下来歇息片刻。”

蕉庵使劲摇头,紧紧抓住又四郎的手。他咽喉深处还在咕噜噜响,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射出异光。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抓住阿蜜的手,轻轻碰了碰又四郎的手。

又四郎顿时惊慌失措,阿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啊!烧起来了……着火了!”蕉庵抽搐的唇间突然吐出这么一句。

“爷爷说什么?什么烧起来了?”阿蜜惊问。

“方广寺……大佛殿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二人惊讶地对视一眼。蕉庵的眼睛注视着上方,想必脑中出现了幻象。

“烧起来了。”蕉庵又重复了一遍,言罢,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剧烈地颤抖,之后,便停止了呼吸。

“爷爷!”阿蜜大声惊叫,吓得又四郎一个踉跄。

“先生……”

阿蜜抱着蕉庵,腾出手去试他的脉搏,叹道:“已经没了脉搏。”

“快叫人,阿蜜小姐。”

“不,不用了。爷爷说了,若是在半夜离去,我一人陪着就是。天亮之前不要惊动他人。”

又四郎不再强求。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当年被人称为熊若宫、作为野武士头领称霸一时、到今日仍如圣人一般的纳屋蕉庵,一旦身逝,样子也和寻常老人没有两样。在阿蜜怀中断了气的蕉庵,干枯的脸上布满皱纹,不过是一具让人心酸的尸首。

“让他躺着吧,阿蜜小姐。”又四郎茫然若失地坐了片刻,方对阿蜜道。

这时,从廊下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是下人。

“老爷,有人来报信,坂田先生亡故了。”下人还不知道蕉庵已经断气,在门外继续禀道,“坂田家的喜兵卫想先说说先生遗言。”

阿蜜偷偷看了又四郎一眼,没动弹,“喜兵卫是想见爷爷吗?”

“是。先生说,未履行约定便先行离去,故要致歉,说自己不值得托付……”

之后便换了一个声音,大概是报信人。“今日凌晨,老爷看起来比平常精神得多。睡了之后,大家便放心歇下了,谁知他突然起身,大声喊着‘烧起来了……’”

“烧起来了?”阿蜜惊问。

“是……好像梦到京城的方广寺起了大火。老爷望着空中高喊:‘大佛殿起火了!’这是他最后的话。”

又四郎与阿蜜面面相觑,身体开始颤抖。坂田宗拾,当年的曾吕利新左卫门,一直追随丰臣秀吉,乃是经营兵器的大商家。利休去世后,他逐渐远离秀吉,与蕉庵等人一起,成为堺港长老之一,埋首于商界事务。他虽常与蕉庵斗嘴,但双方又都彼此敬重,最近还成了围棋对手。这二人像约好了一般,在同一日咽了气,连最后的幻觉都一样,真令人害怕。

“哎呀,真不巧。”阿蜜突然回过神来,道,“爷爷好不容易睡着了,明日一早我定会转告。”

“拜托了!”

“请等等,刚才您说,他们之间有约定?”

“是……好像是纳屋先生拜托我家老爷说媒一事。老爷提京城茶屋的二公子。纳屋先生叫我家老爷说了媒再去,于是,我家老爷便应允了。老爷经常说,若还没实现承诺便死了,务必转达他的歉意。”

阿蜜已不敢抬头看又四郎,她真后悔自己开口问。

但又四郎未仔细听那人说话,只担心此事:两位老人最后喊出同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二人都在担心方广寺会被烧掉?

坂田家的报信人走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烛芯变长了,屋子里渐渐暗下来,阿蜜和又四郎重新把遗体放好,开始整理遗物。天亮之前,要让蕉庵作为一个病人躺在那里。

放好尸身后,阿蜜站起身,将灯一一熄灭,只留下枕边一盏,脚边一盏。昏暗的灯光下,蕉庵的面容颇为安详,跟睡着了一般。

“一切后事,先生生前都有详示吧?”

又四郎再也忍受不了屋内的沉闷,问道。阿蜜并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虽早有预料,心中依然不能平静,似有些不知所措。

又四郎又开始思索两位老人出现同一幻觉的事。本阿弥光悦曾告诉他一件忧心之事:在大坂城内,不仅没有合适的人调教秀赖,还隐藏着巨大的祸端。“不是别的,就是太阁留下的巨额财富。”他口中的财富指黄金。光悦斯言,那些黄金,只要留在还未长大成人的少君身边,定会招祸。“因此,必须将黄金善加利用,方能保丰臣氏安泰。”

又四郎非常清楚其中含义。那些浪人野心勃勃,唯恐天下不乱,若是他们想到黄金可以作为军饷,定不会让秀赖安生,而会聚集起来,挑起各种事端。若有可能,将黄金捐给各寺院神社最好。可是,淀夫人却看不清这些。光悦既能把此事告诉又四郎,想必也跟坂田说过同样的话。两个老人最后的话触动着又四郎。

淀夫人也曾想过利用黄金修缮领地内寺院神社,以及与自家有渊源的殿堂佛塔,大概是一年两处。庆长五年,修缮过摄津的天王寺和山城三宝院的金堂。庆长六年,没有这项支出。庆长七年,虽修了丰国神社门楼和近江石山寺,可皆是在众人的再三催促和请愿下才进行。在丰臣氏,已无人主动行此事。若有人因此担心,把目光聚在秀吉主持兴建的方广寺大佛殿上,那会怎样?

又四郎盯着蕉庵的遗容,心内一阵战栗。万一是蕉庵和坂田派人去放的火,事情将如何?若说此事,除了蕉庵和宗拾再无人敢做。他们虽是商家,却满腔血性,这是在乱世长大之人身上固有的习气,其胆量丝毫不逊于黑田如水或福岛正则。

“公子,您在想什么?”阿蜜轻声道。

“阿蜜小姐,天一亮,我就要告辞了。”

“为何?”

“突然担心京城那边的事。”又四郎回过神来。他还在想着大佛殿,似乎熊熊燃烧的烈火已经照亮了夜空。

“京城那边?”

“啊,不……葬礼时,我在此处不适宜。我得赶快回去告诉兄长。我还是担心——坂田和先生在临终前竟然出现同样的幻觉。”

阿蜜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想问又四郎对坂田家下人所说的亲事有何看法。敏感的又四郎当然不会毫无察觉,但与这事相比,他的担心重要得多。为了丰臣氏,把大佛殿烧掉!若真是两位老人指使,那么放火的人万一被所司代逮住,将如何是好?

“阿蜜小姐,你不担心吗?我猜想,现在大佛殿可能真的着火了。”

“大佛殿?”阿蜜抬起头,一脸惊讶。她所想和又四郎的心事迥异,不由轻声道:“公子……”

“哦?”

“我知道您为何要急着回去了。”

“这……”

“无妨。爷爷都在想些什么啊。那事我不会跟人说。公子您权当没听见,把它忘了吧。”

又四郎急躁起来,一急躁便暴露了自己的幼稚:“你是说我们的亲事?若是此事,我索性跟你明说:我非好色之徒,世上女人也无两样。我答应娶你。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大佛殿着火了,照亮了夜空。放火的人若被所司代板仓胜重大人逮住,如何是好?我想到这些,才心里着急。”

“啊?”阿蜜瞪大眼睛看着又四郎。

年轻男女都有同样的毛病。又四郎的辩白之辞过于激烈,而阿蜜同样年轻气盛。他们通常都不会体察对方心情,总被表面之辞左右。

阿蜜由羞涩转为震怒。婚姻乃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又四郎却如此轻描淡写,实在是屈辱!然而,若现在就发脾气;愈失了面子。况且蕉庵刚刚咽气,她也不允许自己失态,否则,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阿蜜强压心头怒火,低声道:“这么说,公子是担心……阿蜜明白。天明之后,就请回吧。”

“兄长会很快过来吊唁。”又四郎依然未察觉阿蜜的心情,沉浸在焦虑之中。谣言可惧,若是方广寺大佛殿被焚,肯定会有谣传,说是将军派人纵火。

因此,所司代板仓胜重定会全力搜查。若是逮住罪犯,必会施以极刑,毕竟事关主家名誉。而若有人告发乃是蕉庵或宗拾指使,必是堺港的惊天大事,会影响堺港所有商贾。

茶屋家与所司代板仓胜重交情匪浅。茶屋清延当年为家康臂膀,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仅参与了江户筑城,还被推举为商界之首。就连上方的人也甚是看重他:“以后商家诸事,均由四郎次郎裁决。”他是名副其实的商界领袖。

因而,若是商人有不端行为,茶屋家也难逃其咎。因此,又四郎必须赶快去见板仓胜重。

阿蜜不再说话。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要寻个机会羞辱又四郎,以报今日之羞辱。

“天还没亮啊。”又四郎看着蕉庵遗体,不时小声嘀咕。

“是啊,应快亮了。”阿蜜一边若无其事附和,一边往枕边的香炉里添香,不再看又四郎一眼。

第六章 人质新娘

天明以后,茶屋又四郎赶到码头,坐上了停靠在那里的自家船只,昼夜兼程,于第三日晨到了伏见。此前他始终焦虑不安,而刚到伏见,便又被人团团围住,问这问那,甚是焦躁。

“京城发生何事?”

“无事。”

“火灾,抓人……”

“没有。”

“哦,那你有未碰到什么怪事?”

“没有。”他担心大佛殿,便乘轿急速赶到了方广寺。当他看到佛殿高耸在清晨的蓝天下,方才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荒唐。

茶屋府在通出水下町。他令下人回家将蕉庵和宗拾的死讯禀报兄长,自己则直接去了所司代官衙。

板仓胜重正在院中练习长枪,这是他的习惯。看到又四郎,他一脸惊讶地放下枪,把客人迎到檐廊下,责备道:“怎生这个时候来了?家中怕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大人何意?”

“千姬小姐马上就要来伏见,婚礼定在五月十五。所有的衣裳均由你家负责。你这几日不在家吧?”

“是。小人去了一趟堺港。”

“哦。你径直来了我这里。说不定府上有人去接你,在路上错过了。”

“小人不知。堺港的两位前辈去世,我原是去探病。”

“是坂田宗拾和……”

“纳屋蕉庵。二人像商量好了一般,在同一日离开了人世。”

板仓胜重轻轻点头道:“哦。你快回去。你要不在,事情就不好办了。”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令兄要去参加葬礼吧?实际上,我也正为一件事犯愁。”他两手置于膝上,看着又四郎。

又四郎一脸诧异:“大人是指……”

“要找几个人。将军说,千姬小姐身边只有从江户带来的那几个侍女,他不放心。”

“哦?”

“将军大人把这个孙女视为掌上明珠。他认为,若是江户跟来的侍女和淀夫人身边的人关系不洽,千姬小姐的处境必十分可怜。”言罢,板仓端起茶碗。

“那么,必须得找上方的人,也要能让淀夫人满意。”又四郎也端起茶,轻轻吹了吹,开始在脑中搜寻合适的人选。

“正是。小姐毕竟还小,太天真。所寻之人必须能妥善处理各方关系,而且要有身份,品性也要靠得住。将军说,要三个这样的人。我也正想找你和光悦商议。”

又四郎放下茶碗,“大人和织田有乐斋大人商议如何?”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我最先找的便是他。他心中有了一个人选。”胜重轻叹道,“要是令尊还活着多好。大坂城的女主人可不好相处。她的意思万万不能违背,而且,万一她和上方的人一起与江户来的人对抗,就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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