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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王呢?”
“哈,二郎连自家路都认不清,莫说去擒那老狐狸王世充……”
“你怎知道,现在的秦王是二郎,而不是三郎李玄霸!”魏徵冷冷一声回答,噎住了李建成的大笑。
李建成双目眯成了一条线,魏徵所言正是他的心病。
“房乔定派杜如晦南下做奸细,先待我南下去破了杜如晦的计谋,再论其他!”
魏徵没工夫跟李建成磨叽,一脚踹开房门,又纵身上了马。
…………
洛阳与平阳相聚不远,颠簸没多久,大队人马便入了河南。王允青带三十士卒急匆匆回了王家大院,向王世充回话。几个壮实大汉绑了杜冉琴的手,扔到了王允青别院的柴房,还在门口拴了锁守着,估摸着是等王允青回来再做处置。
“嗬,这次俩货色都不错!”方才仍杜冉琴进柴房那光头大汉在门外扯着嗓门大喊。
“哈!那就盼着大人享用完了犒赏咱哥儿几个呗!”
俩?杜冉琴听罢心下打了个突突,慌忙四下张望,果不其然,隔着两堆柴火,见着一个美人背影,这人香肩半露,云鬓微散,双手双脚皆被绑住,狼狈地倚在墙上休憩。且,这女子的发髻,竟也是妇人髻!
老天!这王允青真是个畜生!莫不成他专对有夫之妇下手?
杜冉琴想到王允青那油头粉面的模样,更觉一阵恶心,暗自决心要快些找到方法脱身。只是她手脚都被绑着,拱了老半天,才越过中央两堆废柴,扑到这美妇人身前。她再一打量,见这美人眼下有颗泪痣,觉着有股说不出的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她没多想,便用头撞了撞这女子,说:
“夫人,醒醒!王允青真是个畜生,咱得快离开!”
这美人醒了,睁开水眸回头凝望唤她的人。谁知,她一看见杜冉琴,竟目光一滞,傻住了。
过了半晌,这美人竟猛地站起了身,拼命眨眨眼睛,闭了眸子,又突然瞪开,确信自己没眼花后,便一下子软到地上,长长叹了口气……
杜冉琴顿时被这美娘子搞得一头雾水,怎的这人见着她跟见了扫把星一样?莫不是她方才话讲的太快,才叫人家嫌弃?缓缓神,她又道:
“夫人你叫什么名儿?”
美人深呼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幽幽开口:
“如美。”
“如美,咱得合作才能离开这里,你可否帮我咬开绳子?”杜冉琴递上双手,满眼期待。
谁知,这美人竟眉头一皱,懒散回道:
“别碍我休息……”
杜冉琴顿时让这女子弄的一肚子火!若非她时时提醒自己已然是俩娃的娘亲了,她早就……!咳,不提那些粗糙的字眼也罢!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果断放弃了跟这女人合作的念头,自己缩到了墙角想办法。
此时,王允青已率兵到了王世充府上。王世充见他回来,忙上前询问:
“可探出李家的动静?”
“大伯你过虑了,秦王安分的很!”王允青一脸笃定。
“这不可能!分明有信儿说秦王派了探子来洛阳,怎可能没动静?”
“空穴来风,无凭无据为何相信?”王允青反问。
王世充正要回话,却见一高挑俊朗、一身煞气的少郎,推门进了屋,一收玉骨扇,道:
“我就是根据。”
“你是何许人,为何我要听你胡说?”
“我看是王六郎你压根就没去长安,连秦王已经发兵逼近洛阳都不知晓!”魏徵冷嘲一声,越过王允青,径自入了座。
王允青被拆穿心事,忙道:
“满口胡言!大伯,你怎容他如此嚣张!”
王世充急忙扬手制住王允青,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允青这才收敛了怒气,不情不愿给魏徵斟了茶。
“听说王六从晋阳带回了个美娘子,不知可否见上一面?”魏徵浅酌一口,问。
王允青按捺烦躁的情绪,不敢不应,只得点了头,差人去押如美。
魏徵早听闻杜如晦擅扮作女子,又知王允青好色成性,且他尤爱妇人,见到美人必会掳走燕好,嚣张跋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于是他便猜杜如晦多半会从王允青这儿下手。
派来押人的壮丁连解开柴房门锁都没得耐性,一脚踢开门,劈头就问:
“谁是晋阳来得?”
没人吱声。
这壮汉瞅瞅杜冉琴又瞅瞅如美,觉着两个美人各有特色,不知该先抓谁。
杜冉琴看了如美一眼,见她不吭声,似是不愿承认,可她倒觉得,有机会走出柴房,才有可能逃脱,于是便想主动开口。
可谁知,如美却仍抢在了她前头,答道:
“我是。”
这壮汉走到如美跟前,一把拽起绳子,便准备将她拎走。谁料,如美竟然猛地一窜,一头将这八尺高的壮汉撞昏了过去!
杜冉琴见状惊得眼儿都瞪圆了!再看过去,这“如美”哪里还是那娇滴滴的美娇娘,她竟站起身,轻而易举地绷开了绳索!
老天!她收回成见!她不傍上这女壮士誓不罢休!
杜冉琴正想抱住如美求助,却见她竟用袖子抹去了浓厚的胭脂、斜红和眉黛,露出了原本的容貌!并且……这模样看来怎的越来越熟悉?
“大妹!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言,我是你大兄杜如晦,而今有要务在身,现下必须立刻离开复命。若我被那来王家的贵客发现了身份,便会坏了大事!眼下看来,只能拜托你先替我应付着!房乔和秦王就要到了,得了时机,定会有人救你。”杜如晦恢复了声线,抓着杜冉琴的肩膀,连着说了一大串!
杜冉琴一听房乔也来了洛阳,心下顿时宛若吃了一针强心剂,一下有了底气,稳稳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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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巧避魏徵
纵使杜如晦并不愿大妹在洛阳受苦,却也别无他法。他此番潜入王家就是为拿兵图,如今图已到手,本打算今夜溜走,却不料正碰上杜冉琴也被王允青误打误撞抓了来!
不过,此事不见得不妙,魏徵那小子动作太快,竟如此迅速找到他的踪迹,若杜娘能替他挡住,反倒争取了出兵的时机。
交待妥当了,杜如晦在杜冉琴耳边又低语了几句。两人相视一望,杜冉琴会心一笑,便扯开了嗓门大喊:
“救命!小娘子被轻薄去了!”
那边魏徵已然等不及,又派了人来催,一队侍卫听见喊声,轰的冲了进来,还一边碎碎叨叨地骂着: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杂种,敢不顾主子的命令?”
就在此时,杜如晦便趁乱从窗口跃了出去,一闪就没了影。进来的侍卫左看右看,发现那方才来押人的壮汉竟趴在地上,而杜冉琴缩在墙角,另个美妇人却已不知去向。
“刚刚那小娘子呢?”
“方才有个高人进屋掳走了那娘子,还打昏了侍卫!”
“那你是从哪儿来的?平阳还是晋阳?”
“平阳。”
“算了,就你吧,一会儿你就说是打晋阳来得,晓得了吗?”侍卫也怕自己被牵连,胡乱抓了人就往王世充那儿送去。
杜冉琴乖乖点了头,侍卫这才千叮咛万嘱咐,将她送到了王世充府上。
“六郎,晋阳来的,可是她?”王世充见到杜冉琴被押了进屋,忙问。
“这……”王允青犹豫了。
从晋阳掳走那小娘子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而平阳是前日才去的。他若说杜冉琴其实是从平阳来的,岂非不打自招,承认了他此番领命巡查军情却玩忽职守,没去长安而是去了平阳?
“是。”王允青囫囵着应了。
魏徵走到杜冉琴面前,站定脚步,道:
“站直身子!”
杜冉琴倒是乖巧,听话站直了身子。
魏徵伸出一只手,比比杜冉琴的头顶,发觉她不过到他下颌,身姿小巧,绝不是男子应有的高度。暗念即使杜如晦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缩成这纤细模样!不过,为以防万一,他还是得仔细查看。
“伸出手来。”
杜冉琴倒不反抗,递上右手。
魏徵握住这手,细细打量,见这指尖有薄茧,确信这应是擅长刺绣、女工之手,况且这手指纤细修长,手掌却小巧可人,柔软温润,绝不会是男子之手。
“抬起头。”他还不死心,接着下令。
她撇撇嘴,扬起了脖子。
魏徵低头,唇峰轻轻滑过她的乌发,险些擦上她的额头。一阵酥麻的触感竟让他心头有些微微发痒,视线下移,他正对上她澄澈狡黠的一双大眼,顿时心跳便漏了一拍。
不用再继续查了,若这女子是杜如晦扮的,那他魏徵名字倒过来写!
“你怎会被王允青抓?”
魏徵仔细打量了一番,始终觉着她不像是个妇人,看来不过是个还没嫁人的姑娘一般。
“好色之徒,抓女人要理由?”她反问。
魏徵见她不慌不乱,泰然自若还有余力反问他,不禁露出赏识之色。
“若我现下可救走你,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离开?”
“你是何人?”她并没盲目答应,反问。
“世子李建成的舍人,魏徵。”
魏徵?不是唐太宗身旁的名臣么?怎的成了李建成的人?
杜冉琴先是一惊,而后又懒懒地回道:
“哦,那还是不走了。”
看来,她知道的历史实在太肤浅!可无论如何,他现在既是李建成的人,她跟他走了,指不定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到时候杜如晦或是房乔若找不到她,更加麻烦。
魏徵一下被勾起了兴致,以他看来,这女人绝不会是奸细,可为何她不愿跟他走?
“郎君若无事,便容我褪下会柴房歇着吧,贱奴就不扰贵人雅兴了。”杜冉琴说罢便绕开一行人,又让侍卫带回了柴房。
听罢此话,魏徵一愣,突觉自己失了态,便也没再多留,起身离去了。
魏徵刚走没多久,王允青却突然回想起了方才杜冉琴听见“李建成”三字后的反映,又接着想起了平阳她的夫家是“房”姓……随后,便一拍脑门,顿时脑子里别扭的一根弦,就顺当了!
“大伯,你说平阳房家,可是那秦府记事,秦王身边谋臣房乔的家?”
“六郎,却是如此,怎了?”
“大伯……侄儿此番可立了大功!”王允青放声大笑,接道:
“方才那美娘子,便是平阳房家的夫人,可不就是那房乔的妻么!你说,若我削掉她一缕头发,逼她写信给房乔,让房乔单独到我军驻地投诚,岂不快哉?”
“允青!这真是大功一件!”王世充顿时喜上眉梢,也顾不得追究侄儿玩忽职守的罪责。
明眼人都看得出,秦王每次出征身边必带房乔,每次房乔在,秦王必胜,这人身上定有蹊跷!废了这块眼中钉,秦王这路痴,恐怕连单独率军都成问题,更别想拿下他王世充!
………………
秦王领兵从长安南下去洛阳,中途必经之路便是这临汾平阳。兵士至此,已行进了两天,秦王便下令让兵士驻军在白鹭山脚,暂作休憩。
秦王营帐内,铺了一张一丈约合三米长的图纸,纸上有不少墨迹勾圈之处,有些圈内打了叉,有些却空着。帐中并无旁人,唯有秦王和房乔二人,对着这图纸商议。
“师父,这些空要如何处置?是赌一赌运气,放了不管,还是一个不留,全收了?”
“等,等克明消息。既不能不管也不必全收,现下你我手中兵马不算富足,不可滥用。”
房乔说罢,便听门外驻兵喊了:
“报——!有位‘如美’娘子求见。”
“快请!”秦王一喜,忙掀开帘帐,让这女子进来。
杜如晦连换下女装都顾不上,这么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就为了多争取些商讨的时机。一进屋,他二话不说,便掏出怀里的卷轴,铺到地上,从桌旁抽出一只大狼毫,沾了墨,直接在大地图上七处空白的圈里,挑中三个,打了叉。
第六十章 只身入敌营
“这三处,其中背山两处,分别是粮草营寨和兵器库,而这最后一处,是王世充其一家老小的据点,能一窝端!”杜如晦急忙讲述清细节。
“克明,你语气为何如此焦躁?可是被魏徵撞破?”房乔见杜如晦一口气说完,竟喘得不成样子,蹙了眉头。
“不!这图纸可靠,并未打草惊蛇,王世充不知兵图外泄,魏徵也并未发现我踪迹。”杜如晦摇了头。
“只是,现下必须迅速出兵,不然……恐怕等不及了。”杜如晦眼神一黯,攥紧了拳头。
房乔正欲询问,便听门口又有一声通报,竟是从房家递来的急信!虽说他现下身处平阳,离家门不远,可却没功夫回去探望。他……甚至连自己孩子的模样都还没见过!
房乔取了信,拆开,正欲看,却竟见一块白玉从信中滑出!
“王允青,抓了杜娘,现下她替我挡着魏徵,怕是在了王世充手里。”杜如晦终于把话说完。
房乔正见到,今日的家书,不再是她用小楷规整写的,而是双儿那狂乱的行草。信上说,夫人,被洛阳王世充的侄儿瞧上,给掳走了。
他一直翘起的唇角,平了。他竟然算漏了一点——王允青那混账,专喜欢美妇人。而她,已然不是个青涩的小娘子,这三年未见,她定出落得更……
秦王听罢如晦的话,心下同是一惊!他处处躲着杜娘,就是怕陷她入险境,谁知眼下竟遇上这状况!
“还发什么愣!快出兵!先入主泽州,从泽州发兵拿下王世充一家老小,救了杜娘再说其他!”杜如晦等不得两人恢复镇定,把一路上想好的计策急急道破。
“不,等大军入主洛阳怕是来不及。我先走一步,秦王当听克明之言,迅速出兵,拿下据点。”
房乔放下手中的信,神色已然重归平静。王允青那人,他打过几次交道,十分狡猾,王世充也绝非泛泛之辈。杜如晦自洛阳赶至平阳这几日的功夫,怕是杜娘的身份早已被拆穿,若他所料不错,王世充定会要他独自前去敌营。
既是如此,他不如早些时候动身,以确认她的安危。
………………
泽州,地处山西、河南两地的边境,距离洛阳极近,背靠太行、乌山,秦王行军自平阳至泽州,不过花了不足两日。王世充在泽州下重兵守卫,两军营帐相聚不过百里,王世充得知秦王已驻营,便写了封信,命王允青削了杜冉琴一撮头发,又逼杜冉琴亲笔签下名字,从洛阳派探子送去了秦王军营。
大军刚到,秦王和杜如晦便收到了自洛阳而来的急信。拆开一看,对方果然是要他们交出房乔。好在房乔已提前几日到了洛阳,他们没收到计划变更的信号,应无大碍,不必理会王世充这信。
“克明,明日晌午之前,你我二人分兵去拿下兵库和粮草,午时三刻,便去洛阳抄了他王世充一家老小!”秦王见着杜冉琴那颤抖的笔迹,不由怒火中烧。
另一边,王世充胁杜冉琴一同离开了王家宅邸,移身至洛阳边境,入了军营,就等房乔自动送上门。果然不出王允青所料,杜冉琴确是房乔的妻,急信送到第二日,营口驻兵就来报,有一面容俊美的玄衣男子求见总兵。
“哈,房乔,终于等到你来我军!”王世充放声大笑,手一挥,允了这来人的求见。
杜冉琴被绑住了手脚,嘴也被堵上,脖上还架着一柄通体冰凉的刀,身子不得已贴在持刀之人的胸前,不能动弹。
王允青刻意盯着杜冉琴漂亮的脸蛋瞅了瞅,有些舍不得。
“啧啧,若是房乔今日真心归顺我军,就饶你不死,若是他阳奉阴违……你就和他一同去下地狱!……不,我会好好疼你一番,再送你去下地狱!”王允青指尖划过杜冉琴的脸颊,挂上一抹淫笑。
总兵营帐帘子掀起来了,房乔单枪匹马进了帐,匆匆一瞥,便对上一双三年未见的容颜。
他这一眼,愣是让她心跳加速了一倍!脖子上架着把刀都没让她慌张,可她突然见着这张梦中出现多次的容颜,她却有些呼吸急促。
“房乔,归顺我军,奉上秦王兵符,我便放了杜冉琴。”王世充见来人一派淡然,不免流露赏识。
“我既来此,就是想投诚,只是我一届文官,何来兵符?”房乔缓步走到杜冉琴跟前,虽是回了王世充的话,却是对着杜冉琴说的。杜冉琴慌乱摇头,像是有话想讲的模样。
“你这话随便说说,未免缺了些诚意,还请莫要见怪,在下还想多几番试探!”王世充一扬手,冲来几个骑兵,三两下就把房乔手脚绑住了。
“没兵符要我怎么信你?”
王允青从腰间抽出一柄倒刺长鞭,“啪”一声,甩响。
“我数一下,便挥一次鞭,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说罢,王允青便一脚踹上他膝盖,扬起鞭子便对他抽去!
“啪!”一声脆响,意料中的疼痛没来。房乔猛然睁眼,却对上一张因痛而扭曲的笑脸,斗大的汗珠爬满她脸颊,唇齿竟因这一鞭泛了白。
没错,杜冉琴竟应生生撞开了挟持她的侍卫,扑到了他身前,挡了这一鞭!白嫩的脖颈竟因她的鲁莽,被方才架在脖上的刀片划破,留下一道惊心的血痕。
她是人质,还有用,不会这么容易死,她吃准了这侍卫不敢真杀她,才大胆躲开刀片,扑到了他身上。
“贱人!你既要挡就让你挡!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允青眼见杜冉琴又来妨碍他,火冒三丈!
“啪!啪!”又是紧凑密集的两声鞭响,这鞭子浸了盐,杜冉琴紧闭着双眸静等剧痛到来。
她本以为又会承受那灼热,却不料竟被人反身扑到。她慌忙睁眼,却见到那长鞭,一下下炸在他结实的脊背上。
他仍是那样,挂着一副从容不迫的笑脸,护她在身下,不容她再受伤。
“啪、啪啪……”
王允青甩了四十多鞭,甩得胳膊都酸了,却仍不见这男人皱半下眉头,不由更加毛躁,气得一下将鞭子扔出去,砸碎了一旁的瓷瓶。
第六十一章 营救
“大伯!他既如此,不如一刀杀了他算了!”王允青拔刀就朝房乔砍去。
“慢着!不能动!”王世充惜才,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有才又有志的硬骨头,心生怜惜,止住了侄儿的冒失。
“房乔,我最后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若你想好了,真心投诚,就把兵符画在这纸上,若不然……就莫怪我王世充,不留你这条性命!”
杜冉琴听完这话,见房乔仍没动静,一下慌了!她之所以镇定,就是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应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两人的安全应当无碍。可眼下看来,他分明就是一副不想透露自己会武的模样,既是如此,他到底如何打算?
那鞭子他挨了四十几下,可真的无碍么?
一层水雾蒙上眼眸,她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见状竟不怒反笑,俯身凑到她耳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