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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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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辰早



普及小知识【有关文中称谓】

经过子木认真研究,唐朝的称谓是有些奇葩的,在这里特此说明,以免大伙儿看文的时候,看得神伤。

1。对父亲的称呼。

一般是大父、阿父、父。但是,也有时候叫“哥哥”!

2。有关“哥哥”

唐朝也会叫“哥”,但是也叫“兄”,所以有时候他们叫“哥”指的是父亲,有时候指的是兄长。

3。有关少爷、老爷

一般是叫“少郎”和“主子”。称呼“公子”为“郎君”,或者“郎”、“君”。

4。有关“小姐”、“大小姐”、“姑娘”

一般是叫“小娘子”、“大娘子”、“娘子”等等。娘子不是对妻子的称呼,对妻子就叫“妻”。

5。有关“皇上”

多叫“圣人”、“圣上”。

6。有关平辈称呼

互相关系好的、近的称呼字。但没提字的就称呼名。

这里要说明几个书中常出的人物:

房乔,字“玄龄”(也有人说名玄龄,字乔。在此设定是名乔,字玄龄。)

杜如晦,字“克明”。

长孙无忌,字“辅机”。

萧瑀,字“时文”。

魏徵,字“玄成”。

杜冉擎……年幼,没到提字的时候。

7。其他亲属

一般都和人们现在所理解的就差不太多了。各种叫法都有,但都好明白了。



飘飘云海,峰峦陡峭,初雪过后雪峰闪过万丈银芒,果如其名太白山。

今冬又下雪了!

七年前的冬天,她在做什么?

杜冉琴搓搓持着缰绳的手,蹙蹙眉头,陷入沉思。

好像是……

她记不清了,只记得破碎的珐琅和满地的血迹,再就是,那年的圣诞节,夜里圣诞老人没有来。之后,爸妈离了婚,她和妈妈搭飞机回美国,遇到空难,她倒霉兮兮,拿了个坏掉的伞包……眼看着云海从身边划过,自己加速降落,吓得昏了过去。

醒来,就到了这!

那时候正巧是隋炀帝登基,她懵懵懂懂,大概清楚,自己应是到了古代。

后来,她照了照铜镜,见到镜子里还是自己的脸。又后来,她发现她这里的爹也叫做“杜汀”,这里的“娘”也死了。这里她也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杜冉擎”。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她也叫“杜冉琴”。那么,她是回到了前世么?

太白山中满布古松,厚雪压枝,片片掉落,正砸中沉思的少女,杜冉琴甩甩头,不想再思考这些麻烦的问题。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生活,才是她的性格!

在前方策马奔驰的少年回头一看,姐姐竟被他落在后面老远,默默叹了口气,吐出一团白雾,勒了缰绳,驻足而停,任由眼前厚雪一团团掉落,打湿马儿的辔头。

“二郎,你跑太快了,姐姐追不上!”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粉雕玉砌的人儿,才缓缓骑马追上。

“姐姐,你同我一起学的骑马,今年你都及笄了,怎的还追不上?”男孩看了姐姐一眼,嘴里埋怨着,却放慢了步子,怕再把姐姐丢下。

“及笄怎么了,还不许我偷懒么?”

“姐姐,年前百里大哥就要来娶你了,你怎的还这般懒散,也不怕人家嫌弃。”男孩见姐姐随意披着那上好的狐裘,连带子都不系好,呼呼灌着冷风,不由再次停下了马,侧过身子给姐姐系上。

“二郎,你好唠叨,跟二娘一样。”

“……”他没再回话。

分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杜冉擎和杜冉琴这一对孪生姐弟却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弟弟自幼就温柔耿直,姐姐则懒散又爱耍小聪明。

“二郎,你别闹气了!我不说你像娘就是了。”她声音带了抹哭音儿,似是极怕弟弟不开心。

“姐姐,你莫要总是装哭腔了,我没气。”

“那你又不理我。”

“我是怕百里大哥到时候嫌弃你。”

“怎么会!我有圣人亲赐的‘国色天骄’嘛!”杜冉琴高傲地昂起头,一脸不屑。

“姐姐,百里兄才升了尚书令,位高权重,而你只凭皮相是当不了这相公妻的。”若是只靠皮相,那他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百里漠娶他不就行了?

“好烦诺!快走,要不今年的玉洞又被别家的人马抢先探去了!”杜冉琴才没心思管那些烦事,对着弟弟的马屁股狠狠抽了一鞭,她真正挂心的可是这杜家的银子今年饱不饱。

两匹马儿像较劲一般,你追我赶,溅起一层层泥雪,雪山空旷,哒哒的马蹄声久久不散。

雪越下越大,越积越厚,马儿越跑越慢。

“姐,要不还是改日再探,今日先回?”男孩有些迟疑。

“眼看着玉洞就要到了,怎能轻易罢手!驾!”女娃狠狠一甩马鞭,策马狂奔。

耀眼的白雪十分刺目,映着正午的太阳竟一下叫人花了眼。跑在前面的女孩一下子犯了雪盲,眼前一片雪白,完全失去了方向。

眼看着前方的弯道过去便是悬崖,可女孩的马竟然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仍旧朝前方奔驰。

“姐!当心!”男孩急了,狠狠一甩马鞭,迅速赶上了姐姐。

马蹄已到悬崖边上,他慌忙飞身拽住稳不住身子的姐姐,将她往路上用力一推!然而,这湿滑的雪路,却叫他胯下的马失了控制,猛地一跪,塌了身子。

漫天的大雪遮蔽了女孩的眼睛。她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遥遥的一声“姐”,离她越来越远。

“姐——!当心……”

空旷的雪山久久回荡着男孩的声音不散,他无力控制,任凭身子坠落悬崖,闭上了漂亮的眸子。不知从哪里听过一个传说,双生子,强的定会克死弱的。

雪盲过去了,她脑海一片混乱,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她?弟弟呢,去了哪里?

…………

“阿父,我回来了。”

“嗯,二郎呢?”

“……”

“你哭什么?是不是你又欺负了二郎,怕阿父骂你?别装哭了丫头,快叫二郎回来,天儿冷。”

“……”

“一娘,你怎还哭?”

她还是没吭声,反倒“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这是做啥?!”杜汀也慌了。

“二郎、坠崖、为我。”她拼了命才挤出来这几个字。

杜汀脑袋嗡一下懵了,那是他的独子,唯一的儿子。

隆冬大雪把杜府几乎要全部淹没,杜汀把自己关在二郎冉擎的房里两天两夜,没出门。而杜家一娘杜冉琴,则在门外跪了整整两日。老管事见状,顾不得其他,忙派人砸了门,闯进了屋,对着主子大声喊道:

“主子,这大娘子还在外面跪着!再这么下去,大娘子也没命啦!”。

杜汀抱着二郎的枕头,愣了两日,这管事一声大吼才把他叫回了神,他急忙扔下枕头,出门去探。然而,杜冉琴早已冻成了冰人,没了知觉,见到阿父终于从房门里走了出来,松了口气,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杜家二郎失踪了,杜家长女病了。

杜冉琴一病就是十三天,日日高烧,昏迷不醒,连谈婚期都推了三次。今日,百里家终于耐不住了,专禀告了圣人,带了御医来给杜冉琴看病。尚书令百里漠也亲自到了府上探望。

大夫诊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脉,又迟疑了片刻,才单独把百里漠叫了出去,道:

“啧,连烧了十三天,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造化啦!唉,这娘子怕是醒来也得变成个痴儿,尚书令还是……哎!”大夫摇了摇头,表示束手无策,也不敢多出主意便走了。

杜汀一旁偷听到这话,悔恨不已,送走了尚书令,便自此寸步不离,守在女儿枕边,亲自照看。

又过去了三天,杜冉琴才稍稍好转。杜汀忙叫来老管事,吩咐道:

“许管事!快去百里家报喜,说大娘子病要好了!”。

谁知,这老管事竟没回话,反倒哆哆嗦嗦递了个信封过去。杜汀拆开一看,嚇!这白纸黑字写着,尚书令大人府上,赔付万两黄金,退了杜娘的婚约。这堂堂尚书令,不能娶个烧傻了的姑娘做正妻。

又过了几日,杜冉琴终于醒了,而这天恰好本该是她的婚期。

百里府上红绸绫罗、大红灯笼挂满了府上,好不热闹。尚书令府上娶妻了,当朝宰相百里漠,年轻有为,深得圣人赏识,故圣上特许了百里家退了美人郡主的婚约,容他娶了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自此百里家更是达官显贵,常人不敢高攀。

“一娘,你可算醒了!”

“诺。”

“百里家……退婚了。”

“诺。”

“你可听得懂爹的话?”杜老爷见女儿竟不哭不闹,恐怕女儿真的被烧傻。

“娶了谁?”

“萧后的亲妹子,萧婉雲。”

呵,她的发小,她儿时唯一的玩伴,她的至交,萧婉雲。原来萧婉雲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二郎,竟真是儿戏。如今二郎没了,萧婉雲竟转眼就嫁了她的夫君!

萧婉雲,真狠。

“一娘,阿父这就去百里府上,叫尚书令娶你可好?”

“不!”既是如此,得知为幸,失之为命,她绝不会与萧婉雲共侍一夫!

“一娘?”杜汀一时有些慌乱,不知女儿作何打算。

“不嫁了,我要把二郎还给阿父。”

她坐起身,神色坚定,俨然和弟弟认真的模样如出一辙。

做不了相公妻,她就做男人!倒不信,她最终会赢不了萧婉雲!

第一章 初遇

隋朝大业十一年

三月三日空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春暖还寒,又是一年上巳节,龙首渠旁佳人步履聘婷,倚身戏水,祈福祀祖。这龙首渠主供邑里、宫禁、苑囿用水,渠旁艳妆浓抹的美娇娘即使不是皇亲贵族也是达官贵人,因而这龙首渠,可是众家王公子弟最为青睐的“寻春”之地。

“乔郎,这众多娘子,你可有一个看上的?”百里漠纸扇一收,对身旁一男子轻轻一点。

“义兄,明是你硬要我来得,怎的我来了,却不许细看么?”说话的公子笑嗔,清冽的嗓音宛若撞玉。

“还要看?我说乔郎,拜你所赐,为兄可都沾了一身脂粉味儿,腻得紧了。”

百里漠刚下了朝,仍是一袭青衣衮冕,自然耀眼。只是这却不足以让河岸的佳人在三丈开外就暗送秋波。说到底,这脂粉扑鼻的罪过,全在他身旁这少年郎——房乔!

房乔一袭浅褐色衣衫,长发紧靠一根玉簪束起,没裹幞头、角巾,倒是潇洒。腰间挂着一块刀工鬼斧的白玉,此外便再无其他绦穗,一身清爽,明是身着粗布麻衣却不掩其悠然贵气。这少郎面容似是顶尖玉匠精雕细琢,深邃迷人。他眼睫卷长,遮蔽了大半眸子,更显了琉璃凤目的光彩,加之浅噙轻笑,足令闹春失了颜色。且这少郎身材颀长,甚为显眼,郎君如尔,莫怪众家娘子芳心暗许。

些许时候过去,房乔竟还浅笑不语,并不与哪家小娘子搭话。几个小仆仍忙不停地奉上一叠叠金笺花纸,巧是几个小娘子写了情诗,悄悄递了来。

百里漠又等了半晌,实在难忍呛鼻的脂粉,只得先行离去。百里漠这一走可好,各家女儿见房乔没了伴,全来了精神,顾不上矜持像蝶儿一般向他身上扑来。只是不料他却突然向前跨出一大步,逼得几个美娘子来不及收步子,向河边倒了过去。

就在这时,河边一抹紫衣无辜被推向了河中。

“大娘子!”小女僮大喊着去拉主子,只是她小小身子无法阻止强大的惯性,也差点跌入河中!

“谁来救救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是痴儿,不会泅水!求、求你……”小女僮一下子慌了手脚丫。

听到“痴儿”二字,房乔立即敛了神色,腾空跃起,飞身入水将紫衣女子从河中抱起。只是,这小娘子却看似已经没了气息。

“死、死人了!”

不知谁尖叫了一生,人群一下炸开,一哄而散,繁华的河边竟只留下房乔和这紫衣小娘子。就连小女僮也被吓得哭着跑回家报丧了。

房乔忙将这紫衣娘子放平在地,按上她胸口,猛地一用力,让这小娘子猛地一咳,吐了股水。这小娘子皱皱眉头,便睁开了双眸。这水眸狡黠灵动,纵使蒙了一层水雾,却也显得通透明亮,灵巧一转便落在了房乔仍按在她胸口的大手之上,一张小脸霎时变得紫青!

他忙扯开双手,正欲赔礼,却不料,这小娘子竟猛地起身,摆出了一副痴呆相:

“阿兄你叫啥名儿?”这小娘子看似有十六七,声音却听着不足十岁。

房乔正欲开口,却见远处丢了魂的小女僮急冲冲跑了来,身后还带着一大群人,而这其中中恰有一人,踩着绣龙金靴,不必多想便可知其身份。他只得朝这小娘子歉然一笑,收起疑惑,纵身离去。

…………

樊川,长安城东南,长安城的众座豪宅别院就坐落于此,堂堂杜府也不例外。

往日,这杜府一向冷清,偌大的宅子不见人来往,今日却人声鼎沸。在樊川一带,最有名气的莫过于这杜家大娘子杜冉琴。当年炀帝就是看上了杜冉琴的美貌,遂钦赐“国色天骄”四大金字,本欲纳为宫人,却因她与当朝宰相百里漠有婚约,才只得作罢封其为郡主。而后,杜家惨遭退婚,炀帝因其痴傻,才委屈娶了其妹杜冉芸。

前日杜冉琴在河边戏耍竟被人误推入水,巧了炀帝也在周围赏春,一下惊扰了圣驾。救回后,她又整高烧昏迷了三日,吓晕了她阿父。

今日听闻杜家大女儿醒来了,炀帝特意送厚礼来慰问,各路达官贵人也忙不停地赶来嘘寒问暖。

“主子!您醒醒神儿!大娘子没事了!”钏儿小心翼翼地摇了摇杜汀,送上一壶刚沏好的参茶给主子压惊。

“二郎呢?二郎人呢?快让我见见!”杜汀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热茶,站起身,手还止不住得发抖。

见二郎?这也太怪了,杜家大娘子落水,当阿父的吓昏了就罢了,为啥醒来忙不停得要见二郎?钏儿一头雾水,只当是主子年迈,吓傻了。她们当仆僮的,哪敢揣摩主子的念头,只好照办。她前脚刚往外迈了一步,却迎头撞上一堵人墙。

“咳……钏儿!你小心些……”杜二郎,杜冉擎让钏儿冷不丁地一撞,脸色更显苍白,喉咙喑哑不堪,跟刚呛了水似的。

“呜……二郎!二郎你可还好?”杜汀见到杜冉擎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竖着,才稍稍安了心,一把老泪喷涌而出。

“我有什么事?是大姐落水!我还能好、好替阿父管上十几年——不!几十年的铺子都没问题!”杜冉擎嘴角一抽,愣挤出个笑容。

杜汀见他不耐,忙吓退了仆僮,偌大的书房,只剩了“父子”两人。

“一娘,你身体可真无碍?”杜汀战战兢兢地扶着“杜冉擎”坐下,不敢大声说话。

“要不是阿父要我扮成大姐的样子出去,我会惹上这样的麻烦么?”她一挑眉头,反问。

“一娘,胡说啥呢,阿父知道这些年让你扮作男人委屈了,可你别忘了你就是咱杜家的大娘子啊!”杜汀急忙把茶递上去,还顺便吹了吹,温度适宜了才肯松手。

“阿父,自从三年前那日起,杜家就只有一个傻一娘和一个俊二郎。”她仍不肯松口,紧皱着眉头。

“二郎的死,阿父从没怪过你,阿父只盼你能好好地嫁了人,就心满意足了。当初也是你硬要扮成二郎打理家业,阿父再怎么反对你都不听,这可好,你都要十八了,再拖下去,你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呀!一娘,你恢复女儿身可好?别再扮成傻姑娘了可好?”杜汀不禁有些着急,他再无能,也不能真的耽搁了孩子的婚姻大事!

“我再说一遍,杜家大、娘、子、傻了!”她憋了一肚子火。

想来她真是三生有幸,之前在现代的爹养了一群小老婆,害得她娘不惜带着八岁的她离婚坐飞机去美国……结果飞机失事,她好死不死竟然醒来到了这个时代!那时……刚好是隋朝大业一年,隋炀帝登基!纵使她那时八岁,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时候!她可真是三生有幸,碰上两个阿父全是挥霍的主儿!爱赌就算了,还偏偏巧都生得俊美,处处拈花惹草!老天,为什么不干脆让她跳过隋唐交接的战乱,直接到盛唐呢?

现下,这阿父也真是比先前的一点儿不差!她才昏迷了三天,对吧?可是呢,醒过来,许管事就拿着厚厚一叠账单送了过来,三天,她阿父就赌输了八十万两黄金,她不替老子赚钱,谁给她老子还赌账啊!

况且这阿父竟有一张不输先前亲爹的俊美容颜,年过不惑却仍英挺帅气,一连娶了二十三个小夫人!结果只有正房和二房有子嗣,只有二夫人懂经营,但二夫人却早早就病逝,她在这个时代的双生弟弟也在她十四岁时,坠崖身亡……其余一家全是败家子!留下她这个大小姐——啊不,现在要改口叫“大娘子”,给这一家子做牛做马!

“冉琴……”杜汀瞅着杜冉琴两眼冒火的模样,委屈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低声呢喃着孩子的闺名儿。

她最见不得人掉眼泪,更何况是养育了自己将近十年的父亲。对,十年,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本来属于的那个世界的模样!

“算了,阿父,我这次来就是想说,这三日我不在,银号里亏了不少银子,一时拿不出八十万两,你这几日消停消停,别碰骰子成么?”杜冉琴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平心静气说完了这番话。人家说,老子生来就是给儿子还债的,那她这女儿呢?

“阿父都听你的!只要你多多休息,养好身子,阿父这辈子都不赌了!”杜汀信誓旦旦地回话。

“休息就免了,我还得拖着这身子应付贵客。阿父你没事就早些歇着吧,别出来搅局。”杜冉琴整理好衣冠,踏出房门。

初春尚且微寒,她不由竖起领子,缩了缩脖子,杜冉擎,这才是她现在的名字。

第二章 事与愿违

“少郎,大娘子的房里还是不许人进吗?宫里头来人了,陈典赞说今儿有个姐姐从宫里来,想探望大娘子。不知届时能不能见上大娘子一面?”许管家在书房外早就等了好一会儿,见杜冉擎出来,有些焦急。

又是宫里!那帮贵妃、姘娣还是不死心么?炀帝都过了知命之年了,说白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啦,她哪有那种兴趣去勾搭?送一个妹妹过去,她已经心里很不好受了好吗?

杜冉擎眉头一蹙,冷了脸。

“你只管带到我面前,我自会应付。”说罢,她就打算先回墨竹轩看看账本,好算计算计阿父欠下的八十万两黄金到哪里去搞!

许管家见二郎迈步就走,急的手心冷汗直冒,也顾不得礼节,扑上去死死拽住了二郎的衣角!

“少郎!饶了我吧!陈典赞就在门口,宫人的骄子都落定了,再不叫大娘子,杜府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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