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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心思多。我不过口头上说说罢了,你还当真?陈家孙辈第一个,任谁也越不过她去,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陈大娘又软语宽慰了石榴几句。
哭了一场,得了陈大娘许多安慰的话,石榴心里好受了许多,对陈大娘道:“娘,你回去睡吧,她睡了,我一个人能行。”
“那成,我回去了。”陈大娘打了个呵欠,回屋睡了。
陈秀才被她吵醒了,一直没睡着,见她又回来,问道:“咋又回来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莲藕睡了。刚石榴哭了一场。可怜打小没娘的,初生了孩子,不知道多惶恐呢?别看她平时高高兴兴的,心里存了不少事。也是我,平日里对她太严厉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刚才不是说她翅膀长硬了,真是一会儿一出。别再吵了,我要睡了。”陈秀才把被子一拉,盖住头顶睡大觉。
“睡睡睡,睡你个大头鬼。”陈大娘骂道。
老夫妻两个吵了一架,才各自好睡。
第60章 贴红纸()
吴桂香前日里没在家,昨晚上就听到孩子哭了大半宿,一大早见了石榴,连忙关切问道:“莲藕怎么了?我昨晚上听到哭了许久。可是有哪里不舒适?”
石榴苦恼道:“不知道,原在娘那里不哭的,一到我这就哭闹。”
吴桂香道:“怕是她离了住熟的地儿,心里头有些不安稳,受了些惊。你若是实在不放心,不如请大夫瞧瞧?”
“身子瞧着没什么问题。过两日吧,若是再哭了,就请个大夫瞧瞧。”
看石榴愁的厉害,吴桂香握握她的手宽慰道:“别担心,身子没事变成,哭夜算不得大毛病,无非便是多费心思,你若是劳累,不如我晚上给你帮会儿忙。”
石榴感激地道:“多谢大嫂了,有娘帮着,也还好。”孩子晚上吵得厉害,扰了人睡觉,吴桂香不仅不抱怨,还提出帮忙,实在是通情达理的性子,倒弄得石榴越发不好意思,跟她好生道了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些回去睡吧。今日里我跟桃香两个去镇上再跟王记的掌柜谈谈价钱,你便在家里歇着。”
虽然她过去了也帮不上忙,但是完全当甩手掌柜也说不过去。石榴便道:“我也一起过去,虽说没作用,好歹也添些势。”
吴桂香忍俊不禁,“又不是打架,要人多势众的。我知你是不愿占便宜的性子,只是咱们三个长长久久合伙的,倒也不用这般小心。何况今日怕也定不下,你就在家里安生歇着吧。”
被孩子闹的脑子都僵了,倒是没以前通透了。石榴也不再说,回屋睡了。等睡个一个时辰,精神好了,她便又琢磨着能做的吃食。
她们几个一直忙着盘下铺子,倒是没有正经讨论过铺子里到底卖些什么。目前石榴做出来的有怪味花生,山楂糕,糖葫芦,红枣糕,红等。若是加上瓜子、花生等土物,也是能做生意的。只是,石榴还想要丸子、藕夹、鸭脖、凤爪等熟食也加上。那到底是卖糕点,还是卖熟食呢?
这怕是要与她们仔细讨论了。
篱笆院子里陈老爹在用牛耕地,耕了小半个下午才停,石榴并不会用牛,就在门槛上看着,一边晒晒太阳,倒是难得的清闲。陈老爹把地耕完,牵牛回棚歇息。他瞧见石榴坐在屋前门槛上发呆,笑呵呵道:“坐这里做什么?屋里不阴凉些?”
石榴连忙从陈老爹手里接过牛绳,“爷耕完地了?我晒会儿太阳。”
陈老爹将绳子往外挪,并不给石榴,“这牛不温顺,有时候踢人,你别靠近。”
石榴撒手,她还蛮怕牛踢的。
陈老爹安置好牛,坐到石榴身边,神秘兮兮道:“你别发愁,我可有好法子治好莲藕哭夜的毛病。”
石榴配合地压低声音,“什么法子?”
“贴红纸。等桥上树上一贴,过往的行人一念,立刻不哭。老三小时候也有这毛病,我在县里的桥上一贴,当晚上就好了。”陈老爹道。
石榴失笑,“写什么?天黄黄,地黄黄?”
“光这几句哪行?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夜啼郎,过路君子念一道,一觉困到大天光。灵着呢。”
老小孩,老小孩,都是要人哄的。瞧见陈老爹一本正经的样子,石榴笑道:“爷的主意好,我这就叫陈三写去。”
陈老爹得意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让你公公写好了。我这便赶了牛车,咱们两个贴去,从陈家村一直贴到县衙。念的人越多,越有用。”
石榴在自己的脸面和哄陈老爹的决心上犹疑了一下,最后一拍大腿,道:“好,这便去。”陈老爹这么大年纪,还为曾孙女操心,虽然出的骚主意,但是也是一片心,她为什么就不能舍了脸面哄一哄老人家?
见石榴同意了,陈老爹立刻道:“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接着腿脚麻利进了屋,不过片刻,他便拿着一大叠红纸和一碗面糊过来,递到石榴手里,“拿着啊,我去牵牛。咱爷俩赶着牛车去。”
石榴不会赶牛车,车是陈老爹赶的。老牛识途,这牛也是总跑镇上的,只要拉着绳,它便自己能跑,倒是不用多费力。
到村头,陈老爹指着一颗大槐树,对石榴道:“快去贴两张。”
石榴拿着面糊和红纸,犹犹豫豫过去了。有人说槐树招鬼,这颗槐树枝繁叶茂的,看着有些吓人,她是从来不过来的。老天保佑,可别让人瞧见。只是,老天在打盹,她还没贴,春花就从旁边的林子插了过来,肩上还扛着锄头,瞧见她拿浆糊和红纸,立刻将锄头放地上,走过来笑着道:“在贴红纸呢?可是孩子夜里哭了?来,我给你念一遍。”
“呵呵”石榴尴尬笑道,“多谢春花嫂子了。”
“谢啥,我家大头和小头小时候都贴过,管用着呢。”春花连忙道。石榴一贴上,她立刻连念了好几遍。
石榴想了想,好像她不识字,咋念的这么准?村子人不识字的多,也没人觉得有啥,石榴便直接问了出来。
“这还用认?我闭着都能背。村里孩子大半都贴过,都是找你公公写的,我连自己名儿都认不得,倒是认得这几个字了,总瞧着,眼熟。”
“村里的孩子大半都贴过?”这么夸张吗?
“当然。夜里哭了,尿了,病得久了,都贴红纸。你这个短,一瞧便是夜里吵。老大一长串,那是孩子得了病,那个只能念一遍,免得染了晦气。还有,你瞧这树根下,若是有药渣子,那是万万不能踩的,那是得了重病,孩子父母缺德,将药渣给人踩,让人带走病气,你一踩,就要大病一场。我当初嫁到村里不知道这里有药渣子,踩了一回,过两日就流了个孩子。”
︽⊙_⊙︽居然有这回事?她在村里生活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这颗大槐树底下这么多故事呢。石榴仔细一瞧,果然看到药渣子,而且树上也有纸屑,像是被雨打后,有些纸都黏在了树上。瞧到这些,石榴心里抵触的心思也没了,这虽然是迷信,但也是习俗,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没什么丢脸的。她高兴跟春花道了谢,爬上牛车,晃悠悠去了县里。
陈老爹一路指挥,贴到县里,一沓纸贴了一半。一到县里,陈老爹直接去了县中间的桥,石榴刚拿出面糊,立刻一堆人围上来,“贴什么的?贴什么的?”
陈老爹拱拱手,“孩子夜里哭。还请各位好心人帮忙念一念。”
“成,成,你们快贴。”
石榴一贴好,立刻便有人念,还念得十分齐整,像学堂理学生念书一般,十分热闹。
只是片刻,便有两个衙役过来了,将人都赶走,对石榴和陈老爹喝道:“别贴了,别贴了,你们这些人家,天天过来,将这码头桥弄得乌烟瘴气的。”
石榴连忙将面糊收了准备走,她一直都是个良民,以前看见城管的车就绕路走,公家人,要是撞了你都是白撞的。
陈老爹却偷偷给衙役两个一人几个铜板,弯着腰道:“还请官爷通融下,我们马上就走。家里孩子哭得厉害,实在是没得法子。”
衙役将铜板在手里垫垫,听到声响,脸上的恶声恶气都收了,只是不耐烦道:“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贴个红纸有啥用?快些走,今儿哥几个都在镇西头,可别去寻晦气。”说着,两人提刀走了。
陈老爹连忙道:“一定不去。两位官爷走好。”说完,驾了马车准备走,看石榴还在发呆,笑道:“快呆着做什么?咱们快去镇东头。”
石榴连忙爬上车,又问陈老爹,“爷,他们是过来要银子的?”
“也不全是。若是不给银子,就赶人的。现在新来的县令不让人贴,原先的县令倒不管。”
“那给钱的多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三两个铜板,想必一般人家都舍得。他们衙役的也苦,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也赚不到几个银子,还不如咱们庄稼人。”
陈老爹驾着车刚要走,有个人从桥上走下来,看石榴手上的红纸,怒道:“你们这些人,孩子哭了,不做正经事,偏要整些旁门左道。你将那蜡烛弄亮些,睡前轻拍着着他,给他哼哼曲儿,不比这些旁门左道要好?”
“多谢大夫指点。”陈老爹连忙拱手谢道。
老头儿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们,径自走了。
“身上全是药味,怕是个老大夫呢,咱们可遇到高人了。”老头儿一走,陈老爹便喜道。
石榴看这老者背影,笑道:“这倒有趣。只是我从前在家,一点儿不知道的。”
“不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不知道。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陈老爹笑呵呵道。
石榴也忍不住笑。她突然觉得心里开阔。她对陈老爹道:“爷,多谢你。”
“谢我做啥?”
谢你哄我。陈老爹怕是看出她心里发愁,特意带她出来转悠,哄着她。陈老爹不明说,石榴笑了笑,也不多说,只是放在心里。陈家的人,对她都好。
贴完后,石榴和陈老爹赶到镇西头的王记,只是吴桂香她们都不在了。石榴拉着牛,在一旁躲着,陈老爹去铺子里瞧了瞧,又跟掌柜的问了价。
“160两银子两年,一年80两?不成不成,太贵了。”陈老爹连连摆手,也不跟老板多说就走了,免得让老板心思活了,坏了石榴她们的买卖。
陈老爹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道:“我瞧了,铺子还成,掌柜收拾的齐整,这时节还有客户上门做买卖,想必平日生意不差。如不是她急着脱手,200两肯定能卖得。”
“这是大嫂和桃香姐两个千挑万选的。我也觉得好,只是有些小了,摆不得几样东西。”
“是有些小。只是县里屋价贵,若是地方大了,费的银子也多。”
等快要到村口,陈老爹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给石榴:“你还要顾着孩子,怕是银子紧手,我手里还有些闲银子,借你使使。”
陈老爹这么大年纪,哪里能拿他的银子?石榴立刻推辞道:“这,爷,您留着慢慢使,我有银子。”
陈老爹将银子塞石榴手上,“你这傻孩子,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做那个猪油糖给我吃,那个我喜欢,香软,不费牙。”
石榴一想将银子收在兜里。陈老爹特意帮她,她若不领受倒叫老人心里不好受。等以后赚了银子,翻倍还回来。还有陈三那里不知从谁那里借来了十两银子,以后也是要还的。这样一想,顿觉压力好大。还没赚上,就欠下好多债务了。不行,得回家再想个好的吃食来。
第61章 肉松饼()
俗话说,压力就是动力,石榴回了屋,又将回忆搜索一遍,倒是想出两个前世老少咸宜的吃食,一个是肉松饼,一个是老婆饼。只是,这两样比起猪油糖之类明显配方要复杂,她前世也不是糕点师傅,对这两种糕点只是吃过,并不知道作法。肉松饼还好,吃一吃基本知道作法,其中的精髓肉松也是厨子有时候能用上的。石榴回屋摸索了一遍,将肉块煮熟,撇油,收汤。接下来需要捣碎,这个是苦力活,石榴想了想,将肉块切小一些,牵了牛过来放在磨里面磨碎,然后在放到锅中翻炒。最后一遍是擦松,拉长纤维,好使肉松更松软。若是有料理机,倒是简单。只是如今不能得,只能想别的招。
炒肉的香味浓,风一吹,飘满整个陈家。
陈大娘在屋里一边做鞋,一边跟莲藕说话,“你娘在灶房里不知道又在折腾个啥,给你喂个奶都慌忙火急的。闻着味儿倒是香,可别将橱里那点油盐又折腾没了。”
石榴抓了几把筷子在锅里快速搅拌,将肉松绞松,足足折腾了一下午才弄好,累得手酸痛。最后做出来的成品,虽比不得现代机器弄出来的松软,但是还是不错的。她又用鸡蛋面粉,做出饼皮,将肉松包裹了,才算大功告成,然后装了几个给陈老爹送过去。
陈老爹瞧着半个拳头大煎的金黄的肉松饼,以为这饼结实,心里头打怵,可别崩坏了他仅剩的几颗牙。只是石榴一番孝心,也不推拒,小心翼翼下了口,哪里知道,轻轻一咬便能咬动,里面裹的东西,又香又软,他连忙竖大拇指:“这个好,这个好,软和。”
“爷喜欢就好。这几个都给您留着。”
陈老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给你爹娘拿去吃。我年纪大了,也不好多吃好的,免得肠胃造反。”
“我还留了些,这些给您慢慢吃,一日吃一个,再多吃些瓜果蔬菜,保证不碍事。”
“那成。”陈老爹笑纳了石榴的殷勤。
还剩下两个,石榴给陈大娘给拿了过去。
陈大娘早闻到味儿了,可是偷偷咽了好几回口水,现下又瞧着这饼金黄,更是有胃口,直接上来一口,将半个饼都进了口,这豪爽,将石榴吓了一跳。
陈大娘喉咙容量大,吞了半个也没噎着,吃完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只是嘴里却道:“还成,就是糟蹋了好东西,这一口,不知道费了多少肉。我瞧你下午买了五斤肉,可别是全折腾没了?”
石榴:“……”瞎说什么大实话?
也不知道她做的不对还是选的肉不好,总之是特别费肉,五斤肉才弄出一斤的肉松。石榴记得肉松多是后腿肉做的,但是她去的时候只剩下里脊肉了,只能将就着做了。
虽说被陈大娘打击了一顿,但是石榴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肉松配粥,直接吃,做成糕点,都适宜,相信有钱人家的老太太是很愿意吃这个的,可以卖的猪油糖还贵,做成店里的特色产品。想必吴桂香桃香两个见到这个,肯定十分惊喜。
想着要给她们两个大吃一惊,石榴还是想将老婆饼折腾出来。只是她连老婆饼的味道都忘了,只记得大概的样子,金黄的,压得比较薄,吃起来应该是香喷喷的,似乎撒了芝麻。年代太久远,石榴想了许多,也只记得这么多。她沮丧地摇摇头,算了,最近脑子不好使,再多想怕也记不起来,说不定哪天它自己就跳出来了。
吴桂香天擦黑才回,一回来笑容满面,也顾不得吃饭,拉了石榴便报喜,“那个老板娘松了口,明日咱们就去签契约,我跟桃香又压了价钱,140两银子便成。”
石榴连忙笑道:“还是你们能干。说来,我也有个好消息跟大嫂说。”石榴将肉松给吴桂香尝了。
“这个好,这个好。酥香浓郁,最适合老人家的胃口。”吴桂香连连赞叹道。
“好了,你们两个可别堵在门口,光顾着高兴,吃饭才是正经。”陈大娘道。
石榴和吴桂香两个连忙入座。
看她们两个说的火热,杨花儿也有些心热,笑着问道:“不知大嫂和弟妹在哪里租的铺面?”
“在菜市旁,卖粉面的王记那家。不知二弟妹可知道?”吴桂香答道。
“知道,倒是个好位置。想必以后能赚不少银子。”杨花儿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借二弟妹吉言了。赚银子不敢说,但是能找了活干,不成日里无所事事。”吴桂香客套道。
“大嫂这么客套做什么?以后赚了银子,可别忘了我。到时候分个一成两成,有财一起发。”杨花儿连忙笑道。
哪有那么好的事,你现在不出钱不出力,赚了银子给你分成?吴桂香也不想惯她的毛病,直言道:“二弟妹每月赚得不少,哪里在意我们赚的这些个银子。不过,弟妹若是看重我们的铺子,不如一起合伙儿?”
杨花儿连忙推辞,“我怕是帮不上什么。”
石榴也正色道:“二嫂看不上,那也罢。不过到时候便不好分你干股了。总归是我们辛苦的,赚了赔了,与旁人不相干。”
她将话说的这样直白,弄得杨花儿脸色挂不住。她吞了气,又问道:“只是那王记好生生的,怎么把铺子给盘了?”
好好的铺子,脱手转卖,总是银子不称手,石榴下意识没问,如今杨花儿问出口,她不免提了心。
这个也没什么好瞒的。吴桂香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运道不好,那王家掌柜的男人,前些日子在外面收货,走山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腿,伤得很是厉害,花了许多银子,掌柜的将铺子转手,好给她男人治腿。”
杨花儿惊讶地“啊”一声,又道:“既是人家的救命钱,大嫂何必压价太狠,若是耽误了救治,可不是害人?”
这话说的刁钻,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才能说的,可是杨花儿多精明一个人,说这话,怕是见不得她们弄得红火,故意磕碜人的。
石榴年纪轻,虽心里头气愤,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这事总归不好说,别人家里遭难固然可怜,可是你若是打算做生意,自然是求个实惠。她们几个又不是有钱的主儿,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吴桂香却没有这些良心上的拷问,她笑着看了杨花儿,道:“二弟妹做的绣活儿,每件都要从绣坊的大娘那里拿个三五两,她家里独子最近生了重病,花了许多银两,她从钱庄里借了银子才给女工发工钱,二弟妹何不将绣活儿免费给她,也好解她燃眉之急?”
杨花儿干笑两声,她与那绣坊大娘非亲非故,凭啥子要将辛苦做的绣活儿白送与她?只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