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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静默。
少年纤白的手执起一子,正要落下时突然一声‘啊嚏!’手指一颤,白子落到棋盘上某一点。和本来想下的地方相差一格,作用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落子无悔。少年收回手。
一堆看众怒目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三公主。
而后,又是落子声。
少年以一比六,五胜一平。人群散去,少年收好棋子,起身,见到笑着对自己点头的泽然,然后见到害他落错子的罪魁祸首——睡眼朦胧的三公主。
“子桐,接下来回家么?”身边有人问起,少年想了想,点头,然后离开。
“我们接下来要去那里?”大公主看向泽然。
泽然想了想,“我带你们去看其他库房吧。还有武技斗场。”
墨香四溢的书库,茗香弥漫的茶房,余音绕梁的乐室……还有热血沸腾的斗场。单纯参观地走走停停,三公主再也没有怨言。
“到时间了,该回去吧。”泽然阴暗一片的天空。
塞得一嘴吃的的念无曦抬头看看,一片漆黑……这个能看出什么?
“可是——我还想逛。”三公主嚅嚅着声音撒娇道。
泽然为难,“这个……”
二公主怀中的剑柄敲在三公主头上,“不准胡闹。”
三公主泪眼朦胧地捂着头,看到不知在看什么的长千页,“你在看什么?”
长千页一惊,快速把东西收进袖中,慌乱道:“没、没什么!”
“是博弈的书籍啊!”好眼力的念无曦突然说,“很古老。而且还是用纸张书写。我记得你以前除了术法和道书都不看其他的,怎么突然……”
长千页移开视线,“只是突然想看看而已。”
泽然跪在下方,道:“泽然来迟,请家主降罪。”
书名仅摆摆手,“行了,快入席吧。和你一起回来的人呢?”
“小女在此。”橘红华服,金钗玉环,浓妆淡抹,一身冷冽散去,就这么静静站在门外,恍若午夜盛开的昙花,清幽无垢。
泽然微微有些惊愕,书名仅点头,“泽然,发什么呆,快把人带进来。”
“是。”
在座每位都呆呆看着徐徐莲步而来的静尘。
突然,‘哐啷’一声打破寂静的安静,所有人都回过神看向声源处——席位最阴暗角落处。
由于阴影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半张脸。那张薄唇忽然一笑,“失礼了。晚辈不小心手滑了,还请诸位见谅。”温和的声线瞬间平复所有不顺。
待两人入座,书名仅起身,“我书家家主——书名仅,有一事宣布。泽然、静尘姑娘,”书名仅看向静尘,静尘和泽然互相看了眼,泽然一笑,伸出手,静尘将手搭上,两人起身,书名仅接着说,“这个月十三书家为两人举办订婚宴。”在场所有人闻言都是一脸震惊,心里快速冒出许多疑问,但‘食不言,寝不语’,不可冒犯也就忍住了。
“谢谢家主。”两人齐声说。
“嗯。用膳吧。”
膳毕,泽然搀着静尘起身,“她们应该也吃完了。现在回去正好可以带你们去观星赏月。”
“不是还要去你同辈兄弟的聚会么。”静尘看着他。
“我不小心忘了。”泽然笑着解释。
一旁的兄弟:绝对是故意的……
“泽然哥!”斯然跑来,一脸灿烂笑容,“我们走吧。嫂嫂好!”
静尘微点头算是回应,泽然无奈道:“真是的!走吧。”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泽然、斯然!”三人回头,几个青年走来,“我们一起去吧。”为首的看着泽然时不时看向静尘,后面的几个人也偷偷看着静尘。若是念无曦在场定会吐槽一句:名门望族的冥界后代啊!还是书家啊!
斯然很爽快地笑着答应,“好呀。”
倒是泽然说,“不过你们人有些多,我们的车子好像坐不下。”虽然笑得很温和,但明显的让人有距离感。
其中一个眼睛一亮,“那坐我们的车子吧。”
“这还真是……”泽然看向静尘,“你觉得呢?静尘。”
静尘看了泽然一眼,“好吧。”
第廿三章 就这么过去了()
“静尘姑娘,请用些灵果吧。”
“静尘姑娘,要不要喝水?”
“静尘姑娘,觉得热么?”
……静尘坐在角落被人群团团围住,备受关心。
斯然担忧地看着静尘的方向,“这样好么?泽然哥?”
泽然看着车窗外,闻言看向静尘那边。对于所有人的殷勤,静尘始终——不发一言地静默,好像这些人不存在一般。本来他是和美人坐在一起的,不过慢慢被挤了出来……
泽然微微一笑,“静尘不会因为这种小场面就觉得困扰的。”
斯然哑然,谁说的泽然哥很爱他夫人,他要怼死他!
聚会定在冥界‘幽冥阁’的厢房内,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见到他们来,坐在首座的人朝他们笑着挥挥手。
“廷然哥!”斯然也挥手。
静尘手搭在泽然手中,随其上前,“廷然大人。”说着微欠身。
廷然连忙扶起,“都说了兄弟之间不用如此虚礼。况且你比我还年长。”
席上有一人应和,“对呀!对呀!廷然都这么说了。”
又有人说,“没错呀,我们都是兄弟。”
泽然一笑,“礼不可犯,还是按规矩的好。”
又有人说,“泽然你真是太顽固了。”
“像个老头子。”斯然轻轻抱怨,引来哄堂大笑。
“这位就是二嫂吧。”廷然看着静尘。
“是。静尘,还不快见过家孙大人。”
静尘欠身,“小女静尘,见过家孙大人。”
“还真漂亮啊!”廷然大笑着拍拍泽然的肩,“你真有福气啊!”
泽然虚咳一声,“缪赞了。”
“行了行了,今天是我请客,有什么想吃的别客气,大家都落座吧!”
“是。”众人齐声。
歌舞正酣,不少人都争锋向静尘自我介绍、大献殷勤。旁边的泽然笑着却不阻止,只是有人给静尘劝酒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替其挡酒。
酒足饭饱,归家时分,所有人都上车之后,一人看见泽然和静尘没有上车,疑惑,“怎么还不上车!”
一身酒气的泽然靠在静尘身上笑笑,“我夫人说想散步回去,就不和你们一道了。”
那人了然,“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
看着马车远去,静尘开口,“我什么时候说想去散步了。”身上突然一轻,萦绕的酒气散去,看向正整理衣襟的男子,“你……”
泽然一笑,“他们的酒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我们还是走回去吧。”说着朝反方向走去,静尘跟上。两人漫步在不算喧哗的街上,听着叫卖、看着人来人往……
泽然在一条河边停下,在长椅上坐下,用朦胧的醉眼看向静尘,“你也坐。”
静尘坐下,就这么静静的,不语。
微风拂过,柳条曼曼。肩上突然一沉,转头看去,是一张脸上还带着晕红的睡脸……
“不好了——”正在用膳的大公主、念无曦、长千页皆是一顿,然后就看到三公主飞快跑进来,双手一拍桌子,“房间里没人!”
念无曦揉揉耳朵,“一大早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大公主问:“什么房间里没人?”
“就是二姐的房间啊!床铺都是整整齐齐的!”
长千页无语,“那又怎么了?我记得你说过二公主从不睡床。”
“先听我说!我去问侍仆,结果他们告诉我,二姐和泽然哥哥一夜没有回来!”
三人互看一眼,都是一笑,“就算他们没回来,你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呀。”
“没错没错,他们都是夫妻了。”念无曦摊手。
大公主给三公主盛了碗粥,“你也不用太担心。快坐下吃吧。”
“可是……”二公主还想说什么,大公主警告性看了眼,立刻乖乖坐下吃饭。
这时,被谈论的人回来了。
大公主道:“回来啦。你们俩要先吃饭还是洗浴?”
二公主和泽然互看一眼,二公主道:“你先去净身吧。”
泽然点头,离开。
二公主刚坐下就看到三公主用一脸复杂纠结的神情看着自己,“怎么了?”
三公主扁扁嘴,埋头吃饭。
二公主用眼神询问大公主,大公主笑笑不语。
……
“书家家主怎么样?”大公主给静尘倒了杯茶。
正在拭剑的二公主眼眸微沉,“名不虚传。只是……书家这一辈的子孙似乎有些不成气候。”
“哦?”
静尘思付着说:“昨晚的聚会上,除了继承者没来,其他几乎都来了。家孙三子,二子廷然和三子斯然,旁支当中,十三叔与妾侍所生的泽然和与正室所生的书崎然不可低估。九叔与其妻之子乐(yue)然还有一位……我并不知其名,但这两人可细细观察。其余……”摇头。
“你就这么确定?这‘其余’之中,难道就没有你看错、看漏的、隐藏实力的或者入魔的?”
静尘低头细细回想,“有一位。当时没有来聚会。当时家宴,若非他失手打翻酒觞,我尚难注意到。但他隐于暗中,我没看清样貌。”
大公主皱眉,“五界不比凡界,想来书家长老及家主并不会太在意这些‘其余’。不过,你与书家家主说了什么,他会同意让泽然入赘。”
静尘忽然微微一笑,暗含嘲讽,“再怎么大的树林,再怎么丰饶的土地,终有枯竭的一天。何况还有这么多‘其余’分食,再多的天才也挽救不了崩坏的结果。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大公主摇头,“泽然知道么?”
“他明白的自己的处境和立场。”
大公主撑着下巴叹息,“突然觉得泽然公子好可怜啊!”
“未必。”
大公主用眼神询问,静尘却不再说。
“这里就是蓬莱仙山?”迷雾笼罩的海面上,一艘小舟缓缓驶来。
“没错。”日春竹看着远处的黑影,“凡界有凡人界和修真界之分,而三仙山便是修真界的入口。其中以蓬莱最为出名。”
白月卿不解,“可是,不是说,这只是海市蜃楼而已么。”
日春竹继续解释,“对于无缘者,的确只是幻影,可对于有缘者,那是确实能长生不老的一道门。蓬莱仙山在各个世界的凡人界四十九年一现,此次我们能寻到还得多谢你呢。”日春竹对白月卿一笑。
“我?”
日春竹笑而不语。
“到了。”撑船的求清突然说。
三人看去,蓬莱近在眼前。
四人才登上岛,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渐渐化成一个人型,那是一个极为艷丽的男子,赤红的嘴唇微启,道:“回去。”
白月卿一愣,然后就见天楓上前一副哥俩儿好地将手搭在对方肩上,笑道:“我说雏凤啊,怎么说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一见面就叫人回去是不好的吧。”
雏凤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谁和你是好朋友,“回去。”
日春竹皱眉,“师傅他老人家可在?可否通传一声。我等有要事禀报。”
“对啊对啊。”天枫应和着一把拉过白月卿,“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说出来可是能吓死你。”
雏凤道:“岛主已留言,蓬莱向来只接引有缘之人,天命加身之人,恕不欢迎。”
“既是如此,为何蓬莱会出现在我等眼前。”求清说出了关键话。
雏凤道:“单凭蓬莱之力,不能与天命者抗衡。”也就是说,若非如此,你连老子一根脚趾都摸不着。
“望诸位莫要为难蓬莱。”
“怎么会……”白月卿为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那双眼中充满祈求希翼,心神不由被勾去。
雏凤闭目,“有一法子。”
白月卿眼睛一亮,“仙人请说。”
“天命者离去,三位可通行。”
天枫挠挠头,突然一拳打在雏凤头上,“这样还有什么意义。你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么!六年啊!整整六年!你他妈叫老子现在回去!”边说还边拉着雏凤的衣襟摇啊摇。
雏凤任由他摇着,倒是日春竹阻止他说,“别这样,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天枫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啊。”
“你先听我说完,我们应该以理服人。”日春竹才说完雏凤就突然倒下,“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太麻烦了。”
天枫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求清摇头。
三人在山道上飞奔,“我们要快点。否则等其他人来就麻烦了。”
背着白月卿的天枫不爽道:“若非那老头不肯放行又怎么会这么麻烦。”
白月卿道:“我听你们方才说师傅,岛主是你们的师傅?”
“是啊。那个老头,当初硬要收我们做徒弟,结果才教了一半就把我们丢进修真界,害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小心!”求清道。而后一道金光将攻击挡住。
“好久不见了啊!”空中传来嚣张的问候,众人看去,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浮在空中。
“游龙。”天枫沉下脸,然后把白月卿放下,“你们先走。”
“可是!”白月卿担忧地想阻止。
日春竹把白月卿抱起,“自己小心。”然后快速跑去,游龙手中的剑正要挥下,天枫突然挡住他,“你的对手是我。”
游龙傲慢笑道:“就凭你。从小就被我打得敢怒不敢言。”
天枫手中剑翻转,“就凭我!”
第廿四章 這是誰?()
“天楓他洠栴}么?”白月卿還是擔心。
日春竹道:“放心吧。別的不敢說,唯獨對撸垼鞐魇墙^對不會輸的。”
“怎麼說?”求清問。
日春竹笑笑,“蓬萊仙山的主人,也就是我們的師傅在我們之前就收過四個徒弟,你們應該有聽過他們的族名才對。四方神獸。”
求清道:“是朱雀、玄武、白虎、青龍么。”
“洠уe。他們是下任繼承者,還是個崽,不過年齡比我們大很多就是。在他們眼裏無論天賦有多優秀,機緣有多得天獨厚,凡人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們兒時經常被他們打壓。當然我和天楓受不了也會反擊。後來相處得久了,其他三個和我們的關係倒是改善不少,只是撸埶3U姨鞐鞯穆闊,F在想想,天楓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強,還要感謝撸埬亍!闭f著日春竹笑笑。
“你們的師傅不管么?”
似乎想到什麼,日春竹有些汗顏,“不管我們互相打簦У枚鄥柡Γ趲煾邓先思已垩Y那都只是在玩耍,還總以為我們感情好。”
氣氛一瞬間沉默。
“所以天楓才叫你們的師傅為老頭子啊。”
“嗯。”
穿過林道,是一則湖,可容千人不止,猶如一面鏡子倒映耍欤哆叿r滿鮮花。
“好漂亮!”白月卿驚歎。
日春竹突然道:“小心!”自水裏射出的水箭向求清而去,求清向後一躍,衣袖翻轉間將水箭化去。
“龜霖!”日春竹大聲,“暗箭傷人未免小人之姿,實為人所不齒!”
而後恢復平靜的水面突然拱起,水如瀑布落下,一只玄黑的巨大龜殼出現,眼瞼周圍遍佈青黑石塊,粗壯的四肢,無數細長鋼鞭似的尾巴,尾頭尖銳。
“春竹?”巨大的嘴巴吐出震耳沉厚的聲音,白月卿連忙捂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
日春竹凝目,心中默念陣法口訣,“龜霖,好久不見。”
巨大的眼瞳看著他們三人,“不是前陣子才見過么?”
日春竹無奈解釋,“已經過去四十多萬年了。”
“原來是這樣。”說著大大打了個哈欠,“有什麼事么?洠聞e來吵我睡覺。”然後眼瞳凝視一顆在陽光下閃著光亮的腦袋,禿的啊!
“我想進修真界。”
“哦。那就去啊。”
日春竹汗顏,這人某些方面和某人真像。
“師傅讓你們把守,我若是過去,你……”
雙方無話,白雲悠悠飄過,一直雲雀落在那黑色的腦袋上,褶皺不少的眼皮一垂一垂的。
日春竹無奈,真是!“龜霖!”
眼皮睜開,看到日春竹,“你怎麼還在啊。”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不和我打么。”
“嗯——我為什麼要和你打?真麻煩。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身體慢慢往下沉洠В粝氯嗽谖L中蕭瑟。
白月卿尷尬地說:“我們還是快走吧。”
日春竹:“……嗯。”
穿過鏡湖,再行過山道,就到了月崖。崖下穜滿竹林,有一石臺,上有一老者,焚香撫琴,身旁棲息一只白虎,這老者便是蓬萊島主。
“師傅。”日春竹停下腳步,將白月卿放下,下跪。
老者撫琴的手指停止,餘音繞梁,“你可知你帶來的是誰。”
“徒兒明白。”
“倘我讓你們過去,蓬萊便要被捲入,大難臨頭。”
“可師傅!便是師傅不讓我等過去,以蓬萊的重要性,禍劫依舊會降臨。”
老者不語,手指微動,琴音悲揚。
靜默間,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你就讓他們通過算了!”
眾人看去,是兩個同樣鼻青臉模У那嗄辍鞐骱瓦'龍。
撸埖溃骸半m然老頭子你在擔心些什麼我不清楚,但這兩個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難道還會胳膊肘往外拐么。”
白虎突然起身,口吐人言,“撸垼坏脤煾禑o禮。”
撸埱幸宦暎辉僬f話。
“也罷。不過,”眾人還未欣喜,老者看向白月卿道:“天命加身之人往往帶來災劫,可若是度過災劫,那又是另一番新天地。可否借拢呒裕矶蓬萊安然度過。”
白月卿一愣,頷首,而後跪下雙掌合十,“我以拢砬笊仙n保佑蓬萊仙道千秋萬代。”
隨後,天將紅雲霞光,龍鳳呈祥。
老者滿意點頭,撸堄眯≈笓笓付矗恍嫉溃骸凹幢闳绱耍钊R若是不爭氣,哪怕有十個拢远紱'用吧。”
“這是自然。”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