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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江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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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语薇点点头,道:“可惜这锁的钥匙……”她还未说完,突然眼前寒光一闪,就见青竹剑已经回到了剑鞘里,而那把沉重的铁锁已经断成两半,“啪啪”落在地上。她只觉得手腕上突然变得轻飘飘的,身子一下子站立不稳,于是一头栽进叶瀚扬怀里。

叶瀚扬只得搂住她,道:“你这个师姐,为什么总想要你的命?”

杭语薇仰头看着他,月亮很亮很亮,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好像一层轻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模糊。他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草棍,似是刚刚从一场恶战中脱身。她突然很想伸出手去抚摸,却只是咬着嘴唇道:“我和她都是七岁的时候进入寒毒宫的,十岁的时候,师父说,要挑一个最聪明、最漂亮、武功最高的女弟子做入室弟子,将最好的武功和毒术传给她。师姐是我唯一的对手,她练武比我用功,我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就趁她炼丹的时候,推倒了丹炉,那里面的木炭全都洒到了她脸上和身上。后来,师父挑中了我,她便一直恨我,一直在找机会杀我。”

叶瀚扬似是有些意外,道:“所以你是唯一一个喜欢在江湖上行走的寒毒宫弟子?”

杭语薇苦笑道:“只可惜,后来我发现,江湖中的人也未必比寒毒宫好多少。”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叶瀚扬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师姐的手段太过狠毒?”

叶瀚扬也在看着她。现在的杭语薇虽然发髻凌乱,衣襟破碎,脸色惨白,却另有一种凄凉的美,让人见了便不由爱得心口直疼。他轻声道:“你的手段虽毒,心地却不毒,否则又怎会一直纵容她来杀你。”

杭语薇愣住了,半晌才叹道:“你好像是这世上第一个说我心地不毒的人。”她慢慢闭上眼睛,声音轻得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我觉得有些累。”

叶瀚扬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和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道:“你应该好好睡一觉。”说完,便将她抱了起来。

杭语薇的头靠在他胸前,耳鼓中传来他的心跳声,脑子里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可是这种混乱却让她觉得久违的轻松与惬意,那是一种劳顿许久后突然彻底放松的感觉。迷迷糊糊中她感到叶瀚扬在拾级而上,轻轻地道:“你要去哪里?”

叶瀚扬道:“烽火台。”

杭语薇没有问他去那里做什么,闭上双眼道:“其实我不生你的气。我知道,那天,你是担心环碧小筑的状况,才会走掉的,对不对?”

叶瀚扬突然停住了脚步,沉默片刻,才又开始挪动脚步。

杭语薇感觉他的心跳仿佛加快了些,道:“你怎么了?”

叶瀚扬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就像落花飘零在水上,秋叶离开了枝头。他道:“你说的不对。我是害怕。”他迟疑着,似是不知该怎么讲才好,“我害怕和你在一起。”

杭语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道:“我懂。”她明白,他所说的“害怕”,是担心自己爱上她后,会为环碧小筑带来二十年前云秋露所带来的灾难。

其实每个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江湖中人,都会有这样的“害怕”,包括沈烨轩。因为她的师承和一贯的做为,是不容于任何一家自诩正派或真正的正派的。只不过,除了叶瀚扬,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好意思亲口说出这样的“害怕”而已。

可笑的是,男人渴望和她这样的尤物接触,却又不愿意为这种“接触”付出代价,真不知在他们眼中,究竟是爱美女,还是恨美女。这大概是天下所有美女共同的悲哀吧。

叶瀚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可惜杭语薇渐渐听不到了,她实在太虚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石头城最高的烽火台上,身旁的篝火烤得她全身暖洋洋的,叶瀚扬正在认真地包扎她的手腕。

她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而且气血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她想一定是叶瀚扬给自己喂了些益气补血的丹药,便又开始想念自己那个被唐潇搜走的宝囊。可是,若不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也就不会让叶瀚扬这样悉心照顾了。一念及此,她不觉轻轻地笑了一声。

叶瀚扬没有抬头,道:“你笑什么?”

杭语薇道:“我笑,是因为你总算救了我一回。你不是说过,你总是救别人的时候比较多,被人救的时候比较少么!”

叶瀚扬的手顿住,良久才道:“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也记得?”

杭语薇道:“有关你的事情,我样样都记得清清楚楚。”叶瀚扬沉默不语,于是她又道,“你不是去追青龙会了么,到烽火台来做什么?还要点上一堆火,怕别人找不到你?”她心中明白,要想让叶瀚扬快速爱上自己,便绝不能总是跟他说一些情话,而必须剑走偏锋,做出一副根本不想勾引他的样子来。所以她总要说一些题外话。

叶瀚扬将最后一个结打好,坐在她对面,如释重负地道:“青龙会设了一个土遁阵,我与元前辈、牧前辈分头杀出,约好在这里会合。”

杭语薇道:“那天我们分开以后,环碧小筑怎样了?”

叶瀚扬道:“我回去的时候,青龙会和星河派都已经撤走了。青青受的伤虽然重,但是我已命人送她去名花谷医治,想来亦无事。云前辈虽然重伤了楚煦言,可是她也失去了自己的武功。”他顿了顿,才道,“散花抚筝手,实在太可怕了。”

杭语薇笑了笑,道:“有多可怕?”她偎到叶瀚扬身边,“你刚刚还说怕我,究竟是我可怕还是这功夫可怕?”

叶瀚扬也不觉一笑,并没推开她,道:“你有的时候像个精明的女贼,有的时候却像个傻丫头。”

杭语薇听了,开心地道:“那你觉得我哪一面才是真的呢?”她是真的开心,她没想到叶瀚扬居然已经对自己动情。莫非有过肌肤之亲后,人的感情会如洪水般爆发么?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未让沈烨轩碰过。如果她与沈烨轩也有过这么一段,他会不会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就听叶瀚扬很认真地道:“哪一面都是真的。”

杭语薇的脸竟似红了,低着头道:“你可喜欢?”

叶瀚扬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杭语薇忍不住笑道:“你好像对我说了很多次‘我不知道’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江湖中的侠客,不像武林第一世家环碧小筑的掌门人。”

叶瀚扬点头道:“我本就没做过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情,‘箫笛剑侠’这个名号,只不过是因为叶家历代掌门都这么叫而已。可我,却根本不想做这个掌门。”

杭语薇道:“为什么?很多人做梦都想做掌门。”她想起了陆浩谦,当然还有钟雪霄、阴寒枫和楚煦言。

叶瀚扬想了想,竟毫无隐瞒地将凌曦天境和青竹紫电的秘密简略却清晰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想,任谁也不愿自己背负这许多阴谋和恩怨罢。”

杭语薇听得愣住了,虽然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她早已知道了,却还是被他的坦诚吓了一跳。她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不知道我是阴寒枫的弟子么?”

叶瀚扬不看她,只是望着远处夜幕下的大江,缓缓地道:“我只是觉得那天你在琅琊寺所说的话,正是我想听的。”

杭语薇怔了怔,不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可你难道没听人说过,一夜倾城就是靠说话来骗人的么。”

叶瀚扬微笑道:“话的真假,于说的人没有半点关系,于听的人才有意义。”

杭语薇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叶瀚扬道:“大概是因为我已把你当做朋友。”

杭语薇靠在他胸前,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道:“你我这样的朋友,倒是千古少见。”她忽然不想要叶瀚扬爱上自己,她实在很渴望友情,也实在很缺少友情,可惜现在的情势却由不得她。所以她仍然故意掩口一笑,揶揄道:“你都和人家那样过了,还装什么!”

叶瀚扬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杭语薇望着他,轻轻将手指从他唇上滑过,道:“想不到叶掌门竟是个浪子坯子。”

叶瀚扬凝望着她的眼睛,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的确应该到江湖中多走走,而不是待在武林中。”

杭语薇直起身来,望着他的眼睛,道:“那不是很简单,只要离开环碧小筑就可以。”

叶瀚扬黯然,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一声叹息,已经让杭语薇明白,他是不可能放下环碧小筑,放下他自己的责任的。所以她只是浅浅地笑着。这笑容格外纯净,格外通透。慧黠如她,再次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怎么没有和夏宣清一起到金陵来?”

叶瀚扬似乎松了口气,道:“一是为了追踪青龙会,二是暗中联络各派掌门,将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杭语薇道:“什么事情?”

叶瀚扬一字一句地道:“寒毒宫、雪山派、星河派、青龙会的事情。”

杭语薇心中一动,道:“它们?你打算怎样?”

叶瀚扬盯着她,道:“我想,谈剑大会上议论的结果一定会是——杀。”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么?”

杭语薇摇摇头,道:“即使想得出,我又怎么会去对付自己的师父。”

叶瀚扬一笑,道:“那你能不能劝劝他,让他离开金陵。”

杭语薇心里想着该不该告诉他寒毒宫会在那天放毒的事情,以及乐公子的连环计,嘴上却道:“你在说笑么?我怎么可能劝得动他。”

叶瀚扬道:“这也是我怕你的另一个原因。”

杭语薇听了,心中便决定暂不告诉他偷袭计划,便道:“你猜青龙会、雪山派、星河派还有寒毒宫会怎样?”

叶瀚扬摇头叹道:“我料他们在谈剑大会上还会出现,所以已经托元峰、牧霏二位前辈地联络各派掌门,早做准备。”

杭语薇心道:“原来你们也是早有准备的,这样说来,我便更不用告诉你师父他们的计划了。”嘴上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看起来你们也是有一些阴谋诡计的。这样也好,大家痛痛快快做个了结,谁也不吃亏。”

叶瀚扬微微笑道:“既然双方早晚都要一战,便都是有备而来,也就无所谓什么阴谋诡计。”突然,他笑了笑,“就像你,原本也是奉命接近我的。”

杭语薇讶然道:“你早就知道?”

叶瀚扬点头,道:“凌曦天境的每个人都很想要青竹剑,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便想到这一点了。”

杭语薇叹了口气,道:“你的城府也很深,很可怕。不过来金陵之前,师父并没告诉过我为什么要接近你。”她接着道,“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怕我做戏被你识破。其实是多余的,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任何时候,你的理智都很清醒。”

叶瀚扬不禁笑了,道:“也有不清醒的时候,那要看站在我对面的是谁。”

杭语薇想到那晚在船上的疯狂,不禁也笑了,并且,脸还稍稍有一点点红。

叶瀚扬看着她,将青竹剑握在手中,送到杭语薇面前,又道,“现在你还会不会将它偷走?”

杭语薇轻轻地笑道:“我从来都不会偷东西,我想要的东西,都是别人心甘情愿送到我手中的。就像现在。”说着,她将青竹剑接了过来,手却不禁一歪。她没想到青竹剑竟是如此沉重,几乎是一般长剑的七八倍重。

她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剑拔出一半,仔细端详着。

当今武林,除了叶家人之外,她恐怕是第一个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柄剑的人了。

这柄剑形制古拙,剑柄比一般的剑长出许多,并且雕着繁复的阳刻花纹。剑鞘并不是常见的鲨鱼皮,而是用纯铜打造,吞口处已经被磨得锃亮,上面镌刻着两排古朴的竹叶,再无其他装饰。剑身呈淡青色,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像一竿披了霜的青竹,透露出些许苦涩。

杭语薇把玩了一阵,便将剑抛还给叶瀚扬。在别人眼中尊贵无比的青竹剑,到了她手里,就像丢掉一盒用过的旧胭脂那么随意。她道:“这把剑又笨又沉,真不知凌曦天境的祖师为何要造这样一柄既不华丽,也不实用的兵器。”

叶瀚扬的眼中却闪现出笑意,也很随意地将剑接在手中,道:“它确实不好用,如果我有选择的机会,绝不会用它。”

杭语薇转过身去,走到烽火台的一角。这个角落里的墙璧已经塌陷,视野极其开阔。

放眼望去,只见夜露如珠,明月如圭,长烟一空,落影千里。皎洁的月光照在依着山形连绵逶迤的城墙上,仿佛一条飘举的锦带,看不出一点点往昔的军事重镇的气概,倒像是一个妖娆多情的女子,就像杭语薇一样。

白色的月影落在秦淮河中,就像一只巨大的白玉荷叶盘,随着水波荡漾,一会儿碎了,一会儿圆了,如同恋人间彼此牵挂的心,凄美得如诗一般。

远处的长江波声沉浑,反射着月亮的清辉,如一条闪着银光的锦缎围栏,将清凉山远远环抱。

杭语薇转过身,道:“你看,我们像不像踩在星星的上面,伸手便可以摘到月亮?”

叶瀚扬走到她身边,看着眼前的景物,低低吟诵道:“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顿了顿,道,“这个‘枕’字的确妥帖。”

杭语薇蹙了蹙眉,背转身道:“有一首诗更妥帖,你要听吗?”

叶瀚扬道:“说来听听。”

杭语薇将双手放在嘴边,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江河皓月大喊道:“箫笛剑侠和一夜倾城是朋友,箫笛剑侠和一夜倾城……”她第二遍还没喊完,嘴巴便被捂住。她听到叶瀚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要把狼都招来么”,浅笑道,“你怕别人知道你与一夜倾城是朋友么?”

叶瀚扬不否认。他低头便嗅到她身上奇异醉人如罂粟的幽香,目之所及,皆是她温润柔滑如丝缎的肌肤,突然觉得面红耳热,道:“为什么一嗅到你身上的香气,我便会觉得身不由己?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料?”

杭语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说话。她眼神清澈,双颊微红,气息如薰,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叶瀚扬的手心立刻开始出汗,自嘲地道:“好像我一见到你,就一点也不够冷静了。”

杭语薇淡淡地道:“其实所有的人在心爱之人面前,都会蜕去所有的伪装,变得如婴儿般单纯。就好像一个人的衣服被剥光,什么花样都玩不出来一样。”

这句话是她刻意说的。她心中清楚一个女人若想给男人留下有趣、惊艳、与众不同、想要进一步探究的印象,不仅要说一些男人心里想说的话,还要说一些寻常女子不该说的话。

叶瀚扬果然一时语塞。他也不清楚对自己杭语薇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却总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该爱她、不能爱她。只不过,这样的警告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他皱眉道:“可是,你不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太特别了么?”

杭语薇不说话,却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下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她还是头一次主动去亲别人,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做,只因她觉得要叶瀚扬做自己的朋友,比做情人要有趣得多。最重要的是,她一向认为女人主动,是收服男人最低级的手段,她一向不屑于用。可是如今她心有所牵,竟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叶瀚扬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融化了一样。幸好这时烽火台下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杭语薇也机灵地松开了手。他如蒙大赦般转过身,就见到元峰、牧霏、叶风和叶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杭语薇心里却几乎要笑破肚皮了,她很想知道叶瀚扬会怎样应对这样的局面,便抓着叶瀚扬的手,浅浅施礼道:“六师叔、九师叔好。”

元峰和牧霏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他们还记得是杭语薇刺了练青虹一刀,但是瞥见叶瀚扬和她的手握在一起,也无法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无比。

叶云挠挠头,嬉皮笑脸地道:“少爷,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钟少帮主了?”

叶瀚扬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就听一阵“沙沙”声自烽火台的四面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上爬。他犹疑着看着杭语薇。杭语薇明白他的意思,侧耳听了听,脸上却露出疑惑的神情,道:“这不像是蛇行的声音。”

说话间,只见烽火台的四周,慢慢出现了一波一波青褐相见的东西,像海水涨潮般涌了过来。六人立即围拢在火堆旁,叶风、叶云抽出燃着的树枝,摆成了一圈。借着火光,他们看得分明,那些东西居然是数不清的褐色蝎子。它们嘈杂地围拢在火堆外,逡巡不前。

叶云忍不住骂道:“寒毒宫只会养一些乱七八糟的毒物害人,却不敢真刀真枪地拼一拼!”

杭语薇立刻道:“你以为练蝎阵比刀枪容易么!”

叶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眼瞥见叶瀚扬并没松开她的手,只得知趣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就听慕莲湘的声音远远传来:“师妹,大师兄说你的血能驱卫宫蛇,却不知能不能驱我的美人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杭语薇身上,尤其是元峰和牧霏的目光,似乎透着一丝不安。

杭语薇却只看着那些褐色蝎子。这些蝎子五花八门,无论大小、种类都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她暗忖道:“从名花谷到金陵,东方煜带出来的卫宫蛇大概都用得差不多了。慕莲湘的三五只美人蝎又从没练过阵法,更没有足够的数目摆阵,这里的蝎子大部分都是她的美人蝎引来的寻常种类。她想要干什么呢?难道以为凭这个就可以抢到青竹剑么?难道……”

她猛醒自己也是寒毒宫的人,慕莲湘应该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夺剑,又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叶瀚扬他们武功再高,也无法毫发无伤地冲出这么多毒物的包围。而杭语薇不同,东方煜刚刚才发现她的血竟然比避蛇粉还有效用,大概慕莲湘认为她的血对付美人蝎也不在话下罢。

即使不能,她也不会心疼杭语薇的。

想到这里,杭语薇才明白刚才慕莲湘为什么那么轻易便离开了。她不禁一时踌躇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要抢了青竹剑回到师父身边去么?如果这样做,实非她所愿。如果不这样做,又无法向师父交代。她忍不住看了看叶瀚扬。

叶瀚扬也正在看着她,低声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杭语薇心中一动,突然十指如钩,向他的青竹剑抓去。叶瀚扬一愣的工夫,她已经握住青竹剑的剑柄,“呛”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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