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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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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觉,便没控制烧炉温度,炉顶可能烧到一千二百五十度甚至一千三百度,后烟道可能烧到六百度甚至七八百度,为了怕领导查出操作违规,他们便把自动记录纸上记录的违规曲线记录纸,摘下,从新找张新的自动记录纸,用笔在上面划出不违规的操作曲线。接班时,一看,一夜生产都正常,他们并未在夜班睡觉。

王大力观察到,虽是用同样的墨水,自动仪表划上的曲线和人手画上的曲线还是不一样,粗看看不出,细看仪表自动记录笔画在纸上的线条都很迟钝,从纸的背面都能看出印子。而手画上的,不可能用笔那么行的慢,行笔速度较快,直笔较多,背后印子也只是停笔或转折时才有。

他便问夜班的热风工:“你们夜班睡觉了么?”

“没睡,夜班我们从不睡觉!”两个上夜班的工人异口同声说。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打赌

“你们注意些,千万别把热风炉温烧的太高了,咱们热风炉里的耐火砖最高能顶到一千二百度,一千二百五十度就开始软化,一千三百度便烧的流汤,会坍塌,后烟道是铁的,最高也只能顶到五百五十度,六百度高温铸铁会软化,七八百度便会变形。为了安全生产,大家一定注意!”王大力想,自己只是判断,没抓到真凭实据,也不好太往深里说,自己又是上电大,经常要脱产去学习,说的太严重了,值班的工人别起反感。

可是这关系重大,不说又不行。自己白班上了,夜班又不能天天盯着。于是,在换一张新的温度自动记录纸时,便用大头针在上边扎两个不易察觉的小眼。第二天早上上班时,他看了看,热风炉烧的没违规,自动记录纸上有两个小眼,第三天早上上班时,他一看,热风炉烧得也没违规,但是纸上的两个小眼没了。他又仔细看了看,实实在在那大头针扎的两个小眼没了,记录纸让人换了。既然换记录图纸,肯定在烧热风炉时违了规,不是烧的太低就是烧的太高。

如果正常,他不会改记录纸上画的曲线。王大力便喊住当夜班的张铁山和另一个热风工。“你们夜班是不是睡觉了?”

“没睡,瞧说的,我干的毬都白了,夜班还会睡觉?”张铁山拍拍胸脯说。

“你要认为我们夜班睡觉,你夜里来查岗啊!”另一个热风工说。

王大力被呛了回来。他琢磨自己说不动他们,汇报车间吧。这不是小事情,热风炉温度高的超标,会把里面的耐火砖和耐火球烧塌的,如果塌了,不光热风炉得修,高炉为此也得停产。思前想后,他把这事汇报了王主任……

“大力啊,上班呢?”车间技术员老孙漫着一身酒气进热风值班室。

“嗯,什么风把大技术员吹来了!”王大力笑着说。老孙四十来岁,家在忻县,六零年考上清华大学,毕业后分到太原钢铁厂当了技术员,文化革命站错队,让厂里给开除了,打发回了忻县农村。七一年高原钢铁厂城里,他便被招工到冶炼车间当技术员。

他认为自己是清华毕业,来这个小钢铁厂当个车间技术员是大材小用,怀才不遇,再加上娶了个农村老婆,又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他挣钱又不多,只有五十来块,还没一个炉前工挣得多,经纪商也不宽裕,郁郁不得志,便借酒消愁。

老孙酒量不大,每顿也就二三两,但也常喝的酩酊大醉。他这来,显然是刚喝过酒。“大力啊,我觉得这几天的生产有问题!”他坐下,王大力给了他支烟,点上,抽了两口后说。

“生产怎么有问题?”王大力问。

“你这个一号高炉热风炉这几天炉温烧不上去了,风压也小了,是不是?”

“是啊,我也看到了。”王大力答。

“你让你们热风炉好好烧,把炉温烧上去!”

“不是好好烧就能烧上去的,是好好烧也烧不上去!”王大力说。

“好好烧能烧不上去,扯毬了蛋,还是偷懒啊!”

“他们前些日子把炉温烧的太高了,把后烟道铁箅子烧坏了,耐火球可能掉后烟道里了。”王大力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怀疑张铁山张师傅啊,不会的,他是个老师傅,他带的班怎么会违规操作呢,别瞎怀疑人了,他可是个老工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我们把这么大个责任事扣他头上,他能承受的了?再说,你怎么判断后烟道铁箅子烧坏了,我查看了这月的自动记录纸,没有一天是烧超标的。”

“他们不会改动一下自动记录曲线?”王大力说。

“哪那么多幺蛾子,你别瞎想了,让热风工好好烧炉,把温度烧上去。”孙技术员站起不高的身子,扬手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

“你说我们把炉烧坏了?”张铁山大中午闯进热风值班室,质问王大力。

“我没说。”王大力矢口否认。

“你没说,车间王主任和技术员老孙都告诉我了,我们是老乡,都在太钢干过,你没事瞎诬陷我们可不行。”张铁山正圆两眼生气地嚷。

“热风炉烧没烧坏,打开热风炉便会知道,你们夜班睡没睡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你也不用和我嚷,这事早晚要揭底的!”王大力嗓门也挺大。

“你别以为你是个班长,你就能一手遮天指挥我们,老子愿意听,给你个耳朵,不愿听把脑袋扭过去,你能咋了,你能咬了老子的毬毛!”

“没找领导前,我和你们说了,夜班不能睡觉,别把炉温和烟道温度烧的招标了,你们不听,硬是把炉温烧的超标了,还改画记录纸!”

“你瞅见了,谁改画记录纸了?”张铁山眼睛睁得更大了,作出一付要扑上来的样子。

“你没改记录纸,我每天早上换记录纸时,都在上边扎两个小眼,有几次那纸上的眼怎么没了?”

“真是你扎的,我还以为原来就有呢,出厂时带上的……”张铁山口气软了下来……

热风炉温度越来越难烧上去,技术员老孙也一趟趟往热风炉跑,王大力一次次跟他说可能炉箅子烧坏了,耐火球掉后烟道里了,每次他都眯着小眼说:“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没听说哪家钢铁厂的热风炉把箅子烧坏,球能掉进后烟道呢。”

“不信,咱就打开看!”王大力说。

“行,只不过咱不能说说就算了,如果铁箅子没烧坏,是其他原因造成热风炉温度低,你得给我买一瓶白酒!”

“行!”王大力痛快地答应了他。

一个高炉因悬料被迫休风的一天,孙技术员忙完高炉的事从炉台一下到过风炉值班室,王大力说:“孙大技术员,咱趁这休风的时候打开后烟道看看热风炉的铁箅子到底坏没坏?”

“不用了,肯定没坏,我忙了一夜了,来你这先歇会儿啊。”说着,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家家事

“嘿,你别睡啊,现在正是个机会,休风,咱赶紧打开后烟道看看。”王大力请求。

“我太困了,你愿意打,你自己去打开吧,看,没烧漏箅子,记着给我买一瓶山西白,另外还得打食堂的两个肉菜!”说着,直直的坐在椅上又打起盹来。

“如果箅子烧漏了呢,你也应该给我买瓶就,俩肉菜啊。”王大力说。

“给你买甚酒啊,我一个老大学生,挣得还没你多,要是烧坏了,就只给我买一瓶酒,不要肉菜了。”他似梦似醒地说。

把后烟道的井盖打开,王大力探下头,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热风炉的后烟道下,像葡萄珠似地摊着一堆拳头般大的耐火球。

漏了,果然把后烟道铁箅子烧漏了!王大力怕中煤气,忙直起身进屋,摇醒孙技术员说:“孙大技术员,炉箅子烧漏了,耐火球漏的满后烟道都是!”

“瞎扯毬甚呢,不可能!”孙技术员连眼都未睁说道。

“真的,不骗你,真的!”几个热风炉工同时说。

“真的?!”孙技术员睁开眼,一下站起来,抢过王大力手中的电筒,忙奔出屋,趴在后烟道的井口探下头去,看了好一会儿才缩出头说:“真他娘日毬怪了,这拖着耐火球的铸铁箅子竟然给烧漏了,不可想象,不可想象。赶快拆下铁箅子,把烟道里的球再倒热风炉里去!”

“你输了,给我买酒吧?”王大力追问。

“买甚啊,你看,都到甚时候了……”……

欧阳秋大学毕业后,被封到北京建工局。他们一起分来的共有五个大学生,到建工局报道后,人事处的同志问:“你们是愿意留在建工局机关工作呢,还是愿意到建筑公司去,五个人在建工局机关能留三个,另两个要分到建筑公司。你们考虑一下。”

“留建工局机关干什么工作?”欧阳秋问。

“设计室,设计图纸,画图,描图。”

“我们看看去好吗?”一个分来的大学生说。

“可以,看看去吧。”人事处的同志说。

于是带领他们到设计室参观,欧阳秋看到,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里不少人都趴在桌前画着图纸,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戴眼镜的,有没戴眼镜的,都在忙忙碌碌。他原来在高原钢铁厂画过图纸,也描过图纸,知道画图纸和描图纸很繁琐,不禁皱了皱眉。

那位人事处的干部看到他这样,不禁问:“不喜欢在设计室工作吗?”

欧阳秋没有回答,转而问:“他们设计室主任多大年纪?”

“不大,比你大不了几岁,设计室主任副主任都是三十一二岁。”

“这些设计人员都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欧阳秋又问。

“哪个大学毕业的都有,有北大的,有清华的,哈工大的,华北工程学院的,华南理工大学,上海复旦的都有,怎么了?”

“有北京建工学院的吗?”欧阳秋问。

“有啊,那不是。”人事处的干部指指一个有些秃顶俯首在看图纸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是科长?”

“还不是。”那位人事处干部说。

欧阳秋心里凉了起来,这么多好学校的大学毕业生,比自己所在的北京建工学院名气都大,主任副主任又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自己来这机关,不等于是米粒之珠扔到珍珠堆里,颗颗珍珠又大又亮,自己这颗米粒之珠怎么放光华呢,和自己同校的北京建工学院的师兄都四十来岁了,连个科长还没混上。自己如果留机关,哪时候才能熬到现任那三十来岁的主任副主任退休。

何况他们退休了,自己也五十岁了,恐怕也接不了他们主任的班,自己别泥巴牛入大海,一样沉了,化了,与其在机关无所作为,倒不如下到建筑公司去,在生产第一线,实打实的见见,实打实的干干。想妥之后,他便对那位人事干部说:“我想分到建筑公司去!”

欧阳秋被分到建筑公司,他这个公司是专门盖楼房的,他到建筑公司报道的第一天,便连呼吸也觉得畅快了,在这里他似乎找到了在高原钢铁厂时的一种亲切感。这里差不多都是工人,说话粗粗拉拉,大大咧咧,玩笑有荤有素,衣着也一水工作服,上面还粘些土。

这里本是个不太雅的地方,是和知识分子格调有些不太融的地方,可是欧阳秋便喜欢,觉得亲切,别人都是工人,他是干部,别的大部分人文化只是初中高中或小学,他是大学毕业生,别人工作服上有泥,安全帽又脏又旧,他的工作服劳动布又干净又新,安全帽又亮又滑还闪着红色新塑料的光。

不言而喻,他出现在建楼工地上,人们都知道他是新来的大学生技术员,都会向他投来尊敬的目光,他自己便觉得比干粗活的工人身份地位要高了。欧阳秋是个有智慧又好学的人,从挖楼房的地基开始,他便注意观察,仔细计算,不光把工程质量方面的事,还计算工时费用,再从楼房打主体结构,砌墙,抹灰,做防水,安玻璃。一道道工序他都认真学,严格把关,他要熟悉盖楼房的每道工序,把它们都要掌握好,学懂……

赵亮到火车站送妻子胡雪花上北京,胡雪花和侯三变的对调进行的很顺利。胡雪花的父亲是商业局长,不仅买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就连照相机也托人到太原买到了。侯三变收了这位局长大人的好处,也不敢继续抬高价码,怕万一惹恼了局长大人。

他的肝有点毛病,局长如果往重工局说句话,他侯三变怕很难调到高原钢铁厂,见好就收,他便和胡雪花痛痛快快办成对调,侯三变调到忻县食品公司,一天班没上,又调到高原钢铁厂。

“宝儿,和妈再见!”赵亮抱起女儿,从车窗口向列车里的胡雪花招招手。

闺女宝儿伸着小手向车里的胡雪花不停挥动。

“宝儿,听爸的话,听姥姥和姥爷的话!”胡雪花声音哽咽,坐在椅上,向车窗外的女儿挥手。列车开动了,胡雪花独自坐在椅子上,心里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生在忻县,长在忻县,又在忻县工作,从没想过去能去北京。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忻县上学她满足,在忻县工作她也满足,嫁个北京知青,她仍是满足,对一两年能去北京一趟看看公婆,看看天安门,逛逛东单西单百货大楼,她就觉得不错了,从没想过能到北京工作。

在她想象里最大的奢望是如果哪天赵亮能调回北京,她带着孩子每年去北京住个十天八天探亲假就行了,十万个没想到,赵亮没回北京,她到调到北京了。

阴差阳错,鬼使神差,自己的父亲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逮这么个好的机会,没让家在北京的赵亮对换,反而让自己对换去了北京,她知道这是父亲爱女之切,也知道父亲怕女婿独自调回北京后日久天长,两地分居,把在忻县的自己甩了。

所以,与其自己千方百计防人,不如让人千方百计防自己。到底父亲是干部,看法和想法都比自己看的远,看的果断。胡雪花明显感到,自己的丈夫赵亮知道是自己而不是他对调回北京的事后,虽然表面上刻意在笑着,在说赞同的话,可是胡雪花能看出丈夫的笑是一种伪装,说的支持言语也言不由衷。

在办成随迁人口一栏里,胡雪花填上女儿赵宝儿,赵亮却说:“如果填上女儿的名字,怕北京那面脸胡雪花的户口也不给上了。”

胡雪花没理他,照样填上女儿的名字,想:给女儿上北京户口就上,不给上回忻县再给上上便是了。这次去北京,胡雪花要带上女儿一起上北京,赵亮又说:“你刚到北京,初次到工厂上班,带着女儿多不方便,留在忻县,我把她放姥姥家,我常去照顾,你在北京安心上班。”

胡雪花知道,这话明里是关心自己,暗中又防着女儿和自己都在北京,怕把他这个当丈夫和爸爸的人忘了,小肚鸡肠,贼心眼蛮多。

胡雪花到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报到后,由于她是党员,在忻县食品公司又是党支部书记,又是主任,所以只在厂工会干了两个月,便给提拔为工厂的团委书记。工厂在厂区给她分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

胡雪花人长的漂亮,年轻,说话谦和,工作又认真负责,讲究工作方法,把工厂的团组织生活搞的很活跃,工作也搞的红红火火。年底,第二汽车厂的团委被北京评为先进团委。她自己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先进党员。

胡雪花春节放假时,回到忻县,吃晚饭时,便把自己在北京工厂的事告诉丈夫赵亮。赵亮好像很有兴趣地听着,待胡雪花说完后,他突然问:“你们那个厂长和书记多大年纪了?”

“厂长四十来岁,书记五十岁上下。”胡雪花说。

“你们那厂长和书记他们的老婆都长的漂亮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厂长书记家,都没见过他们爱人,不知道!”胡雪花猜测赵亮在怀疑自己,不禁生气地说。

“你到汽车厂工作都半年多了,又给提拔成团委书记,你一趟没去过厂长和书记的家?”赵亮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没去过就是没去过,你咋那么不相信人呢,你以为我干工作和你一样,净想着一些不正经的路子。”胡雪花有些生气……

刘炳坤自从见到侯三变调到炉前上班后,便问过他:“不是你肝上有毛病吗,地区重工业局人事处拒绝接收吗,怎么,现在通过什么关系又调来钢铁厂,到炉前上班了?”

侯三变笑笑说:“事在人为,你办不成的事,未见得别人办不成,和你对调,我转氨酶高些,让区重工业局卡住,但是和别人对调,地区重工业局就没卡主。”

“走后门了,我找他们说理去!”刘炳坤忿忿地说。

“你找谁说理去呀,人家让我又到忻县县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出的证明是我肝没问题,重工业局一看没问题,当然批了,我先对调到食品公司,才又从食品公司调到钢铁厂的。”

“那个和你对调到食品公司的人挺有路子啊?”

“当然,不光她是主任,她父亲也在咱地区是个大官!”

“呦,是谁啊,说来听听。”刘炳坤好奇心大起,不禁问道。

“这个我可不能说,对调时我答应人家,换成后不要乱说人家名字,我就不能乱说,我要言而有信。”

“呵,你还挺守信用!”刘炳坤赞道,也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过去几日,刘炳坤王大力偶然上忻县街上去买熟肉,走进食品公司营业厅,刘炳坤猛然想起那日侯三变和自己说的话,不禁随口问那给自己称肉的售货员:“小师傅,问一下,你这柜台以前有个售货员怎么不见了?”

“谁啊?”那个称肉的售货员问。

“就是调去北京的那位。”

“你说她啊,她对调北京工作了,当然见不到了。”那位售货员说。

“她叫什么名字?”刘炳坤问。

“你找她什么事?”另一位年纪大的售货员走过来问。

“我该她钱还她!”刘炳坤急中生智道。

“她叫胡雪花,该她的钱还我吧,我碰到她丈夫替你给他。”那年纪大的女售货员说。

“她丈夫你能见到?”王大力插上一句。

“他丈夫又没调回北京,经常能见到。”

“她丈夫是谁?”刘炳坤又问。

“叫赵亮,是钢铁厂的,你见她多少钱,交给我。”

“不是我欠她钱,是她欠我钱!”刘炳坤脑筋来个急转弯。

“神经病!”那年纪大的女售货员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亮,问你点事?”刘炳坤截住赵亮。

“什么事?”赵亮站住。

“胡雪花是不是你爱人?”

“是啊,怎么了?”赵亮答。

“她是不是和咱们新调来的炉前工侯三变对调去的北京?”

“对啊。”赵亮坦然地答。

“你知道不知道我先前和侯三变对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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