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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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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肃反以后,为甚也联系不上?”李全旺又问。

“舅舅哀叹一声:“以后,肃反刚完,又赶上五七八年大跃进,那时候,谁敢说自己认识日本人,还有日本人亲戚啊,再往后,就是打右派,再往后,就是文化大革命,运动一个接一个,真像毛主席说的,三五年搞一个。”李全旺听了舅舅的话,这才明白了舅舅的姥爷的苦衷。

“可是为什么一找到我,就让我去日本呢?”李全旺问这个日本叫横路小岛名字的父亲。小岛父亲会讲中国画,但讲的不流畅,磕磕巴巴,中间还老夹几句日本话,听了半天,李全旺也没听十分明白。

这时,那个年轻女翻译便说:“你父亲的意思是说,一呢,你是横路家的长子,按日本传统,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何况你也没有弟弟,在日本你只有两个妹妹,她们都是不能继承家业的。第二,你没有学业,只上过初中,现代社会没有知识是不行的,所以,要你尽快回日本上学……”

李全旺这才明白了日本爸爸的本意,心想:继承家业不继承家业扯淡,主要的是赶快离开那个插队的地方,那太苦了,又无尽头,自己又喜欢上学,去日本先上学是真的。于是应道:“行,我立刻回山西去办手续,只不过,”他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捻了两下,学着地道战电影里日本人的语调说:“金钱的干系,要的。”

李全旺在男知青院里请客,请的是告别宴。院里摆了七八个门板,垒了两个灶。男女知青,大队干部及村里要好的一些男女老乡,把院子坐的满满当当。

炒瓢噼啪响,灶火窜老高,香味出来了,酒味出来了,笑声出来了,议论声也出来了。“瞧,这李全旺,平时不说不吵的,怎么一下就调回北京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调回北京算甚,是调回日本国呢。”一个年轻小子回答。“去日本,是当大使去?”另一个女子声音。“不是当大使,他哪能当大使,他是给日本人当儿子。”另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

“人请你吃饭,你咋骂人呢?”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声。“我没骂他,他就是到日本,给日本人当儿子。”那个中年汉子反驳道。“为甚呢?”有人问。“她就是日本人,他爹是日本人,他妈是中国人……”那中年汉子继续说。“是不是和这村的二墩子一样,他妈让咱村那炮楼里的日本人干了,生下他,又矮又墩的,日本人打败了,回国了,把他留下了。”一个老汉问。

“可不是呢,李全旺的父亲是日本商人,来北京做生意的,和全旺的母亲恋爱生的他……”那中年汉子解释。“你保证,不是他那日本父亲侵略中国时**他母亲时生的他?”有人反问。“胡扯甚呢,我问过李全旺,他五零年生的,日本兵四五年就败了,回国了,和他岁数对不上啊?”那中年汉子继续反驳道。

李全旺虽然和大家一道吃着,喝着,笑着,说着,但是这些话仍然一句半句的传入耳中,他心里有些气愤了,心想:我请你们吃,请你们喝,你们怎么倒编排着骂我呢,可是转而一想:日本人也确实可恨,在自己那地方呆的好好的,却非要侵略中国,烧杀掳掠,坏事做尽。村里老乡可能在抗日时,确实受了日本人的害。所以,二三十年过去,心里的仇恨并没有释怀。

他想了想,心里平静了些,当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给他敬一杯酒时,他把那杯酒一口饮干,随后,站起大声说:“村里老少爷们,我来这插队也几年了,也劳烦了村里不少,今天,我要离开这了,怎么说,这的高粱米,小米饭也养活了我几年,我临走,也没有什么留给老乡的,我这里有五千块钱,捐献给村里,让村里拿这钱把村里的小学校破旧的教师修修。”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春节生女

说着,李全旺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递到革委会主任李目的手上。一时,村里的老乡都看傻了,他们见过钱,但最近这十几年,他们确实没见过这老多钱,大家瞪大眼睛呆了片刻后,突然有一个声音问:“这钱是不是日本人给的?”

“是。”李全旺平静地回答。

“是日本人给的,我们不要,日本人祸害我们村可厉害了,我们咋能要仇人的钱呢,对不?”那个声音继续说。

“对,日本小鬼子的钱我们不要!”又几个声音符合。

“可,这是咱村知青李全旺给我们修小学校的钱……”大队书记李建文忙站起说。

“那也不能要,我爷爷就是让那狗日的小日本杀的!”“我奶奶也是!”“我叔也是!”随后,边有几个声音愤愤的嚷起来。

齐全网听到群情激愤的声音,心里有些害怕,真怕这些家里被日本人祸害亲人的人,一个民族激愤把自己这个也算是日本人的插队知青臭揍一顿,心想:没事请什么客啊,又捐献什么钱啊,瞧,惹起来了吧。

这是,知青葛存天站了起来,大声说:“村里的老少爷们,大娘大婶们,李全旺是知青,他这次是来和大家告辞的,临走要捐献点钱修咱们小学校,是为咱们村做好事啊,你们不要可以,你们就看着孩子在破的漏雨屋里上课吗,那可是你们的子孙呀,你们如果不要,他不捐便是了……”说完,他坐了下来。

“就是,别拿好心当驴肝肺啊。”“日本人也有好人,日本人还救过鲁迅呢。”人群里响起嗡嗡声。

“谢谢你啊,李全旺同志!”村革委会主任李牧站起身大声说……

又一个春节快到了,村里知青们大部分又回北京了。村里知青只剩下薛玉昌,张燕和徐风霞。薛玉昌张燕都在村里安了家,又都有了孩子。徐风霞虽然还没在村里安家,可是她已和许加添领了结婚证。许加添隔三差五的经常从县城回来,在原来的老乡家住已不太方便,她便搬到知青伙房的院中,平时那院除了几个知青吃饭时光顾外,房东当兵还没回来,常常只有她一个人。

现时正放寒假,学校无事,她便整天呆在家中,做做饭,洗洗衣服,看看书,把肚里的包包往起垫垫,栓得紧些,免得在人前掉下来。她算计着,春节过了,娃就该生了,她这个假孕妇,还要不要继续装。

大年二十九,许加添用拖拉机捎回来一只羊。这羊老大,大大的头,尖尖的角,足有七八十斤,而那下垂的,更是晃荡晃荡的,胀的鼓鼓的。许加添说,这是奶羊,刚下过小羊,奶水正旺,他弄来是为未出生的娃提供奶水的。

“那娃在哪呢?”徐风霞指指机子垫起的肚子问。

“马上就来啦!”

“在哪?”

“赵卫红从北京往县城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来村里。”

“她不在北京生娃了?”徐风霞问道。

“在北京医院根本不给未婚女子做流产,她找了好几家,托了好多人,都没做成,于是她便准备回村里……”

“回村里,咱们得找接生婆吧?”

“找什么接生婆,我前两天就替羊接过生两次,都挺顺利的,瞧,我还找了本《赤脚医生手册》,里面有讲接生知识的。”

“出了事怎么办?”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生个小孩吗?”许加添淡淡地说。

大年三十,许加添从火车站把赵卫红接回了村。他们是傍晚进的村,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家过年,知青伙房又在村边,路上又没碰见熟人,所以,许加添和赵卫红进村,村里的老乡没有一个人看见,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赵卫红一进屋,往当屋一站,徐风霞便感诧异问:“你都该生了,怎么没见肚显啊?”

“咋没肚啊,他在里面又踢又闹呢。”说着,脱下军大衣,徐风霞这才看到,赵卫红的肚子是鼓得高高的,刚才军大衣给裹住了,不太显眼。

可是,徐风霞又端详了一会儿,举得比临产孕妇的肚子还是显得小,便又问:“还是不大,为什么啊?”

“我哪敢让他长大啊,我惦记给他流产呢,所以我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饭,让你小子不出来,我饿,也给你小子饿死。”

“可是,你没饿死他啊?”徐风霞说。

“所以我只能回村生了,我家在大学住,我爸嫌我在北京生街坊邻居笑话,说没结婚就生孩子,又怕街道造反派知道,给当流氓破鞋抓了去游街,所以我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了,,就给许加添打了电话,赶快回来了。”

“咱们先找个接生婆吧?”徐风霞问。

“别找!”赵卫红忙阻止,“如果让村里人知道我生了孩子,以后分配工作哪还有我的份?所以,保密第一。”

“可是,如果出危险?”徐风霞很担心。

“不会的,我身体这么棒,没事!”赵卫红拍了拍自己鼓胀的肚子。

“我给你做饭去。”徐风霞起身要去做饭,赵卫红突然看到徐风霞的肚子,忙拦住问:“你也怀上了?”“怀上了。”“几个月了?”“九个月了。”“那也该生了?”“你生了我就生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呢?”徐风霞忙把自己几个月来装作怀孕的事说出,惊得赵卫红目瞪口呆。

村里开始放鞭炮了,一阵紧似一阵,旧年就要过去,新年就要来临。刚吃完年夜饺子,赵卫红便喊:“哎呦,我的妈呀,我那底下流水了,破了,可能要生了!”徐风霞早有准备,便让赵卫红平躺下支起腿,岔开,让许加添赶快去伙房烧一大锅水。

徐风霞一边安慰赵卫红,一边翻看赤脚医生手册中关于接生的章节。赵卫红很能忍,几乎没有喊出声,疼得她满脸涨红,浑身是汗,嘴唇咬的直流鲜血,但是仍未出大声音。许加添烧开水进屋,徐风霞说:“你出去,这是女人生娃,你不能在这儿。”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许加添仍往里走。

“让他进来,他的娃他不帮生,谁帮着生?来,攥住我两只手!”赵卫红躺着说。许加添走过去,攥住赵卫红双手。

“你把胳膊伸到我鼻子下边。”许加添不明就里,把自己的一只胳膊伸到赵卫红鼻子下,突然,赵卫红一口咬住许加添的胳膊。

“你咬我干甚?!”慌乱中,许加添忙问。

“我要祝你,能使上点劲,也不会喊出声,让外人知道。”

“那咬坏了怎么办?”许加添说。

“是你惹的事,你还怕咬坏?”赵卫红喘着气哼哼说。许加添感到自己手臂被咬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疼,他强忍着,突然,他感到手臂被咬得钻心的疼,好像一大块肉被咬下来,他不自觉地“哎呦”一声,这时,只听接产的徐风霞也“哎呦”一声,接着说:“出来了,出来了!”说完,便双手托着一个红红的,湿漉漉的小娃娃出来。

许加添忙从赵卫红口中扯出被咬的胳膊,凑上前去说:“得剪脐带!”

“知道。”徐风霞拿起准备好的剪刀,用酒精消消毒,把孩子的脐带剪断,并系了一个扣。“孩子怎么不哭啊?”

“掏掏孩子嘴里。”许加添说。徐风霞用自己左右小指轻轻掏掏孩子的嘴,又照孩子屁股拍了一巴掌,那小娃便哇地哭了出来。

“是男娃是女娃?”许加添问。

“女娃。”徐风霞说。

“怎么是个女的啊?”许加添说。

“怎么,女的不好吗?我就喜欢女娃!”徐风霞轻轻抱着娃娃说。

知青伙房院里徐风霞住的屋房檐下挂上两串红辣椒,这是告知人们,村里这家人生娃了,女人在坐月子请不要来此串门。

许加添这两天请大队干部们喝了两次酒,不是在自己屋里喝的,因为有孕妇,是在大队部喝的,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说:“加添,不赖啊,刚扯证,才几个月便生了娃,不误农时……”

大队书记李建文说:“生个女娃好啊,头胎女娃二胎男娃,女娃四五岁时,再生个男娃,刚好女娃照看男娃,大人又省心又省力。”

大队会计说:“这个娃户口是上在村里呢,还是上在县里,上村里是农户,上县里是城市户口,你准备上哪,因为你在县城工作,风霞又是正式教师,你户口已转成城市户口了,风霞虽然当了正式教师,户口可还没赚,还在村里,你娃户口上哪都行……”

“过段时间,我想想再说。”许加添答。

关着门在屋里坐月子,赵卫红是真做,徐风霞是假做,赵卫红一天躺着,别人做给她吃,别人端给她喝,别人还得给她倒屎倒尿,白天,许加添干这些活,天一黑,锁上院门后,这一切便都是徐风霞干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天降喜讯

赵卫红人高马大,可是这几个月为了流产,把身子饿虚了,所以娃生下来,奶水并不旺,好在娘奶不旺,奶羊的奶却旺,一挤一大碗,除了小娃吃,赵卫红也喝。一晃十天过去,赵卫红整理了一下书包说:“明天,我要回北京了。”

“为甚这么急?”徐风霞问。

“多呆,别再村里露了馅,而且这娃我不要,给你的,你肚也鼓了好几个月,我怕时间长了,我又舍不得了。”说的徐风霞无言可说。第二天早上,趁村里人还没起来,许加添便和赵卫红悄悄去了火车站。

徐风霞每天看着女娃,看着女娃一天天长,一天一个样,她把这个女娃当成自己和孩子,渐渐地,她认为这个女娃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给女娃取名叫许梦京,意思是梦里都想回北京的意思,可是许加添说,女孩取名叫梦京,好似不妥,梦京像是男娃名。那取什么名字?索性京字边再加个王字,改作琼,一种美玉,也带个京字,小孩叫起来也顺口,也好听。

四五个月过去,天又渐渐热了,梦琼也知道找妈了,瞧见徐风霞便笑,胖胖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不见徐风霞时,只要听见徐风霞的声音,她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便四处寻觅,让徐风霞真是又疼又爱,常抱着梦琼亲个不够,亲的女娃脸蛋红红的,笑声咯咯的。

一天徐风霞刚从小学校回屋,抱着梦琼味娃羊奶时,门开了。她以为是许加添,只说了声回来了,仍低头味娃奶。可是久不听声,她抬头一看,见是赵卫红站在面前。

“卫红,你回来了?”徐风霞感到有些突然。

“回来了,我先抱抱孩子。”赵卫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娃,伸出双手便去抱。女娃见生人抱,哇地一声哭了。

“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认亲妈啊?”赵卫红埋怨。

“她小你又不在,和你生分,所以还不认,呆几天,熟了,就认你了。”徐风霞说。

赵卫红听罢,慢慢伸过双手,脸上堆满笑,柔声说:“孩子,别怨妈,妈也是没办法,让你在这受苦了……”

“你说什么呢,和我们一块就是受苦?”徐风霞觉得赵卫红这句话有些刺耳。

“姐,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孩子在山西农村日子不如在北京生活好,吃不上人奶,只能吃点奶粉和羊奶,穿不上时髦衣服,睡不上床,只能睡土炕。”

“那怨谁啊,你有人奶,你喂她啊。”徐风霞一下把娃塞到赵卫红怀中。“哇”娃又哭了,徐风霞心软了,弯下头轻轻亲了下孩子,又拿起奶瓶,塞到孩子嘴中,女娃才止住哭。

“姐,这孩子叫什么名?”

“叫许梦琼。”

“怎么起了这么个名?”赵卫红皱起眉。

“不好吗?”

“梦琼,梦穷,做梦都见穷,能有什么好?”

“不是这个穷,是一种美玉,是王字边加一个京,就是梦里都想回北京的意思。”

“那叫梦京好了,叫什么梦琼?”

“我原先给她取名叫梦京,可是许加添说梦京是男娃名,所以改做梦琼了。”

“反正我觉得梦琼不太好听。”赵卫红不高兴地说。

“那你觉得叫什么名?”徐风霞问。

“叫,叫……”赵卫红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名,徐风霞问:“你怎么这大热天回来,想地里劳动了?”

“不是。”

“是想孩子了?”

“也不是。”

“那是回来干甚?”

“我告诉你,是大学要招生了,找工农兵学员。”

“招生,还招工农兵学员,什么意思?”徐风霞有些不明白。

“就是大学又开始招新生,不考试,是各单位推荐,就和招工似的。”

“那大队能推荐你?”徐风霞问。

“我父亲那所大学来山西招生的,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和他说了我的情况,他答应了,并说努力把我招成工农兵学员。”

大学招生怎么不考试呢,而且没开始招,已经有人早知道了,也托了人,自己结了婚,又有了娃,又有工作,能当这工农兵大学生吗?徐风霞想……

董秀芬拿着刚拆开的信,找到左小菊,高兴地说:“小菊姐,我爸又来信了,说大学马上开始招工农兵学院,他托了人,让我争取让村里推荐,不要放过这上大学的机会。”

左小菊望着她高兴的劲头,笑了笑说:“我知道,刚刚我父亲的来信我也看了,他也托了大学招生的人,希望我能争取上大学,可是我想插队青年但凡家有点路子的,在这上大学的事上,家长们都会使劲的。上大学名额有限,又不考试,所以托了路子,并不等于能上大学,咱们往好处努力,往坏处着想吧,上了,高兴,上不了,也别泄气,咱们都努努力吧……”

田新雨也听到大学要招工农兵大学生的消息,他琢磨招工农兵大学生,不考试,要单位推荐,什么叫单位推荐,那就是大队干部说了算,插队青年都在村里劳动,没犯法没被抓起来,也不是省劳模,市劳模的,一时种的一块地的黄豆,能长出哪粒大些,哪粒小些呢,纯属扯淡。

大队干部说你好,你就好,大队干部说你不好,你干的好也是不好,自己平时不爱拍马屁,和大队干部走的也不近,上大学绝不会一个村一招招十几个的,也就是一村能轮上个一两个也就不错了,村里有插队青年入了党的葛存天和贾月洁,有父母在北京,大学工作的赵卫红和左小菊,还有父亲是副部级的董秀芬,谁知还有谁的亲戚是大官,能托上人,自己这个普通百姓的子弟这次上大学恐怕戏不大。

他想的心闷,便去砖窑找王大力聊聊。王大力正在砖窑口坯,戴着个破草帽,赤着上身,穿着个旧短裤,身上晒的驴蛋般黑黑的,如果不开口说话,甩出一半句京片子话,谁能认出他是北京来的知识青年。“我说哥们,唉,你还扣呢,人家招工的招工,回京的回京,教书的教书,地里哪还有几个知青在干活呀,你是傻啊,呆啊?”

“我不傻,也不呆,就是阎王给我生错了地方,生在一个家庭有历史问题的家,招工不要,回京不行,教书更别说了,只有砖窑这累活,让我干,没人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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