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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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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也想不下去。

这时,她听到校操场有喧闹声。

她听到了震耳的呼喊声:打倒黑帮!打到走资派。她看到了,在操场上,很多人围住一个被按得低着头,弯成九十度腰,戴着过去地主被斗时报纸糊的高高的帽子的人。从身影,她感觉到那时自己的母亲,她的心颤抖起来,她怕母亲受到什么伤害,虽然她也害怕,但还是坚强地走上前去,拨开人群,张开双手护住母亲,大声说:“你们要干什么?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但只有片刻,就有一个声音说道,这是她女儿,连她一起斗!

片刻,左小菊感到人们向他拥来,伸出许多手,有的抓她的胳膊,有的按她的头,她想反抗,但此时却感到自己的力量弱得很,胳膊被人抓得几乎不能动弹,头也被人按下,有人撕扯她的头发,她感到头皮一块块地疼,脖子被按下的刹那间,骨头似乎还发出一下咔嚓的响声。

此时,她没有流泪,她侧目看了一眼母亲,看到母亲低垂的脸上留下几滴晶莹的泪。

左小菊此时倒有一种大义凌然的想法,她想到了话剧江姐上刑戴着锁链,昂首微笑,想到了刘胡兰面对敌人的锉刀,勇敢地走向前去,毫不畏惧,于是她努力想挺直身子昂起头,使了几下劲,但终于没有直起腰。

正文 第五章 下李村(3)

左小菊就这样陪着母亲挨了斗,又被关了三天,才从中学后勤一间放扫帚的库房里放出来,刚放出来一天,父亲又被学校造反派抓走,关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再挺身上前,因为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奶奶,父母都被抓走,她要照料这个家,要把这个家撑起来。

妹妹那年正上高一,比她小两岁,可是妹妹胆子小,母亲被斗时,她吓得钻进屋里的床下,知道把母亲抓走了,人散了,她才颤颤地从床下爬出来,父亲被抓,她又钻到床下,人都走了,左小菊劝了几次,才把她从床下拉出来。身上抖的像筛糠,嘴角直流口水,眼光乱躲,不敢看人,好像得了神经病。

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左小菊的母亲一被抓走,她便不怎么说话了,父亲再被抓走,她更不爱说话了,整天坐在那把旧藤椅上闭目沉思,几乎不吃不喝。奶奶本来就有咳嗽的毛病,家里发生变故后,奶奶的病情加重,她咳嗽的更厉害了。

左小菊伺候便没有再上学校,几个月后,奶奶终于病垂不能治愈,撒手人寰了。寒冷的初冬,奶奶病逝,因为是黑帮家属,学校的车不管送,火葬场的车不管拉,左小菊和妹妹是借了一辆三轮车,把奶奶放到三轮车上,用被子盖住,一步一步推着去的火葬场,二十多里路,她们是一步步眼里滴着泪,心里流着血把奶奶送到火葬场的。

之后,别人串连,她只和要好的同学及妹妹去了一趟上海,再往后,她几乎就没上什么学校。她的任务是给妹妹做饭,隔几天看望一下被关在学校的父亲。母亲已经被别人管道别处去了,她打听不到具体地方,只能在心里按按祝福母亲早日脱离苦海。

插队的消息传来,他和妹妹第一时间都表示要去,要离开北京,离开这个折磨人的环境。

左小菊望着屋里的顶棚,低低的,似乎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她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到自己的窗下,脚步声停住了,她很自然地向窗户中央的玻璃上望去,只见原来能模糊看到院外朦胧夜色的玻璃上,贴着一张压扁的脸,有一双露着眼白的眼睛正向屋里窥视。

左小菊本能地心里产生了害怕,心慌手颤了一下,可是又一想,没听到远门有响动,她清楚地记得,傍晚时分,房东张宝海把院门的插销插上的。

那么,是谁呢?她正想着,突然感到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

她攥住这只手,知道这只手是一只女孩的手,绵软,细嫩。

她向自己身旁一望,原来躺在自己身旁的何水花也没睡着,一边拉着左小菊的手,一边把头挨到左小菊的耳边低声说:“外面有人……”

“嗯,知道。”左小菊应了一声,低声道:“别出声,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密切地注视着窗外,左小菊感觉到何水花呯呯的心跳,而何水花也听到左小菊急速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窗户上的那张脸离开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听到隔壁房东的屋门,吱吱轻轻的关门声。

左小菊和何水花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两人长长出了口气。

何水花说:“明天跟大队说,这人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害咱们呀?”

左小菊想了想说:“咱们先别吱声,先看看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有没有什么恶意,等咱们把这些摸清了之后再说吧。咱们刚来这,又住在人家,刚来就和人闹僵不好。”

“那和她们俩说吗?”何水花指同屋睡的正香的左小莲和董秀芳说。

“先不和她们说,咱先把这事压下。”

第二天早上,左小菊她们四个女生起床了,她们从院里的水井里打上水洗漱后,把门锁上,便和住在正屋的房东说一下要去队部开会的话。

走进正房,偌大的正屋里李宝海整合母亲吃饭,灶台上一口大锅熬着小米粥,灶台边放着一个笼屉,里面有几块蒸的黄黄的切开的红薯。房东李宝海见她们进来,黑红的脸上绽出笑容,慌忙放下饭碗,说:“坐,坐,你们吃饭了不?”

“我们正要去吃呢。”左小菊答道。

“尝尝红薯。”老奶奶和李宝海忙不迭声地让着。左小菊拿了一块吃,边吃边说:“好甜,好甜。”

这时间左小菊的眼光和李宝海眼光碰上了,左小菊感到,李宝海的眼光马上躲开了,黑红的脸好像更红了。

去知青伙房吃过饭,知青们便到大队部开会。

开会的内容是明年开春前,知青们统一由大队派活,这个活呢,就是破四旧,去挖村里的坟,一来破四旧,二来把坟里砖拱的砖弄出来,搞大队建设,三来把坟头平了,能多出点地,这个事情从六六年文化革命一开始,村革委会主任李目就提出来。

当时他还是村里的团书记,提了两三年,都行不通,开始是方案行不通,后来方案大队部通过了,又没人挖,因为这个村,百分九十都姓李,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不是爷爷就是叔伯,亲不亲砸断骨头连着筋,挖哪个坟,都是挖自己的祖宗啊。谁愿意呢,大形势下,人们不得不默默接受挖坟的决议,可是谁又愿意亲手挖自己祖先的坟呢。

人们的沉默,便是反抗,革委会主任李目知道,但是他更知道,自己要在村里树立威信,就必须干一件别人不敢干的大事,而这件大事,他选择来选择去,就是挖坟。挖坟不光能在村里树立威信,在公社,在县上一定也会扬名,那时的他当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平平淡淡了。

他也姓李,也是李姓子孙,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自己父亲时,父亲骂他缺德,是不肖子孙,他反驳道,缺德,缺的是封资修的德,不孝,是不孝封资修,旧社会,无家无地的穷人哪有坟啊,所以必须挖,因为,解放前,他父亲抽大烟,把家里的十亩地都卖光了,当然,连坟地也卖了,所以他家就没有坟,挖坟跟他有什么关系。祖宗的坟那都是几代以上的了,让老祖宗给自己贡献点吧。

几年来,他挖坟的计划一直受阻,知青一来他马上就联想到挖坟的事,一则知青是外乡人,而来知青都是首都的红卫兵造反派,挖个坟,不算什么。

他把挖坟的决定向知青们宣布后,知青都很赞同。革委会主任李目心里很高兴,叫上队会计李三苟,通讯员李艮虎。叫离散苟从大队帐上支上几块钱,叫李艮虎到公社买几筒肉罐头,打上二斤酒小喝一顿。

挖坟现场就在村西的地里,离村庄一里多地,一个个坟头隆起,有的坟前有石碑,有的没有石碑。

这片坟地有两个高大的石碑,有两个米多高。东边的那个石碑底下还趴着个王八。北京的土话就是王八伏石碑,石碑上刻着好多字,同去的老乡说:这是他们李姓第一代祖宗的石碑。是明朝洪武年间立的,经过几百年,祖宗一人来这建村,现在后代李姓已经千人了,不容易啊。

石碑的后面有一个洞,这个坟在抗日的时候,被日本人挖过,说是要取里面的宝,村里人和日本人抗争,搭了几条人命,坟还是被挖了,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了。

知青们感到好奇,男生便纷纷跳到下边去观赏了。

坟底下是三间屋子,屋子都是二尺见方的大石头砌起的,顶子也是拱形的石条砌起的,平平滑滑,严丝合缝,每间屋子大约十来平米,中间一间稍微大些,三间屋子相连,屋与屋隔断的地方也有一堵石墙,留有门洞,但没门。物理没有棺材,几乎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知青们下去看了看,索然无味,也就很快上来了。

另一座有石碑的坟,和这座差不多,只不过比这座还大一点,里面也是三间屋,屋里的一面石墙上雕着一些石人,石马,坟地被挖了一个洞,据说是日本人给炸开的,里面也没棺材,也是空无一物。

要挖的坟是那些一米多高已被砸倒或砸断石碑下面的坟。

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走到一座坟前,用脚踩了踩半人高坟头底下的土,发出号令说:“就从这里开始挖!”

贫协主任李声响是一个二十岁的汉子,一米七几,穿着件羊毛翻在外边的油乎乎的脏兮兮的羊皮大袄。他从知青手里拿过一把镐,“呼”的一声,就向坟头刨去。

此时,虽已冬天,可是坟头是干干的,所以冻得并不结实,李声响几镐下去,不大的坟头已被刨的坍塌了,拿锹的知情便拥上前去,你一锹我一锹地把土向四面扬去。

不大工夫,坟头已被挖平,又不大工夫,坟头被挖下近一米深。这时,只见九块青砖数着出现在坑底,它们紧紧地挨着,中间夹着细细的一条条白的耀眼的白灰。

正文 第六章 下李村(4)

到坟顶了。革委会主任李目不知是惊慌还是激动喊了一声。

贫协主任李声响这是干的更起劲了,他不断地向四边延伸刨去,知青们也更兴奋地用锹扬着土。

整个的坟露出来了,是一个青砖竖起来砌的长长的拱形,和窑洞顶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拱形,只有两米五长,一米五宽,“这么小的坟,底下能有什么呢?”不知是谁用当地话嘟囔了一句。

“有甚,有砖啊,有革命精神!”贫协主任李声响大声说,并看了一眼革委会主任李目一眼。

大家沉默了。

于是人们开始打开砖拱。砖拱不大,也不厚,只有二十几公分厚,但是用白灰砌的很结实,贫协主任李声响和另外两个男知青,用镐刨了半天,把两三块砖都给刨成粉末了,才刨开一个砖的洞,洞刨开了,就好办了,旁边的砖顺着白灰缝就能刨下来了。

砖拱刨了一个二尺见方的洞,光线从洞外投向坟内,之间里面金光闪闪,大家都挤到洞口看。

革委会主任李目让大家散开,向坟里看了好大一会,这才直起身:“好狗日的,是不是又金子啊?现场的人,一个也不许离开,也不许向外人说这事!”然后一拍李声响的肩头:“声响,下去,把那东西拿出来!”

李声响钻下了坟墓,不一会,举上了块一尺多长半尺多宽的金光闪闪的板子,革委会主任李目用手搂住,只觉得这东西不太沉,和自己想像的金银的分量相差的太远。他把板子拿到坟旁,在地上擦擦手上黑乎乎粘粘的东西,这才仔细观察这块金光闪闪的板子。

板子约够半寸厚,放在地上,仍然闪着金光,李目对着板子凝视了一会儿,从裤腰上摘下一串钥匙,用钥匙去刮那金光闪闪的板子。

没想到原来还金光闪闪的板子,被钥匙一刮,立刻便出现一条黑黑的道子。李目愣了一下,又刮第二道,三道。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刚才还金光闪闪的板子,片刻间便出现道道黑色的刮痕,金色,知识薄的比烟盒里锡纸还要薄的多的一层。李目终于站起来了,一看大家都在注视自己,忿忿地一脚向那块闪闪发光的板子踢去,板子随即断为两块,从断痕上看,只是块普通的木板。

“里面骨头怎么办?”贫协主任怯怯地问。

“日他狗的,把他骨头扔出来!”革委会主任李目忿忿地说。看了一眼都在注视自己的知青,忙补充一句:“封资修就是不实在,活着摆阔气,死了还弄块假金板唬弄阎王爷,真狗日的!”

三点多下工了,知青田二农因为大便,跑到离坟地一百多米的一个沟里蹲着去了,等他完了事,无意中向坟地一看,只见一人正在坟地上捡着什么,他趴在沟里仔细观察,饭显示大队书记李建文,只见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书记把散在坟地四周的骨头都捡起来。在坟地边十米远的一个空地,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坑,把骨头都埋下去,填平,并跪下向填平的坑磕了三个头。

第二天,挖坟的知青被分成四个队,基本上按小队坟的,每队七八个人,男女都有,每个队有一个村干部和一个民兵积极分子带领。

管同,许加添,张斌,韩放和另外两个女生白枝枝,何水花是女校来的,又是高三的,逼自己大三四岁,分在一个队,除了吃饭时大家点点头外,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现在分到一块干活了,接触自然会多一些,不由自主地管同向两位女生瞄了一眼,何水花和白枝枝穿着棉大衣戴着棉手套,手里各自拿着把锹,正在把带队的民兵队长杨树林从坟上刨下来的土挪到一旁。由于干的起劲,两人的脸都涨的红红的。白水花的额头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汗滴。

管同知识看了一眼,便把两人看了个仔细,虽然而为长的不算漂亮,但也不难看,白白净净,何水花的脸上时常还露出似笑不笑的神情,眼亮,唇红齿白,就像两颗戴着露水挂着白霜的葡萄,洋溢出一种鲜亮青春的美。

管同注视着二位女生,二位女生却一边干活,一边注视着抡着镐干活的民兵连长杨树林。这是一个一米八多高的二十来岁的青年。干活时,他把棉袄脱了,只穿着一件已经褪掉绿色洗的有些发白的当兵时穿过的绒衣,宽肩,窄腰,腰板挺直,胸大肌隆起,发黑瘦脸,卧蚕眉,乌凤眼,古铜色的脸上有些小豆豆。黑亮亮的眼睛里露出一股英雄之气。

据村里人说,他家里是外来户,清朝时从代县过来的,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外姓人家。十八岁当兵,后提拔为排长,文化大革命一块是,没给他转成干,便复员回家。由于小伙子能干,正直,公社便委任他当村里的民兵连长。

他自己说,他家是杨六郎的后代,是镇守代县雁门关的,清朝入关以后,杨家后代起来反清,失败后避难,便来到下李村安家落户了。

坟被刨开一个洞,管同,许加添都争着要下去,民兵连长杨树林用手拦住了他们:“你们先别下,让二头先下去。”

和民兵连长树林一起来刨坟的是一个叫李二头的年轻人,此人也二十来岁,黑瘦黑瘦的个子不高,穿着黑黑的棉袄棉裤,棉袄棉裤都穿得有些油汪汪的,有些地方都能反光。

他来到坟地后,虽然手里拿着一把镐,可是始终没干一下活,只是蹲在一边,看大家干活,手里拿个纸条,掏出烟叶卷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抽完,又掏出一张纸条,又卷一根烟接着抽,地上已经有两三个烟头了,他的嘴上仍在抽着烟。

见民兵队长喊他先下去,他眼睛一亮,忙把嘴上的烟扔掉,脚冲下一点点到坟里,坟不深也就两米左右深,所以他很快便脚着了地。

知青们都把头凑向了挖开的洞口。

李二头把塌了的棺材挪开,里面露出一个人的尸骨架,和几片烂不烂的黑色的织物。李二头只在尸骨架的右手摸了一下,便从里面拿出一个陷在泥里的银镯子,又从尸骨里的颈部摸出一条银项链。然后,脱下黑油油的棉袄,铺在坟里的地上,把事故一块块地放到棉袄上,放的既轻,又整齐。

当把一堆尸骨都捡完后,他把包好的尸骨递了上来,民兵连长杨树林连忙接住,继而又把李二头从坟里拉了出来。

只穿着一件小白褂子的李二头除了坟坑,北风一吹,立刻浑身一哆嗦,随后低头忘了一眼刨开的坟,拿着包裹的尸骨,径直往村里的方向走去了。

知青们都愣然了,李二头走远,许加添突然说:“摸出来的东西应该交大队吧,怎么能自己拿走呢?”

管同也说:“这家伙肯定是挖坟老手,或以前盗过坟,他怎么那么准呢,一下坟里就摸出了手镯和项链。”

只有张斌奇怪地问:“他拿骨头去哪呢?”

大家议论纷纷,民兵连长杨树林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用镐刨坟拱的砖,然后从坟里捡出来,一块块地落好。

下午,两点来钟,这个坟都已刨完了,知青们仍然在议论该不该向大队报告李二头拣镯子和项链,这时,民兵连长杨树林才叹口气说:“算毬了,别说了,那是他爹的亲奶奶。”

算毬了,走毬了,吃毬了。下李村的老乡们最爱说这些带毬的话。

一队的知青单丁一也最爱学这些话。

单丁一仗着一米八的大个,细眉长眼,嘴小齿白,脸经常白白净净的,一干活,又红扑扑的,只可惜长了个大块头,又是个男的,把一个漂亮脸蛋糟蹋了。要是个女的个头再矮点,肯定是个美女。

这天,单丁一他们这组知青吃过早饭后,扛着锹镐,来到了挖坟工地。

工地尚未开工,他们这组带队的贫协主任李声响便在边上的地里巴拉一些高粱岔子和一些枯枝败叶,堆在一堆,用火柴点着,大家围火坐下,先烤烤。

借着火的热哄哄的气氛,单丁一便亮开了喉咙,用刚刚学来的当地话说:“声响,你做毬甚呢,火这个旺毬,不怕把裤儿烧毬了,回家婆姨说毬,不让你上炕毬啦。”

知青们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反映过来,呵呵笑了起来。

李声响说是贫协主任,其实也只有二三十岁。贫雇农协会是解放前共产党组织起来打倒地主的,解放后没几年,其组织也就名存实亡了。

贫协主任,是村里的一个官衔,一直保留下来,李声响是前两年革委会主任李目任命的贫协主任,所以也就当上了。他也是个年轻人,说是贫协主任,知识个官衔,他没家没业,光棍一条,但凡光棍说话嘴都没遮拦,见单丁一学当地话一连说了七八个毬,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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