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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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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感觉到整个电影院都安静下来,台下的人都坐直身子,睁大眼,望着他们,他来了精神,带头边舞边唱:“学大寨,学大寨,战天又斗地,到处修梯田……”

单丁一唱的起劲,跳的认真,虽然他的个头比其他舞台上的女同志高出一头,再加踮起脚尖,又长的横宽,在台上跳,鹤立鸡群,有点像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玩黄鼠狼捉小鸡游戏,他就像那只护着一群小鸡的老母鸡,有些拙笨可笑,但就因为他的个子大,又用脚尖跳芭蕾,和同台的女生反差大,反而便出了特殊艺术效果。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他们跳完这不长的一段芭蕾舞,中间闪光灯竟啪啪地向他们闪个不停,舞刚跳完,掌声雷鸣般响起,波浪一样,他们谢幕一次,刚回后台,掌声又哗哗响起,单丁一不得不带队员们再上前台谢幕,向大家鞠了个躬回到后台,掌声又起来了,他们不得不又上前台谢幕,如此三番,乐得单丁一合不拢嘴,露着俩虎牙见谁都笑着点点头。

单丁一走进县里文化馆的大门。他的舞蹈芭蕾舞《农业学大寨》获得了县学大寨文艺会演二等奖,要知道全县几十个宣传队,一百多个节目,一等奖只有三个节目,二等奖也只有五个,一等奖,二等奖加起来,只有八个,他的节目获得了二等奖,也就是进入前八名了,领完奖后,他觉得应该去县文化馆去串串门,认识一下县里组织这次活动的评委们,为以后再排这类节目打下点基础。

县文化馆在城北门里边不远处,他很快就找到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只有一排平房,七八间。

他走进院子。院子很安静,只有一个人坐在小凳上在洗一个大铁盒里的衣服。

单丁一见院里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问:“请问,这是县文化馆吗?”

“是啊。”那人抬头看了看单丁一。

“我想找这次学大寨文艺会演的负责人。”单丁一说。

“噢,他们呀,刚才骑车回家了。”

“回家了,家在哪啊?”

“宋家庄和杨树屯。”

“远不?”

“二三十里。”

“这不是星期天他们为甚回家?”

“这文化馆,有事来,没事不来,文艺会演搞完了,当然回家了。”

“那他们哪时来啊?”

“领工资那天就来了。”

“哪天领工资啊?”

“每月一号。”单丁一算了算,今天刚十号,等到下月一号,还得二十天。便问:“那您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家在太原,远,所以没回去,在这儿,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挺好。”

单丁一慢慢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猛然想起,在忻定农场,那时叫省五七干校,当时去找赵树理和马烽时,那二人没见到,就是和这个人聊了会儿天,他好像是个年轻诗人,叫杨青松,对,就叫杨青松。

“您姓杨?”单丁一问。

“你认识我?”那人抬起头摘掉眼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单丁一。

单丁一见那人没认出自己,便说:“我是下李村的,在忻定农场,见过您,还和您聊了会儿呢。”

“哦,哦,好像有这么回事。”那人好像想起来了,便递过一个小凳,让单丁一坐下,一边闲聊,一边仍洗他的衣服。

待他搓完衣服,又到院中的水池中涮干净衣服,晾在院子里的铁丝上台,才把单丁一让进屋。

从闲聊中,单丁一知道,从省五七干校回来后,他便被分倒忻县文化局,来到文化馆工作,他是个诗人,不会别的,只会写诗,也就是把县里群众诗歌创作抓一抓,来县文化馆半年多了,歌舞人家都搞了学大寨文艺会演,领导让他搞搞群众学大寨诗歌竞赛。别人完成任务回家了,他没完成任务,家又在太原,所以便留了下来。

闲聊中单丁一问:“群众学大寨诗歌怎么写啊?”

杨青松笑笑说:“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这就是现在的诗,农业呢,拼出性命使劲干,亩产能起八百担,学习大寨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这都是叫的响的诗。”

“咱们县有多少人写诗啊?”

“不少呢!”杨青松有些自豪地说:“前些日子我到县里各个公社转了转和这些农民诗人聊了聊,他们热情很高,我准备让他们每人写两首,咱们县里出个学大寨诗集怎么样?”

“好啊!”单丁一说。

“你们知青有没有写诗的,如果有,也写两首,我看看,如果合适也收在诗集里。”

“真的?”单丁一听说能收诗集里,心中十分兴奋,忙说:“过两天我写两首,给您送来,您给指导指导。”

单丁一回村后,便开始苦思冥想起来,他以前上学时写过作文,小学升初中时,姐姐带他到中学报到,先看了两张榜,上面都没他的名字,后两张榜前挤的人多,他和姐姐个小,没能挤到前去,只得在后面等等,待前面人散去,他们再向前观看。

等待之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橱窗,也有人在观看,不禁走上前,发现橱窗里展出的正是小学升中学考试的作文《我的家庭》。

他不禁看了起来,看第一遍,发觉文章很眼熟,字迹也眼熟,怎么这么熟悉呢,一看作者姓名,赫然写着单丁一三个字,他大呼:“姐,这有我的作文!”姐姐忙跑来观看,果然见弟弟小升初考试作文在优秀作文榜上展出,便高兴道:“榜上肯定有你名,这优秀作文都有你了。”再去看第三榜,果然找到自己名字。

单丁一的小学作文写的不错,上中学后,他的作文也写的很好,语文老师课堂上经常拿他的作文给大家讲解,哪地方写的美,哪地方有感情,哪地方遣词造句用的准确。每每这时,单丁一便心花怒放。

更有幸者,他的一篇散文《四合院里的秋天》,写他们家院里一棵柿子树,一棵山楂树,从夏到秋,丛秋到初冬树的变化,天气的变化,写的美轮美奂,刊登在三年级优秀作文集上,当钢笔字变作铅印字订成册子时,他和姐姐,父母的心里都自豪极了。

诗,他没写过,但人说,散文,也叫诗,叫散文诗。他会写散文,也等于会写点诗了。又有人说,背会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正文 第五十章 挖井

吟诗,就是把诗先用脑子早出再用嘴说出,只差写纸上。他读的唐诗不少,除课本上的外,父母从小也逼着他背过不少。那么就试着吟吟诗吧,主题是学大寨,大寨是什么呢?是虎头山梯田,大干苦干,粮食高产。单丁一闭目静思,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像老虎脑袋那样的一个大山头,山头下面是一层层梯田,一群人拿锹拿镐正在挥汗如雨地撬大石头,脑袋边画几个泡泡,最大泡泡里长着沉甸甸的麦子穗,高粱穗表示丰收,梯田边还得有红旗,他于是吟出了诗:“虎头山上有梯田,红旗猎猎入云霄,大寨之人战天地,粮食填满山坳坳。”他念了两遍,觉得这诗写得别扭,又太直白了,得改,他寻思一会儿,便又吟道:“虎头山上战旗飘,大寨汗水湿云霄,敢于改天又换地,谷穗压断老虎腰。”念了两遍,觉得这诗写的不错,便兴冲冲到县文化馆。

诗人杨青松看过诗后说:“前三句一般般,第四句出新。”

“为甚?”单丁一问。

“出新在人们都说虎头山,谁也没说虎腰和虎尾,你说虎腰被压断了,说丰收了,粮食多了,可是,虎腰被压断,那老虎还活的了吗?”

“老虎死不死,跟学大寨有甚么关系?”

“那咋没关系,学大寨,就是树立虎头山精神,比喻大寨人像老虎那样能干,你把活老虎腰压断了,那成残疾了,学大寨不成了,学习残疾虎头山精神,诗好坏不说,闹不好还得换批斗呢。”杨青松前两年被斗怕了,所以说出这些吓人的话。

“那诗意怎么写呢,换个思路,说粮食多吗,说虎头山赛江南吧。格式也换一下,不要非拘于五七字一句。”诗人杨青松说。

单丁一便在文化馆院中吟起诗来:“数不尽,看不完层层绿色染梯田,钢钎撬动山和岳,旱涝灾害滚一边,猎猎红旗迎风舞,高粱谷穗沉甸甸,对着虎头山大声喊,快快排队下江南!”

他吟了几遍,觉得还行,便拿张纸写了下来,给杨青松看,杨青松看了看诗,又看了单丁一说:“不错,比压断老虎腰那首强。”

县文化馆来了个电话,让单丁一去县里取诗集。这么快就印出来了,淡定一急匆匆地赶到县文化馆,进了馆子,见诗人杨青松正在院子抻胳膊拽腿地锻炼。

“杨老师。”单丁一破天荒地管杨青松叫了声老师,因为他觉得,这人文化高,又是诗人,他又在文化馆工作,管他叫杨师傅有些不合适,所以改了称呼,称为杨老师了。

杨青松把他让进屋里,指着桌上垛着一尺高的两三垛书说:“这就是诗集,有你的诗,作为奖品,给你三本吧?”

“给我?”

“对,给你,现时也没稿费,给你三本书就作为稿费了。”

单丁一拿起书,这是一本只有小学生课本半本大的书,不太原,二百来页,封面写着《忻县学大寨诗选》翻开后,单丁一一眼便看到目录的第三行上有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写的那首诗的名字叫《下江南》。

他仔细地把这首诗看了几遍。基本是上次来文化馆写的诗句,加了个题目,改了一两个字,他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他揣着三本诗集,走在县城路上,真想碰见熟人,向别人诉说他的诗上了诗集的话。

可是,县城里人来人往,就是没他认识的人,他从县城南大街,走到北大街,又从县城东大街,走到西大街,还是没碰到熟人。

回村吧,跟谁吹呀!他在心里宽慰自己,这时,他看到一间革新理发馆前,立着一块两米多长的黑板,上面写了几句毛主席语录,后面登着一首小诗。他朝小诗瞭了几眼,发现是《下江南》他心头一震,仔细观看,上面粉笔字写的果然是自己的那首《下江南》诗,一句没改。怎么刚出书自己的诗就上了街了,他推开门,走进理发馆。

理发馆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女理发员在给两个顾客剃头。单丁一不好意思打断人的工作问话,只得也剃一下头,问讯诗作的事。

待了会,以为顾客理完头走了,单丁一坐在椅子上理头。女理发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那位姑娘刚给他围围裙,单丁一便问:“请问门外黑板是你们写的吗?”

“是啊。”那位姑娘说。

“那诗诗从哪抄的?”

“哪抄的,从那儿。”那姑娘指指剃头台上放推子的地方。单丁一看到,那小小的剃头台上,放着推子,剪子吹风机外,还放又一本小小的书,那本登有自己的诗熟悉的诗集,“书你们哪来的?”

“发的呗!”

“哪发的?”

“这街上哪家都给了。药店,百货店,理发店,肉店,山货店,是开门的都给扔进这本书。”那女理发员滔滔地说。

单丁一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冷,诗本身世挺高雅的,怎么肉店也发啊,别让肉店给包肉了!

还真说准了,单丁一走出理发店,果然见一个托着个拳头大的肉馅团儿,油乎乎的几张包纸上,好像还真有一张像登有自己下江南那首诗的几乎透亮的纸。

学大寨修梯田和深翻地突击队完成任务后,葛存天和孙茂又各自回到自己的队里干活去了。孙茂回了三小队,葛存天又回去种那几亩稻田了。

可是,二人当了几天突击队长,再回去当普通兵,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活的轻重不说,单说突击队长大小是个官,黄豆芝麻官,也有个官帽,也有个官印,也能吆五喝六的,也能指挥人。当普通兵,干的再好,也是听人指挥,官瘾,也像毒瘾一样,不沾则可,一旦沾上,不让他当官了,他心里便痒痒的难熬。

葛存天还好,在稻田里面对的只是李全旺和董秀芬两个知青。所以,说说风凉话,发发牢骚,也只有李全旺和董秀芬听到,这二人又少往大队部跑,也不善于和大队干部交流,葛存天刚回稻田发了几句牢骚的话,便也没甚人知道。

孙茂回到三小队,宛然换了一个人。他干活,那没的说,苦活累活脏活他都冲在前,队里知青和老乡对他干活也佩服,没有一个说他孬的,可是,他在队里已经不像普通社员了,无论小队里决定什么事,他都要提出建议,评说好坏,并以指导的口气给老实的三小队队长以指导,弄得队里人们都说,小队不大,有俩队长。更有甚者,一天早上,三小队社员吃过饭,都扛着锹到牲口棚准备出粪,孙茂都扛着把锄头来了,三小队小队长问:“你拿锄头咋出粪?”

孙茂答:“这多人出粪,用的了吗,这不是误工吗?留下一半人出粪,一半人跟我到地里去锄地!”

三小队长不高兴地问:“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孙茂答:“咱都得听毛主席的,毛主席说抓革命,促生产,你不能误工啊,难道你反对毛主席?”

大帽子一扣,把老实的三小队长吓哑了,吭哧半天,只得涨着红脸说:“去几个年轻的,跟孙茂一块去地里锄地去!”

渐渐地,大队部也知道孙茂在小队不太听小队长指挥。可是他理正,又说在大面上,对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妥,正在为难时,县里又来了指示,让学大寨,挖大口井,就是在地里隔一段距离挖一口直径四五米深六七米的大口的井,夏天下雨时,蓄积雨水,旱时,再把井里的水吊上来,浇附近的地。

县里说是指示,实际就是命令,村里不管理解不理解,同意不同意,都要执行,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的支书李建文商量一下,决定先挖一两口试试,取得经验后,再推广。

挖井是个苦力活,李目和李建文商量后,认为还要成立个突击队,挑十来个村里的棒后生,再加九个男知青,队长是选民兵杨树林,还是知青孙茂。待把二人叫来,把意思一说,民兵连长杨树林说:“这挖大口井不简单,既累,又危险,大队如果挖井,最起码得准备二十双高筒胶鞋,几十米长粗的新钢丝绳,七八米长二十来公分粗的松树干,另外,还要有筐,辘辘,还要几个部队里的钢盔。”

他这一说,把队里二位领导说糊涂了,说:“要这老些东西,都作甚用?”

民兵连长杨树林说:“高筒胶鞋,是挖井时穿的,井挖深了,要有水,脚泡水里,水又凉,久了,要得病的,所以要胶鞋。”

“有两三双就行了,谁下去挖,谁穿不就行了?”书记李建文说。

“不行,”民兵连长赵树林说:“人身上的衣服,鞋,有两个是不能换着穿的,一个是小裤,就是裤衩,你穿的,我再穿,容易传染病,小病还行,如果你是梅毒,我穿你小裤,把我也传染了,生了孩子都是个豁嘴。”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狗

“再说鞋也不能换穿,脚气也传染,我们在部队,打山洞,挖井,每人都发胶鞋,从来不串穿。”杨树林说道。

“那钢丝绳呢,为甚要新的?”

“钢丝绳是从井里吊土和吊人用的,旧的不结实,新的结实,所以才用新的,旧钢丝绳弯曲多少回,就疲劳了,便容易折断。”

“七八米长的松树杆干甚用?”

“搭在井口上,拴辘辘,往上吊土啊。”

“那钢盔呢?”

“挖井时下面的人戴,怕上面掉下土砸头啊。”

民兵连战杨树林一下讲了一大串,大队二位领导听后,商量了一下说:“这要都装备,得多少钱啊?我看,这样吧,”革委会主任李目说:“胶鞋呢,大队电工房有个两三双借来,谁下井底谁穿,谁说不穿胶鞋就挖不了井,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都穿草鞋,为甚我们就那娇嫩。钢丝绳,以前队里打井时,好像有个十来米钢丝绳,现在还在大队库房里,长锈是长了点,拿机油擦一下,不久又亮了。松树,哪找去,村里砍两棵杨树算了。筐,辘辘队里都有。钢盔,队里有两个铁瓢,把把去了,打俩眼,穿根绳,戴脑袋上就行了。”

“要这样,保证不了生命安全,我可不当这个突击队长!”民兵连长杨树林站起身说。

“你不当?你真的不当?”革委会李目拍拍杨树林的肩头。

“不当。”杨树林说话很干脆。

“你呢?”李目把目光转向孙茂。

“我,我当!”孙茂大声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对,这才是好同志嘛!”李目称赞道。

挖井已经挖了两天了,井下出现了粘土层。粘土层就是胶泥,拿锹挖,每次只能挖下七八公分深宽,也只能挖下五六公分宽。好在突击队都是好后生,棒小伙,你挖一会儿,我挖一会儿,轮番上阵,一天下来胶泥层便给挖穿了。

胶泥层以下,是红土层,队员们在胶泥层憋了气,所以,第三天,在红土层便开始大挖起来,一锹锹实实的土,被锹切的像土腐块一样,整齐地被扔到井边四周。

井挖到三米深,便出现了鹅卵石层,一块块像香瓜像小西瓜般大的鹅卵石,被队员们用筐从井底拽出。这时,在井沿边拽装石的筐,已经太费力了,效果也不好,人使不上劲,拽筐时,筐便刮到井沿,不是筐翻,便是拽筐的人,几乎被抻到井里。

该搭架子了,于是人们抬来两根,前两天才锯倒的碗口粗的杨树干,搭在井口上,两根杨树干中间,在搭上木板,用绳子捆牢,安上辘辘,辘辘上绕着从库房角落里找来的钢丝绳,细了点,只有小手指粗,而且锈迹斑斑,开始一筐一筐地像从井里打水般往井口上拽一筐筐的鹅卵石。

辘辘等于是个机械化,用辘辘摇比用手拽轻多了,一筐筐的鹅卵石从井底拽出摇的辘辘嘎嘎响,但队员们汗劲正足,哪管这些,继续大干。

第六天,卵石终于挖穿了,下面泊泊地冒出了水。这时,井下的四个人,便糟了难,水是从沙中冒出的,沁心的地凉,原来大家都穿着自家布鞋,球鞋挖的,水一上来,布鞋球鞋全湿透了,扔下两双电工房借来的胶鞋,只够两人穿。所以,井下死人是两人穿胶鞋,两人赤脚。

穿胶鞋的还行,赤脚的凉的不行,要求上来,孙茂说:“毬样,你们上来,我下去。”于是井下赤脚的二人坐上筐,轮换着被拽上来了,孙茂坐着筐,下到井底。

孙茂到了井底,他穿的也是解放牌球鞋,水已经没了脚面,只维持了几分钟,他那球鞋便湿透了。果然沁心的凉。孙茂不禁打个冷战,心里骂道:狗日的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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