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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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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知秋嘛。

他琢磨一下,本想大肆宣扬一下下李村这次深翻地,修大寨田的事,可是又一想不知领导什么意图,夸的太大了,如果领导不欣赏,知道夸大其词的稿子是自己写的,以后不好办了。头一篇稿子,先试探试探吧,写个略微夸大一点,口号大点,事小点,估计什么人都能接受的。

典型事件,得有典型人物,修大寨田使自己突击队干的,检查团来时,大家都在干,没显出谁好谁赖,典型人物不好找,深翻土地呢,他立刻想到,量了贾月洁的地,并且恰巧量她那块地又是深的,她又得到检查团领导的夸奖,对,典型人物就定她吧。

脑子里有了,手头就快了,刷刷刷,几下稿子便写完,村革委会主任李目看了,连声叫好,签上村革委会的名,盖上村革委会的章,恭恭敬敬地交到县革委会副主任的手上。那位领导看看,立刻高兴起来说:“行啊,老李,干事快,干革命就要快,要跟形势,这稿子不赖,我带县上了。”

葛存天这天正在他的大寨田里筛他的土,突然听到村里高音喇叭里响起一个似熟不熟的声音,他楞了一下,立时想到,这时调到公社广播站当广播员贾月洁的声音,他便仔细听了起来,刚听几句便知道,这就是检查团来那天自己匆忙写的稿子上了县里,并在全县广播,他心中叹道:自己笔杆子不错啊,刚出市,便开张,虽然落款是下李村革命委员会,但是他知道,村里的干部都知道这稿子是自己写的,写的这篇稿,县上用了,以后村里的稿子,少不得还用自己写。

以后的几个月,凡是村里往公社报的总结,往县里报的事迹,便理所当然地由葛存天写了。葛存天写的稿子,总能有几篇被公社采用,或被县里录用,或登在县通讯上,或在公社高音喇叭里播放。每当这时,葛存天便喜滋滋的,而稿子越写越多,他的心眼也越活了,胆子也越大了,他善于观察,发现不足之处,一般不写。发现好的地方,他便给上纲上线,往大里放,让小小的好事放光芒。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猪的事情

比如,村里浇地夜里得有值班的,因为水流到那,你便把那块地的土埂挖一个口子,浇完了再用土埂堵上,再浇下块地,一天二十四小时,渠上都要有人,这在庄稼人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千多年来,村里都是这么干的,没人表扬也没人夸过,可在他笔下,这便成了:为夺高产战旱魔,深夜浇地也赤膊。敢和老天争时间,蚊子小咬奈我何,身上咬包无数个,不怕疼痒奏凯歌。

随着这诗还配了画,画一个赤膊挑眉的年轻人,拄着把大锹,在有一弯月亮的晚上,在水汪汪的地里,注视着水渠的流水,而他上身的周围,有许多蚊子在飞,有几个蚊子还叮在他后背上,他也不用手去搔一下,而他脑袋的前方,一个小圈,连着一个小圈,又连着一个大圈,大圈里画着一片硕果累累的高粱穗,可能表示他浇地时想到的。

这首歪诗还发表在县通讯上,有诗有画,落款是下李村革委会。村里的俩官一看县里又表扬村里了,当然高兴,便让他再写一篇通讯,写一篇植树的通讯,写村里春天植了五百棵树:学大寨,植树忙,干劲大,全村上,洒汗水,吐芬芳,红旗舞,树成行。

这篇稿子写了,也邮寄出去了,葛存天问道:“咱村春天哪植了五百棵树啊?”

“在大队部前边啊。”革委会主任李目说。

葛存天联想到,大队确实春天在大队部前载过树,但那只是几十棵毛白杨啊,怎么变成五百棵了,便又问:“那不只是几十棵吗?”

“什么几十棵,是五百棵!”革委会主任李目加大了声音。

“可是现在只有几十棵啊。”

“其余的死了不会拔掉吗?”革委会主任李目白了葛存天一眼,鼻子哼道:“真是个死毬不转筋。”

管同和韩放今天都没出工,他们是给自己放的假。这几天他们都是在村西的高粱地锄地,高粱长到快一人高了,要把垅里的杂草除掉,太阳高照,天气闷热,站着不动汗都往下冒,钻到高粱地里,更是密不透风,汗哗哗地往下流,弄的浑身又热,又痒,又粘,而此时的高粱叶,像一把把刀子,这边上都有小勾勾,身上割一下,小勾勾便有一部分留在人身上,如果穿着衣服还好,没穿衣服便倒霉了,小勾勾便留在肉里了。

管同和韩放和队里的社员头一天等着锄进了高粱地,头一天,天还凉快点,天阴点,还有点风,他们穿着衣服锄地,还坚持下来了,第二天第三天老天便闷的慌,管同没尝过高粱叶子的厉害,便脱掉上衣。没想到,在地里刚锄了十来步,身上便割了十几道红印子,又疼又痒,他不得不把上衣穿上,继续和社员一起锄地。

下午回村里,身上几道红印子,又痒又疼,用凉水吸了几遍也不管用,没办法,他只得按社员说的,向其他知青借了两片伤湿止痛膏,撕开,贴在高粱叶割过的地方,然后用力,撕下再贴另一处高粱叶割过的地方,再撕下把扎进肉里的小勾勾粘出来,疼痛才好些。

韩放这几天钻高粱地,一直都未敢脱掉上衣,但是第三天,他也早了难,他不是身上被高粱叶割了,而是脸上。那天,他低头锄地,几滴汗水,从额头留下,通过眼皮浸润到双眼,汗是咸的,他便使劲眨了几下眼,但就在这时,随着他划着了鼻梁,也划着他的左眼,他刹时感到眼前一黑,泪便流了出来,随后,眼珠便有一种灼热的被割伤的感觉。

他忙喊身边的管同:“嘿,哥们快来,我眼睛给刮了!”管同放下锄头,把他领出高粱地外,扒开他捂着眼睛的手,撑开眼皮,对着亮光,看了一会儿说:“没瞎,只是眼珠上划了道红印子,眼白好像割的深点有红血印了,黑眼珠上好像扎着个白色的小刺,回村,我有一个镊子,把它夹出来吧。

二人回了村,管同找出镊子,对着光,轻轻把韩放黑眼珠上的小刺拔了出来。韩放和管同因这事,便给自己放了假,管同说:“咱们来这改天换地,别没改成天,换成地,先把自己改成独眼龙了。”

“得,咱们也放自己几天假吧!”韩放当然同意了,第二天,二人便没出工。

韩放以为眼睛伤的很重,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子一看,白眼球上的血道道已经不显眼了,黑眼球上的道道也变窄了,他心里便高兴了许多。

到哪玩呢,二人约定,到河东边的忻定农场去。

他们过了河,在一片豆子地里,用细线拴着一小团草,一上一下地在豆子地里墩蝈蝈,这里的蝈蝈十分傻,墩两下,便能墩到一个蝈蝈。蝈蝈以为那活动的草是虫子,扑上去咬,脚上的刺便缠到乱蓬蓬的草上,提起,捏住后背,便把蝈蝈解下来,一会儿功夫,便穿了二三十个蝈蝈了,用线提起,也有尺把长了,他们准备回去烧着吃。

他们一边墩蝈,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便走到忻定农场的养猪场,看着猪圈里大猪身边吮奶吃的小猪,管同脑子一亮,忙问猪场工作人员:“这小猪卖吗?”

“卖啊。”那位工作人员说。

“一个小猪多少钱?”

“七八块钱吧。”

“韩放,你身上有钱吗?”

韩放摸摸衣兜,“只有五块,我这有六块。”管同接过韩放的钱,把自己的钱合在一起,便进了猪场办公室,他对猪场工作人员说:“我们是下李村知青,想买俩猪,可是我们只有十一块钱,买俩,行吗?”

“不行,太少了。”坐在椅子上的工作人员说。

“买俩最小的吧?”韩放央求。

“是你村知青。”那坐着的工作人员对站在门旁的工作人员说。“那就卖给他们吧。老李,你去拣俩小的,给他们。”

那位站在门旁的老李笑笑,将他二人带到门外猪圈边,找到一个只关小猪没有大猪的猪舍,抓了两个七八斤重的小猪塞到二人怀里说:“抱紧别让它跑了。”

“你怎么没拣小的?“管同悄声问。

“小的没断为了,你能喂。”

“这猪是甚猪?”

“巴格夏!”

知青伙房现在可热闹了。小猪就圈在知青伙房院里的一个废旧的猪圈里。小猪长的真可爱,长着白毛,透过稀疏的白毛,身体的肉,粉嫩粉嫩的,眼睛也被覆盖上半部,像美女化妆贴上的假睫毛一样,粉红的向前撅起的鼻子,呼呼地时而喘着粗气,时而“嗯,嗯”低叫两声,两只呼扇的大耳,一会儿扬起,一会儿垂下,像风中的荷叶,在轻轻摇曳,而屁股后小小的尾巴,更是像安了弹簧的皮鞭一样,左摇右摆时卷时放。

男知青看看,称赞几句,女知青可欢喜坏了,不光摸摸小猪,还有甚猪,抱起小猪,在胸前轻轻摇摇,或亲吻一下小猪的耳朵,好似村中妇女抱着自己娃般样子,欢喜个不够。

管同和韩放那个得意,在猪圈旁站着,欣赏着,端详着,吃饭时间到了,人来吃饭,管同和韩放先领了一份伙食,高粱窝窝炒柿子椒,一下倒到猪圈里,俩小猪也不含糊,凑向食槽边伸进嘴,呼呼吃开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小猪长的很快,几乎长到十四五斤了,个大了,吃的就多了,俩三个窝头,一两碗菜不够它们吃了,知青见天天人猪同食,猪吃一口,人就得少吃一口,伙房的粮食又不多,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有人提意见,发牢骚了。

管同和韩放心想,这倒也是,看老乡喂猪,只喂很少粮食,大部分喂的都是猪草,猪草哪去寻,要有人去打猪草,红薯秧,灰子白叶呀,这些都可以,可是知青没人去干这活,韩放想到一个懒办法,放野猪,村里有几户不是也放野猪吗,把猪往院外一赶,它到村里地里随便吃去,傍晚,把它轰回来,喂一顿食,天天如此,时间一久,它惦记晚上那顿食,不找它,它自己便会回家。

管同和韩放便把俩小猪放了野猪,头两天还好,第三天他们见猪天黑了还没回来,便满村找,满地里找,找了俩钟头,也没找到,管同叹着:“丢了!”

韩放一屁股坐到地上也说:“丢了,早知丢了,还不如昨天杀了呢,能吃一锅肉!”

“说那扯淡话有甚用,明天一早再找吧!”管同和韩放正叹着气,忽听一个社员说,下午去上李村,看到上李村猪圈里关着两个小白猪,是巴格夏!

“真的?!”二人喜出往望外,忙赶到上李村,看到上李村大队猪圈里果然关着自己的两个小巴格夏,便上前,伸手到猪圈里去抓。

“你们干什么?”一个正提着猪食的妇女惊慌问道。

“我们的猪,我们拿走!”管同理直气壮。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猪的事情(2)

“你们的猪为甚跑我们猪圈里?”那女人反问。

“谁知道?”韩放不理那妇女,跳进猪圈,去抓自己的巴格夏。

“有人偷猪了!有人偷猪了!”那女人突然大声喊起来。

这时,立即从猪圈的各个方向,跑来了六七个大汉,不由分说,分别扭住管同和韩放的胳膊,将二人从猪圈中提了出来,推搡着把二人弄到猪圈边的上李村大队部。

“你们为甚偷猪?”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问。

“我们的猪,怎么说是偷?”

“你们的猪,你们的猪哪来的?”那人又问。

“农场买的。”韩放答。这时,刚才扭送他们来这里的一个人,对着那黑脸汉子低声嘀咕几句。

那黑脸汉子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吭,吭。”清了下喉咙,大声说:“就算是你们的猪,你们的猪连着两三天到我村斗子地里糟蹋,糟蹋了十来亩地,看在你们是知青的份上,就不罚你们款了,猪就没救了,你们回吧!”说着,向二人身边的几个壮汉挥了下手,示意让开路,几个壮汉果然向两边敞开,让开了通向门口的路。

韩放见放了自己,正要迈步出屋,管同不甘心,问道:“我们的猪在我们村地里放着,怎么吃你们地里的庄稼了?”

“两村的地不是一条线分割的,两边,你们向北凸十亩,东边我们向南伸一块,你猪吃食的那块地刚好是我村的。你想想,你的猪吃你村庄稼,你村看田的为甚两三天不管,为甚啊,因为不是他的地呀!”

管同听到这些话,好像明白了,理上好像站不住了,回村吧,可是花钱买的俩小猪,又喂了半个来月,让人家说没收就没收了,太窝囊了吧。

太阳快要落山了,管同和韩放终于等来了目标。一直七八十斤重的黑猪正在一块玉米地里找食吃,管同看清了,那猪食从上李村方向来的,肯定是上李村的了。

他们迅速从饭盒里拿出白酒泡好的玉米面窝窝,放到地上,然后把饭盒平放地上,把饭盒里剩下的一个玉米面窝窝上倒上酒,“咚咚咚”一瓶山西白干都倒进饭盒,两人迅速悄悄地退到七八米外的地方蹲下,仗着茂密玉米的枝叶隐藏起来。

那猪仔空气中嗅了嗅,竟然笔直地朝他们放玉米窝窝和饭盒的地方奔来。猪用鼻子闻了下玉米窝窝,张开嘴,一下咬起,三下两下,便咽进肚里,好似意犹未尽,又嗅了几下饭盒,张嘴又把饭盒里的玉米窝窝咽下,好似意犹未尽,叼起饭盒,仰起头,把饭盒里的酒也饮下了,吧唧几下嘴,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怎么没醉啊?”韩放悄声说。

“等会儿,别着急。”管同悄声道。

猪大概走了百十米,一歪头,晃了两下,侧身倒在玉米地里,呼呼睡着了。“快上,快上!”管同一招手,韩放立即从身旁拿起一个大麻袋,兜头套住猪头,向后一抻,把猪整个套进,猪哼哼两声,扭动几下,不动了,他们将猪装进麻袋,捆个七八道,用一个扁担穿起,悄悄回了村。

左小菊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不知为何,许久也没睡着。

白天,在棉花地里拔草,半蹲着,累得腰酸腿疼,吃晚饭了时,村里知青去公社拿信,有她一封,顺手带回,交给了她。

这是父亲给她和她妹妹的信,父亲说,现在他已经从关他的放扫把的屋子里放出来了,又回到学校里的家,但家里三居室,两居室已被造反派占据,作了战斗指挥部,他只能住剩下的一间,虽然不被关放扫把的屋里,和造反派住同一屋檐,等同于也被监视。

而且,自己还要每天替造反派打扫屋子,当个不花钱的清洁工,好在,多少比以前自由了,母亲的信息还不太清楚,让左小菊和妹妹好好在农村运动,写信也不要发牢骚,信怕被同屋的造反派看到,抢了去,看了,又起祸端。

左小菊的脑海浮现了母亲的样子,浮现了父亲的形象,她的泪,在被窝里暗暗流着,她不敢抽涕,怕睡在身边的妹妹听到。

这样的处境哪时才能改变呢,她正在似睡不睡之间,突然听到轻轻拍窗声。

“谁?”

“我。”

“你?”

“管同!”

“什么事?”

“叫上她们,到伙房开会去。”

“什么会?”

“到那儿就知道了。”

左小菊连忙叫醒妹妹左小莲和董秀芬,慌忙穿上衣服走向伙房。

“出了什么事了?”左小莲问姐姐。

“不知道。”左小菊答。还没到伙房,一股煮肉香味钻进她们鼻子里,农村夜里的空气十分纯净,几乎没有味道,香味在这飘散,便显得十分真切了,好熟悉,好诱人的香味,几天都没足足的闻上一回,怎么在这夜里闻到呢?

左小菊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但随后,便毫不迟疑地走进知青伙房。

“来来来,吃啊!”管同拿着一把铁瓢,铁瓢里盛着半瓢煮熟的大块的猪肉,而大铁锅里,正滚着满满一锅猪肉,蒸汽腾起,香味四溢。

左小菊看到伙房的地上,湿漉漉的,在一角,堆着一堆猪毛,猪毛上,猪毛边,到处是黑红色的血。左小菊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好像问别人又似自语。

坐在灶前拉风箱的韩放说:“我们的猪让上李村抓去了,我们要,他们不给,说糟蹋他们地了,没收了。咱哥们能吃那亏啊,想了个看,把上李村上咱们地里的猪抓了一头,当晚就杀了,煮了,吃了,瞧他丫的怎办?

“值!”管同赞道:“咱那两小猪加起来也就三十斤,咱逮他个八十斤的猪,瞧瞧谁占便宜。”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大家吃肉,可是,大家好像愣在那里一样,他举着瓢呆了半了,竟没有一个去吃。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怕这猪肉有毒啊?来,哥们先吃!”说着,管同用双指夹起瓢里一块猪肉,放到嘴里,大口吃起来,“香啊,真个香啊!”他一边吃,一边还故吧唧嘴。

“这猪肉不能吃!”孙茂说。

“为甚?”韩放问。

“这猪不知道是谁的,你给偷来,咱们吃了,等于销赃了,我看,等明天事情弄明白再吃。”

“是,咱们还是慎重点。”葛存天附和说。管同和韩放本来就对这俩知青和村里干部靠得近的心里不高兴,觉得他们太给知青丢份了。

这时,见他二人说这话,又想自己和韩放冒险出力,偷猪,杀猪,煮猪,忙活一天,把煮熟猪肉放你们眼前,竟还推三阻四,便怒道:“你爱吃不吃,老子还不巴结你吃,你丫的别吃猪肉,吃李目的蛋去吧!”骂得孙茂和葛存天瞠目结舌,孙茂跳起要和他辩论,葛存天忙拉住他,附耳嘀咕了几句,便走出伙房。

“吃啊,不吃的都滚蛋!”管同怒吼起来,男女知青目目相视,不作一声。

“姐,咱走吧?”左小莲悄悄扯了一下左小菊的袖子说。

左小菊站住不动,随后,她拿起自己放在厨房的碗,走到锅前说:“猪肉,多香啊,来,给我盛点。”

管同愣了一下,但随即面露笑容:“大姐,给你!”半瓢肉到近左小菊的碗里。

“姐,你怎么带头吃肉了。”回到住处,左小菊问道。

“肉好吃啊,怎么不吃啊?”左小菊笑着说。

“你一吃,大伙都吃了。”左小莲又说。

“他们馋呗。”其实,左小菊是不想吃这偷来的猪肉的,她预感到这件事的后果肯定不会好的,她心里也埋怨管同和韩放这两个莽撞的家伙,在这生人生地里,偷老乡的猪,等于剜人家肉,谁会向着你知青呢,你的猪被别家大队抓走了,你管他要啊。

你可以上公社,上县里去打官司,但你不能偷别人的,偷猪,可是犯法的,二位不知要受什么处分呢,那自己为什么带头吃猪肉呢?为了减少二人的罪过,如果大伙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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