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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那么柔软,都不去保护,反而要背靠着墙壁,然后去看人家怎么打自己,人还真是奇怪吧。实际上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人在保护自己的魂,不让它离体。
又说了这么多,这会,我和二白都已经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了。我这身子练是练过,可这么一顿磨鞋底,也是有点走不动了。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这就坐了上去,说了地方。我掏出眼罩就带上了。
我自己觉得,司机肯定特愿意载我这样的人,因为绕没绕路我都不知道。过了约莫有个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估计这司机也许是良心发现,竟然没绕道。
五点多,天就有点暗了。给师兄拨了个电话,在诺大的医院里拐来拐去,总算是到了他说的地方。
“嗯,看来是比干部待遇还高了。”
眼前的icu病房倒是不小,设备那叫一个齐全。师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我没说话。
“小离她二叔在这?”
我轻轻问了问。
“她二婶也在。”
师兄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我有点奇怪,要说这事儿没办干净的话,叫我来还是有可能的。现在我这跟他们也不算太熟,瞧病我也瞧不出来个子丑寅卯的,不知道师兄叫我来有什么用意。
师兄则看着我又摇了摇头,我一时也没明白他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跟我说的没关系。
我看着师兄,跟挤牙膏似的往外冒,不免有点着急就直接说道:“师兄啊,咱别在这玩真心话大冒险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都快急死我了。
师兄看了看我,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他在想怎么说,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半分钟,才盯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016失魂()
“还活着……”
师兄这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我不禁疑惑,而且还十分抓狂。
不过,鉴于我这宝贝师兄的性格和脾气,我还是得慢慢的看起来不着急的问他。
“谁死了啊?不对,是谁还活着呀。?”
我都快被他弄的有点语无伦次了,从icu里出来的护士都是侧着眼睛看我。
师兄倒也痛快,指了指icu那个圆形的窗户里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正在喂老夏喝水的小离。
老夏看起来气色不错,比前几天胖了不少,也不是那么黑了。我就更纳闷了,本来那天送老夏来的时候,他还喝了不少水的,瞅他之前那样也不像是回光返照啊。正想问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就看到一旁不远的一张病床前,有两个人在那忙活着。我仔细一看,貌似是俩中年妇女的样子,而病床上躺着的则是小离的二婶。
我又看了一会,这才发现,不管那两个人怎么给小离她二婶翻身擦脸,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会是摔成……植物人了吧?”
我看着窗户,有点疑惑的说道。
师兄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
正问着,小离转过头来,水汪汪的眼睛有点红,好像是刚哭过似的。
看到我和师兄站在门外,她就放下手里的碗走了出来。
“你二婶……从送过来就一直这样了?”
我忍不住问了小离。
小离点了点头说道:“嗯,从那天送过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专家说是颈部神经出了问题,也做了紧急修复,可还是没醒过来。这都这么多天了,大夫说如果近期醒不过来,那可能就……”
小离没在说下去,我看了看师兄。
“魂魄离体。”
师兄这句话让我一惊,魂魄离体,那是什么概念,那就像是电脑没了操作系统,只是一副空壳,没有了作用。
“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我看着病房里,问师兄道。
“前几天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活着……”
我看了师兄一眼,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活着吗?
“她二叔怎么样。”
我回过头来问道。
“目前正常,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还想再问是不是被人拘魂了,师兄接着说道:“检查过小离她二婶头部了,只有前额摔的一处外伤,头顶没有。”
看来师兄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原本想等小离她二婶醒过来问问当时的情况,为什么没有到九点,那座钟自己就会打点的。而且,她又是怎么摔倒的,看来现在是没戏了。
那晚我们都在屋里对付饿的要咬人的老夏,根本没有注意到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是那个小保姆?”
我回头看了看师兄。
“秀华?不可能啊,她都在二叔家做了那么久了。”
小离插了句话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到你二叔家来工作的?”
我忙问小离。
“大概,大概是……半年之前,可是我叔那时候身体挺好的啊,有病的话,也是近两三个月的事情啊。”
小离歪了歪脑袋,回忆道。
“不是说你叔家还有另一个保姆么?现在她在哪?”
我继续问道。
“你是说张大姐啊,就在这呢。那个短头发的就是。”
说着小离指了指里面的一个短头发的护工。
“你能不能叫她出来下。我们想问她点事儿。”
小离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去,叫了叫那个姓张的大姐。
“你们二位,找我吗?”
张大姐走了出来,有点警惕地看了看我和师兄说道。
“嗯,张大姐是吧。我们是里面夫妇的亲戚。想跟您打听点情况。”
一听我这么说,她的神色缓和了一点,就点着头说:“唉,好,你们问吧。你说这好好的一对夫妇,怎么就摊上这么档子事儿了。真是,唉。”
“那个叫秀华的小保姆,您认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认识,跟我一起作工的。本来我们俩是换班,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后来夏先生得了这个……病,她就负责照顾夏先生的起居了,就住在别墅里了,我还是白天去。”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您有没有觉得,秀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张大姐看了看我和师兄,又看了看小离,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人家都不来作工了。我在背后说人家什么也不好呀。”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就看了看小离和师兄。
“您有话就说,没关系的啊。我们就是想知道点情况,如果真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会说是您说的。”
我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红的大票,塞到了张大姐的手里。
张大姐起初说什么也不要,我这推了几下,她也就收了起来。
“唉,既然都是夏先生和夏太太的亲戚,我也就跟你们直说吧。那秀华一开始吧,看起来其实挺好的,也勤快,也懂事。还总让说让我多休息休息,她年轻能多干点活。不过,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别墅后面干了件事,让我挺害怕的……”
张大姐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她干嘛了?”
我忙追问道。
“她……她在那抽烟!”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给老夏下灰的果然是那个小保姆吗?
“抽烟……也没什么呀。现在的女孩子抽烟的也很多呀?”
小离有点奇怪的说道。
“唉,她要是在外面抽烟吧,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可是我看到她……她……”
看张大姐的脸有点白,我就安抚她道:“没事的张大姐,这都没有外人,您就在这告诉我们。她到底干什么了?”
我这一番安抚,似乎有点作用,张大姐摸着胸口说道:“唉,可吓死我了。秀华她……她拿着一只脑袋都快烂光的死猫的肉往烟里卷。”
小离听得轻呼了一声,我和师兄倒是早有准备,没什么太大反应。
见我们俩没言语,张大姐就又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就不该说人家的这些事。没准是我看错了呢,你们……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啊。”
我点了点头说:“张大姐,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没什么事了,您忙着吧。”
张大姐点了点头,叹着气就走了。
“不会真的有人……这么变态吧……”
小离似乎有些不敢接受,像吃了只小虫似的说道。
我看着师兄,没有说话。
“食尸养鬼。”
师兄倒是说了出来,看来没错了,那个下灰的人就是那个小保姆秀华,可为什么她在老夏身上养鬼,可丢魂的却是小离她二婶呢?这到有些让我想不通了。
“对了师兄,那个铜片,你交给师傅看了吗?”
我忽然想起那个写满金文的铜片,不知道那东西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这就问了问师兄。
“我爸说,铜片上的字就是请神祈丰收的内容,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有问题的是那个饕餮纹,还有钟线。”
说着,师兄掏出手机来,打开一张照片给我看了起来。
“这是周朝时期的一个青铜鼎,上面就刻有这种钟线。但是没人知道那种阴刻有什么作用,都只当是一种花纹的纹路。”
我看着手机照片里那一圈圈跟蚊香似的图案,确实和我们发现的那片铜片上的有些类似。
“可以啊,师傅他老人家连这东西都认识啊?”
我看了看师兄说道。
“你忘了我爸是大学的客座教授了,他就专门给那些学生讲一些冷门的历史。”
师兄收起了手机,对我说道。
我还真忘了老头子是教什么的了,就只知道是个客座教授,像我这种一念书就觉得像是万鬼缠身的人,幸亏没让我上大学,不然还不得让我学傻了。
“那师傅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继续问道。
师兄摇了摇头,他说老头子那边只能看得出来这么多。那些叫“钟线”的纹路,实际上就是一种共鸣发声的装置,如果被敲击的话,就会发出一种特定的音波。普通人听见了完全没有影响,但如果像是老夏那种被下了饕餮纹的人,听了之后就会发狂。
本身中了饕餮纹的人就会暴饮暴食,不能自控,非常消瘦。但身体反而会越来越亢奋,到最后,要么是把自己活活撑死,要么是让自己活活累死。
师兄说,连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这种邪术,竟然让我们给碰到了,他老人家还真是有点意外。
听到这里,小离又发话了:“那,能不能给我二婶招招魂啊?我看那些跳大神的可灵了,寒舞,少白哥哥,你们那么厉害,就不能想点办法么?”
小离这个问题到是有点难住我们了我是收鬼人,收鬼自然不是问题,可要招这活人的魂魄,就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当年黄玄爷之所以能招二白的魂魄,那是因为老头子先看到了他在那一遍一遍的跳桥过‘电影’。要是大海里捞针那么去找小离二婶的魂魄,也是光手逮刺猬,无从下手。
不过,我们收鬼人是不行,但是有人行啊!想到这里,忽然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017梁子()
那人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和他有些过节。
他叫乾盼山,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些人传着传着就传成了“乾半仙”了。这人平常打扮就是个老道的模样,但岁数倒是不大,说起来和师兄当年是小学同学。
他从小就自认为比别人厉害,总是用手上的功夫欺负别的小朋友。到了中学,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学校里那说起来就是一霸。
不过马也有失蹄,人也有走眼的时候。这乾盼山不知道得罪哪路高人了,被人从头到脚狠狠的修理了一通。你说明明就知道打不过吧,他还觉得不甘心。纠集了一帮平时关系不错的“兄弟”想再去找人家的麻烦。
结果一番拳脚,自己带来的那些个兄弟全让人家给撂倒了。他自己看打不过人家,就掏了家伙。没想到没伤到人家,反倒是自己丢了一只招子。从此乾盼山就有了另一个绰号“乾半瞎”。
至于我和他的过节,那说起来就有点戏剧性了。当年我入行没多久,自己出去收鬼的时候,就碰到他给人办事儿。我们收鬼的原则就是能超度的就超度了,超度不了的顽固分子,那才会封在二白的身上。这乾盼山给人家主顾办事,那叫一个认真,人家让他灭了哪只鬼,他就真灭啊。
那次我收到消息去一个破工厂收个附身的野鬼,到那正巧看他要用道法灭了那鬼。我就寻思跟他商量商量,说把这鬼交给我处理,想让二白把那鬼的怨气先吃了再说。
没想到他横竖不同意,还说我捣乱。我倒是没在意,就顺嘴说了他两句。
我说,道教驱鬼为主,很少有灭的,这么做有违常伦,也不和情理,阴阳平衡的东西我想他应该比我懂的多。没想到他还急眼了,愣说我是来抢他饭碗的,就跟我动起手来。
我虽然没学过正统的功夫,但我也算是有个师承。从入行起,师傅就教我练“淬”,而且体能也被他老人家魔鬼式的整体锻炼过,按说跟他这比划起来也不算费力。况且,我身上有二白帮我,自然也是不怕他。
结果打着打着,这乾盼山看我总出手封他“隐穴”,这就开始用法术了。法术的话,我们收鬼的还真就不擅长,除了黄玄爷有“仙力”,我们一般都只会用阳气对付鬼怪。不像道教,各种借力,打起来自然我有点吃亏。
我就想找个机会溜走。没想到那家伙上来竟然用对付鬼的杀招来对付我,什么掌心雷他竟然会用!这下可给我逼得没法了,打伤我是次要的,可我身上还有二白呢。我就想让二白先离开,我则用御鬼扣带绳索给他捆上。
没想到二白刚要走,乾盼山竟然用窥目看到了二白,一个雷法就给二白劈在那了。我当时也小,年轻气盛,硬是吃了他两掌,然后给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二白散了,就狠狠地用御鬼扣和绳子勒住了他脖子,这就要跟他拼命。御鬼扣都让他给打碎了,那我也不松手。
当我给他勒的跟吃了耗子药似的直翻白眼的时候,二白又回到我体内叫了叫我,我这才松开了手。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时候这家伙学艺不精,掌心雷的威力也不是太大。二白离开我身体的时候,煞气没带出去多少,掌心雷只是把他给打飞了。不过从此,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凡是有我的地方,他必然不会去。要是碰巧撞见了,我都当他是个带味儿的空气,扇着风我就走了。
老头子也认识他,说他是个直心眼,容易让人挑拨,让我别和他一样。我当然不会和他一样,只是如果那天他真把二白给打散,我一定饶不了他。
后来想想,有的人,天生就犯冲,估计我这脾气就跟乾盼山犯冲。
这不,前段时间先是孟凡去对付月季没成功,差点把手弄折,他乾盼山就是第二个去的。听说被月季抓了脚,在家躺了有半个月。王彪子没办法了,托人打听到我这,许诺我要多少他都敢给,我这才去了他那个半山别墅。
虽然和乾盼山结了梁子,不过毕竟算是同行,多少我也给了他点面子,把他这个烂摊子给收拾了。外行人呢,不会说谁谁办事儿办的不好,肯定会说我们这行的不行。如果那个事儿办不好,也不光是丢他乾盼山一个人的面子。我想他再直心眼,也能明白过味儿来。
道教的学问博大精深,涵盖极广。我想,招个魂,乾盼山他应该也是没问题,这就把他说了出来。
师兄也知道我和乾盼山有梁子的事,他看了看我说道:“我这边去托他,你没什么问题吧。”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师兄,咱们在一块儿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什么脾气么。一码归一码,这边你出面,我不会跟他怎么着的。”
师兄点了点头看了看小离说道:“那明天我去找乾盼山试试。你也一起去吗?”
小离看了看我说道:“少白哥哥不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跟他,有点过节。我出面,不太好办。你们去就好了。”
小离则抿了抿嘴对我说道:“那少白哥哥不去,我也不去了。寒舞,你去就好了。”
我这一听,心里一愣,怎么我不去她也不去了。感情师兄这边要耍单蹦儿?
“哎呀,哥,小离这是对你有意思啊。”
二白在我脑袋里说道。
“去去去,除了‘对我有意思’,你还能说点别的么?你还说小离她二婶对我有意思呢!”
我急忙说道,没想到说的有点大声,被小离听到了。
她眨着眼睛看了看我,似乎没听明白我说什么。
我连忙笑着咳嗽了两声看了看小离说道:“啊,那,那什么,你要不去的话,你还来医院陪你二叔和二婶吗?”
小离叹了口气说道:“明天我有个聚会,但是看来是没办法去了。”
“怎么,什么聚会啊。不行我就在这看着你二叔和二婶,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二白在家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看着小离,欲言又止,就接着说道。
小离看了看我说:“不用,少白哥哥。这有张姐和在医院雇的护工呢,你来也不太方便嘛。不如,你跟我去聚会怎么样?”
我一听,心里都乐开花了,妹子的聚会,肯定少不了各种妹子啊,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嘛。不过为了保持我的光辉形象,我还是要假意推脱一下,于是说道。
“你看,你去聚会我也不太认识你那些朋友,就这么去,有点不太好吧。”
小离摇了摇头说道:“就几个认识的,还都是我好姐妹。其余的,我也不认识。我有点怕那些男的……”
看小离那眼神,我也不顾师兄的感受了,就对小离说道:“没问题啊。有我在,我指定让那些男的敢打你主意,不敢跟你搭话。”
“那可说定啦。我还没你电话呢,等会你拨我的电话吧,号码是188……”
我这假装淡定的掏出手机,有点颤抖地按着号码,生怕按错了。
二白不住的在我脑袋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