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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楼,我就见到一个人缩着脖子蹲在那抽烟呢。见到我们下来,那人站了起来,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了。
乾盼山把我领到那人面前一伸手说道:“这位是刘三生,人称扎纸刘。”
乾盼山一指我说道:“这是我哥们,叫他少白就好。”
我心说这乾盼山也够自来熟的,哪就哥们了。不过我也算是知道他这脾气了,要说是拿我当哥们,那也就真是*不离十,我也就没管那么多,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那人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精瘦精瘦的。他身上穿着一件黑布面的棉袄,看那厚度跟乾盼山穿着的那件有一拼。
扎纸刘双手抄在袖口里,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我说道:“你……就是李少白?”
我点了点头,就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交到了我面前说道:“这是柳寒舞那小子要我交给你的。”
我低头一看,只见那人手里握着一块闪着光的玩意。等等,这不是金文铜片吗?!我刚想伸手去拿,没想到扎纸刘却一收手。贼笑着伸出了另一只是手,撵了撵。我心说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什么都得明码标价。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张红票塞到了他手里。
扎纸刘看了看他手里的红票,又看了看我冷哼一声:“您这,打发要饭的呢,感情乾爷没跟您说清楚我的价码啊?”
我看了乾盼山一眼,心说不就是送个东西吗,怎么还谈上价码了?乾盼山一拍脑门把我拉到一边赶忙说道:“怪我了,怪我了。唉,我这着急忘跟你说了。寒舞在他那留了口信,指定要他跟咱一起去大兴安岭,这趟算是咱的‘绊子’,得这个数。”
我看乾盼山朝我伸了五个指头,心说这要价可不低了,不过既然是师兄指定的人选,那我也不好说什么。“绊子”是我们行内的话,意思是不同派,但却能一起搭伙办事儿的人。有时候碰到了“孽事儿”,找“绊子”是个不二的选择。不过我怎么看这扎纸刘都不像是个能办事儿的人,也就没一口把这价给答应下来,而是看着这个扎纸刘没说话。
扎纸刘看着我贼溜溜地一笑:“信不过是吧,好说。那我给您露上一手,您再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说着,扎纸刘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物件,朝着我抛了过来。
046扎纸刘()
我看到扎纸刘手里抛出来的东西飞到了我头顶上,竟然慢悠悠地落了下来。我伸手一接,借着楼下昏暗的灯光一看,赫然间发现我手里的,竟然是一条巴掌大的小白蛇!
二白一声惊呼,让我赶紧把它放在地上。我也知道,凡是白色的冷血动物,大多都有剧毒,别说咬上一口,就是摸一下,可能都会嗝儿屁着凉。我刚想把它放到地上,可是我手上的这条小白蛇入手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重量。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原来那白蛇竟然是用纸做的。关节、眼口一应俱全,放在手里微微一动,那小白蛇竟然能张口吐信!
我笑了笑,准备把这纸蛇还给他:“别说,就这手活计,确实是挺巧。不过,少白不太明白,您这和收鬼有什么关联么。况且,我们这次去大兴安岭是躺‘孽事儿’,碰到的玩意也许比鬼怪还厉害,就凭这……”
我正说着,扎纸刘却没伸手接过去,反而指了指我的手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我有点不明就里,低头看了过去,却发现手上的纸蛇不见了!我以为是自己给弄掉在了地上,就赶紧找了起来。就是这刚一翻手的功夫,我赫然间发现,那只纸蛇竟然趴在了我左手的袖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它昂起了那个三角形的白色小脑袋。
我刚想用手去捏,二白却喊了一声:“哥,小心点,那好像是条真蛇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白蛇张口就朝着我虎口咬了过去。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瞬间手臂就跟过了电似的,一直麻到了肩膀。我忍着疼痛,用右手朝那小白蛇抓了过去。那条小白蛇如履平地似的在我胳膊上爬来爬去,沿着我的胳膊就直接就冲着我脑袋爬了上来。我左手已经使不上劲儿了,右手还怎么也抓不到那条小白蛇,只能任由它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小白蛇瞪着两只乌溜溜的蛇眼,张开嘴就朝我脸上咬了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嘴里,那条血红血红的信子,带着的一股子腥味,熏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二白吼了一声,使劲儿控制着我的左手,朝小白蛇猛地抓了过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到小白蛇身躯一扭,那泛着寒光的毒牙跟钩子似的贴在了我脸上。我一闭眼,心说这下可要毁容了,我如果肿的跟猪头似的,第一个就得找乾盼山!他可太够意思了,张口闭口的叫着哥们,不知道从哪招来这么一位来挤兑我,绝对就是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
正胡思乱想,等着那小白蛇的毒牙和我亲密接触,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觉得脸上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面前。我的左手还保持着抓小白蛇的姿势,右手已经紧张到出汗了,大冷天的,风一吹,我右手就跟练了什么功夫似的,正在我面前冒着烟。
我把眼睛全睁开了,就看到乾盼山正在假装给手哈气,偷眼看着我,笑的身子都有些颤了。再看扎纸刘,他手里正握着那条小白蛇,仍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乾盼山贼笑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说:“你还真是我‘好哥们’啊,变着法的和别人串通起来整我。我告诉你,我这条膀子要是废了,我谁也不赖,就赖你!”
乾盼山收敛了笑容有点灿灿地说道:“哎呀,少白兄,冤枉。我真没有啊,况且,你条膀子不还好好的么。”
乾盼山抄着手,灿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我。低头一看,我这左手指着乾盼山,伸的溜直溜直的,我活动了两下,别说疼了,连麻都没不麻。这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感觉被那小白蛇给咬了一口啊,疼的我汗都下来了。我摸着虎口,皮肤光溜的,连个牙印儿都没瞧看。二白也连说奇怪,我要能看错还情有可原,他要是看错了那可是不应该。
扎纸刘朝着我神秘的一笑:“嘿嘿,我说小兄弟儿,就依您那点道行,也就别在那费劲儿找啥伤口了,现在您就说,我到底值不值哪个价!”
他这一说,我也有点沉不住气。虽然不知道这扎纸刘使得到底是什么手段,不过我也不能让他给瞧扁了啊。说着,我一抬手,把象牙杵给夹在手上了。乾盼山以为我要和扎纸刘动手,赶紧过来要劝。还没等他说话,我抬手隔空就是一下。
要说这招,平日里老头子是不让我随便露的。只因为这招威力有点太猛,而且很难掌握,非要是十拿九稳,轻易不能用。如果是收鬼,普通的“阳淬”基本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今天让我在这给用出来了。
这一下子叫“阴阳三杀令”,是已自身阳气做引,引出阴界之气,攻敌要害。阳气克鬼怪,阴气伤人身,阴阳和合,威力使然。老头子说,这招与气功中的“化念成实”很像,只是气功不练个几十年是看不出效果的,这阴阳三杀令也算是借力的功夫,自然不用练那么久。不过这招极难控制,稍有差池,打不到人不说,还会白白浪费自己的阳气。如果是平常,这“阴阳三杀令”我顶多能放到半米开外。但是,今天我用加了象牙杵做了个引导,放个两三米还是不成问题的。
眼见阴阳气儿朝着扎纸刘打了过去,他脸上虽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撤。
“噗”地一声轻响,扎纸刘手上的那条小白蛇我的“阴阳三杀令”打的飞了出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扎纸刘看着满地的碎纸一愣,转过头来盯着我不说话了。
乾盼山似乎也有点发懵,左顾右盼地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扎纸刘先开了口,只见他微微点着头,仍旧是用他那双贼溜溜地盯着我说道:“嘿嘿,果然柳寒舞那小子没说假话。这趟‘孽事儿’看来我是跟定了,‘绊子’钱,您看着给吧。”
我抱了拳,说了句过奖,就朝扎纸刘走了过去。其实,我这心里也是直打鼓,要说刚才那阴阳三杀令,我一天顶多也就能用个三次就不行了。而且经过象牙杵这么一引,距离虽然是增加了,可威力却减了不少。不过,就算是这威力,真要是打在扎纸刘身上,我保证也够他喝一壶的。
既然扎纸刘已经松了口,我也就暂时放下心,不过还是按照他说的那个价,让他入了伙。带着乾盼山和扎纸刘到了我家附近的一家小串店里,打算先来个入伙饭,顺便打听一下我那个宝贝师兄究竟要干什么,他这弄的一溜十三招,倒是让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三瓶啤的下肚,扎纸刘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我一看,他脸上通红,瞅什么都直勾勾的,我心说,这也就算是到位了。
借着酒劲儿,我问起扎纸刘,他那纸蛇究竟是怎么变活的。没想到,扎纸刘脸上那贼溜溜的表情立马就不见了,只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西面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再一瞧,这家伙竟然嚎啕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弄的小串店里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这一桌。
我拍着扎纸刘的肩膀,叫了他一声刘哥,问他怎么忽然就伤心起来了。扎纸刘就说,别人一问他这手活计,他就想起他叔来了。
扎纸刘说,他这手艺,全是他叔教的。他叔在过去的时候也算是个出名的扎纸手艺人,要放现在来说,可以说的上是个著名的民间艺人了。不过他叔和别的扎纸匠不一样,别人扎的活计再厉害,打眼一瞅也能看出是纸做的,可他叔用同样的纸张,同样的竹骨架,扎出的东西可是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模一样。
“扎纸刘”原本是他叔的外号,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老人仙游了,都会请“扎纸刘”弄上一套纸扎的玩意,那说起来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刘三生打小就没了爹妈,是他叔叔给他拉扯大的。他叔叔本身没成家,自然,这扎纸的手艺也就传给了他。刘三生倒也是聪明的孩子,*岁的时候,人家小孩还在外面“和稀泥”呢,他就能用纸扎出一些小动物了。
本来这有天赋应该是个好事,可他叔却有点闷闷不乐。刘三生以为是他扎的不好,就一个劲儿的练习扎纸。可他纸扎的越好,他叔反而更不高兴了,而且还总是连说都不说,就把刘三生扎过的东西全拆了。刘三生这个人挺有毅力的,要是别人家的孩子,家长这么做,那孩子肯定早就不玩活了。可刘三生不是,他非但不生气,还就真把扎纸这事儿给坚持下来了。而且,对他他这个叔叔那是十分敬重的,不管他叔怎么不乐意,他还是照样的孝顺。直到有一次,刘三生扎了一个活计,他叔跟疯了似的把他打了个半死。
刘三生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和乾盼山说道:“我那时就纳闷了,他咋就不喜欢呢?我扎的老好了!”
我就有点奇怪,问刘三生究竟是扎了什么活计,能让他叔发了疯似的打他。刘三生挠着头,闷了口啤酒说,那次他扎的,是一个纸人。
047三请三不请()
我和乾盼山面面相觑的,我就跟刘三生说,这扎纸匠扎个纸人怎么了,扎的再难看,也犯不着挨顿胖揍吧。再者,听刘三生说,他小时候手艺就已经不错了,这纸人扎出来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啊。
刘三生却闭着眼摇着头,说他那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他也问他叔了,但他叔根本就没回他,也听不进去他说的。光胳膊粗的笤帚疙瘩,就打断了三条,还不算那些竹坯子!打的刘三生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我心说,他叔这也太狠了,小时候我和二白犯了错误,我妈拿扫床的笤帚抽了我两下,就下不去手了。
刘三生说他叔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所以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再去问他叔那天究竟为啥要打他,他也知道,除非他叔自己告诉他,否则他怎么问他叔也不会告诉他的。从那以后,刘三生就和他叔有些疏远了,不过刘三生过年过节还是一样会去看他叔。
直到他二十四岁本历年那年,刘三生照常回去跟他叔过年。在那之前,刘三生其实就是普通的扎纸匠,手上的活计也就是够他养家糊口的。不过,也正是那一年,刘三生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曾了解的世界。
刘三生说,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天他叔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大年三十的年夜饭,饭桌上也只有这叔侄二人。虽然人少,但菜却很多。二两老酒下去,刘三生他叔也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
刘三生说,自打记事儿起,他这个不苟言笑的叔叔说出来的话加起来,都没有那一天多。从刘三生小时候尿炕一直说道了刘三生被打那天。一切的酸甜苦辣,他叔叔其实全都记在了心里。有些连刘三生忘了的事,他叔甚至都能说出是哪一天在哪个地方。
酒桌上,叔侄二人是抱头痛哭,一直到了大半夜,他叔终于告诉他因为什么要把他打了个半死。
刘三生他叔就说了,打他那一顿其实是救了他。我可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怎么打个半死还是救了他?刘三生说当时他也没想明白,后来他叔传了他扎纸之外的另一门功夫的时候,他这才明白。说到这,刘三生死活不往下说了。
乾盼山也觉得没听够,说什么都得让刘三生往下讲。刘三生架不住我俩的软磨硬泡,而且,看他那样也真是喝的有点多了,这才把缘由给说了出来。
刘三生这另一门技艺,叫“挂绳”,是扎纸行当里的一门密传功夫,但不是每个扎纸匠都有资格学这门技艺。刘三生在没学“挂绳”之前,一直都以为扎纸就是门手艺活,和那些做泥人的,卖药糖的没什么区别。他觉得,人们只是把自己的哀思寄托于在那些纸人纸马上,所以,他也就认为把那些纸人纸马弄的越像真的,也就越好。孰不知他却犯了一个扎纸行当里的大忌讳。
一般扎纸的扎纸匠,都会“做缺”,也就是故意把扎出来的活计弄的跟真的物件有些区别,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扎纸匠的手法有限,作出来还真就不像是真的。而真正厉害的扎纸匠,能把扎出的活计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说,还不少了“缺”。
刘三生他叔就是这样,而刘三生本人呢,虽然学到了他叔的手法,可“做缺”的功夫却是一点没学到。要说为什么要“做缺”,只因为这个行当里有个规矩。传说,如果不给扎出来的东西留点“缺陷”的话,扎出来的东西就会变活。但“做缺”十分讲究,假如说弄个纸人,缺胳膊断腿的,也叫“做缺”,可这样的纸人别说化掉之后鬼魂不待见,那活着的人看了肯定也不会满意。
可刘三生他叔为什么没教刘三生做缺呢?那又得从刘三生的父母说起了。刘三生的父母都是务农的,也没读过什么书,想让刘三生跟着自己的叔叔学点手艺能糊口就成了。可没成想,在刘三生小的时候,他爹得了一场重病,一下子就丧失了劳动力。家里就剩下他娘一个人忙里忙外,还得照顾刘三生他爹,一家人日子过的挺苦。
刘三生他爹叫刘宝喜,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刘宝喜看自己拖累了一家人,就自己寻了短见。要说人要想死,怎么都死了,刘宝喜是自己把自己淹死在了洗脸盆里。刘三生他娘受不了那个刺激,也喝农药自杀了。
刘三生他叔看刘三生可怜,就把他接到了自己家。刘三生他叔想教刘三生手艺,却又不敢教全。刘三生他叔这单身那么多年,不是不想成家,而是他知道,自打他学会了“做缺”,那就算是彻底跟子孙后代说拜拜了。只因为刘三生他叔扎出来的那些活计,要是什么房子车子还好,但如果是纸人纸马的话,那简直就和真的一模一样了。如果那些纸人纸马不“做缺”,就会慢慢的生出魂魄来,久而久之是会成精做怪的。但要是做了“缺”,这就算是把那些扎纸给封死了,虽然纸人纸马不会再成精做怪,但也不能再修炼了,而他自己这也是损了阴德,久了肯定无后,有后也是活不长。
原本刘三生他叔以为刘三生不会和他似的,扎出来的活计都跟真的似的。可是他却错了,刘三生扎纸这方面打小就显露出了过人的天赋,甚至是在刘三生他叔之上。这下可愁怀了刘三生他叔,他又不忍心断送了刘三生扎纸的这条路,可每当见到刘三生扎的活计都没有“做缺”,他也担心扎纸“活过来”。
就这么一年年过去了,刘三生扎活计的速度显然是没有他叔拆的速度快。可该来的总会来,他叔担心事儿终于来了。有天晚上,刘三生他叔做了一个梦,梦见刘三生他淹死的爹刘宝喜回来了,说要带刘三生走,梦里面刘宝喜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色苍白的跟个纸人似的。刘三生他叔就问刘宝喜,他要啥时候带刘三生走。刘宝喜说,等他自己穿上鞋的,就带刘三生去那边。刘三生他叔低头一看,原来刘宝喜是光着脚来的。这梦到这就没了,刘三生他叔却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第二天,他想找刘三生谈谈,没想到刘三生却搬来一个纸人,兴冲冲地给他看。刘三生他叔一瞧,刘三生扎的这个纸人,那眉眼,那身形,连穿的衣服都跟梦里的刘宝喜一模一样,但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个纸人穿了一双黑布鞋。
刘三生他叔这下可吓坏了,就觉得那纸人是刘宝喜来锁自己侄子命的。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刘三生半夜睡着睡着突然喊了起来。刘三生他叔跑到刘三生屋子里一瞧,好家伙,白天刘三生扎的那个纸人竟然自己从库房里跑了出来,伸着手,直挺挺地掐着刘三生的脖子!
刘三生他叔二话不说,抱起纸人拽着刘三生就出了屋外。当着纸人的面,刘三生他叔把他打了个半死,跟着就把纸人给化了。
刘三生回忆着,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说我叔当时就跟我说多好,我也就不会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外面去了。我这也是后来我才明白过味儿来,他这是告诉我爹,我这半条命是还给我爹了,剩下那半条命是他自己要回来的!”
说完刘三生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