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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楠竟然没了高姿态,一脸诚恳地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没事,你们没事就好了。不过,我想问,那天我和小离离开之后的那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简迎春走过来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就打算继续通灵。”
她缓缓地讲出那天的事情来。
我和小离走了没多久,傲寻先是狂笑不止,然后自言自语的在那嘀咕着。他们就觉得有点奇怪,就问她怎么回事。没想到傲寻没有回答,反而站到了沙发上,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古怪的刀,朝着自己的手就割了下去。简迎春说,她的血顿时就从她手腕上溅到了扶乩盘上。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有人就开始找东西要给傲寻包扎。
可傲寻反而把刀冲向了他们。然后就那么边笑边念了几句什么东西,简迎春他们的神志就开始模糊起来。后来的事,他们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都有点冲鼻子了。”
郭伶花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们身上谁喷的香水。后来我才感觉到是傲寻身上的味道。”
西决铭扶了扶眼睛,似乎心有余悸。
“孟凡那小子也说他不能动之前,也是闻到过一股很香的味道,难道傲寻真的和秀华是一个人?”
我有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孟凡,谁啊?”
简迎春看了看我,问道。
“哦,没谁。你们以后也都小心点吧。别总玩这些灵异的东西,小心惹祸上身。”
简迎春他们点了点头,把拿着的果篮都放在了我床头,弄的好像我是哪个因工病倒的领导被人慰问似的。
“对了,你们是从哪认识傲寻的?”
我看着简迎春说道。
“网上,一个贴吧里,我说我们对这些感兴趣,她就主动加了我们的好友,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他贴吧id就叫傲寻,这名字恐怕应该是假的吧。”
简迎春回答道。
“你说你们这是第三次的降灵会了,前两次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我看着她们问道。
“嗯,是第三次。前两次嘛……”
简迎春说敲着脑袋回忆着继续说道。
“前两次的话也没什么情况啊,就正常的问一些问题,也还是挺准的,傲寻都不怎么说话,我们都以为她性格内向的原因。”
“第一次的话,我回家都感觉有人跟着我来着。会不会就是她啊?”
徐铭铭插了一嘴说道。
我看他们七嘴八舌也说不到要点,也就没有继续往下问。这在这时,手机来了条短信,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没细看内容,就扔在一边了。
“听小离说,你是收鬼人,看起来好刺激啊。”
简迎春笑着凑过来跟我说道。
“你要是真的入了这行,就会觉得刺激死了。”
我说话的语气有点冷,眼神可能也有点不善,看的简迎春灿灿地收回了笑容。对于这些养尊的年轻人来说,知道的越少,他们就越幸福。
“以后千万别再玩这些了。你们其实压根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占卜板都是被人调整过的了,你们看到的放大镜里的字都是错的,真正要看到的是那个乩指的缺口所指的字。昨天,你们着了道之后,你一直在那念‘好运’,其实乩指缺口里指的是‘去死’两个字。”
我指了指简迎春说道。简迎春听完打了个寒颤,连高建楠都跟吃了蟑螂似的,脸色变得惨白。
“好了,谢谢你们来看我。心意我也领了,没事的话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觉得这件事,他们应该都是受害者,说的再多也没用,最好就是让他们都远离这些。简迎春他们跟我道了别,都各自回去了。就剩下小离和师兄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我。
“对了,师兄。乾盼山那边怎么样了?”
我想起之前拜托师兄去找乾盼山给小离她二婶招魂的事,就问道。
师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有点为难地说道:“他说……他知道是你托我过来找他的。你不去的话,他就不办。”
我一愣,好啊,感情这小子这仇记得挺深呢。看来,不让我端茶道歉他是不罢休了?可反过来又一想,之前那也是他先犯我,我也不怕跟他当面对峙。
于是就跟师兄说道:“好,明天我亲自去找他!”
师兄看了看我说:“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这事缓缓再说。”
小离也说,这事急不来。
我摇了摇头说:“我这没事,就是挨了那么两下,有点不爽。你要让我在这憋着,这医院的消毒水味就得让我难受死。”
二白插话道:“哥,你可别逞能啊。你脑袋虽然挺硬,没用缝针,但好歹也是让人砸了两下的,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叹口气,看来这消毒水味我还得再闻两天了。
正想着,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我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这一看内容,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第一条写着:“怎么样,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不错吧。”
第二条则是:“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前两次的警告你是都忘了吧。这次就给你个教训,下次你的运气可就不会这么好了!”
我一看,警告的事她都知道,看来那个秀华就算不是傲寻,恐怕她们俩之间也都是有联系的,于是回过去:“敢给我发信息,你就不怕我找到你吗?”
不一会就又回过来一条信息说道:“你不妨可以试试,别说我没告诉你,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我冷笑一声继续回到:“我李少白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我的人。”
过了一会短信又来了:“你们这些收鬼的,不怕死吗?我就是耍耍你,不然你以为你还以为自己会活的好好的吗?”
我把电话拨了过去,结果那边传来空号的声音。
见我脸色凝重,师兄和小离都凑了过来。
“谁的短信?”
师兄问道。
“那个叫傲寻的女孩子。”
我把短信拿给他们看。师兄看了看我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有必要提前出院呢。”
我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道:“被动挨打不是办法,得主动出击。我们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二白说道:“哥,我支持你。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小离又看了看师兄说道:“明天我去找乾盼山。”
师兄把手机扔给我说道:“还是去找他招魂?”
我摇了摇头定定地说道:“找他入伙!”
024符纸鹤()
都没等到第二天,我晚上就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还以为我是觉得医药费贵,都劝我再住几天观察观察。我哪等得了啊,直接晚上就回了家,托了几个朋友开始查那个给我发短信的陌生号码。
跟着那些朋友一起熬了一宿,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除了知道是本地号码之外,连机主姓名都查不到。一个朋友告诉我说,那个号码是原来管理有漏洞时候办的,户主名都是代号。
我一看这号码算是没戏了,就收拾了一番,把脑袋上的纱布给摘了。还好在医院的时候,给我伤口处理的可以,已经封了口,也不算太深。看来那个叫傲寻的也有两下子,不是光靠蛮力才把我打晕的。
处理完头上的伤,已经是上午了。师兄说好早上会来接我,和我一起去乾盼山家。果然,八点整,师兄已经准时在楼下按喇叭了。我穿好衣服,带上家伙式,这就出了门。
带上眼罩,再次坐在师兄的车里,眯了一会。乾盼山的家住的很远,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清静,还是觉得郊区的房子便宜。不过像他这样的道门弟子,一项都是很神秘的。这一觉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师兄回头叫了叫我。
“到了?”
我拉开眼罩,就看到周围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前面没有正路,车有点开不进去。
“还得往前走一阵。他家得绕过这片平房。”
师兄对我说道,把车靠边停下,锁好了。
一个院子里的孩子开了门,好奇的看着我们。我朝他笑了笑,他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在门上的那个锁洞里往外看我。
路上两旁摆着很多干柴火,平房顶上都冒着烟。已经是冬天了,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取暖。我挺喜欢这样的平房,看起来特别的安详。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的路,过了一座小桥,我就远远地看到一个二层小楼孤伶伶的立在那。
“我还真没来过他家,你瞅这整的高处不胜寒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笑着对师兄说道。
师兄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觉得这小子挺会过的,找了这么僻静个地方。
到了房子门口,我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灰棉袄,带着绑腿,头上挽了个髻,扎了个簪子不像簪子,木头不像木头的东西。
不用看了,这人就是乾盼山。
乾盼山见到我,没有太多表情。一拱手对我说道:“少白兄,好久不见。”
我回头看了看远处平房连成一片的烟尘对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你这,还真有点‘仙境’的意思,夏天一定挺自在的。”
乾盼山苦笑了下,一瘸一拐的把我让进了屋里。
进了屋,我眼前一亮,不错啊,还挺古色古香的,弄的跟道观里似的。除了没有神像之外,其余的基本上也没差太多。
我看了看他门上悬着的八卦镜,不禁有点奇怪。
“我说乾盼山,你这镜子都乌了,可该换了。”
我就直接跟他说了。
八卦镜,也叫风水镜,悬挂正门可挡煞辟邪,尤其是道教的这种最为好用。但一旦镜子不亮或者镜面发黑,就是该换了,行内叫“煞到了”。总挂着这样“煞到了”的镜子,不能辟邪不说,反而不好。
乾盼山又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看了师兄一眼,心说你之前跟他说什么来着,怎么竟看着我苦笑啊。师兄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进了里屋,乾盼山让我坐在了一张八仙桌前。
“别说,你这屋里的宝贝,拿出去都值个不少的,挺会享受。”
我坐在他一张八仙椅上,摸着他那被摸得光溜溜的扶手感叹道。确实,现代人太物质,什么都讲究个名牌,有些老祖宗的好东西却都让我们给忘光了。能像乾盼山这样坚持古风的人怕是也不多了。
“唉,您就别挖苦我了。”
乾盼山叹了口气,一脸的苦色,这给我弄的有点糊涂。
“等会,我可不是挖苦你,这是在夸你呢。是吧师兄。”
师兄嗯了一声。这我倒是说的实话,本来就是想拉他入伙对付那鬼爪青雉那帮人,我总不能上来就损他一顿啊。
“我知道您厉害,收了那个幻身的女鬼。不过,要不是有人来捣乱,我也不至于失手!”
乾盼山一拍桌子,震得发髻都微微颤了颤。
“有人也撬你行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我去收月季的时候,是碰巧遇到了那个女的。
“何止是撬行,我的腿……我的腿都是被他们给弄的!”
乾盼山瞪着眼睛,想站起来,让我一把给按在了椅子上。
“师傅的脸都让我给丢光了,我也没好意思再跟王老板说什么,唉。”
我看了看师兄,又看了看乾盼山说道:“那我师兄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跟他说这些事呢,偏偏要叫我来?”
他摇了摇头说道:“之前打伤你弟的事儿,是我不对。那时我也是急于求成,以为他是附在你身上的鬼怪,也算是个误会。想找您解释解释,您也不太待见我。前一阵听人说你把那烂摊子给收拾了,我这也正想找机会跟您陪个不是。但……我这被人给黑上了,唉。”
我摆了摆手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就别提了,谁都有个脑热的时候。您就别‘您您’的了,叫我少白就成了,说起来您跟我师兄同岁,我还得教您声哥哥。我说乾大哥,您说被黑上了是怎么回事啊?”
先甭管怎样,眼见乾盼山没像之前似的跟我鼻子不对脸,脸不对鼻子的,我这也算是松了口气。原本我以为还的是剑拔弩张的,这看起来也是不会了。
正想着,乾盼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放到了八仙桌上。
我一看,是一张黄符纸叠成的纸鹤,紧跟着念了起来:
“一清二静三断念,
阳续阴接观周天。
纸化鴜鷜绕人走,
煞气五毒不遁幽。
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那符纸鹤竟然扑棱着翅膀像活过来似的从桌子上飞了起来。这就绕着我们头顶开始飞起来。
我知道道教有些法术神奇异常,但今天所见可算是开了眼界。那纸鹤幽幽地飞着,这么一圈圈的,听着那翅膀扑棱棱地声音,我一时看的有点呆。
“看。”
正当我看的入神,师兄却拍了拍我,让我看了看四周。我这一看才觉得有点奇怪,原本光线充足的屋子里,竟然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再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层淡淡的煞气。
“师傅教我的圆光术,本来是给人家办事儿的时候才用得到。没想到,如今竟然轮到给我自己用了。”
乾盼山说着叹了口气,我一看乾盼山,不由吃了一惊。只见他原本正常的面色上,竟然蒙上了一层青黑的颜色,明显就是煞气入了身。
“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窥目看不见?”
我有点奇怪,这按理来说,再弱的煞气,窥目也是能感觉到的,这现在乾盼山脸色都快敢上包大人了,我和师兄竟然看不出来。
乾盼山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隐煞,不用圆光术,窥目也是看不到的。”
看到乾盼山的模样,我想起了老夏,赶忙问道:“你这……不会是身上也让人纹了什么东西了吧。”
本来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乾盼山一瞪眼睛,赶紧抓住我的手说道:“少白兄,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看还真问对了,就继续说道:“不会是纹在脚底板了吧!”
乾盼山一听,脸庞上有点没了血色,和那黑色一混,就别提多难看了。
“快让我们看看,兴许还有救!”
我赶紧对他说道。
乾盼山应着,把棉鞋脱了下来,抬起来一看,还真是和老夏脚上纹的那“饕餮纹”一模一样。
“不过被纹了这东西,你应该是暴饮暴食不能自已才对啊。”
我有点奇怪,现在看起来乾盼山虽然是脸黑了点,也没见他瘦的像老夏似的那种都脱了相了,神智也挺清醒的。
“唉,我在屋子里弄了吸煞的符咒,就只能在这屋子里活动。一旦出去的话,就会发作。但我发现,这煞气似乎是来自我自己,这连解都没法解,想这就是困死在家里了。正好大前天寒舞过来找我,我这想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但怎么也得跟你把这过节给解了,这不,就让寒舞把你给找来,也了我一桩心事。”
乾盼山眨了眨那一只右眼,苦笑着叹了口气。
我倒是觉得他跟老头子说的差不多,是个直心眼,有什么说什么,顿时对他之前的敌意少了不少。看他也确实挺可怜的,一个人在这儿等死,要不是师兄过来,说不定明年夏天都成木乃伊了,都未必能有人发现他。
我跟师兄对望了一下,心说这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我俩的机会吧。
我看着乾盼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神秘地说道:“得嘞,乾大哥,您先别那么早的就把话说死。我就问您一句,您想不想找到这给你下灰的人?”
025替身法()
乾盼山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把他的右眼瞪的贼大,一脸振奋地说道。
“找,一定要找出来,我就是死也要把他找出来。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
二白听见乾盼山如此说道,就对我说:“果然,这姓乾的还真是直心眼。哥,我看你也别跟他兜圈子了,就直接和他讲明白吧。”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乾盼山的肩膀对他说道:“乾大哥您如此爽快,我李少白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今天来就为了两件事,一是拉您入伙,一起对付鬼爪青雉。二就是请您给我们朋友的一个亲戚招魂。”
乾盼山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看了看我说道:“我早就想与少白兄弟你握手言和。原本这两个要求我都能答应你,只是,你们看看我现在这模样。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师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乾盼山缓缓说道:“我们可以帮你解‘饕餮纹’。”
我也附和着说道:“师兄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帮您解。按理来说,你是师兄的旧识,而且您也算是我们的同行。就算您不答应,我们也打算帮您了……”
我话还没说完,乾盼山已经激动的把我的手给个握住了,吓了我一大跳。
“真……真的吗……?唉,这么多年,行里也听闻少白兄弟您做事干净利落,从不跟同行争饭,当年都是我糊涂,当年做了那么档子错事……”
说着,乾盼山竟然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总不是那么好看,但看真是这么直个人,我倒也是对他重新认识了一番。
“哎呀,过去的事。乾大哥您就别再提了,先让我师兄帮您解煞吧。不过,解之前,问您一句,您家有塑料布吗?”
师兄请来黄玄爷,很顺利地就把乾盼山身上的饕餮纹给解了。
不过还好,预先准备的塑料布没派上多大用场,乾盼山没吐出多少黑水和食物残渣来。应该是他自己布吸煞的符咒的功劳。
我和师兄撤下身上盖着的塑料布,看着摸着胸口的乾盼山松了口气。
“师兄,这,还是你处理吧。我和二白有点犯怵。”
我看着乾盼山面前那个盖着盖子的塑料桶,不由得想起那天在老夏家的情景。
师兄倒也没说什么,提着桶就出去了。
如今,这乾盼山的饕餮纹是给解了,不过,新的问题也来。如果乾盼山跟我们出去到处晃悠,恐怕那帮鬼爪野鸡的人就会警惕起来,这不是个好事。想到这,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