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厄,老爷子怎地问起了这个,难不成老爷子知道了底细?一听老爷子问起这事儿,一股子凉气顿时从心而起,登时险些让李贞浑身打哆嗦,好在李贞控制力过人,这才没当场露馅,忙稳定了下心情,很是恭敬地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当时以为那人是……啊,是那个……”
“嗯?”老爷子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李贞在说些什么,顿时沉下了脸,冷冷地问了一句道:“什么?”
“启禀父皇,儿臣误以为那人是嫣儿姑娘的追求者来着,可没想到却是她亲哥哥,实属误将冯京当马凉了,闹了个大笑话,让父皇生气了,全是儿臣不好。”李贞这话半真半假,还半带试探老爷子的底牌,不过语气却显得有些子讪讪然,听得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半会才止住了笑,手指着李贞道:“你个傻小子,还没将人家妹子娶到手,倒先把大舅爷给折腾了一通,哈,到时候洞房花烛夜可有你的好看了。”
自打长孙皇后过世之后,老爷子已经很少开怀大笑了,这一笑不打紧,顿时引得满阁的嫔妃们全都笑得直打跌,唯有燕妃不但不笑,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倒不是燕妃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而是燕妃对李贞太了解了,知道事情绝对不是像李贞所说的那般,虽不清楚李贞暗藏了什么玄机,可却没来由地却感到一阵心慌,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这会儿老爷子正在问话,她又不敢上前去打岔,没奈何,只好暗自祈祷李贞能得平安了罢。
笑吧,笑吧,嘿,咱不在意,哈,老爷子既然如此说,那就意味着老爷子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由,妈的,赶紧加把劲,先让老爷子答应下来再说,省得夜长梦多!李贞心中一动,已然打定了主意,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道:“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嗯哼。”老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李贞,到了这会儿老爷子才从李贞身上感觉到一丝当父亲的快感,无他,从小到大李贞从来没求过老爷子任何事,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不曾有过,这令老爷子每一想起来就愤愤不已,这回好了,李贞总算有件事情要求着自个儿,老爷子哪能不将此等快感好生多享受一番,愣是故意好久不发一言,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李贞,看得李贞浑身不自在得紧。
“好,说罢,是哪家的闺女?”好容易等老爷子享受完了,这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老爷子耶,您还真是的,这都能乐呵成这副德性,鄙视一下先!李贞被老爷子整得灰头土脸地,满腹的腻味,可又不能表示出来,没奈何,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启禀父皇,是洛州折冲都尉裴大同之女裴嫣。”
“裴大同?”老爷子想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想起来这个裴大同是谁来着,“哦,朕记起来了,好,不错嘛,哈哈,贞儿,你可是私定了终身来着?”
厄,咱倒是想来着,可惜没来得及!妈的,晕了,若是人家不乐意,咱这不是成了剃头挑子一边热乎了吗?该死,说啥来着?可怜李贞先前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给烧晕了头脑,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敢情自个儿还没问人家是否乐意呢,顿时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别说老爷子不答应,便是对裴嫣的名声来说也是个重大打击,没辙了,李贞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来个默认了事。
“嗯,哈哈……,这才像是朕的儿子,好,这个主朕为你做了,来人,宣裴大同觐见!”老爷子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大笑着下了旨意。
嫣儿啊嫣儿,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本王的一片苦心啊,若是你跟了本王,将来本王一定会好生待你,把你供起来都成啊,拜托了!眼瞅着内侍监高尧领了人去宣旨,李贞心里头可真是有些子发急了,可这当口他除了在心里头暗自祈祷之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高尧匆匆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论李贞在那儿活受罪,却说裴嫣拉着小丫头跑出了老远,直到了人流较少的“飘香楼”前,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主仆两个边喘边笑成了一团,那等波涛汹涌的样子,看着就叫人眼花缭乱,唔,颇有点招人犯罪的做派。
“小姐,那人好恶心,怎能这般对待小姐,哼,要不是小姐拦着,奴婢一准骂他个狗血淋头,看他还敢不敢冒犯小姐,哼!”小丫环回过了气来,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挥舞着小拳头说得个高兴,可裴嫣却一句话不吭,只是含笑看着芸香表演。
“啊,小姐,你不会真的……,不会吧?”小丫头见裴嫣不吭声,呆了一下,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大叫了起来。
“死芸香,尽瞎说!”裴嫣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不依不饶地要去咯吱芸香,主仆两人再次闹成了一团,正欢闹得开心处,斜刺里突地冒出个人来,跺着脚,焦急地说道:“死丫头,还闹,出大事了,唉。”原来却是裴炎寻来了。
“哥,出了甚事?看将您急的?”裴嫣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色看着裴炎问道。
“甚事?唉,你;你,让哥如何说你才好,你看看,没事你去招惹越王殿下做甚,瞧瞧,殿下连这东西都托哥给你带来了。”裴炎将李贞所给的玉佩展示了出来,却不曾想裴嫣一把就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芸香见状,不停地在裴嫣的面前刮面皮子,羞得裴嫣作势要打,得,这两丫头又闹腾上了。
“你,还闹,还闹,唉,我裴家可要被你个死丫头给害惨了!”一见到裴嫣那等痴迷的样子,顿时将裴炎气得够呛,跳着脚,手指着裴嫣,气得话都说不大利索了。
“哥,您这是怎么了?”裴嫣想不出裴炎生如此大气的理由,不由地紧赶着问了一句。
“怎么啦,怎么啦!唉,父亲已为你定下了门亲事,是长孙司徒家的四公子,可现如今,唉,你看,你又扯上了越王殿下,这事情该如何收场啊,唉!”裴炎痛心疾首状地说道。
“什么?”裴嫣惊呼了一声,一把握紧手中的玉佩,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嘴唇哆嗦地道:“你,你们,你们怎能这样?小妹不嫁!”
“唉,事到如今,恐由不得你了,哥哥头前见越王殿下去面圣了,若是哥哥料得不差,只怕现在已经禀明了圣上,一旦圣上得知此事,我裴家完了,完了!”裴炎满脸子悲痛状地说道。
裴嫣激动过后已然平静了下来,冷眼看着裴炎道:“哥哥,小妹这就找父亲去,小妹自己的事,自己作主,一切跟裴家无关!”话音一落,扭头就走,裴炎仰天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跟在了裴嫣的身后,向远处行去……
第一百零三章一波三折(上)
大司徒,三公之一,有唐一代三师、三公皆为荣衔,向不轻授,唯有大功劳者方可居之,一般情况下,此职无实权,只不过事情总有例外,长孙无忌便是以右仆射领大司徒荣衔,其位竟然比身为正宰相的左仆射房玄龄的大司空还高过一头,由于此时三师及太尉并不曾授人,长孙无忌实际上已是朝中第一人,位高而权重,其为人谨慎,甚少喜怒形于色,不过今日他倒是没少开心得大笑不已,无他,最令他头疼不已的小儿子长孙成亮之婚事总算是敲定了下来——长孙成亮素来自恃才高,看不上寻常官宦人家女子,年都已满十八了,却一直不肯成亲,令长孙无忌头疼不已,这回好了,亲眼见过了裴家姑娘之后,长孙成亮总算是点了头,也算是了了长孙无忌一桩大心思,这不,此时正在“烟雨楼”内跟准亲家裴大同相谈甚欢,商议着下定乃至成亲的相关事宜,开怀大笑声不时响起。
“裴公,那就这样说定了,左右裴公这几日便得离京,那就正月十八下定,过上些时日,选个吉日,犬子就到洛州迎亲好了,裴公以为如何?”细节都商谈得差不多了,长孙无忌很是开心地一捋长须,胖脸上满是笑容地总结道。
“一切按司徒大人的意思办好了,下官并无……”能跟当朝第一人攀上亲家,裴大同欢喜都来不及,哪还有甚不满之处,正满口答应之际,却见门口闯进了数人,打头的正是脸色苍白的裴嫣,一时间愣住了,话未说完就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裴嫣道:“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裴嫣脸色虽苍白,可神情却很是镇定,对着自家老父福了一下,语气坚决地说道:“父亲,嫣儿不嫁!”
“什么?嫣儿,你说什么?”裴大同愣了一下,突地怒气勃发,霍然而起,一双眼喷火地盯着裴嫣,一迭声地问道。
“女儿说过了,不嫁就是不嫁!”裴嫣没有丝毫的退缩,昂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气死老夫了,老夫打死你个死丫头!”大感跌了面子的裴大同一气之下,挥起巴掌就打算给裴嫣来上一下的,吓得一旁的长孙无忌父子忙抢上前去,死死拦住盛怒中的裴大同。
“裴公息怒,有事慢慢商议不迟,可不能打坏了姑娘家,来,坐下说,坐下说。”长孙无忌虽也是满腹疑问,不过再没搞清事情经过的时辰,他可不想将事情给搞砸了,忙出言安抚了裴大同一番,硬是将裴大同按在了位子上。
自家的女儿自家清楚,裴大同自然知道自个儿的女儿素来甚有主见,此时如此作态一者是真的被气得不轻,二者也是做个姿态给长孙无忌看的,故此长孙无忌一说,他也就趁势下台,坐了下来,气咻咻地喘着气道:“你说,你说,长孙公子这般人才你不嫁,那你打算嫁与何人?”
瞧老头子这话问的,就算裴嫣有意中人,也不可能当众说出不是?再说了,事涉私情,还跟天家子弟有关系,这叫裴嫣如何能说得出口,只能是紧闭着双唇,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两行清泪顺着白玉无暇般的脸颊流淌直下,瞧得众人都是一阵的心疼。
长孙成亮颇有才学,人也长得相貌堂堂,自命不凡得紧,一向不怎么看得上寻常女子,此次原本也甚为不满自家老子的拉郎配,若不是被长孙无忌逼迫着,他可不想来这儿相亲的,不过自打第一眼见着裴嫣之后,他的心就酥了,虽始终不曾说过话,可心里头早已是千愿万愿的了,此时见裴嫣言称不嫁给自己,心顿时一疼,再一见裴嫣如此的伤心状,更是没来由地暗自伤感,站了出来道:“嫣儿姑娘,某……”话说到这儿,长孙成亮突地发觉自己已然无话可说,没奈何,摇头叹了口气,默默地又退了下去。
长孙无忌自然看得出自家儿子心中的难过之情,眼珠子一转,捋了下长须,笑着看向了垂头丧气跟在后头的裴炎道:“裴世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跟老夫说说吗?”
“这……”事涉越王殿下,裴炎也不知该不该就此说将出来,略一犹豫,咬了咬牙,刚要横下心来,将事情的经过和盘道出之际,却见阁外一阵响动,内侍监高尧领着数名小太监从楼梯间冒了出来,裴炎立时知道大事不妙,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长孙无忌一见高尧进了阁,也顾不得再追问儿女私事,忙起了身,迎上前去,拱手道:“高公公,可是圣上找老臣有事?”
高尧跟长孙无忌也算是老熟人了,彼此间倒也没太多的顾忌,见长孙无忌上来问讯,便笑着摇了摇头道:“圣上有旨意,却不是召司徒大人的,而是给裴都尉的。”话一说完,立刻正色而立,高声宣道:“圣上口谕,宣洛州折冲都尉裴大同即可觐见!”
裴大同前几日刚面过圣,以他的资历,并无再次面圣的可能性,此时一听圣上宣召,立时傻了眼,发了好一阵子呆,这才回过了神来,紧赶着跪下磕头道:“臣领旨谢恩。”
“裴都尉,这就请罢。”高尧乃是伶俐人,一见到眼前的情景有些子不对劲,便知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一待裴大同谢了恩,立刻催促着裴大同即刻动身。
圣上有召,臣下哪能不从,裴大同尽自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对着长孙无忌拱了下手道:“司徒大人,下官这就去面圣,诸事回头再议了。”话音一落,匆匆地便下了楼,一双儿女也紧跟着其后而去。
裴大同不敢发问,可长孙无忌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笑着对高尧拱了下手道:“高公公,圣上这是……”
高尧是个机灵人,自然不会去得罪长孙无忌这么个朝中第一人,故意顿了一下,等裴大同父子都下了楼,这才低声说道:“陛下要给越王殿下指婚,是裴家的姑娘。”话一说完,也不待长孙无忌发问,wrshǚ。сōm急急忙忙地转身下楼,径自去了。
高尧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长孙无忌父子的头上,立时将父子二人震得个七晕八素地,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长孙无忌虽惊,可涵养好,并未因此而有所失态,可长孙成亮却不同了,一听这消息,顿时如同天塌了一般难受,眼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默默了好久,心若死灰一般,喃喃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这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长孙无忌哪能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此时见长孙成亮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顿时沉得很,可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倒不是担心事情闹开之后,圣上那头会有甚不妥,而是担心越王李贞,无他,长孙无忌自认眼力高明,却始终无法看透李贞其人,从内心深处而言,他实在不想站到李贞的对立面去,眼瞅着长孙成亮那副惨状,他也只能黯然神伤。
“这不公平,不公平!”长孙成亮突地爆发了起来,嘶吼着道:“父亲,我等下定在先,怎能如此便算了,我长孙家的体面何在?孩儿除嫣儿姑娘之外,谁都不娶!”
长孙无忌虽是痛心自己孩子受欺辱,也不想坐看家族丢面子,可一想到要跟圣上争媳妇,还是跟李贞这只恶狼去抢,长孙无忌却有些子底气不足,若是一个不小心,跟李贞结下了深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能一把将李贞斗垮,否则随时都得提防李贞的报复,明面上的事情倒也罢了,毕竟圣上那头长孙无忌还是有把握的,怕的就是李贞下黑手,无他,如今李贞财雄势大不说,暗中的势力长孙无忌虽不太清楚,可也知道绝不简单,为了家族的安危,长孙无忌哪可能为了一个儿子的幸福便轻易地结下李贞这等强敌,故此,一见长孙成亮失态,立刻毫不客气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断喝道:“混帐!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爹,孩儿不服,孩儿心疼啊!求父亲为孩儿做主了。”长孙成亮见自家老爹发了脾气,立时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来,伤心欲绝地咽泣道。
“你……”长孙无忌气得浑身打颤,手指着长孙成亮道:“你个逆子,真要我长孙一家为你陪葬不成?越王殿下是那么好惹的吗?混帐东西,此事就此作罢,以后都不准再提起,否则休怪为父无情。”
情之一道,本就是世间最难明之事,可怜长孙成亮平日里也是个乖巧之人,此时被心中的情火一烧,早已忘记了一切,眼瞅着自家老子不肯出面,顿时心如死灰,一双泪眼立时充血变得通红,对着长孙无忌狠磕了几个头,也不说话,跳将起来,猛地冲下了楼梯。
“站住!混帐,你给我回来!”长孙无忌自然明白自己的儿子想要干嘛,忙高声怒吼了起来,只可惜楼上只有他们父子在,长孙成亮跑得又快,便是想要让手下人去拦住都已是来不及,眼瞅着已然挡不住儿子去闯祸,长孙无忌的脸顿时白了起来,在阁楼上默默地站了一阵,跺了下脚,仰天长叹了口气,宛若老了几岁一般,摇着头,也走下了阁楼,径自往“浩然正气阁”赶去……
第一百零四章一波三折(中)
裴大同说起来也算是出自名门了,堂堂的“洗马裴”,了不得的望族之一,只不过裴大同仅仅只是裴家的旁枝罢了,其祖辈倒是曾在大隋当过一任县令来着,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家境便已经中落了,若不是裴大同自幼好学,而又学有所成的话,早已算不得裴家子弟了,故此裴大同身上其实并无世家子弟那等见了皇上也能不亢不卑的傲气,这才刚进了“浩然正气阁”,连四周的状况都没看清楚,就急急忙忙地速走几步,一头跪倒在李世民的面前,口称:“臣,洛州府折冲都尉裴大同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是曾见过裴大同,不过并不算熟悉,只不过是裴大同到兵部述职之后,陛辞的时候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几句,左右不过是裴大同在甘露殿里磕了几个头,李世民公式化地安抚了几句,便令其退下罢了,这回为了李贞的婚事将裴大同叫了来,才算是仔细瞅了瞅裴大同的样貌,无他,左右不过是暗自估算一下令李贞神魂颠倒的裴嫣的长相罢了,倒也无甚太多的意思,可问题是李世民老半天不发话,这可就令原本就是满头雾水的裴大同有些子吃不住劲了,头又不敢抬,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将起来。
“哦,裴爱卿请起。”李老爷子直到瞅见裴大同抖个不停,这才醒过了神来,笑呵呵地吩咐了一句。
“臣谢主隆恩。”裴大同跪了老半天,本还暗自思索是不是自个儿犯了啥错,要被圣上处置了,这一听到叫起,立时大松了口气,紧赶着磕头谢恩,站了起来,恭敬地垂首而立。
“裴爱卿有子女否?”李世民笑呵呵地问起了家常,登时更是令裴大同茫然不知所以,可君有问,却又不敢不答,忙恭谨地回到:“微臣有一子一女,犬子原是弘文馆学士,如今也在洛州为官。”
“哦,那很好,父子同州为官,倒也是段佳话嘛,不错,不错!”李世民笑呵呵地点着头道:“你家闺女年岁几何?可曾许配于人?”
裴大同并不是书呆子,一听李世民问起了裴嫣,顿时心头大震,无他,头前裴嫣闹着不嫁,却又没说出她看中了谁,这会儿皇帝公然问起了裴嫣,这不是明摆着皇族中有人看中了裴嫣,按裴大同的想法,闹不好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自个儿,顿时吓得心肝乱跳,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裴爱卿可是有难言之隐?”眼瞅着裴大同那副德性,老爷子的疑心顿时起了,面带诧异之色地看着裴大同。
老爷子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登时将裴大同吓得汗水都糊了满脸,可又担心着君前失礼,却也不敢动手去擦,只能任由汗水滚滚而下,苦着脸回道:“启禀陛下,微臣不敢虚言哄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