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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这才寻了来,打算出言安抚一番。
“害怕了么?”高恒温和地一笑,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没,啊,只是有点紧张。”葛夏知道高队正对自己很是爱护,倒也没隐瞒,只是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
“紧张?”高恒莞尔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葛夏那厚实的肩头,笑着说道:“能紧张总是好事,这说明你已经进入了作战状态,不必太过担心,殿下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此仗我军必胜!”
此时的李贞在天山南北早已是被传为神一般的存在,葛夏自然不会怀疑高恒所言,立时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板道:“是,我军必胜!”
“那就好……”高恒点了点头,刚想着再交代几句,突地听到帐外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顾不得多说,飞快地一个转身,向帐外冲去,却也没忘了扭头对葛夏交待了最后一句:“集合,一会儿站在我身边,别担心,跟着我做就是了。”葛夏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没多言,飞快地将身上的衣甲整理好,手提着长大的佰刀冲出了大帐,向着己方队列所在之处冲去。
“禀殿下,骑甲营集合完毕,请殿下指示!”
“禀殿下,步甲营集合完毕,请殿下指示!”
……
各营校尉集合好队伍之后,纷纷纵马冲向策马屹立在中军大帐之前的李贞,各自高声禀报着,而李贞却始终目无表情,便是连头都不曾点过一下,直到各营主官都已纷纷到齐之后,李贞这才挥了下手,言简意赅地下令道:“吹号,出发!”此令一下,凄厉的号角再次响了起来,各营主官纷纷策马冲到自家营前,高声呼喝着口号,须臾之后,万余唐军排开整齐的队列,纵马行出了大营,沿着湖边的空地向南滚滚而去……
百丈原,顾名思义,就是一块方圆百丈的平坦之地,位于唐军与三国联军营地的正中间,因着靠近塔瓦库勒湖的缘故,此地并非沙漠,而是一片难得的绿草地,两边高而中间低,如同一个浅浅的漏斗一般,百丈原的左右两边是连绵起伏的大沙丘,而前后两头各有一个算不得太高的小山包,山上并没有太高大的树木,有的只是一丛丛低矮的灌木罢了,至于百丈原的中央则是平缓的草地,毫无疑问,这是个纵马厮杀的好战场,对于交战双方来说,地利均等,谁也不吃亏,而这里便是于阗国王伏阇雄提出的会战场所。
辰时正牌,旭日初升,雾气已散,而气温又尚未升高,正是大漠里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空气清新得很,每一呼吸间,都给人一种畅快的感受,然而,先后抵达战场的两军官兵却是无暇去消受这等畅快,各自紧张地在百丈原两侧展开兵力,准备大战的到来——三国联军方面以吐蕃军为前锋,赫尔萨所率的五千疏勒骑兵为右翼,于阗国大将军、伏阇雄之二弟伏阇勇率五千步卒、三千骑兵为左翼,伏阇雄自率两万余步骑混编队伍为中军,列于吐蕃军阵之后,其部步兵在前,而骑兵游曳于两侧,随时可机动策应两翼;唐军则布出了个防御阵形,除四千游骑兵为李贞之中军后备队之外,其余各部,无论是骑军还是步军全都下马列阵——林承鹤所部之四千步兵方队列于中央,陈武所率之骑兵分成两部,一部由陈武亲自率领,另一部由林挺统率,各以两千人马扼守两翼,排出的阵势赫然是西突厥惯用的五出梅花阵。
“哈哈哈……,都说越王李贞胆略过人,以某观之,不过一无胆匹夫罢了,尚未交手,便已胆怯如此,可笑啊,可笑,待某杀将上去,直取敌军中军,陛下等随后掩杀,当可大破唐军了!”一见到李贞所部一上来便是摆出防御的架势,吐蕃军主帅布聂婆顿时咧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自己手下的重装步兵所向无敌,用来冲击唐军的步兵方阵,乃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此时心喜之下,立马主动请战了起来。
伏阇雄也算是累经大战之人了,此时见李贞排出此等中间厚、两边薄的怪阵,心中也觉得奇怪无比——按理来说,兵力居于弱势的一方采取守势本无可厚非,可光靠守,是不可能战胜兵力强过自己数倍的敌方,唯有守中带攻,放能取得一线胜机,可此时唐军丝毫没有半点攻击的准备,完全就是龟缩成一团,挨打的架势,这等阵型若是旁人布将出来,伏阇雄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立马就会发动全军猛烈出击,凭借着军力上的绝对优势,一战而击溃对方,可布此阵之人是李贞这么个杀神,伏阇雄就有些子拿不定主意了,在猜不透李贞的真实用心之下,他可不想冒险行事的,此时听得布聂婆口出狂言,倒是心中一动,有心让布聂婆先去探探李贞的底,也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发动,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地拱着手道:“如此,就有劳大帅了,寡人在此为大帅掠阵,一旦大帅突破唐军步兵防线,寡人即刻挥兵杀将上去。”
“好!一言为定!”布聂婆信心满满地亢声说了一句,也不再多言,纵马冲下了小山包,来到吐蕃阵列之前,抽出腰间的大砍刀,向着唐军所在之处猛力一挥,高声下令道:“全军出击!”
吐蕃虽是游牧民族,马匹不缺,可其军队的构成却是以重甲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当然,其步兵也是骑马行军,唯有到了战场之后,方下马列阵而行罢了,就布聂婆所率的这四千兵马来说,这支军队属于贝叶茹,共有三千重甲步兵,上身重甲,下身也有重铠遮住各处关节,所使用的兵器为大盾和长矛,其骑兵一千人马,却不是重甲骑兵,而是轻骑,分散于步兵阵列的两边,挽弓搭箭,游走不定,随时准备机动策应步兵的攻击,一旦步兵攻击得手,骑兵则一涌而上,迅速穿过己方步兵打开的缺口,从而在敌军内部制造更大的麻烦,给步兵的致命一击提供最有力的支持,而一旦步兵攻击受挫,骑兵则负责上前接应,拼死阻击敌军的追击,从而为己方步兵的安全撤退争取时间,军队的编制乃是沿袭匈奴人所创造的十进制,指挥灵活,其战斗力极为强大。
吐蕃的重甲步兵所列之阵型与西方希腊人的重装步兵颇有些相似之处,大军行动起来速度并不快,可却极为厚实稳重,整支军队给人以一种山一般凝重的感觉,但见盾如墙、枪如林,缓缓前压,其气势之盛,丝毫也不在希腊人步兵方阵之下。
很好,果然是吐蕃人先沉不住气了,嘿嘿,既然来了,那就全都留下好了!李贞之所以布出这等看上去纯防御的阵型,为的就是先行歼灭吐蕃人这支讨厌的部队,为下一步战事清扫最大的障碍,此时见吐蕃大军已开始向前进发,立时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面对着缓缓而进的吐蕃方阵,李贞自己倒是轻松得很,可身边的诸将却是有些个紧张了,毕竟吐蕃军阵移动时那等庞大的压力可是在场诸将都不曾经历过的,对于没交手过的对手,饶是诸将都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却也不免心头揣揣,新提拔为步军副统领的游思凡首先沉不住气了,站了出来请命道:“殿下,末将请命率本部兵马上前迎击,看看是他吐蕃生番的枪阵厉害,还是末将的佰刀队高明!”
呵呵,这臭小子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李贞瞥了眼游思凡,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准,尔等尚未到出击之时。”
“可……”游思凡还想争辩几句,再一看李贞眉头皱了起来,立马将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咽了口唾沫,自行退了下去,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
拿佰刀队这等精锐去跟吐蕃军死磕,就算是胜了,受损也绝对不轻,这等赔本买卖李贞怎可能去做,此时见不单游思凡脸上神色不对,便是其余诸将也都露出些担忧之色,却也并不着急,只是笑了笑,也不开口解释,直到吐蕃军阵走过了百丈原的中心,来到离唐军步兵阵列只有三百余步之际,李贞这才一挥手道:“董千里、燕十八!”
董、燕二将所部乃是游骑,又是列在后阵为预备队的,虽也忧心吐蕃军阵的冲击,却并没有考虑过自己所部出击的事情,此时突地听到李贞头一个便点到了自个儿的头上,一时间有些子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这才各自出列,高声道:“末将等在!”
“本王令尔等各率本部兵马出击,务必全歼吐蕃大军!”李贞面色一肃,高声下达了第一道作战命令。
“啊,是!”
“遵命!”
董、燕二人自知所部在唐军诸部中的战力算是最弱的一部,实无把握去击破阵型严整的吐蕃军阵,只是李贞既已下了令,却又不敢不答,只能是各自躬身应答,但却并没有立刻动身,互视了一眼,脸上都满是疑惑之色。
董、燕二人的神色自是瞒不过李贞的双眼,此时见二人迟疑不动,哪会不知道二人心中所虑何事,笑了笑,一招手道:“尔等上前来,本王自有交待。”
董、燕二人自是不敢怠慢,忙走上前去,各自垂手而立,李贞压低了嗓音,低声在两人耳边交待了一番,末了哈哈一笑道:“去罢,不砍下吐蕃主将的头,尔等就不必回来见本王了!”
“末将遵命!”董、燕二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各自高声应诺了一声,翻身上马,冲到不远处的己方部队处,高声地呼喝了起来,一连串的命令飞快地传达了下去,须臾,一阵号角之声响起,原本排列整齐的唐军步兵方阵突地左右一分,让出了条三丈余宽的通道,四千游骑如同蛟龙出海般从小山岭上呼啸着一冲而下,径自向场心的吐蕃军阵冲杀而去,大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二百七十二章塔瓦库勒湖会战(三)
重装步兵之所以是重装步兵就因其身上所着的铠甲厚实,防御能力极为出众之故,虽因着兵士着装过重而行动缓慢,可一旦整个方阵冲将起来,其前进的势头也是凶狠得很,普通步兵方阵根本挡不住重装步兵的冲击,当然了,要想训练出一支重装步兵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武器装备上的费用不低之外,更主要的是重装步兵的兵员素质要求极高,非身高力大之人无法负担起重装步兵那等令人咂舌的重负,就这两点而论,重装步兵要想真儿个地成军,实非易事,然则,对于生于苦寒之地的吐蕃人来说,这两条都不成问题——吐蕃人本就大多身高体壮,身子骨比起中原人来说,要强悍上不少,加之吐蕃地处高原,也造就了吐蕃人极高的肺活量,能玩得转重装步兵的伙计,而正由于吐蕃乃是高原之国,从古到今都不曾被外族入侵过,前后三十余任赞普积累下来的财力也算得上雄厚,支撑得起重装步兵的负担,可以说重装步兵正是吐蕃能崛起于高原上的最大本钱。
重装步兵的攻击力与防御力都极为强大,当然,也不是无敌于天下的,按时下的战术理论来说,要攻破重装步兵的方阵有着三种办法——其一,以重装骑兵冲击重装步兵方阵,利用身披重甲的战马之冲击力生生击破重装步兵的防御;其二,以重装步兵对抗重装步兵,正如当初吐谷浑之战时,侯君集调集大量佰刀手彻底击溃吐蕃军一役所做的一般,其三,就是利用重装步兵行动迟缓的缺陷,以轻盾步兵攻击其防御力最弱的侧翼,从而打乱重装步兵的阵列,导致其阵型溃散,古罗马军团击溃马其顿重装步兵团正是使用了这等战术。这三种战术各有其优缺点,然而,对于现时的唐军来说,都不太适用——唐军编制内从无重装骑兵的存在,倒不是大唐负担不起重装骑兵的费用,而是找不到合适的战马,无他,除了出产自伊犁以及四川北部的少部分战马外,整个东方都没有适合重装骑兵所使用的战马,要想组成重装骑兵谈何容易;至于利用佰刀队来击溃吐蕃的重装步兵,其结果不过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消耗战罢了,而轻盾步兵出击的战法也因吐蕃轻骑兵的存在,而失去了可能性——由于吐蕃轻骑兵可以机动上前作战,从而为重装步兵的阵型转换争取到时间,轻盾步兵很难攻击到重装步兵的软肋。正因为有着如此多的不利因素存在,是故,在李贞所来自的那个时空中,天下无敌的大唐军队每每在吐蕃军阵前吃大亏,双方缠斗了一个多世纪,大唐始终不曾占据过上风,一直是互有胜负的局面。
布聂婆是员老将了,十数年前,时任千户长的他曾参与过吐谷浑之役,亲身体验过唐军佰刀队的犀利之处,每一想起唐军佰刀队如墙而进、挡着尽碎的威势,总是心有余悸,不过却也不是很服气,无他,布聂婆很清楚唐军佰刀手虽然厉害,绝对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但人数却是不多,每一万唐军中往往也就只有两、三百名合格的佰刀手,当初吐谷浑之役时,侯君集可是调集了十万大军中所有的佰刀手一齐出战,这才造成了吐蕃军的溃败,然则,即便如此,吐蕃军也给唐军佰刀手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此际,布聂婆抢先出阵,为的就是一雪前耻,无他,李贞手下这支部队总人数也不过就万余人,所拥有的佰刀手之比例虽较其他唐军来得高,可也不过八百余人上下,远远不足以击破吐蕃军三千重装步兵所组成的方阵,这等报仇的好机会布聂婆自是不肯放过的,待得见到唐军没派出佰刀队,反倒是让轻骑出阵迎敌之时,布聂婆狐疑之间,也不禁大喜过望起来——以轻骑那等脆弱到了极点的防御能力来冲击重装步兵方阵,简直就跟拿鸡蛋去碰石头一个道理,纯属找死罢了!
“全军止步,列盾阵,举枪!”布聂婆眯缝着眼,看了看正纵马冲下小山头的唐军游骑军,面带狞笑地下达了第一条战令,顷刻间,原本尚在缓缓向前推进的吐蕃重装步兵方阵立刻停了下来,第一排的吐蕃军士几乎同时将手中所持的巨盾高高举起,而后重重地往地上一顿,盾牌下两枚巨角便已深深嵌入了松软的草地之中,与此同时,第一排的吐蕃军士全都蹲了下来,用肩头死死地扛住大盾,其身后的第二排至第六排的吐蕃军士则紧紧地挨在了一起,五排长枪如林般地向前伸出,雪亮的枪尖在阳光下闪耀着死亡的寒光,至于第七排以后的吐蕃军士则弯弓搭箭,随时准备给来冲阵的唐军骑兵来上一番羽箭的洗礼,从布聂婆发出命令,到整个军阵形成,前后不过数息的时间而已,显示出吐蕃军训练有素的真面目!
“骑兵两翼集结,准备反冲锋!”待得见己方战阵已成,此际已处于军阵中央的布聂婆板着脸下达了第二条战令,原本散落在重装步兵方阵两翼的吐蕃轻骑兵立刻开始集结,形成两个各五百骑的骑兵方阵,位置略落后于重步兵方阵约十数步处,准备等唐军轻骑在己方枪阵前碰个头破血流之际,再杀将上去,给唐军轻骑来上最致命的一击。
相比于吐蕃大军的严阵以待,唐军轻骑就显得有些子漫不经心了,冲下了小山头的唐军骑兵不但没有利用下山时的冲势即刻发动进攻,反倒是有条不紊地在山脚下排成了左右两部,号角声倒是响个没完,却始终不见唐军轻骑发动攻击,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虚张声势,前后折腾了几尽一柱香的时间,还是没见唐军发动攻击,闹得吐蕃大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重装步兵的威力就在于方阵作战,一旦停止下来进行守御之后,再要想向前推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造成阵型松散的结果,一旦被敌趁势冲入,阵型必将陷于溃散状态,而对于负重过大的重装步兵来说,一旦没了阵型的掩护,其单兵作战能力由于转折的不便,显得极为脆弱,极易被人各个击破,再者,因重装步兵的负重极大,久站之下,体力消耗也是个不小的负担,此时唐军欲战又不战,人马又远远地处于吐蕃军弓箭射程之外,真令布聂婆又气又急,却又拿唐军这等无赖的行径一点办法都没有,刚寻思着是否要拔阵而起之际,却听唐军本阵中一阵激烈的鼓声轰然而起,两部早已集结好的唐军轻骑开始了加速,分左右两路向吐蕃军阵杀将过来。
“前排稳住,弓箭手准备!”眼瞅着唐军总算是发动了冲击,布聂婆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可出乎布聂婆意料的事儿却又发生了——唐军是发动了,不过却没有直接冲向吐蕃军阵,而是分成两路,绕着百丈原的边向前飞奔,一派似乎打算绕过吐蕃军阵,前去袭击三国联军本阵的架势,令布聂婆满头的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军想要干什么,不过么,布聂婆却也没有回军去救援本阵的打算,在他看来,这四千轻骑去冲击三万余将士所组成的三国联军本阵,只不过是去白白送死罢了,根本不值一提,正琢磨着,是否不管唐军轻骑,全力杀向唐军本阵之际,异变发生了——但见唐军两部轻骑突地一个斜向变阵,如同两把钳子一般向着战场中心的吐蕃军阵侧翼杀将过来,目标竟然是吐蕃军两翼的轻骑方阵!
不好!布聂婆这回算是看明白了唐军的用心所在,眼瞅着唐军骑兵来势汹汹,而己方轻骑方阵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向,更别说放马冲锋了,就如此站着等唐军杀将过来的话,吐蕃轻骑非溃败不可,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多思考,高声下令道:“弓箭手放箭,骑兵出击,挡住!”
原本正列阵面对正前方的吐蕃军弓箭手听得将令一下,忙不迭地分头转向两翼,慌张地射出了搭在弦上的箭,只可惜仓促间出手,箭雨稀疏不说,准头和力道也差得够呛,尽管也射倒了十数名急冲而来的唐军轻骑,可却无力阻止唐军轻骑的冲锋势头,而原本护卫着己方步兵方阵两翼的吐蕃轻骑此际急于调头转向,整个阵型混乱不堪,直到唐军都已经冲到了五十步左右了,这才凌乱地冲了出去,试图挡住唐军的疯狂冲锋,其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杀!杀啊!”初次领兵出击的燕十八眼瞅着吐蕃轻骑愈冲愈近,血顿时沸腾了起来——虽说他已是多次上阵杀敌了,可那都是跟在李贞身后捡漏子,杀不过瘾不说,也没啥大鱼可捞,这一回好不容易得了个带兵出击的大好机会,不好生表现一下更待何时,口中嘶吼个不停,眼神却早已锁定了一名冲刺在吐蕃骑兵最前列的千户长服饰的吐蕃军官,待得两马相接之际,但听燕十八大吼一声:“看枪!”手中的钢枪已如同怒龙出海一般刺将出去,枪速极快,带着撕破空气的呼啸声,直取那名吐蕃千户长的咽喉之间。
那名吐蕃千户长显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