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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这饭虽然是我个人单边请的分手饭,但同时我也有件真正的好事向大家讲,那就是我要当着亲戚朋友的面宣布:我有新的女朋友了,她就是娇娇、大名张弟琼!”跃子第二杯酒抬起来后指着张弟琼道:“请大家祝福和恭喜我们吧!”
我、亚彬和刘文都有些意外,但老项已经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就跟着附和。另外那桌上那些年轻人还朝着张弟琼敬酒表示祝贺。
分手饭一生之中我吃过三次,前两次分别是玉丹姐和刘文的,但要说吃得最轻松,还得数跃子这次——分手的同时已经有替补上场了!
接下来气氛有些轻松,无非就是大家安慰顺便恭喜跃子,向他敬敬酒,在座的初次见面者也互相客气地喝上一口认识下之类的。
我在吃饭时一直在关注小敏的情况,她听说跃子跟莉莉分手后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这能理解,毕竟她才到那个“亲戚”家住了一天多,又得知莉莉怀孕,还亲自陪其去做了手术,所以觉得跃子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了一点。
她们那桌六个年轻伙子向张弟琼敬完酒后,又敬同桌的玉妮,玉妮那傣妹酒量不错,跟他们喝了一杯后还抬着酒杯过来敬我们这桌。我见那几人又去向小敏敬酒,小敏的饮料杯才抬起来后便是一声惊叫。
我一下站起身来,却很快呆在了原地,因为小敏被一个年轻男人给挟持住了:那年轻人左手环抱小敏,右手用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胡贰,你最好别动,别说你一个兄弟都没在身边,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就算你带了兄弟来,也不能保证救得了你的女朋友。”那人说话时气定神闲,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挟持人质的勾当。
我本来想伸手入怀掏出昨天徐天雄给我那支枪的的,但听他这样一说,赶紧住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剩余的五位年轻人纷纷掏出匕首往桌边一站,亚彬反身一把将已吓傻的玉妮拉了过来。
跃子站起身喝止道:“你们做什么,小敏和胡贰是我的亲戚,你们别乱来!”
“住嘴!”那张弟琼起声对跃子吼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以为老娘这久假装跟你好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你功夫比别人好吗?我是要利用你找机会向胡贰报仇的。”
跃子呆住了,我们对此也毫无办法,我见小敏的脖子已经被那凶恶的年轻人给碰出了一小丝血痕,知道那匕首锋利无比,心更慌了。
张弟琼见了我的样子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一笑道:“胡贰,你这个明月帮三哥不是很牛的吗?现在怎么变成呆瓜了?”
“娇娇,你利用我也好、要对付胡贰也好,但小敏不是圈里的人,你要想在江湖上卷土重来的话,就应该遵守江湖的规矩,不得对家属动手,否则我跃子肯定会以牙还牙,杀光你全家。”跃子威胁着张弟琼。
谁知张弟琼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还有那个机会吗?我废了胡贰后,接着就轮到你们了。”
一直坐着没动的余安柱忽然开口道:“小姑娘,你的语气也太猖狂了吧,我只是跟人来混饭吃的,难道也要被收拾了不成?”
“那只能怪你找死不选时候,祖坟没有埋好了!”张弟琼毕竟跟了东北帮很久,说话颇有帮派老大的那种气势。
老项也终于放下筷子站了起来道:“虽然你们有武器,但人数不占便宜呀,何必要两败俱伤呢?”
张弟琼扭头先吩咐那些年轻男子一声“下楼”后,仍旧笑着回道:“那就试试吧!”
他们押着小敏下楼后,我们赶紧起身跟上。但下到一楼,我才明白为什么这臭娘儿为何会那么胸有成竹,原来一楼早被她的人给占领了,连那些服务员都全部被走进了厨房,我就说奇怪了,为什么吃着吃着二楼就不见一个服务员的踪影了呢。
那些显然早有准备的人共来了一二十个,清一色的西瓜刀在手。我的心更急了,有些后悔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安排老项或者徐天雄赶紧请救兵。不过话说回来,这俩老江湖应该也是知道形势的呀,咋表现得如此不正常?
看着小敏虽然一直很配合地不出声,但脸色却吓得苍白,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娇娇,你的目标是我,与其他人无关,请你放开小敏并放过其他人,要杀要剐我胡贰奉陪你。”
“呵呵,你求我……”张弟琼一句话只说到一半便住了口,因为我接着就掏出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随后更把枪口指向了她的头。
挟持着小敏的那个年轻人见状后将小敏用力一勒,小敏被勒得“啊”一声叫,但那年轻人却对我大声骂道:“小狗干的,再动我先解决了她!”
见我不敢动了,张弟琼又笑了,用那妖娆的口吻对我道:“哟,胡贰哥哥也有枪呀,我还以为你是太监呢?把枪扔过来,让小妹见识见识。”
我犹豫了,这枪要是扔过去,那我们可就更被动了。见一旁的老项等人均是束手无策,我急得大叫:“枪我可以给你,但必须把小敏放了。”
“你先扔过来再说!”张弟琼毫不让步。
我慢慢俯下了身,把枪放在地上朝张弟琼滑了过去。
第一〇八章 我只数到三()
张弟琼把我的枪捡了起来,那笑声我感觉她比中了体育彩票的特等奖还要爽。不过让我心安的是,他们还算说话算话,挟持小敏的那年轻人竟真的把小敏给放了。
他们应该是有把握的,张弟琼把枪口指向我的头后,小敏慢慢地走了过来。老项一把将她揽住,随后交给了同样受惊不轻的玉妮。
余安柱想拉我一把,但被徐天雄制止了,因为那时候小敏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哈哈哈哈!”张弟琼长笑一声,把枪头按在我的头上后道:“你们都是胡贰的朋友吧!我听说只要是他的朋友都特别顾及他。那好,我们的游戏现在开始,是胡贰的兄弟请举手!”
这完全是猫玩老鼠的节奏嘛,她是猫、而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老鼠!跃子是第一个举起手的,我怀疑这家伙就没经过大脑。
但无所谓了,我的肩膀靠在张弟琼那如老家特产攀枝花似的胸口时,那种舒适已经减缓了我不必要的恐慌。
老项是第二个,随后是亚彬……。张弟琼见我那边所有人的手都高高举起的时候,她笑得更肆无忌惮了:“胡贰,就算你的朋友千千万,今天也只能成为我的陪衬了!因为今天你将必死无疑。”
“我只数到三,你放了我的三哥后,我保证慨不追究!”徐天雄突然冒出了一句。
张弟琼听后又是一声长笑道:“兄弟们,给我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砍了清蒸!”
不得不承认这娘们的弟兄很是听话,她话音才落,已经有数十把西瓜刀挥着向徐天雄舞来。
那些西瓜刀准确地说只能叫舞,并没有过来,因为一声枪响镇住了他们。
街头斗殴或者说真正的群架并非像电影里那样的牛,能像电影里那样听到枪声还往前冲的绝不会是英雄,而是——死鬼!
徐天雄的枪是从运动装的外套里发出的,第一声枪响就搁倒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随后是第二声枪响、第三声……
张弟琼也向我的头上开了一枪,这让我意识到了臭娘们对我的恨有多深。
老项和余安柱配合着徐天雄都开了枪。枪声不仅放翻了冲过来的五六个人,还让对方更多的人抱头鼠窜。
我当然没死,我昨天曾向李志海夸过口:我是胡一弹。我的枪里只装了一颗子弹,而张弟琼虽然向我开了一枪,但她手中的枪是我的——我那一颗子弹已经献给了天花板。
叙述起来比较复杂,但当时的情景也就是一瞬间。张弟琼那一枪没能将我毙命后,刹那间就让我反客为主了:我抓住这个女人的手,反过来用另外一支枪对准了她的脑袋。
现场躺了五具尸体,还有两个抱着腿长声嚎叫的人。
当我从右腿拔出另一支枪控制住张弟琼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长啸。我自认那一声吼当时是震遍栗树头村上空的,因为我这一嚎不但意味着自己眼前这场战斗取得了胜利,更是我要闯荡江湖的一片雄心。
对方的人跑了一大半,现场只有不足十人,有几人还是我似曾相识的,他们就是下雪那天被罗永超放走的几个东北帮的败类。
跃子没带武器,从一张餐桌上随手抓了一个瓷碟冲过来,对着张弟琼的头就是猛地一下。
瓷碟碎裂,张弟琼在我怀中也是一个颤栗,但跃子的手未停,捏着一片碟子残渣猛地一下便刺时了来不及反应的一个男人咽喉。
同时行动的还有一直表现得很淡定的刘文,这家伙的武器是他一直在玩耍的诺基亚手机。
跃子出手的时候,刘文已经冲上来一手机砸在了我身边一个年轻人的头上,不知是他最近没有傣妹服侍的手劲太猛还是手机本身太硬,被他攻击的小伙头上溅出的血都喷到了我的身上。
老项和余安柱并没有住手,枪声连续不断。
我看了《古惑仔》系列的电影,一直认为混社会的人都是以长刀甚至是拳头打天下的;而我也经常看新闻,一般动个枪死个人都是会被央视报道的。但现实不是这样,绝对不是。
老项和余安柱的手枪至少是十发子弹,徐天雄则开了第一枪后就上前赤手放翻了三四个对手。但有枪的人肯定是放完了弹匣的全部子弹,而随后他们的出手也是可以用凶残形容。
“我想你应该记住一点,我昨天刚立了一个名号叫‘胡一弹’,所以我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别人用了我的枪那是自作聪明,而我要用我枪的时候绝对是不会浪费的。”在现场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时,我咬着牙齿向张弟琼说出了以后扬名立万的一句话。
那女人还算气质,至少在我看来这个对手比她的手下要具备更多的江湖豪情。在被我如此威胁的情况下,她还算比较镇定地回了句:“要杀我就快开枪、要上我就快硬起,老娘十岁就出来混江湖,不是吓大的。”
我敬她是条汉子,所以放开了她。现场还留在原地的对手,除了倒在地上的近十人外,还有四个仍旧高举着刀雕塑一般的小伙子,相比起他们的这个女老大,这些人的表现稍微差了一些,至少裤档里滴落的尿水出卖了他们的胆识。
徐天雄上前一步,缓缓从那破了一个洞的运动装外衣里掏出手枪,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脑袋,冷冷地冒出一句:“我问话一般只数到三!”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徐天雄的问题出口后,随即就吐出了催命的“一、二”,“三”字还未出口,枪已响。
我没吐,毕竟爆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刚才还凶猛如张飞般的刘文以及护着玉妮和小敏的亚彬当时就吐了。
一声枪响过后,徐天雄的枪指向另一个年轻人开始数数。
“我们……是……是琼花会的。”那年轻人的反应速度还算比较快,他是当天证实了罗永超收拾汤加波等人的同伙,所以这反应应该是训练过的。
但无济于事,徐天雄回了一句“没听过”后,一枪解决了这个反应太快的家伙。
“够了!”
当徐天雄的枪口指向第三个年轻人时,张弟琼一声大喝阻止了他。
这娘们对我按在她头上的枪口毫不介意,接着吼道:“琼花会是老娘和我妹妹温花一起组织的新帮会,目的是要干翻你们明月帮和所有帮派。”
徐天雄把枪收了回来,同时还轻轻拿掉了一脸嚣张的张弟琼手上原本握着的我的那支长手枪。
把那支枪递给我后,徐天雄向老项笑道:“哥,可能要麻烦你摸摸她们的底了!这江湖一片乱闭麻麻,不是好事呀!”
老项淡定地将手上的枪弹匣退出,娴熟地装满子弹后才说了句:“我也只数到三!”并将枪口对准了现场仅剩的两个年轻人中一人的头。
“琼花会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与我三哥为敌,还那么不守规矩地来针对我的三嫂?”老项这句话气势上不如徐天雄,我觉得有点啰嗦了。
不过这不影响那年轻人的反应速度,老项话音才顿,他已经快速答道:“琼姐说了,干了胡贰就是真正进入圈子,所有帮派都不敢小看咱们,而且我们是新帮派,没必要遵守江湖规矩。”
“我在心里已经数到三了,所以你还是太慢!”老项的话音未落,枪已射出。
刘文和亚彬吐得更凶了,玉妮抱着小敏则是眼睛都不敢向这边看一下。
“三哥,差不多该走了!”徐天雄在老项放了一枪后,随即向我说道。
我很为难,怀里挟持着一个美女,这美女虽说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但她却是我兄弟刚才宣布的新女友。
但我相信徐天雄这个专业人员的话,我们这动静已然不小,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因为那让我敏感不已的警笛声已经在远方响了起来。所以我抓着张弟琼的头发一扯,学着老项他们的话道:“我只数到三,老子已经对你够意思的了,如果这次我放过你,那你还会不会继续来害老子?“
张弟琼的回答还未说出口,我紧接着便道:“你考虑时间太长了!”随后就扣动了扳机。
我没有打死张弟琼,那一枪我划了一下,是对着左手扯起的她那头发开的。不过没想到的是仍旧伤到她,枪近距离对着“易燃易爆”的东西射击时真的会起火。
张弟琼的一头秀发燃了,我一把推开这臭娘们既是怕引火烧身、又是今晚这场游戏的结束。
护着小敏等人回到住处时,杨二的电话号码在我传呼机上震个不停。
在得到徐天雄肯定今晚的事不会引起社会震动的时候,我才回了电话给杨二。
“我听老项说了!”杨二应该是才从梦中醒来,说话比平时更不着调:“我说三弟呀,是不是最近弟妹的亲戚来访,让你的火气这么重?你他娘干人带来意外的惊喜也就算了,竟然干到自己都被人开枪了,怕是应该去找西云寺睿智大和尚好好烧烧香了吧!”
我没有理会杨二的话,只是镇定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了后,还向他讲了句心里话:“二哥,我要有你那么消息灵通就好了!”说得刚才在路上向他反应情况的徐天雄一脸尴尬。
“别扯蛋了,老子还要睡觉呢!我给你约睿智那老秃驴,明天一起去西云寺烧香。你去不去?我只数到三!”杨二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呵欠后说道。
第一〇九章 残局()
烧香的事我以为只是杨二在开玩笑,但没想第二天我上班还不到中午,他真的开车过来接我了。据说睿智大和尚是真有些修为的出家人,还是某级佛教协会的副会长,去走访一下应该没啥坏处吧,再说小敏我安排了老项和徐天雄在住处附近守着,应该还是比较放心的。
西云寺地处昆明城西某名山上,庄严古刹源远流长、香火旺盛,除了是当地的佛教胜地外,也是一个景区。一般香客游人的车辆到了山脚下便被堵住,人们必须步行上山,但杨二似乎是个例外,在拦路保安过来检查时亮出一小张印了佛祖的卡片,便被放行上山了。
我们的车进入寺院走的是侧门,但下了车后杨二却拉着我走出来回到威严雄伟的正山门前,因为他说这座寺庙很有些灵光,我们进寺必须得从正山门四大天王殿开始拜起才灵。
杨二不仅嘴上说,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从进门开即,这家伙逢神必跪、逢佛必捐,除了大雄宝殿前那三支高香外,还买了一大捆小的香烛在各个菩萨佛像前点燃敬供。
我跟他转了几个大殿,实在觉得了然无趣,眼见一群人围在弥勒殿后的小花园内,便干脆也去凑个热闹。
挤进人群后我才发现,吸引大家的是石桌上摆放的一局象棋残局,边上还立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黑红自选、红方先行、不得悔棋,百元起价、赢者奉斋、输家敬佛”两行大字。设局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超尘脱俗的老人,我看着总感觉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
这倒是有些稀奇,想不到堂堂佛门之地,不但有人公然在此设局赌博,那赌注也如此怪异:输赢都得出钱,只不过赢家可以有免费的斋饭吃。
但这并不影响围观人群的热情,有一中年男子看了会后,上前选了红方与老者对弈起来,只动了三步便已被老者将死,在人群的哄笑声中掏出了一百块钱投入了老者旁边的一个“捐款箱”内。另一个年轻人接着上阵,选了黑方,但仍旧是三步棋便举手投降,不过这年轻人却没掏钱,转身就走。
“小伙子,愿赌服输哟!”老人却没忘记要赌注,高声向年轻人道。
年轻人回头“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向菩萨捐钱,也不稀罕你那淡出个鸟来的斋饭。”
老者也不起身,看着年轻人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对弈呢?难不成是消遣我老头来着!”
“你要这样认为也行,我上山来,本就是为了消遣一下而已!”年轻人的态度有些嚣张,说完后便欲转身离去,却被大殿后门处的杨二伸手一拦。
“朋友,这样戏弄一个老人家,你好意思吗?”杨二开口语气不善。
年轻人用力将杨二推开,恶声道:“少他妈管老子的闲事。”
我本来想上前给杨二出一下头的,但见杨二在那服软似的笑了笑,又对我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便停住了脚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今天来庙里为的是求个平安,可不想在菩萨眼皮底下闹事。
年轻人得意地走了后,杨二过来递给我两百块钱道:“你不是说自己平时也爱玩这东西吗,上去试试,这里的斋饭可是很好吃的,看看能不能弄到一顿。”
我其实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那棋局我研究了一下,红方“车、马、炮”齐全,但“士、象”全无;黑方虽然只有两“卒”一“车”,不过已经攻到了红方大本营。看起来红方大占优势,其实是危机重重,之前我看老人分别走过黑方和红方,自信应该能赢。
坐下后我选了黑方,让老人先走。但老人的走法却与之前和年轻人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