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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在我身上开始猛打,我也不清楚亚彬和刘文的境况,只得双手紧紧地向后护着后脑,任凭拳头和棍棒招呼在我身上。
确实有点被打晕了,我嘴里大声骂着脏话,想找机会翻身反击,不过终究是没有机会。就在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打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楼二楼的邻居们纷纷开门出来大声喝止,同时听到了三楼那群傣妹们的尖声叫喊。
旁人的叫喊声还是有用的,至少骑在我身上两人让开了。
我一个翻身起来后,直觉性地向旁边一闪,借着已经打开的路灯,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势:身边的亚彬一脸的血,明显是脑瓜被打破了;刘文好一些,不过左脸上全是灰,并且隐隐有些发红,应该是在地上擦的,本来干净整洁的白衬衣从左腋下撕开了一大条口,整件衣服变成了黑灰白三色相间。而我也不怎么样,额头上的一个大包疼得要命,鼻子被打出了血,背上看不见的地方好几处生疼。
对方共有七人,其中六人都在查看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或多或少都挨了我们两下吧,只有一个穿黑西装白衬衣的瘦高个握着根棍子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
先开口的一楼的一个邻居,我记得他是一家两口子带着个小儿子住在靠楼梯边的那间房间,开口的男邻居是在外面那条路摆摊卖炸洋芋的,只见他手握一把大火钳高声喝道:“干啥呢,还有没有王法了,都打上门来了!”
那个西装男听后用手中的棍子指着男邻居道:“我只是来找一个睡了我老婆还敢向我叫嚣的小子算账的,其他人最好别管闲事,否则打死了也只是拖出去喂狗!”
“要打出去打,别来我们院子生事!”邻居男丝毫不为西装男的气势所慑,仍旧是提高声音回道。
西装男还未回话,从三楼带着一群傣妹往下赶的玉丹姐边走边吼道:“李勇,不要乱来!他们是我的兄弟!”
西装男听了后没有理会邻居男,直接冲玉丹姐道:“烂婆娘,搞我老婆的是你兄弟,你倒是给老子讲清楚,不然我把你这群骚狐狸全部给捣烂了!”
来到一楼的玉丹姐显然对西装男颇为顾忌,听他这样侮辱自己和姐妹们竟没回嘴,只是过来护住了我们哥仨。而这时玉妮也也从外面起进门来,我见亚彬身子一动,似是想迎上前去,赶紧一把将他拉住。
那叫李勇的西装男见玉妮进来,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后用棍子指着我们高声道:“老婆,昨晚睡你的是谁?”
玉妮“啊”一声叫,用力挣脱李勇的手后叫道:“谁是你老婆了,我还没嫁给你吧,我跟谁睡关你什么事?”
站在我们前面的玉丹姐也符合道:“听见没有,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其实不用玉丹姐说,我刚才听见邻居男出来时,他老婆已经在房内打电话报警了,只不过我没想到,后来警察的出警速度竟会如此缓慢。
不知是玉妮的话还是玉丹姐的话激怒了李勇,这家伙冲身边的玉妮低吼了声:“臭婊子,滚!”气得玉妮几步走上前来,边哭边跑回了三楼。
李勇又对身边的的弟兄道:“给我狠狠地打,谁他妈敢阻拦一块打,打不残他们我就打残你们!”
亚彬突然向前一步大声道:“憨狗,玉妮是我女朋友,有种过来我们单挑!”
我为亚彬的勇气感到可嘉,只是李勇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而且这家伙再次催促他的同伴道:“上”。
那群男子又冲了过来,不过马上就鬼哭狼嚎着向后退了,因为我和刘文一齐出手了。
其实我刚才一直在观察周围。因为出租房的房间都是单间,所以每家做饭都是在房门外的过道上操作,而我身后的这家人虽然没在家,但房门外的蜂窝煤火炉上却烧着一壶水,并且已经在开了,水壶正“吱吱”响着。所以当李勇那群人冲上来时,我便一个转身提起那水壶就扔了过去。
刘文显然和我一样也有所准备,他在我后扔过去的是邻居男家门口摆的一桶冷水泡着的洋芋条。
那场面事后想起来还是比较壮观的,冲过来的六个人都被开水浇了个遍,连已经冲到他们旁边的亚彬也未能幸免。紧接着又被冷水降了个温,还免费赠送了一盆生洋芋条。
第六章 警察的意外收获()
但我们的攻击肯定不会就这样了事,受了我们的开水、冷水和生洋芋条他们可还没买单呢。
我和刘文扔完后又是一个转身各抓了一样东西后就冲了过去。刘文抓的是邻居男手中的铁火钳,而我抓的则是身后那家摆在门口碗柜上的一把菜刀。
人在危急时候是不顾后果的,我当时的表现应该就是如此;而人见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是跑,那群反应过来的男子的表现证明的。见到我高高地举着一把菜刀冲过去,几人不知是刚才被烫懵了还是见了个拼命的有些胆怯,反正掉转头就跑出了大门,一个跑得慢一些的背上还吃了刘文一大火钳。
李勇却没跑,刚才他没被开水浇到,只是被刘文的冷水和洋芋条淋到,所以他没慌乱,见我冲过来时把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冲我高叫道:“有种砍死我!”
什么叫气势,李勇现在这就叫气势,古时有张飞一声喝退千军万马,我估计用的就是这种气场。但我不是曹操手下的怂军,好歹我在学校时也是打过两次群架的问题学生,我不能让这种气势吓退了!所以,我仍旧向前冲过去,对着李勇的右边裤包处就是一刀!
其实把自己比作勇士完全是扯蛋,我之所以上去给了李勇一个下马威,是因为有好多邻居在看着我,我的自尊心在作祟,而且关键是那群傣妹在看着我,我觉得昨晚她们把我拒之门外是因为觉得我不够门的男人。
李勇估计是没料到自己的气场竟如此弱,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一刀划下之后当然就是一退,然后举着刀大声道:“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算你已没种了我还是一样会砍死你!”
就着灯光,我看见李勇的裤子已经被我划了一大条口,露出的肉有血涌出,而更多的则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沾在裤子上和撒在地上。
李勇呆看了我一会,出乎意料地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
见对手已经跑光,亚彬抬头冲三楼大声叫道:“玉妮,你是我亚彬的女人!”
如果不是三楼传来玉妮的那一大声“滚”的话,我感觉当时真的是很悲壮浪漫的……
那个院子的邻居都是好人,认识不认识的全围到了院子里,关心地向我们哥仨问长问短,住在大门边上的那个好心的大婶还拿出酒精和双氧水给我们涂抹伤口。只是玉丹姐等一众傣妹让我颇感心寒,见李勇他们走后居然回身就上了三楼,你他奶的不管我和刘文也就算了,一个小时前你不才跟亚彬结拜的吗,竟连八拜之交也不管了,真应了那句什么什么的话。
对,这就叫“戏子无情”,一群整天在舞台上扭动腰肢取悦别人的女人,很好地诠释了自己戏子的身份。
靠我身后正对大门那家邻居是夫妻俩,估计是出门散步去了,这时才回来,一看院内乱哄哄的情景,特别是自己的水壶被摔在地上时,均是一脸茫然。还好炸洋芋家的女邻居赶紧向解释,而他们大度地和我们一起收拾院子的行为也让我很是感动。
亚彬没有和我们一起帮着捡洋芋条——那些洋芋条洗洗还可以用!亚彬只是站在那里,大声地叫了一句:“为了爱干他一架,值呀!”,随后还“哈哈哈”长声大笑。让我觉得他好会装酷,不过也有可能是被打傻了。
我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警笛声响起,来的警察除了辖区派出所的警官外,额外还来了另一辆警车。
后来我得知真相后很是感慨运气好呀,因为另外那辆警车是进村来查毒的缉毒警,恰好缉毒警的队长有个同学就在这辖区的110,听见110出警后过来看是不是同学出来,于是就跟来了。
那些警察进来后先是了解情况,现场笔录报警的女邻居做的,就在她做笔录的时候,那缉毒警官带着一条狗也跟了进来,这一来好戏就开始了。那狗嗅了嗅刚才从李勇裤带中撒出的白色粉沫后,突然就狂吠起来,吓得我赶紧让。
我这一让先是让出了祸根,可能以为我要跑,两个警察直接就上来把我给按住了。当时的情况有点乱,好在一番解释后终于知道这东西是从李勇身上撒落的,于是另外那车上的缉毒警二话没说牵着狗就出去了,还很激动的样子。
我兄弟三人还有玉妮被请上了警车,到派出所去做详细的笔录。
在派出所的过程我就不多详述了,反正大部分话都是我说的,亚彬依旧很牛气装酷,而刘文则是一幅不关我事、我是旁观者加受害者的态度。不过亚彬的牛气也有些效果,玉妮那小妞不知是不是看他满脸是血的感到有些心疼,居然在派出所里就毫无顾忌地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觉得他这个牛皮装得还是很值的。
在派出所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吧,那些缉毒警来了,队长简单地跟所上的民警交流以后,过来直接就握住了我的手,口里连声道谢,把我搞得心里那个忐忑呀。
我是经不住夸的人,一见那些全幅武装、威风凛凛的警察居然跟我这毛头小子连声兄弟长兄弟短的,我就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差点就与那缉毒队长结拜了。
事情的原委我想各位看官是清楚的了,那李勇被老夫一刀划出的除了鲜红的血外,还有他装在裤袋里的一袋毒品,我们把那东西叫“4#”,中文叫“四号”,也就是海络因。被无意到场的缉毒犬给发现了,于是警察顺藤摸瓜摸瓜到了他家,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的李勇给抓了个下着,并连同他的兄弟也一并给端了。之所以要来感谢我,是因为我是他们破了此案的最意外的那颗棋子,用队长的话,他们这次是有如神助,而我就是那个神!
果然,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感谢。
又有点扯远了,还是说当夜。我们三兄弟被好心的警察大哥们送去医院检查身体,各位看官呀,我估计聚众斗殴受伤后还能让警察同志出钱出力去检查身体的,有史以来也就只有我哥仨了。
不过在医院的待遇还是大不一样的,我和刘文都是检查地检查上了点药,但亚彬就不一样了,除了我们享受的外,他还有玉妮那小妞全程无微不至的关怀,把我和刘文给羡慕得直咬牙。
差不多折腾到凌晨一点左右我们才坐着警察大哥的专车回到出租屋,可惜邻居们都睡了,否则见到我们和两个警察称兄道弟依依不舍告别的那一幕,我觉得自己至少可以牛气很多天。
但进了院子关好院门后,亚彬的一句话又让我差点发飚蹬他,这家伙竟对我说今晚让我跟刘文挤一挤,因为玉妮没带钥匙,也不想打扰玉丹姐她们休息,让我理解。
我当时只想问那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住他娘瞎编的。但纵使心中犹如一万匹马在奔腾,我还是要成人之美,那才是我胡贰的风范嘛,往现实点说,我这不是寄人篱下嘛,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
我点了点头后对刘文道:“哥,你没那什么怪癖吧!”
“什么怪癖?”刘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坏坏地笑道:“就是那种不喜欢女只喜欢男的爱好呀!”
刘文一听转身就给了我一个重拳,逗得亚彬和玉妮直笑。好吧,为了取悦你们,我可是受累了,不过还好自下午就弥漫的尴尬气氛终于缓和如初了。
第七章 我自立门户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见玉妮已经洗漱化妆好站在三楼的她们自家房门前了,而亚彬和刘文也先于我起来上班去了。亚彬和刘文都是在公司上班,亚彬在一家五金公司送货,而刘文在一家电机公司做售后,上班都比较早。我本来是不想那么早起的,但昨天去服装店应聘后说好早上九点半上班的,所以九点不到就赶紧起床了。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大学毕业后本来是回乡当村官的,但一来条件太过艰苦、实在没有发展前途,二来嘛,主要是因为我在大学有个女朋友,比我低一级,毕业前才表白成功的。所以报了个到后就办理了辞职手续,装着一千块钱回到我上学的昆明,父母本来是反对的,因为他们都很老了,又只有我一个儿子,但我出来前向他们保证过,一定会混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同时告诉他们,就算做狗,城市的狗也能多混几块骨头!所以最后还是大力支持我了。
我对父母是有愧疚的,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我的女朋友:小敏,德宏人,有一首歌叫《有一个美丽的地方》,那就是描写她的家乡的,比我小一岁,我很爱她,就是这样。也是因为爱她,所以其实那天晚上没能进傣妹们的房间共度良宵,我当时虽有遗憾,过后却感到幸运,毕竟,我坚守住了自己的纯洁!
那天我上班一切还是正常的,主要是熟悉下店里的货,那老板叫黎坚,比我刚好大一轮,人还比较和睦。由于是新开的店,所以除了我外,还有另一个跟我女朋友一个地方的小女孩阿梅,巧的是她也是个傣族妹妹,但与玉丹姐她们的傣族不是一个支系。其实云南的傣族分水傣、旱傣和花腰傣,水傣旱傣分布在德宏、西双版纳两地,而花腰傣则主要颁布在思茅、玉溪等地,阿梅属于旱傣,区别嘛,在我看来就是不经常穿“笼基”。
老板黎坚人好,特别喜欢罗大佑、齐奏等八十年代的歌星和老歌曲,恰好我也很喜欢,有了共同语言后大家就亲近了许多,所以教完我们怎样卖东西后,我俩一整天就是坐在店里聊歌聊人生。而阿梅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人长相中上,最难得的是保持着那种少数民族少有的单纯和质朴,这点也和玉丹姐她们那群非专业戏子有着天壤之别。
直到晚上九点半,我才骑着那辆花了20元从城中村车贩子手里购来的自行车回到粟树头住处。
亚彬和刘文在我们房里下棋,见我回来都关心地问了我好多吃饭了没、累不累呀等话题,让我感觉到了兄弟间本来就不曾改变的温暖亲情。
“这份工作还满意吧?”我坐上棋局找刘文报仇的时候,亚彬问道。
“工作很轻松,老板人也不错!不过——我不想干了!”我漫不经心地道。
亚彬听后当场就有点不高兴了:“既然什么都好,为什么要不干呢?难道你从家里出来不就是为了要找到事情做吗?”
我赶紧解释道:“好倒是好,就是上班时间太长了,一个对班12小时,每天都要早出晚归的,基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呀!”
对面的刘文听后忽然问道:“你要自己的时间干吗?”
我一愣,举起手中的棋子先叫一声“将军!”后,才回道:“要自己的时间玩、处朋友,还有泡码子!”
“不定下心来好好工作,永远不可能玩好,也不可能处好朋友,更泡不到码子!”亚彬拿着洗漱盆边出门边道。
刘文阴阳怪气地道:“吃车,吃了车后我还赞成亚彬的话——好好工作才会收获爱情!”
两个兄弟的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算是把我给彻底震醒了,我当即决定不再像以往那样高不成低不就了,好好做好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至少目前先好好做,不是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么。只是没想到我这一做就是将近两年。
我慢慢地适应了服装销售员这个工作,平常没事就和黎坚及阿梅吹牛聊天,当然和老板是聊音乐聊人生,和阿梅则更多的是调侃她。而我和阿梅的学习也很快,渐渐地就能在店里独挡一面了。
那是我上班后大约半个月左右吧,我迎来了第一个休息日。那天非常开心,一大早的便和亚彬商量下午好好做一顿饭,三兄弟一起高兴高兴,但亚彬听后却有点欲言又止,我看了他的这番神情后便追问怎么了。他扭扭捏捏半天后才告诉我,我们俩人快要弹尽粮绝揭不开锅了,并且马上要交房租和水电费,所以劝我就别浪费了。
我听后心中深感有愧,都是我连累了亚彬呀!想我来这寄宿也快一个月了,真的是连菜都没买过一次呢,虽然这些我都记在心里账上,但给亚彬平添了个负担也是事实。所以我后来又去了店里,倒不是去加班,而是去找黎坚先预支点工资。
黎坚的行为颇让我有点感动,也是后来我坚持跟他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之一。他居然把整个月的工资全部预支给了我,尽管我只上了一半的班。这家伙心实的,也不怕我就此失踪呀!
拿了工资的我先是买了几个小菜,回到住处后见亚彬不在,便独自去房东家找她交了这个月的费用。对了,房东是粟树头村的一个土豪老奶奶,除了这个院子外,在不远处巷道还有另一幢四层小楼,所以她不住在我们院子,当然,这一切是以前亚彬就告诉了我的。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回住处开始了自己蹩脚的厨艺,还好买的大多是熟菜,我也就煮了饭和一个汤而已。饭熟后,就只等亚彬和刘文回来享受了。
刘文倒是来了,但亚彬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本来还要等他的,但刘文告诉我,亚彬不到晚上九点是不会回来的,因为他这久都一直在接玉妮下班。
我本以为自那次打架后亚彬和玉妮也就这样断了,谁知他俩竟还在好着,但刘文说他们是地下行动,连玉丹姐也不知情。
果然,到了晚上玉纳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见下车的一群傣族妹妹中没有玉妮,这小妞难道真被亚彬给打动了,宁愿坐自行车后座也不坐她们团伙的车了。
又等了约二十分钟,亚彬终于回来了,不过是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回来的。我出来看时,见玉丹姐也站在三楼过道往下看,见真是亚彬后还开口问道:“兄弟,看见玉妮没?”
亚彬抬头笑着叫了声姐后一本正经地道:“没有呀,她出去了吗?”
看了他还满带关怀的神情,我有些怀疑刘文话的真实性。但随后我就知道我看错了人,因为亚彬进屋后就说要和我商量事情:我现在工作也有了,应该有能力自食其力,要我想办法另找地方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