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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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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朗接道:“好恶毒的手段。”

周振方道:“江东武林道上,谁不敬仰你蓝大侠,只要你登高一呼,江东武林同道,鲜有不为你效命的人。”

余三省道:“目下,蓝夫人毒伤难医,生死操诸敌手,蓝大侠伉俪情深,咱们先机全失,只有听人摆布了。”

蓝天义道:“唉!那日如是在下同往一行,也许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适才说过对方划下两道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鬼谋?”

蓝天义道:“信上又说过,如在下想考教他二少爷的武功,那就在六十寿筵之上,宣布比武选婿的事,不论何人,都可参加,最后得胜之人,就把小女许其为妻,他们二少爷要以武功,独败群豪。”

周振方道:“好狂的口气。”

蓝天义道:“老夫亦曾仔细想过,当今武林道上,能够击败拙荆的人,实也不多,对方能败拙荆,那也并非全是夸口之言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曾问过夫人,和对方动手的情形么?”

蓝天义道:“拙剂被他们送回来时,人巳晕迷不醒,迄今三十余日,一直在晕迷之中,因此,对敌方情势,全不了然。不过我查点她身上的银莲花,只有余下九枚,那是说在对敌之中,已然用去三枚了。”

余三省沉吟了一阵,道:“蓝大侠准备如何呢?”

蓝天义道:“在下苦思甚久,决不能让在下寿筵之上,闹出流血惨局。因此,在下准备和他们背水一战。”

余三省道:“但蓝夫人……”

蓝天义纵声大笑一阵,道:“在下已深思熟虑,觉除此之外,实无别法了。”

余三省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赴焦山之约了。”

蓝天义道:“以在下料想,适才府外来人,决非对方首脑,赴约之后,见机而作,最好能约定一个日期,带犬子小女和对方首脑人物,一决死战,拙荆小我四岁,也已年过半百。

死了也不算天寿了。”

周振方道:“这档事兄弟要算一份。”

商玉朗道:“蓝大侠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为先躯。”

余三省摇摇头,道:“不是办法,不是办法。”

周振方回顾余三省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三省道:“姑不论和对方决一死战的胜负如何?但篮夫人算是无救了。”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接道:“余兄之意,可是要老夫答应这门亲事。”余三省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咱们应该先把敌人的底细摸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就兄弟所知,血手毒功是一个门户。数十年前,一度在江湖称凶,横扫黑白两道,但很快的又在江湖之上消失???”

商玉朗接道:“为什么它忽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呢?”

余三省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无法了然,似乎是被逼迫的退出江湖。不过,什么人强迫血手门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内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余兄的博学多闻?如果不知内情,当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余三省道:“也不尽然。”

蓝天义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听说过,也正因如此,区区才觉得事非寻常、不愿拖累朋友们淌这这混水,一直隐忍着,未把此事宣扬出去,连蓝福他也不知内情。”

余三省笑道:“蓝大侠可是准备应付过六十寿筵,再放手和他们一战么?”

蓝天义道:“区区确有此心,只望多拖数日,借六十寿筵,和诸位好友,作一告别,再和血手门作一场生死之战,想不到,他们竟然遣人找上门来,事情既然被诸位发觉了,区区倒也不便隐瞒了。”

余三省道:“可惜那茅山闲人君不语未能早些赶来。”

商玉朗奇道:“怎么?这档事和君见有关么?”

余三省笑道:“商兄不可错会意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兄弟搜集近百年中江湖上演变的资料所得,血手门被逼退江湖一事,可能有两个人知晓。其中一个是少林寺的四空大师,一个就是茅山闲人君不语。那四空大师,德高望重,已然绝迹江湖甚久,咱们这俗凡之人,只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了。

唯一可问之人就是茅山君不语君兄了。不过,君兄一向不喜多言是非,才以不语为名,要他说出内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转注到蓝天义脸上,接道:“如若见着君兄,唯一能使他开口的人,就是蓝大快了。届时,还望蓝大侠问他一声。”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吧!届时,在下只好厚起老脸问问了。”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大侠,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蓝天义奇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余三省道:“除了少林寺的四空大师和茅山闲人君不语之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血手门中一点内情。”

蓝天义道:“什么人?”

余三省道:“蓝大侠的令媛,蓝姑娘。”

蓝天义道:“你是说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姑娘。”

蓝天义道:“家风怎会知晓血手门中事呢?”

余三省道:“在下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如是蓝大侠可以把蓝姑娘情出来,在下想问她几句话?”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道:“老主人有何吩附。”

蓝天义道:“去请姑娘来。”

那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小女若知晓血事门中事,怎会不告诉我呢?”

余三省道:“也许蓝姑娘不觉有何重要,也许她有不便说出的苦衷。”

蓝天义道:“她母亲伤在血手毒掌之下,卧床甚久。如若她知晓血手门中隐密,不告诉我,那是不孝了。”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蓝大侠,令媛是否知晓,还无法确定?在下只是想到此处而已,等会儿令媛到此之后,还望蓝大侠忍耐一二,千万不可发火。”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区区不插口就是,余兄想到什么,尽管问她,不用心有所虑。”

余三省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谈话之间,突觉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缓步行了过来。

虽然,她眉宇间笼罩一层忧郁,但仍然无法掩住那天香国色的美丽。

余三省抬头看去,只见她双目微现红肿,显然是长时饮泣所致。

她缓缓移动着莲步,行到蓝天义的身前,欠身一礼,道:“爹爹叫我么?”

蓝天义道:“见过你三位叔叔。”

蓝家凤秀目转动,扫掠了余三省等三人一眼,万福说道:“给三位叔叔见礼了。”周振方,余三省,商玉朗齐齐欠身还了一礼,道:“不敢当,贤侄女越来越标致了。”

蓝家凤道:“诸位叔叔夸奖了。”

缓步退到蓝天义的身后,垂手而立。

蓝天义轻轻咳了一声,道:“家凤,还认识你余叔叔么?”

蓝家风望了余三省一眼,道:“这位是余叔叔吧!数年未见了,余叔叔近况可好?”

余三省道:“贤侄女好眼力,居然还记得我。”

蓝天义道:“你余叔叔有几桩事情问你,你要畅言所知。”

蓝家风道:“女儿遵命,不知余叔叔要问些什么?”

余三省道:“令堂伤在血手毒功掌下,贤侄女早已知晓了。”

蓝家风道:“事由晚辈而起,连累到高堂老母,晚辈正悔死恨死了。”

余三省道:“事情已经发生,悔亦无用,要紧的是善后补救。”

蓝家风缓缓流下泪来,说道:“余叔叔如能救得家母,晚辈将永生不忘。”

徐三省道:“贤侄女孝心动天,令堂有复原之望,不过在下想了解一些经过细节,还望贤侄女能够据实而言。”

蓝家凤道:“不知余叔叔问些什么?”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没有一定的题目,我想到那里就问到那里。”

蓝家凤道:“晚辈洗耳恭听?”

余三省道:“贤侄女见过血手门中人么?”

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见过。”

余三省道:“令堂为姑娘出头和血手门中决斗之时,姑娘可曾在场?”

这等单刀直人的问法,锋芒凌厉,只听得蓝天义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怎的我竟然没有想到问她这些事情呢。”

但闻蓝家风道:“家母和他们动手时,晚辈也在旁边。”

余三省点点头道:“姑娘可曾见到他们的首脑人物?”

蓝家凤道:“见到过!”

余三省道:“那首脑人物,多大年纪,形貌如何?”

蓝家凤道:“四十多些,虬髯绕颊。”

余三省道:“姑娘可知道他的姓名么?”

蓝家风摇摇头道:“不知道。”

余三省道:“令堂可是伤在那虬髯大汉的手中么?”

蓝家风道:“晚辈没有看到,家母和人动手时,晚辈也在和人动手!”

第二章情惹慈母劫

蓝天义听到这里,突然接口说道:“家凤,这些事,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呢?”蓝家凤道:“爹爹几时间问过我了?”

蓝天义怔了一怔,道:“这些事,爹又怎么会想到问你呢?”

蓝家凤道:“女儿也觉不出它有何生要之处?所以,没有告示诉爹爹。”

蓝天义冷笑道:“蓝大侠不用生气,这些事,在蓝姑娘想像之中,想当然耳,实也用不着告示诉别人听了。”

目光转到蓝家凤的脸上,接道:“蓝姑娘,可否把详细经过之情,他细述说一遍。”

蓝家凤道:“晚辈在苏州和血手门中人造成冲突,被我伤了他们三人,当夜血手门中人找上客栈,掳去晚辈的娘姨,相约七日后,须天女庙中比武,晚辈归来之后,曾经告诉家母,家母允许,但爹爹见责,故而未瘟禀报爹爹……”

蓝天义哼一声道:“如是你早告诉我,那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不理蓝天义,接口道:“七日之后,姑娘和令堂双双赴约?”

蓝家凤道:“是的,晚辈当时心清不好,几充想段内情告诉爹爹,但却被母亲拦阻,恐爹爹为此生气,家母之意,只想赴约时救回娘姨,想不到,竟害家毋身中血手毒功???”

话至此处,双目泪若泉涌,呜咽难再成声。

余三省重重咳了一声,道:“姑娘。”

蓝家风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道:“余叔叔还有话要问晚辈么?”

余三省道:“是的,目下只有贤侄女一条线索,在下希望能够多找一些血手门的资料,对那血手门多上一份了解。”

蓝家凤道:“晚辈和家母赶到天女庙后,那大汉立时和家母动上了手,同时,另有两个劲装大汉围攻晚辈。”

余三省接道:“他们可曾使用兵刃么?”

蓝家风道:“攻晚辈的两个人都用单刀,刀法十分怪异,功势凌厉,迫得晚辈要全力应付。”

余三省道:“以后呢?”

周振方心中大奇,暗道:“蓝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怎的这余三省竟是细微不遗,苦苦追问,这不像问自己人,倒是像在逼敌人的口供了。”

只听蓝家风道:“晚辈知晓家母武功强我甚多,那大汉决非其敌,因此,全付精神用在对敌之上,不知家母和敌人搏斗的变化。”

余三省道:“那是说令堂受伤一事,姑娘没有看到了。”

蓝家风道:“是的,晚辈没有看到。”

余三省道:“姑娘几时才发觉令堂受了伤呢?”

蓝家凤道:“直到两个和我对敌之人,忽然退下,晚辈才发觉家母受了重伤。”余三省道:“是姑娘逼退了他们。”

蓝家凤摇摇头,道:“不是,是他们自动退了下去。”

余三省道:“情形很明显,他们早有算计,故意找两个人缠住姑娘,却借机伤了令堂,如若在下的推断不错,他们还有几句话,交代姑娘。”

蓝家风道:“不错,他们告诉我,家母受伤很重,但不会很快死亡,要我带家母回去,及早施救。”

余三省道:“那说话人是何身份?”

蓝家风道:“就是那大汉。”

余三省道:“麻烦贤侄女了!”

蓝家风一欠身,道:“晚辈告退。”缓步出室而去。

蓝天义望着女儿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唉,这其间还有如许曲折。”周振方接道:“余兄,你问了半天,可曾问出一点内情么?”

余三省道:“这是他们早已设好的圈套,诱使蓝夫人和蓝姑娘入伏。”

蓝天义道:“拙荆武功不弱,能伤她并非易事。”

余三省道:“蓝夫人也许吃亏在不知对方身怀血手毒功,因而身遭暗算。”

蓝天义叹道:“她们母女如在赴约之前,告诉我一声,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周振方道:“夫人和令媛,不愿惊动蓝大侠,恐你生气之故,那也不能全怪他们了。”

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一向足智多谋,对此事,也许已胸有成竹了。”

余三省道:“周兄不用夸奖兄弟,此事极端复杂,对敌方情况,咱们全无所知?”商玉朗接道:“适才蓝姑娘不是提供了很多线索么?”

余三省道:“兹事体大,咱们不能有丝毫差错,咱们要仔细的研究一下,才能为蓝大侠提供一个可行之法???”

站起身子一抱拳道:“事巳至此,还望蓝大侠多多保重,来日还要仗凭你蓝大侠之力,挽回大局,我等不多打扰,容得在下仔细推敲一夜,明白清晨,无论如何,在下都将提供一策,恭请裁决。”

蓝天义道:“区区心清不佳,恐难参与谋商。”

余三省道:“当局者述,天下至理,蓝大侠一直领袖咱们江东武林同道,骤然间经此大变,自然是难免情绪激动,但形势如此,急亦无用。”

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希望蓝大侠答允在下一件事?”

蓝天义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蓝大侠今宵暂不要赶去赴约,等明晨咱们见过之后,再去赴约不迟。”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明晨希望诸位有以教我。”

余三省道:“不敢当,在下多尽心而为。”转身行出厅外。

商玉朗,周振方紧随余三省的身后,退出内厅。

蓝福早已在厅外等待,弓叽人直登望江楼。

楼中小厮早巳为几人备下香茗细点。

蓝福轻轻咳了一声,道:“几位和我家老主人谈过了?”

余三省道:“谈过了。”

蓝福道:“我家老主人怎么说?”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答允我等明晨再去赴约。”

这时,一个青衣大汉匆匆登上楼来。低声说道:“老管家,有客人到了。”

蓝福欠身对余三省等一礼,说道:“老奴有事,先走一步了。”

余三省道:“老管家请便。”

目注蓝福的背影消失之后,才低声说道:“周兄、商兄,两位可瞧出破绽么?”周振方怔了一怔,道:“什么破绽?”

余三省道:“我是说蓝姑娘……”

商玉朗道:“蓝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大侠令媛,蓝家凤。”

周振方和商玉朗脸上同时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缓缓说道:“蓝姑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余三省道:“在下怀疑她隐藏了很多事实,未说出来。”

周振方沉吟了一阵,道:“不会吧!在下就怎的未听出一点破绽。”

余三省道:“两位如若稍用心一些,就不难听出其可疑之处了。”

周振方道:“这还要余兄点拨一下了。”

余三省道:“她们母女赴约,和人动手,母女之情,是何等亲切,深挚,但那蓝姑娘竟然未看到母亲为何人所伤,此为可疑之周振方点点头,道:”有道理。对方如若施展群攻,那蓝夫人决不放心让蓝姑娘一人对敌,母女二人联手,也好有个照应,准此而论,蓝夫人受伤经过蓝姑娘定然很清楚了。“余三省道:“就算他们母女为人逼开,分头和人相搏,蓝姑娘无恙而归,岂有不知母亲伤在何人手中之理,至少也该说个大概经过,岂能以不知作为搪塞。”

商玉朗道:“嗯!果是大费疑猜的事。”

周振方道:“还有可疑之处么?”

余三省道:“在下已然暗中留心看过了那蓝姑娘的神色,发觉她忧而不伤,显然,心中有数,知道蓝夫人不致于身遭横死。

商玉朗道:“这个,在下就不敢苟同余兄之见了。”

余三省道:“商兄据何而言?”

高玉朗道:“咱们有目共睹,那蓝姑娘不是哭得很伤心么?”

余三省道:“那是焦虑和仟悔之泪,并非伤心欲绝的哭泣。”

商玉朗道:“看来,余兄对‘哭’字一道,也费过一番心血了。”

余三省道:“由察微知者,哭和笑都是人感情的流露,骤看起来,并无不同,但如仔细看去,那哭笑之间,却有数十种不同的变化,如能够仔细观察,哭笑之间,实是大有学问了。

周振方道“余兄这么一点拨,在下倒也有此感了,如以蓝大侠和蓝姑娘相较一下,那蓝大侠伤疼推心,重过蓝姑娘甚多了。”

余三省道:“所以,在下把此点列为可疑之二?”

商玉朗道:“那是说还有第三点可疑之处了?”

余三省道:“不错,那蓝姑娘如若是心无所知,那里能那样镇静,从从容容,回答兄弟的问话,而且语气又那样平静。”

商玉朗道:“嗯!余兄这么说,兄弟倒也有些相信了。”

周振方道:“这么说来,那蓝姑娘勾结血手门中人,对付她自己的生身父母了。”余三省道:“兄弟看那蓝姑娘美艳之中,不失忠厚之气,怎会如此大逆不道?”周振方道:“余兄这么一说,兄弟实在有些莫明所以了!”

商玉朗道:“余兄,此时此情,余兄还卖的什么关子,干脆明说了吧。”

余三省道:“非也,非也,兄弟正在推敲此事,这其间,只怕要涉及一个情字。”商玉朗道:“情字?”

余三省道:“蓝姑娘太美丽了,就像天上仙子,小滴人间,世间能有几个男子,不为此等绝色所动呢?”

商玉朗道:“这和蓝夫人身为血手毒功所伤,有什么相关么?”

余三省道:“自然是大有关系了。”

周振方道:“是说蓝姑娘用情对象,是血手们中人么?”

余三省道:“兄弟只是这样想!还得更进一步的求证才成。”

周振方略一沉吟,道:“兄弟明白了。”

商玉朗道:“怎么回事?”

周振方道:“余兄之意,是说那蓝姑娘和血手门中其一人,早有情债,心知蓝大侠,不会答允这门家事,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用那蓝夫人的生死,来威迫蓝大侠应允这门亲事……”

目光转到余三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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