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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还没倒下,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邓前辈,谢啦!”她听出抱她的人,是以风流出名的白发印君,“晚辈知道前辈不好此道,所以代劳。晚辈也不喜欢这种有毒的女人,处置一了百了。再见。”
被挟转身的一瞥之下,她看到废了的丧门恶煞,昏厥在另一人的肩上,是青衫客展鸿图。
从此,这几个人永远消失了。
信息没能传给八表狂龙。箕水豹与芳兰玉女叛逃的消息,巡缉营也一无所知。
***
凤凰山歇息的棚屋中,其实也没留下几个人,人都由八表狂龙分派,分组前往江边,搜捕正在雇人制造竹筏,准备渡江的九华剑园余孽。
没有船渡江,竹筏同样可渡。
八表狂龙获得正确消息,飞天豹子孙星羽,出钱雇人制造竹筏,以打破巡缉营的封锁。
同时,自江浦至和州乌江口一带江岸隐蔽处,发现三三两两鬼鬼祟祟出没的陌生人,有人认出其中之一,是闹海蚊钱四海。
飞天豹子与闹海蚊,皆是绝剑狂客的知交。飞天豹子是大江两岸,黑白两道朋友所尊祟的仁义大爷,也是巡缉营视为眼中钉,必欲拔之而后快的人。
九华剑园毁灭的次日,对江的孙家大院随即化为瓦砾场。巡缉营的淬然袭击失败了,两家老小皆在走狗合围之前,举家远走高飞,仅庄院被毁而已。
毁家之恨,没齿难忘。巡缉营与九华剑园,只有一个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无他途。
八表狂龙一直就无法给予九华剑园的人致命一击,在其他事务上浪费了许多光阴和精力。这次,他大举出动志在必得。
歇息处只留下几个人驻守,照顾三两个不幸患病的人,和照料坐骑、行囊,几乎成了不设防的城。
大队人马行动,迁延时日,人愈多麻烦也愈多、衣食住行产生各色各样问题;留守就是困难问题之一。
他们该在客店住宿的,但住客店行动不易守秘,而且九华剑园他人与所有的对头,不可能也躲在城里住宿,躲在郊区飘忽而动,从城里出发追捕,既不能守秘,也收不到时效,人马还没赶到,猎物已经闻风远扬了,因此必须躲在城外伺机而动。
需要大批人手出动,留守的人实力单薄,所以希望来不及召回的人以及眼线、能陆续赶回增加实力。
没有几个人赶回,丧门恶煞几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留守的人愈感到心焦。
留守的主事人,是南京营本部的名力士,铁笔银钩王允常,原是镇江府的水贼头头,使用一柄乌光闪亮的判官笔,和银光耀目的分水钩,交手时一长一短交互为用,水陆能耐皆超尘拔俗。
他对八表狂龙冒冒失失,在片刻间便决定倾巢而出的举措,心中不以为然,极感不满,认为这是鲁莽冲动的决定,绝不会有好结果。
他的忧虑不是没有理由的,重要的消息以往皆是柳思所供给,目下柳思已被逼走了,其他眼线所供给的消息,十之七八不可靠,大多数是一些捕风捉影难以证实的线索,贸然大举出动显然失策。
没有人能改变得了八表狂龙的决定,连位高辈尊的西岳炼气士也不能。
他不相信九华剑园的人,会浪费时间雇人制竹筏渡江。
飞天豹子和闹海蛟,都是大江两岸的地头蛇,巡缉营虽则大举出动封铰,绝难杜绝地头蛇活动的间隙。所以他认为八表狂龙有勇无谋,累及所有的人疲于奔命。
他监督两名手下替坐骑备料,四十余匹健马围在树林中,发出各种扰乱听觉的杂音,他愈看愈心烦。这些坐骑,本来该由旅店的伙计照料的,圈在野外,草料和水管需料理,不胜其烦,三两个人实在照料不过来。
“真是见了鬼罗!咱们在这里于什么?”他不胜烦恼地怨尤,往棚屋走:“捉强盗的散兵游勇?他娘的!真有出息啊!”
以往他们带了人拼命缉私盐,也顺便缉其他的私货假公济私,更自行包庇私盐或自行私运,拼命赚钱,弃东逐北没入敢反抗他们,碰上了一些有分量的人,不消三下两下就把人摆平了事。
现在,得丢下财路,奔东逐北与高手拼命,随时可能丢命丧身。所以,他在问自己,在这里干什么?既没有机会发财,也失去花天酒地的生活享受,而且随时可能送掉老命,这日子谁愿意过?
接近棚屋,他突然止步闪在一株大树后,像发现猎物的豹,全身蓄劲待发。
悄悄地,他的银钩离匣。
他锐利的目光,搜寻四周的可疑征候,拉长耳朵倾听可疑的声息,警觉心提高至顶点。不远处马匹的声息,对听觉不利。而在树林中,听觉最为重要,人在林中走动,绝难不发出任何声息。
久久,毫无所见。
棚屋内应该还有两个人,大概在偷懒睡大头觉。
又久久,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是大名鼎鼎的铁笔银钩,不是胆小鬼。
“方兄弟,方日升!”他大叫,想叫出屋内的人。
没有回音,他警觉地将注意力放在圈坐骑的地方。树挡住了视线,他看不到照料坐骑的两个人。
他不能无缘无故发出警号,以免贻笑江湖。
“韩虎!宋永福。”他呼唤照料马匹的人。
照料马匹的人,应该不至于睡懒觉。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全身汗毛直竖,他心惊了。
“方日升,周杰!”他不死心,再次向棚屋大叫。
终于,有人出现在门口。
他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绝剑狂客吴世权,九华剑园的主人,也有人称为南剑,剑道的宗师级风云人物。
“不要叫了,你的人都无法回答你了。”踱出门外的绝剑狂客冷冷地:“他们走了。”
走的意思有多种,就凭个人的想象啦,有时意义是极端相反的。正如江湖朋友的口头禅:上路;有的意义指动身,有的意义却是去死。
他当然不会往好处想,只想到走字代表死。
“你……你怎么反而在这里?”他当然认识绝剑狂客,巡缉营的走狗,有一半高手认识绝剑狂客。
“呵呵!我该不在这里吗?”绝剑狂客怪笑。
“龙主事带了人……”
“我知道,到江边宰我去了。”绝剑狂客打断他的话,“他得到我吴家的人,正在准备竹筏渡江。到南京捣你们巡缉营山门的消息,意在一举埋葬我们。兵不厌诈,我玩诈术并没感到有愧。”
“吴兄,咱们也是奉命行事……”
“挺起你的脊梁来,姓王的。”绝剑狂客声色俱厉,一步步欺近,“你铁笔银钩曾经是玩命的悍寇,曾经是一代之雄,不是烂污的下三滥,没种的英雄。这几年来,死在你们巡缉营手中的人,没有一万也五千,你没有理由贪生怕死,在紧要关头摇尾乞怜。”
“你……”
“哪怕你跪在地上叫祖宗饶命,我也会毫不迟疑杀死你。”
一声怒吼,银光耀目电射而出。
“铮!”的一声,绝剑狂客拔剑、挥出、挺入、应变之神速令人目眩,封住了急袭而来的银钩。
钩可克刀剑,他的钓却克不了绝剑狂客的剑。
钩剑乍分,贴身了。
左手疾吐,判官笔行致命一击。
绝剑狂客敢随剑挺身切入,用意就是让他出笔。
他不假思索的发招,反应出乎本能,机会太好了,他却没想到,绝剑狂客应该随剑的反震而飘退的,根本不可能剑震开了,身形仍然向前冲,高手拼搏,这种致命错误,是不可能发生的。
笔快逾电闪.直通绝剑狂客的右胁。
“铮!”的一声,绝剑狂客的剑靶云头,奇准地下击,击中判官笔,笔尖猛然下沉。
剑光一闪,龙吟震耳,锋尖划开了他的咽喉。
人影急分,血泡一涌,他向后仰面便倒,开始猛烈地挣扎,鲜血染红了一丈方圆的草地。
***
天黑了,上房中的柳思大感困惑,怎么不再有人前来撒野?难道丧门恶煞受到重刨;八表狂龙就胆寒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依八表狂龙的性格,早该愤怒如狂带人打进店来。
第二一章
他在店中等候变化,并没外出打听消息,并不知道丧门恶煞那些人,并没返回凤凰山,更不知道八表狂龙正带了大批人手,在江边穷搜九华剑园的人。
他也不知道,九华剑园的人,毁了凤凰山的歇息处,赶散了所有的坐骑,也没收了所有的行囊。
晚膳毕,他在房中品若。
房中共有五盏菜油灯,光度明亮。
“这狂小子不发狂,性情改变不是好现象,他可能来玩阴的,我得留心些。”他心中暗忖,“我不能缚住手脚等他来,该主动去找他。”
心中一动,他开始进入内间洗漱。
这种高格调的上房相当雅致,本来就是招待生员仕子,或者达官贵人的精雅上房,这是高升老店的特色。每间上房都拥有一问放了盆栽的小院子,每间客房似乎都是独立的。
小院子外面是小走廊,通向公众活动的大院子,而大院子却看不到小院子的活动情形,因此有女眷的旅客,不至于受到其他旅客的干扰。
同时,这也表示上房里的人,也看不到其他旅客的活动,每问房都是隔绝了的空间。旅客如果想和其他旅客连络感情,必须到大院子去活动攀交或者将朋友请入房小叙,上房的外间可以当会客室使用。
通常每间上房有一个店伙照料,有女眷的则另加一个仆妇,随时听候差遣使唤,平时在不远处的值更堂歇息,一唤即至。
他并没招唤店伙,突然听到外间有异样的声息。
一个稍有经验的江湖朋友,安顿时一定会留意门窗,房门不论昼夜,随时都掩住上闩的。
他也不例外,并不认为自己武功超绝,功臻化境,不需要随时提防意外。相反地,他对防险的事十分注意,不敢有丝毫疏忽,任何一个超尘拔俗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是水火刀兵不侵的不坏金刚。
门窗都是上闩上扣的,室内怎么可能有声响发出?
他不动声色,随口吹熄了内间的菜油灯,轻轻拉开内问的门帘,凝神留意外间的动静。
黑暗中,他整个人似乎与黑暗融合成一体,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他已不复存在这处空间里。形影消失无迹可寻。
这片刻,外间有了动静。
外间还有四盏菜油灯:两座台灯、壁灯、和内外间的走道照门灯。
首先,是微风飒然,气流的轻微流声,在他耳中依然清晰可闻。
天气炎热,门窗紧闭,不可能有风吹入,怎么可能听到气流轻拂的声音?
壁灯火焰一升一沉,转绿之后徐徐熄灭了。
台灯的火焰开始拉长,然后缩短,变绿。
暗光摇曳,室中多了一个人。
确是一个人,一个平空幻现出来的人,长发披肩,从前面分垂及腰,露出苍白的面孔,黑眼圈甚大,血盆大口,眼中似有隐约幽光射出,极为可怖。
一个传说中的女鬼,白衣白裙腰间缠有草绳的女鬼。
右手徐上抬,大袖中逸出一道青虹,沿走道蜿蜒飘掠,有如活物夭矫探索而进,飞入内间,环室绕了两圈,倏忽而没。
片刻,女鬼换抬左手,袖底飞起一团拳大的绿色光球,沿着青虹所飘走的路线,进入内间也绕飞两匝,再隐没在墙根下。
空间里,流动着须留心才能嗅出的异味。
“咦!怎么没有人?”女鬼突然自言自语:“他没有出去呀!”
终于,她拨门启门出房。
房外也有一个女鬼,但穿的却是黑衣黑裙。
“小春,你一定在某时刻疏忽了,没留意他外出。”白衣女鬼说:“人已不在房中了。”
“那怎么可能?”黑衣女鬼急急分辨:“小婢绝对不曾有刹那疏忽,不久前店伙还送茶来,他亲自闭上门在里面品茗,此后门窗皆不曾开启。”
“那就怪了,的确没有人在内。”
“小婢就不知其故了。”
“怪事。”’白衣女鬼重新推开房门。
两女鬼大吃一惊,房内灯火已经恢复原状,外间的圆桌旁,柳思大马金刀面向外落坐,正在泰然自若斟茶,茶注入杯的响声证明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真实的而非幻觉。
白衣女鬼轻灵地飘入,黑衣女鬼把守在房门外。
这瞬间,突变倏生。
狂风乍起,灯火摇摇,杯壶乱飞,桌凳满室急旋,室中怪影在狂风中舞动,各种声浪震耳欲聋,杂物碰撞所发出的。响声此起彼落,似乎全室已经成了一个大搅锅,所有的物品皆被无形的怪异力量所搅动,声势惊人。
所有的灯火,在同一刹那熄灭。
入室的白衣女鬼,也成了与各种物品中的一种.被狂风所带动旋舞,衣裙飞扬,长发散张如飞蓬,手舞足蹈不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门外的黑衣女鬼,仆伏在地像死尸。
砰一声响,白衣女鬼终于在黑沉沉的乌天黑地中,摔落在壁根下,嗯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鬼碰上了鬼,道行不高的鬼当然要遭殃。
***
房外的小院子小巧雅致,几盆花草盆栽玲珑可爱,夜色暗沉沉,但排窗泻出的灯光,可隐约分辨景物。
白黑两女鬼被摆放在小院子里,并肩仰躺曲线玲珑,十分诱人。
白衣女鬼首先苏醒,挺身坐起惶然四顾。
身侧的方砖地面,摆放着她藏在宽大衣裙内的八宝乾坤袋、鬼面具、几枝原来藏在腰带上的小幡。这是说,她身上的物品皆被控出丢在身旁。
她是月华仙子,除了鬼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黑衣女鬼是她的侍女,也被解除了所携的行凶器物。
她一蹦而起,着手解救侍女。
房内寂然,大排窗有灯光池出,里面一定有人,那是外间的长明灯火。
侍女是被拍昏的,片刻便醒了。
“小姐,我们怎么了?”侍女惊恐地问。
“我们被作弄得天昏地黑,碰上了更高明的巫师。”她是向房间说的,声音不小。
“我们走吧!”侍女不胜惊恐,转身欲遁。
“不,我一定要见他。”她坚决地说,收拾自己的物品,不再载鬼面具,“不要怕,他如果要我们的命,我们早就死了。你在外戒备,小心了。”
伸手推门,门是虚掩的,门开处,眼前景物依旧,所有曾经移动的家俱皆恢复原状。
桌上仍摆放着茶具,菜油灯依然大放光明,但没有人,内间的门帘垂下丝纹不动。似乎,她先前所见到的狂风撼室,家俱满室飞旋,异声震耳的谅人景象,只是她所看到的幻觉变化,事实上那些动乱的骇人现象并不存在。
她这个玩巫术把戏的专家,反而被巫术所愚弄了,六识无条件接受幻觉,其实那惊心动魄的现象并没发生。
“我知道体的道行比我高。”她向内间叫:“你不是原来的那个小眼线柳不思,你只是借他的躯壳。家师也几乎炼成了借尸还魂大法,你比家师高明而巳。”
内间没有灯火,无声无息。
“你不出来,我要进去了。”她硬着头皮说:“我是诚心来找你解惑的。我不否认我也存在侥幸走险,心中不服,想先把你摆平。我保证不再班门弄斧,请你出来替我解惑。”
“狗屁!”里面传出柳思的粗鲁此骂:“传道解惑,不是我这种人的事。”
“你……”
“滚!”
“我一定要知道,你仇视我的原因。”她拒绝离开。
“无耻!”
“什么?你……我月华仙子不否认妖言惑众,敢向强梁敲诈勒索,但所行所事决不伤天害理……”
“狗屁!”
“我要和你说个明白……”
“你不配。”
“我……”
“他娘的,我受不了你这种无耻妖女的唠叨诡辩,你不走我走……”
语音袅袅,逐渐消逝。
她不假思索疾冲而上,掀帘大胆地抢入。
侍女擎灯跟入,内间大放光明。
床帐宛然,人早已不在。内间有两座小窗,窗门是扣妥了的,人如何出去?不可能变成小虫爬窗缝逸走,但人的碗不在室中。
“我一定要找到他。”她咬着银牙说。不再进一步搜查,举步出外间。
纤手一动,戴上了鬼面具,立即一声剑吟,剑快速地出硝。
三个穿青道袍的老道,正鱼贯入室,手中有青钢剑,背领上插有拂尘,年纪都不小了。
“茅山三子!”跟出的侍女惊呼,将灯搁在一旁拔剑戒备。
茅山三子,三个道术通玄的老道,据说都曾获封为正一真人的有道法师。正一真人,是道官中地位极高的有道全真。
茅山有三个法师被封正一,是无上的殊荣,该是地近南京,南京的皇亲国戚真不少,到茅山进香进得很勤,与老道们交情深厚,替他们弄一个正一真人封号并非难事,但合法性却可疑。
以龙虎山道教宗师山门来说,获封正一的不过两名,而且龙虎山的天师总领天下道教,应该可以随时加封本门弟子为正一。
由此可知,茅山三子必定是黑市的正一真人。如果是真的,天下正一以下的道官,在他们面前都低了一级,神气得很。
侍女认出三老道是茅山三子,可知这三个道官,必定经常在各地走动,成为江湖名人。
“什么人,敢在此装神弄鬼?”最先入室的老道,是茅山三子的老大,伏魔真人浮真子,说话的声音字字震耳,真有降妖伏魔的气势。
月华仙子主婢都戴了鬼面具,一白一黑,骗得了凡夫俗子,却瞒不了行家,三子道行高深,一眼便看出是人而非鬼物。
道与巫在本质上,两者的差异并不大。但在意识上,却极不相容,相互排斥、卑视、甚至仇视。巫的神秘诡谲色彩,比道浓厚得多。
道教的法师们,以正道自居,动轧鄙视巫门男女为妖为邪,开口闭口就说邪不胜正,把巫门人士称为旁门左道。
“不要问来路。”月华仙子也对老道们有成见,口气当然不友好,“你们不在茅山清修,跑来这里仗剑夜闻旅店客房,气势汹汹,来干什么?”
“无礼!”伏魔真人位高辈尊,受不了别人的拂逆,平时就喜欢摆出道行高深的法师威严,高高在上架势十足,神气地沉声叱喝。
月华仙子口气虽然强硬,其实心中深感不安,她的侍女发现来人是茅山三子的惊惶神色,便已表明对三个老道相当畏惧了。
“我要知道你们的来意。”她沉着地说。
“你先说。”
“你……”
“说!”伏魔真人沉叱,声震屋瓦。
“来找人。”她心中一镍,暗中戒备。
“找什么人?”
“找白发郎君。”她信口胡诌。
她的嗓音瞒不了人,女性的嗓门怎么学也不像男音。
伏魔真人不以为怪,居然相信她的话。
白发即君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喜欢对一些名女人追逐,其实除了白发令人侧目之外,英俊的面孔甚有女人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