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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艰难的起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谢知,狰狞的脸上涌出了冷笑:“公然杀人,苏败你好大的胆子!”
“无视宗规,谢知师弟绝对不会白死的。”柳风也站了起来,只是胯下的痛楚让他站不直,弯着身子,惨白的脸上也是布满了笑意。
有时候要掩盖一件事情很简单,三人成虎在琅琊宗中并不少见,无论是安妩先前的那番话,还是韩烈等人的话语,都表露了他们的态度,站在其后的琅琊宗弟子又岂会不明白,纷纷开口讨伐苏败,显然是要苏败坐实公然杀人的事实。而远处,观望这一幕的琅琊宗弟子则缄默不言,他们和苏败没有任何的恩怨,但也没有必要出口为苏败说话,而得罪安妩。
“目无宗规,杀害同门师兄,实在是大罪。”
“公然杀害谢知师兄,实为可恨。”
漫天的喝斥声铺天盖地的而来,苏败却微低着头,低眸看着笔直修长的剑,其剑尖上染着一抹鲜血,透着锋芒,“琅琊八律,其三就是禁止同门自相残杀,允许争斗,却不允许出现死亡的情况。一旦有人当众杀害同门弟子,就要受到刑堂的制裁。”想到这里,苏败眉头轻微一皱,看着一脸笑意的安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娘们搞的鬼,不管谢知是怎么死的,他死在自己的剑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加上这些人的证言,自己可谓是百口莫辩。除非有人出面证言,只是以倒霉蛋在这宗门的人缘,谁会出来替他说话。
“苏败,你可不要试图想逃离,数百年以来,犯了宗规的人可都未曾躲过执法者!”林崖看着沉默的苏败,脸上难得恢复了先前的儒雅,只是胯下传来的痛楚让嘴角微微一抽,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终生难忘。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不是个正常男人,林崖的眼神就彻底阴沉下来。
“林崖师兄,我可是记得数月前,就有一弟子杀害了数名同门,企图逃离宗门,最后还不是被执法者押送回来。”
“啧啧,本来以那弟子的实力没准还能在执法塔中多支撑一段时间,可惜被押送回来的时候,被打断了双腿,一送进执法塔,就死在万兽腹中。”柳风咧嘴笑道。
制裁,刑罚堂,执法者,执法塔!
苏败微皱的剑眉徒然舒展开来,他意识到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转身,无视那一道道戏虐的目光,走回竹屋。
“堵住庭院,别让他逃离,等着执法者的到来!”张帆握着长剑,语气有些冰冷道,他如今对苏败的恨意,丝毫不亚于韩烈等人。
“岂能让他逃离,非得让他被执法塔中的万兽撕成碎片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韩烈咬牙切齿道。
唰!唰!唰!
一名名琅琊宗弟子持剑而出,将庭院围个水泄不通。
安妩伫立在庭院前,那张妩媚的俏脸上泛着漠然和冷意,淡淡的望着苏败走向竹屋的背影,嘴角却徒然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意:“我安妩想要征服的男人,没有人可以逃脱我的手掌心。你,苏败也逃脱不了,你会求我的,像个可怜虫乞求着我。”
微风拂来,吹起谢知身上的血花。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在意谢知是怎么死的。
走进竹屋,苏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竹屋,半响后方才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走向一角落,捡起一本有些破旧的书籍,只见其上写着:琅琊宗律!
几乎每个琅琊宗弟子手上都有一本琅琊宗律,在成为琅琊宗弟子之后,他们就被告知要谨遵琅琊八大宗律。
苏败迫不及待的翻开这宗律,直接掠过前几条宗律,目光停落在第三条宗律上,只见其上写着:“凡是公然在宗门内杀害同门者,无论身份,必受刑堂执法制裁,押送至执法塔闭门三日。外门弟子押送至一级执法塔,内门弟子押送至二级执法塔,若有长老罪孽深重,则也押送至执法塔,三级执法塔。”
“执法塔!”苏败轻声喃喃道,这有些熟悉的字眼,立即翻开书页,在其后找到了执法塔的解释,这执法塔内可是聚齐着成百上千的妖兽,往日里被押送至执法塔的弟子,无一不成为了这些妖兽的口食,死在妖兽的腹中。
“执法塔闭门三日,也就是说,犯了宗规不一定是死!”苏败目露沉思之色,突然笑了起来:“换句话说,只要在执法塔中挨过三日,就可以走出执法塔。”
“执法塔,万兽。”苏败双目迸发出少许精光,“一级执法塔有三层,第一层内聚齐着入道五重至入道六重的妖兽,第二层内聚齐着入道七重至入道九重的妖兽,而第三层内聚齐着半步凝气级别的妖兽,这三层构成了一级执法塔。”
苏败微闭着双眸,心神微凝,看着自己那孤零零的功点值,轻笑而出,“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也为你打开一扇窗。”
半响后,苏败睁开双眼,轻轻吐了口气,白皙的手微按住剑柄,看向窗外那婆娑的树影,“现在,我可以不用忍了!”
杀意,刺骨冰冷的杀机骤然在空荡荡的竹屋内弥漫而出,充斥于每个角落,此时,屋外,阳光正明媚……
第一百零六章 血红如二月花
剑拔弩张,冷冽的肃杀之意盘旋于庭院上空。
就连那阳光都被渲染出一层刺骨的冷意,笔直修长的剑器晃动着,折射出的寒光投落在竹屋前。
安妩那明媚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竹屋,眼神中,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苏败,你再骄傲,也会放下你那骄傲的姿态,乞求着我,除非你想死。
张帆看着亭亭玉立的安妩,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心中蓦然一叹,这样的女人并非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已经安排弟子去通知执法者,数刻后执法者就会赶至,今日苏败可谓是插翅难逃。”
“不过他这么安静的待在屋内,倒是有几分蹊跷。”张帆微偏着头看着安妩那线条妩媚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先前自己就不应该出手。
安妩嘴角挑起一抹骄傲的弧度,轻声道:“他在选择,是继续莽撞无知下去,还是识趣的退让。”
“退让,他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众目睽睽之下杀害谢知!”张帆脸上掠起一抹诧异的神情,他太懂安妩了,知道这女人在等什么,他敢肯定,若是苏败敢出声乞求她,苏败就会安然无恙,只要她出面说谢知是自杀。想到这,张帆脸色有些阴沉,难得带着少许咄咄逼人的口气道:“他今日,一定要受到制裁。”
“谢知是怎么死在苏败手中,由我说了算,并非由张帆师兄你说了算!”安妩明亮的眸子中有着寒意掠过,轻描淡写的望了张帆一眼,纤细的玉手微微抬起,隐约间有着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在她体内席卷而出,犹如风暴一般,这股气息就算是张帆,也感到了一股急促的窒息感,眼瞳猛地一缩,目光有些退败下来。
见到张帆低下头,安妩脸上方才泛起妩媚的笑容,其身上弥漫的气息瞬间就荡然无存,好似先前那一幕只是幻觉而已,“他会死的,不过并不是这个时候。”
“而是在我把他的每一滴血榨干后!”安妩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清澈的眸子微抬,看向死寂的屋内,半响后,沉稳的脚步声徒然泛起,单手按剑,苏败抬眸望着屋外那正值明媚的阳光,却感受到了阳光中那刺骨的肃杀之意,也看到了庭院外那涌动的身影,嘴角掀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瞥屈的感觉可真不爽!”
习惯了血炼中肉弱强食的丛林法则,苏败在琅琊宗始终有种放不开手脚的感觉。
“就让我好好的陪你们玩一玩!”苏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
下一瞬间,苏败的身影就再次出现在了安妩和张帆等人的视线中,唰唰,无数道目光齐聚在苏败的身上,在那张有些白皙的脸庞上他们看不到任何的慌张,而有着一丝笑意。
“终于舍得出来了,执法者再过片刻就到,苏败,你今日注定是在劫难逃。”韩烈神色冰冷,猛的一步跨出,顿时恐怖的气息再次汹涌而出,笼罩在四周,踏碎了遍地的枯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今日也要将苏败留在这里,直至执法者的出现。
数百人都在等待这一刻,随着苏败的出现,纷纷紧握着手中的剑器,凌厉汹涌的气息撕开阳光,蔓延而出。
刹那间,死寂的庭院中徒然掀起阵阵劲风,枯叶纷飞。
好似有万座巍峨的山岳挡在苏败的面前,仿若只要苏败再朝前迈出一步,就能被轰成碎片。
白皙的手微按着剑柄,苏败却不疾不徐的向前迈出,好似闲庭信步般随意,一步步的走向静立的韩烈等人,嘴角上泛起的笑意越来越盛。
这种过分的平静让韩烈心中有些不安,恍惚间他觉得苏败和先前有些不一样,特别是苏败嘴角泛起的笑意,看似灿烂,却有着一股狰狞泛开。
“想做困兽之斗吗?我承认,以你的实力,我绝非你的对手,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出手擒拿宗门的罪犯,就没必要在意宗律所规定的单对单了。”韩烈盯着苏败的目光好似要将之吞下来似的,无尽的恨意在他心头蔓延。
“恰好执法者赶至还需要少许时间,这些时间内足够将你那软蛋踢爆!”林崖手中长剑骤然扬起,势若雷霆。
“不仅仅要踢爆他,还要打断他的腿。”柳风抬步向前,心中郁了无穷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
闻言,苏败却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望着韩烈三人,唇角缓缓的掀起一抹嘲讽:“想三对一?还是四对一?就凭你们这些卵蛋的家伙,真是无趣,你们怎么能够忘记自己已经不是男人了,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男人的话。”
静!柳风抬起的前脚徒然停顿在半空中,四周徒然死寂,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他们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苏败的姿态依旧如此的强硬,甚至面对韩烈三人时,打击起人也是这么的不留余地。先前苏败接二连三的击败韩烈三人等人,间接证明了他的实力,但是,他的实力会恐怖到以一敌三的地步?
不是男人!这句话好似锋利的刀锋,狠狠的捅在韩烈等人的心头,俊朗的面容争取的可怕,韩烈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上韩国的贵族,双眸泛着血丝:“就希望一会儿我将你踢爆的时候,你还能够笑的出来!”砰!韩烈双手紧握,也是抬步向着苏败走去,就像一只欲发狂的凶兽。
“嘴硬的家伙!”林崖也实在无法忍受,今日所受的耻辱唯独血才能洗刷。
“我决定还要撕碎他的嘴角!”柳风冷声道。
三股凌厉无比的气息汇聚在一起,三人持剑而来,全场气氛在这一刻徒然紧绷起来,就像根琴弦般,随时就会断开,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大战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刻,静立于一旁的安妩却轻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好似和煦的春风般让缓接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苏败,你觉得这世界怎么样?这是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可惜你曾看了数十年,就要不幸的离开了,这真是残忍的事情。你也知道,一般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愿见到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苏败淡淡道,旋即神情有些认真的看着安妩,这眼神让安妩嘴上的笑意更盛,终于要放下你那骄傲的姿态,来乞求我了吗?
在盛唐国,安妩拥有不错的美名,因为她的善良,她曾无数次帮助盛唐国那流浪街头的乞丐,只是那时,她望向那些乞丐的眼神和现在看向苏败的眼神一模一样。
翘着嘴角,安妩眸中美眸微转,等待着苏败的下一句。
“安妩师姐,你是傻逼,还是白痴呢?”
傻逼?白痴?安妩那双狐媚的眼睛立即阴翳下来,一种难于言喻的愤怒在她心头弥漫,这种感觉就像在喝着最醇厚的美酒时,发现这里面有着一坨屎的存在,贝齿轻启,“愚蠢,柳风,动手吧!记住帮我撕开这张让人憎恨的嘴角,狠狠的撕烂。”
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谁都会表现出雄性伟岸的一面,柳风信誓旦旦道:“就交给我!”
嘭!嘭!嘭!
三道身影横冲直撞而出,尖锐的劲风伴随着长剑挥动,剑若陨落星辰般直射而来。
不得不承认,三名半步凝气联手,其攻势极为恐怖,犹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锋利的剑光剑剑刺向苏败的要害之处。
在三人的攻势之下,苏败消瘦的身影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随时可覆灭。
“愚蠢就要付出代价!”安妩纤细的双腿微晃交替着,高挑的嘴角扬着,漠然的望着这一幕。
这三人出手不留余力,苏败却笑了,白皙的手紧握着剑柄,下一刹那,寒光乍现,长剑嗡颤,剑吟响彻,持剑却不出剑,苏败不徐不疾的朝前一迈,犹如一阵清风般缓缓的在无边的攻势前吹刮而过,从容不迫。眼看着苏败不退反而冲进自己三人的包围圈,韩烈三人眼中都泛起少许冷笑,这家伙还真是自信的有些过分。特别是韩烈,见苏败不偏不移的向着自己掠来,眼中暴出一抹杀机,体内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刹那汹涌而出,长剑破空,好似奔雷,直指苏败的脖颈,这一剑势必要在苏败身上留下一个血洞。
还是这样的一剑!
苏败嘴角浮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紧握着长剑,化为一道耀眼的剑光,带着无法形容的凌厉锋芒,直接是点落在韩烈这一剑上。
铿锵!火星迸射,崩碎了韩烈这势若雷霆的一剑,韩烈眼瞳猛地一缩,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在他心头泛起,苏败他先前收敛了实力!
只是韩烈知道这一点太晚了,如虹的剑光撕开他的剑势,瞬息而至。
噗!
一瞬间,鲜血四溅,韩烈咽喉之上透出一点血痕。
扬剑染血,苏败身形犹如清风般掠过韩烈的尸体,一道道残影拖动而出,而柳风和林崖的剑洞穿了他一道道残影,却未伤到苏败。
其后劲风大盛,苏败长发如瀑布般狂舞着,白衣飘动之下,苏败的掠出的身形骤然而止,缓缓转身望着疾驰而来的林崖和柳风,眼皮眨都未眨,再次一步迈出,剑动,好似游动!
好似敛去锋芒的长剑在这一刻,终于展露出了其峥嵘。
林崖眼瞳猛地一缩,剑动,密密麻麻的剑影犹如铺天盖地而下,企图挡住苏败这一剑,韩烈的死给他极大的触动,转攻为守。
只是一抹璀璨的剑光摧枯拉巧般的撕开这些剑影,火星迸射间,苏败这一剑如清风拂面,吹袭而来,刹那间,洞穿了林崖的脖颈,血溅!
干净利落,才几秒钟的时间内,林崖和韩烈接二连三的死在苏败剑下,持剑而至的柳风头皮一阵发麻,他实在难以想象在自己三人滴水不漏的攻势下,苏败不仅仅安然无恙,反而将韩烈和林崖反杀。最重要的是,苏败居然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韩烈和林崖,他难道不怕受到执法者的制裁。
恐惧在双眸中弥漫,柳风犹如见了鬼似的,疯狂的朝后退去。
一袭白衣飘然而上,苏败持着淌血的剑,犹如闪电般掠出,剑光化作长虹,直追上柳风。
对于杀人,他眉头从来不皱一下。
第一百零七章 他死定了
薄雾已经散开,阳光正明媚。
无数道呆若木鸡的脸庞犹如中邪似的,呆滞望着眼前这一幕。
柳风疯狂的退着,眼中充斥着恐惧。
那一袭飘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目,璀璨如虹的剑光好似撕开了虚无的空气,压抑无比的气息弥漫在柳风心头。
柳风惊骇的发现,无论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那疾驰而来的剑光在他的眼瞳中飞快的放大着。
噗!直至苏败长剑指向柳风咽喉的刹那,柳风后退的身体徒然一震,如同重击般被掀翻,狠狠撞上地面,滚落至安妩的身前。
猩红的血如柱般迸射,柳风单手捂着脖颈,眼中满是恐惧,好似要说些什么,无力的倒在血泊中。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安妩那妩媚动人的双眸泛起一抹错愕以及恐惧。
疯子,这家伙完全是疯子。
安妩注意到,苏败出剑击杀柳风的手,没有任何的颤抖,始终那么平稳。
杀人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安妩第一次在苏败那平静的脸庞下感到了其冷酷和果断。
世界上没有生而知之的人,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做到苏败这般随意。
秋风,微冷,吹起剑尖上的血花。
苏败抬眸,有些戏虐的望着有些错愕的安妩和张帆,轻笑道:“安妩师姐,你觉得是我的剑快,还是执法者的速度更快呢?”
噙着笑意的淡漠声犹如严冬的寒风般吹刮而过,冷冽刺骨。
“你已经无路可退!”安妩贝齿微咬着朱唇,尽管她时刻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但是妩媚动人的声音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急促。
“至少也能够拉上几个垫底的。”苏败轻笑道,剑眉却是徒然一皱,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犹如巍然的山岳般轰轰而来,在这股气息前,他的呼吸第一次变得沉重无比。
咻咻!两道凌厉无铸的破风气劲掀翻满地的枯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苏败的脚下。
咔咔!苏败脚下的石块咔咔而碎,这是警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妩脸上再次迸发出笑意,她知道是执法者出现了。
静默的场合中徒然响起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让开!”
紧接着就是一阵略微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泛起,驻足观望的琅琊宗弟子纷纷朝两侧退去。
三道冰冷充斥着杀戮气息的身影踏碎了石道上的落叶,龙行虎步的朝着庭院而来,两侧弟子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苏败抬眸盯着走来的三道身影,皆是猩红如血的宗衣,刺眼无比。
隐约间,苏败嗅到了一股极为浓厚的血腥味。
这三道身影的步伐看似缓慢,然却疾快无比,越众而出,走在最前方的一名中年人,面容冷峻,行走间好似正暗中蓄势的凶兽般。
见到这道身影,安妩美眸深处掠过一抹莫名的笑意,微低着头,退于一旁。
张帆更是拘谨,有些不安的站在安妩身后。若是死了谢知一人还好,这次可是死了四个人,这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若是执法者追究起来,他也难逃一些责罚。
随着这三道身影的出现,四周的空气好似有些凝固。
中年人目不斜视的从安妩面前走过,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望了满地的狼藉,“有趣,将近半年没有人敢在宗内杀害同门师弟!”
说到这里,中年人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落在苏败身上,“是想反抗,还是自动跟我们走?”
中年人的语气好似带着询问的口吻,但苏败知道,自己一旦选择前者,这家伙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迎上中年人的目光,苏败却是笑道:“在绝对力量鸿沟前反抗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