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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尚尧将手包推至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烟雨,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你是否真的适合这项任务。”
巴掌大的手包中,原该放置相机的地方赫然放着一串合浦珍珠项链。
烟雨捏着项链,心下恼恨,他竟不动声色,坐收了渔翁之利,老谋深算的家伙!
“宋教官,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胶片带回来!”
他垂眸,面色冷峻,“你只有三天时间。”
走出密室时,已过午夜,清冷月光下,烟雨只觉羞愧。特训班毕业后,大大小小经手的任务不少,可像今天这样的低端错误,还是头一次犯,她被耍了,而且很彻底。
第二十四章 弄巧成拙()
她离开的脚步踉跄,连手链脱扣落地也浑然不知,宋尚尧虽冷脸对她,却隐隐担忧。陈叔关上门,拾起手链交给他,“少爷今天训顾小姐了?”
“我只怕她再感情用事,重蹈当年覆辙。这样继续下去,只会毁了她。”
宋尚尧的不责不骂,似乎比任何惩罚都来的刺心。烟雨彻夜难眠,清早窗外电车铃声一响,便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和平饭店。
“小姐,请问陆总长住几号房?”
饭店前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之以鼻道:“总长不在。”
顾烟雨敛下脾气,笑着塞给她两块大洋,“小姐有空和朋友去百乐门跳舞,酒水我请!”
她干笑了几声,“嗯,那……我再帮你拨电话问问吧。”
“喂?大清早的吵吵什么,有屁快放!”接电话的是吴光新,一早被陆少廷叫起来看电报的起床气一下全撒在了前台小姐身上。
“请……请问陆总长在不在?楼下有位顾小姐外找,不知道总长是否要见。”
“什么顾小姐伍小姐,娘们儿通通不见!”
陆少廷闻声,得逞一笑,“我说吴毛子,你什么时候能对女人温柔一点,你打算一辈子打光棍不成。”
“光棍怎么了,我这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每天找你的女人那么多,我这是帮你解决麻烦,好不容易没有老沈在,咱哥俩好一块处处,清静清静。”
陆少廷摇头作无奈状,“咳咳,其实相比之下,我更习惯楼下那位顾小姐红袖添香,军中皆知你我走的极近,你……可别坑害我。”
“笑话!老子堂堂一个玉树临风的铁杆将军,也……也是有过不少女人的。”这话说的,连他自己也无甚底气,回想起来,自己竟从未有过一个能带出手的正经女朋友,也难怪军中那帮小犊子饶舌,“大哥,我想起来今天还要见个朋友,先撤了啊!”
到了门口,不忘扔下一句,“大哥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寂寞的,我这就去放那位顾小姐上来!”
“小兔崽子!”陆少廷似想起什么,蓦地又叫住他,“别急着让她上来,这个女人总爱耍小把戏,晾晾才听话。”
“嘿,明白!”
下楼的当口,顾烟雨一眼便认出了吴光新,“吴将军,我有事找总长,麻烦您通融通融,改明儿去百乐门,我找最好的姐妹伺候您!”
吴光新睨了她一眼,冷哼道:“呵,长的也还算有几分姿色,不过我告诉你,总长现在没那么多闲功夫,每天慕名而来的名媛闺秀多了去了,像你这样的,恕本将军直言,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又有哪个男人愿意睁着眼给自己戴绿帽,跟大半个上海滩的阿猫阿狗做连襟兄弟呢。”
自从决定下海乔装舞女那天起,顾烟雨就已做好了准备承受诟病。从刚入行在英国酒吧做陪酒女开始,到今天闻名上海滩的红牌歌女,她以为自己已是百毒不侵,可当听到吴光新说出的污言秽语时,心内却似凌迟。
他们向阿爹开枪,放火烧毁宋家老宅的时候,也该是这副丑态毕露的嘴脸吧。物以类聚,今日此行,注定是自取其辱。
第二十五章 买醉()
她极力压抑住心中不快,挤出一个甚是谦恭卑微的笑容,“将军说的是,我们这些人,身份低微,可但凡是人,都有为自己争取的机会,我就在这儿等。”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要等就等吧!”吴光新发了顿牢骚,自顾自去了。
她就坐在饭店大堂,时不时望向楼梯口,每多看一次,就多一分失望。饭店里陆续热闹起来,她看了看表,已是十二点整。因心里绊着事,从昨晚到现在,她滴水未进,此刻忽地犯了胃痛,绞得面色发白。
同为女人,前台小姐也动了些恻隐之心,递给她一杯温开水,“都等了这么久,我看总长是不会见你了,何苦在这里受罪,回去吧。”
“谢谢,我有要紧的事,等到四点钟要是还见不到,我就走。”
陆少廷处理完手头事务,已过正午,放回档案时看见那枚相机,正想着也该晾够了,北平大帅府又来了电话,公事缠身,直到时限,他还是没有出现。
这一晚,她一反常态唱了三场,对递名牌送花的人来者不拒,甚至下台陪着客人喝了许多酒,也让人占尽了手上便宜,直到被三个男人拽住按在大腿上,上下其手,领口盘扣被解开,露出粉色小衣,连金大班也看不下去,才交待舞厅司机将她送回了霞飞路公寓。
还未睡稳,杜露露便拿着备用钥匙,泼妇似的闯了进来,“顾烟雨,你给我起来!你这个害人精,不去想办法拿回证据,还自怨自艾,喝酒买醉,你以为你醉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不去……我再也不想见他……”
床上的人应了声,翻身又睡了去,杜露露一气之下扯开被褥,“你知不知道宋教官因为你的事就要被组织处分了!”
顾烟雨这才晕乎乎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胶片丢失,随时会成为别的党派赢得选票的筹码,咱们辛苦了半天,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宋教官向校长争取了两天时间,要是拿不回证据,他就要被调回去担任文职,你知道他的抱负,这对他来说,跟软禁没有分别!”
“是我连累了他。”
露露见她蓬头垢面的落寞模样,语气也轻了些,“宋教官为你做的,又何止这些。既送你凯瑟琳的洋装,又担心你只身赴险,昨晚他也去了沈公馆,在外边见你安全出来了才走的,我都嫉妒死了!要是他这么对我,哪怕出任务失败送了命去,我也心甘情愿,你明不明白!”
“原来洋装是他送的,我还那么不珍惜弄脏了。”烟雨头痛欲裂,“不行,我现在就去找陆少廷把相机要回来!”
露露扶她重新躺下,“行了行了,刚才我也是气急了发发牢骚,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去了又能干什么!还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她轻声带上门,神色怨毒扭曲,顾烟雨,要不是为了激你尽快拿回证据,我才不会将宋教官做的一切告诉你,你何德何能当得如此!
他的心意,总是给的真,给的诚,给的让人舒服,正因如此,才在成锦心中种下了不可承受之重,这份恩情,注定是难以还报了,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不再牵累他。
第二十六章 挑衅()
“假惺惺……假惺惺……”
杜露露趁着歌舞喧嚣,神神秘秘摸进后台化妆间,“烟雨,你看这是什么?”
“军统局的邀请函?你从哪弄来的?”
“常来找我的那位唐少爷,他父亲就是军统局的,他让我替他朋友找个舞伴,天地线我都替你搭好了,今晚咱们一起去!”
烟雨无精打采,“我不想去。”
“如果陆少廷也在呢?”
和平饭店大堂,军统局为剿灭南方乱军一事大摆庆功宴,高官政要悉数到场,年轻的军官和舞伴们跳着恰恰,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靡靡笙歌。
陆少廷被一众上了年纪的高官围在一处饮酒,对其称赞有加,皆有意无意提及闺中女儿如何贤良得体,容色可爱。
“邱处长,听闻令公子今年黄埔军校毕业,前途无量啊!”
“唐局长客气,唐少爷年纪轻轻就担任洋行买办,才真叫人羡慕!您瞧,正说着就到了!”唐少爷搂着露露,邱少挽着烟雨,两对相貌上极登对的少男少女款款向厅中走来。
趁着陆少廷在场,邱处急忙上赶子的介绍自家儿子与这位战功显赫的少帅会面,指望着能谋上个一官半职。邱少倒是极规矩地向他行了个军礼,“在校时就常听校长提到陆总长,我们每个军校生都以您为楷模,希望有机会能在总长麾下效命!”
他睨了眼少年身旁的烟雨,“嗯,年轻人用功有冲劲是好事,不过要是用错了地方,就得不偿失了,你的女朋友很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少年面上一讪,“她……她不是……”
顾烟雨迎上他的目光,略带挑衅道:“总长误会了,我只是百乐门的舞女,并不是邱少爷的女朋友,邱少爷,我们去喝酒吧。”
“好……好。”
邱处在一旁陪着笑脸,“让总长见笑了,犬子一直在学校念书,涉世未深……”
“那就让他再多历练几年!军营可不是十里洋场,邱处请自便。”
陆少廷点了杯威士忌就近坐下,目光却忍不住瞟向那个总能让他失控的女人。顾烟雨半蹲着身子为她身旁的男人倒酒,墨绿色旗袍勾勒出的腰臀曲线完美,令舞池中数名男子侧目。
更令人火苗乱窜的是,她竟缓缓起身坐在了邱少的大腿上,媚态横生地亲自喂他喝酒。
吴光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大哥,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才几天,她就撂下你搭上了个青皮白脸的小伙子,我看那小子八成还是个童子军,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住嘴!给老子倒酒!”
“好好,来碰一个!”
顾烟雨去补妆的当口,杜露露调笑道:“怎么样邱少爷,我们家烟雨不错吧?”
少年多饮了几杯,脸泛红晕,“顾小姐很漂亮,我很喜欢……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那小子八成是吐去了,没见他喝过这么多。”一旁的唐少爷不屑道。
露露从手包中取出一包白色药粉悄悄倒进烟雨杯中,“是么,那就让他更尽兴些。”
“你这个坏蹄子,还有多少损招,嗯?”
“多着呢,你可别惹恼了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怎么敢呢……”
第二十七章 羊入虎口()
两人看着顾烟雨喝下那杯酒,露露起身望了眼远处的陆少廷,漫出一丝笑意,向唐少使了个眼色,寻借口先一步溜走。
宴会散场,邱少扶着晕乎乎的烟雨离开,却在门口处被陆少廷截住,“放下她。”
少年搂着温香软玉,很是舍不得,“总长,我今晚包了她……”
邱处在车内见此情形,着实冒了身冷汗,惊慌地立马带人上前架走了自己儿子,一步三鞠躬地赔了不是。要知道就是他邱家三代加起来,也是断不敢同陆总长争女人的,眼下就算是自己刚娶过门的老婆,只要他喜欢,也只能洗刷干净了陪着笑脸送到被窝里去。
顾烟雨落在他怀中,又猛然推开他,独个摇摇晃晃地走向路边,陆少廷追上前搂住她,“我送你回去。”
“走开!我一个人尽可夫的舞女,又怎敢脏了总长的车,我顾烟雨再不济,几毛钱的黄包车也是叫得起的。”
“不管你是谁,在这里,都必须听我的!”陆少廷一把将她横抱起,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将她扛回了楼上卧房。
“你放我下来!无赖!臭流氓!”
他松了松领口,把她扔进鹅绒被里,“无赖?我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流氓是什么样子!”
墨绿军装被脱下扔在一旁,怕弄疼她,他解下了裤带手表,倾身压上。细如白瓷的肌肤就在眼前,酒意上涌,加之长久的克制,令他感受到温软身体时,血脉喷张。双唇相触,身下的人由顽抗到顺从,咬碎了他的衬衣,结实的背部也被挠出血痕,而他就像匹野狼,在暗夜里对着猎物,眼泛幽暗绿光。
头埋在她乌黑的发间,吮吸沉醉,手解下佳人胸前盘扣,揉入骨髓。
嫩白雪脯隐现,露出蕾丝边角,舞女们穿的小衣,是欧洲宫廷最流行的款式,梦幻般的蕾丝包裹着女人们最诱人的部位,只需轻轻解下背后勾链,便可享受一场饕餮盛宴。
可事实证明男人们总是缺乏这种耐性,习惯……简单暴力。高衩旗袍被他粗鲁地撕开,大掌径直探入小衣,享受这柔腻触感。烟雨闷哼一声,勾起了小腿,脖颈后仰,销魂的姿态令陆少廷越发着迷。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全不似她平日的淡漠性格,啃噬着香肩的同时,陆少廷似乎觉察出了哪里不对,蓦地捧起她的脸颊,“顾烟雨,我是谁?”
她眼波迷离,笑的轻浮,“你是……戴将军?不,你没有胡子……邱少爷,你就别逗烟雨了,弄的我好痒,好热……”
陆少廷面色霎时阴沉,极力抑制住欲火,起身为其掖好被角。
原来,她并非对他真心,只是酒精作祟,这样的欢愉,他不屑偷享。连欢好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竟也能热情如厮,顾烟雨,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他靠在沙发上,燃起一支烟,忍不住看向闹够了,渐渐睡去的绝美侧脸,微微皱眉,为让她睡的安稳,又默默将烟头掐灭。
第二十八章 致命吸引()
有多久没有一个女人令他有过这样的冲动了,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就觉得她该是属于自己的。有的人在一起一辈子,都难爱上,可有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想要珍惜一辈子,毫无疑问,顾烟雨和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容貌性格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却鬼使神差地,都属于后者。
宿醉醒来的感觉总不那么美妙,姑娘捂着昏沉的头,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地睡在陌生的房间里,昨晚酒后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
是断片了?隔间门被梭开,烟雨下意识扯起被褥遮住身子。陆少廷甚是玩味地将百货公司手袋放在她身边,说出了句令她想找个地缝速度钻进去的话,“昨晚弄坏了你的衣服,实在抱歉,试试合不合身,出来吃午饭。”
吃午饭?就算是宿醉,自己也没睡过这么久,难道……难道……可是他怎么能那样气定神闲。
纯白的蕾丝洋装,裙摆刚刚过膝的素雅款式,这样的她与他面对面坐着,陆少廷很是满意。顾烟雨拿起刀叉又放下,心内惴惴不安,“总长,昨晚我们……”
他利落地切下一块牛排,“你是想问我们昨天有没有做什么?上海滩的头牌交际花,这种事总该司空见惯了,还有问的必要么?”
她冷下声,啜了口酒,“当然有必要,我们百乐门的人,出场包夜那都是明码标价的,不弄清楚,怎么收钱。”
陆少廷不作声,转身向书房取了一叠厚厚的钞票,并一个紫檀木盒子放在餐桌上,“要是真做了,这些也够了吧。”
“多了,我们有规矩,多收了钱,大班是要骂的。”
“不收钱,收礼物总是可以的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你的。”
烟雨漫不经心,径自抽了几张钞票就要走,他镇定自若道,“你就不想知道这盒子里放着什么?”
她转身,想说些什么,却见他打开了盒子,推向她,“跟了我,它就是你的,怎么样?”
烟雨伸手就想去夺,却被他巧妙避开。
“你无赖!”
他倾身上前,将她抵在门上,“嗯,昨晚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我的,可到了床上,又搂着我不放,你们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总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你们男人才下流!”
陆少廷略一用力,双手便将她托起,轻抚着她裙下光洁的右腿往腰间一带,“就是这个姿势,你昨晚就是这样勾住我,险些让我把持不住,你说,谁比较下流?”
她费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被越抱越紧,情急之下抬起膝盖撞向他下身,陆少廷面上一黯,微微俯身扶住了椅靠。
“你下手可真狠。”
“得罪了,陆总长。”
她身手敏捷地夺过相机就要离开,陆少廷笑了笑,“里面没有胶片。”
“你!”烟雨拔出他腰间配枪,威胁道:“把胶片给我!”
“敢拿枪对着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可这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外面都是我的人,你想过枪响的后果吗?你……和想要军阀密会照片的人,会怎么样?”
果然是擅于攻心的高手,顾烟雨放下枪,“你看过照片了!要怎样,你才肯把胶片还我?”
第二十九章 交换条件()
“我说过了,离开百乐门,跟我,它就是你的。”
他说这句话时,是极认真的表情,她却迷惑了,“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了我的目的,为什么还要把危险留在身边?”
“越复杂的女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我喜欢冒险。有什么能比跟着一个军阀更容易获取情报?这是双赢的局面,也是你身后的人所乐见的,不是吗?”
没错,在陆少廷身边安插一个亲信,远胜于那一叠照片的价值。只是事到临头,面临上交证据的期限还剩下半天,她却犹豫了。
“给我一些时间。”
“可以。”陆少廷自抽屉中取出信封递给她,“这是照片,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今晚十点前,百乐门,请给我答复,不然我不确定你辛苦得来的证据,会不会先一步出现在傅大帅的桌上,为他所用。”
石库门,宋尚尧将照片交予组织专用邮差送往总部,与烟雨一同走在夕阳西下的柏油小路上,“陆少廷不是好对付的人,这次取回照片,你受委屈了。”
言外之意,他应当已经知道自己在和平饭店度过一夜之事,并以为自己是着了陆少廷的道,只是事实真相关乎组织内部斗争,烟雨并不想解释,“没什么委屈的,从我换上这张脸,重获新生的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定走她的路为她完成理想了。”
“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过几天,我会向校长申请放你几天大假,你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烟雨驻足,苦笑,“恐怕我的假期要无限延后了,事情有了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