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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中的孩子?你怎么会认识成锦!”他抹尽嘴角血渍,叱侘风云的总长此刻连还手的底气都没有。
“你根本不配拥有烟雨的爱!若是我宋尚尧真心爱过的女人,即使她容颜尽改,性情大变,只要她一声一句,我都能一眼认出来,你分明有了重新拥有她的机会,整整一年,你都没能认出她,还让她一次次伤心痛苦,你不配!”
陆少廷惊坐在石凳上,如梦初醒,自责到无以复加,“这么说,烟雨就是成锦……她就是成锦!”
“是啊,剜皮削骨,她为了活下来,付出了多大代价,你知道吗!”
由褚明蕊扶着,自回廊走近的杜若玫听到这一句话,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我的女儿没有死,我的锦儿……我今天居然还那样对她,我女儿现在在哪!”
陆少廷一拳砸在石桌上,“不是你们那个该死的组织,就是沈佩孚!”
第145章 囚禁()
宋尚尧屏气凝息,不愿去想自己所预料到的种种情形,“若烟雨真的只是被组织掳走,事情倒好办了!怕就怕,是落进了沪军手里,沈佩孚城府极深,只怕烟雨难以应付。”
“我现在就带兵去跟他交涉,总好过坐以待毙!”
“你把动静闹大,是嫌烟雨的处境还不够危险?!”
明蕊听了这一匣子话,总算明白了始末,毕竟旁观者清,得知自己竟是抢了亲姐的男人,又是羞愧又是担忧,“你们别吵了!冷静下来,想个万全的法子救姐姐要紧!妈,你还不叫爸爸过来!”
接下来近半月,褚陆两派势力布兵搜索,宋尚尧也动用国内外关系打听,从北平城到上海,可烟雨就像针尖落进了大海里,杳无音讯。
在大帅之争如火如荼时,失踪已久的杜露露悄然来到府上,送来了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烟雨穿着粗布旗袍被绑在椅子上,小腹微隆,发髻凌乱,周遭背景破乱不堪。陆少廷拿着照片,差一点就失去理智将杜露露撕碎,“说!她们在哪!”
宋尚尧按住他,“别冲动,她是唯一的线索!”
“哟,又来一个,陆总长不要着急嘛,我现在可是沈将军的特使,你要是弄伤了我,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算一算,孩子应该有四五个月了吧,你就不想知道顾烟雨此时正在受着何等折磨?”
陆少廷投鼠忌器,极力使自己镇定,摘下军帽,“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一身军装蕾帽,身姿窈窕地站起来,“恭喜陆总长,顾烟雨如今所住的地方安静地很,最适宜养胎,白日有人替她松筋骨,晚上还有专人为她泼冷水降暑,你大可不必担心。”
心爱的女人身怀六甲却被五花大绑,深受折磨,想到此,陆少廷便钻心的难受,“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才肯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第一,你必须主动退出大帅之位的竞选。”
他想也未想就一口答应,“可以,只要让我见到她,我可以马上递交申请书。”
“当然不行,陆总长看上去,很没有诚意啊。我们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先递申请,然后才能得到见你老婆的资格,至于将军放不放顾烟雨,就要看陆总长有没有诚意,敢不敢单刀赴会了。”
“你说!”
军装美人长眉一挑,“三天之后,上沪码头。”
她看了眼宋尚尧,“看在故交一场,宋先生,我可以卖你一个面子,跟沈将军疏通,让你和陆总长一起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到时有第三个人出现,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沪上沈公馆,戴丽一手摇着摇篮,一手摸着布娃娃纷嫩嘟起的小脸,“宝宝乖,快快睡觉,快快长大,阿姨带你去金陵路玩,那里有好多好多小东西,你喜欢什么阿姨都买给你。”
末了又叹了声气,“瞧我,都在说些什么,你都还不会说话呢,哪里知道钱是什么,可是阿姨有好多钱,只有钱了,都给你好不好?”
她亲昵地贴上娃娃脸颊,背后一双大手摸索上她的腰际,“既然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要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嗯?”
戴丽面色煞白,拉上婴儿车的帘子,“松手,孩子在这里,我不想和你吵架。”
“丽丽,为什么这么久你还不肯原谅我,你哥哥太无能,我只能取而代之,我是真的很爱你,从你小的时候,我就疯狂地迷恋上你,只有和你在一起的夜晚,我的身心才能得到满足,感觉到温度,幸福。”
“够了沈佩孚!别再拿你那些假惺惺的话来恶心我,我讨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沈叔叔!”
沈佩孚将她压倒在床上,“丽丽,我说过,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叫我那两个字,你是我的女人!”
每次都是这样,她越抗拒,他就越来劲,外国工程师在上海出事后,沈佩孚不仅夺取了戴锟的军权,将其软禁,更以他的性命威胁戴丽跟了他,屈服在他的身下。
半个多月前,烟雨被抓至公馆小楼的当天,戴锟受尽折磨于寓所自杀,戴丽为报复沈佩孚,打掉了与他的孽子。只因沈佩孚以戴锟之子威胁她,戴丽才行尸走肉般活下来。
完事后,沈佩孚沉沉睡去,戴丽披着睡袍到对面小洋楼里泄怨,之前的很多次,她都抱着布娃娃进到关押烟雨的密室内,以辣油皮鞭抽打她的背脊,以此为乐,直到烟雨晕厥过去,她才作罢。
她端着一杯浓浓的红酒,在她面前轻啜,“顾烟雨,你真是阴魂不散,你我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每一次,你都害的我好惨!第一次,你抢了我心爱的男人,第二次,就是你被关进这里的那一日,我大哥自杀了,呵呵,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就是他的催命符!
本来以为,我每一次来到这里折磨你,我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好死不死,你又偏偏怀着身孕,总让我不好下手!或者,我该狠下心肠,替你解决了肚子里这块肉,下去给我的孩子做个伴,你说,是不是?”
烟雨拖着沉甸的脚链上前,“戴丽,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你每次来和我聊天,说是折磨我,可每一次,都没有伤到要害,伤到孩子。你也是怀过孩子的人,拿掉孩子,你也很难过对不对?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你不会那么再让我们之间的恩怨连累到一条无辜的生命,甚至,你也许能帮我。”
戴丽睨了两名守卫一眼,“你们,先给我滚!”
“不行啊夫人,将军交待过,这个女人是重犯,谁都不能单独跟她接触。”
“我说要你们滚你们就滚,你觉得佩孚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这个夫人的?”
守卫面面相觑,还是蔫着脑袋晃荡开去。戴丽拿出烟盒,点了支烟,分给烟雨一支,烟雾缭绕里,抓起她的头发,“少蹬鼻子上脸了,我巴不得佩孚早点把你们除掉!”
恶毒凌辱的同时,却是小声在她耳旁提醒着,“好好珍惜这支烟,听说你是特工出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第146章 上沪码头()
四下寂静的上沪码头,沈佩孚在高高的照明塔内俯瞰着整个港口,列在两旁的兵士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戴丽衣着华丽,就坐在他身边。被黑色口袋蒙住面目的女子绑在港口中央,就像罐蜜糖,夏夜里的风一吹,散发出致命的甜香。
黑色福特在港口闸门前停下,陆少廷与宋尚尧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接受警卫的搜身检查。沈佩孚拿起广播嘲讽,“放两位贵客进来,有这么多人招呼着,就算有一两支枪又能又什么用。”
陆少廷看见黑布盖头的女人,并没有冲动上前,吃一堑长一智,“沈将军,现在我人已经来了,该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了吧。”
“陆总长,你确定现在就想带她回到你身边吗?啧啧,一家人上路,徒留人家宋少爷一个外人,合适吗?”
言语间宋尚尧一直在打量港口周围的兵防与布局,为后路做打算,“沈将军不必费心挑拨,我宋尚尧既然来了,就是代表着宋家,不会打退堂鼓。”
如今的宋家近美,说到实处,沈佩孚还是颇为忌惮,所以并不打算对宋尚尧动手,同意他来涉险,也只是糊弄主动投诚的杜露露。
他命人将匕首置于黑布女人微隆的小腹上来回划动,看地陆少廷方寸大乱。
“陆总长想要救这个孩子吗?你们来了这么久,赵小姐都一言不发,你就不想知道她是否无恙?”
陆少廷欲冲上前,宋尚尧拉住他,“小心有诈,让我来!”
“不必,你替我看着沈贼,我对不起成锦,这一切我都要亲自去做。”
他上前的同时,站在人质身旁的警卫解开女人身上绳索,将她推过去,罩着黑布的人与他面对面,渐渐走近,几乎只有一人间距时,人质在袖中摸索,混在兵士中的烟雨就要忍不住出声,灯塔上的戴丽先一步喊出声,“陆总长小心,她不是顾烟雨!”
与此同时,杜露露摘下黑布扣下扳机,陆少廷闪身,子弹仍擦过他腰际。当她将枪口转而对准宋尚尧时,早已收到沈佩孚命令的警卫向她背后一枪。
“沈佩孚……你不守承诺,你不得好死!”临倒地仍不忘咒骂,怨毒的眼神,充斥着不甘,却无法再多作动弹。
“自作自受!”高台上的人仍得意于自己的谋划,随着一声击掌,周遭兵士由列队呈弧状,将两人重重包围,“陆少廷,你没想到有今天吧,当初你到上海,夹道相迎多么威风,现在,跪下,朝我磕三个响头,看看我会不会心软,把真的顾烟雨还给你。”
“畜生,你少卖关子,识相的最好把烟雨交出来!”
“这就急了?你这个总长,就是个屁,一个舍不了女人孩子的孬种,我沈佩孚才是实至名归,最该接下帅旗的人!”
“沈佩孚!你这无耻之徒,还有脸叫嚣,你如今的一切,哪一样不是用龌龊手段得来的,恬不知耻!”戴丽的咒骂立时分散了他的心神。
他走近抓住戴丽,两人推搡间,隐匿于巡逻兵士内的顾烟雨转至后方,新型德国手枪对准沈佩孚后颅,千钧一发之际,灯塔反光板的异样令他起疑,一把拽过戴丽挡住自己,子弹自她手臂穿过,热血溅在他脸上,沈佩孚发狂似的下令歼敌。
枪声一响,蛰伏于黄浦江上的舰队由沈世岳指挥拉响号角,向港口逼近,陆少廷麾下军队借由宋家船运兵行险招,与占尽本土势力的沈军驳火,港口江面上打响混战。
烽火硝烟中,陆少廷紧紧握住顾烟雨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你父母也到上海了,抓紧我,我答应过她,要平安把你带到他们身边。”
“我的父母?”
“褚绍荣才是你的生父,宋家那场大火,激吴毛子动手的是宋铭爵身边的姨娘!”
原来一切都是错的,她还因一己私心害了吴光新,而今自己,才是罪人。
双方势均力敌,沈世岳带兵冲进码头与亲兄沈佩孚对峙,小芸受他所托救起杜露露,由兵士护着近到烟雨身侧,“总长,小姐,沈副官在码头西边安排了接应的小船,让你们先走,毕竟兄弟一场,沈佩孚不会对他怎样,这里他来断后!”
陆少廷将顾烟雨推向小芸,“你们先走,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决不能让世岳再受牵连。”
“不!我不走!”
面对烟雨的固执,他怒火中烧,绑住妻子双手,“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算我求你,成锦!”对身边亲兵呵斥,“带她们走!”
顾烟雨眼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炮火硝烟里渐行渐远,陆军亲兵将三人护送至西岸码头时,已是损伤惨重,剩余几人砍断船缆将她们推了出去。
乌篷船随着风势顺流而下,杜露露横躺在船尾,像条濒死的鱼,“姑娘,我伤的很重,求你送我上岸去看医生。”
小芸没好气,“你这罪魁祸首,害人的妖精,勉强带你上船,是因为沈大哥的托付,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我可不管!”
“呵,你的沈大哥比起我,也好不到哪去,人面兽心,他不值得你喜欢。”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喜欢的人是吴将军,不论如何,这辈子都不会变。”
说话间杜露露缓缓挪近两人,趁其不备掏枪顶住烟雨脖颈,“再不靠岸,我就杀了她!”
“小芸,不要管我,等到了岸边,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我不能让她伤害你!”
迫于威胁,小芸将船划向河道旁的民居,近到岸边时,杜露露抱着必死之心,奋力一搏,将烟雨踹入水中,枪口指向小芸。
“小姐!”
“别动!我说姑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吴将军,却对这个间接害死了他的人掏心掏肺,图个什么!”
“你胡说,小姐不会的!”
烟雨紧捂小腹,只手抓着船檐,“救我,小芸……”
杜露露抬脚碾着她的手指,“她接近陆总长就是为了报三年前宋家的灭门之仇,而亲手火烧了宋家的,正是你心心念念的吴将军,包括在花园道里她被痞子绑票,收留你,都是她的布的局而已!”
见小姑娘神色似有动摇,她继续巧言道:“我和她都是受过专业特工训练的,拥有敏锐的听觉与嗅觉,她哄骗傅立琛探路救陆总长,回去若真对吴将军说了实话,以吴将军的阅历,根本不可能中了那帮狱卒的暗算,被弹药炸到死无全尸!”
那句死无全尸令小芸红了眼眶,只盯着顾烟雨问,“小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小芸,对不起……”
初春的江水仍泛着寒意,小芸捂住耳朵,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事实,只是一瞬的犹豫,烟雨已被如绞腹痛彻底拖入水中。
当褚绍荣率援军赶到,为时已晚。夜幕笼罩下的河面早已恢复死寂,就似从未吞灭过那两条微弱的生命一样。
那个枪林弹雨的夜晚,是陆少廷这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又被摔碎,还是在他那样伤害过她,还来不及好好补偿的时候。
第147章 大结局(网络版)()
五年后的深秋之夜,谭小芸与沈世岳在去往重庆的轮渡上仰望同一轮明月。 时过境迁,两人都未婚嫁,也互不提及此事。
那日之后,褚陆两军搜遍上海也未寻得成锦,可小芸却始终不相信小姐已死,因为成锦这一生似乎与水结缘,几次死里逃生,都得幸于水。几年来,小芸也从未停止寻找她的消息,沈世岳也辞去副官一职,相依相随。
立在甲板上的女子一身剪裁大气的格子旗袍,已初显轻熟风韵,手握线人发来的照片与电报轻叹,“这背影倒是与小姐极为相似,只是瘦削了些,希望这次真能与小姐重逢,让她与大帅能见上一面。”
沈世岳一如往常般为她披上大衣,“就算这回是人有相似,只要姨太太还在人世,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上海码头变故不久,日军侵华战争爆发,陆少廷回北平后与宋尚尧一夕长谈,接下帅旗后协同褚绍荣北上会晤赫连世家,三方势力加入抗日义师。
自此他以军营为家,苦战连连,数年不再回北平府邸。
直到几日前褚军遇伏,死伤惨重,陆少廷为救褚绍荣中枪,军部医疗室环境恶劣,军医束手无策,以专列送回北平,各大报业争相报道。
“号外,号外!陆军大帅前线中枪,性命垂危,北部局势震荡!”
手挽深蓝对夹布包,一身素色旗袍套着羊毛开衫的少妇接过一份攥在手里,青面缎鞋脚步轻盈,战地记者所拍的军营内景与陆军统帅的照片刊在头版。她纤细的手指轻抚小像,“你瘦了……”
被渔民救起,隐居小镇的这几年,唯一获得他消息的途径,就是这重庆晚报。
“宋老师,你们家来客人啦,挺时髦的两口子,这会儿正陪小北玩呢,你赶紧去市场多买点菜吧!”
“谢谢您嘞!”
成锦将报纸塞进包内,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赶,刚进小弄堂,便听见小北的嬉笑与熟悉的声音,她放慢步子,立在院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若他也在里头,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小姐!”小芸将手里的粽子糖与玩意塞给沈世岳,小跑到院门口,眼中含泪,“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妈妈!”
成锦捋了捋鬓边碎发走近,面对她,很有些局促,“对不起,小芸,我……”
小北见成锦不理自己,挣开沈世岳跑上前抱住她,“妈妈,你怎么不理我呀,谭阿姨和沈叔叔说,他们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还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
“乖,妈妈和叔叔阿姨有些大人的话要说,你先去隔壁张阿妈家里玩玩好不好?”
“噢。”小家伙拿了包糖,垂头丧气往隔壁走,“妈妈,你一会记得来接我,别聊太久哦。”
成锦向他摆了摆手,“知道啦。”
三人进到里屋,摆设简洁,盈室果香,桌上防着小孩识字的卡片,“地方不大,随意坐吧。”
小芸不安地坐了坐,不知如何开口,沈世岳看了眼屋外,“小北该有四岁了吧,长的很像大帅,也不怕生,我和小芸方才进苑来,就像见到了大帅小时候的模样。”
“是啊,懂事得很,大帅若见到,一定很欢喜。”
提及他,成锦终忍不住问起:“他的伤势,还好吗?”
小芸眼泪珠子不住,“大帅在北地征战这几年,新伤就没断过,日前为救山西王中弹,炮火连天的,又受到感染。宋先生亲自接大帅回北平治疗,只是大帅烟瘾重,不肯听医嘱,还是咳血,若再继续恶化下去,宋先生也没有办法。都是我不好,要是当时我没有听信杜露露挑拨,也不至于让小姐和大帅……”
成锦手中帕子一紧,摇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是我有私心,我和小北相依为命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如果不是当年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该有一段美满的姻缘。我不仅误了自己,也误了你。
被渔船救起后,渔村分娩,我也想过是否该回去,可心里对你,对少廷,对佩瑶有太多内疚……”
“小姐若为了大帅,为了太太和小芸,就更该回去,小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