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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雨半城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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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廷如今的处境竟是这般为难,她才认识他四天,就开始担心他了,难道这就是娘说的,缘分?

    城郊军营,宋成锦赶着马车而来,远远瞧见了边防军的艰难现状,伤兵随处可见,想起上回自己竟未留心,视而不见,委实大意。

    陆少廷就立在离军营不远的小山坡高处,面色凝重。

    沈副官出闸口相迎,命人撤下车上的粮食,她做出噤声的手势,悄悄爬上了山坡。

    “你在想什么?”

    他回头见是她,眼神惊喜转而担忧,“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

    “难道次长藏了什么好东西我看不得?”

    说话间宋成锦已小步跑上前,山坳中成堆的饿殍浮现在她眼前,可怖的情景令她一连后退了几步。陆少廷捂住她的眼将她扣入怀中,“别看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她安稳了许多,“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军阀混战,边防军已经断饷一年多了,是我无能……”

第七章 一诺成锦(上)() 
兵士们许久未碰过鱼肉白米,一顿丰盛的晚宴令他们露出了久违的满足笑容。

    陆少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好似做了个极艰难的决定,“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带来的粮草,等到明天,我就带部队开拔。”

    成锦陪他坐在营帐前的篝火旁,掩不住眼底失落,“一定要走吗?”其实还有未说出口的半句,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了么?

    他闷了口酒,“往前走,兄弟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她咽下那句话,笑着向他举杯,“那今晚就当为你践行,我们不醉不归!”

    兵士们围在篝火边唱着军歌,说着段子,两坛黄粱酒下肚,都露出了真性情,大着胆子邀陆少廷加入,“次长,大伙都想跟您一块乐乐,怕您不肯,推我来说项。宋小姐,您也一起吧!”

    成锦毕竟出身大家,当着许多男人,到底还是放不开的,只推着陆少廷,“你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他递过一壶暖酒,“冷就多喝点。”

    几杯下肚,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温馨景象,她不由想起山脚下的浮尸饿殍,心中甚不滋味,心知若再细问他,也不会有结果。沈副官递上一块烤羊腿肉,“宋小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家与陆次长乐在一处,不像一般上级与下属,就像……家人。”

    沈世岳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边防军中多为孤儿,陆少廷倾尽身家支撑军队至今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他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这支军队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嗯,只可惜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沈世岳趁机接过酒壶,“酒冷了,我去换一壶。”

    几巡过后,陆少廷扯开军装坐回她身边,成锦晕呼呼地靠在他肩上,“陆少廷……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说要走,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软语在耳畔呢喃,他低下头,正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不断撩拨着他。纭纭篝火摇曳下,终按捺不住吻上芳唇,彼此试探着轻轻碰触,由浅而深,成锦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男子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香气充斥在唇瓣间,令她一颗心砰砰直跳,新鲜又悸动,意乱情迷。

    面憨耳热间,陆少廷已将姑娘横抱起避入帐内……

    吴光新倚在营帐边,与沈世岳相视以一笑,狡黠道,“这下生米一旦成熟饭,宋小姐还不乖乖就范,哎,春宵帐暖,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可怜你我孤灯对长眠。”

    “还不是你那壶酒,方能水到渠成,你小子嘴里竟也能吐出这么文诌诌的话来,干杯!”

    驾轻就熟的调情手腕令宋成锦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榻上,粉色缎面的绣花小褂盘扣微散着,绯红脸颊,皓齿咬着樱桃小嘴,擒着他的衣领,隐露处子娇羞。

第八章 一诺成锦(下)() 
倾上温软处的手因常年持枪械斗爬满了老茧,惊的她柔嫩的肌肤作痒,隐忍的一声小带嗔怪,立时点燃了火苗,细密而灼热的吻自颈间一路向下,两人就这样亲密纠缠着,薄腻微汗,姑娘本能地绷紧了身子。

    他狡黠一笑,粉色衣裙滑落,烛影摇曳的军帐,锦被内一个挺身,一双燕好……

    激烈的覆雨翻云后,一朵鲜妍杏花盛放在棉质被褥上,静静晕开,就似一幅水墨,满溢喜色。陆少廷自身后拥住一身粉痕的佳人,“成锦,你可后悔?”

    她转过身将小脑袋埋入他怀中,轻轻摇头,“你会负我吗?”

    他捧起红潮未褪的小脸,“今生今世,我陆少廷都不会负你,相信我,成锦,我会打一个天下给你。”

    成锦看得见他眼里的炙热,很想说,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不要天下,只要永永远远陪在她身边就好,可她也心知,陆少廷却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是鹰,不属于一座古城,半亩方塘。

    “我相信你,少廷,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

    “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否则,我将与我的家族共存亡。”

    陆少廷想起与她不单纯地相知相遇,蓦地有些心虚,抱住她的双臂更拢紧了几分,“我答应你。”

    一颗定心丸下肚,成锦似下定了极大决心,取出衣物内包裹着的锦囊,放入他手心,“这个你拿着,有了它,你的军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是?”

    “宋家金库的机关分部图和钥匙,现在是你的了。”

    “成锦……”

    她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还有一个要求,把我娘安全接过来,她就在后院庵堂里。这样的事一出,爹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嗯,我们一起孝敬娘。”陆少廷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耳畔缠绵,对于久旱逢甘霖的人来说,吃一顿哪里够……

    夜色正浓时,几番折腾,怀中温香软玉沉沉睡去,陆少廷轻手轻脚套上军装,以迅雷之势调遣出军中精锐,与吴光新一道进发西川城。

    这一夜,成锦睡的极是安稳,直到清晨的军号拉响,她才从梦中惊醒。枕边人早已不见,她只以为是军规森严,需早起练兵,便轻声摸下床,梳妆一番后钻出营帐去寻他。

    沈世岳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随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日头,他心中的担忧更甚,只是一个庄园而已,昔日边寇夜袭,大军也能在日出前凯旋,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负责通讯的哨兵匆匆来报,“沈副官!宋家庄园出了状况,次长交待,务必看好宋小姐!”

    “情况究竟如何?”

    “宋老爷子负隅顽抗,被枪子儿给崩了,那些个姨太太,太太,跑的跑伤的伤,吴将军恼了,一把火烧了整个宋家园子,这会儿正抄捡金库,班师回来!”

    沈世岳心料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吴毛子,昨晚多灌了几碗黄汤,明知道次长这次对宋家小姐动真格的了,做事还这么没分寸!你悄悄去瞧瞧宋小姐醒了没有,多调两队卫兵去守着!”

第九章 露水红颜() 
宋成锦在帐外听到噩耗,面色霎白,冲进帐子抓着那哨兵质问,“我爹是被谁杀的?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当时次长和吴将军都在跟前,后院里头烧的房子都榻了,没人敢进去。”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眼神空洞,疯也似的跑出去,冲向马厩,谁也不敢上前去拦。

    沈世岳追出惊呼,“来人!快跟上宋小姐,若有何闪失,次长回来,大伙都等着吃枪子儿!”

    闸口的兵士抱成团拦住她,“对不起宋小姐,没有次长的命令,您哪都不能去。”

    成锦拔下发间的珍珠细簪抵在喉头,“你们若是不放,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身上仍穿着他的衬衫,一袭素白立在那里,眼神凌厉而坚定。

    她向前一步,发簪就划过颈间一寸肌肤,上马时,锁骨上已留下一道弦月,烈马冲出闸口,发簪颠落在黄土上,被马蹄踏地粉碎。

    沈世岳带着卫队紧随其后,远远瞧见陆少廷率着几名精卫迎面而来,宋成锦拉过马头调转至一旁小道,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他,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她只想回家。

    “成锦,这匹马性烈!慢下来!”陆少廷在后面追着,她却越发使劲夹紧了马肚,身下马儿一声嘶鸣,疾风般飞驰起来,沿着蜀地陡峭的地势奔向断崖,将宋成锦重重摔下。

    “成锦,就在那别动,我来救你!”

    她强支着血肉模糊的双腿起身退至崖边,“你别过来,陆少廷!你这个大骗子!哄的我将宋家财产双手奉上,还狠心害我家破人亡!是我太傻,竟错信了你!”

    断崖下就是波浪汹涌的江水,她站在那里,仿佛能听见浪花拍打岩壁的响声,她想,若是此时纵身一跃,或许就能洗清自己被情所惑所犯下的错,就能见到母亲了。

    “成锦,你听我说,我并无意伤害你父亲,只是情势所迫•;•;•;你乖乖过来,我再跟你解释!”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宋成锦指着他身后的吴光新,“要我过去,除非你先杀了他这个火烧宋家的罪魁祸首!”

    吴光新百口莫辩,也有些后悔,下马将枪支递向陆少廷,“是我多灌了几碗黄汤行事冲动,大哥,你毙了我吧!”

    “扯你娘的臊,把枪收起来!”

    “呵……”成锦一声冷笑,“我该为这一切赎罪的,陆少廷,你可真是凉薄,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无时无刻诅咒你!”

    一缕香魂毅然决然地坠入崖底,陆少廷追上前,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是在许多年后,我和世岳坐船经嘉陵江回西川寻找故人时,他说的。

    小姐走后的很长一段日子,大帅都会梦见那天崖边的场景,每每醒来,都要用凉水浸头,让自己足够清醒,不再回到那个梦中。有时候为了避开那个梦,他甚至整夜不睡,我想,那大抵是太痛苦的缘故。

    我问世岳,发生了这样的事,宋家的家财,大帅要了吗?

    他说,那时的时局,他没得选,要弥补良心的亏欠,就要眼看着全军覆没。他不仅要了,为了士气不落,还笑着为兄弟们分发了米粮,看不出半点情伤。

    边防军直入中原,襄助傅大帅夺得大权后,他更娶了多房妻妾,成为了众人眼中最风流不羁的少帅,战场上,最铁血无情的军阀。

    我想,故事如果就在那里画上句号,便当真是个太可惜的悲剧了。

第十章 绝望() 
当毫无求生意志的成锦再度醒来时,眼前是刺眼的白光,耳旁回响着的,是真真切切江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她死了吗?可是为什么身上好疼,是沉到了江底,被鱼虫啃食了吗?

    “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大少爷!姑娘醒了!”

    成锦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睡在一张微晃的床上,出声的是个下人装束的小妮子。身上每一处关节的疼痛都提醒着她所经历的,家族倾覆,情爱破碎,失贞落崖。

    “姑娘,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她挣扎着坐起身,抱着欲裂的头颅乱撞,“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小丫头虽不解,却也上前抱住她,“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求死呢!”

    “别拦她,让她去死,船舱外面就是嘉陵江,省得再费功夫!”宋尚尧一身白西装进来,将医疗箱搁上桌。

    成锦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门,甲板上的景象令她浑身一怔,上到抱着婴孩的耄耋老人,下到肢体残障的工人,聚在一处,窝在甲板上忙活着,是生机。

    “在这个乱世,想死很简单,经历过挫折能活下去才不易,他们都是从哈尔滨逃过来的难民,大都家庭破碎,遭遇不幸。他们都能走出来,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宋尚尧向她伸出手,“我扶你进去。”

    回到船舱后,她安静了许多,任由宋尚尧帮她打针上药,他快走的时候成锦才出声,“你是大夫吗,收留了这么多伤患。”

    “我像吗?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是。国人的病根不在表面,而是在心里。”

    从前在学校时,她也在一些激进青年发的小报上看到过这样的言论,当时只觉得有意思,今时今日再听到,其中却是很有道理。

    打了止疼针,成锦昏昏欲睡,也不知宋尚尧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凉凉的,迷糊中,她好似说了声,“谢谢……”

    劫后余生,她的梦里都是血色,阿爹的血,娘亲在火场挣扎的惨状,陆少廷摘下面具对她冷笑,这些种种都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宋尚尧吹熄了舱里的蜡烛,却在她床头留了一支,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让她连睡觉都眉头紧锁。

    带上门,他着意吩咐小喜就近守着,只怕夜里她又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

    一夜辗转,天还未大亮成锦就醒了,一晚噩梦惊得通身冷汗。她起身倒了盆水梳洗,水盆中那张魔鬼般的脸吓得她撞翻了梳洗架,整个人疯了般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原本嫩白细滑的肌肤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伤口外翻,有几处已化脓腐烂,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又或者说,根本不像一张人脸,就像……一摊烂肉。

    宋尚尧与小喜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她捂着脸蜷缩在角落里不愿见人,语带哽咽,“别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成了这样的丑八怪!为什么……”

第十一章 手术() 
宋尚尧走近她,蹲下身,“我不知道你原来的样子,我们认识的就是现在的你,你不需要逃避。”

    小喜也跟着哄道,“姑娘,这只是些皮外伤,总归会好的,我们少爷在英国学过医科,他也会帮你的!”

    她仍旧哽咽,“你们不用骗我了,这是我的脸,我自己心里清楚,好不了了,这样活下去也只会吓到别人……”

    他擒住她一双手,迫使她面对自己,“这艘船上的人都知道,我宋尚尧不会骗人,我答应你,要是我治不好你,我们就去英国,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一定会还你一张没有瑕龇的脸,相信我。”

    成锦泪眼朦胧,揪着他的衣角,像抓住了活下去的希望,“真的?”

    “我保证!”

    船泊至重庆,成锦脸上的伤口也已愈合,只是疤痕依旧可怖。宋尚尧遵照承诺同她一起登上了去往英国的越洋游轮。维多利亚号驶出马六甲,转向印度洋时,腿伤未愈的成锦立在甲板上望着远去的汪洋与大陆,就似自己的过去般,渐行渐远。

    “我第一次离开中国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穿过马六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是舍不得。”

    成锦转过头看他,腿脚使她显得有些迟钝,“只要能痊愈,没什么舍不得的。”

    知道她嘴犟,宋尚尧未再多言,上前扶着她走向船檐最边上,直面蓝色的海洋,海风浮面,带着些微的咸湿味道,“与其看作一场离别,不如当这是一场旅行。往前走,很快就会进入苏伊士运河,到地中海,那里的海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蓝,要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域,你见到会喜欢的。”

    面上的欧根纱丝巾迎风而起,成锦慌忙捂住脸颊,生怕丝巾飘落,会吓到旁人。丝巾是宋尚尧送的,刚上船时,她总关在船舱里不肯出来,他便从船上的印度少女那里买了一条,终于哄得她肯外出见人,还学了不少异国语言。

    船上三个月的相处,她才放下一丝戒心,有时避着众人摘下丝巾,也会主动同他说话,“宋先生,伦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些鬼佬会愿意治我的脸吗?”

    “那里男女平等,民主自由,是个世外桃源,有我的老师彼得潘先生,他会帮助你。伦敦的天总是有雾,夏天很凉快,最适合休养,等你好了,我们去泰晤士河上泛舟,听划桨人唱歌,喝地道的英式奶茶,假若你喜欢,可以继续上学,长久地在那里生活。”

    在他的叙述里,仿佛自己真的可以变回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可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当真可以就此磨灭吗?

    公历十月,成锦被推进伦敦圣玛丽医院手术室,与此同时,在走廊的另一头,宋尚尧亲手推着奄奄一息的短发小姐出了重症病房。彼得潘医生递给他一纸全英文承诺书,“song,你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原则上,我不该答应你做这台手术……”

    “我想的很清楚,不管后果怎样,都由我来承担。”

第十二章 新生() 
手术后,为保证修复效果,护士将成锦从发髻到脖颈,除了嘴唇,整张脸包裹地严严实实,就连锁骨处的伤痕也未遗漏。宋尚尧将她接到伦敦郊外的古堡,吩咐小喜每日熬汤炖水,关怀备至。

    十一月的天,潮湿微雨,成锦在室内待的久了,脸上发痒,起初小喜拿鹅毛为她轻扫患处还能奏效,时间久了,新皮长出来,便痒的钻心。

    趁小喜下楼拿药的当口,成锦凭感觉一步步摸索向阳台方向,只想推门吹吹凉风。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类似把手的物件,使劲往前一推,扇门上缠绕的蔓刺在嫩白肌肤上划出数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你在做什么!”

    宋尚尧只以为她又动了轻生的念头,上前擒住她双臂,“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手术你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放弃!”

    成锦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他这样激动,回握住他的臂弯,“我……我没有,宋大哥……”

    “你的手受伤了,过来上点药。”宋尚尧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宋大哥,那扇门上是什么会咬人的东西?”

    “是野玫瑰,刚过了花期,正是蔓刺最尖利的时候,这座古堡是中世纪留下的建筑,蕴之……从前在这间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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