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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莲子汤
听见太太们来了,我们连忙站起身,迎上前去。只见刘夫人和沈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来,雅润和潘姨娘跟在后面。周绣忙笑道:“太太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过来逛逛?”
“听见今天要演两出新戏,我们闲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刘夫人笑道。
“我们求之不得呢,有太太带着,我们更有趣了。”周绣笑道。说着忙命兰珍等把屋里自己常坐的椅子搬出来,又亲自铺上锦褥之类。史毅向明霞说:“前日太太听说你的莲子汤做的好,今天太太们都过来了,你现在就下厨去做些,给太太们尝尝。”
明霞巴不得在刘夫人面前讨好儿,连声答应着去了。戏已经开场,众人都在专心看戏,我对这古代的戏曲还是不太习惯,有点心不在焉的,这时,我无意中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见潘姨娘的眼神似乎在一直盯着我,碰到我的目光,很快扭过头去。
我顿时心中起疑,自从雅润的亲事放起来了,潘姨娘看我一直是充满着嫉妒和怨恨,我的心思更不在戏上了。
正在这时,明霞带了小丫头,端着莲子汤出来了。
史毅夫妇的院子里有两间小屋子,预备了简单炊具之类,有时单有丫鬟熬些汤水,莲子汤也是在那里现煮出来的,一个大水晶葵花式的盘子上,放着七个细瓷小碗,小丫鬟放在不远处的楠木小几上,明霞端起一碗,正要给刘夫人端去,刚走了两步,我忽然看见从她前面的方向,毫不引人注目地滚过来一粒珠子,是从潘姨娘那边滚来的,因我留神着那边的动静,所以看见了,别人都没在意。
珠子骨碌碌滚在她脚前,明霞只顾端碗,也注意不到这丝细微的事,没在意脚下,顿时一滑,收不住脚步,手上的碗摔了出去!
一时间,院子里一片惊诧,大呼小叫。幸亏两个机灵的丫鬟扶住了,还没摔倒。明霞已经是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众人自然是都吓了一跳,周绣忙赶过去,扶着她问道;“没事吧,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刘夫人皱皱眉头说:“这么大人了,又是这个时候,也不当心些,这么毛手毛脚的。”
潘姨娘在旁边忙殷勤地走上前去:“霞姑娘,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坐下吧,熬了这半天汤,许是头有些晕了吧,还是让我来端给太太罢。”
明霞自觉在刘夫人面前丢脸,甚是惭愧,听了这话忙说;“都是我不小心,怎么好劳动姨娘呢。”
潘姨娘笑道:“这有什么,你现在身子当紧,回头闪着了可了不得,我横竖都是服侍惯的便携式桃源。”周绣也有些担心,看明霞坐下了,便也说;“叫丫头端就是了。”
潘姨娘不待明霞再说什么,便又笑道:“丫头们粗手大脚的,何况我在这里也是闲着。太太好几天就说明霞做得莲子汤好喝,请太太再尝尝。”
说着,就端了一碗先送给沈夫人,又依次送给刘夫人和史毅,送到周绣面前时,周绣却不愿喝,便说:“劳动姨娘了,我吃了这个就胃疼,先给二妹妹吧。她还没喝过呢。”
潘姨娘微微一愣,旋即恢复了镇静,笑道:“那就让二姑娘先尝尝。”
我见她本来端着碗的右手一松,丝毫不引人注意地向左手碰了一下,立即又抽回来,而且似乎有意躲在丫鬟背后。我也看不太清。
一转眼的功夫,潘姨娘已经把莲子汤端到我面前,笑道:“二姑娘快尝尝吧。”
我接过碗,先没喝,细细看了一眼,只见莲子汤上淡淡浮着一层绝细的白色粉末,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我不动声色,便装作失手,把碗朝地下白猫伏的地方一摔,只听哗啦一声,众人又都是一惊。
连刘夫人都嗔怪我说;“今儿这是怎么了,莲子汤一口没喝着,你也先把碗打了。怎么也这样慌慌张张。”
我笑道:“只顾看好戏了。就没注意手上。就当我今天不该喝也罢了。”
刚说完这句话,只听一个小丫鬟惊叫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只白猫已经七窍流血,死在地下!
众人大惊失色,明霞先起来要奔了过去,丫鬟忙上前拉住她道:“姑娘碰不得!”
明霞收回了手,却仍然愣愣的:“这猫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说着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看,我只是毫不在意地回望了她一眼,急忙回头向刘夫人道;“太太,这猫突然怎么就死了,必有蹊跷,太太必要细查查破禁之王。”
刘夫人神色严肃,只盯着明霞看。明霞这时已经有些呆了,连刘夫人的目光也没感觉。
沈夫人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道:“这猫的样子,定是中毒死的,难道是莲子汤里有毒不成。”
众人一听更是吓得了不得,方才人人都吃了,而且那猫的确是吃了我刚才失手掉在地下的莲子汤才死的,一时,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明霞身上。
明霞起初的惊慌过后,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知说什么才好,连忙向刘夫人跪下,已经不会辩解,只是结结巴巴地反复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
刘夫人也觉得后怕,立即厉声说:“你这贱人,想下毒害我们么,立即叫人来。把她捆了看起来!”
明霞吓得腿一软,就到在了地上,边哭边抓住刘夫人的衣襟说:“太太,真的不是我做的,天地良心,我怎么敢害太太。我报答太太都唯恐来不及,太太,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脸色发白,身子颤抖不止,已经快要晕倒了。
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也不想叫明霞白白无辜受过,便上前一步,向刘夫人道:“太太,这事慌不得,还请太太细想想,这若是明霞下的毒,那太太们都已经喝了,怎么没事呢?明霞端来时,是一样的七个碗,若是说她要害我,她也不知道我会喝哪碗。所以太太不可急躁,还是静下心来细细查查为是。”
刘夫人听我说的,似觉有理,便道;“既然如此,取银针来,试试这几个碗里有没有毒。”
丫鬟们忙不迭地去取了银针来,刘夫人亲自将针下到汤碗中,众人的目光紧盯着碗,每个人都紧张的站着,不动一下!
第十九章 逃脱
刘夫人依次试了针,果然,每个碗里都没有毒。众人面面相觑,刘夫人道:“那既然如此,为何你那碗里有毒?事情断然不会如此简单。”
我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药房的人叫来,查查我的碗里究竟是什么毒,才能继续查下去。”
刘夫人即刻命人叫了药房的人来,这是一个四十多岁,颇为儒雅的人,史府的药房并没有医生,都是配药的人,但是药房里的人也都是精通医术。刘夫人见了他便道:“杨先生,你看看这地下的莲子汤里有什么东西?”
杨先生取了一点,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道:“太太,这里是铃兰粉!”
“铃兰粉?这是什么东西?”刘夫人万分惊讶。
“回太太,铃兰是西洋过来的一种花卉,现在京城中也不多见,是有剧毒的,若是误服下去,立即就会毙命,。这莲子汤里有铃兰粉,故此才这样厉害。”
刘夫人不觉大惊失色;“这还了得,咱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哪里进来的?”
还没等我说话,潘姨娘忙着插嘴道:“太太恕我多嘴,太太忘了?前日王府送来了两盆西洋花卉,说是外邦进来的,送给老爷太太观赏,因太太忙,就命收在花房了,”她眼神一闪,道:“太太,既然只有二姑娘碗里有毒,许是偶然误搀进去了也未可知。”
“胡说,花好好地放在花房,怎么会搀进这里?”刘夫人厉声道星魂道宇之人途。
明霞的目光却霍地一亮,向刘夫人说道:“太太,这汤虽然是我做的,但这碗却都是从厨房领来的,还请太太查查厨房里的人才好。”
史毅早已心焦,听了这话急忙命人:“快把大厨房管器皿的人叫来。”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分明是潘姨娘要嫁祸与人了。
不一会,厨房一个婆子就被带了来,刘夫人便问:“刚才可是你送的碗来?”
那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回太太,方才正是我送碗匙这些东西来的,是我从厨房拿来的。”
“你可知道这碗里有毒?”
那婆子顿时吓慌了,忙跪下说道;“太太,我不知道什么毒啊,我在府里一辈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请太太明鉴。”
潘姨娘忙着抢先问:“你可去过花房?”
那婆子更加糊涂,只是磕头说:“上午叫我去花房摘菊花回来预备晒干泡茶,所以去过一次。”
刘夫人道:“你可见过昨天送来的西洋花卉?”
“见过。”
这时,潘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抢着跪下,说:“回太太,我上午路过花房,亲眼看见她掐了一朵铃兰,必是她下的毒。”
那婆子听见越发慌了,把头在地上磕的山响,道;“回太太,我并不知道那花有毒,只是觉得好看,故而偷着掐了一朵,太太,我这都是实话啊。”
刘夫人向那丫头厉声道;“你上午既然看见她掐花,为什么不立即来回?”
那丫头磕头道:“我也不认得这花,所以没放在心上,现在才想起来。”
我已经了然于心,定是潘姨娘和丫头偶然撞见那婆子掐花,故而栽赃于她,果然潘姨娘道:“太太,不必问了,定是这婆子要下毒,太太休信她花言巧语,把她送到衙门去才是。”
我想万不能叫这婆子无辜受过,便忙上去说;“太太,她若要下毒,也要对着哪个人,碗虽然是她送的,她怎么知道是谁要用有毒的碗,岂不是白费心机么,还要把厨房的当时在场的人叫来问问。”
一面回过头冷冷地看了潘姨娘一眼,潘姨娘没敢抬头。
那婆子吓得不敢动弹,此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道;“求太太把厨房其余的人叫了来问一问,我死也无话了。”
刘夫人想了一想,只得命人去叫今日当班的婆子,一时,带了八个人来,也许已经风闻着了,都吓得浑身发抖。刘夫人便问:“刚才送碗来的时候,你们可看见了?”
“回太太,我们都在旁边的。”
“可看见她拿了什么花没有?”
几人互相看了看,一人说道:“这李婆子从花房拿了一朵花回来,我们谁都没有见过,李婆子便给我们瞧,说是好看,我们都忙着,也没功夫理他,这时明霞姑娘房里的丫鬟说来领些碗匙之类,准备给太太们做莲子汤用,我们好几个人都看见的,李婆子把花匆匆放下,擦了擦手就去拿碗,送了过来,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这都是真话,半个字不敢虚假的。请太太详查。”说着又磕头。
我不待潘姨娘说什么,忙说:“太太,事情已经明白了,必是这婆子手上沾上了铃兰花粉,没擦干净,沾到了一个碗上,赶巧就是我的那个碗,如此看来,不会是她下的毒,还请太太绕她一命。”
明霞也膝行几步,道:“太太,二姑娘说的甚是,这铃兰花是昨天才送来的,一般的人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是什么,哪里能去下毒?”
刘夫人想想,也许觉得这件事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是碰巧的原因太多,也不能有什么别的解释,便严厉地说:“虽然如此,这婆子做事不力,竟然在碗匙里不干不净地混进东西,断断不能再留,送念在她并非有意下毒,就在门上打六十板子,撵出去,厨房今日当班的人,都拨到厕行里,罚三个月的月钱。此事也不许再提。“
那婆子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只是不住口地说:“谢太太、二姑娘隆恩。”那几个婆子也都不住磕头,刘夫人便命人将他们都带下去。明霞也被丫头搀扶了起来,站在一边不敢出声。
“可是这事也有些太蹊跷,太太还得仔细思量。”我又道。
刘夫人脸色分外阴沉,说道:“我已经说了,不许再提,也不许告诉老爷。俗话说,胳膊折了在袖子里,况且经官动府,也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行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叫外人知道了,也不好听。从此之后,不论是厨房、药房、衣库等行上,都要仔细巡查,进来的人都要知道底细,今日的事,也是万幸,否则不堪设想。”说着,便带了众人出去,临走时向周绣道:“我精神不济,你也凡事多操点心,这样的事,绝不能有二次了。”
周绣一直在旁边站着,冷眼旁观,这时便低头答应着,送刘夫人出去。刘夫人对我说:“你就回房歇歇去罢,今天也吓坏了。以后事事也要当心。”
我应了一声,心里虽还有不甘,也暂时无计,只得留以后再说。待刘夫人走后,正要回房,周绣在后面叫住我:“二妹妹,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我停住脚步,只觉心里如同乱麻一般!
第二十章 慧嫔
此时史毅和明霞已经回东厢房去了,小戏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此时忙着收拾了东西,三步两步回他们的院子去了。我站在一棵桂树下,看着周绣认真的目光,就知道她话里有话,会心地笑道:“嫂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二妹妹,今天好险,幸亏你失手把碗打了,否则我连想都不敢想。”
“也是我命不该绝。”我淡淡地说。看着周绣清澈的目光,觉得她似乎也知道什么:“我死也没有那么容易呢。”
“二妹妹也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不便说而已,前段时候你在枕霞阁摔下去,那么危险,潘姨娘她们不是都在身边么?妹妹聪明,凡事小心,不会有大差错的。我只是嘱咐你:以后嫁到贾府里,也要步步留心,那时嫁为人妇,更是不比平常,咱们这样的人家,有些事,都是说不清楚的。”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虽然不明白说,但是我已经了然,她也知道话已经说清。便不再说,只是看着我。
“嫂子的好意,妹妹都心领了,嫂子放心罢。我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毒死呢。”虽然似乎是开玩笑的话,但里面的含意我们两人自然是知道。
“那就好,嫂子也就放心了。”周绣微笑道。
我看了看东厢房,又不无担心地说:”嫂子,我也想找机会和你说说呢,你虽然贤惠,为了鼐哥儿,也要打起精神才是。不能让那个明霞那么猖狂了。人心难测,这么惯着她,以后不定还有什么事发生呢。到时候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妹妹不必担心我,鼐儿是我的孩子,我能不拼力保护他周全么?”
我们都心领神会,话说至此,已经再无可说,看来这史府嫡庶之间的恩怨由来非浅,枕霞阁之事亦非偶然,想来和潘姨娘也脱不了干系。
我联想到我马上要嫁过去的贾府,侯门深深,漫长的一生,等待我的又将有多少不可知的事?
我向周绣告别,走出院子,忽见不远处的墙边,两个身影正在说话,我看出正是潘姨娘和她的贴身丫头,我忙往旁边一闪,躲在一面留字白石后面,只听潘姨娘的声音:“若是今日的事成了,也许雅儿就能嫁到贾府去了,偏偏那涵丫头鬼心眼儿多,恐怕没什么希望了。”
又听那丫头劝道:“姨奶奶别愁,三姑娘还小,好人家多得是呢,姨奶奶不用急。”
“雅儿也是叫人发愁,终日没心没肺的,和她什么话也说不明白,什么也不懂,还和涵丫头那么好呢,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她,也许雅儿自己就能嫁到贾府了,如今还是得我为雅儿操心,真真没法子。”
两人渐行渐远,语声也低了下去。我从石后出来,深秋的风吹过树木,树叶簌簌落下,地上很快便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便发出轻微的声音,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只是轻飘飘似的。
景色肃杀凄凉,落叶枯黄残败,我的心也感到一阵寒冷,孤单伫立,分外渴望有人来抱住我,能对我说一声:要永远保护我。
时间如水般流逝,自从莲子汤事件过去后,史府平静了很多,人人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刘夫人加紧了管治,潘姨娘也消停了许多。我每日就是在房中读书,有时也和云晴。灵芳学着做些针线活,消磨时光。
出嫁的日子定在腊月十五,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我的嫁妆都是早都预备得差不多的,别的事自有刘夫人,沈夫人等张罗,我身为小姐,只要安静等着就行了。
虽然潘姨娘和我有过节,但是雅润倒是个天真的女孩,她对母亲做的事一无所知,并不知情,我自然也恨不起来她,还想为她的婚事尽尽力。
雅润因为曾经把心腹话告诉过我,现在对我更是亲密,天天往我房里跑,和我下棋,聊天。
虽然她总是那么乐呵呵的,不过现在因为婚事的关系,她不比往常,时时流露出担忧的样子,我便尽力安慰她,和卫公子的事慢慢总有办法,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很早,天气分外寒冷,雪总是下着,没有多少停的时候。这天午后,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如絮的雪花飘飘洒洒,天地一片纯白,四周是那么的安静,似乎都笼罩在此时超然尘世的氛围之中。自从放定之后,我便不能再到贾府去,可是每逢寂然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地想起贾代善来:那张俊朗而又柔情的面容,那个我就要终身相伴的人。
我的婚姻,又会面临什么呢。
沉浸在这些思想里,不知不觉间,身上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便回头向云晴道:“再加些炭火,还是不大暖和。”
云晴正坐在一架紫檀嵌白玉的屏风旁边做针线,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加炭,道:“都加了两回了。今年冬天就是冷。”又看了看我:“姑娘最近总是想心事的样子,也没吃多少东西,太医说姑娘是气血有些虚所以才体寒的。”
我转过身,坐在熏笼上,笑道:“不妨事,过几天也许就好了。”
云晴在屏风前坐下,手里又拿起那件针线活:“姑娘是想着大喜事吧,其实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是高兴的事啊。”
“姑娘哪里是担心,是等不及了呢。你懂什么啊。”灵芳给一盆水仙浇着水,笑着说。
“快干你们的活吧,就会多嘴,以后我就不理你们,看你们跟谁说去。”
云晴调皮地抬头一笑:“姑娘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想甩也甩不开我。”
“谁要把云姐姐甩开了,姑娘,可别有一天连我也不要了。”素绢端了一盘点心进来,笑着说。
和这几个丫头相处了这么久,我和她们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是却是姐妹似的感情,云晴成熟,灵芳爽快,素绢踏实,沁瑶精干,都是十分善良的女孩子。平时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