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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迎接挑战。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跟葛钰结婚了,那天热热闹闹,亲朋好友都在给我灌酒。正喝着呢,我家以前养的那只哑巴狗跑了过来,对着我的后背就是一阵舔,狗舌头上口水多,舔的我后背上的西装都湿了。
我笑骂着说:今天我结婚,你可别捣乱了。
说完,我拍了拍狗头,然后黄狗就跑了,等到酒席散去,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侧眼往狗窝里看了一眼,顿时给我一惊!
我家那只黄狗身上的毛发,竟然掉的干干净净!
我赶紧冲过去,把黄狗拉出来看,他身上的毛发都是从根部脱落,此刻掉的浑身精光,看上去就像是被剥了皮。
在家里的院子中,我仔细寻找,找遍每一个角落,都完全找不到一根狗毛。
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我站在院子里,惊恐的看着一切,那只掉光毛的黄狗,就诡异的看着我,似乎在发笑。我发现家里没人了,葛钰不见了,父母不见了,亲朋好友在一瞬间离去的无影无踪,就连大街上都没一个人影了!
醒醒!醒醒!二爷用力的推着我,把我从噩梦中叫醒。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擦了额头上的汗珠,问二爷:大概还得多久才能到?
二爷想了想,说:估计还得两个小时。
剩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暂时不睡了,起床后,站在甲板上了望海域,此刻已经是午四点多钟了,估计到达鬼域之后,天色可能会暗来。
感觉后背有些痒,我隔着衣服挠了,但这不挠还好,刚一动手挠,整个后背都痒了起来,真有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
我不停的挠,不停的挠,可挠着挠着,感觉不对劲了!
我不像是挠在肉上,这传来的触感,像是挠在了头皮上!
把手伸进后腰中一抹,我吓的浑身一抖,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我惊恐的呼喊着:大叔,二爷!你们看看,看看我背上怎么回事啊!
二爷一脚踹开舱门,几乎是飞奔过来的,身后紧跟着西装大叔,我掀开背后的衣服给两人看,两人也是大吃一惊。闻讯赶来的黎元江,看到我后背的情景,直接吓的连连后退。
这是尸头降,阿布你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的?!一向沉稳如泰山的二爷,语气中也带出了一丝惊讶。
我自己用尽全身力量,转头去看,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到。
西装大叔连忙用拍摄了一张给我看,刚一映入眼帘,我手一抖,差点把给丢掉。上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我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的刮我的后背,哪怕把皮肉刮掉,都在所不惜!
从我脖颈方开始,一直到我的腰部,这中间的地方,长满了黑色的头发。那些头发的发根,明显就是从我背部的肉里长出来的,而且这些头发的生长很有规律,发根连接在一起,在我背后拼出来了一张圆形的脸!
这些头发的长度,目前只有三五厘米,还不算太长。二爷和西装大叔来回踱步想办法,仅仅是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当我再次让西装大叔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
此刻我背部的头发,已经生长到了十厘米的长度,在我恐惧到了极限的时候,我咬着牙狠狠的拽着一缕黑发,用力的往拽。
噌的,一小撮头发被我硬生生的拽了来,瞬间伤口中流出了一滩黑血。而黑血所到之处,流经到哪里,哪里就会的长出黑色的发根,那些发根顶破我皮肉往外生长的时候,那一块皮肤明显开始发痒了!
我想起来在海水中取走金色面具的时候,背部就是开始发痒的,当时也没有在意,可能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中了这种所谓的尸头降。
我疼的想哭,我浑身都在颤抖,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怪物,背后长满了头发,还不敢碰。痒了不能挠,越挠越痒。而且还不能拽,拽断的地方会流出黑血,这些黑血带有强烈的传染力,流到哪里,哪里就被感染。
二爷急的在船舱里团团转,不停的拍着手背,最后,被逼到紧要关头的二爷直接一跺脚,拉住黎元江说:把渔网放去,给我抓一百条活鱼上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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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个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人()
渔船上都有这种配备,黎元江傻了,在驶向鬼域的海程中,如果放渔网,那会捞上来什么东西。谁也不清楚。
可二爷的语气人不得不妥协,黎元江冲进驾驶室,操控渔船展开了渔网。
又往前行驶了约有十几分钟,我背后的头发,隐隐觉得更长了,二爷盯着海平面,说:差不多了,收网!
渔网收上来之时,网兜里充满着各种颜色绚丽的热带鱼,红的黄的绿的,可以说大自然中所拥有的颜色,它们都有。
小西装。过来,每一条鱼。都给我把鳞片刮来,动作要快!
西装大叔的功夫,那不是盖的,刮个鱼鳞自然话。黎元江搬来一个大盆,西装大叔将刮掉鳞片的热带鱼,一个挨着一个的扔进了大盆里。
阿布。你趴在甲板上,不要动,尽可能让阳光晒到你的后背。二爷吩咐道。
我连忙跑到甲板上,端端正正的趴了来,夕阳晒在我的后背上,感觉那些头发似乎在缓缓的爬动,而且背部奇痒难耐。
我尽量忍住,尽量不用双手去挠,这些头发根本不敢乱碰,如果挠断了发根,直接就会有黑血从我背后中流出来。
想到了这里,我大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黑||岩||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黎元江说过,他父母出海打渔。一个星期后,船回来了,但人却不见了。
然后他在甲板上发现了一个黑颜色的塑料袋,打开塑料袋一看,里边都是腐烂的肉,以及黑色的头发,不会就是跟我这一样吧?
如果真是中了尸头降,难道在一个星期之后,这些头发长满我的全身,也开始吞噬我的血肉?
等到别人发现我的时候,我就被装进了黑袋子里,然后只剩了一滩腐肉和黑血,以及一袋子黑色的头发?
我不敢乱想了,越想越害怕。我只祈求二爷能够救我,现在我唯一的生存希望,就在二爷的身上了。
这一点,我觉得二爷应该有九成把握。以前在桑槐村,西装大叔能够看出四目门童,先不说真假,至少他懂的挺多。
后来海伯更是看出了阴阳守宫,而这一点,西装大叔则是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可能海伯比西装大叔懂的更多。
此刻到了南海,在这一望无际的海域中,西装大叔好像变得什么都不懂了,而二爷仍然是稳如泰山,遇事都能解决掉。
二爷是真高人,只不过我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弄不明白二爷为什么帮我。
有些时候我也想通了,帮不帮,骗不骗,始终都在那里,该来的早晚要来。命运的轮盘早已刻好了尺度,就等我去转动了。而我不管怎么转动,也始终逃脱不了选择命运。只是在这选择条件当中,我没得换。
等到西装大叔快刮够一百条鱼鳞的时候,二爷从包裹里抽出一把香,大概有三十根左右,只见二爷点燃那一把香之后,对着正北方向,拜了三拜。
然后,二爷竟然举着这把香,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靠,不会是烧我吧?
小家伙,你把那些刮到鳞片的鱼,全都拿过来。二爷对黎元江吩咐道。
这一刻,黎元江似乎也明白,这个所谓的二爷是个深藏不漏之人,他赶紧从大盆中抓住几条,朝着二爷我俩就跑了过来。
把这些鱼,往阿布的背上摆,记住,一个挨着一个,必须要把这些头发全部遮挡住!说完,二爷已经在我背后举起了香。
黎元江已经动手往我后背上摆放热带鱼了,那些鱼被刮掉了鳞片,身上仍然是黏糊糊的,放到我的背后,我都能感觉到那些粘液在顺着往流。
不过说来也怪,虽然后背上很黏,但是慢慢的不痒了。
我抬起头,朝着驾驶室的玻璃上看去,玻璃上把二爷和黎元江的身影,折射了出来。
二爷举着那把香,缓缓的抖动着手臂,香灰慢慢的落,飘落到了那些热带鱼的身上。
而香灰刚一上身,那些黑色的头发竟然像是活了一样,就像是万千条蚯蚓,缓缓的朝着鱼身上爬了过去。
慢慢的,这些长发,把鱼身都裹住了,我感觉背后有些揪的慌。二爷看出了我的异动,说:不要怕,这是在拔降头!
我也不是怕,毕竟这也不疼,但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双手,正在揪着我背后的肉皮,缓缓的往上揪。
西装大叔很快刮够了一百条鱼,此刻直接把大盆推倒了甲板附近,迎面就扑来了一阵鱼腥味。
那些鱼,被刮掉了鳞片,但并没有开膛破肚,所以还没死绝,有些拿出来的时候,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这些鱼还在我背上打漂跳动。
我尽量不让自己动弹,很快,我的背部,还有腿部,以及双肩上,都摆满了刮掉鳞片的热带鱼,背部的头发慢慢的把这些鱼都缠绕了起来。
二爷举着那把香,不停的把香灰抖落到我的身上,抖落到那些热带鱼的身上。
说来也怪,本来缠绕的死死的头发,在遇到香灰之后,竟然慢慢的钻进了热带鱼的体内,不多时,这些头发渐渐的从我身上脱落,反而转移到了那些热带鱼的身上。
二爷手里提着一把小弯刀,看到哪条鱼的身上长满了黑色的头发,就用弯刀把这条鱼从我的背部上挑走。
在天色快要彻底暗来的时候,二爷终于说了一句:阿布,站起来吧。
我刚站起身子,背上的鱼,哗啦啦的就掉了一地。我低头一看,豁然一惊,感觉脊梁骨都发凉。
这些被刮掉鳞片的热带鱼,此刻浑身长满了黑色的头发,使得这些热带鱼看起来诡异十足,本来被刮掉鳞片,快要死去的热带鱼,在尸头降转移到它们身上的时候,竟然再次活蹦乱跳了起来。
小西装,把这些鱼,都踢到海里去。
那些浑身长满头发的热带鱼,全部又被仍回了海里,我身上则是干净如此,再也找不到一丝头发了。
二爷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脊背,说:没事了,阿布,好好休息一会,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鬼域了。
黎元江一听到鬼域,脸上又是一阵惧色,我没来过鬼域,但看黎元江的反应,估计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回到船舱的时候,我仍然惊魂未定,总是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来来回回摸了好多次之后,才确定自己彻底没事了。
二爷从船舱外走进来,递给我一包药粉,说:吃了它。
我知道这是帮助我变成恶鬼的药粉,活命,我只能这样,不然在找到鬼眼之前,我可能就要跪在南海鬼域了。
一仰头,把药粉吃了个干干净净。二爷坐在我的旁边,叹了口气说:阿布,二十年前,我调查阴阳鬼眼之时,曾经来过一次鬼域,哎。
最后一个字,是二爷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说:当时我们一共来了六个人,最后只有我自己活着回去了。
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我安慰二爷,说:二爷,你别往心里去了,有时候活着不一定是享福,死了也不一定是受罪。佛有极乐世界一说,我有人死球朝天一说,反正都差不多,看开点就好了。
二爷吭哧一声笑了,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静静的点燃。说实话,我还没怎么见过二爷抽烟。
坐在我的旁边,二爷抽了一口烟,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二爷捏烟的手势,这手势让我暮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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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鬼域岛()
二爷此刻抽烟的手势,跟我爷爷很像!
但是我从没见过自己爷爷真实的样子,在我出生之前,爷爷就因病去世,我唯一能知道他长相的。只有我爸存放着的几张老照片。
我问二爷:您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啊?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来得及问。
二爷抽了一口烟,烟雾从?孔中冒了出来,幽幽的说:我是哪里人不,叫什么名字也不,至于住在哪里,可以说是居无定所。
二爷很圆滑,年纪大的人都这样,说话滴水不漏,戒心很强,毕竟是从乱世中走过来的人。
我没再说什么,毕竟也问不出来什么线索了。
在二爷抽完最后一口香烟的时候,他刚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皮肤黝黑的黎元江就冲进了船舱。
二爷!到鬼域了,你快看看这海里到底都什么东西啊?黎元江的语气。急促且惊恐。
我们一行人冲到了甲板上,低头朝着边看,鬼域这一片的海水中,飘满了类似于头发一样的物体,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会不会是海带?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说:不太可能,虽说这世界上很多物种还未被发掘。但海带不可能长成这样的。нéiУāпGê
天色暗了来,夜幕中,二爷默不作声,站在甲板上驻足远眺。
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岛映入我们的眼帘之中,这座岛屿离海岸比较近,具体叫什么名字也没人知道,但当地人就管这一片海域叫做鬼域。
黎元江有些心慌,就说:要不。。。你们三个就在这吧?我不敢再往前开了。
海面上的头发越来越多,加之此刻天色更暗,我们必须打着手电筒才能看清。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二爷就说:小黎,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的落。
黎元江一听。立马瞪着眼珠子,抓住二爷的胳膊,说:想!您知道我父母在哪吗?
二爷抬手一指鬼域岛,振声道:那!
黎元江黝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纠结之色,但片刻后,仍然是咬牙说:行!拼一把了,我这就加足马力开过去。
二爷摇头说:不,就慢慢的开,开的越快,死的越快。
众人不知所以,但还是听从二爷的指挥,渔船上有照明设备,但二爷也不让我们打开。一艘近海捕鱼船,就这么行驶在黑暗的夜幕中。
坐在船舱里等吧,眼睛不要乱看,看多了会出事的。说完这句话,二爷转头回了船舱。
我们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在船舱里,我忍不住好奇往外看,只觉得夜幕之中,像是忽然多了很多的船只。
那些船只,有大有小,大一点的就跟我们乘坐的近海捕鱼船差不多。小一点的,那就是小木船了,上边的人,双目无光,静静的划着船桨,好像漫无目的的漂泊在鬼域岛附近。
离的鬼域岛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在岸边登录了,二爷却忽然来了一句:全部上甲板!背对鬼域岛,千万不要
我们都傻了,但还是跟着二爷的脚步,全部跑到了甲板上,然后背靠栏杆,双手抓的紧紧的。
渔船前进,夜晚的海风吹拂在我们的后背上,感觉凉飕飕的,我说:二爷,这究竟是。。。
话还没说完,二爷振声喝道:别吭声!
冷风嗖嗖的吹,刚开始只是觉得冷,慢慢的,就不对劲了。越往后,冷风越小,但脖子里却吹来了一股热风!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趴在我的身后,对着我的脖颈吹气,又像是伏在我的耳边说悄悄话。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弹,二爷的教诲,是一定要认真听的,但就在此时,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双细腻的小手,在抚摸我的脖子!
我浑身一惊,转头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与此同时,跟我一起回头的,还有黎元江!
我是什么都没看到,但黎元江却瞪大了眼珠子,整个人都傻了。
二爷叹了一口气,此刻一巴掌拍在黎元江的脑后,喊道:小西装,把他扛进船舱!
随后二爷一把抓住我的脖领,直接将我拉了甲板。
在船舱里,二爷的脸色很难看,怒气难以消散。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也不敢插话,就在此时,忽然船身上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声响。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拍打船身,也像是在敲门。
船身两侧,这声响此起彼伏,久久没有平静。
二爷说:哎,第一步就没做好。
西装大叔摸了摸黎元江的脖颈,抬头对二爷说:二爷,这小子少了一魄。
二爷也伸手摸了摸黎元江的脉搏,说:还好,少了一魄还能医治。
话毕,二爷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掰开黎元江的嘴,塞了进去。
黎元江被拉进船舱的那一刻,始终保持着张大嘴,瞪着眼的动作,此刻一颗药丸肚,二爷振声喝道:此时不回,更待何时!
话毕,二爷一巴掌拍在黎元江的额头上。
啊。。。像是入定的黎元江,这才回过来神,坐起身子的一瞬间,不停的喘着粗气。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好像听到了我父母的声音。黎元江连连道歉,黝黑的脸庞上,满是歉意。
二爷摇头,表示无碍,此刻转身走出了船舱。
西装大叔把黎元江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休息,随后也转身走了出去。
我跟随西装大叔的步伐,到了船舱外,小声问:大叔,刚才我也转头了,我怎么啥都没看到?
西装大叔小声说:因为你的灵魂,在我这里。
我好像懂了。
刚才渡过鬼域岛那一片飘满头发的海域之时,如果转头,可能会被勾魂摄魄。但我不同,我的灵魂在西装大叔的身体里,我根本就是个没有灵魂之人。
这么一想,也就通了,原来自己身体里没有灵魂,并不一定是坏事。
我们三个站在甲板上,二爷叹了口气说:马上要到鬼域岛了。
二爷,你是不是不高兴啊?我小声问了一句。
二爷没说别的,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上了岛,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在这里你将见识到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二爷,他不吭声了。我又看向了西装大叔,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渐渐的,渔船越行越慢,一直到最后漂泊到了浅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