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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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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没带墨镜,看不到那个老太爷的鬼究竟在干什么,就在此刻,木制楼梯板上再次传来一阵踏踏踏的声响。

    我咬牙道:真他妈的会装神弄鬼,有种直接现身啊!

    话音刚落,楼梯道里忽然传来一句:这么急着死?

    我靠,心想这个鬼终于现身了?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如此熟悉?

    西装大叔也被这声音给吓到了,他摘掉墨镜,朝着楼梯口走来,刚到我身后,就看到楼梯口黑影一闪,朝着我俩就走了过来。

    我举起,用灯光照射过去,却豁然震惊道:海伯?

    那人走过来,抬手一挥,只觉得银芒一闪,我和西装大叔同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海伯!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海伯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那人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围绕着我转了两圈,说:海伯?你还认识他?

    一听这话,我说:你不是海伯?

    借着窗户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与海伯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他,比海伯要年轻一些,估计能年轻个三五岁,而且,他略微有些秃顶。

    有什么话跟阎王说去吧!

    砰砰两声,我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这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和西装大叔都被反绑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这密室中,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我俩就像是被扔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就连我们自己都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有没有人啊!我大声吼了一句,此时此刻哪怕有人严刑拷打我,我也愿意,在这种无边的黑暗中,我真的感觉自己要窒息。

    忽然间,头顶上的灯泡亮了,我看清了周围的情景,这是一间杂货室,堆放的都是破旧轮胎,汽油罐什么的,而西装大叔我俩,就被绑在了这杂货室的柱子上。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大概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走在后边的,便是长相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此刻我再看去,觉得他的体型比海伯要瘦弱一些。海伯本人饭量好,吃的多,略微有点将军肚。

    你是谁?我盯着那个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振声问道。

    那个人没理我,而金丝眼镜男则是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说:咱们有仇吗?

    他说:无仇无怨。

    我说:那你抓我干毛?

    金丝眼镜男一听,立马前倾身子,毫无预兆的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靠,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吐了一口吐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道:你问我无冤无仇为何抓你?我还想问问你我无冤无仇,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皆是一惊!想必这金丝眼镜男应该就是卫老太爷的后人了。

    我眯眼,说:14路公交车,是你策划的运营路线吧?

    他说:别跟我绕弯子,我在问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不吭声。我俩每一次出去办事,好像都是我自己在说话,他从来都不吭声。

    我说:我进你家祖宅干什么?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运营一辆灵车,老子会进你家祖宅?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说这话时,我理直气壮,毕竟是他使坏在先我中了拶指灯笼的诅咒,我也是自保,这才进他家祖宅。我觉得没刨他家祖坟,已经够客气了。

    啪啪啪啪。。。

    金丝眼镜男不是在鼓掌,而是在扇我的脸。

    他那大耳刮子左右开弓,抡圆了胳膊朝着我的脸上甩,连续甩了十几巴掌,我嘴唇和鼻孔都流血了。

    你竟然还想摔了我太爷的骨灰盒?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鬼叔,给他点教训!

第070章 蚂蟥() 
那个被称作鬼叔的人,点了点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单手一挥,手腕间银芒闪动。我只觉得头顶上一疼,一刻,他就转身离去了。

    我封你头顶十八门死穴,半个时辰之内,若不取走银针,你将颅内出血而死,法医若不开颅尸检,是查不出死因的。

    人体总共三十六死穴,他他妈的一口气封我十八个!

    而且这精准的手法,如电光闪动的银针,我觉得全天的针灸老中医也挑不出第二个。

    我有些眩晕了,眼前有些黑。眼皮有些重。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住我的头颅骨,用力的挤压。

    又像是把我的脑袋塞进了工厂压缩机,而这压缩机正在缓缓的闭合,我觉得脑壳要裂开了。

    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说实话。你可以活。金丝眼镜男对我说。

    我脑袋昏昏沉沉。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不去理会我有没有应答,直接说:在我祖宅里,你是不是摸到了一颗玻璃珠?玻璃珠呢?交出来,我让你活。

    我一愣,心想那颗玻璃眼球,我放进自己兜里了啊。这个鬼叔打晕我之后,没搜我的身体吗?

    由于我和西装大叔是并排挨着身体的,我记得玻璃眼珠就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当即就轻轻的蹭了他。

    这么一感知,我才发现,那颗玻璃眼珠,不见了!

    我心想,是眼珠自己跑掉了吗?

    我没见。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低了头,因为我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丝眼镜男像是非常关心那颗玻璃眼球,就赶紧说:鬼叔,快摘了银针,别把他弄死了!那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鬼叔走过来,一挥手,瞬间收走十八根银针,手法简直太快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希望你能学的聪明点,不要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说完,金丝眼镜男转身离去,同时掏出兜里的,像是有事要做。

    剩那个鬼叔在这里,他围绕着我俩转了两圈,先是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西装大叔,笑着说:不错啊,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肉身,果然不同凡响。

    我俩没说话。

    而你这小子,无心脏,无灵魂,竟也能老宅之中,看来你俩也并非凡人啊。鬼叔说话时,双手一直背在身后,颇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我说:你跟海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海伯?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也用的一手好银针?

    我振声道:对!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哈哈哈,那个所谓的海伯,只是我的手败将而已。话说到了这里,他毫无预兆,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快告诉我那颗鬼眼在哪!

    我被他掐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觉得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就松开了手。

    我说:那个眼球我确实见到了,但是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话,或许我会想起来。

    他笑了笑,看着我颇有深意的说:你这小子,挺滑的啊。

    我也笑了笑,说:彼此彼此。

    这个鬼叔此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呈圆形,就像是女人们的胭脂盒,很精致。

    而他打开小盒子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我定睛一看,那盒子里,竟然趴着一条硕大的蚂蟥!

    既然你这小子能找到那颗鬼眼,很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赶紧找去,月底我联系你,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右手一挥,瞬间在我大腿上插了十几根银针,我发现自己的大腿根本不能动弹了。

    他把盒子上的蚂蟥倒了出来,倒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惊恐的瞪着眼珠子,看着那条漆黑的大蚂蟥,把头部缩成一个尖,嘴上的吸盘吸住我的皮肤,用力的往里边钻。

    但是,我却不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条一指多长的大蚂蟥,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小腿中,在蚂蟥钻进去前半截身子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看到了我的皮肉都鼓了起来。

    我的上本身在颤抖,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西装大叔感应到了我的异状,赶紧小声说:别你别看了!再看去,你会被吓死。

    因为我被银针封住穴道,想动,却不能动,犹如鬼压床一样。

    我侧过去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走吧,记住,一个月后,我只要鬼眼,鬼眼带来了,你们生。鬼眼没找到,你们死。说完,他握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我们手腕上的绳子。

    我俩刚站起身,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又是一疼,再次眩晕了过去。

    醒来带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和西装大叔就躺在我的现代汽车里,而天色已经蒙蒙放亮。

    想起腿上的那条蚂蟥,我一个激灵,立马缩回小腿,来回查看,但始终找不到踪迹,身体里也没有不适。

    回到房子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在想。

    既然金丝眼镜男和鬼叔都一心想要那颗玻璃眼珠,那就说明,他们之前也在老宅中寻找了。

    但是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而我和西装大叔第一次老宅,那颗鬼眼就自己蹦出来了,难不成??

    我一惊,想起看到那颗眼珠子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那颗鬼眼,是我某个认识的人?

    这一次,真是遇上了鬼中鬼。老宅里确实有鬼,首先那个老太爷绝对是个鬼,其次这个鬼眼也存在着许多不解之谜,但我很清楚,这绝对是两拨!

    就这,还没去到老宅的第三层,还不知道第三层放着什么东西呢。

    午,我刚睡醒,睁眼就发现葛钰坐在床边,抱着一本书在看。

    我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啊。

    葛钰笑着说:你锁门我就进不来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面容一正,问我:阿布,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我说: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怎么了?

    葛钰说:我母亲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我瞪了眼睛,说:冯婆,哦不,婆婆怎么知道有人害我的?

    你进过我的老家,那你应该见过桌子上的那口小棺材吧?葛钰说。

    我点头,说:见过,棺材里边躺着一对小布偶,男性布偶的背后,写着我的生日。女性布偶的背后,现在想想,应该是写的你的生日吧?

    葛钰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用来保护咱们两个的棺材,其实在咱们出生之时,她就率先做好了那口小棺材,时至今日,已经保护我们了二十多年。

    我一惊,子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我说:不可能!半年之前我跟你还不认识,婆婆怎么可能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保护我了?

    葛钰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今晚发车回来之后,就开车跟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届时我母亲告诉你这一切事情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吧。

    我震惊到了极限,我不知道冯婆怎么会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了?

    仔细想想,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冯婆这个人物,我脑海里也从来没有这个印象,这当真诡异十足。

    晚上,我发车回来,直接开车直奔桑槐村,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赶到了桑槐村路口的那家宾馆,还意外的遇上了那只酒狗。

    那酒狗还在附近流浪,见我从车上来,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摇着尾巴,舔我的手。

    我摸了摸黄狗的脑袋,说:哈哈,老朋友,今晚我请你喝酒!

    1

第071章 生、门() 
凌晨五点多,除了网吧,宾馆之外,别的地方几乎都关门了。我在宾馆里弄了两瓶啤酒,又弄了一个一次性的饭盒。可让酒狗喝过瘾了。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和葛钰回到桑槐村,刚一到家中,就看到冯婆在院子里喂小鸡。

    我忽然想起西装大叔曾经说过,冯婆饲养的这些小鸡,都是用巫术制作出来的四目门童。

    当就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小鸡的眼皮。

    我俩朝着冯婆走去,我先是瞄了一眼冯婆手里的瓷盆,瓷盆里都是玉米糁。农村家家户户喂鸡,一般都是用这种自制私聊。高档一点的可能会用上一些小米。

    我心说这也不是用人肉喂养的吧?

    冯婆听到我俩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立马欣喜的放了手中的瓷盆。朝着我俩颤巍巍的走过来。

    到了我面前。止不住的点头微笑,还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咿咿呀呀的比划了一阵。

    我问葛钰:呃,婆婆什么意思?

    她说你又长高了一点。

    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我都26了。怎么可能还会生长身体?那显然不科学。

    走进了屋里。冯婆很热心的给我端茶倒水我受宠若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为我忙前忙后我很不好意思,我说:婆婆,你休息会,我来吧谢谢!

    等我忙活完,跟葛钰坐在一起的时候,冯婆也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我俩的面前。

    冯婆指着我,然后指了指她的脚,然后又咬了嘴唇。我看了葛钰一眼,葛钰说:婆婆问你人驮鬼的脚印还疼不疼。

    我愣了。心想冯婆怎么知道我中了人驮鬼?

    我摇头,笑着说:婆婆,那脚印一直在,但是不疼了。

    冯婆点头,给葛钰指了指木桌上破旧的暖瓶,葛钰会意,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这水很凉,我记得冯婆第一次发现我潜入她家的时候,她就是给我倒了一碗这样的水,当时没敢喝。

    葛钰端着水,说:阿布,喝了它,能压制人驮鬼的。

    葛钰让我喝,我就一定喝。端着这碗略显冰凉的水,我一口气就灌进了腹中,感觉有些薄荷味,还挺好喝。

    喝完了水,冯婆叹了口气,指着我我的肋骨,然后开始比划,比划了一阵后,葛钰翻译,她说:你出生时,第十二根肋骨就是弯的,而且上边还刻了字。

    什么?我听西装大叔说了,我的肋骨出生之前就被鬼掰弯了,但他没说上边刻得有字啊?

    冯婆虽然是个哑巴,但耳朵不聋,她是能听到我的话的。

    此刻冯婆连连挥手比划,葛钰说:那个穿西装的男子,对你没说实话,他一直都是真真假假在骗你,你可不能全信。

    我想起了破解玄性之术的时候,他只说让我去女厕所撒泡尿,但却没告诉我厕所里死去的女婴会缠上我。

    也就是说,西装大叔这家伙,跟我说话的时候,确实也说了真话。只不过,他的真话向来只说一半!

    这一次也是,他只说我俩的肋骨在出生前就被鬼掰弯了,可他并没有告诉我,肋骨上还刻的有字。

    我连忙问:我的肋骨上,刻的是什么字?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又是刻的什么字?

    冯婆比划了一阵,葛钰对我说:你的肋骨上,刻的是生!

    生?我重复了一句,同时又说:那与我这字对应的,就是死字了?难不成西装大叔的第十二根肋骨上,刻的是死字?

    这一次,冯婆比划的很快。葛钰说:不一定,肋骨刻字,名为鬼选人,是准备投胎的恶鬼,在即将离开之前,为自己找好合适的人选,然后刻字,便可留作记。

    说到了这里,葛钰不等我说话,就侧头看了一眼冯婆。冯婆点头,表情很是坚毅。

    葛钰就说:其实,我隐瞒你了很久,我的第十二根肋骨,也是弯的。

    我瞪着眼珠子,整个人都傻了,遥想我抱着葛钰都一起睡过觉了,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肋骨上,刻的是门。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敢情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步入这个名为人间的骗局了!

    那婆婆知道西装大叔的肋骨上,被鬼刻了什么字吗?我连忙追问。

    冯婆直接摇头,但又对我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婆婆说她不知道,但她却有办法可以查出来。

    此刻,冯婆打手势的动作很快,葛钰说话的语速也很快,她说:被鬼刻字之人,一般活不过十二岁,在第一个生肖轮回的时候,就会被恶鬼索取性命,我,就是一个例子。

    冯婆又比划一阵,葛钰又说:那个西装男子有四十岁了,应该活了三个生肖轮回,他看似是活人,其实只是个活死人,没有鲜血,没有皮肉,犹如僵尸一般,像他这样的,肯定是与恶鬼反抗了,所以被恶鬼折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想起了西装大叔在见到梵衍那神树的时候,脸上那种狂喜的神情,敢情这几十年来,他被刻字的恶鬼折磨了整整三次啊?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有点本事的话,我觉得那刻字恶鬼早就干掉他了。如此一来,我也想通了他什么要欺骗我,做了几个月的骗局,最后把我骗到龙虎山。

    最后我问:那目前已知的三个人当中,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一直没事?

    冯婆比划了一阵,刀茹说:第一,婆婆用棺材护住你的灵魂,第二,你的命格,太硬了。

    冯婆说我命格硬,我信,毕竟我在第一天开14路末班车的时候,就已经算是中了百年诅咒,可我仍然坚挺了半年,现在活的好好的。其余几个司机,基本上死光了。

    我让昨晚遇到鬼叔的事情告诉了冯婆,冯婆眯着眼,仔细的听完之后,转身把小棺材拿了过来,然后打开棺材盖,对着我一顿比划。

    葛钰说:婆婆让你扎破手指,把鲜血流到这个小人的身上。

    我照做了,冯婆又是一阵比划,随后抱着棺材起身,走到了方桌前。

    婆婆让咱们先出去。葛钰说完,就带着我一起走出了房间,而冯婆几乎是与我俩前后脚,一前一后走出了庭院。

    当冯婆带路,朝着村子西头的小池塘走去。以前我来的时候,一直都是从村子东头了,只是听说过村西头有小池塘,但一直没见过。

    走在村里的道路上,人看到冯婆,都是明显吓了一跳,正在玩耍的几个小孩子都差点吓哭,一路人,村民们没人敢跟冯婆说话。

    走到村子西头之时,才有一个看起来略微大胆的老头,问:冯婆啊,你俩去哪呢?

    冯婆也不笑,只是用手指,指了西边。

    我对那个老头微微一笑,递上去了一根烟,但回过身来的时候,猛然一惊。

    这老头刚才说什么?你俩去哪?

    我们明明是三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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