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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晋演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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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又传令告报,但有原任官吏,依旧录用,及在边将士家,亦照旧给俸不缺。由是番禺百姓,皆感其德,倾心归命于处。处乃屯镇其城,犒赏三军。
  十二月已卯,忽起东风,裕唤诸将人内,问前日令安排准备埋伏物件等项如何?诸将答曰:“齐备!”裕曰:“既齐,今日各个依计进兵,不可迟延。”言讫,拔寨起行,依计杀奔前来。卢循正在水寨,与诸将说:“前面有埋伏,后面有追兵,如何可退还浔阳?”正议间,闻晋兵杀来,急令水军头目引兵从方江而下,占住西岸。诸兵得令,各以船泊西岸。忽报上流有数千小船至,言未毕,其船将近水寨,只隔一里水面。忽然间,其船一齐发火,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焰烟涨天,一千只火船撞入水寨,所撞之处,尽皆钉祝隔江炮响,四下火船齐到。但见方江面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
  卢循回看岸上营寨,几处火起。
  却说孟怀玉将船放火,顺流贼寨,自跳在小船中,背后数十人,驾舟百余,冒烟突火来杀卢循。
  循见势急,欲爬上岸口时,张放驾一小舟来,乃扶循下得船时,那只大船,已自着火了。张放遂呼集数百只船、万余人,保护卢循在于小船中,飞奔岸口。
  当刘裕望见穿绛红袍者下船引众船走,料是卢循,即出,脚踏在船头,手执利刃,厉声大叫曰:“妖贼休走!刘裕在此,等你多时!”循乃连声大呼众船回,与裕战,不下数合,裕乃大败而退。卢循引兵赶来,将次赶上,被张放拈弓搭箭,觑得刘裕较近,一箭射去,而裕在火光之中,那里听得见弓弦响,箭来正中肩窝,翻身下水。当有偏将急救,方得活命。
  其时满河火滚,因风水之势,在中流蹙之,天下大雨,雷声大震,水热如汤,流入龙宫。龙王大惊,急问水族:“如何水热如汤?”当时水族对说:“妖贼谋叛,刘裕以火攻焚其舟,因此水热如汤,目今刘裕反败与贼。”龙王谓水族曰:“刘裕当兴宋祚,你可引众水族以万钧神弩阴矢射妖贼,助他一阵。”
  于是水族依令,以神弩来阴助刘裕,暗射妖贼,当者无不即死,贼众方溃。
  刘裕见自军中忽然有万钧之弩,所发矢中贼,疑必天助。
  遂令众军并力攻击,所向莫不摧陷,杀得贼人大败,走下流去了。又被木栅拦住,循令偏将拒住伏兵,自挥兵尽力拆毁木栅,乃得退走还浔阳。裕以兵紧随后追,循见晋兵追至甚急,复走至豫章,令军人悉力为栅,在左里拒之。
  其时,刘裕同部将景申引大军将次来到,左右正与贼兵对阵交锋之际,裕急忙持号幡,麾兵去战,忽然幡竿折,断幡沉于水。众军将咸以为不祥,且请退兵,明日交战。刘裕笑谓诸将曰:“往时定荆之战如是,今乃复见,必破贼矣!诸将休疑,火速进兵!”众将士因此锐气百倍,悉力攻其木栅,俄而栅拆,晋兵杀入栅来。卢循见晋兵乱人,莫能挡抵,唬得心胆俱裂,鼠窜狼奔,引左右心腹,掉舟急逃,奔回番禺去讫。因此诸兵无主,俱各乱窜。
  刘裕见循去远,又传令诸将曰:“归师勿掩,穷寇勿追,宜即收兵。”自乃大叫曰:“卢兵肯降者免戮!不顺者即诛!”
  言未讫,贼兵皆倒戈卸甲,撑船来降。裕乃大喜,即传令鸣金收军。旋师屯于豫章,安抚百姓。忽报晋帝遣侍中黄门薛仁以牛酒财帛前来劳师,裕闻知,即出案接待同坐,以财帛牛酒赐诸将士,给赏三军。
  辛亥七年春正月,南凉王傉檀又欲伐北凉,护军孟恺谏曰:“蒙逊新并姑臧,凶势正盛,不可攻也。”傉檀不听,发兵五万,分五路俱进。兵至番禾、苕藋,掠五千余户而还,将军屈右曰:“今既获利,宜倍道旋师,早度险危。蒙逊若轻猝至,大敌外逼,徙户内叛,此危亡之道也;”又不退。俄而昏雾风雨,蒙逊兵至,大败而走,不敢还城。蒙逊以兵进围乐都,劫取其子染以为质。蒙逊始引兵而还,傉檀势穷,只得以其子为质降。二月,刘裕收军振旅而还京,次日入朝,拜见晋帝,奏说破卢循之功。帝大喜,改封裕为大将军,领扬州牧,裕受职谢恩而退。

第三三○回 卢循败回取番禺
  却说卢循败后,星夜走回番禺。至始兴,始知孙处先攻破番禹,及父引家属逃在始兴,心中大惊,即领诸将佐入城,见父哭说败兵之事。及问番禺如何失了,被贼所陷,父嘏说:“孙处诈称渠帅韩焰,道你攻破建康,令他前来迎接家属,因此诸隘守将信之,不提防他,直至城下叫开城门,杀了守城军吏。
  比及知时,措手不及,我只得领家属从后门逃出,奔此安身,待你回来商议。目今孙处孤军守番禺,民众不附,甚是易攻,不如收残兵再复其城,方可聚众前去报仇也。”循曰:“既然如此,可速进兵!”于是循即领诸将残兵,连更带夜杀奔番禺,直至城下屯营。
  却说孙处正坐府堂,忽有探马来报说:“卢循败回,引残兵来取番禺,目今兵屯城下。”孙处闻知其事,急唤部将至,从耳边道计:“如此如此。”诸将得计而出,便传令众军,五更造饭,平明,大小三军人马尽皆出城。城上要处虚插旌旗,遥张声势。军分三门而出,只留陈矫部一千兵守城。传令讫,诸将各个遵令而行。
  至次日,却说卢循自陈兵于番禺城外围住,当日晋兵分着三门而出。循即自上将台看时,但见城上墙边,都是虚插旌旗,无人守护。又见军士腰下各束包袱,卢循心中暗忖,晋兵必是预先准备走路。遂下将台,传令两军分为左右两翼,如前后得胜,尽力追赶,直待鸣金,方许退步。就令:“韩焰领着后军,吾亲自取城。”当日对阵,鼓声大振,孙处出马在阵前搦战,循自至门旗下,挥鞭指问:“谁人向前?”一将应声出马,乃韩焰也。与孙处交锋,战到二十余合,处乃败走。孙仁拍马向前,大呼姓名,搦卢循来战。循不出,乃使周恭出马与仁战上十余合,仁又败走,阵势大乱,后军先退,孙处、孙仁兄弟二人押后,卢循指点两翼军冲出。晋兵佯为大败而走。卢循自率大军追赶至番禺城下,晋军皆不入城,都望西北而走。韩焰、周恭引前部径赶。
  卢循见番禺城门大开,城上又无军马,指点众军抢城,数十骑当先而进,卢循在后加鞭纵马而入。到瓮城道边,城上敌楼上陈矫张见卢循亲自先入,暗暗喝彩道:“孙将军妙算!”
  言讫,打一声梆子响处,两边弓弩齐发,箭如雨下,争先入门的都跌落陷马坑去。卢循急勒马回,一弩箭正射中右臂,循乃翻身落马,晋兵即从门内杀出,来奔卢循,循却得众军将死命救出去了。城中军士突出,贼兵自相践踏,落堑填坑者无数。
  循急令鸣金收军。孙处引三路兵,杀得贼兵皆弃戈大败而走,走至一百余里,方且屯祝收其败兵,南走交州去讫。孙处亦迫百里,方归番禺屯扎。
  却说徐道覆被刘道规杀败,走屯湓口。数月,闻循败走始兴,乃引众亦来始兴见卢循,时循已去番禺,因此只在始兴屯住而已。
  却说兖州刺史刘藩闻徐道覆据始兴,乃与偏将盂怀玉部兵一万,来取始兴,兵至离城一百里下寨。次日,召孟怀玉及诸将至,密授与计,诸将依计,各自出寨准备而行。
  行不数十里,徐道覆探知其来,亦引兵至,正相遇着,两下各自排成阵势始完了,徐道覆出马,手提大刀,厉声高叫:“叛国之贼,焉敢侵吾境界!”对阵中一簇黄旗而出,旗帜分开,有一辆四轮车,车中端坐一人,头戴银盔,身披金甲,手执羽扇,用扇招道覆曰:“吾乃兖州刺史刘藩也,燕王百万之众,被吾略施小计,克复燕京,今来招安汝等,何故不早降?”
  徐道覆大笑曰:“广固鏖兵,乃刘裕之谋也,于汝何事?今来欺吾。”言罢,轮刀径杀过来。刘藩故作急回车,望阵中走。
  阵门复闭,道覆径冲过来,阵势忽分两下而走。道覆遥望中央一簇黄旗,料是刘藩,只望黄旗而追。转过山脚,黄旗扎住,忽然分开,中央不见四轮车,一员将挺矛跃马,直取道覆,大呼曰:“吾乃燕人孟怀玉,贼将休走!”道覆抡刀来迎,战不数合,气力不加,拨回马走。怀玉从后赶来,喊声大举,两下兵将复合,道覆冲出,前面一军截住去路,道覆措手不及,惊慌落马被擒。当下怀玉拿来寨中见刘藩。藩坐帐中,见推道覆至,喝令推出斩讫,将首级号令军门。领兵入城,出榜安民,拨兵守御,自引诸将,复回兖州镇守。
  更说晋自中兴以来,朝纲弛紊,权门兼并,百姓流离,则不能系其产业。桓玄颇欲厘改,竟不能行。既而刘裕作辅,大示轨则,豪强肃然,远近禁止,由是黎庶仅俱绥靖。

第三三一回 惠度计迎斩卢循
  却说交州刺史杜惠度,闻知卢循失番禺,引兵来交州,心生一计,密令部将宋喜以五百人各带刀斧,埋伏城外飞云寺内,听击盏为号,追斩卢循。宋喜得令,依计前去埋伏讫。又令偏将季本,引兵三千,去寺后山谷埋伏,以炮为号,接应杀贼。
  季本得令,亦去埋伏了。惠度自己领着一百余人,牵羊携酒,前来一百里外诈作迎接卢循。
  卢循见探马报说交州刺史杜惠度以羊酒前来降接,循唤到马前,恐其是计,不敢下马,见惠度拜伏在地,十分殷勤,方急下马相见。惠度言曰:“大王名震天下,与百姓除残,谁不仰慕?今罹小难,后必大兴!杜某遭刘裕执权,久任不迁,吾意欲叛,恨无盟主,今得大王车驾来临,聚义必成。”循亦曰:“将军肯相辅助,取得晋朝天下,与公平分,子孙同荣。”
  言讫,惠度呈上羊酒礼物,循虚推受了。
  二人并马而行,行了一日,来到飞云寺前,惠度下马请曰:“今日已晚,到城还有三十余里,权在飞云寺内安歇,来日进城。”循曰:“可!”于是循令众将兵,屯在寺外,自领亲属一百余人,人寺中安歇。循到寺内。众僧百余人,鸣钟击鼓,出来迎接。及入方丈里上坐定,众僧磕头出外,惠度令安排筵席进来。惠度亲自把盏,下礼相陪,劝得卢循父子数人大醉。
  惠度击破玉盏,须臾,宋喜引刀斧手五百人,抢入方丈内,将卢嘏、卢循父子并家属一百余人皆斩,取其首级已了,就内放起炮来。寺后季本引伏兵杀出寺前,贼兵睡着,那里得知,却被伏兵将贼兵一千余人,尽皆坑之,不留一人。惠度至次日平明,方鸣金收军,回入交州,以牛酒赏赐军士,令人将卢循并家属首级一百余人,送建康,送与晋帝请功。
  却说晋帝设朝,文武班齐,近臣奏曰:“交州刺史杜惠度斩卢循父子并家属一百余口,将首级遣人送来请功。今使臣在午门之外,未敢擅进。”晋帝闻奏,命使臣回去,将循父子首级号令四门,旨出号令讫。忽荆州刺史刘道规使舍人上表称疾,求归致仕。帝披览毕,以表示问诸臣,诸臣上言曰:“窃见刘道规为吏清正,德及于民,远近莫不瞻仰。今虽微疾,不可放其回里。”帝听之,不从其请。
  初,刘毅任京口,贫困,与知识射于东堂。司徒长史瘐悦命仆挑酒肴,与朋友后至,夺其处乘凉而饮,众皆避之,毅独不去。见悦厨馔甚盛,不以及毅;毅从悦求子鹅炙,又不与。
  至悦为江州刺史,毅怀前恨,因求兼督江州,诏许之。毅即奏交州内地,以治民为职,不当置军府,耗民力,宜罢军府,移镇豫章;惟浔阳接蛮,可即州府千兵,以助郡戍。于是解悦都督,徙悦镇豫章,而以亲将赵恢守浔阳。悦府文武三千,悉人毅府,符摄严峻。悦至豫章,忿恨卒。

第三三二回 刘毅出刺于荆州
  壬子八年四月,荆州刺史刘道规以疾再三求归,帝始诏以刘毅代之。道规在州累年,秋毫无犯,及归,府库帷幕,俨然若旧。随身甲士二人,迁席于舟而还。
  刘毅刚愎,自谓功与裕同,虽权事推裕而心不服,常怏怏不得志,裕每柔而顺之。毅因过京口,归家祭祖辞墓,欲往荆州赴任。时刘裕闻知毅回家辞墓,欲命驾,去京口访谒刘毅。
  鄱阳太守胡藩曰:“切见刘毅阴蓄将士,明结英雄,久必谋主。依臣之见,不如及早除之,兔为后患。”裕曰:“刘毅虽勇,却无远略,我将为次耳。”藩曰:“明公谓刘卫军为公下乎!”
  裕曰:“卿为何如?”藩曰:“夫豁达大度,功高天下,连百万之众,允天下之望,刘毅固以此服明公!至于涉猎记传,一谈一咏,自许以雄豪加以夸伐,缙绅白面之士,辐辏而归,此刘毅不肯为公下也!”裕曰:“吾与刘毅俱有克敌大功,其过未彰,岂可自相图害。”不听,亦命驾还京口,同毅相款数日而回京。刘毅亦辞墓后,径去荆州赴任。
  却说刘敬宣,字万寿,宣城人也。于义熙三年奉诏伐蜀,军至广武,食尽而退,有司奏免官,刘裕保复原职。时敬宣闻知朝廷以刘毅为荆州刺史,入见刘裕曰:“荆州之重,不可付人。今闻朝廷以刘毅为荆州刺史,诚恐有变,不利于明公。”
  刘裕亦疑之与毅素不睦,及闻此语,因问刘穆之曰:“万寿谓荆州权大,刘毅与吾素不相睦,不可使其去镇,此事如何?”
  穆之曰:“刘毅乃公等辈,况今诏旨已出,明公不可以私憾而伤至公也!任之无妨。”因此不改其任。
  时敬宣又谓刘裕曰:“平生之旧,岂可孤信?光武悔之于庞萌,曹公失之于孟卓,今明公亦宜慎之也!”裕曰:“既如此,以卿为南蛮校尉,去戍襄阳。刘毅若有异,卿宜速报将来。”敬宣曰:“然!”领之,于是刘裕以敬宣为南蛮校尉,去戍襄阳。敬宣领职出建康,先至荆州参见刘毅。刘毅曰:“吾欲兴五霸之功,欲屈卿为南蛮长史,岂有见辅意乎?”敬宣虚对曰:“若有驱驰,不敢辞命!”言讫拜辞刘毅出戍襄阳。使人以此言驰报刘裕,刘裕大惊曰:“刘毅果有异谋。”遂赏使人回去,一面预防毅乱。
  却说乞伏公府谋叛,率兵弑西秦王乾归及其子十余人,走保大复。乾归之子炽磐闻知,遣其弟智达以兵讨之。秦人多劝秦王兴,乘乱取炽磐。兴曰:“伐人丧,非礼也!”勿听。夏王勃勃欲攻之,王贾德曰:“炽磐吾之邻国,今遭丧乱,吾不能恤而又伐之,匹夫且犹耻为,况万乘乎?”勃勃乃止。七月,智达击败公府,追获斩之。八月,炽磐始自立为河南王,率众兵都于枹罕。

第三三三回 刘毅据荆州谋反
  初,刘毅既有雄才大志,与刘裕俱兴复晋室,自谓京城广陵,功足相抗,虽权事推裕而心不服也。比先入朝,厚自矜许,朝士素望者,并多归之。因与尚书仆射谢混、丹阳尹郗僧施深相结纳。及镇江陵,旧府多割以自广。会迁荆州刺史,意欲谋反,与诸将议。忽部将田岂上言曰:“天下之贵,不易得之,务宜静守,待其天时。目今刘裕挟天子而令诸侯,出师征伐,兵出有名,各以兵助,所以常胜;将军发兵入朝,谁肯相应?为今之计,不如待刘裕远征,乘虚入建康执天子,作诏书其罪,以兵讨之,权归与将军,将军若不从此计,祸族必至矣!”毅未及对,忽偏将王昱谮曰:“将军兴天下之计,田岂出不利之言,罪不容诛!”毅欲将岂斩之,众官告免,遂枷扭送狱。恨曰:“吾若破得刘裕,明正汝罪!”言讫,即欲起兵。王昱进曰:“不可便起兵!丹阳尹郗僧施与将军素交,将军可作表奏帝,荐其为南蛮校尉,帝必以兵付郗僧施,然后以书与僧施,令其内应。将军诈病,使令弟刘藩以书亲去托尚书仆射谢混,表奏刘藩为兖州刺史,说公疾甚,以为副贰,待其受职,领兖州之兵前来,方可起兵杀入建康,则刘裕可擒,大功成矣。”
  毅曰:“然!”于是作书,登时使人去见谢混,荐僧施为南蛮校尉,及使弟刘藩去见尚书仆射谢混,代表奏求兖州刺史,二人皆受命而行去讫。
  却说刘裕大会文武于讲武堂,而对众文武曰:“孤本庸才,始举孝廉,不思微名于世耳。后罹天下大乱,是以托病隐居京口里,乃筑一草舍于京东四十里,欲春夏读书,秋冬射猎,为终天年之计,俟天下清平,方出仕耳。然不得如意,因贼谋反,朝廷征孤为参军,幸破妖贼。某初意专欲为国家讨贼立功,图死后得题墓道曰:‘晋故征东将军刘裕之墓’,使不辱于祖宗,此平生之愿足矣。遭桓玄之难,始与诸君兴举义兵,诛桓玄,取蜀破秦,又讨击燕超,摧破卢循,斩其父子,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今意望已太过矣。然刘家无孤一人,则晋祚已移,江南分裂多时矣。有一等愚人,见孤任重权高,妄相忖度,谓孤有异志,此言大乱道也。每欲委兵权归国,叹无人可领此职也。孤若一旦求清素之名,必遗祸于国家矣!孤常想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矣,此言岂可遗忘也,耿耿在心耳,孤安有操、莽之心哉?百官文武,必能知吾心也。”众皆起拜曰:“虽伊尹、周公不及明公之心耳。”
  裕连饮十数杯,不觉沉醉。忽人报曰:“刘毅沾疾,使刘藩表奏郗僧施为南蛮校尉,以弟刘藩为兖州刺史,令其报来副贰荆州也,有使人送书与谢混。”裕闻知手脚慌乱,心中惧战。
  言曰:“孤误耳!”参军王镇恶曰:“明公在万军之中,矢石交攻之际,未尝心动,今闻刘毅在荆州疾甚,表弟为兖州刺史,何失惊耶?:裕曰:“刘毅与吾同起,亦人中杰也!平生未得遂志。今错授荆州,也是困龙入于大海,今使弟求兖州刺史,及荐郗僧施为南蛮校尉,其意欲为二人授吾兵前去谋反,孤安得不动心哉!”镇恶曰:“明公神见万里,某虑不及此也。为今之计,当如之何?”裕曰:“吾令人以书伪许,只说天子病重,数月不出设朝,待病稍瘥,奏请定职,使彼不变。然后可领五千兵,称说谢混与刘藩在京谋反,尽皆诛之。吾点兵选日,汝连夜与龙骧将军蒯恩以兵去讨跋扈。”言讫,遣使持书去与刘毅。毅得裕书,见说许二人之职,只待晋帝疾瘥,毅心暗喜,赏使人回京去讫。
  却说王镇恶以兵五千来杀谢混及刘藩,时刘藩与谢混正坐在堂上饮酒,不及走避,被王镇恶收斩首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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