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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晋演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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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晋孝武帝秋九月,起造清暑殿居之,始为长夜之饮。
  太史令奏:“长星见,国将亡。”孝武帝心甚恶之,乃入华林园,举酒对天,祝之曰:“长星长星,劝汝一杯酒,自古宁有万岁天子耶?”是时,太白连年经天,地震水旱,灾异屡变,孝武不以为意,不能改也。时帝嗜酒荒淫,内殿外人罕得进见。
  张贵人宠冠后宫,时年近三十,帝戏之曰:“汝以年亦当废也,吾意欲更属少者。”已而醉寝清暑殿贵人使婢以被蒙帝面而弑之,重赂左右,谓帝暴疾崩。
  时太子暗弱,会稽王道子昏荒,遂不复推问。王国宝夜叩禁门,欲入内殿,王爽侍中曰:“大行晏驾,皇太子未至,敢入者斩!”国宝,乃王爽之弟也。帝既崩,太子入内,与群臣发丧,殡葬山陵。孝武帝在位二十一年,寿三十五而暴崩。太子即位,道子进位太傅、扬州牧、假黄钺。太子幼而不慧,口不能言,至于寒暑饥饱,亦不能辨,饮食寝兴,皆非己出。母弟琅玡王德文常侍左右,为之调度。
  初,国宝党附道子,骄纵不法,武帝恶之。国宝惧,遂更媚于帝,道子大怒,以剑掷之。及帝崩,国宝复事道子,同王绪共为邪谋。道子又倚为心腹,遂兼管朝权,威震内外。王恭入赴山陵,每正色直言,道子惮之,深布心腹。而王恭每及政时,辄厉声色,道子遂欲图之,朝臣劝恭诛国宝。王珣曰:“彼罪逆未彰,今先事而发,必失朝野之望者。其不改,恶布天下,然后顺众必除之,亦无不济也。”恭乃止。既而谓珣曰:“比来视君,一似胡广。”珣曰:“王陵廷争,陈平缄默,且问岁晏何如耳?”王陵与王恭还镇,谓道子曰:“主上谅暗,冢宰之任,伊、周所难,惟大王亲万机,纳直言,放郑声,远佞人。”国宝等愈惧。

第二八七回 魏王举兵大伐燕
  却说魏王珪潜使叔孙建、于栗磾以兵五千,先去开韩信故道。自率大军共四十万,南出马邑,大举来讨后燕王慕容宝。
  旌旗络绎二千余里,鼓行而前,人马皆惊。军至界首,始传诏右将军封真引兵二万,从东道袭幽州。真得诏,领兵望东道而去。九月戊午,魏大军至阳曲。魏王引诸将上西山,观晋阳不远,即下山大驱军马进发。
  后燕并州牧、辽西王慕容农使人打探,闻魏王珪起倾国之兵五十万,从晋阳而来。慕容农大惊,乃引众出战,不胜,弃城走还中山。
  魏王珪率兵入屯并州。至冬十一月,驱兵又行,大军已至真定。真定守宰陈人皆出投降,益助粮草。魏王军威势大,闻者皆惊。自常山以东,守宰或弃城奔窜,或诣军门拜投,因之燕之诸郡,皆望风附魏。惟中山、邺、信都三城不下,为燕死守。时天寒冷,魏王传诏,令六军权屯休进,以待来春。因此诸军皆据城而屯祝魏王珪军至晋阳,慕容农以兵出,与魏军战,败,投奔司马慕舆嵩。司马慕舆嵩私降于魏,闭门拒农。
  农大泣,遂东走还,魏获其妻子,燕军尽没。农独与三骑逃回中山,魏遂取并州。初建台省,置刺史、尚书郎以下官,悉用儒生为之。故凡土大夫诣军门者,皆引入存慰,使人人尽言,少有才用,咸加擢叙。以张恂等为诸郡守,招抚离散,劝课农桑。
  燕王宝闻魏军将至,与百官议于东堂。苻漠曰:“魏军势大,若纵之直入,则吾军不能敌也,宜据险以拒之。”眭邃曰:“魏多骑兵,马上赍粮,不过旬日。宜令郡县聚民千家为一堡,清野以待之,彼不过六旬,食尽自退而走矣。”封懿曰:“魏兵数十万,民虽筑堡,不能自固,是以聚兵及粮以资之也。且动摇民心,示之以弱,不如阻关拒战。”赵王麟曰:“魏锋不可当,宜先守中山,待其敝而乘之。”于是宝命修城积粟,为持久之备。悉以军事委麟拒魏。
  初,魏王珪使冠军将军于栗磾,潜从晋阳开韩信故道,自井陉趋中山,进攻常山,拔之,郡县皆降。惟中山、邺、信都三城为燕守,珪命东平公仪攻邺,冠军王建攻信都,珪自进攻中山。既而谓诸将曰:“中山城固,急攻则伤土,久围则费粮,不如先取信都,然后图之。”乃引兵而南,军于鲁口。高阳太守崔宏不敢出拒,奔走海渚。珪素闻其名,使吏兵追获,以为黄门侍郎,与张兖对掌机要,创立法度,制律令。屈遵降,以为中书令,出纳号令,兼总文诰。
  却说魏东平王拓跋仪奉珪令,以兵二万来攻邺。燕范阳王慕容德曰:“敌众我寡,彼强我弱,何以迎敌?”诸将曰:“拓跋仪自入吾境,屡获大胜,必谓吾不敢动。仪来远涉艰难,士卒疲病,可选精锐,夜攻击之,可擒仪矣。”德然其计,使南安王慕容青等以兵一万五千人,去击魏兵。至更,仪兵至邺北十里内,正安营,青兵驰入混战。魏兵大乱,自相践踏,杀死者五六千人。仪大败走还。魏东平王仪,既攻邺,被燕范阳王德使南安王青等,夜攻破之,以军远屯新城。青等使人请添兵追击之。别驾韩(讠卓)曰:“古人先计而后战,魏军不可击者四:悬军远客,利在野战,一也;深入近畿,屯兵死地,二也;前锋既败,后阵方固,三也;彼众我寡,不敌,四也。我军自战其地,动而不胜,众心难定,城隍未修,敌来无备,不如深沟高垒以自固,待其师老,然后击之。”德从之,召青等引兵还城。
  丁酉正月,晋帝加冠军王珣为尚书令,王国宝为左仆射。
  二月,魏贺讷闻仪兵败,遣弟赖卢率兵二万来会东平公仪攻邺。赖卢自以王舅,不受仪节度。仪司马丁建阴遣人与燕通,建从内而间之,因此二人不和。会赖卢营失火,建乘间谓仪曰:“赖卢烧营为变矣。”仪惧,遂引兵而退,赖卢亦退。建率众来见德降燕,且言仪师老可击。于是范阳王德以兵漏夜追击,仪兵大败,十损其七,退屯别地。
  三月,魏王珪诏令大军并进攻中山,使冠军将军王建、左军将军李粟率兵五万,去攻信都。又使东平公拓跋仪率兵五万,复攻邺都。三将临行,魏王珪谓曰:“信、邺桑枣之木,乃生民之本,不可伤伐,留与养命。”三将得诏语,各领部兵,依诏前去。时中山饥甚,戊午日,魏大军至钜鹿之柏离坞。次二日,六军都至滹沱水,因雨大不堪进兵,就傍岸安营。
  却说后燕王慕容宝闻魏兵屯于滹沱水边,傍岸下营,急与文武商议。文武曰:“今吾闻魏军屯于滹沱水边,其势易攻,正当乘其劳顿,今晚领倾国之兵,去劫其营,攻其无备。彼退,又有水阻不能还,可令其三军尽为鱼矣,则拓跋珪亦成擒耳!”
  燕王宝曰:“此计甚妙。”于是燕王宝传诏令六军文武,俱各披挂,至夜去劫魏营。大军十万人,文武尽依计而行。
  是夜,月明如昼,燕王宝以军二十万,俱各出城驱驰。将到魏营,燕王宝命鸣锣击鼓,喊杀连天,杀入魏营。魏兵果无准备,自乱混战,杀散。
  魏王珪在中军,听得喊声大起,鼓噪喧天,知是燕兵劫寨,急忙起来,不及衣冠,蓬头跣足,亲自击鼓,聚集众将。俄而左右及诸军将士稍集,传令张兖排设奇阵,点起火把,高照营内。张兖、叔孙建等分头纵骑冲出,正遇崔逞,交马一合,便把崔逞杀去。其余燕军,见有准备,俱各乱退,不分队伍,被魏王挥兵掩杀,杀得燕兵都弃刀枪,各自逃生,燕兵大败。燕王宝收军,走还中山。魏王珪六军获得器械十数万,捉得崔逞、闵亮二人,二人请降,魏王赦之而受其降。
  初,燕清河王会表求赴国难而无行意,遣将军库宥官伟、余崇将兵五千为前锋。伟屯兵卢龙近百日,会不发,崇等不敢行。燕王宝怒,使人切责之,会不得已,以治行简练为名,复留月余。伟使轻军前行通道,且张声势,诸将皆畏避不欲行。
  余崇奋言曰:“今巨寇滔天,京都危迫,匹夫犹思致命以救君父,诸君荷国宠任,而更惜生乎?若社稷倾覆,臣节不守,死有余辱。诸君安居于此,崇请当之。”伟给步骑五百人。崇至渔阳,遇魏兵,击却之,众心稍振。会始乃上道,至是月,始达蓟城。
  魏王围中山既久,城中将士皆欲出战。高阳王隆曰:“拓跋珪虽获小利,然屯兵经年,士马损伤大半,人心思归,诸部离散。若因我之逸,乘彼之衰,往无不克。如持重不决,将士气丧,事久变生,虽欲用之,不可得也。”宝然之,独赵王麟每阻其议。隆成列而罢者数四。众大恨麟,麟以兵劫北地王精,使率禁兵杀宝,精以义却之。麟怒,杀精,出奔西山,依丁零余众,于是城中震骇。宝恐麟夺,合军据龙城,乃召隆及辽西王农,谋走保龙城。隆曰:“今欲北迁,亦事之宜。然龙城地狭民贫,若以中国之用,取足于中,难望有助。若节用爱民,务农训兵,数年之中,公私充实。而赵、魏之间,厌苦寇暴,民思燕德,庶几返旆,克复故业;如其不能,则凭险固自守,亦足以优游养锐耳!”宝然之,遂夜与太子策及垄农等,率万余骑出赴会军,城中无主,百姓惶惑。
  魏王珪闻知宝走了,欲夜入城。将军王建志在掳掠,乃言恐士卒盗府库之物,请俟明旦,珪乃止。燕开封公详欲走,未行,城中立以为主,闭门拒守。魏王珪率众攻之不拔,使人临城谕之,士庶皆曰:“群小无知,恐复如参合之众,故苟延旬月之命,是以不降耳。”魏王珪顾王建,大骂而唾其面,复令攻城。

第二八八回 燕王宝走奔龙城
  至四月,魏军粮尽,魏王珪心甚忧之,而问崔逞曰:“目今军粮不继,卿有何计可办?”逞进言曰:“飞鸮食葚而改音,《诗》称其事,今此处甚多,陛下何不使六军取之,以充军食,可支数月耳!”魏王珪曰:“然!”于是传诏六军,速去收葚而食之。兵既收食,忽诸部大人长孙嵩等进言于魏王曰:“葚乃禽兽之食,人若久食必殂,陛下可禁六军勿食。”魏王珪疑崔逞侮慢,而不食则有饥色,欲纵军食之,恐久见殂,心犹豫间,崔逞又曰:“陛下可使六军及时收葚,过时则落尽无矣。”
  魏王珪怒曰:“内贼未平,兵众安可弃甲而收葚乎?”遂弗听。
  使人诏东平公仪领军还钜鹿。
  却说慕容详被困于中山,城中粮尽,遂问于众文武,文武曰:“臣闻魏人军粮亦尽,不久必去,去则可令附近人运之。”
  时燕王宝走出中山,清河王会率骑兵三万,迎于荆南。宝怪会有恨色,遂将其兵分给辽西王农及高阳王隆,尽徙蓟中府库,北趋龙城石河。珪引兵一万追之,及宝于夏莫泽,会整阵与战。
  农、隆等将南来一千余骑冲之,魏兵大败。农追下百余里,隆谓阳理璆曰:“中山积兵数万,不得以展吾志,今日之捷,令人遗恨。”因慷慨流涕。
  会既败魏兵,含恨滋甚。隆屡训责,会益忿怒,遂谋为作乱。宝闻之,密渭农、隆口:“观道通志趣,必反无疑,宜早除之。”农、隆曰:“会远赴国难,逆状未彰而遽杀之,岂独伤父子之恩,亦甚大损威望。”会闻之益惧,夜遣人数百袭杀隆于帐下,慕容农被重创不能起。宝欲讨会,乃佯为好言以安之,计以明日召群臣食宴而杀会。会果至就坐,宝目慕舆滕,滕即起拔刀刺会,伤首不死,走赴其军,勒兵攻宝。宝率数百骑驰走龙城,会引兵追至城下,城中将士皆愤怒,宝令出战,大破之。待御郎高云复夜率兵击之,会众溃奔中山,入见慕容详,详问其故,令人杀之。于是宝以云为将军,养以为子。云,高句丽之支属也,云遂尽心事宝。
  时凉王吕光以西秦王乾归数反覆,令吕延、吕纂举兵伐之。
  西秦群臣大惧,请东走成纪,乾归曰:“军之胜败,在于巧拙,不在众寡。光兵众而无法,弟延勇而无谋,不足惮也。且其精兵尽在延所,延死,光自走矣。”光军长驱,遣弟太原公吕纂攻金城,天水公吕延攻临洮、武始、河关,皆克之。乾归计使百姓哄延兵曰:“乾归闻将军兵至,其众溃走,去奔成纪矣。”
  延信,欲轻骑追之,司马耿稚谏曰:“乾归勇略过人,安肯望风自溃?且告者视高色动,殆必有奸。宜整军而前,使步骑相属,俟诸军毕进,然后攻之,无不克矣。”延曰:“此事是实,君休疑心。”言讫,引兵百追之,与乾归遇。延与归对阵,两下交锋,不上数合,延被归斩于马下,其众败走。吕光闻延已死,遂大惊,引兵走还姑臧去了不出。

第二八九回 蒙逊结盟报父仇
  初,张掖卢水胡沮渠罗仇,乃匈奴沮渠王之后也,世为部帅,凉王吕光以为尚书。及吕延败死,罗仇弟三河太守麴弼谓罗仇曰:“主上荒耋信谗,今军败将死,正是猜忌智勇之时也。
  吾兄弟必不见容,不如勒兵向西平,出苕藋,振臂一呼,凉州不足定也。”罗仇曰:“吾家世以忠孝著于西土,宁使人负我,我不负人也。”已而,光果杀罗仇及麴弼。
  罗仇之弟子蒙逊,雄杰有策略,通经史,收其父丧归葬。
  会者一万余人送丧。蒙逊哭谓众曰:“吕主无道,多杀不义,今欲兴兵雪吾父之仇,复上世之业,何如?”众称万岁。蒙逊遂结盟,从此起兵聚二万人,攻凉临松郡,拔之,乃以兵众屯据金山城。
  凉王吕光闻蒙逊谋叛,使吕纂将兵一万七千,击沮渠蒙逊,蒙逊破之。蒙逊从兄男成,亦攻建康,遣使说太守段业曰:“吕氏政衰,人无容处,瓦解之形,昭然在目。府君奈何以盖世之才,欲立忠于垂亡之国?男成等既倡大义,欲屈府君拥临凉州,何如?”业许之,男成率众入城,尊业为凉州牧、建康公。
  业以男成为辅国将军,委以军国之任。蒙逊率众归降,业以为镇西将军。吕光命吕纂再讨之,不克,后为北凉。时吕纂与段业相持。
  却说凉州太守郭黁善天文,国人信之。会荧惑守东井,谓仆射王详曰:“凉之分野,将有大兵,吾欲与公同举大事,何如?”详从之,事泄,被诛,摩走据东苑以叛。凉王吕光大惧,遣人召太原公纂回兵讨之。纂将还,请将曰:“段业必蹑军后,宜潜师夜发。”纂曰:“以业无雄才,凭城自守,若潜师夜发,适足以张其势气耳,不如告之,彼以为诈,必不敢出。”乃遣使告业曰:“郭黁作乱,吾今返都,卿能决战,可早出城。”
  业果不敢出,于是纂全师而还。
  纂司马杨统欲杀纂,而推其从兄杨桓为主,桓怒曰:“吾为吕氏臣,安享其禄,危不能救,岂可复增其乱乎?吕氏若亡,吾为弘演矣。”桓不从,统遂走降黁。吕纂兵还攻之,大破之,乃得入姑臧。凉人张捷等招集戎夏三千人,据休屠城接黁,共推凉后将军杨轨为盟主,起兵为乱。
  却说晋王国宝、王绪,依附会稽王道子,纳贿穷奢,不知纪极,恶王恭、殷仲堪,劝道子裁损其兵权。恭等缮甲勒兵,表请北伐。道子疑之来攻己,请帝下诏,以盛夏妨农,悉使解严。恭大怒,乃遣使与仲堪谋讨国宝等。桓玄亦以仕不得志,欲借仲堪之兵势以作乱。闻知王恭书来,乃说仲堪曰:“惟患国宝相毙之不早耳!今既执大权,无不如志,若发诏征君,何以处之?”仲堪曰:“计将安出?”玄曰:“孝伯疾恶深至,宜潜与之约,兴晋阳之甲,以除君侧之恶。玄虽不肖,愿率荆楚豪杰荷戈先驱,此桓、文之勋也。”仲堪然之,乃出外与雍州刺史郗恢,内与从兄南蛮校尉殷仲觊、南郡相江绩谋之,觊曰:“人臣当各守名分,朝廷是非,岂藩屏所得问?晋阳之甲,不敢预闻。”绩亦极言之不可。觊恐绩及祸,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耶?江仲元行年六十,但未获死所耳。”
  仲堪惮其坚正,正以杨俭期代之。朝廷闻之,征绩为御史中丞,觊遂以疾辞位。仲堪往省之曰:“兄病殊可忧。”觊曰:“我疾不过身死,汝病乃当灭门,宜深自爱,勿以我为念。”郗恢亦不肯从,仲堪心疑未决。会王恭使至,仲堪乃许之。恭甚喜,上表罪状国宝,举兵讨之。表至,内外戒严,国宝惧,不知所为,遣数百人戍竹里,夜遇风雨散归。王绪说国宝杀王珣、车胤,以除时杰,挟君以讨二藩。宝召车胤至,不敢害,更问计于珣,珣曰:“王、殷与卿素无深怨,所竞不过势利之间耳。”
  国宝曰:“彼将曹爽于我乎?”珣曰:“是何言欤?卿宁有爽之罪,孝伯岂宣帝之俦耶?”又问计于车胤,胤曰:“今朝廷遣军,恭必据守,若京口不拔,王、殷奄至,何以待之?”宝惧,遂上疏解职待罪。道子暗懦,欲求姑息,乃赐国宝死,斩头于市。遣使诣恭,恭乃罢兵还京口。仲堪初疑不敢从,闻国宝死,始抗表举兵,道子以书止之,仲堪乃还。

第二九○回 魏以甲子拔中山
  却说魏王珪谓诸文武曰:“慕容宝志不能立,乃出北遁。
  今众立慕容普陵为主,慕容麟必怀不忿之心。吾急攻之,彼必死守。目今吾军粮尽,不如暂还,去据南城,待其二子内乱,然后乘之而入,则二子成擒矣!”群臣曰:“陛下圣策,非臣所能及也。既如此,宜即解围南还,以待其变。”魏王珪曰:“贼人多谋,不可急离。可令灵寿领一军,朝夕耀武扬威,以示城内。”魏王珪引诸军退屯于南城。
  时中山粮已尽,燕王慕容普陵心中大忧,乌丸部将军张让进计曰:“今城中粮尽,百姓无食,大王可使饥民出城求降乞食。魏兵不备,臣以兵五千,从百姓中杀出,可破魏师也。”
  普陵从之,示告城中,令百姓饥者出降求食。张让开北门出,百姓一万人,手执降旗在先来降。灵寿不知是计,乃曰:“吾知城中甚饥,百姓受苦,既来降者,不坏汝,汝可自去讨食。”
  于是百姓各散。俄而城内张让以五千人杀出,魏兵大乱,灵寿见兵出,急忙上马持枪,喝将军马摆开与战。二人交锋,不上二十余合,魏兵渐渐围裹将来。张让见魏兵围来,恐不能敌,将军器收了,骤马杀开一条血路,冲走出来,不敢复还本城,因此收军屯于北山,灵寿复兵围城。
  却说慕容麟在西山使人探听中山消息,使人回报:“燕王慕容宝北遁和龙,城中诸将立慕容普陵为燕王而守中山。魏王珪粮尽,令灵寿以五万兵围中山,自以大兵退屯南城。中山粮亦尽,慕容普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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