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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群弓箭手准备就绪,而那箭矢上还带着火。
就算箭矢没射到宋子煜他们,也可以借由箭上的火点燃船只,将宋子煜他们烧死,一石二鸟,有备无患。
众人震惊地看着那带火的箭矢忽然就停在半空中不动了,不动了?它它它怎么突然不动了呢!
一红衣男子突然踏空而来,落在船只上,很快就带着宋子煜和容萱飞身出来,落在另一侧江边。
而那些停住的带火的箭矢忽然拐了个方向,朝他们疾飞而来。
“啊――快跑啊!”
“呃啊……啊!!!”
容萱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席欢身上,泪痕未干,脸上却是绽放着笑颜,“大哥,这个是不是叫做玩火自焚啊?”
“萱儿真聪明,说对了!”席欢不吝啬地夸奖道,她一只手揽着宋子煜的腰,近身可闻的血腥味弥漫在鼻间,她侧身看向脸色愈加苍白的宋子煜,低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掌心的金芒再一次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流窜而出,冲进宋子煜体内。
宋子煜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哑着声音道,“容隐,我很想你。”
第293章 将军:朕有病相思病(34)()
方才,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从没一刻,容隐的样子可以那样清晰地浮现在自己脑中。
宋子煜思绪忽然被打乱,头顶覆上一只宽厚温暖的手,伴随着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嗯,回去之后再好好疼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子煜脸色噌的一下炸红,反驳:“我就是单纯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
席欢宠溺笑,“好,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想你了,想你的人,想你的身体,想你的一切,都是我。”
“嗯。”宋子煜微微仰着头,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上扬,怎么也压不住。
“大哥大哥……那个坏叔叔要跑了。”容萱的喊声将席欢的视线引到廖炎光身上。
后者顿了顿,朗声道:“十七,在场的人,降者发配边疆,反抗者,就地处决。”
十七带领着下属,将廖炎光等人团团围住,“是,公子。”
人群中,有人吼道:“容隐!你这个暴君!不配为皇!”
“暴君?”席欢眼神犀利地捕捉到说话之人,冷笑道:“对付企图造反的暴民暴官,我不介意成为暴君。”
廖炎光看看宋子煜,又看看席欢,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突然大声道:“宋子煜,没想到你竟然成为暴君的男宠,真是令人恶心!”
宋子煜眸光微荡,泛起一道涟漪。
席欢再次发号施令,语气冷漠至极:“十七,准备执行。”
她顿了顿,双眸里携着冷意,缓缓转头看向廖炎光,“什么男宠!让朕告诉你,如果朕有皇后,也会是他,是他宋子煜!你,不过被烈焰军驱逐出的罪人罢了,失了成为烈焰军的资格,无论你在何处如何风光,如何受用,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与造反之人同流合污的狗。”
红衣男子面容沉静,字字却如针一般扎在廖炎光心上,然而……这番话,同时抚慰了另一个人的心,如暖暖的水一般流淌过心田,如偷吃了蜜一般甜。
廖炎光张了张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心!”
“大哥说得好,这个坏家伙早该好好惩治惩治!”容萱在一旁默默鼓掌,稍后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大哥,我困了,想睡觉。”
“回客栈。”席欢点点头,漫不经心吹了口哨,一匹马儿从一旁懒懒地走出来,停在三人面前。
宋子煜和容萱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这匹马怎么这么像容隐大哥!
席欢抱着容萱翻身上马,随后朝宋子煜伸出手,“来。”
宋子煜眸光亮亮地注视着席欢,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遮掩,在众人面前公布自己的身份,他怎么会辜负他?
宋子煜握住席欢的手,同时坐到马上,胸膛贴着席欢的后背,“好了。”
“抱着我。”席欢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让马走的模样。
宋子煜刚要把手伸到席欢腰间,马儿忽然撒蹄狂奔起来,气的席欢忍不住爆粗口,“卧槽,御银,你到底站哪边的?我让你走了吗!”
御银?
煜和隐吗?
宋子煜缓缓眯起眼,抱住席欢的腰,在他耳畔轻声道:“容隐,今晚我想和你睡。”
这气氛本该是美好的……
但是,席欢下一句话浇灭了宋子煜所有的热情,“苏然回京了,萱儿以后都和我们睡。”
第294章 将军:朕有病相思病(35)()
公主你知道吗?你祸害的是你大哥和我下半身的性福。
宋子煜忧伤望天。
……
……
经此一夜,三人身心都颇为疲惫,是以一回到客栈,洗了澡后便都歇下了。
洗澡的模式很奇妙。
席欢借口去找个女子来帮容萱沐浴,就是自己走出去变了个身再进来帮容萱洗。
另一边的宋子煜则是在浴池里泡着,泡着泡着也不见容隐来,难得他包场了整个浴池,结果人呢?
等到宋子煜意识到自己真的泡太久了,才从浴池里起身穿好离开,回到席欢订的上等客房,却见她正在哄容萱睡觉。
宋子煜从没对容萱有过任何怨念,今天第一次……产生如此念头。
见他进来,席欢连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
宋子煜看看周围,还有一个矮塌,果然那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脱鞋,直挺挺地躺在榻上,闭眼,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席欢替容萱掖好被子后,看了一眼宋子煜,走过去在他眉间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随后披着外套离开内室。
外室,十七现身,压低声音道:“公子。”
他一边说着,呈上一本记录簿。
席欢坐在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十七呈上的记录簿,里面记录了和知府频繁交流的人员名单,还有关于金玉瑶那个主人的事,事事俱详。
“恒阳王容晟。”席欢淡淡出声,“刑部尚书许奋,还有太尉赵启权……隐藏了多年,果然厉害。”
十七抬头问道,“公子,此事该如何处置?”
“许奋和赵启权的是,我已经让苏然把信带回京给阿越了。”席欢顿了顿,又道:“十七,你吩咐两个密卫回京,阿越若是没能正大光明地处决许奋和赵启权,让他们暗中杀了。”
十七心里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是,公子。”
“至于恒阳王,留到萱儿登基后处置……”席欢淡声道。
“为何?”十七诧异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席欢,“公子,我们现在明明就可以将恒阳王的势力连根拔起,为何要等到七公主……不对!”
十七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您要把皇位传给七公主?”不管怎么看,公子年轻力壮,为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想要退位,最好的继承者不应该是六王爷吗?
“嗯。”席欢点头,眉眼始终没有多大的变化,“留着恒阳王,是因为我诈死需要借他之手,如此才可正大光明地传位给萱儿,并且坐实恒阳王大逆不道的野心。”
“十七!”被唤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反应慢了好几拍,“公子,您为何……”
“且看着。”席欢淡笑道,“十七,朕退位后,皇室密卫将效忠于新皇容萱和摄政王容越。”
这一次,她没有自称我,而是朕。
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十七眨了眨眼,眸光微闪,他沉默良久,似是想通什么,随后低下头,语气坚定:“属下领旨。”
“嗯,下去吧!”
席欢起身回到内室,外边,灯火熄灭,黑暗中,男子眸若星辰,淬了冰渣。
全程偷听的宋子煜心惊,当初听容隐说要传位给容萱,原以为是玩笑话,这次,他当真是笑不出来了……
诈死?
容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失去所有的荣光,失去滔天的权势。”身侧,忽然覆上一具温暖的身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后传入他耳中,“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我知道……子煜,我不喜欢这个天下,我只喜欢你。”在你身边,我愿意收起一切锋芒,化成普通人,“那么,你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第295章 将军:朕有病相思病(36)()
在这个小小的矮塌上,宋子煜猛地翻身,紧紧抱住席欢的腰,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所思,便是我所想。”
他说完,忽然翻身将席欢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轻易挑开他的衣裳,外袍滑落,微凉的手伸入他的内衫中,掌心熟悉的触感让宋子煜觉得万分满足,双唇落在席欢脸上,紧接着是颈上,一点一点的,温柔而酥麻,激得席欢身体有几分颤栗。
席欢连忙抬手抵住宋子煜的肩,防止他继续下去,“子煜,萱儿还在旁边歇息。”
“结界。”宋子煜扔出两个字,他坐在席欢腿上,不慌不忙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微凉的身体贴上他的,就连空气,隐隐都变得炙热起来。
听到这简单而有力的答案,席欢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宠溺着低声低喃道:“让你当一次1,也没什么不好。”
音落,她停止了反抗,随手在周围布下结界,任由宋子煜在自己身上驰骋。
唇舌交缠,他第一次这么剧烈地传递自己的心情,他喜欢他,无关性别,只因为是他这个人。
“容隐……”宋子煜吻着吻着,忽然抬头去看席欢的表情,眸光中涟漪骤动,“你好性感。”
某人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陌生的词汇,然而此刻席欢情浓的模样在他眼中,就是这样,万分性感。
席欢勾唇轻笑,“平时你在我身下,比这性感百倍。”
她这话一出,宋子煜动作更加卖力了。
直到他沉下身体,剧烈的疼痛从菊花处传来,席欢下意识圈住宋子煜的脖颈,肌肤胜雪的后背猛地挺直,痛并快乐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宋子煜魇足地吻住她微张的唇,趁此攻城掠地,猛烈而炙热。
席欢想,下次还是她当攻吧。
……
……
东玄盛京,皇宫御书房。
容越坐在书案后,看着奏折里的内容,每看一句,脸色便沉上一分,“岂有此理这群人!说什么皇兄根本没必要在这时候微服私访!还说什么万一在路上遇到危险,东玄没了一国之君该如何是好?哼,这群老东西,别以为藏了狐狸尾巴,本王就看不出来猫腻。”
容越冷声,刚要吩咐下去:“李公公……”
密卫之首的闫一忽然现身,拱手道:“见过六王爷。”
容越收了声,看向闫一,惊讶了下:“你不是皇兄身边那个?”
“正是属下。”闫一点头,“皇上那边传来密信,请六王爷过目。”
他说着,将一封信交到容越手中,稍顿半秒,又道:“若有什么为难之处,请尽管吩咐属下,这是皇上的命令。”
言外之意,暗地里杀人这事交给我。
容越懵懵地点了点头,他这还没把事情告诉皇兄呢,皇兄怎么就知道了?难道……皇兄那边发生了危险?
还有……他要感叹一下,密卫的信息网真快啊。
闫一闪身没入黑暗中,容越连忙把信抽出,一一细看,看到最后,容越眉头才舒展开来,由心感叹道:“啊!皇兄,果然还是你适合当皇帝啊。”
容越唤道:“闫一。”
闫一:我才刚走。
默默现身,“六王爷,有何吩咐?”
“你听本王说。”容越走了两步,凑近闫一,“你去……”
第296章 将军:朕有病相思病(37)()
恒阳王容晟在当年容隐登基为皇时,被现已经逝去的先皇贬到不毛之地的汉州,原因无他,当初的夺嫡之争容晟最活跃,并且落了个失去双腿的下场。
现如今,也只能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过活。
原以为多年的沉寂让容晟的心渐渐收敛,向往隐于市的生活,却没想到他野心不死,还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
席欢思绪微转间,一阵脚步声匆匆传入耳中。
距离那次江边围剿事件已经过了五日,席欢三人一直待在客栈里等十一复命。
“公子,属下带徐州府一同回来复命。还有,将士们暂时驻扎在城外的郊院里。”
见到席欢,徐州府连忙矮身跪下,“老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欢一把扶住他的双臂,免了他行礼,“徐大人免礼。”徐州府是先皇那一辈的臣子,为人忠心耿耿,因为上了年纪,自觉身体不如从前,方和容隐请愿告老还乡,容隐大手一挥,便给他安排了个州府的职位回到家乡。
席欢不免斥责道,“十一,这劳碌奔波的,你怎么把徐大人带来了?”
“皇上您别怪十一,都是老臣非要跟着来,这才耽搁了这么久。”徐州府连忙为十一解围道,“当前局势严重,老臣也想为皇上分忧,就是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辞。”
“徐大人严重了。”席欢扶着徐州府的手,同尊敬一个长辈一般,“您随我进来,十一,你也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守着。”
说着,三人进了屋,屋里是宋子煜和容萱二人,前者正在教后者兵法。
徐州府看到宋子煜,眼里也噙着慈祥的笑意,当初他和老将军也是至交好友,还抱过小时候的宋子煜呢,所以打招呼时也格外亲切,“子煜,你也在啊。”
听到声音,宋子煜连忙起身行礼,“徐大人。”
宋子煜替过席欢,将徐州府扶到圆桌旁坐下,而席欢则是把容萱抱在怀里,“十一,你也坐。”
察觉到圆桌上的气氛有几分凝重,容萱只是打了个招呼后,便没有再说话,“萱儿见过徐爷爷。”
徐州府笑得一脸和蔼,“七公主也在。”
席欢出声道:“徐大人,既然您来了,我就不客气了,有一个忙还需要您帮。”
皇上两字刚要从徐州府口中说出,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公子别很老朽客气,请说。”
“希望徐大人和十一能护送未来的皇回盛京。”
席欢的语气一向散漫,而今严肃到容萱都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容萱疑惑着出声,奶声奶气的嗓音,瞬间驱散了圆桌前的凝重和阴霾:“未来的皇是谁啊?”
徐州府、十一齐刷刷地把视线落到容萱身上。
徐州府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突然听到席欢这话,他感觉信息量好大啊,皇上就算要退位,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而且继承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也该是六王爷啊,怎么偏偏是七公主。
他也不是说七公主不好……可七公主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娃娃,成为新皇,真的可以吗?
“为何?”徐州府目光灼灼地盯着席欢,“公子为何做出这般决定?”
第297章 将军:朕有病相思病(38)()
红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出声:“我身中剧毒,恐活不了多长时间。”
宋子煜放置在腿上的手忍不住一颤,虽然知道容隐这话是假的,是用来隐瞒真相的说辞,可为什么,他的心竟不可抑制地疼起来。
“公子!”
徐州府和十一同样震惊,“什么时候?难道无药可解吗?”
“中的毒太多了,药石无医。”席欢苦笑道,“徐大人,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要如此劳烦您,真是愧疚。希望您能成为萱儿的老师,教她为君之道。”
“大哥……”容萱小手拉着席欢的衣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不了多久……”
圆圆的眼睛里忽然蓄满了泪水,“你不要萱儿了吗?你要去哪?带萱儿一起去好不好?”
席欢抬手揉着容萱的脑袋,揉乱了她的头发,轻笑道:“那个地方只有大人才能去,大哥要去找父皇。所以,萱儿要代替大哥守护好这个天下,可以吗?”
“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容萱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眼眶中,“那萱儿长大以后也能去吗?”
“大一点,等萱儿再大一点。”席欢点点头,语气温柔道:“萱儿,那么你愿意成为像皇兄一样的皇帝吗?守护着这个国家?”
她知道自己把这样的重担交给一个才七岁的女孩有多残忍,可是……这是她改变结局唯一的办法。
容萱抬手抹去眼角抑制不住的泪水,带着哭腔道:“萱儿答应皇兄,萱儿想要成为皇兄这样的人,萱儿一定会好好守护这个天下,像皇兄一样,萱儿不哭。”
她说着,猛地扑进席欢怀里放声大哭,“对不起皇兄,萱儿好想哭,怎么也忍不住……”
就连十一这个硬汉见状,也忍不住偷偷转头抹泪。
徐州府缓缓摸着胡须,沉声道,伴着容萱的哭声:“老臣定不辱使命。”
十一在一旁重重点头,“属下领命。”
席欢轻轻拍着容萱的后背,抬头微笑:“多谢两位。”
宋子煜双手紧握,眸光里晦涩不明。
等容萱情绪稳定下来后,席欢才开始说重点,“你们且听我说,稍后我会让人来给萱儿,徐大人和十一易容,你们之后的身份是回京寻亲的老夫妻,萱儿是你们的孙女。不会有人认出你们,也不会有人识破这易容术,你们自己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这一路上,你们该玩玩,该吃吃,无需为了早日回京而赶路。”席欢道,随后摸出两瓶药,“白瓶是毒药,红瓶是解毒药,只要不是世间奇毒,都能解。十一,你收着,这一路便由你照顾萱儿和徐大人了。密卫会先你们一步回京,至于城外的军队我自有用处。所以,此番你们三人回京,没有侍卫也没有密卫。”
徐州府:“老臣明白。”
十一:“属下明白。”
容萱:“萱儿明白。”
席欢看看容萱,又摸出一包东西来,“这是暂时僵硬粉,从苏然那里拿来的,萱儿,如果遇到坏人,就往他身上撒一点,那人就不能行动了,然后你就跑,知道吗?”
孟苏然一共就研制出两包,听说研制的材料难得,珍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