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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之摸骨神算-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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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颠簸,速度也很快,尽管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但叶鹿心内平静。

    赢颜当下面对的情况应该真的让他很头痛,以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处理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天雷犹在,不过却不似昨晚那般频繁。

    带着叶鹿下车,雨水拍打在身上,申屠夷将她包裹的严实搂在怀中,为她挡去了一半的风雨。

    趴在申屠夷的怀中,叶鹿只觉得他在高低不平的地方来回跳跃,蓦一时猛地从高处跳下去,她整个人悬空,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几个跳跃,申屠夷落地,他脚踏的地方发出砰的一声,叶鹿在他怀中也被晃了下,不过却听出了端倪,这是船。

    除却雨声,还有滔滔流水不绝于耳,抵达黄江了。

    下一刻,申屠夷抱着她快速进入船舱,不断淋在身上的雨水不见了,他也将盖在她头上的披风拿了下来。

    双脚落地,立即感觉到摇晃,叶鹿抱住申屠夷的腰,“黄江水流太急,不能急着行船。”

    “放心吧,定然能安全回去。”将粘在她额上的湿发拨走,随后揽着她的腰,离开原地。

    一个大转弯,叶鹿直接被他放在了椅子上,随后毛巾落在头上,他尽量轻柔的擦拭她头发上的雨水。

    任他擦拭,叶鹿闭着眼睛,从清晨到现在,她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因为实在不舒服。

    擦拭一番,她的长发也乱糟糟的恍若一只狮子狗,申屠夷修长的指拨弄了一番,看着她那模样他不禁弯起薄唇,“卷毛狗。”

    一听就是在说自己,叶鹿噘了噘嘴,“我能猜到自己什么样子,不用你说。”定然狼狈的不得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否则你会风寒的。”申屠夷去而复返,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叶鹿也看不见,不知他拿来的到底是什么衣服。

    “给我,我自己来。”伸手去接,尽管看不见,但是估摸着还是能自己套上的。

    “你看不见,我给你换。”说着,申屠夷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闻言,叶鹿不禁缩了缩肩膀,“你给我换?你确定?”不太好吧。

    “现在还跟我计较这个?我又不是没给你换过,别动。”说着,他动手解开了她衣领的扣子。

    “那你闭眼睛。”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服,叶鹿不由得脸颊发热。那时她刚刚失明,心情也很失落,他为她做什么她都没感觉。但现在不一样,她很清醒。

    “我也闭眼睛?我看不见,你就不怕我摸到不该摸的地方?”申屠夷似乎在笑,嘲笑她想法幼稚。

    “不许笑,我要怀疑你借机占我便宜了。”听他笑,叶鹿不禁抬手想捂住他的嘴。

    申屠夷微微偏头躲过她的手,一边淡淡道:“难不成以后你都不让我占你便宜?”

    “申屠夷,你真讨厌。”收回手,叶鹿脸颊绯红,不过倒是不再张牙舞爪,任他将自己的外衣脱掉。

    “眼下这种情况,我什么都不会做,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脱掉她的中衣,她仅着一个水绿色的内衣,肌肤白皙,一侧肩膀印着黑色的符文,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格外显眼。

    没有多余的动作,申屠夷快速的将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很是熟练。

    湿哒哒的衣服离开,叶鹿不禁舒服的抖了抖肩膀,“真是舒坦。你也换一身吧,我都闻得到你身上的水汽。”

    “在这边坐着,不要乱动,船行的不稳。”将她抱到另一个椅子上坐下,申屠夷尽管语气还是那般冷淡淡的,可是动作却很贴心。

    船在摇晃,叶鹿扶着椅子的扶手,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滔滔的水声,以及申屠夷脱衣服的声音。

    不禁弯起红唇,此时此刻她若是看得见,估计就能瞧得见申屠城主的身体了。

    魁伟威武,肌理分明,坚硬又温热,恍若永不会褪温的火炉。

    这个时候,她不禁几分遗憾,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连她最想看的,都看不到。

    眼睛呛辣难忍,即便她闭着眼睛,好似也根本无法缓解。

    试探着睁开眼睛,那一刹那,她眼前竟然有光亮。

    但,也只是一刹那,她的眼睛就闭上了,因为实在撑不住了。

    心下不禁几分激动,她的眼睛好了?

    紧闭了一会儿,她再次试图睁开眼睛,刺痛袭来,伴随着的还有朦胧的光,以及一些移动的阴影。

    实在太痛,她坚持了不过两秒就再次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穿上了衣服,申屠夷回头看到的便是泪流满面的叶鹿。

    几步奔到她面前,抬手捧住她的脸。

    “没事,就是眼睛疼。”摇摇头,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以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申屠夷脸色难看,“赢颜当真是活腻了,待得时允,定将他的眼睛挖出来。”

    “成,到时你把他卸了都成。这船晃得太厉害了,我要坐不住了。”屁股下的椅子一直在动,她坐也坐不稳。

    “到这边来。”将她抱起来,申屠夷大步的走至这船舱中唯一的横榻前,俯身将她放置在其上。他旋身坐下,就在她身旁,让她安心。

    靠在他身上,叶鹿紧闭着双眼,依旧很疼,现在她也不敢再睁眼了。就好像有刀子在刺一样,刺得她眼珠疼痛不已。

    船在前行,但前行的很艰难,更多的是随波而行。

    在船舱里也完全感觉的到,蓦一时船被什么东西磕绊了下,不止会发出声响,还会剧烈的摇晃一下。

    靠在申屠夷的怀里,任凭他将自己拥紧,她根本无需担心自己会随时被甩出去。

    “不知道杨城主的婚礼怎么样?有没有因为我的忽然失踪而耽搁呀?”那时杨曳十分心急在哪日行房会一举中标,眼下怕是二十七已经过去了,不知他有没有成功。

    “你不用担心,婚礼是按时举行的,只不过观礼的人少了很多而已。”申屠夷淡声安慰,有他在,恍似一切事件都是小事情,不足一提。

    “那就好,他只想尽快的生儿子交差,我给他算了一个好日子,保他一举得子。”叶鹿弯起红唇,没因她耽搁就好。

    “这你也能算?不如你算算,你会何时给我生个儿子。”申屠夷揶揄,更带着淡淡的笑意。

    哽了哽,叶鹿随手掐住他腰侧,“你以为我雌雄同体能让自己怀孕呀?”没有他的话,她拿什么怀孕。

    “脑筋清楚,看来脑子还没坏。”申屠夷淡淡的表示她还有救。

    “你脑子才坏掉了呢,我不止头脑清楚,而且关于传宗接代神马的还是很明白的。”她什么都懂。

    “这些你都清楚?那不如跟我说说,到底是怎样的?”申屠夷笑了,听声音就听得出。

    叶鹿哽了哽,“小狗交配总看过吧,就是那样了。”

    “闭嘴。”闻言,申屠夷直接让她闭嘴,如此美好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立即没了美感。

    嘿嘿笑,叶鹿捏着他的腰侧,硬邦邦的,都是肌肉。

    蓦地,船猛地剧烈一晃,申屠夷抱紧怀中的人,同时一手抓住横榻的扶手。船舱里的椅子滑出去很远,撞得咣当作响。

    “怎么了?是不是这船撞到什么东西了?”抱紧申屠夷的腰,叶鹿想睁开眼睛,可是疼的厉害根本睁不开。

    “出去看看。”船还在轻微的摇晃,但是似乎卡住了。

    揽着叶鹿,申屠夷大步走出船舱,大雨飘飞,江水滔滔,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城主,水下有东西,应当是庞然大物,否则船不会被卡住。”护卫前来禀报,并且已有护卫准备下水查看了。

    “下去查看疏通。”申屠夷当机立断,在这黄江之上可不能拖沓,否则可能船毁人亡。

    “不行,现在这黄江不安全,任何人都不能下去。”叶鹿立即开口,此时坚决不能下水。

    垂眸看向她,申屠夷皱起眉头,也忽然想起叶鹿说这水将上游的东西带了下来。

    “不能下水,想办法尽快疏通,这水里有东西,不能碰。”申屠夷语气绝凛,此时他也不敢让自己的人下水冒险。

    “是。”护卫领命,随后开始想法子,幸好这船上有较大的工具,绕到下层,能用得上。

    听着水声和雨声,叶鹿皱紧了眉头。

    片刻后,护卫再次来报,“城主,的确在水下发现了东西,您要看看么?”

    “拿过来。”申屠夷看了一眼叶鹿,随后道。

    护卫去而复返,一根铁钩子上挂着一截看不清模样的腐肉,因为江水的冲刷,腐臭的味道已经被冲散了。

    “城主,依据这模样来看,像是一截断腿。”无法确切的辨认,护卫也只是猜测而已。

    “断腿?果然是。”叶鹿沉了一口气,却又蓦地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申屠夷垂眸看着她,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法子。

    “我知道该怎么送走这瘟神了。”叶鹿弯起红唇,她终于想到了。

    卡在船下的东西大概用了半个时辰才疏通走,期间大船几次晃动,但所幸没有翻船。

    随波而行,又因护卫的划行而愈发的朝着齐国靠近。

    天色转亮,雨势犹在,不见阳光。

    一艘大船缓缓的行至一处山崖下,这处地理位置较好,反倒水波平稳,没有波澜。

    船驶入,便不再巨幅摇晃,船上的护卫也开始准备下船。

    将带着铁钩的绳子甩上山崖之上,很准确的钩住了一棵大树的树干,护卫利用绳子随即跃上去,轻轻松松的便跃至山崖之上。

    随后,一个接一个,申屠夷揽着叶鹿,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大船。

    林子里都是雨水,行走一步,无论是头顶还是脚下都是雨水,瞬间变成落汤鸡。

    叶鹿还好,她被申屠夷揽在怀中,双脚离地不用自己走路,头上又盖着两个披风。尤其申屠夷的披风十分厚重,挡雨极其有效果。只不过这般捂着,她呼吸有些困难。

    急速奔走,离开了山林,官道上一行人马等在那儿,各个如同雨中的雕塑一般,也不知他们等在这里多久了。

    轻松的将叶鹿甩上马背,申屠夷随后跃上去,一抖缰绳,马儿飞奔而出。

    迎着雨幕,快速朝着最近的铁城而去。

    铁朱二城紧邻黄江,按照叶鹿所说,目前这两座城是最危险的。

    尤其朱北遇负责黄江水患,叶鹿所看到的似乎都要成真了,单不说他们之间友谊厚重,此时叶鹿是国师,也不得不管。

    更况且,这次事件是衣筑一手促成,叶鹿就是要和他斗一斗。

    路上,申屠夷便开始发号施令,命令护卫立即去附近各城的药房买艾草,越多越好。

    赶往铁城,此时天上只有大雨,但天雷却已不在。

    天煞孤星和杀破狼分开,这天雷也就散了,要说起来,他们这两大绝命也是神奇。

    晌午时分,抵达铁城,城内的兵马已不似寻常那般多,此时大部分都被调到了江边,疏通河道防止水患。

    申屠夷轻车熟路,带着叶鹿直接抵达铁城官府。

    抱着叶鹿下了马,申屠夷带着她直接进入官府大门,官府中的官兵也不多,都被调走了。

    “帮我准备香炉,一年生的红公鸡,还有四年以上的黑公狗。全城买艾草,之后撒到黄江里,这些事情在酉时之前一定要做完。”解下身上厚重的两层披风,叶鹿一边催促道。

    “都听到了?马上去办。”扫了一眼身后的护卫,申屠夷冷声命令。

    满身雨水的护卫随即快速离开,眨眼间消失于大厅。

136、多事之秋() 
夜幕降临,连续几天的大雨居然也在黑夜来临时缓缓的散了,毛毛细雨,已经不足为惧。

    一行人马从铁城官府出发,前后骑在马上的护卫举着火把,缓缓的朝着黄江的方向而去。

    马蹄声踢踏,车轮轧轧,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不时的,有两声鸡叫响起,叫的声音不大,更像是不舒服想挣脱时的呜咽。

    穿过了大半个铁城,人马靠近黄江,江水滔滔,震耳欲聋。听这水声,好似它们要将整座城都覆盖冲垮了一般。

    兵马驻扎黄江岸边,无数个火把亮着,蔓延出去很远,在这黑夜里一个一个恍若星子一般。

    马车缓缓停下,下一刻,魁伟的身影从马车中走出来,立于车辕之上,他恍若一座孤峰,风雨不惧。

    环视了一圈,申屠夷随后转身,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扶了出来。

    披着披风,兜帽罩在头上,叶鹿怀中还抱着一只红公鸡。它刚刚一年,体型倒不是很大,只不过它被抱着似乎很不适,一直在动。

    申屠夷揽着她下了马车,地上泥泞,每走一步都有些艰难。

    所幸申屠夷揽着她,叶鹿自己也无需用什么力气,否则依据自己当下的情况,什么都看不见,即便知道躲避障碍,也还是会摔跟头。

    “申屠城主你回来了,叶姑娘,你没事吧?”朱北遇的声音从前头传来,随后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我没事,朱大少爷,你身体可还好?”叶鹿听他的声音便觉得透着一股疲乏。

    “还好。赢颜没有欺负你吧?”朱北遇走过来,他一袭劲装,但都是雨水,而且脸上透着疲惫,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没有,他现在也忙着疏通黄江呢。眼下情况怎么样?这水里有东西,万万不能碰,而且也不要再下水了。你尽快的回家一趟,用艾草水泡个澡。”抱着那躁动不安的红公鸡,叶鹿伸出一只手。

    朱北遇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扫了一眼申屠夷,然后也伸出手。

    抓住他的手,粗糙冰凉,手指动了动,叶鹿皱起眉头,“你的手破了?”

    “嗯,没事儿,小伤。”朱北遇点点头,不觉得有什么。

    “你手伤了之后是不是又碰过水?这样吧,朱大少爷,你尽快的回去泡澡。然后,这几天不要吃东西,就喝艾草煮水。”放开他的手,叶鹿几分焦急。

    “这是为什么?”朱北遇不解,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口,有两天了,但是这两天他一直在忙,手总是碰水,所以它们也没有愈合。

    “你必须听我的,这里有我们,你马上回去,不能耽搁。”叶鹿加重语气,无法商量。

    “朱大少爷,这水里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碰过水,手又伤了,很可能染病。听她的尽快回府,这里我可以代你调度。”申屠夷开口,声线低沉,让人无法质疑。

    朱北遇想了想,随后点头,“好,麻烦申屠城主了。”

    听着朱北遇的脚步离开,叶鹿深吸口气,“下午买来的艾草都扔到江里了么?”

    “嗯,都扔进去了。整个铁城的药房,还有各家各户春天时存下来的艾草,大约四车。但,即便是这些还是不够。”申屠夷眉头微皱,看着滔滔的江水,他黑眸之中无限忧虑。

    “不够。你的人在各城收买,还得通知他们速度快一些,数量差不多了就扔到黄江里。”抱紧怀中的红公鸡,叶鹿顺着申屠夷的力道,缓缓地走上大坝。

    这江边的大坝是近些日子在朱北遇的带领下建起来的,虽然时间紧促,但是大坝建的很结实。

    因为水位还在上涨,这大坝也仍旧在加高,立于大坝之上,看着下面滚滚江水,不由得几分晕眩。

    但叶鹿现在看不见,反倒是有看不见的好处,听着声音,她在大坝上走了几步,随后忽然开口道:“就在这儿。”

    申屠夷停下,一只手始终绕过她的后腰揽着她,大坝太高,而且不平整,一个不稳很可能会掉下去。

    “匕首。”伸出一只手,叶鹿另一只手抓着红公鸡的翅膀,那红公鸡似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很是不安的在叫。

    申屠夷将匕首放在她手里,叶鹿捏住,然后缓慢又准确的放在那红公鸡的脖子上。

    红公鸡扭着头乱动,叶鹿自是有感觉,手起刀落,匕首极其锋利,红公鸡的头随即便被削了下来。

    血喷出来,叶鹿伸直了胳膊,那鲜红的血掉进滚滚江水之中。

    没了头的红公鸡身体在抽搐,不过随着血越来越少,它也缓缓的安静了。

    申屠夷看着,面色平静,心下倒是几分佩服叶鹿的勇气,现在居然敢杀鸡了。

    感觉到红公鸡的血流尽了,叶鹿便松开了手,红公鸡直接掉进了江水之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天亮之前把黑狗血也扔进黄江里,留出来的那些艾草煮水给那些下过水的人喝。这江水太脏了,一年之内不能打渔。”手上还残留着红公鸡喷出来的血,叶鹿甩了甩手,一边轻声道。

    “好。”抓住她的手,申屠夷扯出一条丝帕来给她擦拭,动作周到。

    叶鹿任他擦拭,双目紧闭,听着滔滔江水,身心皆在其中。

    她现在知道叶洵在世时的感觉了,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灵台却异常的清明,能听得到一切,能知道一切。

    有时候,这一双眼睛看到的多数为虚假,看不见用耳朵听的时候,却反倒是真的。

    “走吧。”将她的手擦干净,申屠夷扔掉丝帕,淡淡道。

    “嗯。”点点头,今日的事做完了,等着明日雨过天晴。

    俯身,申屠夷一把将她抱起来,随后大步的走下大坝。

    搂着申屠夷的颈项,叶鹿红唇弯弯,“申屠城主,现在我出门都不用带腿了,有你就行了。”

    “不是省了你很多力气?懒猪。”申屠夷看了她一眼,尽管她闭着眼睛没有了往日那灵动的模样,可是依旧甜美。即便她这样一辈子,申屠夷也不会觉得无聊。

    “那倒是,就是辛苦了申屠城主。”手抚着他颈后的墨发,顺滑又坚硬,就像他这个人似得。

    “知道就好,记在心里。”申屠夷薄唇微抿。

    “是是是,我都记着呢。尽管我看不见,可是关于申屠城主的一切我都记得。尤其是,申屠城主的满身肌肉。”说着,她的手滑下来,然后钻进他的披风里,隔着衣料抚摸他的胸膛。坚硬的如同大理石,手感超级好。

    “别乱摸。”她的手在胸膛上游移,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沉声警告。

    “小气。”几分不舍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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