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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陈词说得在场定力不足的年轻人气血翻涌,纷纷叫好,但在那些阅历丰富的前辈眼中,傅尔焰脸上势在必得的野心,昭示着今日之争,恐怕还未有定数。
“哈哈哈哈!”突然傅尔焰叉腰狂笑起来,笑得在场的所有人一头雾水,只有上官轻云一双淡然的眸子沉默地注视着她,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必定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哈哈哈哈……”傅尔焰的笑声持续了很久,笑得她眼泛泪花,赤炎宫的人看着自家主子笑得难以自制,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抬起纤纤柔荑,压了压眼角的泪花。
“就凭他孙无药,敢称武林使毒第一?”
孙无药是宫玄奕力荐的解毒高人,傅尔焰嘲笑他,等于当众拂了宫玄奕的面子,他一张老脸顿觉挂不住。
“宫主,你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宫玄奕恼怒地回身,请出孙无药:“孙大夫,请为众位在场人士解毒,宫某感激不尽。”
只见主位旁边,一衣衫褴褛的瘦弱书生起身走上前。
书生瘦骨嶙峋,脸色苍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胡子拉碴,头发随意地梳在脑后,一破旧书箱从不离身,看起来落魄至极,但一双眼睛却带着精光。
这样一毫不起眼的人居然是享誉全武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毒医孙无药?在场的人均敢意外。
“毒医孙无药……吗?”傅尔焰玩味地呢喃着孙无药的名号,一双魅惑的凤眼笑得如同一弯新月。
“盟主请出了孙无药,我若不请出些什么人怕是要失了气势,既然如此,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尔焰朝后一击掌,青衣陪伴着一位俊朗干练,气势沉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些小辈或许认不出来人是谁,但各大掌门,或者武林前辈,一眼便看出来人身份,因而暗自诧异。
来人负手,从容上前,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袍,面色冷峻,目光沉静,浓密的剑眉显示其刚正不阿的脾性。
他居然就是十年前,与宫玄奕争夺武林盟主失败后,消失的天雨阁阁主,冷君成!
当年,冷君成身为前武林盟主之子,武功韬略享誉武林,人品正直,待人热忱,深得武林拥戴,是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没想到意外落败于以黑马之姿出现的宫玄奕,之后就一直渺无音讯,因而至今还有人猜测,当年的比武是否有猫腻。
冷君成走到傅尔焰身边,礼节性地朝傅尔焰抱拳,傅尔焰回礼之后,抬眼望向宫玄奕。
“宫盟主,看到我身边的人不吃惊吗?不害怕吗?”
宫玄奕见到冷君成,心中的惊疑不少于旁人,直到傅尔焰问他,僵硬的嘴角才扯出一抹尴尬的笑,上前几步,靠近冷君成。
“冷兄,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只是冷君成对他有些生硬的热络并不买账,长袖一拂格开他的接近,一双虎目凌厉地瞪着他。
傅尔焰抢身上前,挡在冷君成与宫玄奕之间。
“冷阁主,请稍安勿躁。”
她看都不看面前难堪的宫玄奕一眼,反而望着走至宫玄奕身边的孙无药,冷笑着问:“孙无药,你当真自称使毒天下第一?”
孙无药扯了扯脸皮,朝傅尔焰恭敬作辑。
“无药自知几斤几两,断断不敢。”
见桀骜不羁的孙无药居然对傅尔焰恭敬异常,宫玄奕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
傅尔焰娇笑一声:“既然知道不敢,你还呆站在老狐狸身边干嘛,还不快过来?”
“无药遵命。”
孙无药背着厚重的书箱,看似脚步不稳地晃到傅尔焰身边,朝宫玄奕露齿一笑。
“宫盟主,无药势单力薄,不敢与恶势力对抗。”
“你!”宫玄奕狠瞪着他,发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居然被小辈玩弄于股掌之上。
“宫玄奕,宫盟主,各位武林同仁,请容本宫隆重介绍,赤炎宫三大庭主之一,精通制毒的岐黄庭庭主,毒医孙无药。”
傅尔焰面纱下的娇容笑得肆意非凡。
☆、068 天雨阁主
向来闲云野鹤的孙无药居然是赤炎宫的人?
在场众人再次哗然,纷纷猜测这赤炎宫宫主究竟是何人,不仅能找出隐遁人间的天雨阁阁主,还能收服毒医孙无药。
宫玄奕瞪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漫起深深的无力感,觉得自己似乎被傅尔焰身后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要害,挣脱无能。
当然,在场也有不相信傅尔焰说辞的人,一近年来在江湖享誉盛名的年轻侠士,对孙无药是赤炎宫的人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
“谁都知道孙无药独来独往,神龙见首不见尾,放眼整个江湖见过他的人恐怕不满十人,你说这穷书生是孙无药,他就是孙无药了吗?我绝不相信孙无药是会屈居人下之人。”
这话乍一听,不无道理。
傅尔焰也不恼,反而点头附和道:“孙无药,我还不知道你在江湖上这么受人推崇呢,你要如何证明孙无药会屈居人下?”
立于傅尔焰身后的孙无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为何会成为赤炎宫的人,她不是同他一样清楚吗?
只见他彬彬有礼地朝众人作辑,朗声道:“孙某多谢江湖中人对本人医理毒艺的推崇,既然众人知道孙某痴迷此道,对于精于此道的人自然心怀敬意。当年,宫主突然登门拜访,与我斗毒三日,最终孙某技不如人。所以,请众位切莫称我为第一,孙某愧不敢当。”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一沉,更是忧心忡忡。
原本指望孙无药能够站在己方,没想到现在他不仅是赤炎宫的人,而且赤炎宫的妖女毒技更在他之上,若是两人大开杀戒,怕是会酿成武林浩劫啊。
众人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瞒不过傅尔焰精明的凤眸,她呵呵一笑。
“宫盟主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你!老夫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何要与老夫作对!”
“唔……这个问题有点难,容本宫好好想想。”傅尔焰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邪笑着回答:“为了全武林的福祉?”
嘲讽的口气,气得宫玄奕几乎吹胡子瞪眼。
“我将你当做上宾,请你入府小住,吃穿用度毫不含糊,没想到你狼子野心,命人夜盗我书房,易容成我好友欧阳崇瑞,你是何居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傅尔焰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
“老狐狸,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把本宫的人还来!”
宫玄奕已经放弃用敦厚的外表伪装自己的阴险奸诈,说道:“今日你既然不予我好过,你以为我会放过手上的人质束手就擒吗?”
“哼,本宫知道你不会。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本宫今日前来,就是要将你拉下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真正有担当的人坐上去!”傅尔焰霸气宣告。
“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声从正厅的后门传来,一身着鲜明彩衣的赤炎宫人,撑着一满身血痕的男子走入正厅。
男子身上皆是被刑囚的伤痕,狼狈不堪,口中却不知死活地调笑着:“我怎么不知道,何时我家宫主变得那么义正言辞,正气凛然了?”
见到白世通被救出,傅尔焰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已到,宫玄奕在劫难逃!
“怎、怎么可能!”宫玄奕震惊地望着,虚弱地靠在别人身上的白世通,随即突然瞪向孙无药。
“你!是你!”
然而回答他的确是傅尔焰。
“没错,你以为我只会派了一个人埋伏到你府上吗?你以为我派无药来,只是为了阻止你为在场的人解毒吗?”
“好阴险的贱人!”宫玄奕怒瞪着傅尔焰,咬牙切齿道。
“我阴险?恐怕不及你万分之一吧。十年前,冷阁主待你如兄弟,你却在他身上下毒,只为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之后,与皇室中人暗地里勾结,要将武林众势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以便将来一网打尽!你以为旁人看不出这次武林大会的目的吗?无非是要摸清武林各派的实力,什么所谓的英雄榜,全是你打击异己的工具!”
傅尔焰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地道出宫玄奕的险恶用心,娇柔的嗓音传遍会场的每个角落。
“什么?宫盟主,这是怎么回事?”
各路人士纷纷逼问宫玄奕,但却被他本人矢口否认。
“你切莫信口雌黄,你有何证据?”
“证据?你要物证还是人证?”傅尔焰随手甩出一封信件,给在座一位以公允著称的德高望重的长老。
“这封是宫玄奕亲书的,与皇室中人的密信,上面有宫玄奕的印鉴,请王长老做个见证。”
王长老打开密信,细细阅读,脸上表情越来越吃惊,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毒药的关系,双腿有些微微颤颤。
“宫盟主,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真要与皇室勾结?残害武林同道?”王长老一边将密信传给身边另一位武林耆老,一边责问着宫玄奕。
密信一人传一人,所有看过的人,都难掩心惊地瞪着宫玄奕。
傅尔焰轻哼一声,加压筹码。
“如果这证据不够的话,要不要看看我手上琼花楼的暗杀名册?”
傅尔焰打了个响指,伸手的手下送上一本厚厚的书册,她随手翻开,念道:“耀卓二十三年元月,江东吴家,二十四年辜月,蔺山燕家,二十六年桂月,漠北十三侠……”
傅尔焰念的都是近十年来,武林中出了名的无头公案,至今凶手还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与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有关。
在场有不少人都是这些灭门案受害者的至交好友,闻言,他们心中愤恨不已,不断叫嚷着要报仇雪恨。
“诸位莫急,不如就让冷阁主替诸位动手。”
傅尔焰向后退了一步,朝冷君成拱手道:“冷阁主,他是你的了。”
冷君成朝傅尔焰一抱拳:“多谢宫主成全。”
他直面宫玄奕,道:“当年我误信歹人,遭你暗算,缠绵病榻十年,凭着心有不甘,硬是撑了下来,幸好得赤炎宫宫主派孙大夫相助,才能在此亲手送你上路!”说完,直接使出家传绝学,朝宫玄奕攻去。
冷君成的武艺修为原是在宫玄奕之上,只是他不得已荒废数年,虽得孙无药相助,以奇花异草辅助,大有起色,却并未恢复原状。
而宫玄奕,虽然工于心计,将重点放在暗中为皇家办事上,但十年之间,武艺还是稍有精进。
一时间两人飞沙走石,难分难解,从厅内一直打到厅外,武功受限的众人,纷纷走避,以免被波及。
傅尔焰微眯着眼,密切注视着两人的打斗,突然身后有人贴近,传来一道温和带着微微欣喜的男声。
“你回来了。”
傅尔焰没有回头,只轻轻应了一声,实则心里不知该如何面对身后的人。
上官轻云似乎对她心里的纠结略有所查,淡然地伴在她身后,一双清隽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一边孙无药已在为白世通诊治伤势,其余人的目光都被席间缠斗的两人吸引着。
突然,一玄色劲装的蒙面高大男子凭空出现,如鬼魅般介入打斗中的两人,行云流水的身法一招格开冷君成,摄住宫玄奕左臂。
“哪里逃!”傅尔焰娇喝一声,加入战局,直接挑上蒙面男子。
男子灼灼目光逼视着傅尔焰,并不恋战,虚晃一招,手中暗器连发,逼得傅尔焰不得不回身自保。
男子趁机带着宫玄奕闪身离开,傅尔焰欲追,眼前竟诡异地失去了男子的身影。
☆、069 半夜截人
傅尔焰止住身形,阴着一张小脸,对周围的手下下命令。
“给我追!”
赤炎宫众人立刻领命而去,仅剩下几人还留在原地待命。
冷君成回到傅尔焰身边,一脸懊恼地说:“抱歉,在下明明信誓旦旦要让他付出代价,却还是让他逃了。”
“无妨,他的真面目已经被揭穿。”
棘手的恐怕是那个蒙面男子,对方什么来头,有何目的?
不知为何傅尔焰总觉得那蒙面男子带着几分熟悉,却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件事上与她作对。
突然,她冷笑着话锋一转,暗示性地瞥了许家一眼:“只要将宫玄奕在武林的残存势力铲除,以后将再也难成气候。”
那邪气的眼神,在扫过许家时,刻意在许灵儿身上徘徊了许久。
许灵儿并未将自己如何与赤炎宫宫主交恶,以及赤炎宫宫主的真正身份告诉父兄,但其父兄也是老江湖,见自己在江湖上的靠山居然轻易被瓦解,而赤炎宫明显带着针对性,便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若武功邪门的傅尔焰突然发难,到时候赤炎宫加上天雨阁,恐怕他们无力相抗。
然而,红纱蒙面的傅尔焰只是轻哼了一声,并没对他们采取行动,而是转头面向冷君成。
“冷阁主,赤炎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本宫可没说这次是无偿帮你。”见事情结束得差不多了,傅尔焰心中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拨了起来。
“宫主请说,只要宫主有需要,天雨阁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闻天雨阁有块千年玄铁,而天下也唯有天雨阁有能力将这块玄铁打造成兵器。”傅尔焰的企图昭然若揭,这块玄铁算得上是天雨阁镇阁之宝,是上代阁主,冷君成的父亲无意间得到的稀世奇珍。
“这……确有此事。”
“那就请阁主以这块玄铁为我打造一件称手的兵器吧。”傅尔焰的无力要求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咋舌。
有谁要对方报恩,一开口就要对方稀世珍宝的?
冷君成是一言九鼎的真君子,既然承诺已出,自然不会食言而肥,对于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他来说,是孙无药与傅尔焰将他拉回来,并且给了他复仇的机会,以一块区区玄铁作为回报,又有何舍不得。
“如宫主所愿。”他从身上掏出一块刻着冷字的腰牌,递给傅尔焰,说:“这是天雨阁阁主信物,见信物如见阁主,往后宫主若有差遣,天雨阁众人定当从命。”
傅尔焰接过信物,谢过,心里却不以为然,并不认为自己会有用到的时候,作为回礼,傅尔焰将一小瓶药粉交给了冷君成。
“这里面,是足量的解药,可解在场所有人的毒,只要混于清水中服下便可。”她毫不在意地将人情留给了冷君成,留下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给了许家,拂袖欲率众离开。
突然,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的上官轻云横臂拦住她去路。
傅尔焰目不斜视,仅用两人听得见的音量留下一句“我在城北大宅”,便推开他的手,留下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便在众人猜疑的目光中,离开了宴席。
当晚,许家便收拾好一切,带上了因丈夫不知所终,而伤心欲绝的宫夫人,匆匆离开了衍州城,而武林盟主在经过各方势力的激烈讨论之后,居然落到了消失十年的冷君成头上,毕竟当年的他乃众望所归。
深夜,衍州城外十几里荒郊的一家悦来客栈,被许家人整间包了下来,多年来,宫玄奕大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有插一脚,就连宫玄奕与皇室勾结,他们也略知一二。
即便赤炎宫没在寿宴上当众挑明,暗地里要找许家麻烦的人也不再少数,因而他们不敢在衍州城多呆,急急忙忙上路,打算尽快赶回自己的地盘,以防不测。
夜深人静,客栈里的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突然许灵儿自睡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
待发现自己在客栈里,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微微一转头,望着流泄入房间的皎洁月光,脸上的表情呆滞起来。
记得她睡前,明明将所有窗户闭紧,插上栓……
视线顺着月光射入的方向移动着,一抹淡淡的影子在月光的照映下清晰起来。
许灵儿身上渐渐泛起冷意,抬眼望向窗户。
只见,一身着明媚红色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窗栏上。
女子抬头望着明月,窦丹十指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箫,身上的轻罗绸缎随着夜风起舞,裙摆泛起层层轻盈的波浪,在夜色中显得狂放不羁,华丽精致的首饰衬托出她满身的贵气,尤其是那脚踝上一串带着铃铛的脚链,在月夜中响起的铃声,悠远而清脆。
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带着些孤寂,一双异常妖媚的眼晦暗不明,难以解读她的心思,眼角火红描着金边的燃焰明明应是热情奔放,不知为何却带给人森冷之意,鼻若悬胆,俊挺而秀美,一对胭脂染得娇艳无比的菱唇,勾着一抹坏笑。
察觉到许灵儿呼吸的变化,知道她已醒,傅尔焰侧首,天真无害地对她笑着:“许家小姐,睡得可好啊?”
许灵儿双目怒瞋,惊恐地望着傅尔焰。
“你、你来干什么?”
“我?许家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一笔成年旧账还未清算吗?”傅尔焰顿了顿,否定了先前的话:“啊,我错了。不是一笔,新仇旧恨,至少有两笔才对。”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滚!”
“你不知道?不是你揭穿欧阳崇瑞受伤的事情,从而引致我宫中重要的人被宫玄奕所俘?”傅尔焰毫不含糊地戳破许灵儿的推托之词。
见无法狡辩,许灵儿也大方承认,反而威胁傅尔焰道:“是我又如何,这客栈里都是我许家的人,你傅尔焰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
“许灵儿,你忘了我赤炎宫最擅长什么了?寡不敌众?就算千军万马亦如何?在我的剧毒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更何况区区几个江湖人。”
傅尔焰望着故作镇定的许灵儿,嗓音轻柔。
“你可还记得,今日宴席上我特意在你身上下的药?”
那一丸细小的丹药直接滑入喉咙的感觉,令许灵儿作呕,当时的情景却不容她细想着丹药的作用,现在经傅尔焰一提醒,许灵儿激动且惊惧地问:“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解药在哪?”
“没有解药,只是一些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小玩意儿,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本宫给你准备的人间炼狱吧。”
傅尔焰娇笑着,突然从窗栏上跃下,瞬间欺近许灵儿面前,化掌为刃,直接劈向许灵儿颈项。
许灵儿只觉眼前闪现一片火红,后颈如炸开般剧痛,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夜,许家小姐,在自家诸多高手的包围下在,从悦来客栈,自己的房间内消失,唯留一抹别致的暗香。
☆、070 非人折磨
哗——
一盆激冷的冰水猛地泼上许灵儿四肢被固定在墙上的娇躯。
许灵儿一个激灵,幽幽转醒,视线一片茫然,许久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是一间不像牢房的牢房,四周都是墙,仅有她右边一堵墙靠近屋顶的位置有一排窄窗,牢房内布置奢华,所有刑具均为金饰,雕饰精美,材料考究,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