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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好几步。
克里斯手中的盾牌被正面一个布雷尔家族士兵的战斧劈裂,他直接扔掉后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诺尔斯式长柄战斧冲出了盾阵,横着长柄战斧就愣生生地从敌人堆里推出一条路来,然后抡圆了就用斧背把一个布雷尔家族士兵的脑袋连头带头盔砸得凹陷了下去。
似乎是敌人的指挥官看到战场上自己的步兵们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鸣声,道路两边的森林里开始传来马蹄与马嘶的声音。
“克里斯,回来!”一听到这种动静,赫尔曼就心中立感不妙,趁着自己面前的敌人被自己的骑士长剑捅出了肠子后冲着克里斯大吼道。
克里斯刚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从森林中首先冲了出来:一个平端着骑枪的链甲重骑兵骑着黝黑的重型战马对着克里斯的方向开始加速冲锋,而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链甲重骑兵与布雷尔家族的骑士开始接二连三地从森林中显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过往的回溯(四)()
面对着链甲重骑兵的冲锋,克里斯只来得及右移了一步劈开了最为致命的骑枪,却避免不了面对链甲重骑兵胯下的重型战马。
“砰!”重型战马就跟踢走了一块小石头一般把克里斯撞到了一边,后者的武器脱手掉在了地上,同时一股鲜血从覆面盔下缓缓流出。
“干!”赫尔曼把骑士长剑收剑归鞘,把钢制鸢尾盾用皮带与搭扣系在自己背上后冲出盾阵,“阿铁,跟我来!”
“好的,罗奈尔德大人!”阿铁把厚木圆盾往背后一背,双手抡着铁锤就跟着赫尔曼冲了出去。
撞倒了克里斯后,那名链甲重骑兵就对着赫尔曼的方向冲了过去。
赫尔曼直接想都没想往左侧翻滚着扑在地上,链甲重骑兵的骑枪枪头擦着他的皮靴靴底就过去了。
链甲重骑兵似乎哼了一声,但是他也没有兜马回去而是继续抖动缰绳促使战马尽可能加快速度朝着盾阵冲去——任何重骑兵在冲锋过程中都极为忌讳改变太大的行动方向,他决定继续维持着方向不变冲击盾阵:刺猬型盾阵与盾墙虽然能够完美阻挡步兵与轻骑兵的冲击,但是对于重骑兵的防御效果嘛。。。。。。只能说比普通阵型要好得多。
“给我下来!!”阿铁双手挥舞着原先是自己锻造钢铁用的大铁锤在头顶抡圆了两圈后向链甲重骑兵砸过去,后者先是手中的骑枪被横腰砸断,紧接着整个人被当胸一锤捶下马来。
链甲重骑兵刚想挣扎着起来,他的视线里却只有一个扑面而来越变越大的黑影。
“噗!”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敲击声,地上只剩下一个留着污血、碎骨、脑浆与破碎链甲铁环的无头尸体,阿铁抡起铁锤继续跟着赫尔曼的脚步朝克里斯倒地的位置冲去。
因为是身处于森林区域,布雷尔家族手下的链甲重骑兵与骑士们没法组成锥形阵或者方形阵这种密集的骑兵冲锋阵型,只能单独地从森林中朝着道路中的队伍进行冲锋:即便没有在平原战场上那么强悍,但是任何时候,重骑兵的冲锋都是不可小窥的。
对方的指挥官也是看在自己一方的步兵已经被消灭得不会对于自己的重骑兵造成冲锋阻碍,就下达了冲锋的命令:虽然这样不可避免地会导致自己的一些步兵也会遭殃,但是对于已经被冲击得零七八落的敌人而言伤害更大。
赫尔曼乱滚带爬地躲避着一路上冲着自己招呼过来的骑士长剑与骑枪,跑到生死不知的克里斯旁边单膝跪下。摘下了克里斯的头盔试了试鼻息后,赫尔曼从地上捡起了那把诺尔斯式长柄战斧冲着刚赶过来的阿铁吼道:“阿铁,你把克里斯背回去,我掩护你!”
“遵命,罗奈尔德大人!”阿铁因为身上背着盾牌和铁锤没什么空地了,索性就来了一个公主抱的方式把克里斯抱起来就往原路撒丫子狂奔。
一个站起来比北地战马都高一头的大块头狂奔起来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不少链甲重骑兵与骑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甚至不少人都兜马把冲锋方向转成了他的方向。
赫尔曼一边缓步后退,一边警惕地手持着诺尔斯式长柄战斧。一名链甲重骑兵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声,目标正是赫尔曼身后抱着克里斯的阿铁。
算好距离,赫尔曼自身后从左至右地一抡,诺尔斯式长柄战斧准确地在链甲重骑兵的长剑劈过来前就劈在了战马的胸腔上,锋利的斧刃直接划出了一道笔直的口子。
战马因为内脏露出了的剧痛而嘶鸣着倒地,链甲重骑兵直接来不及反应就被掀飞了出去掉在了盾阵之前,刚爬起来就被一名盾矛手用长矛钉住了肩膀,海洛伊丝跑出来用双刃剑猛地一刺,滋出来的鲜血喷了一脸。
不断地移动着位置,赫尔曼瞧准机会再一次抡动着诺尔斯式长柄战斧把一名呼啸而过的布雷尔家族骑士的腹部劈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与内脏直接飞溅了出来。
受惊的战马继续朝着赫尔曼冲来,赫尔曼借着诺尔斯式长柄战斧之前的冲力再度抡圆了一圈,硬生生地将马头劈了下来。
几乎上半身的兜帽披风、罩袍与重型链甲都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赫尔曼险些被无头的马尸给撞到。即使及时躲避,赫尔曼右侧身子也不可避免地被马尸蹭了一下,皮肤火辣辣地疼。
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赫尔曼跌跌撞撞地返回到盾阵之中,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阿铁,怎么样了?克里斯还活着不?”
“罗奈尔德大人,林恩大人还活着。”阿铁习惯性地想要挠挠自己的大光头,而现在他只能挠到自己的头盔,“他现在看上去有点内伤之外安然无恙——我原来要看看他身上受没受伤,结果他立刻就蹦起来了。。。。。。我觉得的吧,伤势重的人不可能这么有力量。”
“。。。。。。没死就行,你赶紧补充进盾阵。海洛伊丝!你退出来,看好克里斯。”赫尔曼把诺尔斯式长柄战斧放在克里斯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撑着盾牌与握着骑士长剑又钻回到了盾阵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克里斯眼中那愤怒而不满的神色。
☆
在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死战中,亚尔维斯侯爵的部队开始崩溃了。
此时的赫尔曼早就没有伏击刚开始时那样的干净了,他的身上遍布了战友和敌人的鲜血与脑浆,原本闪亮的链甲上到处都是各种剑劈斧砍的伤痕,还悬挂着七八支箭矢。
目前赫尔曼所处在的盾阵早已在半小时前就彻底崩溃,失去集体配合的雇佣兵们完全不是常年居住在森林与沼泽地带的布雷尔家族士兵们的对手:他们往往只来得及挡住一个方位的攻击,而另一外一个方位敌人的攻击却完全注意不到;即便是像赫尔曼和克里斯这种身经百战的流浪骑士,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上也丝毫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赫尔曼身边仅存认识的人只有克里斯、阿铁、海洛伊丝、欧灵还有杜戈尔了,他手下的盾矛手们在之前布雷尔家族的重骑兵冲击中就已经损失竭尽;不仅如此,其他和他们一个盾阵的流浪骑士与雇佣兵们也死的死散的散,只有他们六个人还聚在一起。
“哇啊啊!”又一个布雷尔家族士兵冲了过来,双持着一把长剑和一把战斧。
熟练地一矮身撑起盾牌,当对手的武器击打在盾牌上后,赫尔曼右手的骑士长剑从盾牌下划出了一个自右而左的半圆形的挥砍,然后布雷尔家族士兵的双腿顿时爆出了鲜血。
赫尔曼一剑割断了倒地的布雷尔家族士兵的喉管,一边用长剑同样击杀了一名布雷尔家族士兵的欧灵突然惊喜地指着远处的一处喊道:“罗奈尔德大人,我们去那里!”
赫尔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不小的山丘,聚集了大量由流浪骑士与雇佣兵。他们在山丘上形成了一层层防线,山丘下的布雷尔家族士兵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就如同海浪撞到了礁石上一样无力。
不仅如此,山丘上大部分地方并不全是满脸戒备的流浪骑士与雇佣兵,绝大多数的人正依靠着补给马车或者直接躺在地上休息,时不时就有休息好的人和防线里的人交换位置。
“走!”
“还能喘气的,想活下来就跟着我们!”赫尔曼等人一路上左冲右砍,阿铁和欧灵则一边向着山丘的方向狂奔一边一路怪叫着。
不过这一路怪叫除了招惹了更多敌人的注意力之外,也引起了不少只为了生存而厮杀血战的己方人员的注意。
流浪骑士、雇佣兵、双熊堡军士和双熊堡的封地骑士,足足一百多人跟着赫尔曼等人组成了一个前进状态的方阵:方阵外层由双熊堡军士与身着重甲的雇佣兵组成,弓箭手和弩手居中,而骑着战马的流浪骑士与封地骑士们则围着方阵绕圈,砍杀着靠近的零散敌人和为方阵高声吼着目前的行进方向。
虽然道路依旧崎岖,但是现在这些人组成的方阵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敌人再一次攻破,这样前进的方式远比赫尔曼等几个人单独前进的幸存可能更高。
甚至在赫尔曼等人的指点下,己方人员还把一路上遇见的完好的补给马车和战马也收拢过来。借此机会,赫尔曼等人把自己的马车与那几匹战马也从混乱的战场上找了回来,避免了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伏击而导致的大亏损——赫尔曼等人全部的家当可都在这辆马车上!而且北地战马的价值可是无价的!
当赫尔曼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到达山丘的时候,足足三百多人、十几辆补给马车和十几名骑着战马的骑士足以让防线上的己方人员都傻眼了。
见到同样都是为了生存而战的己方人员,防线立刻露出了一个空当,让这一支队伍进来。
当到达宿营地的时候,赫尔曼是彻底瘫倒在地上不起来了,很多人也同样是或躺或卧,丢盔卸甲一副败兵的模样;而躺倒在地的赫尔曼一边尽可能放松自己的肌肉开始休息,一边默默感受着身上各处伤口愈合时所带来的酥痒感。
假寐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赫尔曼就被一把大手推醒了。
赫尔曼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而且紧接着进入视线的还有阿铁那张敦厚的脸。
“罗奈尔德大人,起来了,已经晚上了。”一把把赫尔曼拉起来,阿铁给他递过去一碗燕麦粥,里面还掺杂着一些风干羊肉,“罗奈尔德大人,这是亚尔维斯侯爵手下的军需官给我们分配的食物,您赶紧吃点吧。”
“谢谢了,阿铁。”赫尔曼点了点头后就接过燕麦粥开始小口小口地吸溜,一边吹着热气一边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团糟!”还没等阿铁回答,克里斯抱着自己的覆面盔走了过去说道,白皙的脸上有些铁青,
“我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了消息:在我们突围的时候,在队伍前列的双熊堡军士说亚尔维斯侯爵那个白痴自杀了,而且是他那个声称自己的支援部队被伏击的双熊堡附庸背叛了我们——那个家伙传自己部队被布雷尔家族部队袭击的假消息让我们跑到这里,而他带领了一大群自己的部队与布雷尔家族的精锐部队来伏击我们。”说着说着,克里斯低声咆哮着说道:“双熊堡的军士在几名封地骑士与双熊堡方面的附庸的领导下,在这里的山丘上组成了环形防线。。。。。。要不是他们,这时候我们的脑袋很可能就会被这些森林里的野人剁下了脑袋。”
“论起血统,我也算是神圣罗慕路德人,而且你也是来自北方的诺尔斯血统,连阿铁都是诺尔斯人,希望你说话注意点。”赫尔曼的嘴角因为身上被重型链甲与兜帽披风隐藏的伤口疼痛而抽搐了一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能突围出去吗?”
“悬,我们这里很可能是最后一批人了,现在山丘下密密麻麻全是布雷尔家族的部队。”克里斯一拳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泥浆,“把拉车的马算上,我们能有六十匹马都算多了,而这里却足足有五六百人!”
突然一支燃烧的箭矢划过夜空,紧接着粗豪的呐喊声四起。
“雇佣兵与流浪骑士进入阵地!”临时充当指挥官的一名封地骑士开始让传令兵呼喊起来,立刻从山丘各处蹦出手忙脚乱拿着武器盾牌的雇佣兵与流浪骑士开始沿着山坡上紧急挖出的壕沟和工事排成人墙。
“这次居然是防御战,该死的!”匆忙地进入阵地后,赫尔曼等人被排在第四排队列中,所有人右手握着的不再是自己之前五花八门的各式武器,而是一杆将近三米长的长矛。(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过往的回溯(五)()
多亏赫尔曼等人当初拉过来的补给马车,除了让山丘的己方部队补充上了食物以外,箭矢、弩矢和各种各样的备用武器与盾牌也让一些逃过来时丢盔卸甲的士兵重新武装了起来。
在平地上,泥泞的路况和高低不平的地形让己方的部队们组成的方阵根本不足以对抗布雷尔家族部队的冲击;但是换在了山坡上,由军士、雇佣兵与骑士组成的人肉盾墙配合上挖掘的壕沟和用空马车组成的工事就让围攻的布雷尔家族部队头大不已,而且在由一层层重装步兵所保护的中央区域还有一些弓箭手和弩手不断往布雷尔家族部队中最密集的地方投发箭矢和弩矢。
半个晚上下来,赫尔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击杀了多少个敌人,只知道自己在把长矛捅断后就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然后就被补充到了队伍前排。
即便是山丘上己方的士兵们点起了无数火把以便驱散黑暗,但是看着山丘下被火光衬托着若隐若现的敌人的面孔,所有人心中都紧张了起来。
长剑、长矛,钉头锤、战斧、匕首、短剑,甚至是捡起战死敌人落在地上的武器,两边队伍挤压在一起,往往一名亚尔维斯侯爵手下的士兵刚用短剑捅死一个布雷尔家族的士兵,下一刻就被另一个布雷尔家族士兵的战斧劈开了头颅。
在不断的推挤中,赫尔曼的钢制鸢尾盾也早已破碎,他左手反手握着一把双刃剑,只要眼前火光中的人是标注着绿色橡树叶家族纹章的,他就发疯一般用最直接的招式向对方抡去。
赫尔曼刚从尸体里费劲地拔出武器,一名布雷尔家族的骑士挥舞着一把双手战锤就抡到了他的眼前。
咣当一声,赫尔曼的胸口重重地挨了一下子,然后被冲劲直接抡飞到了后面。
赫尔曼只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后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随着双手战锤的落下。。。。。。
“啊——”灵魂深处发出的一声惨叫让赫尔曼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非常沉重,尤其是脸上,好像那把双手战锤是抡到了他的脸上。
赫尔曼有些茫然,四周的声音依旧急促,喊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看着赫尔曼脸上那清晰的红掌印,欧灵嘿嘿讪笑着搓着手掌。
很明显——赫尔曼脸上的这个红掌印就是他的杰作,而赫尔曼脸上被双手战锤捶了一脸的幻觉说白了就是挨了一个大耳瓜子。。。。。。
赫尔曼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边捂着胸口靠在马车上小口小口地喝水,一边黑着脸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盯着欧灵。
“您真是命大,被敌人的骑士一锤抡飞还能活下来。”欧灵眼睛盯着天边逐渐升起的太阳,嘴巴却丝毫没闲着:“当时您估计是被伤到肺了,那血吐得跟古罗慕路德城里的中心广场里那座喷池似的,我们都以为您要死了。。。。。。结果我要从您身上扒铠甲的时候,您又平静下来了,然后一直昏迷到现在。”
见赫尔曼没反应,欧灵的嘴没有放闸的架势:“罗奈尔德大人,你们北方人的身体都这么强悍吗?恢复力这么变态!”
一口喝完碗里剩下的清水,赫尔曼冰冷的眼神盯着欧灵,再一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很、烦。”
“嘿嘿嘿。。。。。。”欧灵显然已经习惯了,嘿嘿笑了两声后严肃正经了起来:“现在我们只剩下三百多人了,而保有战力的只有二百多人;箭矢和弩矢已经全部使用竭尽,只有盾牌和长矛还算管够。”
“绝望的战斗。。。。。。”一边正在拿磨剑石打磨诺尔斯式长柄战斧的克里斯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坐在原地就开始发起了呆。
对此赫尔曼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找地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欧灵耸了耸肩,然后也找地方一趟开始假寐起来。
现在战斗暂时停息了,交战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战斗开始休息。杜戈尔虽然没有了箭矢,但是作为一名曾经的猎人与现在的长弓手,他夜间的视力极佳,就被指挥官和一些人派去作为哨兵;阿铁心最宽,或许是不同于别人、他还保留着古诺尔斯式的古老信仰的缘故,并不畏惧死亡的他直接找了一个烧得最旺盛的篝火边找了一块合适的空地,就跟一头森林里的大黑熊找到自己窝了一般开始酣然入睡,呼噜声震耳欲聋。
至于海洛伊丝,她身上的镶铁皮甲早已在一天的战斗中彻底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双刃剑也早已断成了数截,整个人就仿佛刚从地狱里的血海中游了出来一般。
用分配给自己的装满饮用水的皮囊,海洛伊丝抿了一小口后就用剩下的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脸庞与双手清洗成原来的肤色,接着把最后剩余的水又抿了一口后倒在了自己身上,尽可能地把身上的血污冲洗下来。
看着自己站在一滩血水之中,周围的士兵们就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海洛伊丝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的金色长发拧干净水后朝着赫尔曼所在的方向走去。
赫尔曼依靠着马车半躺着,轻微到没动静的鼻息声说明他已经沉沉睡去,而身着重型链甲却依旧睡去的结果就是长期如此的话很容易患上风湿病——这对于任何常年风餐露宿的流浪骑士与雇佣兵们而言都是最令人烦躁的疾病,但是同样因为无时无刻不处于危险之中,在野外睡眠的时候脱掉铠甲就意味着很容易就被偷袭致死。
看着赫尔曼没有经过清洁而倒头就睡的模样,海洛伊丝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人抱着双膝同样背靠着马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