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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德也是摇头苦笑,这东西是徐真交给他的配方,上面写着苏打二字,阎立德也不明其意,但他深知其中成分有些难以入口,若非徐真将新式煮盐之法上交了朝廷,朝廷在西北盐池建立了盐署,这原材料苦碱还真是不太好弄。
李淳风跑得一身是汗,哪里在意这许多,感受着手中夜光杯的清凉,咕噜噜就灌了一大口!
徐真含笑盯着李淳风,阎立德也将杯子停在了嘴边,自是要等待李淳风作何反应,可李淳风却双目呆滞,瞪大了眼珠子,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不是他失神错愕,而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如此古怪而美妙的饮品!
这无名饮品一入口,舌头顿时炸开了一般,感觉又千万条小鱼儿在自己的口腔之中打挺,一股清凉之极的味道刺激着每一个味蕾,使得舌底的津液如泉涌一般!
饮品咽下之后,就如同拿了冰从脖颈一路刮到肚腹一般,一线清凉而下,李淳风顿时冰凉万分,大热天的居然打了个冷颤!
徐真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个反应,只是嘿嘿轻笑一声,回到坐塌,斜靠在扶几之上,美滋滋地小口品尝饮品,而阎立德急忙问道:“淳风兄,感觉似何?”
李淳风咕噜咽了咽口水,又迫不及待地再喝了一口,不过这一次却是轻轻抿了一下,让液体在自己的口舌之间徘徊,细细品尝之后,不禁拍案叫绝!
“此乃解暑之圣品也!”
阎立德见得李淳风如此失态,满腹狐疑地尝了一口,反应自然跟李淳风如出一辙,而且此兄更加夸张,那圆滚滚的身子竟然颤巍巍地,仿佛享受到了这人世间最美味之物一般!
“徐少君,这新饮叫甚名称,何如拥有如此神妙之功效?”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徐真嘿嘿一笑,又咂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此谓之苏打水,乃某家乡之秘酿,二位兄长可莫要声张哈!”
“苏打水?”
阎立德和李淳风不禁傻眼了,特别是李淳风,他曾经周游天下,不说上穷天文下知地理,对各地民俗风物却是了如指掌,可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搜索出关于苏打的任何信息来,如此又不得不对徐真再高看了一眼。
阎立德本还抱怨,这苏打的提炼着实费了他极大的功夫,为此乃特地让工部的人烧纸了极为昂贵的琉璃瓶和徐真设计图纸中的琉璃管,若非大唐能人巧匠多如繁星,当真无法制作出这等奇物来。
“这苏打水之中除了苏打,该有其他清凉之物吧?以某之口齿感应,这蕃荷(薄荷)应该是有的。。。”李淳风细细品味着苏打水道。
“淳风兄果真是个心细之人,不错,这其中确实添加了蕃荷的汁液,否则其色又岂能翠绿如斯?”阎立德嘿嘿一笑,颇为得意地点头道。
不过他很快就转动眼珠子,又问李淳风道:“还有一物,淳风兄可品得出来?”
李淳风见阎立德有心考较,心有不甘,又细细品尝了一番,眉头紧皱了片刻,终于是舒展开来,直接赞道。
“妙哉!这里面居然还有龙脑(冰片)?!!!”
阎立德哈哈大笑,朝李淳风竖起大拇指道:“淳风兄果是博学多识,正是龙脑!哈哈哈!”
李淳风眉头一挑,嘴角不由轻轻抽搐,将龙脑这等珍稀之物来制作饮品,估计也就这两位妙人能做得出来了,不过不可否认,这苏打水还真是不可多得之物!
三人正有说有笑,前院却突然传来一阵阵骚乱,一名华发老者直接闯到后院来,一边快步疾走,一边叫嚷着:“李博士可在府中!”
李淳风听到这个声音,苏打水都差点从口中喷出来,怕浪费了这等神物,硬是给吞了下去,憋得脸都青了。
阎立德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扶住额头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又来了。。。又来了。。。”
徐真放眼望去,却见身材魁梧的尉迟敬德老将军雄赳赳闯了进来,也是不由苦笑。
这尉迟敬德虽是莽撞,却大智若愚,知晓江山已稳固,遂放下了刀甲,不与诸人斗宠争功,万年更是迷信神人仙丹,研磨金石,吞服药散,还招了诸多乐师舞伎,学者抚琴自娱,闭门谢客长达十六年之久。
自从徐真扬名之后,他就纠缠上了徐真,一得空当就到徐真府上求仙丹神术,徐真抵挡不过,只能将其推给了李淳风。
尉迟敬德素知李淳风与徐真交厚,连圣人都向李淳风问卜,这李淳风估计还真有些本事,于是又天天到李淳风府上去胡混。
今日到了李淳风府上,却听说李淳风急匆匆来阎立德府邸作客,尉迟敬德又追到了这里来。
徐真见得尉迟敬德这等模样姿态,突然心生一计,本苦于没有劝谏圣上之策,如今却是豁然开朗,慌忙让阎立德和李淳风将夜光杯都藏了起来。
尉迟敬德听说李淳风行色匆匆就出了门,到了阎府又听说徐郡公也在,心里暗自猜测,说不得徐真是在传功给李淳风和阎立德了。
虽然李淳风和阎立德都是有名之士,可不得不承认,此二人自从与徐真交好之后,这仕途更是顺畅无比,如今让他老尉迟给撞上了,真真是天大的机缘!
尉迟敬德疾行而来,果见徐真三人躲躲闪闪,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想,走进来一看,三人围着个冰桶,那桶中居然泡着一樽翠绿饮品,光看那色泽就充满了郁郁葱葱的生机!
“好啊!终是让俺撞上一回了!尔等果真在偷吃琼浆!待俺也尝尝这仙酒的滋味!”尉迟敬德脾气耿直,在圣上面前说话都没个分寸,朝中文武也是忌惮他这火爆脾气,直来直往惯了,抓起夜光杯就灌了下去!
“糟糕!忘了冰桶里还有一杯。。。”李淳风和阎立德心头惊叹道,然而徐真却嘿嘿一笑,看着尉迟敬德,就像看着长安街上的貌美小娘子!
第二百零一章 密谋行事吐蕃来人
这古人也说,华酌既陈,有琼浆些;吮玉液兮止渴,啮芝华兮疗饥。
尉迟敬德本就觉着徐真三人鬼鬼祟祟就是在偷吃灵丹妙药,如今喝了苏打水这等从所未有之物,当时就震惊了!
到底是人老就如同小孩这般的心性,尉迟敬德尝了苏打水之后,震撼难平,以为自己真的喝到了灵药,当即滚下眼泪来,指着徐真骂道:“徐小子你就是个没卵蛋的吝惜鬼!有这等灵药都不予老夫尝尝!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不了!”
若是平时,徐真必定与尉迟敬德笑闹一番,这老丈对其他**呼小叫,对徐真却是听话得紧,如今徐真又擢了左屯卫大将军,与他这个右武侯大将军相差不多,本该嬉笑怒骂一番。
可徐真却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而后缓缓起身,严肃到了极点地说道:“尉迟公爷且随某来。”
阎立德和李淳风不知徐真有何意图,自不敢跟随,尉迟敬德冷哼一声,抱住手中夜光杯,见李淳风和阎立德将各自杯子藏在后背,又抢了过来,将二人的杯底都给喝干了,这才跟上了徐真。
徐真将尉迟敬德带到偏静之处,耳语了一番,后者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待徐真说完,双眼顿然睁大,惊呼出声来:“果是如此?老朽倒是曲解了小郎君也!”
在等待李淳风之时,徐真已经将圣上痴迷娜罗迩娑婆,贪吃胡僧药之事告之阎立德,这阎立德平素里吊儿郎当,可心计也不肤浅,见徐真将尉迟敬德带了过去,想着该是为那件事情做些筹备,于是也不瞒李淳风。
李淳风听了之后也是心头大骇,他曾经暗自为圣上占了天命,这可是死罪,是故圣上问占天命之时,他也只是一语带过,只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云云。
然其卦象显示,帝星将陨,却也不至于如此提前,娜罗迩娑婆此时出现,迷惑圣上,搅混了天机,对大唐皇朝而言,可真真是祸非福也!
二人又窃窃说了一会儿话,徐真与尉迟敬德就走了回来,也不知徐真说了些什么,这小老儿少有的冷峻,居然一言不发,仿佛回到了十数年前那个雄心勃勃的万人无敌之时!
徐真与阎立德交待一番,后者走回后院,不多时就取了两支精美木匣出来,交到了徐真手中,而徐真则将木匣转交予尉迟敬德手中。
“老将军,此事干系重大,全需依仗老将军,这两份灵药,一份是留给老将军的,还望老将军莫要推辞才是。”
尉迟敬德也知晓事情轻重,他本不想再参合朝堂之事,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出面,再者,徐真居然将一份灵药赠给了他,他又岂敢不出力?
“小郎君放心,某老则老矣,胆子却没减,你就等着圣上传召吧!”
徐真整容肃立,避席谢道:“徐真先谢过老将军忠义!”
尉迟敬德微微一愕,但很快就一脸坚毅严肃地给徐真抱拳还礼,而后洒然回去了。
送走了尉迟敬德之后,徐真又坐回席间,对于阎立德和李淳风,他也不想隐瞒什么,可事关圣人,万一失败了,若牵扯开来,需是连累了这两位,想了一下,徐真还是决定不说为妙。
阎立德和李淳风是何等聪慧之人,隐约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对徐真的好意更是一清二楚,纷纷抱怨徐真不将他二人当做弟兄,好一通数落,徐真心头一暖,见四下无人,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李淳风和阎立德此时才觉得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这稍有不慎可就要遗臭万年的了!
然而他们又不得不佩服徐真,哪怕赌上了个人的名声和性命,也要替圣上着想,果不枉圣上对其一番抬举!
既已全盘知晓,李淳风和阎立德又思虑其中关节,给徐真出谋划策,将整个计划都完善起来,需要动用到的东西,徐真都绘就成图,让阎立德和李淳风去安排。
正准备散了席,姜行本又寻了上来,徐真只能拿出新饮品来招待这位机巧宗师,姜行本自是跟阎立德和李淳风一个反应。
这也是个信得过的人,既然让阎李二人知晓,又岂能欺瞒姜行本?于是姜行本也加入了这个计划当中。
眼看着到了晚上,阎立德要留几个弟兄下来用膳,李淳风和姜行本欣然答应,徐真也不好推辞,可偏偏这个时候,徐公府却来人,让徐真赶回府中见客。
徐真难免不悦,那下人不好当面作答,与徐真耳语了几句,徐真眉头紧皱,阎立德生怕耽误徐真的要紧事,就送了徐真出门。
回到府中已经是华灯万盏,客厅里跪坐着一人,红黄打扮,一手持珠,一手转着经筒,显是一名吐蕃高僧。
徐真快走了两步,单手行了佛礼,含笑招呼道:“上师远道而来,徐真未曾亲迎,实在抱歉得紧,还望上师见谅则个。”
那吐蕃僧人见徐真待他如此亲善,心头有些受宠若惊,吐蕃对大唐庙堂的调动可是时刻关注,自然知晓徐真得以荣升。
“徐公爷莫折煞了老僧。。。”
徐真微微摆手,示意吐蕃僧人就坐,下人们早已有了招待,徐真客套一番也就作罢,那吐蕃僧人见客厅无人,遂直奔主题。
“吾来自于吐蕃小昭寺,欲往慈恩寺拜谒玄奘法师,辩论佛宗旨意,适有贵人相托,让我带书一封,必要亲手交给徐公爷。。。”
僧人翻开僧袍,从袍底处撕开,这才将一封缝在衣中的密信交给了徐真。
徐真也不便当众打开密信来查看,此时坊门已关,街上又有夜禁,是故命人将喇嘛僧带到客房去,好生招待起来,来日在使人护送到慈恩寺去,僧人诵了句佛号,离了徐真而去。
回到房中之后,徐真将密信拆开来,这一行行看下去,眉头先是紧锁,而后又舒展开来,最后又紧锁了起来。
房中烛火一夜未熄,直到翌日凯萨前来伺候,才发现徐真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凯萨见得徐真手底压着一封书信,下意识瞄了两眼,眉头却也是皱了起来,也不忍打扰徐真,正欲出门,徐真却惊醒了过来。
见凯萨神色有异,徐真干脆将书信递给了凯萨。
左黯和宝珠一直待在徐公府之中,跟着摩崖老爷子和凯萨,学习幻术和刺杀之道,这对璧人悟性极高,颇得前辈欢心,进步也是极为神速。
听说徐真召见,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客厅,却见张素灵和凯萨早已守候在此。
徐真也不罗嗦,待诸人落座之后,缓缓开口道:“我。。。有件大事,要你们几个去吐蕃。。。”
张素灵等人听完徐真的话,居然短暂沉寂起来,而后还是张素灵嘿嘿一笑道:“奴家愿意为郎君走这一遭!”
徐真朝凯萨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淡淡的点了点头,左黯和宝珠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性跳脱,又得了摩崖和凯萨的真传,早就想外出历练玩耍,此次前往吐蕃正是绝佳的机会,又怎会不答应。
见众人如此,徐真也是放了心,将手上那枚铁扳指取了下来,塞到张素灵的手中,叮嘱道:“将这个。。。交给她。。。”
从客厅离开之后,凯萨等人各自回房收拾行囊,不多时就护送那位吐蕃僧人到慈恩寺去了。
这僧人洞察世事,早已超脱红尘,听说徐真很要安排这四名少男少女给自己当向导,之后还要护送自己回吐蕃,心头已经推敲出七八分事情真想来。
不过托付他的那位贵人身份地位极其特殊,他又怎敢推诿。
送走了凯萨等人之后,徐真顿时沉闷了下来,这件事他实在是有些冲动冒失,若张素灵等人不能及时赶到吐蕃去,那可就麻烦了。
其时胤宗和高贺术已经到陇右道赴任,镇守边疆,连改名高舍鸡的李承俊也被李勣从高句丽带了回来,如今正跟着胤宗等人。
徐真生怕凯萨几个耽误了行程,又派了快马,让胤宗等人做好准备,接应凯萨一行,确保此行能够顺利。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到淑仪殿去找李明达,毕竟昨日所定下来的策略,也需要李明达的暗中支持。
李明达早已知晓圣人痴迷于娜罗迩娑婆,更清楚此女的来历,对哥哥李治的做法,李明达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得徐真终于要出手,心头自然解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密密商议了一番,徐真才回到北屯营去坐班。
这才刚坐下不久,宫里就来了人,说是圣上要召见徐大将军!
“这尉迟敬德果然办成了!”徐真心头欣喜,然而生怕别人生疑,还假惺惺向那宦官打听一番,这才匆匆进了宫。
此时的李世民斜卧于坐塌之上,一段时间不见,双眼乌黑,脸颊凹陷,华发满头,似乎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而娜罗迩娑婆正在一旁伺候着。
曲足卷耳案几之上,左边是一支通透的琉璃净瓶,透过如冰晶一边的瓶子,可以看到里面翠绿的琼浆灵药,如同孕育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一般。
而案几的右边,却是一只木盒,盒子之中有一颗赤红色的圆润药丸。
李世民的目光左右游移,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已经品尝过尉迟敬德献上来的灵药,不得不承认,服药之后,通体舒畅,仿佛体内多年积郁下来的毒素都被冲刷干净了一般。
然而,赤红色药丸和深谙房中之术的娜罗迩娑婆所带来的乐趣,却又让他极为不舍。。。
内心如此挣扎之际,宦官已经进来,通禀道:“大家(圣上),徐真将军到了。。。”
第二百零二章 元朗见驾天罡归来
徐真听了宣召,当即小心翼翼步入含风殿,心头却不自觉地思索起来。
圣上昔日以神武之略起定祸乱,君临天下,威加四海,乃大诛四夷之侵侮者,破突厥,夷吐浑,平高昌,灭焉耆,皆俘其王,亲驾辽左而残其国,凡此者,非以黩武也,皆所以立权而固天下之势者。
圣上素来任贤使能,将相莫非其人,恭俭节用,天下几至刑措,可如今的圣上,是否还能从谏近乎圣?
徐真心里也担忧着,若果李世民听信痴迷于娜罗迩娑婆,是否还能听得进自己的劝谏?
好在他早早定好了计策和说辞,稳了稳心神,微微抬起头来,转入了御书房之中。
李世民向来注重礼仪,与臣子见面,绝不可能将娜罗迩娑婆带在身边,此时独自端坐于案几后面,寂然挥毫,纸上乃“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
这看似写时写景的短句,却也反映出了李世民此刻心中的唏嘘。
“臣徐真拜见皇帝陛下。”
徐真不敢打扰,待李世民最后完成最后一笔,留下意犹未尽的飞白,这才行礼道。
李世民抬起头来一笑,眉角的皱纹顿时堆积起来,在花白的双鬓衬托之下,更显老态,让人不忍讶异。
“徐卿,你且过来,看看某(李世民也常以某自称)这幅字!”李世民搁笔,朝徐真招了招手,徐真连忙小步向前,走到案几侧面来。
“徐真才疏学浅,骑马打仗或许有几分胆子,对书法丹青却是一窍不通的。。。”徐真面显赧色,李世民却颇为得意,抿嘴一笑,似乎心情大佳。
徐真察言观色,继续说道:“虽不懂书法,但徐真这句子却深蕴意境,暗合庄周,无为而为,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他本只是想拍一下马屁,生怕李世民再谈论深意,遂用一句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来结尾,岂知李世民听到无为而为四字之后,就已然心动,觉着徐真果是看懂了他这一句。
“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朕老了,上阵杀敌这等事情已经做不来,也只能玩弄一些旁门左道,期盼能够再多活个一年两载,看着雉奴儿永固江山了。。。”
李世民为人骄傲,大半生从未说过一句软话,更不会在臣子面前示弱,如今在徐真面前说自己老了,实在让徐真惶恐不已,不过这也表明了他的姿态,他李世民是在跟你徐真说真心话,你可不能再用一些奉承话来忽悠皇帝老儿了。
然而徐真却仍旧一脸惶恐,连忙接口道:“圣上龙体安康,切莫说这等不吉之言,太子殿下仁孝无双,圣上定能长命百岁!”
李世民闻言,顿感无趣,没想到徐真也是跟其他臣子一般,无法对自己推心置腹,难免不悦,遂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徐卿,昨日尉迟敬德所献仙酒灵药,据闻乃出自汝之手?”
徐真故作惊骇,慌忙一拜,惊慌道:“臣。。。臣并无此等手段。。。只是当日在高国丽寻获得道高人,现今在某府上作客,这才求得的珍稀饮品,而非仙酒灵药之流。。。”
李世民并未把徐真的作态放在眼中,因为密信神鬼方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