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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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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面那人停下脚步,诧异地望了一眼身后,见是江哲唤他,急忙走前说道,“不知司徒相召,可有要事……不不不,请司徒示下!”

“莫要拘束,”江哲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敢问大人可是复姓司马?”

“不敢不敢,下官的确是复姓司马,名朗。字伯达,现居大将军府从事撰笔曹一职,司徒呼下官伯达即可……”

“哦,好,”江哲点点头,忽而问道,“你家中可有兄弟?”

司马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早在宴席之上,他见江哲取出那块玉牌已是心叫不妙,因为待他细细打量之后几乎可以断言,那必然是天子当初赐予他的,虽后又被二弟司马懿取去,至于为何到了江哲手中,司马朗虽说不知详细,亦猜到了几分……

想来二弟便是用此天子随身之物,使得马腾进兵!

如今马腾一死,这玉牌自然就落入江哲手中了……这该如何是好?

“伯达?”江哲诧异唤道。

“哦……哦,”司马朗回过神来,强自按下心中不安,恭敬说道,“下官乃有兄弟七人,除下官外,七位兄弟尚未及冠,更有甚者,乃是嗷嗷待辅之幼儿,却不知司徒为何有此一问?”

“有七人?”江哲点点头,随即犹豫问道,“你众兄弟中,可有一人名懿?”

司马朗心中猛地一跳,袖中的双手亦是有些颤抖。

不可能?依仲达所说,他与江哲虽未谋面,江哲如何会知晓仲达之名?莫非……

想到可怕之处,司马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没有么?”那可是比肩诸葛亮的人物啊,江哲暗道一声可惜,却不曾发现司马朗的异状。

“既然如此,你且归府歇息去吧,我便不留你在此了……”

“恭送司徒!”司马朗拱手相送道。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江哲笑呵呵地摆摆手,朝对面的自家府邸走去。

缓缓起身,望着江哲离去的背影,司马朗心中惊愕至极、难以平复。

江哲……通鬼神乎?不行,此事要尽快告知仲达!

想罢,司马朗当即疾步朝自己官邸而去。

而当司马朗急急忙忙回到家中府邸时,其弟司马懿却正在堂中饮酒观雪。

见其兄回来,司马懿起身相迎,见司马朗衣衫之上罩满雪霜,上前掸去,口中哂笑道,“兄长怎得如此狼狈?为何不待大雪停了再回府?来来,兄长先且饮一杯热酒去去寒……”

不顾司马懿递来的酒盏,司马朗环视一眼左右,低声说道,“随我至屋内,我有事与你说!”

“唔?”司马懿心中疑惑,诧异问道,“兄长有何事?”

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往炉火中填了几块柴火,司马朗凝神望了一眼其弟,大步走向自己屋子。

“……”只见司马朗眼神一凛,双眉紧紧皱眉,迟疑一下一口饮罢手上杯中之酒,随即将酒盏掷于案上,随其兄而去。

二人来到密室,喝退左右,司马朗关上屋门,转身对司马懿说道,“仲达,江哲回来了!”

轻摇其头,司马朗哂笑道,“此事我知,他于昨日子时前后到的许都……啧啧,万万不曾想到啊,马腾这一路奇兵竟叫他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一诛尽,叫马腾全军覆没不说,连自个也死在江哲手中……江哲啊江哲,我太小看你了……”

“当初我便劝你!”司马朗低喝一声,皱眉说道,“江哲此人,深谋远虑,城府极深,又兼之是主公帐下得力谋士,莫要恶了他……”

“这不还没与他交恶么?”司马懿微微一笑,神情自若走到桌案边,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淡淡说道,“兄长放心吧,我司马仲达行事,向来滴水不漏,我料他江哲也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司马朗摇摇头,苦笑说道,“恐怕快了……”

“什么?”司马懿闻言猛地转身,诧异说道,“兄长此话何意?”

“我且问你一事,”疾步走至司马懿身前,司马朗凝声问道,“当初天子赐为兄玉牌,以为荣耀,随后被仲达你取了去,我且问你,你可是将此玉牌予了那西凉马腾?”

只见司马懿脸上露出几许疑惑,皱眉说道“兄长何以知之?”

“祸事至矣!”司马朗长叹一声,苦笑说道,“方才主公设宴,为东西两路有功之臣接风洗尘,宴中,那江哲从怀中取出此玉牌,与程昱窃窃私语,想必是询问此物来历……仲达啊,你可是将为兄害苦了……”

“就为此事?”司马懿闻言大笑,摇头说道,“兄长放心吧,此事早在半年之前,我已谋定,我敢料定,就算江哲、程昱翻遍整个许都城,也找不出一人知晓天子将此物赐予了何人!江哲此举,无非是敲山震虎,与叫我等心中起疑,自乱阵脚,兄长莫要在意,叫那江哲查去便是!”

“你……”司马朗闻言一愣,惊异说道,“你半年前就算到这玉牌会被他人所取?”

“非也非也,小弟本以为江哲必为马腾所杀,岂能料到今日之事?不过嘛,小弟一向谨慎从事,为以防万一,便将知情之人相继除去,就算程昱追查到,也不过是查到几具尸首罢了,何惧之有?”说着,俯身拿起茶壶自斟自饮,面色自若。

“可是那江哲已是知晓仲达了呀!”司马朗低声焦急喝道。

“啪!”司马懿面色震惊,手中茶盏不慎跌过地面,化为碎片。

“兄……兄长方才说什么?小弟不曾听清……”

“我说那江哲,已是知晓仲达了!”

“这不可能!”司马懿面色铁青,低声喝道。

“禁声!”司马朗轻斥一声,走到屋门处探听了一下屋外动静,随即转身低声说道,“方才宴罢,为兄正欲归府之际,被那江哲唤住,问我是否复姓司马,为兄答曰‘是’,随后他又问我家中可有兄弟,为兄当时心中就暗道不妙,然而此时此刻,也唯有如实答之,是故为兄乃说‘除我之外,家中还有兄弟七人’,可是那江哲紧接着便问为兄,众兄弟之中可有一人名懿,懿啊!这说得不正是仲达你么!”

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兄长如何答他?”

苦笑一声,司马朗摇头说道,“当时为兄心中惊得肝胆俱裂,浑浑噩噩,如何回答?!”

“什么?”司马懿双眉紧皱,惊声说道,“兄长不曾与那江哲答话?他……他便放你归来?”

司马朗面色苦笑,迟疑着点了点头。

“兄长误我!兄长误我!”司马懿面色一大急,在屋内几步踱了几圈,凝声说道,“江哲问兄长,兄长实言说之便可,有何大碍?小弟出入兄长府邸已有数月,他人岂会不知?兄长此举,真乃欲盖弥彰,反致其祸也!江哲回去之后只需一问,便可得知确实……兄长此举,反而惹来江哲怀疑啊!兄长真是……唉!”

“这……”司马朗面色一滞,皱眉说道,“当时江哲那么一问,为兄心乱如麻,怎来得及想那般多?仲达,现今我等该如何是好?”

“呼呼……”重重吐了口气,司马懿闭目思索,足足过了半盏茶之后,他再继睁开双目,沉声说道,“一子下错,满盘皆输……如今我唯有听天由命了……若是那江哲确实已知道此事详细,必今夜前来拿我,若是如此,兄长便言此事你一概不知,或许可免罪责……”

“这如何使得?”司马朗面色大惊,急切说道,“为求一生,至胞泽于不顾,为兄岂是这等人?!万万使不得,趁着江哲还未派人前来,仲达不如现在便遁出许都……”

“如此兄长与众位幼弟,可就难免一死了……”

“仲达之才,为兄万难望你项背,兴旺我司马家者,必是仲达!为此,为兄就算舍此躯体,又何妨?仲达速走!”

“……”望着兄长坚定的眼神,司马懿张张嘴,转身不动声色抹了一下眼中湿润,回身笑道,“长莫急,小弟还未曾说完呢,或许此事还有转机!”

“有何转机?”司马朗急声问道。

沉吟一声,司马懿在屋内踱了几步,凝神说道,“如若我现在遁出许都,得兄长庇护虽说可报一时,然而此后,虽天下之大,亦无有司马家容身之所,实乃不智!既然如此,不如稍安勿躁,静观江哲动静,倘若他今夜不遣人前来拿我,便说明他心中或许有几分怀疑,却苦无证据……江哲此人,太过以仁义处事,当初其执掌许都之时,便是待罪证确凿之后,方才遣人将罪犯捕之,当时我还笑此人迂腐,如今却要靠此人迂腐活命了……兄长放心吧,我反复思量过,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是江哲处理此事,小弟必无性命之忧……”

不愧是相比于诸葛亮的人物,就算得此惊闻,司马懿也在片刻之后安定下来,从容定策。

“可……可处理此事的是程昱、程仲德啊,此人执掌刑拘之事,心狠手辣,若是仲达被他……”司马朗有些说不下去了,看来程昱在许都的名声,确实不是那么好……

“程仲德倒是有些麻烦……”用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司马懿沉吟一声,忽然眼神一亮,抬头说道,“有了,若是今夜相安无事,明日我便去司徒江府拜见那江哲……”

“什……什么?”司马朗面色一愣,惊声说道,“你……仲达你欲去见那江哲?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不不不,这或许是最好的对策……”司马懿冷冷一笑,淡淡说道,“就算江哲对小弟心存怀疑,然而此等君子若是手无证据,断然不会信口开河,我只需以才情动其心,程昱能奈我何?”

“仲达的意思是……要在江哲手下谋一职?这……如今你应当是韬光养晦才是,怎得……”

“兄长不知,若是对于旁人,小弟此刻是该韬光养晦,然而对于江哲此人,小弟非但要显示自身才华,更有甚者,锋芒毕露亦无不可,对于此等深谋之士,应当反其道而行!再者,明日我去他府上拜见,亦可探探此人口风,察言观色,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仲达莫非仍想……”

“呵呵,”司马懿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天不助我,如今先保全性命再说吧,来日方长……”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司马朗松了一口气,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说道,“那……那我等就这般干等着?直至天明?”

“还能如何?”司马懿微微一笑,伸手说道,“若是兄长嫌长夜漫漫,不如唤来下人上酒,我等坐饮一宿如何?”

“唉,也唯有如此了……”司马朗重重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两人心中忧虑重重之时,江哲却早已抱着爱妻秀儿入睡了……

次日天明,江哲尚在睡梦之中,曹操便遣人召请江哲前去商议大事……

“夫君,”摇着江哲的胳膊,秀儿柔声唤道,“曹公遣人请夫君前去议事,夫君快快起身吧,莫要怠慢了。”

“诶呀!什么时辰了?”江哲闭着双眼,含糊不清说道。

“已是辰时了夫君……”秀儿摇着江哲胳膊说道。

“这孟德真是……大清早的……”

“旧日在徐州之时,夫君可是卯时就起身的呢……”

“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秀儿一听,望了眼榻上的自家夫君,抿嘴一笑,故作幽怨道,“那夫君对妾身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么?记得当初妾身唤夫君起身,夫君每每应允,如今夫君已为三公,妾身的话却是……”

“好了我起!”江哲猛地睁开双眼,在榻上坐起很是无语地望着秀儿,伸手刮了下她鼻梁郁闷说道,“秀儿此计可是屡试不爽啊!”

“嘻嘻,夫君精通谋略,妾身乃妇道人家,哪里瞒得过夫君呢……”秀儿见江哲如此在意自己,心中自然十分满足。

有时候,她却是十分怀念旧日在徐州的生活,自家夫君身有大才而不为世人所知,每每早出晚归,生活虽说平淡,然而却很是安稳,岂像如今,自家夫君虽贵为朝廷三公,家中衣食住行皆无所缺,可是一旦战事爆发,如自家夫君等善用兵之士曹公岂会不用?而夫君一旦领命,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载,期间怕是要见一面也难……

更别说战事凶险,夫君不通武艺了,每次夫君领兵在外,自己时常心惊胆战,唯恐夫君有个……呸呸!

见秀儿愣愣地望着自己,江哲诧异问道,“怎么了,秀儿?”

“呀?无事无事,妾身走神了,夫君,待妾身侍候夫君更衣……”

“哦,对了,”一面享受着秀儿的服侍,江哲一面问道,“秀儿,昭姬病情如何?”

“真想不到昭姬妹妹原来是……”淡笑一声,秀儿抬头说道,“昨日御医来看过了,果然如夫君所言,妹妹是有喜了,只不过……”说着,她面上路出几分担忧,迟疑说道,“只是妹妹的身子太过柔弱,又兼连日担忧,心神疲惫,若是要康复,恐怕还有些时日……”

“医生怎么说?啊不,我是说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只需精心调养,夫君莫要担忧……”

“唔,”江哲点点头,凝神说道,“秀儿,就劳你先去看看昭姬,等下待为夫议事归来,再去昭姬房内……”

“此乃妾身本份,”秀儿点点头,帮江哲系上腰间玉佩,随后退后一步,咬着嘴唇痴痴地望着江哲。

江哲自然是瞧见了秀儿眼中的情意,上前一步嘿嘿笑道,“怎么样,为夫是不是很帅?”

“帅?”秀儿歪着脑袋颇为疑惑,随即望见了江哲眼中的笑意,嗔怒说道,“时辰不早了,夫君还是速速前去大将军府吧,莫要叫曹公与众人久等了……”

“是,”江哲一本正经地一抱拳,凝声说道,“江哲领命!”

“嘻嘻……”

江哲去大将军府,向来是不必通报的。

刚进庭院,江哲就望见曹昂候在此处。

曹昂一身戎装,见了江哲,上前抱拳说道,“叔父,父亲着小侄在此等候。”

江哲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曹昂笑道,“子脩已有几分大将风范啊……”

“叔父莫要取笑小侄了,”曹昂面色欣喜,扰扰头尴尬说道,“比起叔父与诸位叔伯,小侄还差得远呢,叔父请!”

“请!”

两人及至曹操府内大堂,江哲还未曾进门,就听到郭嘉在内笑道,“守义,来得这般迟,可是吃不到主公上好的茶咯!”

“吃不到我就抢你酒喝!”江哲‘恶狠狠’说道。

“哈哈……”众人大笑,曹操上前几步,哂笑道,“平日倒还罢了,今日商议大事,却是不得不请守义了,莫要怪我将守义从温柔乡中拽出来哦……”说着,他转身对曹昂说道,“子脩,吩咐下人,再拿几壶茶来。”

“是,孩儿这就去!”

“守义请!”曹操抬手说道。

“请!”

向堂内众人拱手一礼之后,江哲走到左手首席坐下,一望左右,见曹操帐下心腹文臣武将皆在,便知今日的议事,恐怕就是商议日后的战略方针了。

“诸位!”坐于主位,曹操环视一眼堂中众人,沉声说道,“如今天下,西面,韩遂占据马腾之西凉,与长安白波黄巾交兵秦川;南面,刘表、袁术、孙策皆互相征伐,厮杀不断;北面,我东西两路大军开拔之后,袁绍拥兵二十万屯于河内,其野心昭然若揭!得闻守义得胜班师,袁本初便仓皇撤去了屯于河内等地的二十余万兵马,还书信于我,谎称乃是在河内剿贼,呵呵,可笑啊!若不是守义及时战罢班师,恐怕这袁本初,怕是也坐不住了!”

“敌强则守,敌弱则攻,难道主公还指望袁绍顾念旧情不成?”荀彧微笑说道。

“唉,万万不曾想到,当初之发小,如今却是这般局面……”曹操摇摇头为之叹息,“若不是我从兖、豫、乃至洛阳调集了近十万兵马巩固边防,那袁本初说不定早早便出兵了……然而为此,我等却将洛阳丢了,着实可惜!”

众将对视一眼,其中夏侯惇率先起身,抱拳说道,“主公,只需与末将三万兵马,末将便将那白波黄巾寇首张白骑的脑袋取了来!”

“主公,末将只需两万精兵!”大将曹仁抱拳说道。

“主公,末将只需精兵一万……”

“末将八千!”

“好了,”曹操大喝一句,皱眉说道,“再说下去你等是否要说,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那张白骑的脑袋取了来?我冒险将你等聚于此地,却不是听你等在此满口胡言的!坐下!”

众将对视一眼,讪讪坐下。

摇摇头,曹操转身望向谋士一方,凝神说道,“诸位有何高见?守义,你先说!”

靠!坐在第一位就是不好!

暗暗嘀咕一句,江哲皱皱眉,迟疑说道,“半年之前如此危境,仅仅只是丢了洛阳,已属万幸,总好过丢了所有属地吧……”

“这倒是!”曹操朗朗一笑,大声说道,“半年前各路诸侯起兵伐我,声势何其壮大,如今,我等仍未损根本,然而他们却是互相征伐,厮杀不断,可笑,可笑啊!”

轻笑一声,江哲继续说道,“如今洛阳已不复孟德所有,虎牢关已成一孤关,前有白波黄巾,后有河北袁绍,守之不易,不如且叫钟大人退守汜水关,此关地势险要,有险可守,当保无事,至于虎牢关,便叫那白波黄巾与袁绍争去吧……”

“唔?”曹操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妙!”荀彧细细一想,点头附和道,“主公不必迟疑,守义此计大妙,若是洛阳尚在,则虎牢关不可轻弃,此乃北面屏障;然而如今洛阳已被那白波黄巾夺去,再居此关恐怕要引来张白骑、袁绍两人垂涎,与其等二人发难,不如先且退让,叫他二人各自争去,不管哪方因此损兵折将,皆对主公有利!”

“兵法云,”戏志才摇头晃脑地插嘴说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守义设谋,深得兵法之精髓啊!”

“哪里哪里……”江哲谦逊一句。

“你等的意思是……”曹操低头苦思片刻,抬头诧异说道,“欲与袁绍隔河而治?”

“如今却也只能如此了……”荀攸微微叹了口气,坐起拱手说道,“主公与诸位想必不知,在下奉命督查粮饷军械战马,连年征战,粮草军饷不支且不说,军中军械亦有短缺,战马更是……损一匹则少一匹啊!”

“呼……”曹操深深吐了口气,皱眉说道,“如今我等还有多少兵马?”

夏侯惇当即起身,抱拳禀告道,“主公,东郡屯有六万兵,五万步军,一万弓弩;白马屯有步军五千,弓弩四千,延津屯步军六千,弓弩两千,平丘屯有步军一万二,弓弩五千!”

曹仁亦起身禀告道,“启禀主公,陈留屯有兵马四万二千,步军三万五,弓弩六千,骑军一千;官渡屯有步军二万二,弓弩八千!”

夏侯渊亦起身抱拳道,“叶城屯有步军八千,弓弩三千;蔡城屯有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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