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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卫的母亲却与父亲徐麟的性格相反,对徐麟整天在自己的父亲和众兄弟面前唯唯诺诺非常不满,更看不惯大家都欺负徐麟,又因为生的一副暴脾气,经常为徐麟出言顶撞徐锡和众兄弟,所以客气的人称她是个辣子,不客气直接称她为泼妇。
平日里来,徐母也和徐麟一样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关爱异常,但是咋对犯错的儿子却是下的去手,徐卫曾经就看到过母亲用刚发芽的柳枝打自己的弟弟,打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红肿的包。
说来徐卫真的被自家弟弟的表象给骗了,虽然徐志在家的时候寡言少语,在长辈面前也说不出话,但是却是一个蔫坏的学生,不仅功课做得最烂,还经常扰乱先生的课堂,也怨不得徐母用柳条抽他,一点也不向他的哥哥。
这次徐麟看到自己的父亲准备惩罚自己儿子,也顾不得对平日对父亲的害怕,赶紧站出来为徐卫找借口,当听到自己的儿子遇到此刻的时候又突然慌了神情。
徐卫按住了正在自己身上找伤口的徐麟说道:“我没事的,爹,我和行刺的人只是发生了一点点的误会,误会解开了也就不再杀我了,只是我的护卫队只知道我被刺杀,担心我的安全才做出今天的事情。”
“没事就好,你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些人,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徐麟听到儿子没事也就松了一口气。
“咳、咳……”徐锡本来准备狠狠地惩罚徐卫,谁知这两父子竟然这么若无旁人,只得清清嗓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角。
徐锡往日的淫威还是深入了徐麟的骨髓,听到徐锡的咳嗽声整个身体忍不住一颤,看的徐卫是一阵的心酸,也坚定了自己独立门户的念头。
看到大家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徐锡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徐麟训斥道:“麟儿,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今天阿卫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辞其咎啊。”
“爹教训的是,”徐麟听到徐锡的训斥赶紧低下头应道。
徐锡看到自己的儿子认罪良好,说话的语气也有所缓和:“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的事就罚你们父子今天在祠堂内向祖宗忏悔,不到天亮不准起来,你可有异议。”
“儿子没有异议,愿领家法。”徐麟低下头回答道。
“我有异议,”徐锡满意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就被徐卫打断。
“你有什么异议?”徐锡听到徐卫的话后,脸色立即变黑,沉着脸问道。
徐卫不顾拉扯自己父亲,继续说道:“爷爷刚才也说了,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我和我爹都有错,该受罚我也认了,但是你作为我爹的父亲是不是也该一起受罚,不然你刚才说的话就站不住理了。”
“你……你……”徐锡用手指着反驳自己的徐卫,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卫,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快向你爷爷道歉!”徐卫的大伯徐岱这时站了出来对徐卫训斥道,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大伯,你这就话我可不敢认同,什么叫大逆不道,我和我爹因为是父子关系连坐受罚是附和道理,爷爷和我爹也是父子关系,怎么连坐受罚成了大逆不道,按大伯的意思祖宗的家法还要因人而异,到我和我爹这里有用,到别的地方就没用了。”徐卫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阿卫,你怎么和你爷爷还有大伯说话的,还不快点认错。”徐麟听了徐卫的一番话吓得赶紧拉徐卫道歉。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被徐卫的话噎到的徐锡终于将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顺平,对徐卫大声斥责道。
“滚就滚,你们不满意,也还不伺候了。”徐卫也是一副光棍做派,转身拉着自己父亲说道:“爹,这个家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今夜就搬出去。”
“怎么能这样,阿卫,快点给你爷爷道歉啊。”徐麟一边被儿子拽着向前走,一边对徐卫劝道。
徐卫也不管自己的父亲愿意不愿意,仗着自己的力气比父亲大,直接将还要回去给徐锡道歉的父亲向自家院子里拉,根本不管后面一群人什么表情。
如果放在以前,徐麟纵然在性格方面非常的软弱也不会就这样被自己的儿子拉着离开,做父亲的总有做父亲的威信,但是自从徐卫开办纺织厂以及开采长沙境内的矿场后,徐麟和徐卫之间的从属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纺织厂开始建造的时候,徐麟作为徐卫的父亲当然是以儿子的事业为重,于是就放弃了家族的生意,专门回来打理儿子的产业。
在徐麟的观念中,自己这次是来给儿子把关的,是来帮助儿子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从管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就是来给儿子当决策者的,但是实际的情况正好于此相反,对于很多连自己都觉得棘手的问题在儿子手中却迎刃而解,自己认为明明走不通的道路而自己的儿子却能另辟蹊径,于是乎,徐麟不仅没成为儿子的决策者,反而成为了儿子指挥棒下的执行者。
当然作为父亲拥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是非常自豪的,于是徐麟彻底放下了父亲的架子,心甘情愿的在自己的儿子手中当做一名小兵。
由于家庭的原因,徐麟虽然在工作上非常有一套,但是身上缺乏一种王者的气息,属于那种多谋而不善断的类型,只可为将不可为帅,所以自从被儿子的手段折服后就一直对儿子言听计从,才有了这次被儿子拉着跑的情景。
徐母也已经从早已经回来的耿文倩口中得知了徐卫被刺的消息,也知道了今夜惊动整个长沙城的事情都是自己儿子的护卫队干出来的,于是一边让丫鬟去前院的大厅打探情况,一边坐在屋里等消息。
刚出门的丫鬟就看到了拉拉扯扯回来的徐卫父子,赶紧又跑回院子里向徐母报告,于是徐母听到报告后就领着耿文倩从屋里迎了出来。
第五十五章 善后()
与徐麟不同,徐母早就厌恶了徐家大院的生活,以前是没有这个能力离开徐家大院,现在有了儿子作为靠山,徐母举双手同意离开。
徐麟的抗议被徐母无情的镇压了,徐母是一个行事风风火火的女人,什么事都是说干就干,决定搬家后根本就没有迟疑,当天夜里就要求离开了徐家大院。
对他们来说搬家其实很简单地,大家只是收拾了一下平时要穿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院子里。
由于主人还没有睡,院子的丫鬟和仆人也都还没有入睡,于是徐母让管家福伯赶紧套上马车然后叫醒还在熟睡的徐志直接从院子的旁边的小门离开了徐家大院。
离开徐家后,徐卫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徐卫在长沙城东门附近买的那个院子,那个院子自从女工离开后就一直空着,不过平时都是有徐母新买的几个丫鬟和仆人在打理,里面的设施也是非常的齐全。
由于时间太晚了,等到了东门院子后就直接叫醒里面的人准备好房间直接休息了,而此时徐家大院是不是已经闹翻了天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卫的护卫队是不可能解散的,但是护卫队惹出的这场风波是必须要解决的,为此徐卫在第二天的早晨亲自去了一趟巡抚衙门,拜会了岑春冥。
岑春冥也知道今天徐卫肯定会来,在门口刚递上拜帖就被门口的卫兵引到了岑春冥的签押房,而岑春冥已经在签押房内等候徐卫了。
徐卫向岑春冥见过礼后直接说明了来意:“岑大人,昨天是小人教导无方让护卫队的那群粗汉们冲撞了巡警道的警察,我这次来就是因昨晚的事情向大人赔罪的。”
“昨天你的护卫队的确莽撞了,竟然敢无视国家的法纪冲撞巡警道的警察,不过也是巡警道的警察无用,百十个人竟然被你四五十个人缴了枪械。”岑春冥一边责备徐卫纵容护卫队,一边也对自己的警察无能而无奈。
“巡抚大人明鉴,巡警道的警察们都是一些有家有口的人,有一大家子需要他们养活,许多事情上面有点畏首畏尾,而小人的那些护卫队全是一些乡间的流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处事上大多都是亡命的行径。”徐卫比较巡警和护卫队的人员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昨夜我爷爷说要我解散护卫队,我没敢答应,就是怕这些亡命之人失去约束后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所以我这次来请教巡抚大人以后的章程。”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些人都是一些了无牵挂的亡命之徒,如果直接解散,他们没有了约束的确有可能会酿成大祸,不过你以私人拥有这样的利器,于国于家都是取祸之道。”岑春冥说道。
“还请巡抚大人教我。”徐卫行礼道。
“庚子国变后朝廷鉴于八国联军入侵中旧式军队显示出的战斗力低下、懦弱、混乱等情况,于是决心改编军队,下令各省各自训练新军,就湖广而言,湖北规定训练两个镇的新军,咱们湖南要训练一个镇的新军。张香帅用湖广的人力才训练出一个第八镇和一个混成协,而咱们湖南一直因为财政紧缺而没有动静,朝廷对此非常不满。”岑春冥长篇大论了一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我的意思是反正你的护卫队是用英国的军官训练而成的,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与其让他们解散,不如就将他们改编成一镇的新军,我一定会向朝廷保举你来做这个统制,如何?”
这正所谓是瞌睡遇到枕头,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表现的太积极,太积极就可能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徐卫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很为难的说道:“会巡抚大人,我的这些户卫队在计划上是负责工厂和矿场的安全,如果将他们都变成了咱们湖南的新军,以后工厂和矿场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
“我只是用你的护卫队整编出一镇的新军,又不是要你的全部护卫队,而且这些新军整编后也是要你作为统治的,在训练之余做一些看家护院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岑春冥回答道。
“巡抚大人既然这样说了,小人再不同意就说不过去了,只是小人的家业都在英国,过段时间小人还要回英国,所以这个统制小人是做不来的,要不这样,我有一个族兄叫徐斌,他在军队方面很有天赋,不如就让他做这个统制?”徐卫回答道。
“你真是个奇人,这年头的人都是嫌自己的官职太小,还真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将官职向外推的人。”岑春冥不解道。
“我哪有巡抚大人说的淡泊名利,主要是我在海外有一块比咱们湖南还要大的土地,只是那块土地上的人太少,我这次回国除了在家里办实业之外就是准备将咱们国内那些无地的流民带到海外,安置在我的那块土地上。”徐卫解释道。
“私自在海外建邦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可不能做这样的错事!”听到徐卫准备在海外建国,岑春冥大惊失色。
“岑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在海外建国,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名字叫澳大利亚联邦,是英国的殖民地邦国,与咱们国家不同,那里地广人稀,土地根本就不值钱,所以我就购买了一块土地当做是留给后世子孙的一份家业,只是那里人口太少,我缺少足够的人力去开发那块土地。”徐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私自将咱们大清的子**往海外也是犯法的,被朝廷知道也是要获罪的。”只要不是在海外建国其他的事情就算不了什么,不过岑春冥依然提醒道。
“会巡抚大人,这些流民与其留在国内食不果腹,还有可能造成叛乱,还不如将他们运到海外,这种事情洋人早就在沿海地区开始了,他们称这为卖猪仔。”徐卫解释道。
“行,既然你在海外有这么大的家业,不愿做这个统制就算了,既然你推荐这个徐斌来做这个统制,改天你让他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岑春冥答应道。
“小人代徐斌谢过巡抚大人,”徐卫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些新军们的军饷和枪械,”岑春冥有点委婉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湖南虽说是产粮大省,但总是比不过沿海那些商业发达的省份,所以在财政方面就比较紧缺,这也是我一直不敢编练新军的原因,这次新军所需的军饷和枪械的资金我看就用矿场的税收吧,另外不够的那些你看从咱们湖南的士绅中募捐一部分如何?”
岑春冥虽说是要从湖南的士绅中募集资金开办新军,其根本的目的不在湖南的士绅,而在徐卫这里。
自从回国以后,徐卫早就听说了岑春冥爱钱的恶名,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金钱,他不仅在湖南大肆贪污受贿,还是湖南最大的粮商。
在没有大型的农业机械之前,不管是欧美等发达国家还是大清这样的落后的国家,在庄家的耕种方面都是使用人力的,这也是美洲黑奴贸易兴盛的原因,所以在整个世界粮食的价格都是居高不下。
为了能够谋取暴利,岑春冥每到粮食收获的季节,都会以较低的价格强行收购百姓手中的粮食,更有甚者他还将百姓留作灾年所用的义仓内的粮食私自贪墨,卖到国外。
岑春冥这种倒卖粮食的行为在平常的丰年或者小灾还没什么,但是一旦遇到大的灾荒就会捅出大娄子,而这个篓子在后世最终在辛亥革命发生的前一年被捅破。
那是在宣二年,居住在长沙南城门外碧湘街乌春巷一个以挑水为生的贫民黄贵荪一家四口在妙高峰下老龙潭投水自尽,而这起因商家抬高米价、逼死人命的案子,就是这件普通的案子却在长沙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极具破坏力的抢米风潮。
可以说抢米风潮的发生,既是天灾,更是人祸,天灾和人祸的相互交织,酿成了湖南近代史上的一场严重的城市公共安全危机。
那是在春夏之交,湘西永顺一带大雨水倾盆,落了二十多天,山洪爆发,奔腾而下,把永定、慈利、石门等县淹没。
这时湖北荆江的水又猛涨,把公安一带的堤垸冲垮,四百丈山洪咆哮而来,澧县、安乡首当其冲,堤垸十溃八九。
沅、酉、资、澧诸水又同时暴涨,滨湖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百余万人。
湘北水灾正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入仓之时,价即比常年昂贵。
平常年份,湖南灾民逃荒,多为丘陵和山区贫民在青黄不接时,向滨湖或邻近省城长沙的富裕县份逃。
这时却恰恰相反,主要是滨湖地区的灾民多向长沙地区行乞,大批灾民涌入省城长沙,长沙四乡吃排饭的一天天增多。
第五十六章 心甘情愿的被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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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湖南省粮仓的滨湖地区不仅颗粒无收,反而涌来长沙讨吃,长沙粮食怎会不紧张,然而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岑春冥竟然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岑春冥仍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据统计每月运走粮食10万石以上,同时听任商绅地主猖狂囤积,更有甚者岑春蓂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且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前文曾说过,欧美等国的粮食因为生产成本比中国要高,在价格上也贵得多,所以很多国家不仅从他们在亚洲的各殖民地搜刮粮食,还要从日本和中国收购粮食。
日本因为有朝鲜作为族殖民地,每年可以出口数以万计的粮食,然而中国本国的民众还大多吃不上饭,也为了暴利出口粮食。
当时是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湘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岑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21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这是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节奏。
谷米的大量出境,商绅地主的囤积活动,使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据王先谦等人呈报的调查数字,1910年三月下旬,省城公私存谷不满三十万石,即颗粒不外溢,不足两月之食。
而此时距新谷上市为时尚早,米价一日数涨,且有扶摇直上之势,由往年每石二二千文上下,猛增至每石七八千文,各米店皆悬牌书早晚市价不同六字。
本就因开埠而使农民和手工业者加速破产、且已民不聊生的长沙城内,人心日益恐慌,局势更形动荡,迫于饥饿的民众铤而走险的征兆日益明显。
风潮从愤怒的群众砸毁米店开始,请愿要求官府降低米价,发展到与政府公权相对抗,铤而走险地殴伤政府官员,烧毁巡抚衙门,毁损外国人在湘机构,持续了近一周的时间。
这件事中虽然有着长沙士绅和湖南巡抚岑春冥之间勾心斗角的原因,但是究其根本还是岑春冥贪婪无度,但是虽然岑春冥的行为在长沙引起了民乱,他也只是落得一个解职的惩罚,贪污而来的金银依然都装在他的包里。
徐卫自从回国后就后背依靠大英帝国全然不惧大清的各级官员,所以在与岑春冥往来期间一直都是各种明面上的利益,受到长沙士绅不喜岑春冥的影响,一直没有私下贿赂过他,他也因为惧怕英国的势力没有为难过徐卫。
这一次护卫队的行动从小了说是扰乱治安,从大了说就是叛乱,这件事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湖南政府这里占住道理,所以岑春冥这次就是要揪住这件事来搜刮一下徐卫的地皮。
按照清廷的规定,一镇新军单单军饷粮、秣以及训练经费每月就需要耗费二十多万两白银,同时一镇的武器装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