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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人!”夏青低声喝着,伸手便欲将腰中的暗器拿出来。那人微微地动了动,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平凡却很素净的脸,带着从容与宁静的神色,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朱砂。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朱砂拜了下去:“奴婢云霓,见过皇贵妃娘娘千岁。”
朱砂动了动唇,淡淡地问道:“你在这里做甚么?”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是来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的。”说着,云霓便抬起头来,看着夏青肩膀上扛着的那个人。
“哦?”朱砂回过头看了一眼,又笑道,“你不怕么?”
“不怕。”云霓微笑着摇头,“自古一山难容二虎,。一宫难容两后。只是皇后娘娘待奴婢不薄,奴婢……想替皇后娘娘守完这最后一个夜。待到明日,奴婢也要出宫了,至少不会觉得自己的良心上有所亏欠。”
朱砂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女子,她身上的那份镇定与恬静像极了那个人——那个脾气倔强固执的清荷。
夏青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看云霓,又看了看朱砂。在这个节骨眼儿,最明智的举措便是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罢?然而这位皇贵妃朱砂却并没有这个意思,她扬了扬手,示意夏青将文菁皇后放下。
夏青只得依言走到床塌边上,放下了文菁皇后。
苍白的容颜,空洞的眼神,那个趾高气扬的文菁皇后在这一刻第一次如此安静宁和。云霓的唇角轻轻抽动着,跪倒在地,朝着文菁皇后拜了三拜,颤声道:“皇后娘娘,云霓陪您走完这最后的一夜。但愿娘娘来世享有福报,再不要做那些伤害他人的事情,奴婢回到老家之后会行善积德,替娘娘还清您的业障,若来世能再相逢,奴婢愿意再服侍皇后娘娘。”
烛火跳跃着,给文菁皇后那已然没有了血色的脸庞增加了几许温和。
“你似乎对宫里的很多事情都很了解,”朱砂走了过去,坐在了床塌边上,静静地看着慕容薇。
她再也不能看过来了,再也不能对自己露出那阴冷的笑,也不会用她那带着妒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了。
薇儿呵……
朱砂伸出手,将慕容薇额前散乱的发丝拢在了她的耳后。
你说,我们来世,会有可能成为没有妒恨没有间隙的姐妹吗?
下一世……我们还会恨到非要拼到对方的性命才肯罢休么……
云霓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位皇贵妃娘娘朱砂,在这位皇贵妃娘娘的脸上,并没有那除了仇敌之后的得意,更没有自己即将登上凤位的傲慢与不屑。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恬静清淡,而她眼中隐隐浮现的,是一种叫做怜惜的感情么?
好奇怪呵……这个平素里被人称作是“绵里藏针”的女人,起初,云霓还以为她会杀了自己灭口呢。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儿,”云霓微笑着说道,“奴婢十五岁入宫,到了明日正好二十五岁,整整十个年头伺候了好几个主子。奴婢对这宫里的规矩和规律恐怕也知道得并不少了,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对很多事情也都看得通透。皇后娘娘这个人心性高傲,乃是自幼便被惯坏了的孩子,主懂得体恤他人之苦,只会夸大自己的痛苦。纵然在这后宫里并没有一个人会说她一个好字,但是至少她对奴婢还是好的,奴婢感激皇后娘娘的这份恩情。所以便是拼了性命也愿陪她走完这一程。”说着,她转过头将桌上摆放着的那盏蜡烛的烛心拔了一拔,道,“在奴婢的家乡,守灵的第一夜其实是最重要的。任何一个灵魂在离开身体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害怕和茫然,天地一片漆黑,寻不到一点光亮。而这盏灯会陪着它慢慢地安静下来,等待着黄泉路上的大门开启,带它步入下一个轮回。所以奴婢便要守着这盏灯到天亮,这样皇后娘娘的灵魂就不会害怕和孤独了。”
朱砂的眼中有一缕微光涌动,她抬起头看着云霓,不知为甚么,这张平凡的脸在这这样的一个夜里,竟然像那盏烛火般,带给人温暖和宁静。
只是……娘在走的时候,却没有人为她点一盏灯呢……她会寂寞吗,会害怕吗,会孤独吗?
朱砂缓缓站起身来,道:“尚服局的女官怜星辞官回乡去了,刚好有一个缺,明日 你便去报到罢,刘嬷嬷自会接待你。”
说罢,便转过身走向了门口。那云霓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急忙跪倒在地激动地道:“多谢皇贵妃娘娘大恩!只是……为何皇贵妃娘娘会……”
“会不怕你报复于本宫吗?”朱砂笑着问道,云霓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原本便不会存在于刻骨的仇,更没有莫名的恨,各取所需而已。”朱砂说着,举步走出了敬庭。
到了天亮,门口的那些太监们便会自行醒来,到时候他们将会发现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
文菁皇后崩了。
而在这一刻,黑夜还是将一切都笼罩在它的羽翼之下,静谧而又压抑。
“皇贵妃娘娘,留那个人在宫里好吗?”夏青不无担忧地问道。
“没有甚么好或者是不好,感恩之人永远都会感恩,不论那恩人是谁。”朱砂淡淡地说道。
048:白隐的温柔
“明霞殿”还是往常的模样,并不曾因为她的主子见证了一场死亡之舞而有任何改变。只是有些人的心境却已然变了罢?朱砂望着这若大的寝殿,突然间觉得好空,好空。
“把所有的蜡烛都拿来,点上。”朱砂目光迷离地望着这间大殿。
妙涵与夏青一怔,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目光里到的是一种怜惜与心疼。是了,她们的主子皇贵妃朱砂,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从没有杀过一个人的,只是从今夜起,她的手上已然开始沾满血腥了。
朱砂就这样静静地偎在床上,看着这被满室的烛火点亮的大殿,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可是为甚么这么亮的光也装不满内心那空荡荡的角落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一口一口吞噬着所有,怎么办……怎么才能填得满呢?
就在朱砂已然微微发了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清冷之气袭了过来,那些蜡烛亦齐齐剧烈地摇了一摇,整个大殿都先暗后明,让朱砂错愕地抬起头来。
那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身上还带着点点的雪花,白虎皮的帽子轻轻褪下,便有晶莹的雪掉落一地,而那狼毫长袍上更是一片积雪,融化在大殿正中的地上,呈现深浅不一的水痕。
“你……怎么来了?”朱砂怔怔地问。
“怎么,你不想见本王么?”卸下了厚厚的御寒衣装,露出的是那张带着邪魅笑容的脸庞。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还是那样的没心没肺,却在这个时候让朱砂感觉到了内心的悸动。
“你是,回来看我的吗?”朱砂抬起头看着慢慢走近的白隐,问道。
白隐低下了头。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寒冷的气息,目光也像是没有被温暖过来的寒冰,然而那唇,却弯成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你害怕了?”白隐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了朱砂的头。
好冷……
朱砂禁不住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这算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宠溺?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又带着那种神情了,就像是那一天,当他沐着满身的火光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少女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神色,那是对于未来的迷茫,还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吗?在充满了仇恨的世界里,分辨不清方向的少女呵……
白隐伸出手臂,将朱砂揽入了怀中。
再没有比这个拥抱更不像拥抱的拥抱了,那么冷。朱砂皱了皱眉头,她的手已然抬起来了,却终究还是没有推开眼前的白隐。她就这样被他紧紧地抱着,任凭他身上的寒冷将她团团包围,纵然身上都在微微地抖着,却仍然一动也不想动。
朱砂想起了初入靖王爷别院的时候,自己总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她夜夜陷入噩梦之中不能自拔,每天每天,都梦见一身鲜血的娘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声声哭诉着自己的软弱,一声声咒骂着那慕容家族的残忍。然后她用她血红的双眼瞪着自己,一遍遍要自己重复关于复仇的誓言。
在这一切都进行了千遍万遍之后,娘亲会突然看着自己,从眼角从鼻孔从嘴里流出汩汩的鲜血。
每每这时,朱砂都会惨叫着坐起身来。那时候,他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吧?
从来没有老去,就像从来都没有年轻过的那个人,用他微凉的手将自己揽入他的怀中,轻轻拍着朱砂的背告诉她:“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们说,人的灵魂在离开身体的那一天,是会怕黑怕寂寞的。”过了许久,朱砂方才缓缓地说道,“可是我娘在走的时候,没有人在她的身边点一盏明灯啊。她要是怕寂寞怎么办呢,要是怕黑该怎么办呢?”
眼泪悄然滑了下来,朱砂禁不住伸出手来紧紧地揽住了白隐的腰身。
本来已经藏了很深了吧?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为何在这一刻就能这样轻轻松松地找到了呢?是因为那隐隐的疼痛么?白隐弯下身来,将下巴抵在朱砂的颈间,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沉声道:“她不会害怕的,也不会寂寞。你忘记了吗?那一天……熊熊燃烧的火焰就是给她点亮的烛火,你的眼泪就是给她最好的陪伴,不是么?”
“那我呢?”那轻轻吐出的温暖气息撩拨着白隐耳边最敏感的心动,那凄切的话语让白隐心中那抹隐痛突然间剧烈了起来。
“如果我死了呢,谁给我点一盏灯?谁陪我赶走寂寞?”朱砂痴痴地问。孰料那个先前还是轻轻地拥着自己的男人却突然间加大了力道,将朱砂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你不会死的,本王不会让你死。”白隐听见自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他手臂上的力度几乎要把朱砂碾碎,然而疼的却是他自己。
“人都会死的。”朱砂感受这令自己透不过气的拥抱,喃喃地说。
“那我就吃了你,”白隐的回答让朱砂莫名地一怔,“把你吃进去,在我的身体里,和我一起活,一起死。这样我们谁都不会寂寞。”
那双黑眸里没有捉黠,没有笑意,没有揶揄。他是……认真的……
“靖王爷,你好傻。”朱砂突然间笑了起来,她笑得开怀,笑得释然,笑得无比的轻松。
“住口!”白隐猛地把朱砂推倒在床塌之上,他用长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面对面地看着身下的朱砂,“从来没有人胆敢说本王傻。”
这个“傻”字一出口,突然让朱砂“噗”地再次笑出了声。她挣扎着想从白隐的钳制里挣脱出来,她受不了这个像恶魔一般的男人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样的话。然而白隐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似乎是生气了罢?
那双带着微凉体温的大手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裳,探进怀中,摩挲着她温暖的肌肤。那双手上带着粗陋的圆茧,却显得充满了力道。行军在外,他这双手应该……也拿着武器杀了不少的人罢?
这个,一身戾气,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朱砂微挑起眼眸,看了白隐一眼。
然而正是这带着小女子妩媚与诱惑的眼眸,却让白隐发出一声低啸,疯狂地拥住了朱砂。
满室的红烛剧烈地摇晃着,用它们那微薄的温度亮点了黑夜的冷。
其实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呢,靖王爷……白隐。
049:妻不如妾
竖日,敬庭的太监们赫然发现文菁自刎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一盏蜡烛摆放在案前,已然燃尽了。
文菁皇后崩了,举国哀恸,于三日之后举行祭奠大典,追封“宁慈皇后”。
那围守在慕容侯府的官兵们,便逐一撤走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梁氏凄厉地呼号着,想要冲出门去,却怎奈玲珑紧紧地抱着她,让这个早已然哭得声嘶力竭的妇人动弹不得。
“她好狠的心,她好狠的心哪!”梁氏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捶打着玲珑,“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就这样害了我的女儿啊……”
“好了,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闹甚么!”看着自己的妹子哭得好像一个疯子,那鲁国公终于不耐烦地猛击了一下桌子,吼道,“你就算是哭死,人能复活吗?”
“你还说我吗?”梁氏猛地直起身来,指着鲁国公大骂,“你也不看看你送进宫里的东西!那个宋贤妃,她但凡能起到一点好作用,都不会让薇儿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了!她时时刻刻存着取而代之的心思,难道你还当我不知道吗?”
“荒唐!”鲁国公的脸攸地涨得红了,就算是他平素里再瞧不上宋贤妃,但是好歹是他送进宫里的人,怎么也不能伸手打自己的脸,索性板起脸来怒道,“你也不看看薇儿都做了些甚么。自她入宫以来哪一天消停过?不是惹了皇上,就是惹了太后,要么把人家萧淑妃的孩子弄没了,再么就是私自拘来民间女子产子,竟然还能做出把人活埋的事情来!换成是谁敢用这样的皇后?就算是那小皇帝白泽是个没心计的,你还当那庄太后是个吃素的吗?”
鲁国公的一番责骂让梁氏眨眼便没了声息,她张了张嘴,却只换来一声悲呼,再次大哭起来:“那个老不死!难道当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就都是好的吗,难道她就没做过傻天害理的事情吗?为甚么非要和薇儿过不去,为甚么非要害死她!”
“好了好了,那老东西自然会有解决她的方法,你就不要为这件事情挂心了。”对这个动不动就号啕大哭的妹子,鲁国公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只得好言相劝道。
“什么?”梁氏的耳朵极为敏感地捕捉到了鲁国公想要传达给她的信息,便睁大了眼睛看向鲁国公,道,“怎么,难道你已经……”
鲁国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道:“而今之计最应该提防的是宫里的那个,如若她果真是与那庄太后是同一个战线上的,只怕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四大家族的。所以一定要趁着薇儿这百日之丧,把她从皇贵妃的椅子上弄下来!”
“这个小贱人,就应该一把火烧死她!”梁氏的眼睛里透出阴狠的光,先前,她曾有无数个夜晚梦到那两具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焦黑身体。那个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小小的身子,梁氏曾经一度对她感觉到愧疚。然而却不曾想到多年以后,那个分不清是人是鬼的女人竟然要了自己女儿的命。这到底是宿命的因果,还是那个小桃果真没有死?无论如何,现在是定然不能让她活下去了。
血债血偿。
梁氏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
“不要动不动就想着杀人越货,”鲁国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梁氏一眼,“要不然你只能和你的女儿一样死得很难看!要动动脑子,动动脑子!”
“不杀她,还能怎么办!”梁氏愤怒地说道,“指望着你的外甥女宋贤妃吗?皇上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指望着那个再也生不出孩子来的萧淑妃?还是指望着那个根本就像个傻子似的萧晴儿?皇上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你难道不知道吗?想用女人来压住朱砂,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鲁国公冷冷地笑道,“皇上之所以不宠幸她们,无非是因为她们是出身自四大家族的女子罢了。出身豪门的女子多都矜持腼腆,怎么能抓得住男人的心?”
“你的意思?”梁氏从鲁国公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门道,便皱眉问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鲁国公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猥琐的眼神让梁氏大惊:“难道你要找青楼女子献给皇上吗?”
“这有何不可。”鲁国公自顾自地坐在了桌案边,端起茶来,“皇上想来也是个见惯了女人,知晓人事之人。可是那宫里的女人们再妩媚,也终抵不上青楼的女子会侍候男人。是时候让皇上尝尝鲜了,免得一辈子都把一身的精力洒在宫里女人的身上,这辈子,不是白活了?”
说着,那肥硕的脸上便堆出了一脸淫邪之笑。
文菁皇后崩了,整个后宫突然沉浸在一种白色的恐惧里。
那被罩成白色的灯笼,那身着白服的宫人,那戴着白花的宫妃,就连树上白色的积雪都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危机之感。
宋贤妃坐在萧淑妃的宫殿里,两个人静静地对着,沉默无语。
“你觉得解气了么?”宋贤妃突然问道,“她死了,你觉得你的恨能平息了么?”
萧淑妃微微地怔了怔,抬起头看了宋贤妃一眼,终是叹息着道:“我们也算是斗了这么多个年头,每一次都几乎要把对方斗倒,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将对方置至于死地。而今她却死了,还真是有些意外。”
“如果不把那个女人除掉,下一个,迟早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宋贤妃猛地抬起头来,眸光阴冷地看着萧淑妃。
萧淑妃被宋贤妃眼睛里的阴冷唬了一跳,她望着宋贤妃半晌,方道:“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再不能生子的女子,难道还会拦了她的路么?她要杀,便随她好了。”
“你这样想,可是她不见得会这样想。”宋贤妃的脸上绽着讥讽的笑意,缓缓站起身来,“萧淑妃,今儿我宋雅便把话撂到这儿,下一个不是你,便是我。到时候谁要是先走在谁的前头,可莫要忘了在对方的坟上放一壶好酒。”
说着,便举步朝着殿外走去。
“等……等一下!”萧淑妃急急地站起身来,喝住了宋贤妃,“宋贤妃姐姐,难道……皇贵妃娘娘她真的会对我们动手么?”
“你还不明白么?她的目标跟庄太后是一样的呀,那就是四大家族!”宋贤妃恼怒地喝斥道,“如果到现在我们还不能联起手来,那么迟早要被这个女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的。”
“好……”萧淑妃只觉自己背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那样一个默不作声,却只在谈笑意便让那个,跟自己斗了数年的文菁皇后慕容薇魂断敬庭的女人……说她能放过自己,会有这种可能吗?“我们,我们要怎么做?”
“怎么做,”宋贤妃冷冷一笑,转过头看着一片苍白的后宫,道,“等着在背后狠狠地给她一刀。”
050:金殿销魂
这一边续的几日,皇上白泽已经被朝廷上的这几个老臣折腾得精疲力竭。
那些个老家伙,一个吵着说文菁皇后的死另有蹊跷,非逼着白泽下旨派人调查此事。一个说人就该入土为安,应该下旨令礼部匆匆办理文菁皇后下葬事宜,一个又说此时当等慕容侯父回京之后再作定论。
总之乌七八糟,说甚么的都有,一时之间这朝堂之上像是炸开了锅,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