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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其中有两个正是女扮男装的桑栀还有她的婢女,叫什么云翎的。
另外两个,走路扭腰摆臀的,风骚的不得了,应该也不是什么男人。
四个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程玉想了想,吩咐轿夫跟上去。
云翎没有回头,小声的道“姑娘,程玉跟上来了。”
程家的轿子纳闷明显,桑栀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程玉那个人,其实一点儿都不低调,因为商人之女总是比官宦家的小姐要矮人三分,可是商户之女有钱啊,有钱就可以奢华。
程玉?
粉黛一听,这不是那个要搞垮望京楼的女人吗?
在望京楼里面呆了两天,她就把事情个摸清了,其实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点,她爱说,在打探消息这方面绝对的好手。
“别回头!”桑栀提前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冷声吩咐道。
“姑娘,您不是说咱们去青楼的事儿要秘密进行吗?如今您的死对头跟着,这事儿还怎么秘密啊?”粉黛问道。
桑栀勾唇浅笑,“不用多问了,跟着我便是。”
程玉坐在轿子里,纳闷的想着,望京楼如今进退维谷,桑栀居然还有闲心女扮男装的在街上瞎转悠。
是她彻底的放弃了呢还是另有打算?
“人呢?”想着想着,她发现轿子停了下来。
轿夫战战兢兢的回话,“小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发生了小女娃的事儿后,程玉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不见了三个字,这让她的心根本没办法落回原位。
“我们一路跟着她们四个过来,结果到了这儿就不见了,前面除了藏娇楼外,就没有别的地方了。”
藏娇楼,取自金屋藏娇之意,这样的名字也最适合的就是青楼妓馆用了。
而且这个藏娇楼那么有名,自家二哥经常出没的地方,程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们去了这里?”程玉自己都觉得荒唐,四个女人女扮男装的去青楼?
开什么玩笑?
可是轿夫确定人就是在这儿不见的,那他们也只有去这一个地方了。
程玉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忍不住好奇心,她就是想要知道,桑栀来这里干什么。
“小姐,这里是……”
程玉走下轿子,正准备进去呢,却被轿夫拦住了,她冷眼看着轿夫,“桑栀进得,我就进不得了?”
轿夫哪里敢真的拦她呢,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自己也算尽职尽责了。
他嘴上没说的是,人家桑栀是女扮男装的,您这一身女人家的衣裙,进去那种地方,不是让人笑话吗?
程玉当然知道,她应该调头走掉的,可是一想到桑栀也来了这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就完全不在乎了。
于是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而高墙的另一侧,粉黛嘟着嘴,不满的说道“姑娘,您不是说咱们去藏娇楼的吗?怎么又不去了,害的我白白的打扮了一番。”
。
第334章 逛逛青楼()
桑栀神秘一笑,“不急,凑什么热闹,咱们去别家,京城又不是只有这么一家。”
粉黛不懂,“姑娘,你该不是怕了那个程玉吧?”
“怕?”桑栀居然点点头,“是啊,我怕她,我怕她不够出名。”
蓝蝶抬眸不解的看着桑栀,在她光彩照人的眼眸中,她看到了一抹算计。
知道她是这样的桑栀,蓝蝶莫名的就踏实了。
自己没跟错主子。
桑栀也懒得给粉黛解释了,她贴着云翎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云翎先是点头,只是最后面上闪过一抹担忧,“可是……”
“没有可是。”桑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四下看了看,云翎也跟着她瞄了眼四周,顿时就懂了。
江行止怎么可能就只派了她一个人守护姑娘呢,自己只不过是在明处罢了,暗处,想必有还有不少个呢。
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姑娘不会有事,她就可以去办姑娘交给自己的事儿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担心,“姑娘,您真的要去青楼吗?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会不会不好啊?”
桑栀知道云翎说的这个上面指的是什么,“无碍,我又不是做坏事的,如果上面那位真的跟世俗一样的看法,我早就不没有可能了,既然她看的跟普通人不一样,那么我这么做,她也会理解的。”
“好吧!”云翎知道自己说不过桑栀,反正您说的都是对的,您最有道理了。
桑栀跟云翎小声说话的时候,粉黛也在跟蓝蝶议论。
蓝蝶虽然最开始服从桑栀,但是内心里却并没有踏实,直到看到她算计程玉,才算是彻底的心悦诚服。
粉黛还没有看明白一切,“小蝶,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啊?折腾一大圈,我咋没看明白呢。”
蓝蝶悠然一笑,巧笑倩兮,她的美不同于粉黛的那么张扬,人淡如菊,她之前的恩客也都是些文人雅士,而她自小也读了些书,还能跟他们聊上一些。
本来她要卖艺不卖身的,但是聪明如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一步错,步步错,就此沉沦。
“你倒是说话啊?”粉黛着急的问道。
蓝蝶笑了笑,“粉黛,听我一句,以后对桑栀姑娘,别那么没大没小的,她虽然年纪比我们小,但到底是咱们的主子,跟着她,咱们以后错不了。”
这话粉黛还是头一次听呢,她叹息了一声,“不然呢?咱俩的卖身契可都捏在她的手里呢,不过千万别让我看到那个该死的白子期,说好的让咱们伺候将军的,居然把我们卖给个女人,太不是个东西了。”
云翎走了,粉黛心直口快的问道“姑娘,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逛青楼啊,不然不是白打扮了吗?”桑栀笑着反问。
粉黛很想问的,但是一想到蓝蝶的话,算了,反正她是老大,她说的算,跟着就是了,青楼那可是自己熟悉的场所,故地重游也行啊。
另一头,程玉刚走到藏娇楼的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这不是程小姐吗?”老鸨子年过五十,风韵也不犹存了,脸上的粉擦了足足有二两,可是脖子下面却还是黄的,乍一瞅还挺渗人的。
“程小姐,程二少爷可不在里头。”老鸨子以为她是来找自家兄长的呢。
程玉信了轿夫的话,“我不找我二哥,我找刚刚进去的清秀公子。”
一里面一会儿进来一个,老鸨子也记不住啊,而且不是什么贵客,她也不用过来招呼着,自有龟公管着呢。
程玉说罢,就要进去,可是青楼哪里是女人来的地方,来的就是找茬的。
老鸨子纳闷,没听说程家小姐许配人家啊,难不成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她未婚夫婿来这里找姑娘了?
仔细的想了想,刚刚的确有那么一个,出手阔绰,直接点了头牌嫣红,看着也挺清秀的,模样不错,气度也不错。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程玉的未婚夫的话,那就更不能让她进去了。
老鸨子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可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媒婆,那个公子可是个有钱的主,弄好了,以后能够赚不少钱呢。
“程小姐,我们这里可都是姑娘,哪里有什么公子啊?您找男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老鸨子的话算是难听的了,程玉皱眉,“我没来错地方,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就该知道拦着我的后果。”
老鸨子深吸一口气,左右都得罪不得,“程小姐,您这是怎么说的呢?”
“如果我说你刚刚放进去的清秀公子,其实是个女人呢?她就是桑栀,来砸你的场子的!”程玉冷声道。
老鸨子深吸一口气,她要是不知道桑栀是谁,那可就白在京城混了,干这一行的,三教九流的都有结交,而且最近的客人们可是经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啊。
“她?砸场子?不能吧?”老鸨子道。
程玉说的很笃定,“怎么不能,你放她进去,却不放我进去,难不成你是想要跟她结交,却要与我们程家为敌吗?”
“自然是不能的了。”老鸨子心道,管你是程家呢,还是什么桑栀呢,她一个都不想搭理,可别把事情扯到她头上。
不过放进去了女人,不管有没有什么所图,都是不小的事儿。
那个桑栀据说有来头的,万一哪个客人不识相轻薄了她,真的把她背后的大人物弄出来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或者她真的如程玉所说的来自己这里砸场子,虽然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自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啊。
不管那么多了,老鸨子大喊一声,“搜!”
程玉笑了,只要搜到桑栀,她的名声只怕就毁了。
女人,逛青楼,如果再发生点儿什么,那就……
老鸨子带着人直接去了刚刚那个清秀公子跟嫣红的屋子,里面二人正打的火热,谁会管什么敲门声。
然而老鸨子带着一堆人愣是闯了进去,男人清秀的脸吓程了猪肝色,同时被吓着的还有他的那里。
老鸨子看到了男人的宝贝,心道,不好,上当了。
。
第335章 名声尽毁()
“滚出去!”男人大吼一声,如山呼海啸一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老鸨子吓得差点儿没跪在地上,这可是大忌啊。
万一这位小爷要是吓着个好歹的,她这里怕是也开不成了。
“对……对不住,我们走错屋子了,您继续,继续哈!”老鸨子吓得赶紧带着人退了出来,但是为时已晚。
男人被吓着了,而且还很愤怒,即便老鸨子等人退了出去,嫣红也是用尽浑身解数的挽留,可是男人那里已经没了反应了,穿上衣服,他准备找人算账去。
老鸨子本来在门口趴着听声的,里面嫣红喊着,“爷,爷,您要去哪儿啊?”
很快,带着愤怒的沉重脚步声越来越近,幸亏老鸨子躲的及时,不然她的老脸就贴在人家的胸膛上了。
“扫兴,扫兴,藏娇楼什么破地方,也不过如此,我还当着京城的青楼有什么不同呢,”男人这么说着,那脸色依旧很难看,“你们给我等着。”
老鸨子吓坏了,虽说不知道这位小爷什么来头,但是出手阔绰的,非富即贵啊,而且他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事儿,麻烦是肯定少不了的。
不过,她也觉得委屈啊,要不是程家那个小姐胡说八道,自己一个老江湖了,怎么会干这事儿。
到了这种时候,责任能往外推就往外推啊,她可不要自己揽着,有什么事儿,让他去找程家吧。
有本事就把程家搞垮,没本事,就被程家修理。
老鸨子一边儿跟着要离去的男人,一边说道:“公子,爷,我的祖宗,您别生气,这事儿真的不赖我啊,您以后什么时候来提前知会一声,我把嫣红给您留着。”
男人脸色很难看,自己都被吓得不举了,以后还能不能人道都要两说着呢,眼下,他只想去看看郎中,问问他自己以后还能不能享受鱼水之欢。
“爷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就拆了你这藏娇楼。”
老鸨子心里叫了一声我滴个娘唉。
“爷,您听我解释,是程家那位小姐说的,说您是个女人,是来捣乱的,这事儿真的不赖我们,她用程家压着我,非要逼着我去敲门的,您要是真的想找人算账,也不能找我们啊,都是那个程家小姐,对了,您看,人就在那儿呢!”
男人顺着老鸨子的手指看了过去,一个女子正东张西望的往这边看。
程玉没走,就是想要等着看桑栀被抓出来的场面,然而,她也看到了这边,二楼上,老鸨子卑躬屈膝的跟个男人赔不是,那个人不是桑栀啊。
桑栀呢?
男人眯?起眼眸,如毒蛇一般的盯着她,“程家?哪个程家?”
“程家,就是京城商会会长的那个程家啊,他们家可就这一位千金。”老鸨子听男人的口音知道男人不是京城的人,不过他能挥金如土,也不能小觑啊,接下来,就要看他跟程家,到底谁厉害了,到时候她再另作打算。
谁赢了,讨好谁去呗。
四目相对,程玉愣住了,不解的望着男人,男人则是恨恨的瞪着她。
程玉,程家是吧?
他记住了。
男人拂袖离去,先去找个郎中看看要紧。
而程玉快速的来到老鸨子跟前,“怎么回事,人呢?桑栀嗯?”
老鸨子没好气的说道:“我的程大小姐啊!咱们可跟您无仇无怨,您干啥这么祸害我们啊,这次您可是把我们给害惨了,什么女扮男装啊,哪里来的姑娘啊,别的姑娘我是没见着,到是见着了您这位,我说程小姐啊,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您也清楚,您呐,还是赶紧回家吧!”
程玉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她是没找到桑栀的。
她摇摇头,“不可能,他们说桑栀进来的,她肯定还在你这里。”
说着,她就想要亲自去找。
可是就算找到了,她能做什么呢?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的老鸨子才不会让她找呢,“程小姐,就算您父亲德高望重,可是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您在我这里闯了祸,我本来不想跟您计较的,但是这次您惹的人不一般,我们也帮您兜不住了,来人啊,送程小姐出去。”
龟公们听命架着程玉往外走。
程玉倒是没有挣扎,这个时候,她越是挣扎越是难堪,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又被桑栀给耍了。
不过,她怎么可能猜测到自己会在那里出现呢?
事实上,桑栀没有猜测到她在那里出现,本来桑栀的确是想要带着粉黛和蓝蝶来这里见见世面呢,不过遇到她后,桑栀就改变了计划。
也不能怪桑栀设计她,实在是她自己想要害人在先,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遭了秧。
程玉本来以为自己被赶了出来也就完事儿了呢,藏娇楼的门口不算繁华,往这个方向走的也都是来这里的男人,他们早就熏心,不会在意这事儿呢。
不然她也不会相信了轿夫的话,以为桑栀进了这里呢。
然而,她被架着出来的时候,藏娇楼的门口站满了人,而且锣声不断。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见过男人逛青楼,没想到程家小姐也好这一口。”
那个拿着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翎,而她身后跟着的人,也是被她带来的。
程家那么威名赫赫,程家除了三少外,都是被人熟知的,本来大家不信的,可是亲眼所见程玉从里面被赶了出来,这事儿是没跑了。
程玉低着头,想要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可还是被大家认了出来。
未出阁的姑娘逛青楼,这事儿可不小,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可是让人想入非非的了。
那人们用色眯眯的眼光看着程玉,而女人们则不齿她的行为,对着她指指点点。
程玉恨恨的等着云翎,可是云翎的锣声敲的更响亮了。
至于桑栀则带着粉黛和蓝蝶,在别的青楼里逍遥快活,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听着小曲,看着歌舞,优哉游哉。
至于程玉,她的名声是彻底的玩完了。
这件事儿后,她还想要高嫁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336章 不举之症()
程玉越是愤怒的看着云翎,云翎就越用力的敲锣,喊的声音也就用大,吸引来的人也就越多,程玉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逛青楼这事儿,也就越多的人知道,之后传的也就越广。
程玉将一口银牙咬碎,心里恨不得抽了桑栀的筋,扒了桑栀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临门一脚了,却在这里摔倒了。
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么多,她还是赶紧回家想办法去吧,让父亲出面,把这事儿往下压一压。
自己害得老鸨子得罪了重要的客人,眼下让她出面给自己解释,怕是不能够了,不过爹出面就不一样了。
程玉心存侥幸的想着。
而桑栀那里,收到了暗卫的禀告,“那个人是什么人?”
桑栀问的,就是被老鸨子吓得不举的男人。
本来他不在计划之内,桑栀跟程玉交过手,知道她的脾气罢了,逮着坑自己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所以才有了这一手。
不过她只是想要等着她失望出来的时候被人瞧见,然后那些人口耳相传,让程玉的名声不好听罢了,这样不能怪她心狠手辣,她不是也存的这个心吗?
桑栀只是让她尝尝这个滋味罢了。
然而,暗卫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当真?”
暗卫点头,“主子的情报网很发达,不会有错的。”
桑栀笑得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转而对目瞪口呆的粉黛和蓝蝶说道“我还有点儿事儿去办,你们两个好好的学着,想要艳冠京城,就要取各家之长,补自己之短。”
粉黛和蓝蝶齐齐点头,想不到她们真的是井底之蛙了,凭着她们俩的那点儿本事,想要在京城闯出一片天来,还真是痴人说梦。
人家的丫鬟的姿色都跟自己差不多,更被说这些头牌的姿色才艺了,莫说男人了,就连她这个女人,还是见过风月的女人,都扛不住了。
粉黛之前的骄傲自大彻底被打击的无影无踪,桑栀走后,她小声的跟蓝蝶说道“小蝶,就咱们这样的,真的能艳冠京城?我咋心里没底了呢?”
蓝蝶在这些人跟前,也感觉自惭形秽,这还只是看了一家,京城那么多家青楼呢,她深吸一口气,“我也没底,但是我相信咱们姑娘,她说了能帮咱们,就一定能帮咱们,别瞎想了,好好看着吧,你看看人家那腰多软啊……”
“可不是嘛,我都想搂搂了。”
两个小姐妹在这里讨论着舞蹈,曲子的时候,桑栀可是已经出来了,不过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打算做回桑栀了。
早就有暗卫向她禀报了男人的所在的位置,桑栀打算来个偶遇,于是在男人必经的地点,她形色匆匆的走过,然后不经意的撞了一下。
男人本来就因为不举而心烦意乱,这对于男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儿啊,他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生娃娃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