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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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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些智能技巧的机械模型、手工制品更常失把指导老师吓一大跳。现在还有
几个月才满十六周岁他就已经要考大学了,不把书好好念到博士后再拿那个什么
“学家”实在是糟踏了他的天赋。

    玩闹的嬉笑从他脸上退下,沉默之后他道:“老爸身体不好,公事太繁忙了,
我怕会累垮他。”

    我望向窗外说:“你可以一边念大学一边去他的公司里打杂,上了门道之后
再把能力这内的事务接手过来。以你的资质,不怕应付不来。”

    他呆了呆,伸手拍拍脑袋:“好像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

    “唉!难怪古龙不曾说‘天才与白痴只在一线之间’,他是给你面子嘛。”

    他咔咔大笑,手掌凌空一划,指指自己:“这边的是天才。”

    “去你的!”我向他飞书袭击。

    他的俊目滴溜溜地一转,起身走进我的更衣室提了袭裙子出来:“只要你明
天穿这个,那就大家都OK?”

    我瞄了眼那雪纺纱织的裙子。

    “看来你也不打算给我第二个选择啰?”我慢声道。

    他飞红了脸,尴尬地搔着后脑勺,立在原地嘿嘿干笑。

    我也笑,不忍心在捉弄他,“欢迎随时离开。”

    “是!元首。”他如接到特赦令,冲我行个纳粹军礼,飞跑出去。

    古人有语云,一笑泯恩仇。人生的种种真的可以大度豁达地全都一笑置之吗?
我很迷惘。

    ☆☆☆☆☆☆☆☆☆

    方府内到处是香衣云鬓,楚楚绅风。

    梅平把贺礼呈给站在方怀良左侧的方伯母,说过了祝辞,寒暄之中方伯母把
礼盒递给下人后,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我。

    “怀良,你看鸣雍这位千金,是不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难得今儿个澄征从
学校跑了回来,窥个空儿也让他见识见识什么真正的沉鱼落雁,别净瞒着我在美
国那边胡闹。”

    方怀良一脸带笑,犀利精明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向我父亲:“这就得看鸣雍
兄的意思了。”

    我父亲笑着应和:“现在的孩子大了就了不得,我们这些做父辈的哪里还有
说话的余地,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拿主意吧。”说话间目光掠过我。

    又道:“其实能交个朋友也还是好。”

    梅平站在父亲的侧边,和乐地发问:“澄征也快毕业了吧?”

    “可不。念了硕士又念博士,再不毕业都要把人念傻了。”方伯母笑语,掩
不住一份身为母亲的自豪。

    我就像关在笼子里供人待价而沽的困兽,拘束之于还得自始至终在脸上堆起
一丝不苟的端庄的微笑。他们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我的戒指,只不过是都当我小女
孩贪玩戴了个另类饰物。不知情的谁会认为那时钻石做的?我便要告诉别人都不
会有人相信,没准还抛给我两粒“你疯了不成”的白眼球。

    待不下去了。

    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在背后不怀好意地扯我腰带的林智,在电闪般向多在方
伯母后侧掩嘴偷笑的澄映丢过去一记杀人眼光,这妮子八成皮痒欠扁了,还不出
来救命。

    澄映接收到我的威胁,偷偷朝我扮了个鬼脸才施施然走上前来说:“林叔叔,
梅姨,可以让林潇陪我去玩玩吗?哎——潇潇你这裙子真漂亮!”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假笑若干:“是吗?”

    梅平望了望我,脸上笑颜加深:“去吧。”

    方伯母放开我得手,对澄映道:“顺便看看你大哥在哪,叫他来见我,一整
个晚上都不见他的影儿,这孩子也真是的。”

    我走出十步之外才能够长舒口气,澄映的脑袋直转向我的颈侧笑的花枝乱颤。

    “笑笑笑!小心笑到你人仰马翻跌个四角朝天的乌龟样,那个时候可就轮到
我笑了。”

    她站直身子,双手拍胸勉强止住笑意。

    “没办法,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你出糗了。走吧,雨盈已经来了,找个机会我
也得介绍大哥给她认识。”

    虽说林方两家世代交好,但我出入澄映家的次数与去雨盈家一样,寥寥可数,
从来就不喜欢去别人的家里见识别人的温暖。也曾见过方澄征一两面,后来他出
国留学,五六年过去,早对当年那个只有匆匆几瞥的人印象全无。雨盈和澄映是
在高中时认识的,那时候方澄征已经出国。偶尔过节才回家晃一晃又飞走了,所
以她并不认得他。

    才说到她,雨盈已自侧厅走出来:“潇潇你什么时候到的?澄映你怎么不和
她来找我?”

    “正要去呢。雨盈你不知道——”澄映未语先笑。

    我用力掐她的胳膊骂:“笑到龇牙咧嘴比较好看,你笑呀!”

    她躲到雨盈背后:“不得了!雌儿还未过门就开始虐待小姑子。”

    “截住!”雨盈大声喊停,回身瞪着她:“为什么我的印象中好像我才是她
的小姑?还是我记错了,你不姓方该投我们家姓冷来了?”

    澄映指指我:“你问她去,到最后谁才是她的小姑子还真没准,难保我大哥
不会对她三见钟情。订婚有什么了不起,结了婚还可以离呢!不过最好还是我大
哥对你一见倾心,那就万事大吉你也有嫂子我也有嫂子啰。”

    雨盈敲她一个响头:“现在才几点,灯火通明的说什么梦话!再敲一下醒了
没有?”

    澄映哟哟叫痛,我拉住雨盈还要打下去的手:“体谅体谅她吧,你不知道人
家八百年前就已相中了我老弟想做我弟媳妇啊?冷方林三家联姻敢情好,虽然她
有那么点老草吃嫩牛的罪过,也保的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碎嘴!”方澄映扑向我掐着我的脖子摇晃:“给我死来!”

    我哇哇大叫:“雨盈还不救命!”

    “救你?下辈子吧!澄映尽管掐死她,真的一点都不用给我面子,平常我俩
可不是被她刻薄够了?”

    坐山观虎斗外加挑拨离间罪名成立。我和澄映相视一笑,意气相通,反手飞
快逮住她,“有人要完蛋啰!”

    “喂!——啊——别搔我!痒死了——哈哈——”

    “小妹。”侧后方传来一声叫唤,雨盈和我俱回过头去,电光火石之间,那
脸容酷似澄映的男子一脸失魂落魄。

    一阵轻微的哗然声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雨盈立刻掉过头去,我看着方澄征
笑了笑,她这才惊爵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与此同时我
听见雨盈愤然作声:“这头猪!”

    心头微微一牵,我回过头去。

    冷如风正在给方怀良祝寿,左手臂弯内挽着位娇娃。质料、剪裁、手工都是
上乘的宝石兰西服,袋口别着镶有蓝宝石的方巾,白色真丝衬衣的领子阔长且尖,
大反转在西服领口外,烫的不见一丝皱褶的,西裤反传统地采用了微喇叭型,更
显毕挺修长,高贵典雅之中不失飘逸洒脱,还带些奔放不羁。

    人群中他永远最耀眼。

    雨盈远瞪着他说:“澄映,还是你做她的小姑子对她比较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拍拍澄映:“把雨盈介绍给你大哥,然后到有东西吃的
地方来找我。”

    我对方澄征点头微笑然后走开,不理会背后雨盈刻意压低的叫嚷。

    并没有等候澄映和雨盈的到来,挑了些自助食物,我端着盘子溜到了后花园。
长而粗的藤条悬着一块又厚又宽的暗褐色柚木木板,是座秋千。我坐在秋千上,
拿起碟子上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地放进嘴里,目光飘向天上的圆月,心头不期然
忆起一个句子“月色如水水如天”。

    皎洁冰清的月华倾泻而下,两米外一堵由金银花长成的花墙上,橙白相映的
花簇在月光中相依相偎,漂缈的虫鸣蟋叫从幽暗静溢中传来,远远的隐约看见两
个相拥的人影推门出来,漫步走向另一条小径。

    我放下手中的空碟站上秋千,视线投向苍穹,心底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所
生为何。若说人生如戏,我在其中出演的又是什么呵。为人儿女?我是个自以为
在惩凶的罪人;为人姐妹?我未尽过应尽的责任;为人朋友?我何尝付出多少真
情实意,内心掩藏了太多的秘密;为社会一员?我无疑是一条只知消耗而不懂奉
献的蛀虫;就连目前“学生”这一身份,我都从来没有用心去把她演好,我要那
么优秀干什么?拿到身上的荣誉向谁去夸耀呢?我至爱的母亲已去了天园;至于
为人妻母,那又是还遥远漫长的不可能的事情……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在花墙彼侧离拱门不远,一把女声在低语:“如风?”

    我刹时变成冰冷的化石,有那么一瞬,想远远逃离,世界这么大怎么都不容
我独自委屈一下?

    “有些话不知道——你让不让说。”女子怯生生的嗓音中带着难言的娇脆。

    “看来我得检讨一下,怎么都不知道自己登上了暴君的宝座。”说话声磁性
依旧,笑意依旧。是我曾熟悉的吗?我都不记得了。

    “别人看你身边只留下我一个,不只多么忌羡。其实,其实——没有人知道
我心里有多害怕,我怕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连我也不要了。如风,跟了你半年,
你大概也知道,除了付出一份情意,我不求什么。名份、荣华不过是指日而逝的
身外之物,要带也带不走。我——我不在乎你会爱上哪个女人,我也不在乎以后
你会娶谁为妻,通通都不在乎。我只求你,不论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弃我,在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那女子说着说着,情动之处竟有些哽咽了:“哪怕你一个月一年都不来见我
一面,我也是愿意的。”

    又一个心甘情愿!我几乎没为她的痴情鼓起掌来。

    “傻姑娘。”冷如风在笑。

    而似乎他有了什么动作,沉寂之后那女子娇喘连连,“你好坏……如风,你
——对我可有一点情意?”声音转低而略带不安。

    怎么又是这种问话?

    罗纤衣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结果是心碎离去;我更过分,居然问他爱
不爱我,下场是自取其辱,并且永远被打入冷宫。那么,这一个呢?他又将如何
应对?我攥紧了藤索。

    只听到他咭笑出声:“我对你如何,这么久了,你没有感觉吗?”而后他的
笑声变得十分沉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

    “我的小惜可是尤物中的尤物,要不要我现在就证明——”

    尤物哼唧:“我永远都作如风的小惜,好不好?”

    他笑声不改:“难得你这般痴情,好了,露那么重,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着
凉了,我会心痛的。”一言一语呵护备至。

    我悄无声息地听完一出话剧,脚步声响起,冷如风搂着他尤物中的尤物自花
墙的遮挡下穿过拱门走出来,于是剧幕又拉开了,这一次,轮到我上场,我依照
无形剧本的要求轻荡起秋千。

    我几乎看不见他脸上显出意外。如果他不是未卜先知知道我在这,那么他就
是掩饰的太好。看到我,他只是皱了皱眉。

    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调离的意思,我笑着念台词:“嗨,真巧。”

    他拍拍那女子的肩:“你先回去。”

    她微一踌躇,瞟我一眼后低头匆匆离去。我为他不值起来,扫了眼手上的戒
指:“你不认为由她来戴更合适?”

    他唇角一牵,就是一抹淡嘲:“你相信她?”

    女人的心通常是被他用来擦鞋底的,我不再言语。

    他抓住藤条使秋千停下。

    如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一个月就是九十秋,又一个月便是个一百八十
三秋,一百八十三个秋天相当于一百八十三年,我有一百八十三年没见过他了呵!
久远的我都记不起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没来有的觉得心头好酸好
酸,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花了一道又一道,痛的微弱却无法遏止。

    他伸过手来,我惊惶后退,脚底一踩空,跌倒在泥地上。

    他的手在空气中定格了至少五秒,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收回去,暗沉的脸
色在眨眼之后变得平和,跨坐到秋千上,背靠藤条以脚支地使秋千轻晃,闲聊般
开口说道:“她或许是爱我,但她更爱我其他的东西。”

    我懒得从地上爬起来,谁要听他说这个?

    “任何一种行为背后都有其动机。她这样做是因为她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
从而预先做出防范措施,以退为进,懂吗?”

    我望着他。

    “人的欲望难有止境,当一个愿望获得满足之后,它会自行派生出更深一层
的渴求,尤其是她——别反驳我,你仅仅听了她一席说话,而我认识她已有半年。
评判人时少用你的善良,要多用你的客观。”

    我忡怔,心头困惑不安,忍不住作声:“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人心岂不是太
可怕了?”或者我只是想说那个女子很可怕,而他——更可怕?

    “人心原本就有许多丑陋的黑洞。”他侧身将我抱起。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从不曾与我谈及有关他的任何私人事情。

    他拉我起来站在秋千上。“因为你需要了解你的对手,与她的心机相比你太
幼嫩了。我不怀疑她收集有你全部的资料,而你对她却一无所知。”

    我既想哭又想笑:“我为什么要和她成为对手?”就算他真的是一轮太阳,
也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地球,会永远绕着他转吧?

    他踩落地面:“她迟早会找上你。”

    在我察觉怎么情景似乎回到我跌倒之前时,他的手已圈住了我的腰,并且不
容我细想:“我等着看你将如何把我豢养的最后一只宠物赶走,唔,我都有些期
待了。”

    “什么意思?”注意力不在他没头没尾的话,我只急于想知道:“既然你对
她的评价那么低,为什么还留着她。”

    他笑:“因为她有用。”

    我摇头表示不解,他难得的竟耐心起来。

    “有些女人——唔,对自己的定位缺乏概念,与我多约会了一两次就忘了自
己的身份,我懒得分神去理这些琐事,偏巧一个有点小聪明长的也不赖的女人出
现了,她自发愿意为我挡掉这等麻烦,我何乐而不为?就让她自以为是在暗中铲
除异己好了,我乐得清闲。这半年她赶跑了不少围在我身边的女人,我不怀疑等
到她的清理工作进行得差不多之后,她会集中全副精力来对付你。她要的就是你
的位置,只不过机关算尽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终有一日她会明白,她辛苦一
场到头来确是为你作了嫁衣。”

    我呆看他:“如风,你太可怕了。”一个人怎么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他周围
的一切?

    “是么?”微仰着头与我对视,他的手臂开始收紧,眼眸的色泽变了:“我
可怕么?没关系的,你只要小心一点别惹火我就行了。宝贝,你觉不觉得应该为
你刚才的行为小小地道个歉?”

    他骤然加大力道,我在被勒得喘不过气的刹那恍然大悟。

    刚才那个好脾气的冷如风根本就不是我所熟悉的冷如风,眼前这个既优雅又
要命危险的冷如风才是真正的冷如风。

    先是携伴出席未婚妻到场的宴会,又在和女伴情来爱去被逮个正着,出于某
种我未明的原因,他认为有必要安抚一下未来妻子的情绪,于是不动声色地扯开
话题。我初时还是有些生气有些——呃,有些伤心的,被他这么一搅和,我都忘
了自己“曾经”有一些生气有一些伤心,而且情绪已经平复,在硬去扳起一张脸
未免太牵强。

    被他耍弄与指掌之间而毫无自知,如何能不怨怼?

    “冷如风,你是个卑鄙小人!”

    “罪加一等。这衣裳真是碍事。”

    “等等!”我惊呼,视死而归的气概在他掌下消失殆尽,我改做识时务的俊
杰:“我道歉!”

    鬼叫自己穿的不是刀枪不入的铁甲?某人可是说过重蹈覆辙的下场是罪无可
恕,我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表演一场月夜下的裸奔,反正向他无理可
循的霸道鞠躬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恳请您老人家海涵?”

    他稍放松了手劲,却依然搂得密紧:“姑且再饶你这一回,现在,告诉我—
—那个呆眉呆脸的书呆子是从那家的烂书堆里钻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已将我拥住,我一定会跳起来!到底谁才是该和对方
算账的一个?!

    “你不觉得你很无赖吗?”我问。

    他厌倦与长年累月面对同一张面孔,却要求别人任劳任怨不闻不问只须苦苦
的日日夜夜地死等他有空会回来宠召恩泽。

    他挑眉:“我从来都没有拿个木牌挂到脖子上以昭示世人我讲公理。再问你
一遍,那个书呆是谁?”他眨着浓密的长睫毛向我的心口呵气,所有的动作都是
警告的意味。

    顽抗等同于下场悲惨,形势所迫只能乖觉地再三投降。

    “是澄映的大哥,叫方澄征。”我学他的样子向他的额头吹气,“我父亲相
中的良人。”

    他的脸色明显不悦了,却没有作声,闭上双眼似乎寻思些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久违了却又是熟悉到心底的脸,我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密闭
的眼睑。他睁开眼睛,有些讶然,有些意外,又有些我不解的愉悦,如渊似水的
黑眸落进月亮的银光,安静而专注。我被看的心头激起了快鼓,定眼瞧着他微往
上翘的唇,却是欲动又止。

    他双唇一抿一笑,抽出别在西装袋口的方帕递给我。

    我想笑,又不好意思,于是便咬着唇笑了。拿过方帕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他
的唇,知道我认为干净了,满意了,才停下来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有没有想我?”他问。

    我点头。有时我也诚实。

    “再来。”他说,眼中有着浅淡的渴望。

    我依言吻他,深深浅浅。

    良久。他呼吸深长:“你从来没有主动对我示好。”

    若有若无的气氛被他的话冲击成粉碎,一下子让人回到现实,轻易在刻意的
控制下慢慢变淡,我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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