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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等来了一句:“杏儿,走,跟我出门。”
36 生活不易
出门?去哪儿?
苏杏一肚子的疑惑,沈墨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就不怕她趁机跑了么。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麻溜的跟了上去——不管沈墨打的什么主意,能出去总是好的。
进京好几天了,可她除了见识过城门到沈家的路以外,还什么都没见过呢,如今难得出门一趟,她一定要好好的看上一看,将来跑路时也有个准备。
“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走到底就没路的,你若是逃跑,可千万别进这里。”
冷不丁的,沈墨的声音响起。
苏杏吓了一跳,随即飞快的说道:“知道了,还有哪条路不好走,你一块儿跟我说完,免得我跑错路。”妹的,你丫是故意带我出来试探我吧。
有墨轩那一院子观赏品做比较,苏杏无法不去怀疑,怀疑沈墨带她出门的目的是观察她的逃跑方式,好在将来迅速应对。不过,只为了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有这个必要么?还是说,果然是她想得多了自作多情?
“这家店的后门是堵死的,你若是想从这里串后门离开,那可是徒劳一场。”
苏杏没吭声。
“这条路通往喜乐街,那是烟花之地,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从这条路跑。”
苏杏还是没有吭声。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去车马行找车队捎带,因为一般从车马行走的都是商队,比较惹人注目。不如独行的马车,以你的口才,完全可以编造一个父母双亡投靠亲友的……”
“大哥,麻烦你在教我怎么离开之前,先把我的卖身契还来。”
虽然她做足了拿不到卖身契就先偷偷逃跑的准备,但如果能拿到卖身契正大光明的离开,她当然还是乐意拿卖身契的。
只可惜,沈墨只是微微一笑:“若给了你卖身契,那还算是逃么?”
“所以呢?”
“所以,我不会给你卖身契啊。”
苏杏磨牙,磨了半天以后,终究还是丧气的低头:“你丫的这是故意逗我玩呢,放心,我今天绝对不会偷跑。等你哪天没有防备了,我一定会跑。”
“那我只能先预祝你成功了。”他的小灯笼啊,会有逃离他身边的那一天么?
主仆两个一路向前走着。
走了半天,苏杏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认路的么?”
“当然不是。”沈墨摇头,指指路边的小摊道,“只是让你看清,想要在京城活下去,究竟有多难。”
那是个普通的卖烧饼的摊子,一个烧饼……
“五文钱?!”苏杏瞪大了眼睛,云州那边三文钱两个啊。
“对,五文。”沈墨丢给苏杏十文钱,“买两个来尝尝。”
啃了一口这产自京城的烧饼,苏杏不得不说,这钱花的……真冤枉啊。妈蛋这烧饼也太偷工减料了好吗,比云县那三文钱两个笑一圈,芝麻简直能一粒粒的数清楚。
一个烧饼下肚,苏杏心里也明镜似的,沈墨折腾这一路,就是为了让她明白,这是她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龙蛇混杂的京城,物价高得飞起的京城。
她一个才十二三的小女孩,混不起来的。
“可是,有必要吗?”苏杏盯住了脚步,歪着头打量沈墨,“用得着特地带我走这一圈吗?”
“有必要。”沈墨点头,正要继续说,忽而看到路对面走来一人,不禁眉头微皱,转身道,“走,去东边那条街……”
只可惜,他转得晚了点儿,那人已经几步蹿到了他的面前。
“沈兄,难得见你呢。”那人笑得一口雪白牙齿全都齐刷刷的出来晒太阳,目光落到旁边的苏杏脸上,不禁诧异道,“她……瞧着面熟呢,啊,对了,她就是那个卖唱的姑娘!”随即,他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苏杏,嘴皮子抖个不停,“她她她就是你新收的那个……那个啥?”老天爷,早几天去表姑家时,就听说这家伙把新买的一个丫鬟收房了,那是他还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勾得他这般急切,没想到竟然是她。
等……等等,这丫头怎么瞧也就十二三岁啊,难不成……
惊恐又诡异的目光落在了沈墨身上。
“收起你那满脑子的龌龊念头!”显然,对面前的少年人,沈墨相当了解。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啧啧,沈兄啊,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等癖好?”少年人嘴里说着,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苏杏身上上下扫视,忽然又想起一事,“在云州时,你说有人很有趣,该不会指的就是她吧?”
苏杏没吭声,只是很谨慎的盯着面前的少年人。她确定自己并不认得他,虽然他很帅,但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人看起来很面熟(请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可是,这个少年却是一副认得她的模样,听那意思,似乎是在云州时就认得她。
“喂,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被人点名,苏杏眉头一挑:“公子,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把自己的尊姓大名报上吧?这是礼貌。”
听苏杏这么说,少年人忍俊不禁:“礼貌?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跟我说礼貌?”
“可是,连我这个小小的丫头都懂得的礼貌,身为富家公子,而且还比我年纪大的你,不懂吗?”苏杏确定,自己从这个少年人眼中看到了戏谑,不光是对她的,还有对沈墨的。那么,既然你脾气这么好,就别怪我试试你的底线了。
很显然,这个少年人与沈墨相当熟识。
与苏杏对视了片刻,少年人咧嘴一笑:“好吧,我确实更该懂礼貌。恩,说一下,爷姓谭,谭安。”
苏杏翻了个白眼,摇头道:“这名字……真像个管家或者家丁的名字。”她没办法不想起星爷的华安啊。
“好了,你的名字。”谭安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杏,他真的很好奇这丫头究竟哪里吸引了沈墨,虽然这丫头瞧上去是有点古怪。
“苏杏,苏就是姓苏的那个苏,杏就是杏花的那个杏,是不是很标准的土包子小丫鬟的名字?”
对于苏杏勇敢的自我吐槽,谭安报以大笑。
笑过之后,他才问沈墨:“买这么一个丫头在身边逗乐,确实有趣,所以,你这是带她出来玩?”
苏杏看着沈墨,她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想干嘛。
37 有始有终
面对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沈墨略沉思了下,很坦然的说:“不行么?”
行你妹啊,苏杏的白要翻上天去了,不是她妄自菲薄,可是,她就是一个不听使唤还爱挑事的毛丫头,沈墨不把她丢给俩老妈子去管教都算是看她有趣的份上了,至于特地带她出来逛街么,真以为这里是变‘态公子爱上我的片场?
谭安的白眼也在努力的翻着,以他对沈墨的了解来看,从来都不知道这位大哥竟然会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哼,这家伙看上去斯文的很,就连刚买来的女人随手卖出去都是那么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了解这男人的本性,他简直都要怀疑这男人是真的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坠入爱河了。
沈墨却不理会他们两人,只是指着路边的一家铺子说:“看,王记又开新店了。”
那是一家绸缎庄,王记绸缎。
苏杏满头雾水,人家开个店不行么,你一大老爷们还这么关注漂亮布料啊。
到底是谭安了解,看了眼对面的绸缎庄,笑道:“你们沈家若是再不反击,只怕王家更要得意下去呢。”
“这个么,自然有大哥做主。”沈墨笑了下,目光一直停留在对面没有移开,嘴里轻声喃喃道,“到底是百年老店,声势与别家不同。”
苏杏这才听明白,敢情那个王记跟沈家是竞争对手啊。耸耸肩,她没好气的说:“没关系,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既然开了门,早晚都有关门的那天。”反正在她所认知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哪个朝代能千秋万代一统天下过,不管是几百年的大王朝,还是几十年的小政权,就没有不完结的。
“什么时候关门?”沈墨的目光转到了苏杏身上,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只凭那个贪财好利的父亲么?应该是不可能的。
“晚上打烊了谁家开门啊?”苏杏反问,随后,她一摊两手道,“生意经我是半点也不懂,我就知道一点,古往今来,就没有不灭亡的王……额,就没有传承千万年的招牌。”呼,好险,差点就说出足够脑袋飞天的话来了。
“确实如此。”沈墨颔首,他从来没想过,可如今仔细一想,心中竟然不由得有些惊惧。
古往今来,没有不灭亡的王朝,也没有传承千万年的招牌。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如何肯相信这般大通透大阅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所能拥有的?(苏杏:你要是像我这样生在现代穿回古代,拥有上千年历史知识积累,你甚至可以做到一两岁就这么大通透大阅历)
惊异归惊异,沈墨仍旧不动声色的问:“照你这般说,既然早晚都要消亡,那又何必为了一块招牌一分家业费尽心血?”
苏杏耸耸肩:“可有总比没有强吧?就算你后代子孙没落了,借酒浇愁的时候还能冲人吹一句‘想当初我家祖宗怎么怎么地’,总比回去翻翻家谱,发现自家十八辈祖宗都没干过一件好事的强吧。而且,说不准会有哪个子孙突然就奋发图强东山再起了呢?”说完,她瞅了眼沈墨,“至于你,就算了吧。”
“为何?”沈墨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吗,很多人都会咒那些坏事做绝的人断子绝孙的,比如强买民女什么的。”
一旁听了半天的谭安再次大笑,这个丫头真的是太有趣了,沈兄买她不亏。
沈墨学着苏杏的样子耸耸肩,随后,大手用力的揉乱了她的额发,笑道:“这一点,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他竟抬脚往王记走去。
等回到墨轩时,苏杏怀里抱着一块上好的绸子,还有两包零嘴,外加几样小玩意儿。
据说,这些都是给她的。她现在简直要怀疑,沈墨是不是打算展开礼物攻势,用各种礼物来攻陷她的防线,让她举手投降,从此抱着他的大腿再也不肯撒开。
“杏儿,爷对你真好呢。”摸着那块细密柔软的绸子,刘青儿艳羡不已。
“喜欢就拿去啊。”苏杏死狗一样的趴在床上,跑了大半天啊,她腿都快跑断了好么,按照一般常识,不应该是女人逛街男人断腿的么,为毛到这里就反过来了。
刘青儿没吭声,恋恋不舍的将那绸子摸了几把后,她又摸了下苏杏带回来的小玩意儿,再次艳羡的叹息。
“青儿,你真喜欢沈……那个咱们爷?”苏杏歪着头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刘青儿。
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不是很亮眼的美人,但脸蛋清秀耐看,也算是小可爱一个了。而且,这么怯生生又羞涩的小姑娘,初恋是最难以自拔的啊。
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刘青儿的脸蛋顿时涨红起来,飞快的瞪了苏杏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得,瞧这心头小鹿乱撞的样儿,说不是谁信呐。
苏杏翻了个身,老鳖晒壳似的摊开手脚,有气无力地说:“劝你别太上心,那位爷可不喜欢女人,今儿跟他上街,遇见他相好的了。”
“相好的?!”
“恩,一个年轻公子,瞧年纪应该有个十七八岁吧,长得真是好看。”向银元宝发誓,她绝对没有造谣,谭安绝对是沈墨相当好的朋友。
可刘青儿的理解能力似乎有些问题,她这会儿正瞪大着眼睛死死盯住苏杏:“你胡说的吧,爷他才不会……才不会……”
“才不会啥?才不会喜欢男人?青儿啊,我劝你别犯傻了,这墨轩里缺漂亮姑娘么,可到头来呢?”苏杏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睡会儿,跟他逛个街还没玩了,逛了这里逛那里,他哪儿来的那么多力气……”
听着苏杏的声音渐渐含糊不清,刘青儿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将门轻轻掩上。
这一觉直睡到天近黑才醒来,也由不得苏杏不醒来啊,有人正在她门口叫唤呢。
“杏儿妹妹,你都睡到这时候了,快出来吃饭吧。”这是素兰的声音。
“她跟着爷在外头逛了一天,逛都逛饱了,还吃什么饭!”这是明月的声音。
“可不是嘛,她那狐媚子外道的,用得着管她吃不吃饭?赶紧走,别搭理她,小心她又盯上你们谁头上的首饰给偷走呢。”这是芸香的声音。
苏杏磨牙,靠的,我要是不把这案子给破了,我还抬不起头来了我,你放心,做人有始有终,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是谁搞了你的簪子。
38 原来爷喜欢泼妇啊
可还不等苏杏破案呢,新的案件再次发生了。
这一次,不是别人破财,而是她破财了。
看着床上那一堆碎布条,苏杏彻底暴跳了。妹的,这可是她未来的生活费啊,结果现在一个铜子儿也不值了。就在今天早上,这还是一块上等的,用五两银子买回来的绸子,哪怕转手送进当铺,也能换回三两银子的。
可是现在,碎得跟她那颗小心脏似的。
“张婶,今儿谁进我屋里了?”苏杏怒了,她被沈墨叫去书房里当点读机,因为没出墨轩,就没有锁门,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看到苏杏手里那堆碎布条,张婶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我没瞧见啊。”
想来也是没看见,如果看见的话,还不直接就拦住了么。苏杏也知道自己问张婶注定是徒劳,可她真的很不爽啊。特么的你们一个个都是志向远大的姨娘后备军,努力爬向沈墨的床就行了,节外生枝的跟我一个死命往外爬的人折腾什么啊。
“嗤,活该。”
“可不是嘛,得了一点子东西,瞎显摆什么呢,活该被人给毁了。”
“天知道是不是她自个儿作妖呢,贼喊抓贼。”
不高不低,恰巧能让苏杏听得清楚的议论声传了过来,让她忍不住撇了撇嘴,羡慕嫉妒恨就说,如果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因为得了沈墨的偏宠而被排挤,你们巴不得呢。
深吸一口气,她一手掐腰,一手将稀碎的布条子往地上一摔,底气十足的骂开了:“哪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手爪子那么贱,守着自己那点儿破铜烂铁破衣烂衫过日子不行吗,非要跑别人屋里折腾去。你有本事折腾,别没本事承认啊,不就是一块布吗,老娘我不缺,有种你就把我的东西都给我砸光,你来啊你!”骂到最后,她忍不住亮开了嗓子唱上了,“你手脚生疮嘴流脓,你头发掉光耳朵聋,你全身上下都生虫,你砸锅卖铁一生穷……”
“真是个泼妇。”芸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拉素兰的袖子,“离她远点儿,疯疯癫癫的。”
素兰皱眉,转过视线四下扫了一圈,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可却不见什么人对苏杏的咒骂做出回应。
“杏儿,你别骂了。”现在,也就跟苏杏最熟的刘青儿敢上前劝她了,拉着苏杏的胳膊把苏杏拽进自个儿屋里,她才小声道,“爷这会儿出门了,可他要是回来时正撞上你在这里叫骂可怎么好。”
“他回来跟我骂人有什么关系?”苏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说别买什么见鬼的绸子,直接把钱给我多省事,买这买那的,买了也都糟蹋了。”
刘青儿抿了抿唇没吭声。
苏杏却说得更来劲了:“就算要买东西,跟之前那样,买点首饰多好,就算是坏了好歹也是真金白银,照样能换钱。真是恶心,爷待见我,乐意给我买东西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也脱光了勾搭爷去啊……”
“等,等等!”刘青儿忍不住插嘴,“你,你脱光了勾引爷?”那个“也”字,让她不能不多想。
苏杏一愣,撇撇嘴道:“我才懒得勾搭他,刚刚那是口误,口误。”
可刘青儿信不信,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我很生气,所以,我决定跟爷再去要两身好衣裳。”
说到做到是苏杏一向具有的良好美德,傍晚回来时,沈墨就带了一包衣裳回来了,当众交给了她。
这一举动,几乎让整个墨轩的人都将眼珠子瞪出了眼眶
苏杏不光是在沈墨离开的时候叫骂过,在沈墨中午回来时,她还跳着脚跟沈墨告状外加叫骂了一番,而且,还闹着要沈墨给她买新衣裳。敢情,爷是喜欢这种泼妇似的女人啊。
可爷不仅没有呵斥苏杏胡闹,反而温柔体贴的哄了她好半天。
“杏儿,爷真是疼你呢。”看着苏杏的新衣裳,刘青儿羡慕不已,叹气道,“可惜爷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
苏杏趴在炕上,懒洋洋的说:“他有什么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非要往他身上扑。他不就是长得好看,说话温柔,有两个臭钱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刘青儿反问。
诶,是啊,对于绝大部分女人来说,能同时拥有这些特质的男人,就已经足够让她们前赴后继了。
想到这一点,苏杏长叹了一口气:“我想要一个男人这辈子只娶我一人为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得看得上他,从这两点上来看,咱们爷哪一点也不符合啊。”
刘青儿皱眉:“杏儿,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恩,听起来好像是那样。”苏杏点头,再次在炕上打了个滚,干巴巴的说,“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吧。”
紧接着的第二天,大少奶奶那边来人,两句话就把苏杏叫走了。
不为别的,只为昨天唱的那一场好戏。
“你是说,有人偷了东西嫁祸给你,还剪碎了你们爷给你的东西?”陈馨然眉头皱起。
“是啊,我知道骂人不是好孩子,可出了这种事,我心里怎么可能会高兴嘛。”说着,苏杏还握紧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膝盖,表示自己真的很不爽
陈馨然轻轻点头,想了片刻才说:“即使如此,你也不应闹得那般难看。在咱们沈家,还从未有过这样大闹的事情,传出去实在是难听。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