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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闻到一股硫磺味,好像听到了火苗的噼啪声。
嗯?为什么这味道那么浓,这声音那么近?
嗯?为什么辫子上好像被挂了东西?
扭头,看不到,再扭头,看不到,直接用手把辫子上的重物提过来,定睛看去:
二百响挂鞭。
“啊——————!!!!!!”
湛蓝筝闻声光着脚冲出来的时候,看到极品男孙桥正从饮水机下拿起一杯刚打好的热水,慢慢地呷了一口,很沉稳,很悠闲,很有型。
而姐妹淘程澄则好像一只尾巴上着火的猫咪,正在客厅里头尖声惊叫,上窜下跳,脑袋后面飞着一条火龙,追着她不放。
再仔细看,不对,那不是火龙,是鞭炮,还是正在爆炸的鞭炮,就绑在程澄那长长的辫子尾巴上。
客厅里噼里啪啦,硝烟四散,玻璃制品纷纷阵亡在地,一个火苗子弹落到皮质沙发上,立刻毕毕剥剥,呼呼火起!
大惊失色!
“晓白快去救人,不,快去救火,不对,人和火都救!!!!”
一声令下,忠实男友凤晓白端起小型灭火器,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湛蓝筝向四周一看,极品男穿着睡衣,冰着一张面皮,也不看客厅的乱象,只拿着水杯,不慌不忙地穿过硝烟,顺着走廊向房间走去,开门,然后关——
“孙桥!” 湛蓝筝威风凛凛道,“别关门!出来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做的?!”
一脚插过去,挡在门板和墙壁之间,试图阻拦房门的闭合。
房门在要接触到她的玉足时,停顿了一下。
湛蓝筝心花怒放。
接着,房门往后挪了挪。
湛蓝筝怒放心花。
然后,房门卷着风,呼一下撞了过来!!!
玉足有幸成为墙壁和门板共同亲吻的对象。
“啊——!!!”
☆、第三章 魅惑女要对付极品男
“那个姓孙的,还真是个极品……”江宜月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后,后背一靠医院的长椅,万分感慨。
贾文静还没换下警服,一脸死相。
方丹霓懒洋洋地晃晃脑袋,挑染的一绺紫色发丝格外炫目。
湛蓝筝余怒未消,额角贴着厚厚的纱布,光脚穿了双大拖鞋,举着X光片对光照个不停。
“好啦,你也看不出来,医生不是说了没骨折么。”江宜月蹲下来看了看蓝筝的脚,上面涂了一层淡黄的药膏,散发着药物的特殊香味。
小心地碰了碰,“疼么?”
湛蓝筝将X光片拍到椅子上去,“疼大爷!气都气晕了!”
诊室的门一开,容采薇扶着哭鼻子的程澄走出来,小丫头的脖子和手上都给缠了纱布,一身药膏味。
“好了好了,所幸不严重,小脸蛋也没事,不哭了。”容采薇心疼地安慰。
程澄的鼻子抽了抽,小圆眼睛泪汪汪,“唔——那个人——他欺负我——”
贾文静的拳头砸到墙壁上,“干!”
“老姐,”方丹霓慢吞吞地笑道,“你能去干谁啊?说话的时候别忘了你的性别。”
贾文静嘿嘿一笑,环胸靠墙而立,“怎么着?那就有请方小姐去为我们的宝贝程澄讨个公道?教训那穿过来的极品男?让他认识一下新世纪新社会妇女阶级的风采?”
方丹霓笑了一下,“可以啊。”
“但愿你去的时候,晓白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将极品男从窗口丢出去了。”湛蓝筝冷哼。
方丹霓微微一笑,“但愿你那位居家好男人还没奠定胜局。”
方丹霓是正确的,她敲响了蓝筝家大门的时候,凤晓白和孙桥正在客厅过招,已经过了千招,不分胜负。
听到门铃声,居家好男人停手,拱手道:“待客之道,我必须开门,先谢过了。”
说着,他大方地将后背暴露给孙桥,走向门廊。
孙桥停在原地没动,他不会极品到偷袭,何况……
好久没碰到凤晓白这样的劲敌了!
方丹霓脱下外套交给凤晓白挂好,踩着高跟鞋溜达溜达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孙桥冷冷地站在一片狼藉中,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浑身上下因随时准备战斗而散发出冰冷的气,令人胆寒。
上联:天王盖地虎!轰轰轰!
下联:宝塔镇河妖!咣咣咣!
横批:纠缠到底!
方丹霓的大脑CPU开始高速旋转:
天,这时代的男人真死绝了!
天,二十五年,姑奶奶白活了!
天,幸亏还没无私到把最宝贝的东西奉献给以前那些猪头男朋友!
什么是男人?
这才是男人啊!
“你好!”伸手,葱根玉指,“方丹霓,湛蓝筝的朋友,请教先生贵姓?”
孙桥扫了她一眼,“那个疯女人没告诉你吗?”
方丹霓的手依然悬在半空,微笑道:“我喜欢用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去证实一切。”
孙桥无所谓道:“孙。”
“孙先生。”方丹霓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您好,我是方丹霓。”
孙桥蹙眉,一抹不耐,划过深黑的瞳孔。
“孙先生的情况,我已经都知道,我体谅您的不适应,但是我相信先生是明智的人,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自有它的规矩。”方丹霓说,“如果不喜欢,起码要先了解,才好把它踩在脚下。”
孙桥看了方丹霓一眼,伸手,“孙桥。”
冷酷帅哥和媚惑靓女,两手交握!
于是方丹霓左边嘴角下垂,右边嘴角上翘,睫毛轻挑,眼眸水亮,面部雪肤伸缩扩张,其表情之丰富,令人膜拜。
妈——的——
你丫把老娘的手当螺丝拧啊?
真他妈的……
痛啊!
不会骨折吧?
丫不是故意的吧?
果然极品!
凤晓白在旁边咳嗽了两声,“丹霓,坐吧。”
方丹霓抽回手,忍着疼痛,优雅坐下,凤晓白和孙桥两两相对,内力同时往手掌上涌动。
方丹霓悠然掏出打火机,燃烟,吸一口,喷出烟圈。
青白的烟圈打着转,自两个男人火热热的视线交汇处,徐徐上升,分外悠哉。
孙桥抽鼻子,什么鬼味道?甜腻腻的?
凤晓白无动于衷,习惯自然。
“还打吗?”方丹霓看看茶几,空的,“晓白。”
凤晓白再次把后背暴露给孙桥,去柜子里翻了个新的烟灰缸,推到方丹霓面前。
方丹霓满意地弹弹烟灰,“湛蓝很有福气,好了,你们继续。”
摸过藏在沙发垫子里头的遥控器,很高兴地看到电视机保住了。
打开电视,挑了一个很雷人的节目,放大声音,让男主角的狂吼和女主角的哀怨无限度扩散。
两个男人在客厅里继续对峙。
男女主角在电视里继续雷人。
方丹霓缩在沙发上继续抽烟。
孙桥抬手,凤晓白起势。
“晓白。”方丹霓弹弹烟灰,“往后退退,挡视线。”
凤晓白无语,后退。
孙桥踏前一步。
“孙先生,多谢了,这边有座位。”方丹霓喷了个烟圈,指指电视机屏幕,“待会儿这个男人就要和这个女人进行一项创造新生命的运动,地点是床上,工具是天生的,很精彩,我不想错过。”
孙桥不动。
某种声音传来。
很YD。
方丹霓轻轻一叹,细腻暧昧,好似应和。
凤晓白面红耳赤,微微侧脸。
孙桥踏前一步,剑光一闪。
凤晓白猛然醒悟,赶快变换步法。
千钧一发,孙桥的快剑从凤晓白颈项侧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凤晓白微微一笑,任由血液滑落,“我输了。”
孙桥收剑,转身,目光正好看到电视上少儿不宜的一幕幕,面无表情,回房。
房门关上后三分钟内,客厅没人说话。
第四分钟,方丹霓将烟掐灭,“你没事吧?”
凤晓白摇头,“小伤。”
“如果你没闪开会如何?”
“刺穿我的颈动脉。”凤晓白淡淡一笑。
方丹霓动容,“我可没钱送你上医院。”
“我有医保。”凤晓白耸肩,走向厨房。
方丹霓微笑,“这男人很有型。”
凤晓白嗯了一声,“祝你好运。”
补充一句,“你的手都肿了,上点药吧。”
方丹霓微笑。
好个凤晓白,原来你丫早就知道。
当天晚上,湛蓝筝看了看凤晓白的伤势,“可以了。”
她没有笑,没有发火,很冷静地说:“他必须走人。”
“湛蓝……”
“我绝对不会收留一个想杀你的人,甚至说,我绝对不会收留一个,心中对无辜者都动了杀念的人。”湛蓝筝难得严肃地说,“晓白,这种人应该去投奔黑社会,而不是留在咱们这里,湛家不是收容所,我必须立刻和他摊牌,不带争吵和赌气,只是让双方好好解决问题。”
“湛蓝……”
“偷袭,他会赢我,但是面对面决战,我不会输给他的。”湛蓝筝微笑,转身,敲门。
“孙桥,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们,你也该知道我们很讨厌你,与其大家都这么不痛快,不如按照你们的江湖规矩,一战定胜负。如果你输了,立刻离开,绝不回返;如果你赢了,你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如果不愿意住下去,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在三天内给你找到新的落脚处。”
默数三下。
1;2;3。
门被打开,孙桥轻蔑道:
“汝要战,便战。”
☆、第四章 无良女因极品男惹出大麻烦
观战的是住在这里的凤晓白和回来取衣服的程澄。
“湛蓝。”凤晓白按住蓝筝的肩膀,“听我的,别过分。”
湛蓝筝轻轻揉在凤晓白颈项的伤口上,“如果他连你都敢……”
推开凤晓白,笑道:“孙家的小世子,来吧。”
女朋友的眼神让凤晓白的手心都是汗,他转身借来程澄的手机,飞速拨了一个号码。
裹着纱布的程澄则是兴高采烈,跳上跳下,“打死这极品!让他抱着脑袋满地找牙!湛蓝替我报仇啊!”
孙桥直接无视程澄的存在,静静地看着湛蓝筝:
这女人武功并不行,而且没有内力,但是她的能力不属于江湖……
她,是湛家人。
湛家的掌门……
广平王府已不在。
而苍溪湛家,竟然留到了现在。
术法……
剑出鞘,剑光点点,似流星飞雨,与擀面杖相交,明眼人都能看出湛蓝筝是步步后退,根本敌不过孙桥的强劲剑气。
但是湛蓝的招数并不在武功上,她一面躲闪,一面手腕一弹,三张符咒疾驰而出,孙桥轻轻避开,却见蓝筝手诀一翻,一道绿光当胸撞了过来,孙桥步法一变再次让开,另三张符咒扑面,孙桥稍稍犹豫一下,还是闪开了,落空的六张符咒牢牢粘帖在地板和墙壁不同的位置上。
凤晓白一惊,他觉得这六张符咒贴得地方有点巧。
程澄也是一惊,“湛蓝小心啊!”
灯光下,孙桥的长剑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逼向了湛蓝筝的颈项,这无良女死到临头,却镇定一笑,原地不动,手诀再变,捏了雷咒,十道绿色闪电炸开在室内,接二连三,袭向孙桥。
孙桥身法何等灵活!迅速避开三道,剑风一撩,撞开六道,剩下两道速度太快,也不假思索,手掌内力一运,和闪电直接相对!
听得轰隆一声,程澄哎呀妈拉的直接摔到门廊,湛蓝筝跌跌撞撞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只凤晓白和孙桥纹丝不动,而孙桥脚尖点地,已再次逼过去!
湛蓝筝手诀在胸前交缠,飞快念道:“邪怪消灭,五帝降威,破!”
凤晓白一声“湛蓝”还没喊出口,一道金黄长龙已自无良女的手诀中心飞弹而出,呼啸摇首!
这黄龙来得蹊跷,劲道之强也远超出孙桥预料,逼得他不得不保存实力,立刻后退到客厅中央,思忖先闪过第一记杀招。
程澄还未叫好,湛蓝筝放出来的那黄龙却是瞬息消失,惊疑间,只见三道符咒闪过,已正正贴到了孙桥天灵盖直对的天花板上,而无良女翻身而起,手诀交错,眼花缭乱,早就贴出去的六道符咒和刚刚飞出去的三道符咒同时射出光芒,交织成网,网的中心点——
就是孙桥!
“天地灵杰,五方鬼至,迷摄二子皆来,随吾旨令……”湛蓝筝嘴唇翕动,咒文飞快,顿时房内绿光幽幽似鬼火闪烁,在四周游走不定,想蓝筝手诀变动处聚集,而光网中央的孙桥突然丢下剑捂住头颅,脸庞扭曲,天灵盖一鼓一鼓,一道道白气自他七窍,滋滋而出。
同时倒在地上的还有程澄,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捂住头,呼哧呼哧地喘息。
凤晓白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尚未喊出“湛蓝住手!”就已听到无良女最后的咒文,“收斩此地孙桥三魂七魄,擒魂捉魄,散魂令其不得长生,魂飞魄散不留情……”
“湛蓝住手!他三魂七魄本就虚弱散乱!你这样会出大事的!”凤晓白怒吼一声,双手一翻,红光四射!
眼花缭乱,跌倒在地的程澄在迷蒙中只看到一只大鸟自凤晓白手心飞扑而出,而湛蓝筝最后一句“吾奉苍溪祖师敕令”已念完,四周绿光听命奔涌其胸前,化作一道箭矢模样的光流,直冲孙桥身躯!
房间轰轰震动两下,程澄惊恐万状地看到那红光大鸟正好冲散了箭矢光流的主体,但其余光流依然奔到了孙桥身上,刀子般狠狠切下!
程澄尖叫了一声“不要!”便闭眼不敢再看,只觉得似乎一时间光芒大涨,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刺目,而此刻自己体内也有些什么东西在游走流动,不痛却难受得胸口发闷,她勉强张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哑着嗓子说了声“湛蓝”,便让人提起来丢到了后头的一个圆形罩子里头,顿时神清气爽。
啪!
耳光响亮!
爬起来的程澄瞪大了眼睛,挨打的是湛蓝筝,打人的她也认识,淡青的宽袖大衫很好看,“无涯先生?!”
是在孔庙那条街上开了命理店,会算命会看风水的无涯先生!
他好像是湛蓝的老师。
客厅内,白气四处游走,一片雾蒙蒙的,混乱不堪,湛蓝筝手中的擀面杖掉到地上,挨了一巴掌都没去摸,只喃喃道:“……他……他……”
凤晓白已经扑了过去,程澄好奇,便也跟着跑了过去,见白气弥漫,揉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那极品男孙桥此刻全身惨白,好似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多日的身躯,一动不动,一股股白气从他的七窍冒出,不由惊恐,“这些气体……他……他……他怎么了?”
凤晓白面色灰败,把了孙桥的脉只短短一刻,遂盘腿在地,双掌一合后,拍在孙桥背心,程澄在电视上见过,武林高手给人传送武功内力的时候,就是这种姿势。
“他没事吧?!”湛蓝筝也跑了过来,一脸担忧,“不可能啊,我没有使那么大的劲道!”
“是谁允许你擅自使用五鬼散魂术了?!”一向最具君子风度的无涯怒道,声音震得程澄耳膜嗡嗡响。
“我昨天把他送过来的时候,说得那些话你都听没听?!他的魂魄被各种时空隧道的夹缝磨得残缺不堪,我好不容易才拼凑完整令其还魂,但是还需一定时间为其塑魂造魄,他才能算彻底保住性命,这种体质,如何禁得住威力强大的五鬼散魂术!那是禁术,湛蓝,我说得话你听进去过几句?!非要造下无辜杀孽后你才满意吗?!”无涯痛心疾首地怒斥,湛蓝筝绷着一张脸也说不出话,只道:“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无涯冷笑,“你干这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怎么办?”
“以我的能力,使用五鬼散魂,正常人的话,即便体质不好者,老人小孩,也顶多头晕眼花,稍有不适,耳鸣胸闷几个时辰罢了,根本不会出大事!”湛蓝筝辩解,“我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他才住进来几个小时啊,有多招人反感!程澄!”
“啊?啊。”程澄支支吾吾,偷眼看着湛蓝筝,“是,是,无涯先生,他往我辫子上挂鞭炮,二百响的,我身上的伤都是这极品男弄得,还有这些烧坏的家具,也是极品男的过错。还有湛蓝的脚,都肿了呢!”
“我倒要先问问那二百响的鞭炮是哪里来的?春节早过了吧?湛蓝,你是国法家法都给破了对吧?”无涯冷笑。
湛蓝筝心虚,“驱鬼。”
“我教了你快二十年的驱鬼除妖之术了,就是让你学会如何放鞭炮吗?”无涯冷冷道。
湛蓝筝无语,此时凤晓白全身浮现赤红光芒,光芒照射下,乱窜的白气一点点收了回来。
“至于二百响的鞭炮,程澄,是孙桥从阳台上拿出来然后挂到你辫子上的吗?”无涯问。
程澄心虚,很虚的那种,“……是……是我……我拿出来的……”
“What?!”湛蓝筝怪叫。
程澄捂住脸蛋哀嚎道:“我错了我错了吗!他一个大男人,一点谦让精神都没有,让女人睡客厅,也太极品了,我一生气,趁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就把鞭炮点燃了丢进去,结果……结果……结果不知怎么搞得……又跑回我辫子上去了……肯定是极品男挂的了……”
“换我,我也挂你辫子上去。”无涯淡淡道,回头看徒弟,“你的脚又是怎么回事?”
“极品男用门板夹的。”湛蓝筝一肚子火。
“他把你的脚放到门板上然后关门?”
“……是我自己放上去……那是因为我要他不许关门,出来解释清楚,有误会也好说明白吗!”湛蓝筝辩解。
“人家要关门,你在明知的前提下还把脚送过去,不是找夹吗?”无涯尖酸指出,湛蓝筝脸都气白了,正要分辨,却听得剧烈咳嗽声,噗哧一下,凤晓白一口血出来了。
“晓白!”湛蓝筝急忙过去搀扶凤晓白,冲口道:“喂,无耻!嗯,不对,是大乌鸦,嗯,也不对,无涯,嗯……”
看着无涯的黑面,还有程澄的口型“认个怂吧”,湛蓝筝低头乖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快救他俩吧。”
无涯挑眉,“有求于我了,终于肯叫师父了?”
湛蓝筝跺脚,程澄双手合十,乖巧道:“那个,无涯先生啊,我也有一定责任,我求你了,你快救他们吧,那个极品男的魂魄,怎么样了啊?”
此时凤晓白已经撤了双掌,室内白气也不见了,凤晓白摆摆手,“我没事了,只能护住他心脉,暂时锁上主魂魄。”
孙桥依然昏迷。
无涯岿然不动,犹如大松树四季常青。
湛蓝筝在心里暗骂:你丫就装13吧,装,装得还挺牛13,虽然我惊奇地发现,你的确很牛13,虽然我很惊奇地发现,只有你能救那个该死的极品男,虽然我更加惊奇地发现,我也不愿意那个极品男就这样死掉。
于是她就转转眼珠子,拉下脸皮甜腻腻地说:“姑——父——”
只有凤晓白捕捉到,自家女朋友那一声“姑父”后,无涯上仙那对总是平静的眸底,蓦然腾起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