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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知道,他就在这道宫门后,她也能感觉到他的那份依依不舍,而她,仍旧选择决然而去。
先开始几步她走得有些虚浮,而到最后,她几乎是跑回寝宫的。
如珠想跟进去照顾,却被唐佑拉住,后者摇了摇头,如珠才停住脚步,望着太后寝宫紧闭的房门叹气。
太后娘娘青春正茂,却是昭阳路断,这深宫之中若是无人依、无人靠、无人疼、无人宠,那漫漫长路,如何方能走到头。
次日,如珠还以为太后心情不好会晚起,不料她进到太后寝宫,里面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太后却不知所踪。
她慌忙跑到院里去找,最后却在小厨房外看到依门而立的唐佑,还没等如珠开口,唐佑已经抬手指了指厨房内。
恰巧殷凤离从里面出来,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汤碗。
“哟,如珠起来啦,正好,我煮了四人份的汤圆,玫瑰馅儿的,你帮忙把如宝的送去。”殷凤离扬笑,哪有半点儿不开心的样。
“娘娘,这些活我来做就行,不必你亲自动手。”如珠忙接过托盘,还埋怨一旁的唐佑道:”你也是,就在一旁站着,也不帮娘娘做事。”
唐佑翻了一记白眼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娘娘那张挑剔的嘴,汤圆皮要薄而糯,馅儿要香甜而不腻,还反复磨好几遍,做到口感细而滑,那么高的要求,我是做不来的,我只负责吃光,这个我擅长。”
如珠无奈地笑道:”看在娘娘好心情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
唐佑还嘴道:”娘娘煮汤圆前说了,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要吃甜食让自己开心。”
“没错,这叫甜食疗法。”全世界的语言里,都把甜这个词做快乐幸福的代词,不是没道理的。
“对了,如宝那边多照顾些,都是女人,不容易。”特别是遇到像皇帝这般无情的东西,最是造孽。
“是,我这就给如宝送去,让她也甜甜。”如珠说完,端着托盘就去了。
等如珠走后,唐佑才皱眉道:”娘娘,你就这么养着如宝?她再怎么瘦,过几天显怀后,在这宫里可是纸包不住火的。”
唐佑又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当说不当说,娘娘看起来心善无害,并不适合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
可是,这位太后娘娘虽然年纪尚轻,平日里所表现出的胆识却又可圈可点,单是和皇上照面的几句交锋,便有够胆大心细,她话里话外都是在和皇帝划清界线,但却冷静而不挑衅,让皇帝知难而退却又不会恼羞成怒。
这位太后娘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深思之后唐佑才道:”娘娘若是收容如宝,便是要和皇后过不去,娘娘可有准备?”
殷凤离望向唐佑,瞧了她半晌,直到快把唐佑给瞧毛时才道:”你是在试探我还是关心我?不管怎么说,我要保如宝母子平安。”
“娘娘凭什么去和皇后作对?”唐佑追问,如果她只是以为自己是太后这一点就说大话的话,那她就真的太天真了。在后*宫太后品级最高是没错,可惜她不若皇后有实权。
殷凤离微微一笑道:”就凭皇帝膝下无子。”
之后殷凤离等如珠回来,让其捎信回殷府,附话殷龙战将军如此这般。
坤宁宫。
一连忙碌了好几日,待年关将至,王皇后才得以清闲片刻,早间在院里剪花弄梅时,王皇后忽然想起几日前皇帝离席而去的事,便问道:”过小年时皇上离席后去了哪儿?”这事她早就想问的,一直没得空,所以今日才想起来。
刘尚宫何等人也,即便主子没曾吩咐,但也早叫人留意皇上的一举一动,方便主子问时应答,以讨主子欢心。
当即上前回道:”那日陛下离了御宴宫,去了雨花阁小憩,只不过……”
见刘尚宫迟疑,王皇后警觉地问道:”直说无妨。”
有了皇后撑腰,刘尚宫才大胆道:”只是中途,陛下去了一趟宁寿宫,待了约莫半刻的功夫。”
“知不知道皇上去做什么?”王皇后手里剪子未停,看起来有些不甚在意。
刘尚宫摇头道:”陛下临时起意,不敢跟进宁寿宫去探,想来时间不长,应该没什么要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皇上说了算,还记得这位殷太后服毒自尽时,第一个在场的便是咱皇上,这好好一个太后当着,干嘛要在皇帝面前寻短见?”皇后的话,一针见血。
刘尚宫小心陪着话道:”要是说太后玩手段在皇帝面前博同情的话,那定不会用入口封喉的鹤顶红,要不是陛下把自己随身的续命丹药给了太后,太后必死无疑。”
王皇后放下花剪,端望了一眼自己新修的梅枝,冷笑道:”可不是,那续命丹药就那么一颗,咱陛下还真有孝心!”
任谁都听得出来王皇后的讥讽之意,刘尚宫反应挺快,惊道:”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对太后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揣测她根本不敢说出口。
“不需要去猜,一试便知。”王皇后顺手折了一节花枝,纤纤玉指拈住一朵寒梅,生生将其揉碎。
第三十九章 山雨欲来()
年二十六,皇帝停止办公,这一日,按旧制皇帝须在皇后寝宫过夜,晚膳时,皇后为增加乐趣,专程为皇帝排了乐舞助兴。
而席上,皇帝却对歌舞兴致缺缺,王皇后看在眼里,便问道:“陛下,这乐舞可是不好?陛下好像不太喜欢。”说完,王皇后命停止乐舞,众舞伶惶恐退至殿下,听候发落。
丝竹声止,皇帝方才回神,转首回皇后的话道:“倒不是不好,只是看过许多遍,没新奇感而已。”
“那本宫该让尚乐司编排新舞,这千篇一律的,确实看着乏味。”王皇后在讨皇帝欢心方面,向来是做足了功夫,正是因为面上对这个男人千依百顺,贤淑达理,所以,她才是这个男人身边待得最长久,也是最得宠的人。
她也清楚,皇帝的宠不是爱,她在做皇子妃时就知道,这个男人冷漠无爱,但至少他对她相敬如宾,在人前给足了她皇后的面子,她要不了他的真情,至少要握住手中的权力,虽然,她的权力都是他赋予的。
“不知宫里有没有人可以在方几那么小的桌面上用单脚脚尖转圈?”皇帝突然问道,尚乐司的宫人闻言皆低埋着头,皇帝见无人应话,只道:“无妨,本是天人之举,尔等不会也不怪尔等,退下去罢,朕累了。”那日在宁寿宫里的惊鸿一瞥,竟让他念念不忘,时时跃入脑海,就想再看一次。
屏退了宫人,王皇后起身道:“那梓童服侍陛下就寝。”
皇帝闭目点头,由着王皇后吩咐人忙活。
替皇帝宽衣解带时,王皇后软语问道:“陛下,再过两日朝内女眷便要进宫行辞岁礼,妾身想着既然上有太后,这辞岁礼还是由宁寿宫来操办,可好?”
对于内宫里的琐事,皇帝眼都不睁,只道:“皇太后年纪尚轻,难以服众,这辞岁礼还是有劳皇后费心了。”
“那梓童领命,定操持好辞岁大典。”王皇后笑着应承,这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无甚惊奇,她提这事,只是想引出后话而已。
“说起皇太后,前些日子梓童去宁寿宫探望时,太后有意想在十五过后去骊山灵月寺礼佛,托梓童转告皇上,梓童以为,太后去灵月寺一来可以静心休养,二来为国祈福,也是好事一桩,陛下以为如何?”王皇后说话间,一瞬不瞬地瞅着皇帝,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皇帝面上并无任何波澜起伏,只是睁开龙目,眼里并无平日里的那种漠不关心的神态,王皇后很清楚皇帝的这种眼神,那是只有在触到这个男人的底线时,才会迸发出的冷厉之色。
“皇太后的意思?”景珑复问道,那日看皇太后在宁寿宫里喝酒吃肉,他真的怀疑寺院里的清静生活她能忍受得了?
王皇后强按捺住心下不安,微笑着点了点头。
景珑沉思片刻,只回道:“既然是皇太后的意思,安有不允之礼……”
王皇后闻言,心里甚是欢喜,只要皇太后出了皇宫远行,她就有办法让这位年轻的皇太后永远回不了宫,想到此她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彰显自己的胜利。
却不料皇帝还有后话,只听皇帝接着道:“皇太后想去礼佛,何须等到正月十五过后,初一朕便要去寺里拜佛,陪太后走一遭便是,灵月寺虽是本朝国寺,但骊山已是本朝边陲之地,路途遥远,尚京城郊外便是报国寺,何必舍近求远,让皇太后受颠簸之苦,何况皇太后身体还未恢复,确实不宜远行,朕就准皇太后去报国寺静养,差人照料问候也方便得多,皇太后每月去报国寺小住三两日还是可以的,就这样定了,朕困了,难得明日不用早朝,朕想好好歇歇。”
说完,皇帝便就上床躺下,王皇后还待要说些什么,只见皇帝翻了个身,随即便响起了呼噜声,看上去真像是困极了,才这般倒头就睡着了。
这时刘尚宫上前,刚欲张口,王皇后便对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面色阴沉,和之前面对皇帝时的和颜悦色简直大相径庭。
她就说不需要去猜皇帝对皇太后的心思,一试便知,她只不过编了个小谎,这不,皇帝的心思便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还以为皇帝真肯让皇太后远去礼佛,看皇帝刚刚诸多借口,想来是舍不得,倒也是,皇太后那是何等人物,连先帝都被其迷得神魂颠倒,此等妖孽之物,她要是不将其尽早除掉,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她吩咐刘尚宫退下,自己卧在皇帝身侧,青纱帐里,本是结发夫妻的帝后二人,却是同床异梦。
腊月二十八、二十九连续两日,凡京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家正室、嫡出小姐以及公主郡主,皆要进宫给太后、皇后行辞岁礼,对于皇帝让坤宁宫代替宁寿宫主持典礼之事,虽不合礼法,但皇太后都没异议,谁还会站出来替宁寿宫强出头。
殷凤离何止是没异议,她还对皇帝将典礼交由皇后主持这事感激涕零,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要给来行辞岁礼的人准备压岁钱,她殷凤离是有些积蓄,但她留着还有它用,断不能这么白白送出去打水漂。
可她还是让如珠剪了些福字窗花,用红色荷包封起来,要是遇到来宁寿宫行礼之人,便赏下去,总之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这人人都对权贵趋之若鹜的时代,谁都知道要去坤宁宫拜皇后,而这皇太后,虽说夫死从子,可当今皇上又非这幼稚太后所出,那才是真正的“哀家”,所以,两日里宁寿宫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唯一高兴的,便是如珠和唐佑,捧着沉甸甸的红布袋子,里面装得还不是银子,而是货真价实的金豆子,皇太后说了,钱要使在刀刃上,既然如珠和唐佑跟着她混,这年终奖自然少不了她们的,她这个皇太后,对外人抠,对自己人,绝对大方。
既然没人关心宁寿宫,那乐子当然得自己找,大过年的能做什么,除了放烟花,更多的时候当然是缩在宫里赌钱。
第四十章 上上之乘()
宁寿宫里,殷凤离最喜欢玩“叶子戏”,所谓“叶子戏”,就是现代麻将纸牌的前身,说起玩麻将牌,殷凤离这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对其规矩自然不陌生,一上桌就能和唐佑、如珠及如宝摸上十六圈。
你道这麻将桌上战果如何?单是如珠叹气、如宝皱眉、唐佑叫嚣着“输家不开口,赢家不准走”为由,直拉着一脸笑眯眯的殷凤离玩到三十夜里。
过了子时,宫里花炮声声震耳,为了不影响玩牌,殷凤离干脆拿了棉花给众人塞住耳朵,好让大家继续玩,却不料这时皇帝携了皇后及宫内一干妃嫔,按规矩来到宁寿宫给太后行辞岁礼。
一到宁寿宫宫门处,从外向里看,里间乌漆抹黑,连盏灯都没点,柳公公在大冷天里抹了抹头上冒出的虚汗,偷偷回望一眼皱着眉头的皇帝,不禁高扯起尖利的嗓子,一声:“皇上驾到。”
可宁寿宫里除了呼呼风声,却无半人出来恭迎,那四个在内寝殿里打马吊的不必说,其他宫人早被殷凤离放了假,都去别的宫里看热闹放花炮去了,所以宁寿宫内,自然无人。
见此情景,皇帝示意柳公公也不必叫唤了,一撩龙袍,径自踏进宁寿宫的门槛儿,身侧内侍忙紧一步跟上,替皇帝照亮脚下的路,皇后亦步亦趋地跟上,身后妃嫔也只能默默跟从,一众人面上严谨,内里却都想着有戏可看。
还是皇帝的内侍掌灯进前,才照亮了内殿门上挂的那副新对联。
此时宫里都挂的是辞旧迎新的对联,都图讨个吉利,偏偏皇太后寝宫两侧的挂联,却是极其简单。
只见左侧红绸之上,上联写着“二三四五”四个大字,右侧下联理所当然对了个“六七**”,门梁上的红绸横批上,却是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皇帝驻足门前,瞅了一眼对联,鹰眼半眯,只哼了一声:“自作聪明。”接着迈步进前,也不再叫人通报,径直闯进里间。
唐佑是习武之人,自是比其他三人灵敏,看到皇帝进殿,她最先起身,连带扯起左右的如珠、如宝,只有殷凤离,她背对着皇帝,又塞住了双耳,自然听不到唐佑等人的叫唤声,当然最迟钝。
等殷凤离意识到不对劲,且有感后背凉飕飕时,才小心翼翼地回转身,尽管她有过心里准备,但眼瞅见皇帝那张臭脸,她还是觉得小心肝儿“噗通”了一声。
她不是皇家人,没有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心下一慌张,手里一抖,将白日里赢的金豆子悉数抖落于地,劈哩啪啦滚了开来。
“皇太后果是闲情逸致,好兴致呐!”
殷凤离只看到皇帝黑着一张脸,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能拿掉耳中棉花,意料之中看到皇帝那张脸又黑了几分。
“皇……皇帝来啦……”殷凤离故作镇静,当即便让出身子要请皇帝上座,却不料一脚踩到脚下洒落的金豆子,这一滑“哧溜”一声撞向身前皇帝,只听头顶一声闷哼,殷凤离想抹脖子,她都撞得自己头疼,可想那被撞之人的小腹,一定是疼惨了。
可她还抬不起头来,她的发髻缠到了皇帝腰间的带钩之上,这一下,吓坏了殿上所有的人,有叫皇上的,还有叫太后的,众人一阵忙乱,也没把太后缠住皇帝带钩上的头发解下来。
殷凤离嚷着叫唐佑去拿剪子要剪头发,被皇帝一声喝止,皇帝止了众人的忙碌,轻解带钩,松了腰间束带,这才让皇太后抬起头来。
殷凤离一脸尴尬,一双眼睛不知该瞅哪里好,其他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等大不敬的事惹皇帝难堪不高兴,皇帝的脸本来确实已经黑如锅底,只不过抬眼看到皇太后披头乱发之象,却不由笑出声来。
皇帝一笑,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等皇帝收拾好心境,这才有条不紊地嘱咐身边人:“帮太后重新梳头,再将地上的金豆子逐一拾起,别再摔了太后。”
皇后这才一面让宫妃退到外间等候,一面让人收拾内殿,再亲自给太后梳头打扮。对皇帝的命令,可谓是千依百顺。
殷凤离也不作声,埋头等人收拾,却不料皇帝就坐在旁边,一瞬不瞬瞅着她,一点儿不避嫌,有如宝那番皇帝惦记着她的话在前,害她心里七上八下,着实没有底。
连景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明明是幼稚少女,接触过几次,说她一点儿心眼儿没有,他觉得不像,可说她聪明,有时候她又笨得让人忍俊不禁,难怪是连先帝都喜欢的主,她身上确实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趁她梳妆之际,景珑却道:“太后这里缺衣少食吗?若有任何需要,太后只管提,何苦用殿内的对联来挖苦朕。”
殷凤离抬眼,定了定神,只回道:“一副对联而已,哀家只是图个简单,是皇帝想多了。”
“哼!二三四五,六七**,上联缺一(衣),下联少十(食),横批一个字不写,不摆明了在说‘没有东西’。”皇帝见她不认账,不免将联点了出来,如此讽刺的对联,她也敢写出来叫人挂上。
殷凤离叹了口气,她无聊写着玩的东西,没想到皇帝还跟她较起真来,施施然道:“那横批不是没有东西,哀家写的是别的话。”
“哦?”皇帝虽然只发出一声疑问,但那脸色摆明了就是太后不给个答复,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
殷凤离只得叫唐佑去取下横批,拿在手里后才道:“既然是不想让人看到的话,还请多余的人回避。”
做奴才的自然不必提,知趣地退了出去,只有王皇后,抬眼望了望皇帝,却听皇帝道:“梓童亦先退下。”
王皇后敢怒而不敢言,掩下眸中阴沉,躬身退下。
殷凤离打发了唐佑和如珠,只让如宝留下,并让其拿了横批,在烛火上烤了起来,那红绸横批遇热,竟隐隐显出字迹来,殷凤离不等皇帝开口,自行解释道:“用牛乳题的字,要烘烤过后才会显出字迹来。”
等字迹明显起来,入目既识之际,殷凤离才让如宝呈去给皇帝过目。
看到那上面的字,如宝有些迟疑,殷凤离轻推她一把,叫她只管去,如宝硬着头皮,躬身将横批呈于皇帝跟前。
皇帝只扫了一眼横批,顿时剑眉含怒,那横批只六个大字:“此地安能常住”,虽无一字脏话,却字字刺目。
“太后此话何意?”皇帝拂袖而起,将那横批置于火盆之中焚毁。
殷凤离哼笑道:“皇帝不是说了,哀家那对联是缺衣少食,没有东西之意,如此境地,安能让人久留?哀家还有先帝余恩庇佑,自然还能活,可是皇上却不知你眼前这位采女,怀着皇上骨肉,却差点在后*宫之中冻死饿死,岂不讽刺。”
如宝闻太后之言,慌忙俯身跪下,大气不敢喘一下,她明显感觉皇帝在看她,她更是不敢抬头。
良久,只听皇帝沉然离开的脚步声,如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差点憋死,殷凤离扶她起来之际,只听得外间太监高声一句:“皇上、皇后起驾回宫!”
如宝惊骇间望向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