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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6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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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典文学与文化研究的领域,标新立异之说也越来越多。譬如,台湾有学者认为,《诗经》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并不是诗歌的总集。而杨之水的《诗经名物新证》,则是直接引用了多年来考古发掘的大量资料,重新阐释了《诗经》里面的19首诗。其范围涉及甚广,从农事、建筑、服饰到车马仪仗、各种器具、婚嫁礼俗,赫赫然一派文化史的风光,历史具象在诗歌展示的生动世俗画面中。让人信服而又拍案惊奇,可见名物的考证工作对于文学研究的重要意义。联想到同一代人中治思想史的专家们,基本已经放弃了“为往圣继绝学”的宏大抱负,眼光转向对于民间思想的研究,连方术一类旁门左道,历来都不能登大雅之堂,现在也成为学人们关注的对象,并由此展开对于民族精神与性格的理解与认同。而这项工作,就更依赖于器物的考证。名与物的关系,直接与思想挂钩,这是从细节进入历史的方法,也是在历史的腹地发掘思想的土壤,具有知识考古的意义。
  知识的趣味自辨名物始,以辨名物终。即使活到耄耋之年,也无法穷尽名与物的关系,就像无法穷尽世界的广大与丰富。于是明白,名与物的分离,是永远难以摆脱的尴尬处境。只有甘当一个看图识字的蒙童,在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好奇中,保持精神的活力,也继续着学术的耕耘。也就是保留下一个匆匆过客的印象,还报世界的无私赠予。


昔日绍兴民风习俗
■ 倪 平
  旅居异国他乡,在美国新泽西州爱迪生镇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时时会思念自己的祖国。每天早、中、夜三次收看中央电视台CCTV4节目,为祖国的蒸蒸日上、欣欣向荣而感奋,也为频繁的灾害而忧虑,对各类新闻都不免感慨丛生。近日看到旅游广告“江南文化看绍兴”,不断推出一组镜头:一湖清水,戴着毡帽的船户手划脚踏地撑着船桨,驾一叶小舟——乌篷船,徐徐而行,伟岸的禹王陵,茂林修竹丛中的兰亭,古风盎然的咸亨酒店,游人如织。啊!这是我久违了的故乡。在我的记忆中依然还保留着六十年前童年的印象。
  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卢沟桥事变爆发,当时我虚龄六岁。我家住在杭州火车站附近,听到“号外”的叫卖声,大人们和左邻右舍无不惊恐万状,满街都是逃难的人群,满脸愁容。时局剧变,父亲失业了,要养活一家六口,何等艰难。一天从无线电收音机中获悉,浙江嘉善的乍浦陷落,日寇登陆。第二天我们就全家逃难,由杭州回绍兴。
  一只中型的航船,从钱塘江驶经萧山到绍兴马山陆家埭祖宅前停泊。乡亲们都来相帮搬运杂物。我父亲向船户付出六块银元的航船费,连称“辛苦、辛苦”。船户说:“先生平安到家,也是福气,将来天下太平哉,请来信吩咐一声,我来接先生和宝眷回杭州。”
  “老大(当地习惯称船东为船老大)托你福,将来我会请你帮忙的。”我父亲含笑作答。在那兵荒马乱的岁月,船东与客户间依然彬彬有礼,彼此笑盈盈地告别:“后会有期。”
  
  大台门
  
  登岸后,赫然见到的是具有绍兴特色的建筑——大台门。台门前有石板平铺的晒谷场,台门有两扇宽阔的大门,入门仰望,有一横匾,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醒目的大宇“进士”。旁有题跋,为大清乾隆某某年某某科第几名之类,具体内容不曾记得了。头道门至二道门间为门斗。跨过高高的门槛后,为一天井,然后为正厅,名“观聚堂”。一副楹联:承祖父训克勤克俭,教子刊、贤唯读唯耕。左右两侧为偏厅。正厅显得很有气派,四根粗大的木质圆柱,昂然挺立,地面铺着平坦的地砖。大厅上方悬挂着有盘龙图案精雕细刻的木质吊篮,这里面存放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或许是清代朝廷封诰之类。总之,这贴有金箔的盘龙吊篮是可仰望而不可触摸的东西。
  正厅后还有中厅、后厅。厅与厅之间有天井相隔,中厅、后厅各有东西厢房,三个厅的两侧为住房,有楼上楼下,形成东、西两条弄堂。一个家族,子孙繁衍,这里常常提及的是大房如何如何,二房、三房这样那样。那时以多子多孙为“福”,故大台门里儿童成群,有时老人们指着孩子说,这是三房里的老四,那是大房里老二家的三孙子。人丁兴旺,熙熙攘攘。
  据老人们说,这观聚堂为上溯五代的祖先凭多年做官的俸禄,花好几万两银子精心建造。我们绍兴这地方,读书人多,官多,师爷多,台门就多。周围方圆三里就有五座台门,如“春官第”、“西园”。台门大同小异,又各具特色。有的近似宙宇殿堂,官家气派;有的多房间、多树木、绿木扶疏,宜室宜家。台门里的人时聚时散,时兴时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正常年景,逢年过节,回家省亲,外出做官的、经商的、教书的人如鸿雁归来,红烛高照,家庭团聚,喜气盈门。或老人做寿,儿孙成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气腾腾。一当过了元宵,办完了喜事,人们都纷纷外出,求升迁、求发财、求养家蝴口,各自南北奔波,台门也就归于静谧。
  抗日战争爆发,兵荒马乱。工厂关门,商店倒闭,经济凋敝,百业萧条,台门里在外做事的男人们纷纷失业,或先或后地回家避难来,台门里又热闹起来了。不过和太平时期正常年景时的心情是不同的。回来的人,一脸苦相,凄凄惶惶地说:“唉,日本兵打进来,到处杀人放火,真惨,回到家里,总算捡了一条命,不知将来日子怎么过呀!”老人和妻子笑语温馨安慰说:“回来哉,好咯,好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此将息将息。天无绝人之路,苦日脚总会出头的。”家人捧出热气腾腾的洗脸水和洗脚水,洗涮完后,又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氽鸡蛋。也许是当地的风俗,当家人从外地归来,一要洗去路上风尘,二要吃上糖氽鸡蛋这道点心,心头含有甜甜蜜蜜,又生生不息的意思。台门里的女人当年如花似玉,灼灼其华,慕名嫁入这大台门,新婚燕尔,十天半月后,夫君到外地或做官或经商或教书,劳燕分飞。几度寒暑,岁月悠悠,鸿雁传书,终于妻子获悉丈夫将要回来,便梳妆打扮,登上楼台,极目远眺。如今丈夫来到面前怎不喜出望外!远道归来的男子不禁潸然泪下,内心激动,喃喃自语:“回到家里温馨、舒坦,外头战火纷飞,家里还安稳,家,就是避风的港湾,歇脚的去处。”这台门虽然仍那样宽阔,庭院深深,但已陈旧破败。不过,在游子心中却是童年玩耍之所,父母居住之地,魂牵梦绕的地方。
  台门里还有人家的当家人至今未归,漂泊在外,父母妻儿更牵肠挂肚,提心吊胆,到镇上去看航船。等船上最后一个人登岸,仍不见自己的家人归来,便黯然神伤,依门依闾地守望着。“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邮差进村,众人相望,不知有没有自己的家信,有没有汇款?谁家新媳妇能收到丈夫来信又有汇款,左邻右舍都羡慕得很,小姐妹不无调侃地唱起小调:“小白菜,嫩艾艾,丈夫出门到上海,洋钿一百一百寄回来。”新媳妇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说:“这年头,太平无事就上上大吉了,伊良心好,月月带钞票来,我心里过意不去。”小姐妹说:“这叫夫妻恩爱。”哈哈哈……在那年月,这种笑声,难得!
  战乱时,男人回家与家人厮守在一起,虽平安无事,也不再寂寞,但坐吃山空,一两年下来,一家家都支撑不住了,开始当卖度日了,台门里日益呈现衰败景象。周围的农家虽长期艰苦度日,但农田里一年四季总多少有些收获,一会儿蚕豆上市,一会儿麦子收割,主粮呀,副粮呀,南瓜呀,蔬菜呀,着实使台门里的人家望而生羡。
  观聚堂台门虽挂着“唯读唯耕”的楹联。但实际上没有一户人家是真正务农的,祖上所谓的“耕”,实际上是指出租土地给农民,让农民去耕的意思。在那战乱年代,只读不耕的人家,没有收入,哪能生存?
  先前,邻近的农民缺农本,或青黄不接时常向台门里人家借点钱,小额借贷在悄悄进行。而后时易势变,战乱年代台门里人家纷纷失业,转而向农家借钱借粮。又不时传出台门里的某家一件皮袍子换了几斗米,铜火锅、香炉换了几升蚕豆,物物交换在悄悄地进行。台门里的人家风光不再,男人们都纷纷外出谋事去了,只要能蝴口能生存就满足了。台门里又平静了,归于贫困的静寂。
  
  台门里的内当家们
  
  她们向农民学习养家禽,台门里鸡声咯咯,台门前小河中的鸭子、白鹅在水中悠游觅食。农谚日:“让鹅吃(吃田中的剩余的稻谷及青草)、让鹅划(水中游)六十天就好卖。”“麻花鸭,叫嘎嘎,游入水中吃鱼虾,天天生鸭蛋,主人称我黄金鸭。”
  她们也种蔬菜,在宅边种上一畦碧绿的蔬
菜,眼前种子播下去,青葱的菜苗长出来,雨水浇灌,舒展枝叶,生长壮大,及时采摘,怎不喜悦?
  她们起早落夜地纺纱,每纺一斤纱可以赚六七两的棉花钱,一天也只能纺几两纱,收益是很少的,但日积月累,不无小补。
  台门里的妇女,先前被邻近的农家称为“太太”、“少奶奶”的,于今她们都向.农家打招呼,千万不要那样称呼了,不如叫我某某嫂好了。
  绍兴以酿造业著称,有千百年的历史,绍兴老酒,在中国,谁人不知,哪人不晓?绍兴人对酿酒、制酱、腌莱耳濡目染,很快掌握要领,娴熟其事。她们做酒制酱时的情形,虽事隔多年,仍历历在目。做酒,采取股份制,以三斗糯米为一股,凑成后几石糯米做一大缸。先将糯米浸入水中,然后将糯米蒸熟,糯米饭加上酒药,均匀拌和,置于缸中,用稻草盖实,呈密封状。经发酵,酒味芳香扑鼻。掀开一看,就是通常见到的甜酒酿,亦称老醪。糯米饭一分为二,一为酒浆,二为酒糟,由技术专精的“做酒师傅”携带专门的酿酒工具,进行蒸馏。蒸馏过程屏退左右,只见灶上炉火熊熊,一觉醒来,大功告成。黄酒徐徐灌入酒坛,用泥封盖;蒸馏而成的白酒装成若千瓶,酒糟一大堆;合伙的人家按比例领取黄酒、白酒和酒糟。台门里人家只需少量酒糟,用来腌糟鱼、糟肉、糟鸡,多余的酒糟附近的农户早巳订好,无偿赠送。那酒糟是农民养猪的上等精饲料,这是物尽其用,无任何浪费。
  “行得春风有夏雨”,纯朴的农民感恩图报,蚕豆上市或春笋出土,农民便带着蚕豆、鲜笋进入台门,分别向相关人家送上,笑容满面地说:“这蚕豆、春笋都是新鲜咯,东西不多,千里鹅毛一片心,请太太、少奶奶、小少爷尝尝。”内当家们说:“真不好意思,谢谢你一片好心,称呼要改一改,现在我们也是普通人家。”农民说:“勿客气,叫惯哉,不过读书人家总会发的,这是好打包票的。”彼此在热情交谈中话别,温情脉脉。
  冬令时节,家家买几百斤大白菜,堆黄,一层菜,撒上一层盐,层层叠叠,腌制咸白菜。当地风俗请小男孩在一层层的菜上脚踏,使盐分入菜,满满一缸,上面盖几十斤重的石头,压得严严实实,三周左右腌莱就制成了。腌菜分生吃、熟吃两种吃法,蒸煮加水谓熟腌菜;腌菜取来将菜心切细,浇上麻油,谓生腌菜。两种吃法,各有风味。油菜、芥菜(雪里蕻)腌制后,即可佐餐,若在太阳下暴晒,咸菜水分渐渐蒸发,呈琥珀色,褐中透红,菜香扑鼻,即为驰名遐迩的绍兴梅干菜了。梅干莱烧肉,是江、浙、沪一带的名菜,在海外也受青睐。
  绍兴人还善于制酱。面粉与黄豆、蚕豆加水拌和做成面团,让其发酵,置于缸盆中,加纱罩或玻璃罩,在太阳下暴晒,渐渐流出的液汁为酱油,沉淀呈糊状之物质为酱。黄瓜等置于酱中暴晒,则为酱瓜。老豆腐切成小块,让其在一定温度下发酵,加黄酒、花椒,便制成美味可口的乳腐。
  台门里的内当家们在那苦难的年代,克勤克俭,操持家务。在男人外出“打工”,收入菲薄的境况中,敬老扶幼,顽强地生存下来,令人可敬可佩。
  
  祭田和祭祀
  
  封建的土地制度,地主出租土地,每年坐收地租,佃农种地主的田,每年要向地主交租(主要是粮食)。此外还有学田、祭田。观聚堂台门的主人是乾隆时期的中等官吏,不仅造了这台门,还买了一百多亩土地,一半做学田,一半做祭田。就是说将学田收得的租谷办小学,供子孙免费入学,将祭田收得的租谷作祭祀之用。学田由学校主持者管理;祭田由大房二房三房逐年轮流收租,也轮流祭祀。
  前五代的祖先,是何大名,家谱中有记载,作为后代子孙谁也不去查考,只知他老人家埋葬在陶家埭这地方,人称“陶家埭老太爷”。据说他老人家纵观历史,曾经显赫一时的人家,过几代几乎都先后败落,乏人祭祖了,所以他留下六十亩土地做祭田,不愁后代子孙不争着祭祖。
  一年中主要有两次祭祖活动。一是清明节,主祭人家雇大船将族中男子(包括学童)送到坟上,由族长主祭,宣读祭文,庄重肃穆。祭文有固定格式,开头为“维岁次……”结尾“伏维尚嚮”,约一百多宇的祭文皆用古文,称颂祖先积德,表达子孙敬仰之意,若子孙有大富大贵者,在祭文中则必有所提及,当时“万家墨面”,祭文中有关子孙近况却乏善可陈。据长者说,将来抗日战争胜利,祭文中就要正儿八经地写上、朗读,为让祖宗地下有知,闻知欣喜。我长大成人后想起,陆游《示儿》的诗中有“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之句,大概就是昔日祭文中固有的套路。祭文总体上墨守成法,倘若国家及家属中有重大事件则要充实于祭文之中,向先祖禀报,这大概就是不变中之变。祭毕,参与祭祀的全船老小回到祠堂吃“上坟酒”(依然只有男子可享用,女子不入席,重男轻女一至于此)。按历来成规,“十碗头”,即十大碗莱肴,如扣肉、扣鸡、清蒸鱼、红烧鱼、肉圆、鱼圆,有糖醋芋艿羹、荠菜豆腐汤、炒小虾等。米饭吃饱,每人有艾饺两只,椒盐饼四只,一般都悄悄地带回家中给母亲及姊妹们分享。正常年景,谁家当年是否丰盛,皆有口头评议。如口碑不佳,群起而攻之,就没有颜面见族人,故办祭祀一般不亏待。轮到祭祀(当地称“当年”)是一大收益,六十亩祭田约可收十七八石大米,办上坟酒及香烛船钱用去三石米左右,可净赚十四五石大米,故对这等美差都争着办,今年二房的某家,明年三房的某人都早早排定。战乱时期,当年的那家向族中打招呼:这年头情况特殊,菜肴差一点了,待太平时期再予补上。人们也就予以谅解,便称:“晓得咯,有数哉。”
  再一次祭祖是在正月里,从年二十三送灶神爷至新年元宵节期间,台门里挂出祖宗遗像,点上香烛。祖宗遗像几乎都是官袍官服,难道个个做官?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为了美化先祖而已,约定俗成,不算悖礼。先祖的相貌是否酷如其人?老人们说:“像咯,像咯。”有一天,我见到一位画师正在为一位族中老人画寿像,聚精会神地描摹,笔法细腻,细细端详,形象逼真,周围老老少少眉飞色舞,都说:“像透像透。”
  不要以为乡镇无人才,自有专业精进的人士散布于各处,据闻这位画师,自幼善画人物,笔下画像,不乏神形兼备的佳作,后来就专门以画老人寿像为业。我想,千百年前,那时没有照相术,古代的帝王将相、文人名士的形象,大概都靠代代画师传承下来。
  在祭祀活动中,还很讲究家族中的辈分,按辈分大小排列前后。有一次有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大人,称我为“叔叔”,将我引领至前排,与白发苍苍的族长仅相差几步之遥的位置。我当时尚是童稚,而我父亲外出谋事,故我全然不知族中规矩,诚惶诚恐地按别人的指点行礼如仪。事后族中有人告诉我:“你人虽小,但辈分大,族中有人年龄大,但辈分小,他见你还得叫你公公哩!”我们这一带,倪姓约有上百家,辈分是祖宗传下来的,用诗句做不同辈分名字里的嵌字:亦始昭文治,诚正谋家秀。在这之前或以后有什么辈则不得而知,我被告知属“治”字辈,低
于“文”宇辈,高于“诚”字辈。先前,我本以为这十个宇的辈分大概只有我们绍兴马山这上百人家的倪氏家族采用,局限于一隅,谁知若干年中在报刊上发现,署名倪文某、倪治某、倪诚某、倪正某的不乏其人,遍及若干外省,甚至有港、台人,可见分布甚广。或许是同一家族,子孙繁衍,分支众多了。时易势变,现在除家里长幼有序外,与同族人相遇已很少讲辈分了。
  
  读书郎——小官人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封建社会读书做官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绍兴因读书而做官的人,历史上不胜枚举。对书香门第的男孩子,人称“小官人”,即未来的“官人”。“小官人”既是尊称,也是爱称。
  绍兴这地方,读书的风气很盛,天蒙蒙亮,河边,树下,学龄儿童捧着书本在默读、朗诵,除了规定的课本外,还有不少课外读物,如唐诗、宋词、《幼学琼林》、《三宇经》、《古文观止》、《秋水轩尺牍》等等,对唐诗背诵如流,似懂非懂,朦朦胧胧,俗语说:“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但许多人事后体味,幼年读的书,常能长期留于脑海,犹如电脑的存贮。“读书百遍,其理自见”。幼时不知其深切伪涵义,长大成人,历经沧桑,坎坷曲折,渐渐领悟书中的意境,“史接千载,视通万里”,蓦然沉思,豁然开朗。书从来不会白读的,有播种,才有收获。
  绍兴人的读书与习字练书法融为一体。五六岁的小孩开始认方块宇,随即习字,从写“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字”开始,继则抄“人之初,性本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宇越写越好,启蒙读物也就深印脑海。练字的同时,心也就静下来了,书也更读得进了,相辅相成。在乡间读书人家,随便找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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