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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我的国家，实现子民的愿望，带领我的子民胜利！”saber没有丝毫犹豫，铿锵有力地回答道，这是她从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起，就确定了的东西。
虽然迷茫，虽然失落，但是她依旧以这个答案回答。
“是啊，守护与胜利。”苏渊微微点头，随后又说道，“这就是你的王道，那么你为何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成为王？为何见到征服王的道路，你产生了动摇？”
“……征服王的事迹我有听说过。”saber俏脸上的英气坚毅一下子衰落下来，带着浓浓的疑惑与自嘲，“按照我的观点来看，征服王是不折不扣的暴君，让子民顺从他的愿望，让子民跟随他不断征战……”
“所以他死后，偌大的国家分崩离析。”苏渊轻声接着saber的话做下定论。
随后，苏渊转头看着saber问道：“那你认为，他是不是合格的王？”
“……我无法否认。”saber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千军万马奔腾，欢呼声撼动天地，“如果这都不算王……那我又算什么？”
苏渊摇头叹口气，这个saber，真是个死脑筋。
“阿尔托莉雅。”苏渊抬起头，看着前方已经开始的战争，无数人对一个人的战争，他第一次喊出saber的真名。
saber愣了愣，点点头。
“王有不同，霸王，仁王，贤王，暴君……”苏渊缓缓说道，“不同的王，自然王道不同，有的王孤高绝伦，凌驾于他自己订下的法之上，惩戒违反他的法的人，此乃孤高之王。”
“有的王将自己的愿望分享给子民，带着子民创造历史，以人格魅力，引导着子民的方向，这就是征服王的王道。”
“有的王守护人民，守护国家，将自己的一切分奉献给了国家，虽然极端，但也是王道。”
“阿尔托莉雅，看到这一幕，你可以不认同征服王的理念，因为那与你的理念背道而驰，但是你必须认同征服王的王道。”
“每个王都有自己的王道，可以相互不认同理念，但是必须相互认同王道，这是王的权力，也是王的责任，无所谓好坏之分，只是道路不同而已。”
saber静静地听着苏渊的话，碧绿色的眼眸注视着苏渊，如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引导她踏上王道的贤者梅林。
“而想让别的王认同你的王道。”苏渊静静地凝视着saber，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必须坚定自己的王道，你自己都无法相信，你如何让别人认同？”
“可是……”saber俏脸上满是迟疑，她拿什么和征服王这宏伟的王道比较？
“你想说自己被子民背叛，你不是合格的王？”苏渊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但你依旧是王。”
“阿尔托莉雅，抬起你手中的剑。”
saber下意识抬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在这片沙漠上，在宏伟辽阔的蓝天下，誓约胜利之剑散发着耀眼辉煌的金色光芒，光芒落在saber脸上，顿时saber微微一愣。
“誓约胜利之剑……”苏渊轻轻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这把圣剑的剑身，目光有些痴迷，“我投影的东西终究只是武器，而这把圣剑，不仅仅是武器……”
“如此辉煌，如此灿烂，这是你作为王的荣耀，这是你缔造的历史的结晶，这是你与子民经历的岁月，这也是你作为王的证据，那个想要为子民带来笑容的王，你何时将那份心情遗忘了？”
saber呆呆地注视着誓约胜利之剑，碧绿色的眸子流转波光，慢慢地，一行泪水顺着白皙精致，如同白玉精心雕刻的脸颊流了下来。
是啊，这不就是自己的王道吗？这不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吗？
拔出石中剑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自己什么时候，遗忘了那份心情？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带来笑容懂得心情。
“你作为王，带领子民创造了历史，带领国家走向了昌盛，然后历史滚动着车轮前进，国家在岁月中灭亡……”苏渊慢慢伸出手，轻轻擦去了saber眼角的泪光，“你不是不列颠的王了，但是，你仍然是王……”
“这把圣剑，铭记了你的荣耀与辉煌，这是，价值与征服王的固有结界，相等的事物。”
“我……”saber紧紧握住誓约胜利之间，碧绿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愧疚，释然，悲伤，喜悦等等复杂的情绪，“原来，我也是王啊……”
“能让你不是王的，不是子民背叛，不是国家毁灭，不是历史遗忘……”
苏渊静静地望着远处，语气淡然，但是在saber眼中，如同高山仰止，大海无边，“而是你自己不认同自己，那么你就不是王。”
我不认同自己……saber低头陷入沉思，苏渊在她的眼中，已经是拥有大智慧的贤者人物，每一句话必有深意。
真是个死脑筋，苏渊瞥了一眼saber，转头看着前方厮杀的战场，该怎么说呢……
蚩尤不愧是蚩尤，苏渊只能这么说了，从交战到现在，足足厮杀了十几分钟，但是苏渊就没见战斗停止，最开始带军冲锋的征服王已经在包围圈边缘位置指挥战斗。
刚开始，豪迈的征服王驾着战车带队冲锋，差点被breaker一斧头砍死。
然后征服王就学乖了，breaker的单体战斗能力，一个能打他十个！
看来最后还是要帮忙啊，苏渊皱着眉头，不可否认，征服王的王之军势确实厉害，每一个士兵都是伪英灵，放进普通人的世界都能当小超人了，但是在breaker面前，作用不大。
breaker那一身皮太厚了，士兵的武器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而疯狂无比的breaker，光是挥动武器，每次都能碾杀数十人！
现在，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在用大军消耗breaker，尝试把breaker给累趴下或者魔力耗尽，征服王打的这个主意苏渊能看出来，但是他并不乐观。
真名为蚩尤的breaker，会累趴下？那未免太对不起他的上古战神之名了。
苏渊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公共储物空间里的东西。
大批零食、一些杂物、快速治愈的救命药剂……以及自己塞进去的石头。
时常从公共储物空间中拿零食的赤瞳和恋不说，但是为什么细心的青行灯没有发现？苏渊看了一眼权限冷却时间，已经可以通讯了。
给青行灯通讯……联通了，没人接。
给恋……没人接。
莹草、赤瞳、艾斯德斯……
苏渊面色有些阴沉，一个小时前自己还和她们通了话，为什么这个时候打不通了？
她们没有出事，也就是说……正在战斗，根本没办法分心出来通讯吗？不对，以青行灯的本事，即使是战斗，一心二用太轻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确是如同苏渊的部分猜想一样，其他几个少女正在战斗，而青行灯也正在进行无法分心的工作。
清晨时分，冬木市的居民一个个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悠闲地吃着早餐，看着早间新闻或者报纸上的报道。
比如昨晚发生特殊地震，跨海大桥遭遇损坏，死亡数字高达三位数，部分受伤人员，因为遭遇天灾精神失常。
比如昨晚雾霾严重，部分居民目睹了雾霾产生的巨大黑影，其实那是雾霾，不是怪兽，有数位砖家进行解说，顺带普及唯物主义的坚定理论。
比如昨晚部分地区遭遇余震影响，就像码头，因为靠近地震中心，而被彻底摧毁。
比如昨晚突然一股寒流蔓延到跨海大桥附近，让海水产生了凝结现象，预计记下来几天，冬木市低温会降低一些。
冬木市的居民，发挥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特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兴致勃勃讨论着新闻，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从几件事情联想到国家局势，从国家局势蔓延到国际局势，如同自己是什么安邦定国的不世之材。
吹往牛之后，他们纷纷迈出家门，准备进行自己的工作，以赚取养家糊口的资本。
也许是命运……而且是倒霉的命运。
制造他们不重视的新闻的从者，在冬木市大街上不期而遇，然后殃及池鱼，而他们就是池鱼。
艾斯德斯昨晚没有回御主韦伯的身边，她才懒得搭理韦伯，对她来说，无论是名义上的御主还是实际上的御主，以她的性子，只会选择打死对方。
而艾斯德斯也没兴趣和恋等人扎堆，虽然想去苏渊那里，但是被苏渊严词拒绝，因为苏渊几乎可以预料到，艾斯德斯一到远坂家，第一件事就是和金闪闪打起来……
所以，艾斯德斯直接包下了一个五星级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将其当做暂时居住点，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艾斯德斯出门逛街……或者说找人打架。
如果说恋和赤瞳是饥饿综合症，那么艾斯德斯一定有战斗综合症……
接着，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不幸，艾斯德斯遇到了敌人，灵体化后，在街道上走着的项羽和Lancer。
艾斯德斯一喜，项羽一喜，而Lancer的忠臣谏言完全没有进入两人耳朵。
下一刻，两人碰撞在一起，引发了冬木市的悲剧。
（本章完）
第402章 混乱的战场（九更各种求！）（）
“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历史中存在的，还是由神话信仰凝结的从者咆哮着，牛头人身的怪物，挥舞着两把巨大的武器，面对真正意义上的千军万马！
噗呲噗呲！
巨斧斩过，几个冲上来的士兵当场化为两半倒飞出去，在空中尸体便已消散，毕竟这些士兵都是伪英灵，会流血，会受伤，但是死亡之后，留下的尸体血液就会消失。
所以，战斗到现在，大地上除了一片狼藉的战斗痕迹，没有一滴红色洒落，没有一具尸体驻留。
breaker咆哮着，粗壮如同水桶的手臂，猛地挥动巨斧大刀，将周身逼近的士兵一个个斩飞出去，没有受伤，因为这些士兵一旦被breaker的伟力击中，那边是必死之局！
嗖嗖嗖！
连续几道破空声响起，数道箭矢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从一堆堆士兵身体的缝隙穿过，精准地落在正在屠杀的breaker身上！
叮叮叮！
这里每一个士兵都是精英，更别说成为伪英灵之后愈发强大，然而，足以洞穿薄钢板的箭矢，落在breaker暗红色的皮肤上，只是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后，就被弹到了一边。
“啊啊啊啊！！”
breaker怒吼一声，似乎被周围密密麻麻，怎么杀也杀不完的蚂蚁激怒了。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之中，整个沙漠似乎都微微晃动起来，大片大片帝都黄沙被浩荡的力量激起，一个个士兵被击飞，高高飞上天空，再如同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砸在黄沙之上！
只是一瞬间，以单纯的爆发力量撼动沙漠，将周围百米内的敌人击飞！
breaker牛头之上，鼻孔之中喷出两道蒸汽般的白气，在他脚下，是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大坑，巨斧与大刀已经不见，而在他双手之中，握着的是一柄与他整个人都差不多大的巨锤！
远处，征服王面色凝重地看着breaker，指挥着无畏死亡的士兵继续压上去，狂热忠诚的士兵们，没有因为敌人的强大而畏惧，而是发出响彻沙漠的嘶吼，继续冲上去！
“啊啊啊啊啊！！”
既然以breaker职介降临，那便是无惧战斗，甚至无比疯狂地战斗！
breaker高大的身体微微一沉，赤脚在沙子上用力一踏，黄沙飞扬之间，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
征服王的士兵确实是精锐，他们第一时间抬起头，锁定了敌人的位置！
天空中投下一片阴影，空中的breaker高高举起与他整个人都差不多大的巨锤，猩红的瞳孔，带着疯狂的目光，似乎要冲出眼睛，撕扯自己的敌人！
被阴影笼罩的士兵有序地快速退后，与此同时，精锐的弓箭手，不需要任何人下令，直接弯弓搭箭，对着天空如陨石坠落的breaker射去！
这次，锐利强劲的箭矢，连breaker的身体都没有接触到，就被对方落下产生的风压给挡开！
“真是……可怕的怪物啊。”远处，战车上的征服王微微叹口气，即使他生前遇到过的，单体战斗力最强的对手，也远远没有眼前这个breaker厉害。
但是自己的军队，绝对不会输！
下一刻，如同陨石坠落，而breaker在快要落地的一瞬间，猛地将举在身后的巨大锤子砸下，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落下的同时，还能用力挥下锤子，可见其力量有多么可怕！
轰——！
在并不响亮，但是沉闷无比，如同被人在心脏上狠狠锤了一拳的声音中，密密麻麻的钢铁洪流里卷起了沙尘暴！
以吨为单位的黄沙纷纷扬扬，在强极的力量下，不断快速分流，积压，卷起，如同大海掀起海啸，从breaker的落点处，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高达上百米的沙浪不断蔓延，将一个个士兵吞噬，整个沙漠都在不停震动，如同下一刻就要彻底崩塌！
哞——！
飞蹄雷牛嘶吼一声，在强劲的飞沙和气流中微微退后，战车上，征服王眉头紧皱，breaker竟然，凭借单纯的力量，就差点直接打破了他的固有结界！
虽说固有结界比不上世界的空间构造坚固，但是也算一片空间啊！
啪啪啪！
一颗颗砂砾撞击在征服王脸上，传来轻微的痒痒感，可见这些砂砾的速度有多快，毕竟征服王是从者，可不是普通人类，如果普通人站在这片沙尘暴边缘，爆射的沙子就能将其打成筛子！
风暴慢慢平息，滔天的沙浪掩埋了周围一切，随后沙子快速回流，填补着一个数百米直径的大坑。
大坑中，breaker扛着和身体一样巨大的锤子，双脚在不知道下沉有多深的沙子上用力一踏，整个人直接跃出大坑。
轰！
黄沙飞扬之中，breaker落地，猩红的瞳孔扫视着周围的士兵，刚才那一击，就覆灭了不下万人，但是敌人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不过对于breaker来说，厮杀战斗，是唯一的意义，不会厌倦也不会疲惫。
“啊啊啊啊啊！！”
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士兵再次涌了上来，不知恐惧为何物的breaker挥舞着大锤迎了上去！
breaker失去了理智，但是其战斗的本能还在，对付苏渊与saber之时，他以力量速度搭配顶级的战斗技巧，而面对千万大军的钢铁洪流，他以无双力量配上重武器，刀枪不入的防御不需要躲闪，追求每一击都能杀死最多的敌人！
砰砰砰！
巨锤挥舞，将一个个士兵打飞出去，碎裂的尸体和洒落的鲜血，在半空中消散，而那些即使没有被碰着的士兵，也会被强劲的气流刮飞。
抓住breaker攻击的机会，一个个不怕死的士兵冲上去，无力地将自己的武器刺在对方身上，没有造成一丝伤害，然后，就被breaker一锤砸灭！
陷入重重包围，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纵然两方都不曾绝望，都带着熊熊战意，但是千军万马，在这个上古战神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纵然千军万马之中，每个士兵都是一星级二星级，部分精锐甚至能达到三星级，但却如同砧板待宰的咸鱼。
翻身没指望了，还得等死。
“征服王，我觉得你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严肃地注视着战场的征服王，听到了苏渊的轻笑声。
战车上的征服王微微转头，苏渊和saber踩着黄沙走来。
“苏渊，骑士王，看来是我小看了breaker啊。”征服王微微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随后赞叹道，“若是那个breaker能够清醒的话，我倒是很想将他招揽到麾下呢。”
“不，我想他即使能够清醒，也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招揽。”苏渊轻笑一声，看着前方万军之中进行屠杀的breaker。
征服王看了一眼和苏渊并肩的saber，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的气势更加凌厉纯净了一些，随后，征服王有些好奇地转头，注视不断打飞一个个士兵的breaker，“能够清醒也不会接受我的招揽，苏渊，你知道那家伙是谁？”
“蚩尤，在华夏历史中，有着兵主，战神美誉的上古传说中的人物。”
苏渊轻声解说道，暗金色的竖瞳中掠过一丝战意，“上古之时，他也算是王，带领部下，与圣王姬轩辕战斗，一度将姬轩辕打得溃不成军，虽然最后战败，但姬轩辕也承认其战神的名号，尊其为兵主。”
“而且传说他性格桀骜，唯我独尊，想要招揽他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一场战争，只有胜利或者战死。”
“哈哈哈！听起来更和我的胃口了！”征服王豪迈大笑，丝毫不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感到恐惧退缩，对他来说，未知与强大，都是值得征服的东西！
saber身穿厚重的蓝白**力铠甲，双手杵着誓约胜利之剑，精致白皙的英气脸庞上，带着发自内心的自豪骄傲，气流微微吹拂着她头上的金色呆毛，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带着自信与王者的气度。
“breaker，似乎终于要使用宝具了。”saber沉声说道，虽然她现在还有些疑惑，但是苏渊已经为她解答了很多疑惑，起码，现在的saber终于有了王者的气势，无论她是不是一个能够实现自己理想的王。
苏渊和征服王，注视着万军之中的breaker。
“蚩尤冶铜铁、制五兵……”苏渊嘴角勾起笑容，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因为对方的能力，和他的帝族炼金术表现很相似，“被尊称为兵主，兵者，武器，金属，杀戮之物……”
“那就是蚩尤，以此传说凝聚的宝具吗？”征服王豪迈大笑，“我还以为那锤子就是他的宝具，原来只是他宝具制造的武器，我这是更有兴趣了，如果让我的军队，佩戴上他制作的兵器，再由他带头冲锋，那可真是了不得啊！哈哈哈！”
密密麻麻的军队如潮水涌上，breaker被钢铁洪流遮掩，但却如同大海中不倒的礁石，然后，breaker举起一把剑。
苏渊目测，长四十米，一人宽，未开锋的钝刃，连接着剑身的剑柄却比较纤细……和剑身比起来纤细，刚好够breaker双手�